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斐然】云南彝族传统村落的保护和利用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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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少数民族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与保护研究

云南少数民族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与保护研究

云南少数民族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与保护研究
杨璐源
【期刊名称】《中国集体经济》
【年(卷),期】2022()9
【摘要】云南省地域辽阔,多个少数民族聚集在此,拥有着丰富多样的历史文化资源,少数民族文化保护事业在云南省的文化事业中占据重要的位置。

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要构建文化自信,这为少数民族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和保护提供了方向指引,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发展的新时代,非物质文化遗产在经济社会发展中的地位越来越重要,政府和公众都予以了一定的重视。

但是,当前云南少数民族非物质文化遗产在保护和传承方面仍然存在许多问题,其中,如何实现有效的法律保护更是研究的重点。

文章探究了云南省少数民族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现状及其特点,并指出了其存在的不足,提出了相应的文化传承和法律保护策略,旨在为传承珍贵的云南非物质文化遗产作出贡献。

【总页数】2页(P140-141)
【作者】杨璐源
【作者单位】昆明理工大学津桥学院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G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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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多中心治理视角下民族融合地区传统村落文化保护利用研究》范文

《2024年多中心治理视角下民族融合地区传统村落文化保护利用研究》范文

《多中心治理视角下民族融合地区传统村落文化保护利用研究》篇一一、引言传统村落作为人类文明的活化石,是各民族在历史长河中形成的独特文化遗产。

对于民族融合地区而言,传统村落不仅是文化的载体,更是民族团结的纽带。

然而,随着现代化进程的推进,传统村落文化的保护与利用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

本文旨在从多中心治理的视角出发,对民族融合地区的传统村落文化保护利用进行研究,以期为传统村落文化的传承与发展提供理论支持与实践指导。

二、多中心治理理论及其在传统村落文化保护中的运用多中心治理理论强调在治理过程中,应发挥政府、市场、社会等多方主体的作用,形成多元化的治理结构。

在传统村落文化保护中,多中心治理理论的应用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1. 政府角色的重新定位:政府应发挥政策引导、资金扶持、监督管理等作用,为传统村落文化的保护与利用提供政策支持和物质保障。

2. 市场机制的引入:通过市场机制,吸引社会资本参与传统村落文化的保护与利用,实现资源的优化配置。

3. 社会力量的参与:鼓励村民、非政府组织、专家学者等社会力量积极参与传统村落文化的保护与利用,形成多元化的保护力量。

三、民族融合地区传统村落文化的现状及问题在民族融合地区,传统村落文化具有独特的价值和地位。

然而,由于现代化进程的推进、城镇化的发展、外来文化的冲击等因素,传统村落文化面临着诸多问题:1. 文化遗存损坏严重:部分传统建筑、文物遭受自然损毁和人为破坏,文化遗存面临消失的危险。

2. 文化传承断层:随着老一辈人的离世,传统技艺、民俗活动等文化传承出现断层,年轻一代对传统文化的认同感减弱。

3. 旅游开发过度:部分地区过度开发旅游,导致传统文化商业化、庸俗化,失去了原有的文化内涵。

四、多中心治理视角下的传统村落文化保护利用策略针对上述问题,本文提出以下多中心治理视角下的传统村落文化保护利用策略:1. 政府主导,制定政策:政府应制定相关政策,明确传统村落文化的保护范围、目标、措施等,为传统村落文化的保护与利用提供政策支持。

