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独自上路_女人独自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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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独自上路_穿错半生

女人独自上路_穿错半生

女人天生是爱美人群的“前卫”先锋派。

女人爱美的能力是与生俱来的,女人爱美追美的潜力是无穷无尽的,女人造美的动力是后浪推前浪的。

衣服从原始人阶段的“遮羞布”功能进化到今天充满动感地装点世界,一定是由这样的群体不屈不挠、一代又一代的造美理想来实现的。

女孩自从学会眉心描“红点”,学会对镜梳妆的那一刻起,就意味着对穿什么、怎么穿、怎么穿得更美丽铸下了探索精神,所以,女人渴望通过化妆术与“穿”来使自己日日蜕变得更美丽的愿望永远如干柴烈火。

城市是让这“干柴烈火”火上加油的大熔炉,是彼此比美竞赛的展览厅。

在城市人流中游动的每一个女性都不可能不东张西望,在与走过身边的人相比较中寻找着自信,调整着自己的服装策略、衣橱鞋柜,算计着钱包的分配。

无论她怎么宣言“女权”啊、敢于素面朝天啊,或者活得如何“另类”而不媚俗,内心深处的她决不情愿在别人的眼睛里是一堆蓬头垢面的“行为艺术品”。

敢于和男人在智慧上较量,在战场、商场里打拼的现代“女中豪杰”,也还是既食人间烟火又欲红尘漫步的。

我的一位女朋友可以说是这样的成功女侠。

她人到中年,事业成功,家庭经济稳定,自以为是五彩缤纷地活着。

有一天,听了一位从美国回来的“色彩专家”讲课,突然悲哀地对我感叹:“穿错了半生!”她在青春期的时候,正是中国大地上崇尚“革命”砸烂一切,反修防修狂热折腾的日子,她自然也逃不过这场瘟疫的感染,青春年华却发疯似的排斥美丽的色彩,清教徒一样刻薄自己与别人,认为只有黄军装、蓝列宁装才是最美的。

那时候她的照片,清汤挂面似的发式,凛然正色看着有股杀气。

后来上山下乡的浪潮又卷着她们到了北方的一个山沟,远离城市与本来就匮乏的物质文明,刷牙在当地农民眼睛里都是一种败家子行为,勉强能混饱肚子,她全然忘记了生活里的穿出“色彩”和春夏秋冬的颜色,她夏天从来不穿裙子,一块香皂用了半年(其中还包括让房东的女儿使用过),所有最廉价的化妆品都没用过。

好像花朵还没有绽放就被季节的风摧残枯萎了,赶上了改革开放的好日子,她已经从一个匆忙考大学的老姑娘变成了又匆忙找对象结婚过日子的主妇。

女人独自上路_出航与归港

女人独自上路_出航与归港

中年,是她个人档案的特写镜头中的最亮点。

她已经有了生命的业绩,当年的插队知青,上大学,当编辑,然后“下海”闯荡,如今,她已经具有世人所羡慕的一切:独资公司、汽车、自己的房子。

成为电视台记者们拉赞助的捕捉对象,社会福利活动出手大方的头面人物。

她就是成功,她就是幸福。

所有的人都相信她是生活大山的无畏攀登者,相信像她那般努力和勇气,按照她的脚印,就一定能穿越魔鬼山洞,发现阿里巴巴的宝藏。

中年,她不再可以亮出女人的年轻护照。

她在男人的世界游刃有余的自我感觉逐年衰减了。

曾经,她是自信的一枝梅。

每每她请我吃饭,便是倾诉。

几年前的她坐我对面大口吸着烟,喝着啤酒,含泪告诉我要离婚的抉择。

她对婚姻和爱情的思索是哲学家、心理学家式的;她对中国人婚姻质量的现状分析忧心忡忡;对知识女性在现代家庭中的角色一咏三叹;对自身的爱情婚姻剖析得淋漓尽致,独具慧识。

