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中多个人物形象有黛玉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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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的人物形象分析

红楼梦的人物形象分析

红楼梦的人物形象分析红楼梦是清代作家曹雪芹所创作的一部浓缩了中国古代社会生活的经典小说。

小说中展现了众多丰富多彩的人物形象,他们各具特色、个性鲜明。

本文将对红楼梦中几个重要人物的形象进行分析,旨在深入探讨他们的性格特点和对整个故事的影响。

1. 贾宝玉贾宝玉是红楼梦中的男主角,他被人们认为是曹雪芹自己的形象投射。

贾宝玉的性格复杂多变,他既有细腻、爱好文学和艺术的一面,同时也深陷情感纠葛,并受到了世俗的束缚。

他的形象对整个故事起到了引领和推动的作用。

通过宝玉的视角,读者得以深入了解贾府的内外情况,同时也看到了一个富有诗意和悲剧味道的家族兴衰史。

2. 林黛玉林黛玉是贾宝玉的表妹,她是红楼梦中最为著名的女性形象之一。

黛玉不拘小节,心思敏锐,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

她具有文艺,感性的性格特点,倾注了曹雪芹对女性纯真和独立意识的赞美。

然而,她也有着矛盾和痛苦的一面,她的一生被命运和家族的束缚所困扰,最终走向了悲剧的结局。

林黛玉的形象成为了红楼梦中一个令人难以忘怀的经典角色。

3. 薛宝钗薛宝钗是贾宝玉的表妹,与黛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宝钗聪明、温婉,事事深思熟虑。

她的形象在红楼梦中代表了一种理性和成熟的女性形象,她对待感情和生活都有着极强的适应能力。

宝钗与贾宝玉的感情纠葛也展现了曹雪芹对于婚姻和家庭观念的探讨。

4. 王熙凤王熙凤是贾府中的一个重要人物,她是贾府的女主人,也是贾宝玉的继室。

她聪明干练,精于算计和管理家务。

她的形象展现了一个社会上智慧的女性,她凭借自己的才智和手腕在贾府中担当重要角色。

然而,她也有着自私、冷漠的一面,她的行事方式和价值观与纯真无邪的贾宝玉形成强烈的对比。

5. 贾母贾母是贾府的家族长辈,她是贾宝玉的外祖母,也是整个故事中的重要角色之一。

贾母的形象代表了家族的传统和权威,她慈祥和善良,为人宽厚。

在整个故事中,贾母起到了家族和谐稳定的作用,她力求以儒家伦理和家族传统来维系家族的尊严和地位。

通过对这些人物形象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到红楼梦中丰富多样的人物形象塑造。

曹雪芹笔下的“影子”形象

曹雪芹笔下的“影子”形象

曹雪芹笔下的“影子”形象[摘要]袭人、晴雯在《红楼梦》中是次要角色,但一个温柔和顺,似桂如兰;一个冰清玉洁,心比天高。

一个内抑,一个外张。

两人性格中有钗黛的影子,但由于她们的阶级出生、社会地位、生活环境都使她们在思想感情等方面与钗黛不可能不具有差异。

曹雪芹在塑造人物形象时,深刻而真实地通过对比手法写出这个差异,表现出她们不同的思想性格的独特性,从而使她们的人物形象更为鲜明。

[关键词]《红楼梦》;曹雪芹;晴雯;黛玉;袭人;宝钗一、晴雯与黛玉的异与同脂批“晴有林风”。

晴雯确实在某些地方有林黛玉的作风。

其一,在《红楼梦》中宝玉和黛玉之所以情投意合,很重要的一点就是,黛玉从来不对他说走“仕途经济”之类的“混账话”。

更有宝玉为了戏子蒋玉涵挨了父亲的打,挨打之后,黛玉去看望他,很是伤心,黛玉就说了一句话:“你就改了吧。

”宝玉回答说:“妹妹你放心,为了这些人,纵是死我都甘心的。

”这话实际上是宝玉的一次真正地袒露心迹,话中的“这些人”说的是蒋玉涵之流,指的却是包括与林黛玉的儿女私情在内的叛逆性情感,这话林黛玉也听懂了,认可了。

晴雯作为一个反抗者被列与黛玉同列,叛逆性在她身上有着鲜明的表现。

这个出身低贱的小丫鬟,她顽强地捍卫着自己做人的基本权利——人格平等和人与人间的相互尊重。

“无尊严,毋宁死”,晴雯她从不甘心忍受别人居高临下地任意指使和鄙视,即便是身为她“直接主子”的宝玉,也必须平等地把她作为“人”来看待,她是绝对容不得任何的歧视与粗野的。