楚雄紫溪彝村调研报告

楚雄紫溪彝村调研报告

楚雄紫溪彝村调研报告调研报告:楚雄紫溪彝村一、引言楚雄紫溪彝村位于中国云南省楚雄彝族自治州,是一个彝族传统村落。

本次调研旨在了解该村的社会经济状况、民俗风情和文化保护等方面的情况。

通过对彝村的实地考察,我们可以深入了解彝族民族的生活状态以及如何保护和传承他们的独特文化。

二、调研内容1. 社会经济状况我们对该彝村的社会经济状况进行了详细调查。

该村主要以农业为主,种植水稻、玉米等作物,另外也有养殖业。

生活水平相对较低,但随着旅游业的发展,部分村民开始从事农家乐和手工艺品制作等产业,增加了一些额外收入。

尽管如此,该村的经济发展仍然相对滞后,需要更多的政策支持和投资。

2. 民俗风情彝族是中国的一个少数民族,他们有着丰富的民俗文化。

在调研期间,我们参观了彝族传统的舞蹈表演、服饰展示以及手工艺品制作过程。

彝族人民对于他们的传统文化非常自豪,努力保护和传承他们的独特风格。

3. 文化保护文化遗产的保护是保持民族特色和传统的重要途径。

我们了解到,楚雄紫溪彝村已经采取了一些措施来保护他们的文化遗产。

他们建立了一个文化遗产保护中心,收集和展示彝族的传统艺术和手工艺品。

此外,村里还设立了文化节日和庙会,为村民提供了展示和传承彝族文化的平台。

三、调研结果和建议调研结果显示,楚雄紫溪彝村在社会经济状况、民俗风情和文化保护方面存在一些挑战和问题。

为了提升彝村的社会经济状况,政府可以引导该村发展更多的特色旅游项目,提高村民的收入。

此外,培训村民技能,帮助他们更好地参与农业和手工艺品制作,也是一个重要的方向。

对于民俗风情和文化保护,政府可以进一步支持建立更多的文化遗产保护中心,并继续举办文化节日和庙会。

此外,为了吸引更多的游客和外地投资者,可以考虑提供更好的旅游设施和服务,为游客提供更亲近彝族文化的机会。

四、结论楚雄紫溪彝村是一个具有丰富传统文化和潜力的地方。

通过我们的调研,我们对该村的社会经济状况、民俗风情和文化保护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彝族传统村落数字化保护与传承方法探析

彝族传统村落数字化保护与传承方法探析

DOI:10.19551/j.cnki.issn1672-9129.2021.07.108彝族传统村落数字化保护与传承方法探析宋 晶 齐海红 罗 君(四川旅游学院 成都 610000)基金项目:四川省哲学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彝族文化研究中心,《彝族传统村落数字化保护与传承研究》项目编号:YZWH2018;四川旅游学院“课程思政”示范课程《居住空间设计》,川旅院〔2019〕146号;四川旅游学院校级质量工程“精品在线开放课程”《居住空间设计》川旅院〔2018〕331号摘要:通过对基于图像的彝族传统村落数字化保护现状分析,采用科学系统的图像采集方法和分类,规范其相关采集方法和流程,分析目前存在问题,提出相关保护建议,制定相关保护数字化保护方法,为彝族传统村落的保护提供相关的理论依据。

关键词:彝族;传统村落;数字化;方法中图分类号:TU982.2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9129(2021)07-0110-01 前言:截至第五批中国传统村落的申报成果,四川地区共有13个彝族传统村落被列入《中国传统村落名录》,其中凉山彝族自治州12个,展现了四川彝族传统村落众多,类型多样,建筑技术高超等的特色。

目前仍然存在相关保护问题。

1 彝族传统村落数字化保护存在的问题1.1存储模式与传播渠道不协调。

经调研目前传统村落的的图文资料的保护和利用只处在初级阶段,没有进行内容方面的整理和归纳。

目前,彝族传统村落对图片和视频的需求量大。

本身传统村落可以通过乡村振兴/乡村旅游实现相关经济的发展,合理的对相关内容实现信息化可以减少物力和财力的浪费,减少基层人员的工作量。

1.2缺乏图像采集建档质量评判准则。

彝族传统村落数据的采集,缺乏相关图片质量评判标准,对于图像采集内容比较笼统,具体方案一般根据采集者的自身理解进行,然而,图像采集负责人的知识背景最终将影响图像最终的采集全面和准确性的把握。