她总想活得明明白白。

挚爱她的先生在国家机关“吃皇粮”,女儿也颇为不俗。

然而,她却陷入深深的绝望。

她受不了婚姻生活的小人物气息,为些微小利蝇营狗苟的烦恼,先生善于精打细算过日子的一切行为她都不能容忍。

她渴望着在生活旋涡中充满挑战和刺激。

离婚、“下海”、出国,甚至跟朋友去淘金——不一定为挣钱,而是换一种活法。

我不客气地劝她:离婚,是要有点性格的。

光有敢于向传统观念,习俗力量挑战的勇气和毅力还不够,还要有独身女人的心理承受能力。

何况,再婚与结婚、离婚一样,都属于冒险行为。

她却掷地有声地回答:“我接受挑战!”她提出离婚的想法把丈夫和家人都吓了一跳。

开放了,从我做起?她先生只是喃喃自语。

由着性子折腾吧,一年之后,她获得了自由。

自由是要付出代价的。

失去了夫君和女儿,她奔了特区。

既然不愿当平庸小人物,那么,就得不惜代价从小人物堆里爬出来。

一路艰辛,一路坎坷,疲惫不堪的她去与命运搏斗数年,终于有了辉煌的结果,负载着年复一年的忧伤。

独身几年,她不仅在寻求着理想的意中人,更重要的是寻求对人的爱情价值的尊重。

女人独自上路_味道女人

女人独自上路_味道女人

女人是分为酸甜苦辣成不同味道的。

好女人的味道是时光雕刻的,是岁月浸润的,是天地自然附丽的,是爱的目光抚摸出来的,是灵性点点滴滴造就出来的。

与味道女人相逢是干金一刻的机会,与她们擦肩而过是你隔山隔水的缘分。

她们能唱出心情的韵致。

她们的心灵总是为了激情而跳跃,为生活的丰富美好而歌唱,无论怎样的生存处境,她们都会用各自的方法歌唱,用歌喉、用笔墨、用肉体、用心灵。

歌儿是情感的精华,女人总能找到一首可以适合自己情绪的歌儿唱,为难以言说的情绪寻找到最好的出路。

欣赏良辰美景的可歌,激励斗志的可歌,记录伤悼悲情的可歌,表现寂寞无聊的也可歌,沥胆抽肠的感情更是淋漓尽致地歌之唱之。

即使是长久的沉默,也能倾听到无声的嘹亮。

味道女人是总要发出声响的一群。

她们能穿出心情的感觉。

无论街上流行什么颜色的裙衫,城市季风律动的心情你能从她们身上读出。

因为,衣服是思想的形象。

都市森林中披荆斩棘埋头跋涉的人们,已经麻木疲惫,一位女性明眸皓齿袅袅婷婷漫步走来,如清风,似明月,风情万种,能够让人眼前闪过一道霞光,你怎么能不对她投去一瞥?味道女人是色彩斑斓吸引你眼睛的一群。

她们能哭出性情的真实。

味道女人的燃烧也是伴随眼泪润泽的。

世界永远也不相信“女人不哭”的谎言,酸甜苦辣、喜怒哀乐,她们总是能用或明或暗的眼泪来描述。

即使那些被人仰望的女英雄,也有一段不为外人所知的苦痛是由眼泪浸泡着的。

人生的惊涛波澜翻越了一层又一层,涛声渐静,心弦已宁,苦乐悲欢打湿了昨日的衣衫,润泽了今日的成熟,酿造了女人的韵味。

于是,男人说,没有被时间磨砺的女人是空白的,有着真实眼泪的女人是美丽的。

味道女人是有过人生大悲痛大喜悦的一群。

她们是爱的贪婪者,对爱情的贪婪与对被爱的贪婪造就了情种般的味道女人。

因为爱是一种天赋,一种能力,一种疯狂。

爱山爱水爱自然爱人类爱小动物,爱一切美丽的万物,爱探索生命的真谛,爱杏花雨也爱仲秋风,爱断壁残垣的沧桑也爱花红柳绿的妩媚,让平静的日子过得新意丛生,闲情诗意都在点点滴滴的博爱之中。

