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评弹记忆(之一) 胡国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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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评弹记忆胡国梁之四

我的评弹记忆胡国梁之四

我的评弹记忆胡国梁之四十九、《真情假意》的成功埋下离团的隐患一九八一年五月,团里成立了《真情假意》中篇组,有华士亭、石文磊、周介安、沈世华、胡国梁、俞雪萍六人组成。

中篇立意很好,主要写青年工程师俞刚因保护国家财产,被歹徒用铁砂打伤眼睛,有失明危险京剧文化。

俞刚未婚妻琴琴与孪生妹妹蓓蓓到医院探望,不料琴琴听医生介绍病情后拂袖而去,而蓓蓓留在医院代替姐姐照顾俞刚京剧文化。

在蓓蓓悉心照料下,俞刚逐渐恢复健康,并得到社会广泛赞扬京剧文化。

琴琴又贪天之功,占为己有,仍与俞刚筹备婚事。

在此过程中,俞刚发现琴琴的言行举止与在医院照顾他的琴琴判若两人,过后医院张医生到俞刚新房祝贺,才使真相大白。

中篇讴歌了真善美,鞭策了假恶丑,主题鲜明,人物丰满。

但当时毕竟初稿,还须逐步完善,故作者徐檬丹与剧组成员并肩到常州、无锡、吴江、湖州等地边演出,边开座谈会,边修改。

七月在上海大华书场公演,效果极佳,口碑良好,取得了成功。

八月始,中篇组又增加了华觉平、王燕、陶玉琴三位,新排了《春梦》、《假婿乘龙》另一个多多多中篇,准备了你这人经典折子,如胡俞的《密室相会》、《翻案》、《怒碰粮船》,周沈的《庵堂认母》、《看龙船》,华石(或华王)的《卖身投靠》、《追舟》,评话《落帽风》、《阴审郭槐》等,到江苏、浙江巡回演出,历时另一个月,途经苏州、杭州、宁波、硖石、嘉善、平湖、南京梅山等十七个大小码头。

上海评弹团的中篇及会书巡演常常在当地引起轰动,听客当面见到,赞不绝口,说“听大伙儿儿的书青春恋爱物语艺术享受”。

我清楚记得,平湖第一天是三回折子《密室相会》《阴审郭槐》《庵堂认母》,是在剧场演出,演后好评如潮,怪怪的对大伙儿儿一回评价很高。

华士亭老师早上外出,兜了一圈听到不少反映,回来就喜滋滋跟我讲:“国梁,昨天一回书踏平平望!”(劣根性,好话无缘无故不大会忘记,呵呵)从五月到十二月,大伙儿儿剧组整整运作了七个月。

张振华师兄连连称赞:“国梁,另一个多多多剧组带必须长时间,真不容易!”的确,大伙儿儿剧组团结、融洽,演出任务也完成得很好,本来带队者从不私心太重,尊重大伙儿儿,大伙儿儿也会对你大力支持。

苏州弹词流派唱腔摭谈

苏州弹词流派唱腔摭谈

苏州弹词流派唱腔摭谈第一种是有明显的师承关系的。

如从到到再到,就可以充分看到他们之间的师承关系。

是清咸丰、同治年间弹词艺人马如飞所创。

马如飞继承发展乃父马春帆的《珍珠塔》,有“塔王”之誉,他是清“评弹后四家”之首。

在书调基础上,吸收民歌【东乡调】的音乐,常在下句第六字拖腔时用顿音,以突出韵脚,形成特色。

以吟诵为主,朴实流畅,节奏明快,长于叙事。

是弹词艺人魏钰卿所创。

魏钰卿(1879—1946),是马如飞12弟子之一的姚文卿之徒,也擅唱《珍珠塔》。

突破原有节奏,更趋灵活自由,叠句连唱是其特点,往往一泻而下,下句第六字拖腔自成一格,长段、急口也是它的特色。

唱腔爽利委婉,韵味醇厚,又称“马派”,代表作有《写家信》《陈翠娥痛责方卿》等,传人有徒钟笑侬、薛筱卿、沈俭安、王燕语,子魏含英,孙女魏含玉等。

沈俭安(1900—1964),先随寄兄沈勤安学艺,后投《珍珠塔》名家朱兼庄的门下,再拜魏钰卿为师。

他在到基础上进行改进,丰富了曲调,特别是小转腔的灵活运用加之其哑糯的嗓音,让他的演唱显得飘逸委婉,情味浓郁。

传人有周云瑞、陈希安、汤乃安等。

薛筱卿(1901—1980)也是魏钰卿的徒弟,他长期与沈俭安拼档,任下手,他嗓音清脆明亮,咬字清晰铿锵,唱腔旋律明快流畅,对叠句连唱颇有心得,如此便形成了自己清丽、流畅、遒劲的。

