翻译中的三种符号学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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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议奈达翻译理论中的符号学概念

浅议奈达翻译理论中的符号学概念

用传统语法中的词性来描述语言 只能机械地揭示不 同 词汇 即符号之间的句法关系 ,不能深层次地揭 示他 们之间 隐藏着的更复杂的关 系所体现的意义 。如果将 上面句子译 为“ 他用象征手法描写双重人性的故事 ”效果将会更好。为 ,
了建立科学的模 式来 完善他 的思想 , 于词和词的关系 , 关 奈
理论极力摒弃的。
以解决社会文化差异 带来 的翻译障碍 。 符号学 的一个基本概念是 任何 一个符号 , 无论是字 、 词 等语 言符号 , 还是手势 、 体活动等语 言外符 号 , 身 都只有 在 其所处 的环 境( 系统 ) 中才有 意义 。就如 同我们认 为 2 4 8 , 、
三个数字放在一起构成一个系统 , 为系统 A, 么 1 、2 称 那 63 、 6 4三个数字放 到一起也可构成一个系统 , 称为系统 B 如果 。 要将系统 A中的符号拿出来放 到系统 B中 ,就不能再用 原
的大环境——文化 以及文化 中除语言之外 的符 号体 系。 比 如肢体语言在不 同 的文化 中代表不 同的意义 , 物 、 动 颜色 、 数 字等在不 同的文化中有 不同的 内涵 等。为了更好 解决这
些 问题 给翻译带来 的困难 ,我们引入符号学特 别是同构体
明显 的“ 翻译 腔”重视 的是形式上 的对等 , , 这是奈达 的翻译
心句 :
【】E gn ia& C al T br h er n Pate f 2 uee Nd h e ae.T e T oy d rci o r s h a c
Ta s t n 【 . ie:.Bi 16 . r Li M】 dnEJ rL 99 n ao e L . l
① 1le s o e ig ' ri sm t n . I e h

翻译理论流派

翻译理论流派

翻译理论流派翻译是一们很重要的学问,从古至今有很多著名的学者从事翻译理论的研究,而他们也取得了很大的成果,以下是一些翻译理论流派的划分,希望能让大家有一些大体的了解。

一:尤金;奈达(1976)根据各学派所关注的焦点将当代翻译理论分为:语文学派、语言学派、交际学派与社会符号学派(Nida,1984)四个基本流派。

二:埃德温‘根茨勒(Edward Gentzler)在其专著《当代翻译理论》(1993)中依据各流派采用的研究方法与依据的理论来源将当代译论划分为:美国翻译培训派、翻译科学派、早期翻译研究派、多元体系派、解构主义派五大流派。

三、香港学者张南峰、陈德鸿(2000)在《西方理论精选》中将西方翻译理论流派分为:语文学派、全市学派、语言学派、目的学派文化学派、解构学派六大学派。

四、谭载喜(中国著名翻译家、翻译理论研究学者)在介绍西方翻译理论时,将西方翻译理论分为:布拉格学派、伦敦派、美国结构派、交际理论派四大学派。

五、柯平在《西方翻译理论浅析》一文中介绍了六大学派:语言学派;交际学派;美国翻译研讨班学派;文学-文化学派;结构学派;社会符号学派。

下面将一一介绍。

(一)、布拉格学派1、创始人:马希修斯(Vilem Mathesius)、特鲁贝斯科伊(Nikolay S. Trubetskoy)与雅可布森(Roman Jakobson)。

2、主要成员:雅可布森、列维、维内等重要的翻译理论家。

主要论点:(1)翻译必须考虑语言的各种功能,包括认识功能、表达功能与工具功能等;(2)翻译必须重视语言的比较,包括语义、语法、语音、语言风格以及文学体裁的比较。

3、最有影响的翻译理论家:罗曼•雅可布森。

简介:原籍俄国,后移居捷克;二战时迁至美国,加入美籍。

作为学派的创始人之一,他对翻译理论的贡献主要体现在《论翻译的语言学问题》(On Linguistic Aspects of Translation)之中。

文章从语言学的角度,对翻译的重要性、语言与翻译的关系以及存在的问题给出精辟的论述。

从翻译的定义看翻译的三种类型

从翻译的定义看翻译的三种类型

从翻译的定义看翻译的三种类型对于一名英语翻译的学习者而言,遇到的第一个问题也就是翻译到底是什么了。

而一直以来,翻译的定义也是古今中外的众多学者大家们共同探讨研究的话题之一。

以下我将列举《现代汉语词典》对翻译的定义,因为它在中国的权威工具书对翻译的定义中,表述更完整、更科学。

通过学习翻译的定义,了解翻译的三种不同类型,有助于英语学习者深入了解翻译理论,指导今后的翻译实践。

《现代汉语词典》中对翻译的解释是: 1) 把一种语言文字的意义用另一种语言文字表达出来(也指方言与民族共同语, 方言与方言, 古代语与现代语之间一种用另一种表达) ; 2) 把代表语言文字的符号或数码用语言文字表达出来:~外国小说/把密码~出来⋯⋯3)做翻译工作的人:他当过三年~。

