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语文 小小说(红尘异事)半床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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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语文 小小说(红尘异事)梅儿

初中语文 小小说(红尘异事)梅儿

梅儿周连长看着远处的龙山,笑了笑,对身边的警卫员说,让土匪今天吃上最后一顿饭吧!我们不能太不地道,让他们吃饱了上路,总比当个饿死鬼强。

警卫员说,连长决定了?周连长说,决定了,今晚端了土匪老窝。

龙山是善州最大的一座山,山上住着一窝土匪,他们常常下山欺男霸女,抢劫钱财,让当地老百姓苦不堪言,上面来了人,打算把他们编成一个小分队,去打鬼子。

可是好话说尽,他们就是不听,还是依然下山残害百姓,没法儿,上面派周连长率兵过来,剿了他们。

晚上,周连长率部队进了龙山,把土匪打得措手不及,死亡惨重,没死的都逃到了另一座山上──莲青山,莲青山离龙山有三十里路,那里据当地的百姓说,莲青山还有一窝土匪。

周连长他们打开了地牢,有个专门关百姓的地牢,周连长放出了被关的百姓,他们都欢天喜地的回家了,但有一个姑娘不肯走。

姑娘约莫二十多岁,很好看。

周连长说,姑娘!你可以回家了。

姑娘不说话,光哭。

周连长说,哭什么!回家吧!姑娘说,我没家。

周连长说,没家?没家你从哪里来的?姑娘说,我从小父母双亡,跟哥哥相依为命。

哥哥被土匪打死了,我被拉上山来,让我给他们当压寨夫人,我死活不答应,他们就把我关押起来。

周连长问周围的百姓,谁认得这位姑娘?大伙都摇头。

周连长无奈,问姑娘,你打算去何处安身!姑娘说,我无亲无故的,一个女孩家能到哪里去啊!大伙都说,周连长,让这姑娘跟你们走吧!等平静了再想办法。

周连长没法儿,只好这样了。

姑娘就跟随了周连长部队。

后来大家知道,姑娘叫梅儿,大伙从此就喊梅儿妹妹。

梅儿很勤快,帮周连长他们洗衣服做饭,什么活儿都抢着干,这让周连长很过意不去,说,梅儿是个好姑娘,等打跑了土匪,我一定给梅儿介绍个好婆家。

这样一说,梅儿的脸就刷下子红了,说,你们再这样说,我就不理你们了。

周连长没事儿就给士兵们上教育课,什么共产党的部队是穷人的部队,是来保护老百姓的,可不能像土匪一样,欺负老百姓,谁欺负老百姓,只要让我逮住,我手里的家伙可是不长眼睛的,周连长把手中的枪朝天上晃了晃。

