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光旦文集》编辑经过
文化解释的生物学还原与整合_评_潘光旦文集_中的人文生物学和新人文思想

文化解释的生物学还原与整合———评《潘光旦文集》中的人文生物学和新人文思想蒋功成潘光旦是中国近代著名的优生学家,可是他的影响却超出于优生学科之外。
北京大学出版社14卷本《潘光旦文集》的出版,使这个淡出学术界的身影重新回到人们的视野之中。
潘光旦所提出的中和位育的新人文思想,因为在中国现代化的进程中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近年来受到了学术界的普遍关注。
那么在他所治的优生学与新人文思想之间存在着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呢?笔者不揣浅陋,通过对《文集》中潘光旦相关作品的认真研读,试图对此进行分析。
笔者以为,人文生物学是一种对人类社会及其文化的生物学还原论研究,在此基础上,潘光旦融汇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中五种重要思想资源,提出了对人类社会及其文化予以综合、全面而整体解释的新人文思想。
一、潘光旦的遗传与进化观念 潘光旦拥有优生学家、社会学家、民族学家、谱牒学家和教育家等诸多头衔,这说明他在这些不同的学科领域都有贡献,但如果从专业素养来看,生物学当是其一生论学的基础。
潘先生在美国留学期间,先在达茂大学(Dartm ous C ollege)插班学习生物学,毕业后赴著名的纽约州长岛冷泉港镇优生学纪录馆作人类学与优生学研究一年,后入哥伦比亚大学研究院学习动物学、古生物学、遗传学,获硕士学位。
读书期间,他听过著名遗传学家摩尔根(T1H1M organ)的课程,是优生学家达文波特(C.Davenport)的得意弟子。
1926年回国后,潘光旦利用中国丰富的文献,包括经史子集、笔记小说、诗词曲话、地方志、谱牒等,研究中国古代伶人、画家、科举等人才的遗传规律,著有《画家的分布、移植与遗传》、《中国伶人血缘之研究》、312《近代苏州的人才》、《明清两代嘉兴之望族》、《武林浏览与人文地理学》等人类遗传学与优生学著作。
在《中国伶人血缘之研究》中,他从血缘和婚姻关系来解释一些伶人在演艺方面的特殊才能,用生物学的“类聚配偶律(Law of Ass ortative Mating )”以及不同阶层之间婚姻的“隔离”来解释伶人世家的形成和不同“脚色的奕世蝉联”(潘光旦,1994:236-240)。
高二语文上学期12月月考试题

河北省石家庄市行唐县第三中学2017-2018学年第一学期12月份考试高二语文本试卷分第Ⅰ卷(阅读题)和第Ⅱ卷(表达题)两部分,时间150分钟,满分150分。
第Ⅰ卷(阅读题,共76分)一、论述类文本阅读(9分,每题3分)(一)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3题。
批评家需不断清扫“自己的园地”华东师范大学杨扬汪曾祺先生曾说:文学评论就像是湖中的倒影,它不是树本身,但有时却比树还清新、美丽。
这是汪曾祺从自己的创作经验中体会到文学批评的重要性。
文学批评不是创作的附庸,但也不是与创作格格不入的玄谈。
李健吾与巴金,一位是评论家,一位是小说家。
当年因为李健吾尖刻的批评,引来巴金的不快,即便是这样,他们两位在私下的言谈之中,还是彼此尊重,尤其是巴金对李健吾的艺术感觉持肯定态度。
而李健吾作为20世纪中国最重要的文学批评家,他的优势不仅在于批评感觉的敏锐,还在于对文学艺术有一种真正的鉴赏力,他是真懂艺术。
由此,联想到眼下对文学批评的一些议论。
好像1990年起就有批评缺席这样的说法,这些尖锐的意见并不意味着对今天的文学批评成就的全盘抹杀,而是以一种尖锐的方式提出了文学批评在当今社会中遭遇到的问题。
我以为在困扰当代文学批评的诸多因素中,批评家的个人修养问题是值得关注的。
文学批评家首先就是一位在行的艺术鉴赏家,像王国维、鲁迅、梁实秋、李健吾、傅雷、钱钟书、朱光潜等,他们对于一些艺术问题的独到见解,并不是缘于灵机一动的小聪明,或是某种碰巧,而是他们艺术修养长期积累的结果。
看看他们对于中国传统文学的熟悉程度,看看他们对于中外艺术的广泛兴趣,这是让很多后来的批评家都会感到自愧不如的。
相比之下,当今的文学批评者并不是才学太多,而是才学严重不足。
以文学批评为例,当今的一些批评家关注最多的是小说创作,除此之外,似乎没有更多的艺术兴趣。
事实上,一位批评家如果不对几种艺术门类有较为浓厚的欣赏兴趣,很难说他对小说评论会有准确的判断力。
文学批评的思想性的建构,基本的要义也应该是在艺术修养的熏陶之中逐渐获得,而不是像一些人理解的单靠搬弄一点理论概念名词,或单靠翻阅几本理论书籍就能解决。
高一语文月考试题带答案-民乐一中2014-2015学年高一第二学期第一次月考试题