他的琵琶技巧十分娴熟,创造了支声复调的伴奏方法,有“薛派琵琶”之称。

传人有徒庞学卿、郭彬卿,女儿薛惠君等。

新中国成立后,一脉下又出现了【小飞调】等。

由朱雪琴所创。

朱雪琴(1923—1994),初随养父朱蓉芳弹唱长篇《双金锭》《描金凤》,后师从沈俭安改唱《珍珠塔》,她根据自己中气足、本嗓好、高音上得去的先天条件,在的基础上,加快速度,增强节奏的跳跃,强化咬字吐音的力度,对原唱腔或向上翻高,或加花演变,突出旋律中的跌宕和棱角,以及拖腔的气势,并且全用本嗓演唱,创造了激越豪放、爽朗流畅的,在女声腔中唱出了阳刚之气。

蒋月泉的学生华国荫

蒋月泉的学生华国荫

蒋⽉泉的学⽣华国荫前不久⾛了的华国荫⽐安吉的许⽉忠⼤⼀岁,虚岁算来⼋⼗有⼀,⽣前在浙江的海宁县评弹团,浙江省的那些地⽅⼩团其实也很藏龙卧虎,⽂⾰之后的海宁县评弹团有才⼦周⽟秋,如果⼈们还记得曹莉茵去年在评弹之春弹唱的开篇鹤爱情真的话,就应该记住周⽟秋的⼿笔,前辈评话名家殷剑虹的⼉⼦殷⼩虹也栖⾝于这个评弹团,⽂⾰中的评弹演员被赶到苏北的很多,⽂⾰后落户于浙江各⼤⼩团体的苏州评弹演员也何其多。

评弹艺⼈出⾝杭嘉湖的不多,⽽栖⾝在浙江各个⼩县评弹团的苏州(含苏州地区)籍的艺⼈却很多,退休之后⼤多都回到了苏州安度晚年,华国荫和强⽟华夫妇也是这样。

朋友发消息告诉我华国荫去世了,我查找了资料,看到晚年蒋⽉泉从⾹港回来曾被华国荫接回苏州的家⾥照顾,体现了⼀⽇为师终⾝为⽗的传统美德,但是作为⼤师级艺术家蒋⽉泉的学⽣,华国荫⽣前恐怕是最为低调的⼀位,低调得恐怕没有多少⼈知道他也是蒋⽉泉的荫字辈的徒弟,⽽那个最没出息的秦建国却⽆⼈不知⽆⼈不晓,原因何在?就是秦建国善于扯虎⽪当⼤旗,往往喜欢把⾃⼰的⽼师掮出来招摇过市。

我曾经对那个玩过滑稽⼜回归说书的蒋⽉泉的学⽣苏毓荫颇有微词,现在想来,苏毓荫较之王柏荫或者潘闻荫更具有师傅领进门,修⾏靠⾃⾝的那份精神,⾄少,苏毓荫除了⽟蜻蜓,还有⾃⼰的书,他的那些表演⼿法,兴许还曾借鉴了他师傅的把兄弟赵稼秋的活⼉,显得时兴。