女人独自上路_当心猫眼儿

女人独自上路_当心猫眼儿

现代都市人都是节奏快如救火,整天忙碌得席不暇暖。

分配了新的住房,不论宽敞局促,都要刻意地去装修一番,贴壁纸,铺地板,吊顶,安装门铃、猫眼儿外带防盗门。

于是,把自己也装修进“安乐窝”里,用电话跟朋友们打招呼,沟通信息。

同在一个城市里,仿佛隔着万水干….准以谋面。

对于流行的猫眼儿和电子铃,说起来是为了安全和不被打扰,猫眼儿尚可以让人接受,而电子门铃总使我以为有一种造作的矜持。

家中安上它,像是添了个缺乏修养又喋喋不休的女人。

被人一揿哼哼叽叽响下去,有的还唱上一首洋歌,卖弄地透着新潮味。

其实主人的陋室局促得三步便跨至其门间,偏偏就找那份深宅大院的感觉。

每逢这时,耐着性子候守门外,待它干篇一律的洋歌完了,不知为什么,特别怀念农家养着条通人性的狗来看门的那种实在。

前不久,骑自行车去两城办事,顺路去看一位很久未见熟识又谈得来的女友。

她是个极精明能干的女人,偏偏不会骑自行车,一骑车就怕,晕。

出门全靠两条腿或乘出租车。

不久前,电话里她曾托我办件事,我急欲把结果通报于她,便直闯她家。

门上多了电铃钮、猫眼儿。

铃响完,没人来开门。

起先以为家中无人,悻悻准备离去。

发现从门上猫眼儿透出一束微弱的光,这束光说明她的门厅里是亮灯的(里面亮于外面)。

突然,猫眼儿的那束亮点被遮掩住,想必是一只眼睛在向门外窥视,打量着不速之客。

打量完毕,猫眼儿恢复了亮点,可门仍旧未开。

我确认家中有人,便不屈不挠地继续敲门。

因为是朋友,曾是那种不必拘泥推门就进、坐下就吃的交情。

何况她的先生也是我的朋友。

我的敲门也是率直而不容商量的架势,直逼过去。

最后简直就有点蛮横地拍门了。

边拍边喊她的名字。

足足敲了十来分钟。

她才无奈地带着满脸的不悦,打开家门。

我开心地笑着,逮着猎物一般冲进去。

瞬间,我从她眼里读到了陌生的世故与戒备。

我甚至怀疑是否无意中窥到了她的什么隐私。

心里咯噔一下,于是,对刚才自己的莽撞觉得十分尴尬,忙不迭地向她解释。

说明来意,她脸上那层疑惑才猛然掀去,换上了熟悉的笑容。

女人独自上路_诗化生活

女人独自上路_诗化生活

自然的四季风回轮转,人生的四季只能走一趟。

走过万水干山,遍尝酸甜苦辣,每个人的日子都是晨风作封面、暮霭作封底的一本大书。

翻阅自己的“过去时光”,你会发现再平常的日子里,也会有某个瞬间趣味盎然的灿笑,隐藏在岁月里的那份心情只属于你自己。

因为,你自己曾经努力在平庸中创造诗意。

作为一个智慧女人,你可以什么都不出色,但是你必须首先将“学会生活”作为人生主课。

没有比它更重要更需要你付出毕生的精力去精修禅悟的。

我们都孤独地来到这个世界上生活,首先是学会爱,爱自然、爱人,学会博大深刻地爱,永远抱着感激的心情,宽容地对待一切。

爱是一种能力,越付出越富有。

同样,爱也具有越吝啬越枯竭的特质。

苍天禀赋的一颗柔软的心,如果终日在冷漠、敌视与自私的荆棘丛中拼杀流血,终归要结痂、变形、萎缩,失去它激情爱意的美好。

学会生活,你便会营造好心情。

也许我们的故事是平淡的,平淡中有着丰富的细节。

永远不要仰视别人的生活,别人的生活也许看上去很美丽,但是,别人无法感受到你们这样鲜活的生活:一顿郊游后的家宴,一次秋雨下的生日远足,一个灵性十足的自制工艺品——而日子是具体的无法雷同的细节构成的。