初中语文小小说(红尘异事)香奈儿五号

初中语文小小说(红尘异事)香奈儿五号

香奈儿五号在村里,我的贼拉聪明和我老婆的超级愚笨,都是出了名的。

当初能阴错阳差地接合到一起,也算是命中注定吧。

十几年里,我手拿菜刀砍电线,一路火花带闪电地对付下来,不习惯的也都逐渐习惯了。

但她最近制造的一起毁灭性事件,让我一直吐不出也咽不下。

明明泥面结霜,秧苗微黄是肥料过足烧的,这娘们愣是将墒情判断为缺肥,巴巴地又去洒了一通化肥。

生生祸害了那一亩多正在抽穗、灌浆的糯米秧。

尽管现在天天顺着我,我还是懒得理她。

我心里憋得发慌,想出去散散心。

我想去城里找我哥嫂谈谈。

他们都是聪明人,会宽人心。

星期六,我背一袋新打的面粉进城。

临行前给我二哥打电话,他接我电话很高兴,低声告诉我,他最近接待外商捡了大半支洋酒。

要我赶在午饭之前去,哥俩一起分享。

还特地交代我,直接去楼外楼那家大排档。

因为嫂子办案去了,家里没人做饭。

哥俩推杯换盏,喝得十分激动。

二哥说运气好的话,下个月他有可能混到招商局当主任。

他最近联系到一个老外投资集团,很有可能要在我们县投资。

吃完饭,二哥叫我去他家,想跟我好好杀几盘。

我二哥是个骨灰级棋迷,我也是。

哥俩摆上棋盘,一时间杀得天昏地暗,早忘记了时间。

直到二嫂推门进来打招呼,我们才稍作停顿。

二嫂一进门,就耸起鼻子,轻步朝我们走过来,好像警犬在嗅什么。

最后站在二哥身后,用手掌扇风,使劲嗅了两下才罢休。

我以为我身上的烟酒汗臭很难闻,有点不好意思。

二哥问她,你闻什么?我身上长毛了?二嫂笑笑不答,转身去挂换下的警服,一边问二哥,你是不是和哪个女人拥抱了?二哥有些迟疑地问,为什么这样说?二嫂走到茶几前去倒水,咕咚咕咚喝完一杯,接着说,应该是一个外国女人吧?嗯……二嫂仰脸看天花板,皱眉思索着,年龄大该在四十岁左右,很有身份。

身高嘛?她回头打量了一下我二哥,应该和你差不多,一米七八以上吧?她专注地看着二哥,你开了洋荤?我全然懵懂了。

二哥从愣怔中解放出来,看着她说,您继续,我洗耳恭听。

你身上有一股香水味,这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香水,香奈儿五号的味道。

初中语文 小小说(红尘异事)把命交给你

初中语文 小小说(红尘异事)把命交给你

把命交给你八年前,芙蓉街发生过一起血案。

关老九因宅基地纠纷,夜间持斧头闯入邻居马怀然家行凶,造成两死两重伤。

死的是老婆和儿子,活下来的是马怀然和闺女。

那是芙蓉街有史以来最惨的凶案,也是民警老安一辈子的污点。

八年前,局里照顾患有股骨头坏死的老安,将他从乡下派出所调到老城区芙蓉街一带当片儿警。

老安很知足。

芙蓉街虽处老城区,暂住人口鱼龙混杂,摸排起来耗费精力,可好歹离家近,就诊方便,还和家人多了些团圆时间。

可老安万万没想到,在他上岗的第二个月,凶案就发生了。

当初,老安的前任片儿警老丁跟他交接时,上下说了一大通儿,孙家的母狗咬人,李家的儿子不孝,吴家的媳妇患有间歇性精神病,柳家的屋子是危房,万家跟包家有世仇……老安手上的笔记本都快记满了,但唯独没记老丁跟他交代过关老九。

那么大的案子,当时震惊了整个县城。

老安也蒙了。

他刚来,跟关老九还不熟,巧的是案发前两天他还去关家走访过。

对于凶案没能预察,老安脱不了责任。

而且案发后关老九一直在逃,社会反响很不好,上头若再不给个处分,老安自己都觉得脸上挂不住了。

可等处分真的来了,老安又觉得实在太沉重了。

既扣票子又扣荣誉,竟连党性也被质疑了。

后来,有同事开导他:“算了,想开些吧,关老九那晚喝了酒,心理扭曲,三十多岁的人了,买不起楼娶不起媳妇,好不容易在旧宅基地上划出块地方盖房,还让邻居马家加盖的东屋挤占了过道,他平时从没反映过,那晚纯属激情犯罪,换谁也阻止不了!”老婆也不止一次劝慰他:“天底下有些事就该着发生,这就是命,只要工作没丢怕啥,这日子还得往下过呢。

”话是这么说,可从此以后,老安在芙蓉街就像变了一个人。

起早贪黑,干活儿玩儿命,整天拖着条病腿斜着身子在芙蓉街上穿行,像跟谁赌气似的,没两个月就将情况吃了个透,没半年就调解了近百起纠纷,还帮扶了两个困难户,救过三条人命,警务室里挂满了红灿灿的锦旗。