华国荫也不是以⽟蜻蜓或者⽩蛇两部书见诸于书坛,是不是鉴于这些个原因,他从来没有以蒋派⾃居,⽽默默⽆闻地在地⽅⼩团完成⾃⼰的历史使命(说书到退休)。

其实华国荫⼀家前后左右都是说书⼈,算是说书⼈的⼤家庭,前后指的是前有⼤师蒋⽉泉领进门,后有⾃⼰的⼏个孩⼦都曾被培养成弹词艺⼈。

左右则是他的夫⼈强⽟华以及强⽉华的家⼈也是说书的,前辈杨振新有⼀位学⽣强⽟麟(强逸麟)算是华国荫的姻亲阿舅。

华国荫的⼉⼦华强继承了他⽗亲的⼀部长篇书⽬李世民斩魏征,曾在浙江省曲艺团呆过,现在久⽆⾳讯,怕已经早已离开了书坛,苏州评弹团的华梦则是他们的⼥⼉,前些⽇⼦有⽂章提及华梦主持过的苏州电视书场节⽬,有朋友告诉我去了海外,他们还有⼀位曾经从常熟评弹团辞职的⼥⼉华绮,现在活跃在票届,我不清楚华绮作为专业演员的功夫到了⼏重天,不过作为票友,绝对是⼀流的,我听过她的弹唱,有很⾼的专业⽔平。

苏州评弹

苏州评弹

前四大名家
陈遇乾 俞秀山 毛菖佩 陆世珍
后四大名家
马如飞 姚时章 赵湘洲 王石泉
1、苏州评话有芳华,二月初惊见草芽。 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
2、苏州评话的表演
新评话的表演包括“手面”和 “面风”。这种动作和表情,也 分说书人的和故事中人物的两大 类。
3、苏州评话的书目
苏州评话的传统书目,约50多 部,一类说历史故事,属讲史 类。一类是“短打书”,讲英 雄好汉、义士侠客的故事。
《《表苏有唱苏上西苏结种能说苏 珍描性州采。州海不州构长连。州 珠金节弹用唱弹松过弹手篇说每评 塔凤目词醒时词江常词法连几天话 》》有的木多的。州的。说个说都 等、《节作用表 ,演 的月一是 几《三目为三演 北出 特,回讲 十白笑以道弦通 不地 点长,长 部蛇》长具或常 越域 ,的每篇 。传、篇击琵以 常, 形可回故 》《为节琶说 熟南 成达约事 、倭主拢伴为 ,不 了一一, 《袍,神奏主 东出 评年个分 玉传传的,, 也浙 话半半回 蜻》统情说说 超江 特载小逐 蜓、的形时中 不嘉 殊。时日 》 代。也夹 过兴 的这。连 、 ,
北 风 吹 雪 四 更 初 , 嘉 瑞 天 教 及 岁 除 。 半 盏 屠 苏 犹 未 举 , 灯 前 小 草 写 桃 符 。
两 个 黄 鹂 鸣 翠 柳 , 一 行 白 鹭 上 青 天 。 窗 含 西 岭 千 秋 雪 , 门 泊 东 吴 万 里 船 。
传承与发展
新年都未有芳华,二月初惊见草芽。 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
保 护 与 发 扬 评 弹 具 体 方 案
政府部门
国务院文化部,财政部,继续共同实施并开展 评弹的保护工作,政府大力支持中国苏州评弹 艺术节的发展,江苏省政府应当把继承弘扬评 弹等优秀传统文化作为建设文化大省的一项重 要工程,建设,并保护评弹博物馆,创办评弹 学校,培养更多人才。