在此大观园中,敢于经常同宝玉顶嘴表示自己不服,不满,不平的,也唯有晴雯一人。

宝玉曾玩笑:“满屋子就是她磨牙。

”第三十一回“撕扇子公子追欢笑”,第七十四回“惑奸谗抄检大观园”,第七十七回“俏丫鬟抱屈夭风流”中,无不充分体现了“身为下贱”的晴雯的“心比天高”品质及令人侧目的反抗意识。

“千金撕扇”一回,看似一场玩笑,其实并不然。

实际上是晴雯倔强地向宝玉展示自己的人格尊严,维护他们之间久存的尊重及平等,向破坏这种关系的宝玉追索道歉。

“只有儿孙忘不了”

“只有儿孙忘不了”

“只有儿孙忘不了”作者:周博来源:《现代交际》2010年第08期[摘要]本文在对《红楼梦》中的老太太——贾母进行研究时,舍弃了一般意义上认为她是贾府的统治者,是封建家长的代表人物的传统观点,另辟蹊径,以前八十回的《红楼梦》为依据,从人性的角度,来探讨《红楼梦》中的贾母是否真如后四十回续书中所描述的,破坏了宝黛的爱情,拆散了“木石前盟”。

发现无论从自身的性格,还是血缘亲情方面,贾母都不会“弃黛取钗”,黛玉反而得到了贾母更多的爱护。

因此,在文学作品,特别是优秀的作品中,人物的形象不能做类型化的归类,要从多个角度进行分析,才能得出较为公正的评价。

[关键词]红楼梦贾母人性[中图分类号]I20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9-5349(2010)08-0056-03仪态万方、声口各异的人物形象是《红楼梦》中炫目亮丽的风景线,红学研究者关注这一领域势在必然,其中贾宝玉、林黛玉、薛宝钗乃至贾探春等形象有关研究论著、论文很多。

相形之下,贾母这一极重要的形象,处于相对弱势的研究领域。

尤其是在论述贾母对待宝玉的婚姻问题时,前人历来都认为贾母是一个维护封建纲常的、高踞于贾府之上的“太上皇”,是她和王熙凤用“掉包计”逼死黛玉,让宝钗冒充黛玉的名字嫁给宝玉,残忍地扼杀了宝黛的爱情。

在我看来,我们看待一个人物,并不能单因为这个人物的身份就把他类型化,这是不公平的做法,必须要从人物的性格、爱好等一些细腻的方面来进行考察,这样才能更深刻地认识人物。

本文拟从身为一个老祖母的贾母这一人性方面,探讨贾母对宝黛的爱情即“木石前盟”的态度。

一、慈祥的老人——贾母在传统观点的认识中,贾母是一个很讨人嫌的形象,王昆仑的《红楼梦人物论》中说:“贾母对孙儿孙女等等年轻人固然都当作晚年不可缺少的娱乐安慰,看来也都很爱惜,可是若发现了年轻人有入于违反纲常礼教的危险时,她就立刻板起封建正统的脸来。

”而王朝闻所著的《论凤姐》中,更是直呼贾母为“老地主婆”,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红楼梦中林黛玉的人物形象分析文学毕业论文