在这段解释中可以看出,翻译既可以是一种行为动作,如“翻译外国小说”,也可以指翻译活动的发出者,即翻译者,如“当过三年翻译”。

但是这段解释忽略了翻译行为的结果即译文的概念,如“这是我的翻译”。

这段解释可以发展为布拉格学派的雅各布森(Roman Jacobson)对语言的分类的观点。

雅各布森认为语言有三种类型:语内翻译、语际翻译和符际翻译。

语内翻译指“同一种语言的一些符号对另一些符号所作出的阐释”。

方言与民族共同语,方言与方言,古代语与现代语之间的语言转换,都属于语内翻译。

在我国有七大方言区,而这些方言都是汉语因为地域的差异而形成的分化,所以方言始终是属于汉语语系的,是同一种语言下的不同变体,不同方言之间的转换也就符合语内翻译的要求。

而古代语与现代语之间的关系,则是汉语在纵向上的发展变化。

随着历史的发展尤其在五四以后,白话文替代了文言文,人们对古代汉语的学习有了难度。

在这样的背景下,现代语对古汉语的翻译,有助于人们回味中华民族的悠久历史文化,如于丹对《论语》的解读。

“语际翻译或者严格意义上的翻译指的是一种语言的符号对另一种语言的符号所作出的阐释”。

这是我们常规所指的翻译,也是《现代汉语词典》中所指的一种语言文字的意义用另一种语言文字表达出来。

R.Jacobson 翻译的分类

R.Jacobson 翻译的分类

R.Jacobson翻译的分类美国语言学家雅各布森从符号学的观点出发,曾明确地指出符号与意义之间的关系,他的那句名言“没有符号就没有意义”已被普遍接受。

他对翻译活动有着深刻的认识。

并基于他的符号学观。

将翻译活动分为语内翻译、语际翻译和符际翻译。

Intralingual Translation 语内翻译Interlingual Translation 语际翻译Intersemiotic Translation 符际翻译所谓语内翻译是指在同一语言中用一些语言符号解释另一些语言符号。

语际翻译是指两种语言之间的翻译,即用另一种语言的语符来解释一种语言的语符。

符际翻译。

是指通过非语言的符号系统解释语言符号,或用语言符号解释非语言符号,比如把语言符号用图画、手势、数学或音乐来表达。

雅可布逊(R.Jacobson)认为翻译有狭义、广义之分。

狭义翻译仅指语际翻译;广义翻译除语际翻译外,还包括语内翻译和符际翻译。

下面是雅可布逊对广义上的三种翻译的定义:1)语内翻译或复述是指在同一种语言中用不同的文字符号去解释某些文字符号。

(Intralingual translation or rewording is an interpretation of verbal signs by means of other signs of the same language.)2)语际翻译或严格意义上的翻译是指用另一种语言解释某种语言符号。

(Interlingual translation or translation proper is an interpretation of verbal signs by means of somc other language.)3)符际翻译或嬗变是指用非语言系统的符号解释某种语言符号。

(Intersemiotic translation or transmutation is an interpretation of verbal signs by means of signs of nonverbal systems.) (Jacobson 1959/2000:114) 简言之,语内翻译指在同一语言内部进行的翻译;语际翻译指发生在不同语言之间的翻译活动;符际翻译指不同符号之间进行的翻译。

翻译中的三种符号学意义

翻译中的三种符号学意义

翻译中的三种符号学意义摘要: 将符号学运用于翻译学研究已成为当今翻译学发展的一大趋势,翻译学借鉴了符号学的理论侧重传达语言符号的所指意义、语用意义和言内意义,从而达到不同言语产物在翻译上的等值,因此从符号学的角度分析翻译中意义的转换是十分必要的。