评弹开篇(选曲)精选

评弹开篇(选曲)精选

评弹开篇(选曲)精选评弹开篇(选曲)精选评弹是江南艺术的一枝奇葩,评弹开篇的唱词不仅是普通的口头文学,而且许多开篇是优秀的文学作品。

现在评弹开篇的书较少,不少评弹爱好者听老开篇(选曲)会遇到困难,我准备编辑一些评弹开篇(选曲),供评弹爱好者参考,希望大家喜欢!这是第一部分,今后还会继续发布。

评弹唱词是口头文学,因此,不同的演员会有不同的版本,就是同一个演员在不同的时间、地点也会不一样。

我这里是一些主要演员的脚本,希望朋友们在欣赏评弹时会有帮助。

为了大家阅读方便,我以曲目名称的笔画为序来排列评弹开篇(选曲)。

1.一双军鞋重三斤(薛筱卿)好八连是中国人民的子弟兵,是毛主席教养的好学生。

艰苦朴素高风格,革命传统永继承。

有一位以身作则张连长,一双军鞋格重三斤,已经穿了四年零,补丁打得密层层。

战士有心来开玩笑,说道一双军鞋倷勿离经,好送到那博物院中当展览品。

张连长笑盈盈来答一声,你么休把破鞋看得轻,他对革命也曾立过一点小功勋。

它帮助我踏平长江千里浪,它帮助我战斗美蒋百万兵。

须知道,艰苦奋斗是革命的传家宝,这传家宝是革命前辈付咱们。

有了这传家宝,高插红旗在井冈山顶,有了这传家宝,完成了两万五千里长征,有了这传家宝,保卫了革命胜利的延安城。

有了这传家宝,走上了祖国的天安门。

有了这传家宝,保证了推翻三座大山,凯歌高唱入青云。

我们的革命还需继续向前进,这传家宝还需世代永相承。

我还要补丁补丁再补丁,三斤三斤又三斤,穿了它跨进共产主义凯旋门。

2.一粒米(严雪亭)一粒米啥稀奇,一粒米哪哼好算大事体?大不可小算从古说,一粒米的当中有大道理。

你勿要看轻一粒米,何妨拿把算盘来算仔细。

有一位老贫农想出一个好主意,为了使年青的一代要珍惜一粒米,俚拿出一两米,叫小孙子一粒一粒搭我数仔细。

共总是一千八百三十七粒半,一数数出仔格大问题。

如果全国人民每人每天节约一粒米,或者每人每天浪费一粒米,一进一出数目大得邪邪起。

我伲全国人口六亿五千万,如果每人每天节约一粒米,一日天就是三万五千三百七十四斤,一年算起来一千二百七十三万四千多斤米。

关于描写苏州风俗评弹的作文

关于描写苏州风俗评弹的作文

关于描写苏州风俗评弹的作文“上有呀天堂,下呀有苏杭,城里有园林,城外有水乡……”在苏州的大街小巷,时不时就能听到这吴侬软语的评弹声。

那软糯的腔调,悠扬的弦音,仿佛能把人的心都给融化了。

我第一次与苏州评弹相遇,是在一个春日的午后。

阳光懒洋洋地洒在古老的石板路上,我漫步在平江路的小巷中。

突然,一阵悠扬的琵琶声和着清脆的三弦声传入我的耳中。

我不由得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只见一家小小的茶馆,门口挂着一块写有“苏州评弹”的招牌。

我好奇地走了进去,里面不大,摆着几张古朴的桌椅,已经坐了不少人。

台上,一位穿着旗袍的女子怀抱琵琶,一位穿着长衫的男子手持三弦,正唱着。

那女子的声音婉转悠扬,如黄鹂啼鸣;那男子的声音低沉醇厚,如古钟鸣响。

他们的表情生动,眼神中透着深情,仿佛把故事中的人物都给演活了。

我找了个空位坐下,静静地聆听着。

那琵琶声如珠落玉盘,清脆悦耳;那三弦声如潺潺流水,悠扬动听。

他们的唱词我虽然听不太懂,但从他们的表情和动作中,我能感受到许仙和白娘子之间那缠绵悱恻的爱情。

“西湖山水还依旧,憔悴难对满眼秋……”女子唱到动情处,眼中泛起了泪花。

我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仿佛自己也置身于那西湖边,目睹着白娘子的悲伤。

那一刻,我才真正领略到了苏州评弹的魅力,它不仅仅是一种音乐,更是一种情感的传递,一种文化的传承。

一曲终了,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我也不禁跟着鼓起掌来,手都拍红了。

接着,他们又唱了等经典曲目,每一曲都让我陶醉其中,不能自拔。

在这小小的茶馆里,时间仿佛静止了。

人们忘却了外面的喧嚣和烦恼,沉浸在这美妙的弦音中。

我注意到旁边的一位老大爷,闭着眼睛,手指轻轻地打着节拍,嘴里还跟着哼唱着。

他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还有一位年轻的姑娘,拿着手机不停地拍照,眼神中充满了对评弹的喜爱。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西斜。