一晃,八年过去了。

八年间,老安的儿子考了大专,找了工作,下了岗,还娶了媳妇,生了闺女。

初中语文 小小说(红尘异事)陌上花开

初中语文 小小说(红尘异事)陌上花开

陌上花开小镇依山傍水,山青树翠,碧海银沙,如一幅色彩明艳的水墨画镶嵌于天地间。

肖然租住的房子在老街,临海。

这里保持着明清时期的古建筑风貌,白墙黛瓦、雕梁画栋掩映在绿树红花之中。

古老的商铺鳞次栉比,带着怀旧的气息。

肖然住在二楼,每天一开窗户,便能看到美景,闻到花香,听到鸟鸣。

他楼下是一间叫“陌上花开”的小店,店里卖一些极具本地特色的小物件,绣花布鞋,棉麻衣裙,丝绸围巾,雕花银饰等。

店主是位老太太,慈眉善目,身材苗条,满头银发,浑身散发的典雅气质让人完全忽略了她的年纪和脸上的皱纹。

没有顾客光顾时,老太太就坐在店前的藤椅上,身上裹件暗色花纹的披风,望着路口发呆。

当朝霞染红天边的时候,肖然起床了,匆匆洗漱完毕,背上画夹下楼。

这时,“陌上花开”已经开门了,他向老太太打一声招呼:花奶奶早。

他不知道老太太姓什么,她的店有个“花”字,凭直觉,他觉得老太太年轻时一定美得像花儿,所以就这样称呼她,老太太并不反对。

小肖早!花奶奶正在擦拭柜台。

肖然哼着小曲儿,走到街边的一家老字号早餐店,吃一碗辣得吐舌头的面条,或者吃一个香酥脆软的烧饼,就赶往海边,开始一天的工作。

小镇历史悠久,风景如画,是有名的旅游胜地,来海边看风景的人不计其数,找肖然画像的人也不少,特别是那些身着泳装、身材火辣的美女。

对肖然而言,给她们画像,简直就是一种享受,所以,肖然从不觉得辛苦和枯燥。

晚上,肖然披着晚霞回来,躺在床上数当天的收入。

除去房租、伙食开销,还能余下一些。

他很满足于目前的生活,行云流水般逍遥自在,无拘无束。

他想一辈子待在这个美丽的小镇,直到地老天荒。

有天,肖然回来得早,看见花奶奶坐在店前的玉兰树下喝茶,他也坐下。

花奶奶给他倒了一杯菊花茶,两人闲聊起来。

花奶奶,您这店名挺雅致,“陌上花开”,我记得以前在书上看过一段历史,说越王和夫人戴氏十分恩爱,戴氏回娘家小住,越王给她写了一封信,信中有“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说春色正好,戴氏可在娘家多住几日,好好赏美景,不必急着归来。

初中语文小小说(红尘异事)护送

初中语文小小说(红尘异事)护送

护送沪上沦陷,陈家在沪上的纱厂被鬼子炸了。

陈老爷考虑再三,决计还是让女儿回陈墩镇老家。

只是沪上到陈墩镇,得乘火车百里,还得转乘船八十里,这兵荒马乱的日子,旱路水路都不安宁,到底让谁护送女儿呢?陈老爷想到了绸货店的学徒陈不饿。

陈不饿是北方人,陈家远亲,一路逃荒讨饭来沪上投奔陈老爷。

陈老爷看小伙子虽干瘦,但很有精神,便留在店里当学徒。

陈老爷想,大难当头,把宝贝女儿托一个沾亲带故的人,心里多少还有点儿底。

说走就走,陈老爷找人开了路条亲自把女儿送上火车。

上了火车,陈不饿身背细软、干粮,在小姐身边寸步不离。

其实,陈小姐和陈不饿年龄相仿,都是过了年才20,但辈分上差了好多。

陈不饿该管陈小姐叫“姑奶奶”。

姑奶奶自然也开心受用。

车很挤,开开停停,百里路竟开了一天一夜。

火车转水路,好不容易等上了去陈墩镇的航船。

那航船竟也走走停停,老得躲鬼子的飞机。

可能又饿又累,上了航船,陈不饿人竟蔫蔫儿的,两眼发呆,趴在舱里动弹不得。

陈小姐先是没多大在意,蜷在长凳上打盹儿。

谁料想,到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大湖里,船上竟有四五个歹人开始兴风作浪,先是吓唬船老大,跟他说狠话,说,这水路,你长跑,若是今日管一下闲事,我等见一回打一回,小心性命。