红楼梦中林黛玉的人物形象分析文学毕业论文

红楼梦中林黛玉的人物形象分析引言《红楼梦》是中国古代文学的巅峰之作,凝结了作者曹雪芹的智慧和独特的艺术才华。

在这部作品中,林黛玉作为一个重要的角色出现,她的人物形象深受读者喜爱和关注。

本文将从不同角度对林黛玉的人物形象进行分析,以展示其复杂和多维的魅力。

1. 林黛玉的外貌形象林黛玉的外貌在小说中被描绘得十分美丽动人。

她有一双杏核眼,眼波流转,散发出智慧和忧伤;她的红唇轻启,微笑时如花般绽放,却也常常因忧郁而垂下。

她的皮肤白皙细腻,如玉般透明;她的头发乌黑亮丽,盘发时,更显得端庄大方。

这些细致入微的描写使得林黛玉的人物形象得以更加形象和立体地呈现在读者眼前。

2. 林黛玉的个性特点林黛玉的个性特点与其美丽的外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是一个敏感、聪明和富有创造力的女子。

她对文学艺术有着深厚的造诣,善于作诗作赋,被誉为才子佳人。

同时,她对于社会的不公和伤害感到愤怒和无奈,她在小说中不断表达自己对于现实的不满和痛苦。

这种敏感而又倔强的个性特点使得林黛玉成为了一个多维的人物形象。

3. 林黛玉与宝玉的关系林黛玉与贾宝玉之间的关系是《红楼梦》中最为引人注目和复杂的情感之一。

他们从小就是玩伴和知己,两人之间有着深厚的情感纽带。

然而,他们的关系并不完美,他们常常在一些事情上有分歧和争执。

林黛玉对贾宝玉的深情和依赖充满了矛盾和纠结,这使得他们的关系既温暖又痛苦。

4. 林黛玉的悲剧命运林黛玉的悲剧命运也是她人物形象的重要一面。

她天生敏感脆弱,心思细腻,对于社会世态的伤害感到压抑和无奈。

在小说中,她不幸被贬为薛宝钗的侍女,受尽欺辱和打压。

她的悲剧命运映射出了社会的不公和无奈,也反映出了作者对于现实的深深忧虑和痛悔。

5. 林黛玉的精神世界林黛玉的精神世界中充满了忧伤和痛苦,但也有着对美好的向往和追求。

在她的诗歌中,她表达了自己对于生活的美好和幸福的追求,同时也表达了对于现实的不满和失望。

她的精神世界丰富而复杂,使得她成为了一个充满魅力和深度的人物形象。

由芙蓉花看黛玉和香菱、晴雯的关系(苏教版选修教学论文)

由芙蓉花看黛玉和香菱、晴雯的关系(苏教版选修教学论文)

由芙蓉花看黛玉和香菱、晴雯的关系(苏教版选修教学论文)引言芙蓉花有木本、草本之分。

木本称木芙蓉,这在《红楼梦》中少见,不属本文讨论的范畴。

草本芙蓉花生长于水中,又称莲花、荷花、藕花等,在《红楼梦》中是重要的文学意象,本文所指的“芙蓉花”即是此。

此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

由于它独特的习性,一直以来,深受人们喜爱。

而芙蓉花与女性的渊源关系,也让后世文人对芙蓉花爱不释手,大量与芙蓉花有关的文学作品涌现,而其中相当一部分作品,借芙蓉花描写了女子的美貌。

这类诗文将芙蓉花喻为美丽、纯情的女子。

如李商隐的《赠荷花》:“世间花叶不相伦,花入金盆叶作尘。

惟有绿荷红菡萏,舒卷开合任天真。

”[1]杨万里《红白莲》:“红白莲花开共塘,两般颜色一般想,恰如汉殿三千女,半是浓妆半淡妆。

”[2]江淹《莲花赋》:“蕊金光而绝色,藕冰坼而玉清。

载红莲以吐秀,披绛华以舒英。

”[3]王禹偁《咏白莲》:“昨夜三更里,嫦娥堕玉簪。

冯夷不敢受,捧出碧波心。

”[4]等。

曹雪芹在创作《红楼梦》时,延续了前人对芙蓉花的赞美与喜爱,将诸多的红楼女儿比作芙蓉花,最为典型的就是林黛玉、香菱和晴雯。

黛玉、香菱和晴雯三人之间,既相互联系,又有所区别。

芙蓉花是她们三人之间的联系点,由于她们在身份和金陵女子的排位上,属于三个不同的等级,故而三人之间是有区别的,香菱和晴雯都从不同的角度隐射了林黛玉,使其形象超越了女主人公所具有的角色地位,具有更加广泛的社会意义。