我走出茶馆,那悠扬的弦音还在耳边回荡。

走在平江路上,我发现自己对苏州这座城市有了更深的了解。

苏州评弹,就像这座城市的灵魂,它承载着苏州人的喜怒哀乐,诉说着苏州的历史和文化。

我的评弹记忆(之一) 胡国梁

我的评弹记忆(之一)  胡国梁

我的评弹记忆(之一)胡国梁我的评弹记忆(胡国梁)2013-05-2122:36 作者简介:胡国梁,一九四三年生,弹词演员,上海人。

一九六零年入上海评弹团学馆,先拜杨斌奎为师,习长篇《大红袍》,后又师从严雪亭,习《杨乃武》。

唱严调,具乃师风味,又有创新。

一九八三年进中国唱片厂任戏曲编辑,整理出版了大量评弹音像制品,其中《弹词流派唱腔大典》、《评弹经典---书坛珍品系列汇集》更获好评。

有徒陈侃、周彬、吴含婷。

一、广播书场造就了小书迷我五岁丧父,第二年,在太平轮上做船员的长兄又因轮船失事而丧生,一家陷入困境。

母亲和大姐都是家庭妇女,我的同父异母的兄长胡鸣良(他的母亲生下他不久就病故,是他的姨妈即我的生母将他抚养长大,我母后成了我父亲的续弦)是滑稽名家刘春山的学生,艺名胡珊珊,常在小东门福园游乐场唱滑稽京戏,收入微薄。

我的次姐拜汪秀英为师,进了长江沪剧团学戏,艺名汪蝉玲。

我的小哥做了艺徒,学修无线电。

母亲还接些家庭作坊的私活,做万花筒的纸筒,我在课余也帮着一起做,贴补家用。

我的童年生活是艰苦的,但也是丰富多彩的,不是跟哥哥到游乐场看戏,就是跟姐姐进剧场看沪剧。

我的小哥学会了无线电技艺,竟自己装了一台收音机,经常听的就是沪剧、滑稽和广播书场,而评弹成了我的最爱。

上世纪五十年代,是评弹的辉煌时期,广播书场要放好几个小时长篇评弹,至今在脑海里留下印象的有:刘天韵、谢毓青的《三笑》、曹汉昌的《岳传》、蒋云仙的《啼笑因缘》、丁冠渔的《英烈》、徐天翔的《胭脂》等等,而真正让我入迷的是吴子安的《隋唐》。

从《程咬金卖柴筢》一直到《四平山》,我基本上一回不拉,并能牢牢记住小辈十三条好汉的名字。

当时我在培光中学念初中,同学中有不少小书迷,常常在课间交流听书心得,谈得眉飞色舞,吐沫横飞,煞是有趣。

二、小书迷开始进书场除了听广播书场,两位兄长领我进书场听书则更让我兴高采烈。

当时,我的大哥参加了王山樵、王雪艳领衔的方言话剧团(即文明戏),后併入上海人艺。

第一次听评弹的日记

第一次听评弹的日记

第一次听评弹的日记
今天,我第一次去听评弹了。

评弹是一种精美的传统艺术形式,让我深深地着迷。

在表演开始前,我感到有点紧张和兴奋。

评弹表演开始了。

弹唱者用清亮悦耳的声音,讲述一段令人心醉神迷的故事。

和音与吉他不同,自成一体,流畅婉转。

弹鼓的声音渐渐爆发,节奏明快有力,让我不由自主地跟着节奏摇摆起来。

有趣的是,表演者使用了一些响亮而生动的语言来描述角色,让我完全沉浸在故事中。

每个角色都唱着不同的曲调,描绘出不同的情感和性格特征。

我不时地被表演者的技能和表演能力吸引。

整个表演非常精彩,我完全不想错过任何瞬间。

表演结束后,我继续沉浸在评弹的世界里,回味着这段美妙而难忘的经历。

无疑,评弹的艺术之美是无可比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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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评弹记忆(之一)胡国梁我的评弹记忆(胡国梁)2013-05-2122:36 作者简介:胡国梁,一九四三年生,弹词演员,上海人。