2 彝族传统村落数字化保护的建议2.1制定科学系统的图像采集质量评判准则。

滇中岔河村彝族传统村落文化生态与景观田野调查

滇中岔河村彝族传统村落文化生态与景观田野调查

滇中岔河村彝族传统村落文化生态与景观田野调查作者:卜颖辉来源:《寻根》2022年第04期岔河村是云南滇中山区的典型彝族传统村落,属楚雄彝族自治州南华县龙川镇。

村子较好地保留了滇中山区彝族聚落的自然生态、文化传统、景观风貌。

在新中国成立以前,当地的彝族村寨都十分贫穷落后,这也是岔河村能够保留村落文化的自然性与原始性的重要原因之一。

新中国成立后,当地生产、生活状况逐步改善。

改革开放后,尤其是近几年,岔河村大力发展乡村旅游,村民生活大为改观,步入了乡村振兴发展的新时代。

2019年入选“中国美丽休闲乡村”,并被评为“全国乡村治理示范村”,2020年入选第二批“全国乡村旅游重点村”。

岔河村作为一个文化生态相对完整的滇中彝族村落,近年来在保护村落文化生态,并以此引领乡村文旅振兴等方面走出了一条成功的道路,是值得调查、研究的个案。

地理环境岔河村位于南华、姚安、牟定三县交界处。

该村的名称来自彝语“伙笃瓦”,为大岔河与小岔河汇合处之意。

岔河村海拔高度平均为2130米,气温年均14.9摄氏度。

2013年当地公布数据村民人口为1538人,村辖区12个村民小组,彝族村民占99.6%。

岔河村虽地处山区,但地理位置比较优越,宽阔的公路穿村而过,村民小组沿公路散落分布于山间。

马鞍山村民小组距离南华县县城有13公里左右,新村村民小组离姚安县县城有24公里左右,与姚安县的太平乡相接。

岔河村同周边城市也有着比较密切的交通联系,距离昆明、大理、攀枝花的车程都在2个小时以内。

岔河村的自然生态状态良好,民族文化传统延续得也非常好,民族风情浓郁,文化底蕴深厚。

节日里民众还会进行热闹的集会,吹奏着彝族特有的迎宾喇叭调子,跳起热情奔放的左脚舞,举行隆重的图腾崇拜仪式。

文化传统岔河村村民属彝族支系“倮倮颇”,有“虎的人民”的意思。

清康熙年间的《镇南州志·风俗》中记载:“倮倮,山居田少,食荞麦,缠头跣足,辫发,用布裹头,不分男女,俱披羊皮,织麻布为衣,采野蕨而食,性嗜酒,寝室趺坐火床,凡遇婚丧,男女围聚、吹笙跌脚,以歌自相唱和为乐。

凉山地区彝族德古调解的法治化改造路径探析

凉山地区彝族德古调解的法治化改造路径探析

为民族法学。
116 民族学研究
苏斐然 凉山地区彝族德古调解的法治化改造路径探析
(或地区)解决纠纷,处理各种刑事民事案件 和严格的执行。”[3](P3)彝族习惯法千百年来在历
的调解纠纷者。[1](P83)彝族谚语说: “死诺毕吉 史和地域等因素影响下形成,世代沿用,为人
撒,威克莫吉撒”,意为生死大事得由毕摩占 们所熟知和公认,因此也必然成为调解纠纷时
收稿日期: ①
2019 - 04 - 27
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科研究规划基金西部和边疆地区项目 “西南少数民族纠纷解决机制的法治化研
究”(项目编号 17XJA850002);云南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 “依法治省视域下云南民族地
区纠纷解决机制创新研究”(项目编号 )。 YB2017031
作者简介:苏斐然 (1968 ),男 (彝族),法学博士,楚雄师范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研究方向
在凉山地区彝族社会,民间调解是解决一
切纠纷的必经前置程序,调解的范围不仅包括 民间民事纠纷,还包括刑事纠纷,不论纠纷大 小,所有的纠纷先要由德古等民间权威进行 调解。
“德古 ” 一 词,彝 族 语 言 中 有 几 种 解 释。 一说认为, “德古”一词在彝语中可分为两个 语素,“德”是 “重、稳重”的意思,而 “古” 指的是 “圆形、圆圈”,因此 “德古”可直译 为 “一个稳定的圆圈”。而另外说法认为, “德”是彝语 “瘠” “瘦”之意,是病态的象 征,“古”是 “治”的意思,因此 “德古”是 指治理人类社会中病态的现象的人 (即治恶), 是传统彝族社会中调解纠纷的专门权威。在彝 族人心目中,和谐是社会的正常状态,纠纷和 矛盾的产生,是社会中的一种不正常的现象, 是一种病态现象。人、庄稼、家禽、牲畜害病 时,要由毕摩来治病,而人际关系出现纠纷 时,也要由德古来调解。还有学者认为,德古 有三层含义:一是形容词,指口才好,善于演 说者;二是名词,指众多的头人议事的场合; 三指有威望、知识丰富,智力过人,熟悉彝族 习惯法及古规古俗,能按习惯法及其案例处理 纠纷,办事公道果断,能言善辩,能为家支