一、芙蓉花与红楼女儿芙蓉花,色彩清雅,芳香怡人,令人赏心悦目,具有浓烈的美感特色,象征着美丽和高洁。

因而,曹雪芹在其巨著《红楼梦》中,用典雅的芙蓉花来比喻和象征了三位妙曼女子:林黛玉、香菱和晴雯。

(一)芙蓉花黛玉——清雅风流、纯真洁净对林黛玉这一人物形象,曹雪芹倾注了大量的心血和情感,作者怀着满腔的热情、赞赏和爱怜,塑造了这一光照全书的人物形象。

纵观全书,作者从多方面刻画了这朵清雅高洁的芙蓉花。

《红楼梦》中的人物形象

《红楼梦》中的人物形象

红楼梦中的人物形象简介《红楼梦》是中国古代小说四大名著之一,由清代作家曹雪芹创作。

小说以贾、史、王、薛四大家族为背景,描绘了一个富有诗意和戏剧性的宏大故事,反映了封建社会里家庭、爱情和权力等方面的复杂关系。

在《红楼梦》中,曹雪芹塑造了许多丰富立体的人物形象。

他们各具个性,在小说情节的推动和主题的展开中发挥着重要作用。

下面将从几个不同角度探索《红楼梦》中的人物形象。

1. 贾宝玉贾宝玉是小说中最重要的男主角之一。

他是贾府的二公子,也是荣府上元夕生下来的孩子,被赋予了超凡脱俗的禀性。

贾宝玉天真烂漫、聪明伶俐,善于欣赏艺术,对美丽事物充满热情。

然而,他内心深处却常感到无法满足和空虚,对世俗生活和人际关系感到厌倦。

贾宝玉的形象既反映了封建社会下优雅文化的缺失,也揭示了现实与理想之间的碰撞。

2. 林黛玉林黛玉是《红楼梦》中最受欢迎的女性角色之一。

她是贾宝玉的表妹,出生在荣府。

林黛玉自小聪明伶俐、情感丰富,具有独立思考和颓废气质。

她对家族内部的权力斗争和虚伪之风十分痛恨,并以自己独特的方式抵制封建礼教。

然而,在爱情面前,林黛玘认识到自己无法改变命运,并逐渐陷入了疯狂绝望中。

林黛玉的形象展示了女性个体在传统封建社会中所遭遇到的束缚与挣扎。

3. 薛宝钗薛宝钗是《红楼梦》中另一位女主角,她是贵妃那一支薛家外戚子女。

薛宝钗性格平和、温柔体贴,才情出众,是一个既美丽又聪明的女子。

她对待婚姻和权力的态度比较务实,以忍让为原则。

薛宝钗的形象展现了封建社会中合格才女所应具备的品质:智慧、恪守道德准则和通达人情。

4. 贾母贾母是贾府的家族长辈,也是《红楼梦》中最有权势与地位的人物之一。

她深受全家人尊敬和爱戴,善解人意并能够充分发挥自己作为族长的职责。

贾母在小说中扮演着仁慈、睿智、豪爽和独立思考者等多重角色。

她以自己高尚的品德和胸襟,在封建礼教禁锢下保护弱者,并通过她内外交关的手段维护了贾族实力。

5. 贾政贾政是贾府的当代家主,也是贾宝玉的父亲。

红楼梦中的女性形象分析

红楼梦中的女性形象分析

红楼梦中的女性形象分析在《红楼梦》这部伟大的中国古典小说中,女性形象的塑造极为丰富多样,每个角色都展现了独特的个性和特点。

通过深入分析这些女性形象,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小说中的情节发展和人物关系。

林黛玉是《红楼梦》中最为著名的女性之一。

她是贾宝玉的表妹,聪明敏感,善良而又富有才华。

然而,她也是一个情感敏感的女性,在小说中经历了很多艰辛和心理挣扎。

黛玉在小说中被描绘成一个具有独立思想和反叛精神的女孩,她对封建礼教的不满和对贾宝玉爱情的纠结给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黛玉的形象展现了女性在封建社会中的无奈和束缚,她的悲剧命运也成为了《红楼梦》中最令人难忘的一幕。