正是这一个个生动别致的细节,连接成了无法重复的五味人生,重叠着斑斓的感情世界。

艰辛痛苦的生活可能把你东抛两掷,但你坚信没有什么能夺走你心里的这份快乐。

寒寂的日子在你手里,用心演绎出明月清风的曲子。

诗化生活,就是大寒大暑中保持青春的激情。

拥有激情,那么失意挫折、无聊枯燥,你都可以融化。

没有诗意的生活,好比是没有绿色润泽的沙漠。

茫茫旅途,没有人永远是胜利者。

心灵暗色郁结,你将满眼灰黄,望不到希望的地平线。

姑且当眼前是一道难得的景观,坚韧地走下去,超越荒原那一片葱茏,万涤清泉便是你独特的发现。

命运多舛,我相信,不幸的使者敲过天下每一家的门。

躲藏在你屋檐下的软弱恐惧是接应它的内奸,出卖你全部的勇气与尊严。

苍凉夜色里,唯你心中那不熄的信念,会驱赶阴暗、抵抗可怕的敲门声,迎接人生的明亮晨光。

女人独自上路_致一个人过日子的女人

女人独自上路_致一个人过日子的女人

有5年了,你一个人过。

离婚不久的那股轻松劲儿,很快就被像网一样铺天盖地的孤独所替代。

然而,孤独常在。

孤独,是人们常常敬畏的字眼儿。

记不得有多少个夜晚。

你给我拨电话,毫无目的毫无内容的电话聊天令我恼怒。

在你,有人听,有人对话,是一种奢侈;而我有家务事做、有儿子的功课和洗不完的衣物。

我不忍心扔下电话,我没有学会对朋友说“不”,我不能拒绝一个倾诉者的内心渴求。

人天生害怕寂寞。

朋友,就是帮你抗住寂寞的。

我也要抗住备受折磨的不耐烦。

我知道,电话线即使错接到哪个守夜的醉汉处,你也会说个痛快。

你说最怕回家。

忙了一天,晚上又加班,从繁华闹市回到家,第一件事是打开所有的电灯,你惧怕每一个角落有黑暗,有阴影。

只要你在家,就永远打开电视机,不看也听动静。

音乐时常是伴着你悄然入睡,你要制造一个热闹的背景,以便在屋内来回走动时,没觉着自己失聪或失明了。

于是,你家的电费总是令房管大妈惊奇。

你无法像有的女人那样找个活物“宠”着做伴,再名贵的狗和猫都不能跟你对话。

你说你最怕小狗那双善良的眼睛,它把你的一切都摄人眸间,很洞悉很体贴地偏偏不会说出来。

为了有个对话者,你去了“单身俱乐部”。

在那个群体中却更加感到孤独。

你说任怎么急切地想走进去用微笑亲近一下刚认i只的人,却怎么也走不进他的感觉,永远不是梦里寻他干百度的东两。

同时,本来是想找乐的你发现那里的人往往是助利地来找伴侣的,他们是为脱离这一群体才走进这一群的,你不是。

至少你有一个人过下去的盘算。

与“单身俱乐部”的盟友们坐在一起,你反而生出被透明幕布隔离开来的心理压迫。

在这群人中.你体会到可怕的不是孤独,而是对孤独的与生俱来的畏惧。

有一阵,你给我的电话打扰少了。

原来是你已经养成了对录音机倾吐的习惯。

每天,你把渚多想法信马由缰地说出来,录在磁带上。

你心灵松弛地谈睡梦里的暗示,种种的欲望;谈生命的易逝.人性的丑陋;谈初恋的骚动,男人的德行;谈赖以牛存的一切平凡事物,谈物价和自行车被扎了胎。

女人独自上路_代序 此心安处

女人独自上路_代序 此心安处

收入这本书的文章,是我将过去出版的两本散文集精选并加入近年来部分新作。

女人独自上路,带着一支笔上路。

边走边看,边走边写,在磅礴而至的喧嚣和花香里,我思考,我自省,静观人世。

我是编剧,编剧之余写长篇小说,常常处于从一种文体转换到另外一种文体的写作状态中。

我多年来见缝插针地写作,尤其热爱散文。

我认为任何艺术、话剧乃至小说都有形式的戒律,都要将你的人生照着它的样子削足适履。

散文不是,散文更加自由地接近于真实自然的感情表达,如果说写剧本是带着镣铐跳舞,并且还要考虑未来演出呈现“预谋效果”,散文则是自由的,它可以让人从激情的潜流中整理心灵中那些瞬间快乐和忧郁的碎片。