关键词: 符号学;翻译;所指意义;语用意义;言内意义一、语义的符号学定义符号学认为意义是一种关系,即符号(语言单位也是一种符号)与符号所标示的东西之间的关系。

任何符号都是有意义的,因为它能说明符号之外的某个东西,如果符号不标示符号之外的某个东西,那它就不是符号。

用巴尔胡达罗夫的话说:“符号同符号之外的某个东西之间的关系就是意义。

”很显然,符号学给意义所下的定义摆脱了心理主义定义的主观性和神秘性,因而更具客观性、科学性。

同时,符号学定义比语言学定义更加直截了当地触及意义本身,而不留有需作进一步解释的余地,因此比语言学定义更为确切,更有说服力。

但也必须指出,特别是从翻译的角度看,对语义的认识不能局限于单纯的符号学理论。

符号中所涉及的不会是抽象的符号系统,而会是具体的、活生生的言语符号。

这些言语符号产生于特定的时期、特定的社会、特定的场合,具有特定的文化背景,因而具有特殊的意义。

只有把符号学同社会学结合起来,并借助于语言学、交际学等其他学科的理论,才能使符号学理论充分地运用于翻译研究。

翻译学比符号学更强调内容和形式的统一。

翻译中要做出功能对等的转换,首先必须全面理解原文的意思。

而这种全面理解则取决于译者对原文的一切因素,从句法到词汇,从词汇到语音,从句子到单词,从本义到转义,从所指到联想等等,都进行分析。

这就使翻译学得出以下合乎逻辑的结论:(1)原文中任何一个成分都具有意义,如句法有句法意义,词汇有词汇意义,修辞有修辞意义等等;(2)意义是形式与内容的不可分割的结合体:某个言语形式(包括口头的和笔头的)之所以被看作言语形式,是因为它具有意思,否则它就不是言语形式;意思寓于形式之中,而形式又因具有意思才能发挥其作用。

论三种符号学意义在翻译中的运用

论三种符号学意义在翻译中的运用

论三种符号学意义在翻译中的运用作者:徐东妮来源:《环球市场信息导报》2011年第02期摘要:将符号学运用于语言学和翻译学研究已成为当今语言学和翻译学发展的一大趋势:因为语言本身就是一种特殊的符号,翻译是由一语符向另一语符转换的过程;不同的语符系统既相区别又相联系,如何将源语中独特的语符准确地转换为能为本族文化所承载的语符系统,是译学界始终关注的焦点。

该文旨在以具体译例对三种符号学意义在翻译中的运用加以论述。

关键词:符号学;指称意义;言内意义;语用意义;翻译符号学(Semiotics)是研究符号指意系统的一门学科,是研究符号的最全面的系统,在人类社会多元符号系统中,语言符号系统最为复杂、典型。

运用符号学所提供的分析符号的方法和体系,便能对语言进行比传统语言学更清晰、精确的研究。

美国哲学家和逻辑学家莫里斯提出符号关系的三个方面,即:符号与其所指称或描写的实体与事件之间的关系是语义关系;符号与符号之间的关系是符号句法关系;符号与符号使用者之间的关系是语用关系。

将这三种关系对应到语言符号上,就是语言符号的“指称意义、言内意义和语用意义”。

①语言符号系统具有多功能性,其承载的信息也是多种多样的。

“符号‘所指’的核心和主体是概念,也就是语义信息。

除语义信息外,符号还可以承载文化信息、文体信息、情态信息和审美信息。

”②由此可见,从指称意义、言内意义和语用意义等三方面、三个层次对话语或语篇进行全面理解是必须的。

尤其是在翻译过程中,从一种语言转换到另一种语言的“换码”过程需要译者对两种语言分别进行三个层次的理解,不仅将原语的“所指”理解并传达,更需将它所承载的多种信息一并传达到译语中,才有可能用译语将原语的意义、风格最大限度地表现出来。

1.三种符号学意义在翻译中的再现1.1指称意义的翻译指称意义是语言符号与其所描绘或叙述的事物的关系,是语言符号表层的意义,它是语符所代表事物的基本特征的抽象概括。

它与我们通常所说的字面意义有很大联系,但是二者是从两个不同角度考察问题的。

翻译《符号学理论 》

翻译《符号学理论 》

3. 现代符号学另一个强大的源头是世纪初瑞士语言学泰斗索绪尔的教学讲稿——《普通语言学教程》,索绪尔将符号分成意符Signifier 和意指Signified 两个互不从属的部分之后,真正确立了符号学的基本理论,影响了后来李维史陀和罗兰·巴特等法国结构主义的学者,被誉为现代语言学之父。