而宝玉的另一个表妹林妹妹的形象则截然不同。

林妹妹是一个温和亲切的女孩,她总是以积极乐观的态度对待生活。

她与贾宝玉的感情也是小说中最为动人的一段爱情故事。

林妹妹的形象展现了女性温柔善良的一面,她的勇敢和坚持与黛玉形成鲜明的对比。

林妹妹在小说中扮演着照顾和守护他人的角色,给人以无尽的温暖和力量。

薛宝钗是另一个备受关注的女性形象。

她是贾宝玉的表妹和后妻,被描述为美丽、聪明而且有气质的女子。

薛宝钗的形象展现了女性的聪明和智慧,她具备了独特的见解和决策能力。

然而,薛宝钗的聪明与黛玉的敏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对贾宝玉的伤害和对黛玉的嫉妒成为了小说中的关键情节之一。

薛宝钗的形象揭示了人性的复杂与女性在家庭和情感中的矛盾。

在《红楼梦》中还有许多其他值得注意的女性形象。

贾母是一个慈祥而又睿智的老太太,她对家族和亲人的爱是小说中的一个重要主题。

媒婆王夫人则展示了女性在社会地位较低的情况下如何借助自己的智慧和手段生存的能力。

平儿作为贾府的侍女,代表了小说中的底层女性形象,她的机智和聪明为故事增添了许多趣味性。

总体而言,《红楼梦》中的女性形象展现了中国封建社会中女性的各种境遇和命运。

从黛玉的敏感和反叛到宝钗的聪明与妒嫉,每个角色都在小说中扮演了独特而重要的角色。

她们的形象塑造和情节发展充分展示了女性在封建社会中的地位和作用。

论《红楼梦》中宝黛的镜像人物袭人与晴雯

论《红楼梦》中宝黛的镜像人物袭人与晴雯

文学评论·古典文学论《红楼梦》中宝黛的镜像人物袭人与晴雯白语扬 成都市实验外国语学校(西区)高二(9)班摘 要:面对《红楼梦》中的人物解析,实在是已经穷尽到不知道应该研究什么了,每一个《红楼梦》中人基本都被红学家们研究得透透的,但即便如此,作为高中生的笔者来说,还是有一些自己的见解,虽然称不上独到,但至少能表达笔者自己的意见。

一直以来,大多数评论都将焦点聚集在薛宝钗和林黛玉的身上,至于十二副钗的分析,大家也不以为意,可是从人物性格的分析来看,袭人和晴雯二人,无论是性格,还是命运,都与薛宝钗和林黛玉惊人地相似,所以将袭人和晴雯成为称为宝黛的镜像人物并不为过。

本文正是通过袭人和晴雯二人的性格行为之比较,来说明她们宝黛的相似之处。

关键词:镜像;袭人;晴雯[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2139(2018)-17-091-01正所谓,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一场红楼中的梦事,写尽人间悲欢。

红楼,千百人物,千百故事,千百风景,那里有人情百态,世间万家;那里是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

很多人穷尽一生想要抵达,那座朱墙碧瓦的府邸,而身处其间的人耗费了半世年华,却走不出来。

大观园中百花齐放,满园芳菲,争奇斗艳,不同的花,有着不同的颜色或许最终花开动人或许最终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温柔如顺,空云似轻如兰。

一、薛宝衩之镜像人物——袭人“枉自温柔如顺,空云似轻如兰”,温柔的袭人是一朵灿烂的桃花,虽在百花齐放的大观园中并没有姣好的容颜,也没有权贵的身份,她只是一个丫鬟罢了,可众人对其亦是尊敬,不敢怠慢于她。