一九六零年入上海评弹团学馆,先拜杨斌奎为师,习长篇《大红袍》,后又师从严雪亭,习《杨乃武》。

唱严调,具乃师风味,又有创新。

一九八三年进中国唱片厂任戏曲编辑,整理出版了大量评弹音像制品,其中《弹词流派唱腔大典》、《评弹经典---书坛珍品系列汇集》更获好评。

有徒陈侃、周彬、吴含婷。

一、广播书场造就了小书迷我五岁丧父,第二年,在太平轮上做船员的长兄又因轮船失事而丧生,一家陷入困境。

母亲和大姐都是家庭妇女,我的同父异母的兄长胡鸣良(他的母亲生下他不久就病故,是他的姨妈即我的生母将他抚养长大,我母后成了我父亲的续弦)是滑稽名家刘春山的学生,艺名胡珊珊,常在小东门福园游乐场唱滑稽京戏,收入微薄。

我的次姐拜汪秀英为师,进了长江沪剧团学戏,艺名汪蝉玲。

我的小哥做了艺徒,学修无线电。

母亲还接些家庭作坊的私活,做万花筒的纸筒,我在课余也帮着一起做,贴补家用。

我的童年生活是艰苦的,但也是丰富多彩的,不是跟哥哥到游乐场看戏,就是跟姐姐进剧场看沪剧。

我的小哥学会了无线电技艺,竟自己装了一台收音机,经常听的就是沪剧、滑稽和广播书场,而评弹成了我的最爱。

上世纪五十年代,是评弹的辉煌时期,广播书场要放好几个小时长篇评弹,至今在脑海里留下印象的有:刘天韵、谢毓青的《三笑》、曹汉昌的《岳传》、蒋云仙的《啼笑因缘》、丁冠渔的《英烈》、徐天翔的《胭脂》等等,而真正让我入迷的是吴子安的《隋唐》。

从《程咬金卖柴筢》一直到《四平山》,我基本上一回不拉,并能牢牢记住小辈十三条好汉的名字。

当时我在培光中学念初中,同学中有不少小书迷,常常在课间交流听书心得,谈得眉飞色舞,吐沫横飞,煞是有趣。

二、小书迷开始进书场除了听广播书场,两位兄长领我进书场听书则更让我兴高采烈。

当时,我的大哥参加了王山樵、王雪艳领衔的方言话剧团(即文明戏),后併入上海人艺。

我的小哥进了交电公司,都是吃国家饭的人了,经济条件自然好了些。

我至今记得,大哥曾领我到老雅庐听过唐骏祺的《三盗九龙杯》,书场里还有各种零食吃,真是惬意。

还有一次,小哥买了一张大沪书场的书票,是三档评话,唐耿良的《三国》,张鸿声的《英烈》,吴子安的《隋唐》,因有客要来,一张票给了我,我拿了票,胡乱扒了两口饭,急匆匆就走了。

我至今记得妈说:介急做啥?我哥猜透了我的心意,说:怕我变卦。

这三挡大书听得实在煞渴。

更使我难忘的是一九五八年我竟然争取到学校组织的义务劳动,到工人文化宫担任影院和书场的检票工作,我自然选择到书场服务,检票后笃笃定定听书。

大跃进时代,都是说的新书,印象较深的有严雪亭的《三角皮带》、张刘的《第371次》、钱雁秋的《曙光和五味斋》......反映各条战线上的技术革新和先进事迹,使我激动的是我见到了不少心仪的评弹名家。

还有一次也印象很深,我哥叫我到西藏书场排队买中篇《大生堂》的书票,购票的人龙从西藏书场一直逶迤到南京路转弯,等我将近排到书场门口时,有一中年女同志对我说:“小朋友,我是广播电台的,因为要上班,实在来不及了,谢谢你帮我带两张票,买到后替我送到电台好吗?”说完把票钱塞到我手里,她相信我,我也相信她。

那时我已经在四川北路的浦光中学读高一,离开电台不远,隔天就把票送到电台,今天我还记得她姓王。

可见,当时的评弹是如何兴旺。

我小哥所在的交电公司与人民评弹团关系很好,所以交电公司经常组织评弹演出,一次是当时的青年队表演,孙淑英,沈伟辰,赵菱菱,武家安,陈瑞琳演唱的《向秀丽》,她们个个年青靓丽,嗓音甜美,看得我这个小书迷羡慕不已,心想我倘然能进评弹团说书该有多好啊!真幸福死了。

万万没有想到,不久机会来了...... 三、考进人评团学馆一九六○年,上海文艺团体联合招生,广告登在各大报刊上,我见了后欣喜异常,决心报考人民评弹团学馆,无论如何要去试一试。