说罢,开始对客人挨个搜身。

大凡随身金银首饰细软,悉数搜走,就连干粮也不放过。

搜陈小姐,陈小姐不依,拼命喊叫。

陈不饿支撑起虚弱的身子,踉跄着挺身护小姐。

见有人不服,众歹人便喊叫着围过来,一看,眼直了:船上竟还有个年轻脸俏的城里大丫头,顿时一个个色心毕现,满嘴淫语,这个一拳,那个一脚,把护着小姐的陈不饿逼人绝境。

陈不饿手脚不够,护小姐,细软被抢;夺细软,又怕小姐被人非礼。

情急之中,陈不饿嗖地掏出把匕首,把小姐紧紧护在身后。

歹人轮番进攻,一歹人抡起一棍,正中陈不饿额头,鲜血直流。

摇晃中,陈不饿不顾血流满面,一手拉着船舷,一手持匕首对抗,一腿站着,一腿还击。

歹人无心与陈不饿僵持,开心地翻弄着搜来的赃物。

就在此时,三架鬼子飞机呼啸而来,俯冲间丢下的炸弹在船舷边炸开,巨大的浪涛险些把船打翻。

初中语文 小小说(红尘异事)金佛手

初中语文 小小说(红尘异事)金佛手

金佛手台上台下。

人们浸泡在哽咽、号啕和泪水的海洋。

玄色幕布尚未拉上,于水直挺挺躺倒在血泊里。

而于水的姐姐几乎是旱地拔葱,跳上戏台趴抚着弟弟的躯体哭喊起来。

哭声可以传播,甚至可以传染。

就怪刘恩那一刀。

本来在演戏,但到最后,刘恩竟然拔出一柄长剑,扑哧从前胸捅过于水后背。

剑柄几近陷落,剑芒笋尖般于后背突兀而出。

血,喷溅四溢,在阳光下,灼目如花。

“吆西,吆西!”岩下晋三坐在前排的太师椅上,把雪白的手套往戏台上扔。

于水昨天一早回的铜台沟。

于水是黑山游击队交通员。

回铜台沟,他带着任务。

刘恩派人报信儿,小盯上了铜台喇嘛庙的金佛手,要他将金佛手带回游击队,保护起来。

岂料,于水前脚进村,在刘恩家刚刚端起水碗,岩下晋三就带两名伪闯了进来。

岩下的眼睛俨然野黄蜂,鼓突,贴着于水眼睛问:“你的,什么的干活?”“他的,良民,大大的良民。

”刘恩急忙说道。

“良民证的有?”岩下伸出光洁白嫩的右手。

于水怔愣,刘恩扯他衣袋,说:“太君要良民证。

”于水的汗水倏地出来了。

昨天,刘恩才把自己做的假证给他。

能蒙混过关吗?他迟疑地把证件掏出来。

岩下把良民证贴近自己眼睛,觑。

纸张淡黄颜色,封皮印有喀喇沁右翼旗殷红的印章,和真的别无二致。

岩下扯过于水的手,狗一样,嗅,说:“你的,有肥皂味,不是农夫!”刘恩忙说:“他是唱戏的,胆小,和我一样。

”“唱戏?吆西。

明天的演,我的要看。

”这个驻扎锡伯河川的日曹长,率日伪在铜台沟炮楼驻守,是不能得罪的。

岩下嗜好中国戏剧,或看或演,很痴迷。

当然,他要于水演戏,乃一箭双雕:不会演戏,一定是八路!谁知居然演得这般好。

“吆西!人死了的,吆西!”岩下醉了一般,踢踏着牛皮鞋回了炮楼。

刘恩这才对于水的姐姐说:“我们这是演戏呢,是障眼法,你怎么当真了呢?”于水忽地坐起来,说:“吓死我了!”于水的姐姐捶了刘恩一拳:“把你能的,又是血又是刀的,我哪经过这个?”刘恩说:“于水,走,我们琢磨大事去。