传统村落的发展与保护

传统村落的发展与保护

传统村落的发展与保护摘要:随着国家经济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而传统村落的发展还相对落后,为了更好的执行党中央的乡村振兴计划,传统村落的保护与发展也被提上了日程,传统村落的保护与发展不仅仅是提高当地的经济发展水平怎加居民的收入,更是提高国民素质教育和文化软实力的一个重要机遇。

关键词:传统村落保护与发展糯黑村内的乡村因其生态优美的自然环境,精耕细作的农耕文化,简单恬静的生活方式,淳朴厚重的乡风民俗,富有内涵的村落文化,对于现代都市人具有异常的魅力与体验价值,传统村落更是具有突出的文明价值及传承意义。

本文将以云南省糯黑村的发展与保护为例,探讨生态旅游导向下风景名胜区内传统村落“活态”保护发展的有效模式。

一、存在的主要问题1、保护理念认识不足。

从实际看,大部分人对传统村落文化遗产的历史、艺术价值和不可再生性知之甚少,没有充分认识到这红色旅游地的价值。

一方面领导认为糯黑村地处偏僻,保护投入较大,不会产生多大效益;另一方面居民认为保护是政府的事,缺乏保护传承的主动性,政府不买单,他们就自行翻修、搭建,丝毫不管是否符合传统风貌。

对传统村落的保护,无论民间还是官方都普遍缺乏保护意识。

农村很少有人意识到老祖宗留下来那些雕龙画凤的老房子其实蕴藏着宝藏;不少家庭建新房时都拆掉了旧房,即使不拆也不修整,任其虫蛀雨淋,墙塌瓦掉。

政府部门为了上新项目,征地拆迁时,大拆大改,根本不考虑对传统村落文化的保护。

2、现实需求尚难配套。

古村落保护不同于文物保护,因为古村是一个依然活着的社区。

从调查情况看,糯黑古民居的所有权既有农户、又有村集体还有企事业单位,产权复杂,容易造成多个主人的不利局面。

现行文物保护专项资金使用要求不能补贴私人产权的文物,这样使得因房主缺乏经济能力而亟待修缮的古民居建筑,难以获得政府资金补助。

3、工作缺乏统一领导。

保护利用工作涉及多个方面和多个部门,后续工作没有齐头并进,各部门力量没能进行整合,缺乏集中着力点。

【苏斐然】云南彝族传统村落的保护和利用研究

【苏斐然】云南彝族传统村落的保护和利用研究

苏斐然】云南彝族传统村落的保护和利用研究[摘要 ]彝族传统村落数量众多,展现了丰富的文化内涵, 对其保护和利用进行研究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云南彝族传 统村落的保护和利用中存在着保护意识不强、旅游开发不当、 申报积极性下降、村落日益空心化、保护资金渠道不畅、借 助外力改造效果不尽如人意等问题。

必须提高认识,遵循传 统村落保护和利用的正确原则,处理好旅游业发展与村落保 护的关系, 发挥法治的保障作用, 多渠道筹措资金 ,推进云南彝族传统村落的保护和利用工作的开展。

[关键词 ]:云南; 彝族 ;传统村落 ;保护;利用传统村落 ,原名“古村落”,2012 年 9 月经传统 村落保护和 发展专家委员会第一次会议决定, 将习 惯称谓“古村落”改为传统村落”。

其是 指 1911 年以前建村的拥有物质形态和 非物质形态文化遗 产 , “是人类聚集、但其村落环境、 建筑、 历史文脉、 生产、生活和繁衍的最初形式,处于演进发展之中, 传统氛围均保存较好” [1](p.6) 201。