她是典型的中国封建社会中的女性,袭人素待人宽厚,处事稳重,她守护着怡红院的一草一木,不轻浮惹事,向往平静安稳的生活。

她的性格和为人处事的风格,为她赢得了诸多人的尊敬与喜爱,这一点像极了薛宝钗。

上至贾母、宝玉的母亲王夫人对她都很满意。

还忆宝玉挨打时,众人皆护着宝玉,可唯独她认为老师打得合情合理,她认为若不打,宝玉可能会做出超乎理法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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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中多个人物形象有黛玉的影子黛玉多病,是个一口气就吹跑了的“草木人儿”,这一点毋庸置疑。

但它更多的是作为道家缥缈空灵与儒家厚重敦实——代表是宝钗的“金玉之质”——对立呈现的具体形象符号而出现的。

在《读了红楼梦》里,胡兰成写道:“受难的如林黛玉,她的悲哀是明净的,病态也不过病态到缠绵悱恻,不是歇斯底里。

”尽管从黛玉一出场,曹雪芹就在不断地写黛玉的弱和病,但笔下始终十分含蓄。

细读前八十回,宝玉吐过血,袭人吐过血,龄官也吐过血,独独黛玉没有吐过血。

事实上,在“葬花”一回,林黛玉出场时的形象,“肩上担着花锄,锄上挂着花囊,手里拿着花帚”,简直是健康明媚的。

只有在后四十回中,才出现了“半日才吐出一口痰来,痰中一缕紫血,簌簌乱跳”、“一口血直吐出来”的实写之笔。

有趣的是,在庚辰本第二十八回“蒋玉菡情赠茜香罗,薛宝钗羞笼红麝串”的回前总批中,有这样一句话:“自‘闻曲’回以后,回回写药方,是白描颦儿添病也。

”然而,在我们现在看到的《红楼梦》里,却并没有那么多关于林黛玉病情和服药的叙述。

是否可以据此推断,在“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的过程中,曹雪芹也试图像处理黛玉的容貌衣饰一样,逐渐弱化她的病态的现实存在,而不断强化她的诗性的本真一面?几个林妹妹?如果说,在容貌和衣饰这些描摹人物形象所不可或缺的环节上,曹雪芹对黛玉尽量采用了虚化的艺术手法的话,那么,在影响人物心路历程的身世遭遇的描写上,他则选择了另外一种方式:分身。

《红楼梦》中,“晴为黛影,袭为钗副”,说的是宝玉房中两个最亲近的丫鬟,晴雯身上有黛玉的影子,而袭人则俨然又是一个宝钗,这几乎已成公论。

但是,在《红楼梦》中,黛玉是否仅有晴雯这一个化身?倘若以一部现实主义小说的标准来衡量《红楼梦》,林黛玉这个角色,其实充满破绽。

古代食盐专卖,有清一代,盐政官几乎是天下第一肥缺。

在曹雪芹去世几年后爆出的两淮盐引案,两淮盐政高恒借口筹办乾隆南巡,私自规定每张盐引——盐商贩盐的许可证——加税3两,20多年就多收了1000多万两白银。

作为小说中今上钦点的巡盐御史林如海的独生女儿,林黛玉何以竟然会在父母双亡后沦落到贫无立锥之地,一饮一食一丝一缕都只能仰仗贾府供给的地步?难道真的像第五十七回中贾母所说的那样,“林家的人都死绝了”?而在她进贾府一回的叙述中,借贾母之眼点出,黛玉北上,长途跋涉,却只带了一个极老的奶娘王嬷嬷,一个一团孩气的小丫头雪雁,“皆不遂心省力”。

值得注意的是,就在这一段下,曹雪芹仿如漫不经心地写道,“如迎春等例,每人除自幼乳母外,另有四个教引嬷嬷,除贴身掌管钗钏盥沐两个丫鬟外,另有五六个洒扫房屋来往使役的小丫鬟”——相形之下,黛玉这个千金小姐,不是太寒酸潦草了吗?正因如此,有人指出,吃穿用度俱自不凡,“把金玉珠宝一概贬为俗器”的妙玉,也是黛玉的化身之一,而她投入贾府的原因——“不合时宜,权势不容”——可能便隐藏着一段“一把辛酸泪”的伤心往事。