学派之争符号学(semiotics,semiologie,semiotic)是20世纪60年代以后由法国和意大利为中心重新兴盛至欧洲各国,它的源头不外乎胡塞尔的现象学,索绪尔的结构主义和皮尔斯的实用主义。

如按理论形态也可分为:符号学其一,卡西尔哲学符号学(新康德主义),以及皮尔斯哲学符号学;其二,索绪尔影响下的罗朗·巴尔特的语言结构主义符号学;再细分:一曰:以索绪尔说“语言学只是符号学一部分”,二曰:以巴尔特所言“符号学只是广义语言学的一部分”,这符号学是扩大意义的语言学,更准确地说“元语言学”理论;其三,前苏联学者劳特曼的历史符号学,正好是索绪尔共时研究的反对等等①。

李幼蒸认为:“今日最为通行的一般符号学理论体系共有四家:美国皮尔斯理论系统,瑞士索绪尔理论系统,法国格雷马斯理论系统和意大利艾柯一般符号学。

”②符号学作为一个跨越学科研究的方法的学科,当然少不了思想学术的革命性。

后现代思潮里,国人更易接受巴尔特之类。

可我研习国学多年,跟随潮流的意识早已淡漠。

静心而论,那些西传之学,国人不假思索的挪用,甚至鼓吹,倒早早使我厌倦。

我们必须明白,在西方学界里的权威,可能在我们的语境里是错谬之极,符号学就有其特性,故愿能寻到一种较为合理的研究方法,拙文仅是粗劣的尝试。

以文化为研究范围的是现代符号学的特质,当中包括了民俗学Folklore Analysis人类学Anthropology敍事学Narratology言谈分析Discourse Analysis神话分析Semiotics of Myth艺术符号学Semiotics of Art另外,较为近代的应用有电影符号学Semiotics of Cinema 、建筑符号学Semiotics of Architecture ,符号学的研究应分为以下几期:在标识设计中的运用the application in sign design在皮尔斯看来,更是图像、标志和象征的东西。

符号学在翻译中的应用

符号学在翻译中的应用

四、符号学应用于翻译研究的可行性什么是翻译? 中外学者对其界定不尽相同。

张培基在《英汉翻译教程》中将翻译定义为“运用一种语言把另一种语言所表达的思维内容准确而完整地重新表达出来的语言活动”。

( 张培基, 1980) 巴尔胡达洛夫将翻译定义为“把一种语言的言语产物在保持内容方面也就是意义不变的情况下个改变为另一种语言的言语产物的过程。

( 巴尔胡达洛夫, 1985) 英国学者约翰逊将翻译界定为“翻译就是将一种语言换成另一种语言, 保持原文意义不变”。

奈达则认为翻译是在译语中用切近而又最自然的对等语再现原语的信息。

首先是意义, 其次是文体。

从上述有关翻译的界定可以总结出以下几点:1.翻译是一种语言活动。

2.翻译是一种动态的介于至少两种语言之间的信息转换过程。

3.翻译中必须遵循“意义不变”这一原则。

由此可见, 既然翻译是一项语言活动, 那翻译研究就必然包含语言研究。

索绪尔在《普通语言学教程》一书中提出, “语言是表达思想的符号系统”( 索绪尔, 1982) 。

他认为, 语言不仅是一种符号系统, 而且是各种符号系统中最为复杂、最为重要的系统。

只有依靠符号学才能对语言进行恰如其分的界定。

语言问题主要是符号学问题, 要发现语言的真正本质就必须知道语言和其他符号系统有什么共同之处。

其次, 从第二点翻译过程其实质是信息的转换过程来看, 翻译过程与符号指示过程存在共同点。

温洪瑞将翻译定义为“为消除不同符号系统间交流的障碍而将一个符号系统的信息变为另一符号系统相应形式的再现信息表达出来的过程”。

( 温洪瑞, 1997) 他将翻译过程分为以下四个步骤:第一步是甲(即原语作者)按原语系统的规则编码( encoding) ,并将原始思想变成信息M,并发送信息;第二步由丙( 即译者) 接受甲方信息并按原语系统的规则解码( decoding) ,从而获得与原始思想大致相同的思想。

第三步, 丙按照的语系统的规则编码并发出再现信息; 第四步, 乙( 的语读者) 接受再现信息,按的语系统的规则解码, 从而形成与丙的获得思想大致相同的再现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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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中的三种符号学意义
摘要: 将符号学运用于翻译学研究已成为当今翻译学发展的一大趋势,翻译学借鉴了符号学的理论侧重传达语言符号的所指意义、语用意义和言内意义,从而达到不同言语产物在翻译上的等值,因此从符号学的角度分析翻译中意义的转换是十分必要的。