文字如人,活在时代和大众面前,你的文字就是你的世界、你的面貌。

戏剧和小说创作可以虚构,可以体会深刻的人生哀痛,塑造人物重大的感情状态,也有可能创造文字的宫殿。

作家可以跳出来,成为人生戏剧的旁观者、鉴赏者。

而散文所挥洒的文字碎片,哪有空隙掩饰自己呢?散文没有虚构和伪饰的地方。

散文没什么东西好隐瞒的,散文文字的背后一定是晶莹剔透的明亮。

明亮,是指内在品质,是指心灵的色彩。

我希望人们看到的是丰富中的单纯与高贵。

无论男人女人,写作的文字与做人的准则相同,可以风格多样,有长短深浅的差异,有古典现代味道之别,可以浅显甚至稚嫩,但必须具有明亮和高贵的气质。

在浊世中丧失自我的女人,不可能明亮和高贵。

一个没有思想和文化追求的女人是不可能明亮和高贵的。

没有博大的胸襟和气度,没有宽厚与慈悲为怀的文字底蕴,追求明亮和高贵的气质断不可能。

我是从写作中享受大恩大惠的女人。

感谢写作,文学艺术是为痛苦的人寻找一条逃走的生路。

回顾这些年走过的路,作为单身母亲,在事业和生活的两座大山中奔跑,其中的艰辛难以言说。

孤独是一种常态。

独自上路是一种习惯性的常态。

三十多年来,作为军旅作家,打起背包就出发,我走遍了中国版图上的大多地方。

风里雨里地奔走,除了儿子,没有人倚门翘首企盼我回家,递给我一杯滚汤热茶……写作须臾不曾背弃伤害过我。

女人独自上路_不再守望

女人独自上路_不再守望

许许多多典故与美丽苍凉的故事里,女人总是守望者的形象。

似坚强的望夫石,守着一个久远的渴望;似隔河而坐的浣春少女,守望一个季节的到来。

甘愿铺就一条轨道,毕生候着匆匆闪过的流星。

女人一生总是与等待和守望联系在一起。

我也曾像教徒修饰完善自我一般雕塑自己,做个尽善尽美的守望者。

干帆过尽皆不是。

遇上他时以为不会是路人,彼此还没有探索得透彻,还来不及挑剔婚姻质量,还没容战火烧坏我们视之为生命的家园,初为人母的我就做了数年的留守女士。

然而,现在的我不再守望,正如你说,我的生活大多数的状态,感觉就像一盏午夜独燃的灯、无星无月的夜、寒风里守望叶子的小鸟。

家,曾经准备轰轰烈烈高山流水般去经营的,却发现支撑它只需要伟大的孤独。

家,应当是这个样子的吗?我的家为什么是这个样子的呢?满世界的男人都爱煞知足常乐、难得糊涂的警句,女人又何必痴迷、何必那么刨根问底?其实也明白,一生坎坷曲折,风雨征程,终究一劫难躲。

人去楼空,却依然控制不住对自己的选择泪流满面。

我热爱这世界一切的美好,也祈盼拥有我所热爱人们的爱。

我不应当成为感情上的乞丐,不!我不是稻草人。

你说我不必太在乎,感情这种事无所谓。

我在乎,我在乎曾经拥有的每一点快乐与幸福,我在乎人们给予我的一点点爱,在乎那瞬间燃烧的生命激情。

每一天,守望的足晨曦中玫瑰色天宇的新日。

为了追求精神的家园,我已经将青春典当。

你说得对,该怪自己,给未曾预约的开始镀上了多彩炫日的光环,而梦想与现实的海峡从来便是风云莫测的。

家,是一幅无须修饰的画面。

爱,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无缘无分,即使是分手,我不敢说我比他好,我只想说我的心情比他更凋零。

尽管我们仍旧说做桐敬如宾的朋友,但是一千次地举起浓酒酽茶,也无法收拾那杯打翻的情感。

除了缄默,不再守望。

心事和岁月一样沉重,清纯不再,梦想不再。

什么也不能将为爱啜泣的沧桑拂去、为情走过的坎坷填补。

你也是守望者吗?如今我带着三十多年的倦怠和残缺的浪漫摇隧你。

人生阡陌纵横,好好地守住自己的心,不要在以后的风风雨雨中丢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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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上路,更爱独自上路。