”在暗室,刘恩点燃蜡烛,从红绸布里拿出金佛手。

初中语文 小小说(红尘异事)阿宽渡

初中语文 小小说(红尘异事)阿宽渡

阿宽渡隆冬,寒风刺骨。

三港口水面,结起了薄冰。

一夜大雾,凌晨时雾更紧了。

二三条快艇突然从大雾中冒出来,吓得早起的人一大跳。

一会,又有二三条快艇冒出来。

端枪的兵一下子把三港口这边所有的路、船、人全都封锁起来。

有人过来报信,小学堂里的邓先生得知,告密,兵要偷袭正在对面虬村休整的游击队。

虬村是淀山湖里的一个独屿墩,上千亩田地,近百户人家,原本是湖里的一个活水口,江浙沪交界,游击队进退自如。

十万火急!邓先生急召人想法子,然众人一筹莫展。

在小学堂里帮短工的阿宽一听便说,我去!阿宽钻进大雾,摸到三港口离虬村最近的滩涂边,嗖地一下钻进茂密的苇丛,那苇间小路,只有他一人知道,曲径通幽,转折中向湖边伸延。

钻出苇丛,已离虬村只一里多水路。

阿宽随手操起一对木水桶和一根扁担。

这是他平时藏在这里的。

阿宽一脚踩一桶,稳稳浮在湖面上,扁担作桨,踩桶作舟,划水前行。

这条水路,他已渡过无数次。

他这绝技早在这无数次的渡湖中练得十分娴熟。

大雾中,阿宽一直瞧准村头两棵若隐若现的参天银杏。

其实,阿宽这绝技,只有一个人知道。

那是虬村的阿兰。

虬村人家原本有一些零星的田地在三港口附近,虬村人常摇船过来耕种。

阿宽是个没有爹娘没有田地的光棍,他也帮虬村人做些短工。

虬村有户姓孙的人家,看他干活本心,常雇他。

孙家二儿媳就叫阿兰,只是个守寡的人。

阿兰守寡,没人疼她,心里常郁郁的。

阿宽生怕阿兰累着,干活时总帮她一把。

一来二去,阿宽跟阿兰私下里竟然有了那么点意思。

孙家的大小儿媳看出了端倪。

孙家大伯、小叔便当面给阿宽说狠话,你若敢动我们孙家女人脑筋,定打断你的狗腿。

谁料想,愈是阻拦,他们愈是走得近。

阿兰过来干活,照个面,递个眼神,阿宽全懂。

阿宽去虬村,神不知鬼不觉。

他没船,然他有一身绝技,两只木桶一根扁担,水上来去自如,两边都是芦苇丛,足以藏身,从没被人撞见。

进了阿兰的小院子,阿兰总给阿宽留着门。

每回,两人亲热,说些暖心话。

有时,阿宽有啥好吃的,背过湖来。

阿兰呢,常为阿宽缝缝补补,有时还偷偷地为阿宽做双鞋。

初中语文小小说(红尘异事)善意的谎言

初中语文小小说(红尘异事)善意的谎言

善意的谎言
八十年代,我和阿且都在追依哈,论各方面阿且都比我优先,而我只是一个乡干部。

一天依哈问我:“你有什么关系,我现在这个工作不好,我想要调动工作。

阿且说他只要努力一下调动工作没有问题。

”我说:“我的亲戚朋友没有当副县级以上领导干部的,但有一个亲叔叔是人事劳动局局长,不要说调动工作,重新找一个工作也没有问题。

”依哈半信半疑地走了。

又过几天,依哈问我:“要是叫我选择阿且你们两个中的一个,我认为你们两个都很好,但你比阿且更成熟一些,我想要的就是你这样的人。

而我的父母一直反对和你来往,他们很喜欢阿且,说阿且家应有尽有。

你有一千块钱彩礼钱吗?”我说:“如果其它方面你认为差不多,就这一千块彩礼钱倒没有问题。

”其实我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不说一千块钱,我现在还欠别人几百块钱,一个月工资还不到一百块钱。

过一段时间依哈又问我:“我们不可能连一张床都没有就结婚了吧?”。

我说:“这个你就甭担心了,我已经找好了两个立方的木材指标,完全可以做一套家具绰绰有余,结婚以前我会做好的,你把心放下吧。

”其实我是一无所有的,在当时两个立方的木材上税都要好几百块钱,作为我来说这个不是小数字了。

有了这些优越的条件,依哈我们两个决定翌年国庆节举行婚礼,并提前领取了结婚证。

可快要结婚了,什么工作调动、彩礼钱、家具一样都没有,反过来来讨帐的人络绎不绝,结婚那天连亲叔叔也没有看见。

晚上进洞房,依哈有些不解地说我:“你是一个大骗子,我为什么会嫁给一个穷光蛋?我太傻了。

”我温馨地说:“我没有这些条件,你会嫁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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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床棉被
这是发生在长征路上的一个真实的故事。