关键词: 符号学;翻译;所指意义;语用意义;言内意义
一、语义的符号学定义
符号学认为意义是一种关系,即符号(语言单位也是一种符号)与符号所标示的东西之间的关系。

任何符号都是有意义的,因为它能说明符号之外的某个东西,如果符号不标示符号之外的某个东西,那它就不是符号。

用巴尔胡达罗夫的话说:“符号同符号之外的某个东西之间的关系就是意义。

”很显然,符号学给意义所下的定义摆脱了心理主义定义的主观性和神秘性,因而更具客观性、科学性。

同时,符号学定义比语言学定义更加直截了当地触及意义本身,而不留有需作进一步解释的余地,因此比语言学定义更为确切,更有说服力。

但也必须指出,特别是从翻译的角度看,对语义的认识不能局限于单纯的符号学理论。

符号中所涉及的不会是抽象的符号系统,而会是具体的、活生生的言语符号。

这些言语符号产生于特定的时期、特定的社会、特定的场合,具有特定的文化背景,因而具有特殊的意义。

只有把符号学同社会学结合起来,并借助于语言学、交际学等其他学科的理论,才能使符号学理论充分地运用于翻译研究。

翻译学比符号学更强调内容和形式的统一。

翻译中要做出功能对等的转换,首先必须全面理解原文的意思。

而这种全面理解则取决于译者对原文的一切因素,从句法到词汇,从词汇到语音,从句子到单词,从本义到转义,从所指到联想等等,都进行分析。

这就使翻译学得出以下合乎逻辑的结论:(1)原文中任何一个成分都具有意义,如句法有句法意义,词汇有词汇意义,修辞有修辞意义等等;(2)意义是形式与内容的不可分割的结合体:某个言语形式(包括口头的和笔头的)之所以被看作言语形式,是因为它具有意思,否则它就不是言语形式;意思寓于形式之中,而形式又因具有意思才能发挥其作用。

从翻译学的角度给意义下个确切的定义:实际运用中的语义是指存在于言语符号同该符号标志物之间、同符号使用者和使用场合之间以及同其他符号等因素之间的关系。

二、翻译中三种符号学意义
首次全面提出符号学概念和研究范围的是美国哲学家皮尔士(C. S. Peirce)和瑞士语言学家索绪尔(Saussure)。

美籍德裔哲学家卡尔纳普(R. Carnap)和美国逻辑学家、哲学家莫里斯(C. W. Morris) 进一步发展了符号学理论。

莫里斯认为,符号由三个部分构成:一是符号载体(a sign vehicle)。

二是符号的所指(a represent of the sign)。

三是符号解释者(an interpretant)。

这三者之间的关系构成了符号学的三个意义:言内意义(linguistic meaning,指符号相互之间的关系所体现的意义)、指称意义(referential meaning,指符号与所指对象之间的关系所体现的意义)和语用意义(pragmatic meaning,指符号与解释者之间的关系所体现的意义)。

根据符号学原理,一切与语言有关的因素都具有意义,包括符号的音与形以及音在特殊的文化氛围中带给人们的联想意义,即语用意义。

从这个意义上讲,翻译即翻译意义,译文应尽量将这三种意义完整地转换出来,所以翻译中的过程包括言内意义、指称意义和语用意义的传达。

(一)所指意义
首先是符号与该符号所标志的实物之间的关系。

例如“桌子”一词表示某种家具,“狗”表示某种动物等等。

显然,这个符号所标志的东西(它的“标志对象”)决不总是“实物” ——符号可以表示行为和过程(行走、说话等),表示性质(大、长等),表示抽象概念(原因、联系、规律等),也可以表示整个环境,现实生活中交织在一起的各种实物、现象和关系。

符号所表示的现实生活中的实物、过程、性质、现象,一般称作符号的所指事物,而符号与它的所指事物之间的关系,一般称作符号的所指意义。

(二)语用意义
第二种类型的关系是符号与使用符号的人之间的关系。

运用于语言则是语言符号同言语过程的参与者(说者或者写者听者或者读者)之间的关系,使用符号,包括使用符号的人,绝不是对符号漠不关心的,他们会在符号中加上自己对符号的主观态度。