2 年以来,省向国家登记上报传统村落近 3000 多个,到 2016 年 11个,占全国国家级传统村落总数的 20%, 数量连续三年位居 全国之首。

云南省国家级传统村落的县(市、区)覆盖率已 达 96% 以上,其中彝族传统村落的数量占一半以上。

近年云南月,被列入具有重要保护价值的中国传统村落名录共有 615来,云南一些彝族村落逐渐名闻遐迩,成为旅游者向往的地方。

然而,数量优势的背后,却潜藏着问题和危机, 需要我们深入进行研究解决。

、云南彝族传统村落的基本情况彝族是云南省人口数量最多的少数民族,约有502.8 万。

云南的彝族主要分布在横断山脉南部哀牢山脉、乌蒙山脉和金沙江、红河、南盘江流域。

新中国成立以来,先后建立了1 个彝族自治州、 6 个彝族自治县,建立了彝族同其他1 至2 个民族共同实行区域自治的自治州1 个、自治县9 个。

彝族作为人口众多、历史文化源远流长的民族,在长期生存和发展中,形成了一个个特色鲜明的古村落, 成为云南省传统村落中蔚为大观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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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斐然】云南彝族传统村落的保护和利用研究[摘要]彝族传统村落数量众多,展现了丰富的文化内涵,对其保护和利用进行研究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云南彝族传统村落的保护和利用中存在着保护意识不强、旅游开发不当、申报积极性下降、村落日益空心化、保护资金渠道不畅、借助外力改造效果不尽如人意等问题。

必须提高认识,遵循传统村落保护和利用的正确原则,处理好旅游业发展与村落保护的关系,发挥法治的保障作用,多渠道筹措资金,推进云南彝族传统村落的保护和利用工作的开展。

[关键词]:云南;彝族;传统村落;保护;利用传统村落,原名“古村落”,2012年9 月经传统村落保护和发展专家委员会第一次会议决定,将习惯称谓“古村落”改为“传统村落”。

其是指1911 年以前建村的拥有物质形态和非物质形态文化遗产,“是人类聚集、但其村落环境、建筑、历史文脉、生产、生活和繁衍的最初形式,处于演进发展之中,传统氛围均保存较好”[1](p.6)。

2012年以来,云南省向国家登记上报传统村落近3000多个,到2016年11月,被列入具有重要保护价值的中国传统村落名录共有615个,占全国国家级传统村落总数的20%,数量连续三年位居全国之首。

云南省国家级传统村落的县(市、区)覆盖率已达96% 以上,其中彝族传统村落的数量占一半以上。

近年来,云南一些彝族村落逐渐名闻遐迩,成为旅游者向往的地方。

然而,数量优势的背后,却潜藏着问题和危机, 需要我们深入进行研究解决。

一、云南彝族传统村落的基本情况彝族是云南省人口数量最多的少数民族,约有502.8万。

云南的彝族主要分布在横断山脉南部哀牢山脉、乌蒙山脉和金沙江、红河、南盘江流域。

新中国成立以来,先后建立了1 个彝族自治州、6 个彝族自治县,建立了彝族同其他1 至2 个民族共同实行区域自治的自治州1 个、自治县9 个。

彝族作为人口众多、历史文化源远流长的民族,在长期生存和发展中,形成了一个个特色鲜明的古村落, 成为云南省传统村落中蔚为大观的景象。

以楚雄、红河两个彝族自治州为例,截至2016年11月,楚雄州共有28个村、红河州共有107个村入选中国传统村落名录。

2014年12月,红河州建水县因分布集中连片、民居工艺精湛、民族文化多元、古村保护特色显著等特点,被国家评定为至今为止的唯一一个中国传统村落集中连片保护示范区。

此外,大理州、昭通市、昆明市、普洱市、保山市等地区也有众多彝族古村落入选中国传统村落名录。

云南彝族传统村落数量众多,分布较广,类型多样,展现了丰富的文化内涵。

其中,具有代表性的村落有:咨卡村,位于滇东乌蒙山西南麓马龙县马鸣乡,是唐朝大鬼主爨崇道(乌蛮部落首领)统治时期的乌蛮民众繁衍生息之地,现在还有彝族先民火葬罐古墓遗址。

该村村落民居建筑呈环形带状分布,房屋建在坝子东南西北的山坡上或坡脚,坝子中间是一台台错落有致、阡陌纵横的稻田,千年村落的足印仍然随处可见。

现在修繕恢复的水碾坊, 仍然留存着古老原貌和历史痕迹。

苍台村,位于红河州建水县官厅镇,是一个古风浓郁的彝村,村内建筑大部是呈阶梯状分布的土掌房建筑群落,是彝族先辈们留下来的泥土艺术,完整保存至今的共174幢。

由于户与户之间土掌房紧密相连,故从远处望去,犹如一座巨大的古堡, 被称为“哀牢山中的布达拉宫”。

这些神奇的物质文化遗产被称为“彝族传统文化的活化石”。

苍台村原始的土掌房建筑群落周围,一弯红水蜿蜒而过,连绵梯田美不胜收。

在这里,村民仍习惯于慢节奏的农耕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一字格村,位于昆明市晋宁县最南端,是古老的彝族先民赖以生存的茶马盐道古驿站,也是农耕民族多元文化聚合交融发展的活态实体缩影。