当时,我在浦光中学读高一,在读学生报考文艺团体必须要有学校介绍信,故我找班主任李德天(我至今感激他,因为他帮了我大忙),请他帮我开张介绍信,不料他说:评弹团招生组已经来过,他们只收初中生,高中生不要的。

我说我自己去报名,一定要争取一下。

幸好他也是评弹爱好者,十分支持我当评弹演员的理想,当即领我到教导处,教导主任当然也是这两句话,评弹团不招高中生,故而来校招生未惊动高中生。

李老师就帮我说好话,说我如何如何有希望,其实我在学校从未公开表演过,我也不知道他如何会知道我有希望,这大概是他自己心中的希望吧。

幸好教导主任也喜欢评弹,终于替我开了介绍信。

我拿了介绍信兴冲冲赶到陕西路文化-广场的上海戏校报名,未经周折就让我顺利进了评弹考场。

两位主考大人,一位是蛇王杨仁麟,一位是后来成了我恩师的龙凤书大王杨斌奎。

几句简单的问话,就问我会不会唱,我说会唱不会弹,于是杨斌奎先生帮我弹三弦,我唱了一首当时电台里经常播放的蒋调开篇《百花催春》。

一首开篇完整唱完,杨老先生笑眯眯对我说:回去等通知吧。

我心中忐忑,只得回去,不料第二天就来通知,叫我到延安路人民评弹团去复试,太好了!我实现理想过了第一关。

按照指定的日期,我到评弹团应考。

来复试的学生很多,待叫到我的名字,我心里自然紧张。

主考官三位,中间是吴宗锡团长,左面是周云瑞老师,右面是朱介生老师,旁边还站着不少当时的青年演员。

周老师问我会唱吗?我又唱了《百花催春》,唱了四句就叫停了,又问我其他会唱吗?我说还会唱张调,就唱了《怒责贞娘》,又是四句,不要我唱了。

其实我很喜欢周云瑞老师的唱,只是当了周老师的面怎么敢唱他的唱腔呢?周老师又问我其他戏会唱吗?我从小看沪剧,特别喜欢王盘声,《志超读信》、《刘智远敲更》、《黄浦怒潮》都会唱,于是我就唱了一段《刘智远敲更》,此番倒没有打断我,一直唱完。

然后又试我的节奏感和记忆力,周老师在桌子上敲不规则的节奏,叫我也跟着敲,然后对我说,你先到外面等着,等一歇再叫你。

我有些自喜,好像其他人考完就走,怎么还叫我留一留呢?看上去有点希望了。

待等所有考生全部考完,果然又叫我进去,这次不要我唱评弹,叫我刚才这段《刘智远敲更》再唱一遍。

我心中有些不悦,心想我来考评弹,怎么叫我唱沪剧?唱完后又叫我边唱边做,加表情动作,我屏了半天,说不会。

朱老师启发我说:“阵阵朔风吹入骨,飘飘大雪从天降”这两句你做做看。

一则我已有些情绪,二来也确实不会表演,就一直僵着。

周老师见状就说,好了,你回去等通知吧!我出来时想,啊呀这下完了,为什么评弹只叫唱四句,沪剧倒唱了两遍,当时是各剧团联合招生,会不会把我推荐到沪剧团去,我是来考评弹的呀!后来猜想,大概老师们认为我沪剧唱得比评弹好,在我唱第一遍的时候,吴团长有事出去了,未听到,所以叫我最后再唱一遍给吴团长听,让他拍板。

等通知的日子是最难熬的,一个星期还没有消息,我打电话到评弹团去问,通知发了吗?说:快了,大概又过了一个星期,通知来了,我迫不及待拆开一看,录取了!我真是激动得浑身发热,手也颤抖了。