而这种主观态度又通过符号转移到符号所标志的所指事物上。

这种主观的态度(带感情色彩、富有表情的、修辞的)称作语用关系。

这种类型的意义称作符号的语用意义。

(三)语言内部意义
任何符号,其中也包括语言符号,都不是孤立存在的,而是作为某个语言体系的组成部分而存在。

因此,任何符号都与同一符号系统(如果是语言符号,则是同一语言)的其它符号发生各式各样复杂的关系。

例如,桌子同家具、陈设、椅子、安乐椅等词有某种关系;同木制的、圆形的、立着的、蒙上的等词的关系是另外一种;同饭堂、宴会上的等词的关系又是第三种类型的;同地板、粗棍、开始了、变冷了、呻吟声等词又是第四种关系。

符号与同一符号系统的其它符号之间的关系称作语言内部关系,相应地我们把语言符号的意义也称作语言内部意义。

三、语义与翻译
对于翻译理论来说, 头等重要的问题是, 原文话语中表达的一切类型的意义是否在翻译时都要保留? 换句话说, 译者的任务是只传达原语中表达的所指意义呢? 还是也要传达其它类型的意义, 即语用意义和语言内部意义? 这个问题很复杂, 不能一下子就做出断然回答, 而是需要进行详细的探讨。

在翻译中意义的“保留”程度首先是因意义类型本身的不同而有所不同。

在翻译中保留得最多的(也就是似乎“最可译的”)是所指意义。

因为在语言单位的所指意义体系中留下了使用该语言的集团的全部实践的印记。

既然不同的语言集团周围的实在现实本身的一致之处大大超过它们的不同之处,所以不同语言中表达的所指意义的一致之处也大大超过它们不同之处。

至于有时使用原语的语言集团的实践中所具有的实物或环境在使用译语的集团的实践中没有,从原则上说,借助于任何语言都可以描述(尽管有时不够经济和“方便”)任何实物、概念和环境。

因为人类对周围世界的认识能力是无限的,智力的进步也是无限的。

因此,在翻译过程中,可以最大限度地保留并传达语言单位的所指意义(当然,表达这些意义的具体方法本身可以因语言不同而有很大的不同)。

翻译时语用意义传达的程度要比所指意义差。

因为虽然对于不同语言的使用者说来,实物、概念和环境绝大多数都是一样的,但不同的集团同某些实物、概念和环境的关系可以不一样,从而不同语言中相应符号的语用意义也会有所不同。

因此其“保留程度”一般要比所指意义少些。

最后,语言内部意义由于其本身的性质决定了在翻译时传达得最少。

一般说来,它们在翻译中并不被保留下来。

因为每一种语言都是一种特殊的体系,体系中的各个成分彼此都发生一定的关系,而这种关系正是该语言体系所特有的,因此翻译时原语具有的语言内部意义一般都会消失,并为译语单位所具有的语言内部意义所替换。

综上所述,似乎可以说,译者的任务是首先传达所指意义,其次传达语用意义,至于传达语言内部意义则根本无须奢求(因为这在原则上说是不可能的)。

但是这种观点是非常粗线条的。

因为它并没有考虑到决定意义传达顺序的另外一个重要的因素,即原文本身的性质。

因为我们划分的三种类型的语义,在不同体裁的话语中的作用大不相同:对于科技体裁的话语来说,所指意义起主要作用(也就是说,这类话语所包含的最重要的信息正是在其语言单位的所指意义里);而对于文艺作品,特别是对于抒情诗来说,起主导作用的往往不是这类话语中表达的所指意义,而是语用意义和言内意义。

因此这些作品的翻译往往不得不牺牲对所指意义的传达,以求保留对该种体裁的话语说来重要得多的、包含在语用意义和语言内部意义中的信息。

因此,我们可以得出结论说,要想为适用于任何类型、任何体裁的话语规定一个“意义传达顺序”的统一公式,从原则上来说是不可能的。

为了使所译话语中最重要信息的损失减少到最低限度,译者应当根据具体情况决定,哪些意义应优先传达,哪些意义可以牺牲。

参考文献:
〔1〕Jakobson, Roman.:On Linguistic Aspects of Translation, Cambridge: Harward University Press.1959,P:232-233.
〔2〕Peter Newmark. Approaches to Translation 〔M〕. London: 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81.
〔3〕蔡毅译,巴尔胡达罗夫.语言与翻译,北京: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1985,37.
〔4〕柯平. 英汉与汉英翻译教程.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3.
〔5〕王东风. 语境与翻译. 中国翻译,1995,(1).
〔6〕潭载喜. 雅可布逊论翻译的语言问题. 外国翻译理论评介文集. 北京: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19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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