郑大嫂把三个女红军迎进贴着大红喜字的院门时,太阳正在落山,燕子正在归巢。

那时的郑大嫂还是一个刚刚被人称作大嫂不足一个月的新媳妇。

郑大嫂在围裙上搓着手对女红军说:“将就一点吧,总比睡在外面强。


最小的女红军亲呢地拉住郑大嫂的胳膊:“大嫂,咱们是一样的姐妹,也都是穷人。


郑大嫂笑着摸了摸小红军的头说:“你这年纪,该是做我妹妹呢。

”然后便飞快地卷到了灶间。

红红的灶膛里干柴旺旺地燃烧着,几个女人憔悴的脸上有着掩不住的愉悦。

随着锅里飘出淡淡的野菜的香味,“红米饭,南瓜汤”的歌谣在灶间萦来绕去。

郑大嫂收拾下几只粗瓷碗以后,问年纪稍大一些的红军:“红妹子们,今天就住下吧,反正你们已经落队了,何况那个妹子还有了身孕,明天再赶路吧。


女红军摇摇头:“咋能行呢,你男人一会儿就回来了,还没过完蜜月呢。

再说,我们只能赶夜路,敌人白天追得紧呢。

”说完,最大的女红军走到床边,一只手提起背包放在床上,然后让郑大嫂找一把剪子来。

郑大嫂疑惑地递过剪子,她们把仅有的一床旧被子剪成了两半。

女红军捆起一半,把另一半塞到了郑大嫂怀里:“你们刚结婚,家里什么也没有,这是我们送你的礼物。

将来我们打胜仗了,咱穷人就都会有被子盖了。


郑大嫂的泪水涌了出来:“不行,你们为我们打敌人,我们怎能收你们的东西呢。

再说,你们还要走很远的路呢。


最小的女红军说:“收下吧,大姐,做个纪念,指不定我们什么时候再见面呢。


郑大嫂叹气:“唉,盼亲人,等亲人,亲人来了咋又走呢。

咱留不住,但咱可以送一送。

等一会儿,他采石就回来了,让他送你们过山吧。

我知道你们是共产党的部队,你们会胜利的。


“大姐,不用了。

”女红军齐声颤巍巍地叫了一声,再也说不下去了。

“不行,不送你们是过不到山那边的,白天人都有落崖呢。


一会儿,郑大哥回来了。

郑大哥喝了两碗野菜汤后,就把马灯擎在了手里。

郑大嫂走过去,悄悄地接过来,回转身又续满了油,灯光更亮了。

郑大嫂说:“崖上的路太陡了,把这三个妹子送好,把她们送到大部队上再回来。


高高的山上,一盏如豆的灯火在夜幕中缓缓地移着。

郑大嫂拥着半床温暖的被子倚门望着,她的耳边一遍遍地回响着女红军“胜利了我们就来看你们”的话。

天亮了,郑大哥没有回来。

天又黑了,郑大哥没有回来。

几年过去了,郑大哥和女红军还是没有回来。

有人说他也参加了红军,也有人说他为了给女红军照路落下了山崖。

郑大嫂哪个也不相信。

每一天的傍晚,郑大嫂都会抱着那半床棉被,站在门口望着新婚丈夫和女红军一同走上的崖路。

风风雨雨几十年过去了,郑大嫂变成了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大娘。

几十年里她一直相信丈夫会回来,红军妹子也还会回来的,更是相信红军的队伍会打胜仗。

她说,共产党的军队就是有一床被子也要分给老百姓一半的军队。

直到去世,郑大娘也没舍得盖一次那半床棉被,但是那半床棉被却温暖了她的一生。

她的眼前一直闪烁着一盏在黑夜中指引前进道路的灯。

选自《军事故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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