村里,明清古建筑依稀尚存,茶马古道蜿蜒穿行。

村中鸡犬相闻,民风淳朴,处处留着岁月沉淀的痕迹。

城子村,位于红河州泸西县永宁乡,拥有云南最具特色彝汉结合的独特古村落景观,土掌房规模巨大,形成府城格局,历史悠久,至今已有500多年的历史,有明代昂土司府遗址。

土掌房建筑不仅冬暖夏凉,还衍生了不设防的人心,所以这里的村民世代和睦相处,形成了淳朴友善的民风。

山、水、田、树与土筑民居共同构成了城子村良好的自然山水景观,达到了人与自然共生共存的完美境界。

可邑村,位于红河州弥勒县城郊外,是彝族支系阿细人的聚居地。

该村民族风情独具特色,是享誉海内外的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阿细跳月” “阿细先基”的发源地之一。

近些年来,可邑村利用美丽乡村建设的契机,大力发展民族文化旅游业,使得该村成为名闻遐迩的彝族村落。

糯黑村,位于昆明市石林县圭山镇,该村彝族撒尼支系传统文化保存完整,文化积淀深厚,内容丰富,特色突出,有着“彝族大三弦第一村”“彝族碑刻第一村”等美誉。

糯黑村是云南彝族独一无二的“石头古寨”,村内石板房、石板瓦、石板牲厩、石板路、石墙、石门、石缸等石头建筑随处可见,颜色深深浅浅,或朴素或沧桑,记录着岁月的痕迹和撒尼人的生活变迁。

乐居村,位于昆明市西山区,有600多年的建村历史,村内布满清一色的彝族民居“一颗印”,其中30多栋老屋已有200多年历史,40栋老屋超过100年。

整个村寨依山而建,层层叠叠的民居顺山就势,一直绵延到山顶,层次分明,错落有致。

乐居村彝族“一颗印”的建筑,是彝族传统的“土掌房” 与汉族民居相结合的产物,形式小巧,适应性强,适合当地气候和农村生产生活的需要。

鳞次栉比的“一颗印”,成为独特的乡村景观。

二、云南彝族传统村落保护和利用的存在的主要问题通过此前传统村落保护工作的实施,云南省涌现出了一批在全国具有一定示范效应和影响力的村落保护和利用模式,如以原貌保护为主的“沙溪模式”、以群落保护为主的“西庄模式”、以发动社会保护为主的“和顺模式”等。

由于彝族传统村落大部分分布在贫困地区,经济发展落后,当前对彝族传统村落保护、发展、利用的支持力度还不够,对策措施尚不足等,导致彝族传统村落保护利用工作任重道远,当前还存在迫切需要解决的一些问题。

(一)对传统村落的价值认识不足,保护意识不强彝族传统村落作为彝族历史文化的见证和体现,底蕴深厚,具有特殊的价值。

云南而言,彝族是省内人数最多的少数民族,传统村落星罗棋布,资源得天独厚。

但很多地方政府部门以及村民对彝族传统村落的认识较为滞后,影响了保护利用工作的开展。

首先,客观来看,申请传统村落保护一定程度会牵制当地经济的发展,尤其是限制当地支柱性工作的开展,部分地区政府、村民会故意回避传统村落保护工作,这就出现了部分县市居然没有一个传统村落申请保护。

而那些已经申请了传统村落保护的部分村落,也会为旅游业发展不顺利,工业又不能发展的窘境而后悔。

即使有一些地方政府对保护利用传统村落表现出较浓厚兴趣,但却单纯地把传统村落的保护理解为发展旅游的权宜之计,因此出现一些短期行为,结果适得其反,破坏了村落特有的氛围,自然难以吸引游客。

其次,村民缺乏保护意识。

由于彝族传统村镇多处于山区深处,部分村民思想更新不足,不能认识到保护历史文化遗存的重要性,不少传统老屋或传统艺术形式正逐渐被人们遗弃,不少古建筑破旧不堪,无法修葺,或空屋闲置或堆放杂物,有的甚至成为牛棚羊圈,传统艺术形式也多处于濒危状态。