惯于“伏线千里,横云断岭”的曹雪芹,不只在别人的身上交代黛玉的故事,更擅长用两个看来与黛玉不相关的人物之间的互动,点出别人对黛玉的观感和反应。

最明显的、被人提及最多的例子,当属抄检大观园之前,王夫人与晴雯的一段。

见到“眉眼间又有些像你林妹妹的”晴雯,当着小一辈的凤姐和一群仆妇丫鬟,向来表现得持重端庄的王夫人居然失态了:“好个美人!真像个病西施了!你天天作这轻狂样儿给谁看?你干的事,打量我不知道呢!我且放着你,自然明儿揭你的皮!”对黛玉的积怨,可见一斑。

那么,这是不是王夫人第一次表示对黛玉的不满呢?当我们返回去将王夫人出场的情形逐一细看时,却原来早在第三十回“宝钗借扇机带双敲,龄官画蔷痴及局外”,就已经埋下了伏笔。

那一回书中,宝玉来到王夫人房中,见王夫人睡着了,便对坐在旁边捶腿的金钏儿习惯性地动手动脚。

接下来:“只见王夫人翻身起来,照金钏儿脸上就打了个嘴巴子,指着骂道:‘下作小娼妇,好好的爷们,都叫你教坏了。

’”要明白这一责罚的严重性,必须先了解,在满族礼节中,打嘴巴和骂作“娼妇”,都是最高级别的侮辱,所以金钏儿后来会含羞自尽。

但是,如果王夫人没睡着,听见宝玉和金钏儿的对话,她应该很明白,整个过程,是宝玉在采取主动,而金钏儿一直在抗拒。

对一个几乎时时刻刻在自己身边服侍、明知与宝玉之间不会有事的丫鬟如此大动肝火,是为了什么?在这件事发生之前,贾府打醮,张道士给宝玉提亲,宝玉和黛玉因此拌嘴吵架,宝玉向黛玉赔不是被凤姐看到,公之于众,宝玉当众嘲笑宝钗“体丰怯热”,令宝钗在整部书中难得地发了一次火,宝玉黛玉宝钗三人之间的微妙关系,又被王熙凤看破点穿。

所有这些事发生之时,曹雪芹都没有忘了交代,王夫人也在场。

事实上,看穿王夫人的迁怒,也许并不只我们。

在接下来的第三十一回中,晴雯撕扇一幕,宝玉说,“……你爱这样,我爱那样,各自性情不同。

比如那扇子原是扇的,你要撕着玩也可以使得,只是不可生气时拿他出气。

”他在说谁呢?而在第五十七回中,宝钗与邢岫烟在去探望黛玉的路上相遇,天还很冷,岫烟却全都换了夹衣,宝钗问起时,岫烟答道:“……他(指迎春)那些妈妈丫头,哪一个是省事的,哪一个是嘴里不尖的?我虽在那屋里,却不敢很使他们,过三天五天,我倒得拿出钱来给他们打酒买点心吃才好。

因一月二两银子还不够使,如今又去了一两。

前儿我悄悄地把棉衣服叫人当了几吊钱盘缠。

”将此段与前面第四十五回中黛玉打赏婆子的一段对看,简直可以令人不由得会心一笑,而又油然而生一种悲凉之意。

这些几乎无处不在的伏笔和暗写,无疑是让《红楼梦》每次读都会给人以不同感受、让人有新的惊喜的重要原因。

但是,曹雪芹为什么要这么写?对于他来说,这只是一种好玩的笔墨游戏吗?无立足境,是方干净如果从林黛玉是《红楼梦》主要人物中曹雪芹最后才确定人物性格和命运走向的一人的角度考察,答案,或许会与以往的解释完全不同。

《红楼梦》是一出悲剧,几百年来,已成定评。

但这悲剧,不应只是看做宝玉和黛玉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的爱情悲剧,或是曹雪芹有切身之痛的大家族“自杀自灭、一败涂地”的世情悲剧。

即便没有金玉之说、黛玉并非多病之身,也无所谓续书中被人诟病的贾母、王夫人和王熙凤的移花接木之计,让宝玉和黛玉这两个理想人物结合,然后在贾府势尽、大观园覆灭后被俗世沾染玷污,难道就不是悲剧了吗?在《谈艺录》中,钱锺书便指出:“当知木石因缘,侥幸成就,喜将变忧,佳耦始者或以怨耦终……宝黛良缘虽就,而好逑渐至寇仇,‘冤家’终为‘怨耦’,方是‘悲剧之悲剧’。