因为有着拔腿就走的性格与职业。

第一次离家出远门,还是个不满14岁的女孩。

时值1969年文化大革命,全国沸沸扬扬,爸爸妈妈早被揪斗关押,哥哥姐姐全都上山下乡,家中好不凄凉。

我那时脑中没有人间烟火,心海里只有白云轻风。

对于上海以外的广大天地,满以为是儿时描红模字写的“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的诗情画意。

这次去东北,很有一点儿逃难性质——无书可读、无家可住,空房子里只有我一人夜夜对着没有玻璃(被砸烂了!)的窗子望星空。

再卑微的人也渴望轰轰烈烈。

我并不觉得自己去东北投奔父亲的老战友有什么风险,有什么可怜。

就决定走,就收拾了小提包,就跑到上海北站了。

没有亲人送行,至少在当时的背景下,没有亲人送行的我很惹眼。

火车站台上每天都挤满了送行的老老少少,在锣鼓喧天红色标语口号中伴随着温柔的泪珠、伤感的话别。

庞大的“知青”队伍理直气壮地、毅然决然地在挥手奔赴——尽管不知奔赴何方。

在我,于火车站这种气氛中,也觉得似乎是有摆脱与奔赴,很豪迈悲壮的样子,脸上显得兴高采烈。

站台上一位送女儿上路的老妈妈,抹着眼泪问:“妹妹,你一个人哟,可怜!”我当时瞪大对人世万物欣赏与热情的眼睛回答:“没关系,锻炼嘛。


然而,在火车开动的瞬间,却有一股从未有过的情绪漫过胸中、喉咙和眼睛。

最难忘的是列车一路无水供应,热水生水均不侍候,名副其实的“火车”。

迢迢千里之途,旅人饥渴难耐。

于是,每到一站,人们就蜂拥冲下去找水自救。

车到徐州站时,我从窗口伸出头去看风景,想看看这座《三国演义》里提到的军事重镇什么模样。

谁料突然响起一阵枪声,不知从何处飞来嗖嗖的子弹从人们耳边擦过。

车站上一片混乱,那情景使人想起早期黑白片描写的旧社会。

原来是此地派系武斗遗风不衰。

吓得我们车厢里的人全都匍匐在地,列车也像逃命般地弹出了徐州。

待到惊魂甫定,才发现车窗玻璃果然被流弹洞穿一孔,偏巧打在我欣赏历史名城探头探脑的位置。

顿时变色,细胞里充满恐惧感,恨不能立即奔命回家。

回家?家在哪里?何况身上仅剩12元钱。

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悲凉。

欲哭无泪。

初次上路,陡然使我长大了几岁。

虽然,上路时我不知我将何往。

没有目的,我已经在路上了。

也许,第一次千里独行,就注定了我一生的命运,框定了独自上路漂泊的生命轨迹。

如果说14岁上路是出于无奈,那么,此后岁月里的每一次上路都是因为我爱。

对大自然和人世间一份遏制不住的好奇心。

二十几年来,走南闯北,踏名山大川,还跑过世界屋脊两藏。

梦想这辈子要在地图上不断地“扫盲”,如果条件许可,我甚至想去北极去南极大陆看看。

旅行,总有一种对奇遇的期待与喜悦。

自然对旅行中各种交通工具都乐于尝试。

飞机、车、船享受的是速度;牛、马、毛驴、自行车则是原始质朴的韵味了。

对一切境遇都带有欣赏的
成分,平淡的旅行往往会因此而增色。

多少次在路上,我们的交通工具途中遇险,山神保佑终于又化险为夷。

事后与朋友谈起时虽心有余悸,但却有几分炫耀几分得意溢于言表。

旅途上的一切都将成为一种不可重复的经历。

经历也是一种文化。

“出门无倡漫看书”固然是一种闲雅的趣味。

然而,我更向往“狂歌走马遍天涯”的豪放潇洒。

人大概都有想要无拘束地奔向一片空无的欲望。

在路上,我便可以寻到片刻最放任、最自由、最真实,能想我自己所想,做我自己想做的自我。

一个人要走就走,要停就停,要疯狂、要懒散全凭情绪,全凭即兴闪动的灵感。