四、新生活的开始我考取了人民评弹团学馆,全家都为我高兴,因为我一家都是“书迷”。

当时的评弹是多么的吃香,尽管当时的文艺都很繁荣,有关部门曾做过调研,上海的评弹观众人数仅次于电影,位居戏曲首席。

在电台播放评弹的时段,差不多家家户户的收音机都在收听,包括马路上的大小店铺。

你在街上行走,基本上可以连续不断一路听过去,所以我考进评弹团,对我家而言,不能说像出了个状元,至少也像出了个举人。

(当然少数书香门第、阀阅人家,看不起艺人,不让子女吃开口饭也是有的)我小姐夫陈却利(后来改名陈旸,为长江沪剧团导演,文革后任徐汇沪剧团团长)喜滋滋对我说,今后我们都是文艺界的人了。

我听了真是得意。

我接到录取通知后,没几天就到评弹团报到了,由于学生都要住宿在团里,所以粮油关系都要转过去,八月二十三日正式开学。

但是团里对我说,目前正在举办整个评弹界青年演员培训班,你们也可以来听听。

这个机会我当然不会错过,只是这个培训班已近尾声,他们在准备一场文化-广场的大型汇报演出,压台的是四十多人的评弹大合唱《长征组曲》,一组组场面由一对对演员领唱,可能男演员还差几个,居然叫我与另两位较大一点的男学员陈克文和马鑫森一起参加合唱。

我这个还未进团的小书迷,第一次登台,竟然是能容纳万名观众的上海最大的剧场-文化-广场舞台,牛吧!不过我这一辈子也就这么一次,所以在脑海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

我至今还记得其中两句唱词和唱腔:“阳光在姑娘们的身上一照,姑娘们像鸟儿唱出了幸福的歌声,阳光在小伙子身上一照,小伙子像骏马在草原上奔腾”。

当时的评弹氛围,青年演员的演出,都能吸引万把观众进场观看,现在是做梦也不敢想呀!一九六○年八月二十三日正式开学,我们都带了行李铺盖住进了评弹团,这时才知道,这批考生有一千多,招了三十名,二十二名女生,男生只有八个。

有两名女生,一位同时考进了区越剧团,不来了。

另一位因身体原因也退了学,故而来报到的是二十八名。

学馆主任是评弹团副团长李庆福,教研组长是周云瑞,业务老师是刘天韵、薛筱卿、杨斌奎、朱介生、杨仁麟,班主任是杨泳麟,生活老师是吴剑秋,我们这班学员大的已二十岁,小的才十三岁,我当年虚岁十八,男生中算最大了。

当时的评弹团与人民杂技团在一个大院里,评弹团只有一幢楼房,一下子多了二十八个学生,而且要住在那里,真够挤的。

二十名女生,十张高低床,住在一楼。

八名男生则挤在上面的阁楼上。

但是,我们这批青少年都热爱评弹,对未来充满着美好的憧憬,虽然第一次离开父母的卵翼,过上了集体生活,但大家都激情满怀,期待着新生活的开始。

五、学馆第一课由于当时上海户籍管得相当紧,尽管评弹是以苏州方言表演的艺术形式,上面也不允许评弹团到苏州地区招生。

我们二十八个上海小囡都是一口标准的上海话,所以第一关就要我们置身于吴侬软语的环境中去学习苏州话。

经过一星期的务虚准备,九月一日就全体奔赴苏州郊区—陆墓。

我们一行由班主任杨泳麟带队,业务老师杨仁麟,生活老师吴剑秋,还有青年队的两位师哥彭本乐、王宗芹同去。

住在一个大仓库里,男的一头,女的另一头,都是地舖,女生舖位外面用帘子拉一拉,老师也同样待遇。

中间一块空地就算教室。

为了学苏州话,安排半天轻微劳动,让我们和当地农民接触,交谈。

下午则上业务课,由杨仁麟老师教唱开篇《刀会》。

期间,吴剑秋老师还专门为我们说了一回《玉蜻蜓·问卜》彭本乐和王宗芹说了一回《林冲·山神庙》。

由于国家正处在三年困难时期,物质匮乏,供应紧张,苏州条件比上海差,郊区农村则更差,而我们又都在青春发育期,胃口好,食欲大,定量不够,男生只能靠女生支援,再加上晚间蚊子施虐,吃不好,睡不好,日子一长,少数同学难免思想会波动,个别娇生惯养的甚至想开小差逃回上海。

后来女生接而连三病倒,高烧不退,浑身抽搐,只能送到苏州医院医治,原来都患上了虐疾,忙得几位老师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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