”而在林语堂看来,后四十回中宝玉中举、贾家“沐皇恩、延世泽”,即使并非曹雪芹残稿而出自高鹗之手,也未尝不是对悲剧的另一种深沉的理解和表现形式——“由于剧中之人物之位置及关系,而不得不然者,非必有蛇蝎之性质,与意外之变故也,但由普通之人物,普通之境遇,逼之不得不如是。

彼等明知其害,交施之而交受之,各加以力而各不任其咎。

此种悲剧,其感人贤于前二者远甚。

”然而,令曹雪芹高出高鹗,《红楼梦》高出其他古典小说,林黛玉高出其他女性形象的地方在于,一种从简单的悲剧中超拔出来的能力。

它让黛玉的悲剧从一人一身一事中摆脱出来,将她推到“无立足境”之处,而成为大观园和曹雪芹理想中女儿之美好与纯净的总和。

李长之论及曹雪芹和高鹗,曾打过一个比方:曹雪芹像托尔斯泰,高鹗像陀思妥耶夫斯基。

这实在是再精辟不过的论述。

虽然同样长于描摹人生百态,写的都是人性的悲剧,但托尔斯泰看到的,常是美的好的,而陀思妥耶夫斯基则残忍地画出人世的种种肮脏和邪恶。

如果说,在刚开始写作《红楼梦》——更确切地说,是《红楼梦》的前身、由一个一个后来被纳入《红楼梦》的小故事所组成的《风月宝鉴》——的时候,曹雪芹还带着想要为贾府的衰落找出造衅开端和不肖子弟的想法,绘声绘色地白描出一桩又一桩的恶人恶事的话,随着际遇变化,年龄增长,他开始领悟到,人生真正的悲苦,在于其自身无解的难题——世上不如意事十常八九,理想必定破灭,纯净与美好总要遭到玷污。

令人痛惜的,是这种象征生命纯净美好的花无可奈何终将落去的必然,而不在于花落谁家、为何而落,以及如何落下去的种种细节。

正是因为有了这样“识分定”的领悟,才会有了《红楼梦》第二十七回,“众花皆卸,花神退位”的饯花之日,作为大观园中女儿代表的林黛玉所做的《葬花词》——“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

”这并不是黛玉一个人的悲剧,而是如庚辰本脂批所指出的那样,“是大观园诸艳之归源小引”。

然而,令宝玉悲不可抑,恸倒在山坡之上的悲剧顶点之后,却是黛玉爱情和诗性如火山一般的集中迸发——在生命后期贫病交加、妻死子夭的境况下,曹雪芹却加意铺陈打造了一个在早本中并不存在的空中花园——大观园,以及发生在大观园中的风光霁月的宝黛之恋。

明知必将陨落而怒放,明知世事污浊而“著书唯剩颂红妆”,悲剧因此而具备了更大的震撼力量。

张爱玲说,一恨鲥鱼多刺,二恨海棠无香,三恨红楼梦未完。

曹雪芹“泪尽而逝”,金陵十二钗的结局,只能留给后人猜想。

黛玉最终命运如何?如果着落在实处,则任何一种结局,都有可能——无论是高鹗续书中广为接受的焚稿断痴情,还是周汝昌设想的投水自尽,甚至是有人考证出的,嫁给北静王水溶,当了真正的“潇湘妃子”……现实中的悲剧,本来就有各种各样的表现形式。

但是,作为一个与大观园彼此依附、共生共存的理想人物,一旦大观园的理想世界被摧毁,黛玉的命运也就昭然若揭了。

事实上,曹雪芹是如此的深爱着自己所塑造出的黛玉这个角色,我们很难相信,他会像对待宝钗和袭人那样,将她推向外面那个肮脏的世界。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掊净土掩风流。

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在一切无可寻觅之前死去,应该是曹雪芹为黛玉这个完美主义者所安排的最好的收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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