即便是精力衰竭,穷山恶水间,吃遍干般苦,我也会有教徒似的灵魂解救之感,心里有了真正的休息和宁静。

朋友说我是“游牧型”女人,对于上路太痴迷。

我说这世界有许多“禁区”,大自然与人生留给我们平凡小人物的皆只剩保留地而已,若再不神游,就太对不起造物主了。

当我能走,我决不停伫;当我享有活跃的生命力,我决不错过。

我承认女孩和当妈妈的女人对于独自上路的感受差别很大。

从少女到女人这段路程可以说是亦真亦幻走向光天化日。

恋爱时节情感世界犹如一张大网,总在捕捉总在过滤,不是网住对方便是被他网住。

这时独自上路的女人,不计较中途的长短艰辛,在意的是聚散离别的形式与内容。

长亭相送能够入诗人画,刻骨铭心,小站泪别也耍载入日记书信。

而婚后当了妈妈,情感世界变成一根绳子,绳子那端牵着的是“家”的实体,是抛却在幼儿园里的小儿子。

这绳子紧紧牵绊你的心和腿,绵绵悠长。

恋爱时上路,男人煞费苦心从不会让你在站台上受冷落,结婚后先生却早已习惯女人独自上路,把离别的仪式简化或干脆省略去了。

他对女人在旅途将会遇到什么都漫不经心。

此时,你会落寞惆怅地想到:女人应当留在家里,何必去奔赴什么……恋爱时拔腿就走可以是一种生活方式,一种生活节奏。

单纯得可以完全不计较功利目的,超脱得无情。

婚后若想拔腿就上路,需要勇气。

单是宝贝儿子的哭声如战鼓催征般逼人加快节奏早日还家。

不再放纵上路去奇遇去冒险的浪漫情怀,生怕有个三长两短的对不起骨肉。

那年秋季赴高原两藏采访,行前不仅选择了良辰吉日,而且郑重其事立下遗嘱,以防不测。

不为财产,关键是对儿子的监护抚养的牵挂,还有若真成为“植物人”,坚决要求“安乐死”。

更何况,浮华世界,不仅仅有对物的安全系数之忧虑,更有“路人”的无端骚扰。

看来卉往今来的女侠,全是被逼出来的胆量与气魄。

人在旅途,格外注意每一个车站,因为有了站台,便有了浓缩的生离死别与没有尽头的纷乱思绪交织的凄凉。

站台是一个句子的段落,一个标点符号,一阕乐曲的休止间隔。

年幼时特别喜欢坐始发车,喜欢到终点站,很怕因故被大人孤零零地抛在陌生的小站上。

现在终于了悟,这其中并无任何区别,人生如旅,大家不约而同地奔赴一个人生终点。

独自上路的何止是女人?
其实,不仅是爱旅行,在路上或多或少地可以暂别寂寞,享受孤独。

阅尽人间春色,世间沧
桑,在你所厌倦了的烦嚣、机械的世界寻求灵魂孤独,实在是一份享受。

当生活琐事、烦恼无法释怀,女人在泥淖中拔腿就逃,把握自己的时间与兴致,定会有“出门一笑大江横”的豁然开朗,意兴风发。

只身行旅,最注重的是友情。

婚前婚后都不可改变的是这份先天的情怀。

天下知己朋友,聚散无常,便格外珍视人间这点值得动心的美。

人,总难免让自己从一个陌生投向另一个陌生,陌生的是人间灯火,而那一想起就令人热泪盈眶的友谊却伴随你走完生命的全程。

自14岁起,我的眼前总是摇曳着心酸不已的冬夜孤灯。

女人独自上路,无论她怎样义无反顾,怎样具有现代的潇洒,总有着更深的悲凉与无奈。

在路上,不会因为彼此都是独自赶路就变为同伴。

内心深处,时时低回着寥落苍茫的呼唤:请与我同行!
为什么我总是缺少同龄人那种把世界看得颇为透彻的怡然与淡泊?
或许我走的路还太短,经历的沟沟坎坎还太少,品尝的人生悲苫还太淡。

仔细回顾自己奔波其中的世界,繁华又荒凉,很大又很小。

女人,要继续独自走下去,走出有声有色的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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