再次,在实际生活中,部分村民对自己居住的传统村落没有荣誉感、认同感和归属感,生活中还常常发生一些不自觉地对传统风貌产生不利影响的行为。

(二)旅游开发与传统村落保护存在内在矛盾在部分实行商业化旅游开发的彝族传统村落, 随着旅游者的大量涌入,虽然使村落获益匪浅,但也打破了村落的宁静气氛。

传统村落本身面积有限,对游客开放的空间也有限,大量的游客造成部分区域承载力过重,同时,对利益的追求促使村民大量开办农家乐、家庭旅馆,传统民居院落被形象刺眼的现代楼房、旅馆、农家乐建筑替代。

虽然村落旧貌变新,吸引了外来客人,增加了收入,却把原有古朴自然的村落景观破坏了。

值得注意的是,旅游开发存在的商业性,对传统村落文化,尤其是珍贵的非物质文化遗产造成了不利影响。

受市场的需求和经济利益的趋势,传统村落旅游开发商为了迎合旅游者的需求,依据“需求”选取非物质文化遗产局部内容进行无限放大,或是加以夸张和修饰,甚至出现增加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内容的现象, 将非物质文化遗产独有的原生态特征置之度外。

为了满足游客的“猎奇”心态,部分旅游开发者将村民的民俗文化加以改造并逐渐夸张,向着低俗化的方向进行引导,破坏了非物质文化的内涵。

比如,在一些旅游景点,彝族姑娘房习俗被随意演绎, 意在招徕游客,利用游客的猎奇心理达到获取丰厚收益的目的。

(三)体制机制不顺和行政成本过高导致项目申报积极性下降虽然国家层面在开展第一批传统村落保护时即明确提出:传统村落保护的责任主体是县级人民政府,但现实中往往出现转嫁申报成本的情况。

传统村落保护首先要开展编制保护规划、制定保护档案等前期工作,每个传统村落保护规划的编制经费在20~30万元之间,由于各县级政府财政困难,大部分县市区无法筹集大额规划编制经费,从而采用了将传统村落保护规划编制任务下移至乡镇,而乡镇财政本来就捉襟见肘,有苦难言。

从而导致了两种结果:一方面是申报成功的乡镇硬着头皮完成规划编制任务后不敢再向上申报更多的传统村落;另外一方面是其他乡镇即使有更多更好的传统村落也“望村兴叹”,不敢贸然申报。

由此,形成了具备传统村落申报条件的村希望得到国家财政扶持、县级政府希望扩大传统村落保护面、乡镇一级不愿不敢向上申报的现象。

另外,中央扶持资金通过财政一事一议和农村环境综合整治两个渠道下达后,均要按照相关程序逐级上报,并按照要求进行相关技术审查,在导致各保护项目迟迟不能开工建设的同时,又因行政成本的增加使基层叫苦不迭。

(四)空壳村问题使得传统村落日益空心化,传统文化后继乏力随着城镇现代生活和就业机会的多样化选择, 大量的彝族青壮年纷纷离开村落,到城市和发达地区打工与谋求发展,造成村落空心化。

据对楚雄州2220户农村居民家庭抽样调查,外出就业劳动力中16至40岁的青壮年就业者占外出就业总人数的88.11%,并且外出到县级以上城市务工的劳动力占外出务工人数的80%以上。

村中青壮男女的生活节奏一般是春节回家、节后返城,平时留守的是老人和儿童。

空巢现象使得古村人气不旺,而古民居缺少人气和烟火的熏烤,日益衰朽,一些古村落濒临煙灭。

从乡村发展和文化发展来说,人口流失带来的不只是物质遗产的消失,饮食、风俗、手工艺品,这些依附于彝族原住民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也同样受到威胁,传统村落面临着民族传统文化传承的对象后继乏力的窘境。

传统上,由于交通不便,缺乏现代化的通讯方式,农闲之时,彝族人常常聚在一起, 借助自己制作的乐器,如葫芦笙、竹笛、响蔑、树叶等自娱自乐。

楚雄州是全国仅有的两个州级彝族自治地方,号称“歌舞之乡”,乡村彝族节日歌舞活动素来丰富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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