民乐一中2014—2015学年第二学期高一年级第一次月考语文试卷本试卷分第Ⅰ卷和第Ⅱ卷两部分。
满分150分。
考试时间150分钟。
第 I卷阅读题甲必考题一、现代文阅读(9分,每小题3分)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3题。
转基因作为一个词汇走进人类的生活才刚刚开始,但客观实际中,自然状态下的转基因从来就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地发生着,例如最常见的植物花粉借助昆虫、自然风等不同的媒介传播而进行的杂交现象;另外,人们通过传统的杂交育种方法改良作物的遗传特性,藉此提高产量、改善品质、增强抗性。
这些过程实质上是基因在不同物种或同一物种不同品种间的一种转移方式。
自然界的基因转移是被动的、无序的、没有目标性,但这种基因转移模式也构成了生命进化的动因之一,造就了多种多样的物种世界。
传统的杂交育种实践在农业发展的历史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但基因转移通常只能在近缘物种之间进行,基因转移的精确性和效率较低,转移的基因中还可能包括不良基因。
传统的转基因技术的诸多局限性极大地限制了传统育种技术的进一步发展与应用。
21世纪是生命科学的世纪,现代生物技术是以生命科学的最新成就为基础建立起来的新兴学科和高新技术,几乎涉及国民经济和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是生命科学世纪的重要代表和具体体现。
转基因技术是现代生物技术的重要组成部分,培育转基因生物,是采用重组DNA技术,从生物体中鉴定和分离特定的基因,经精心构建后植入受体生物染色体基因组内,使之稳定整合、正确发挥功能并遗传给后代的技术。
这种利用现代生物技术手段进行的遗传改良的基因设计和基因操作就是我们现在所指的转基因。
现代转基因技术不仅克服了传统育种技术的种种局限性,大大提高了转基因的效率,加快了种质改良进程,而且打破了物种间的遗传壁垒,拓展了新品种研发可选择的特征范围,同时人工设计加工基因的应用则更进一步扩大了可利用的种质资源。
转基因生物是人类按自己的主观意愿有目的、有计划、有根据、有预见地进行遗传修饰过的生物体,是现代生命科学发展的结晶,是人类从认识自然到改造自然的跃迁,标志着人类社会已经步入定向驾驭生物遗传改良的新时代。
贵州高一高中语文期中考试带答案解析

贵州高一高中语文期中考试班级:___________ 姓名:___________ 分数:___________一、现代文阅读1.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以下小题在文化全球性交流日益频繁的时代,文化主体之间的实力不均衡、信息不对称以及文化发展程度的差异和抗冲击能力的不同,很容易使相对处于弱势地位的文化面临安全风险,文化传统、文化资源特别是文化价值观和文化创造力受到压制与削弱,甚至还会招致西方发达国家的文化殖民。
维护文化安全是各国文化发展战略的重要内容。
防范不仅是重要的,而且是必要的,但防范绝非封闭自囿。
最有效的防范,永远都是自强自律;而最有力的维护,则始终都是开拓创新。
自强的最佳体现,是使文化产品精粹、文化服务优质、文化活动积极有意义,因为一切文化最终都是要寄寓在具体而实际的文化产品、文化服务和文化活动之中。
自强要求我们自律,警惕对民族文化采取虚无主义、把群众文化看作“下里巴人”的态度,更警惕一味崇洋媚外,紧紧盯着国外的领奖台,把文化创造的着眼点一股脑儿放在对奖项的拼争上。
在市场经济的今天,自律自强还要求我们警惕在文化建设与文化创造中的趋利、媚俗、浅薄、浮躁、恶搞、收视率为王、“娱乐至死”等现象,切实回到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上来。
实际上,对我国文化安全构成威胁的,除了诸多外部因素外,内部开拓创新不足也是重要原因。
只有200多年建国史的美国为什么能拥有文化强势并称霸全球?关键就在于其始终坚持开拓创新。
他们在文化创造中不仅将从欧洲带去的骑士精神、绅士精神和现代科技发挥到极致,还从包括中国文化在内的东方文化中“猎取”要件和元素。
对此若单纯防堵与抵挡,效力不大。
只有不断加大我们自身的开拓创新力度,充分挖掘中华文化资源,创造出足以征服人心的文化产品,才能从根本上解决这些问题。
文化与其他一切“物”的本质区别在于,它只有从被吸引、认同、接受、欣赏、消化与感动的过程中,才能获得生命并产生价值。
文化有活力有魅力,是传播、影响和发挥功能的前提,也是维护自身阵地的基础。
潘光旦 - 清华大学图书馆

新清华/2008年/9月/19日/第004版学堂潘光旦:做学问要一点一点日积月累史轩我国著名优生学家、社会学家、民族学家和教育家潘光旦(1899~1967),与清华有着极密切的关系。
1913年~1922年,他在清华学校做学生,是学习和成长的9年;1934年~1952年,他在清华社会学系任教授,是授业和服务的18年。
在这期间,他还兼任清华大学教务长10年(1936年~1946年)、秘书长2年(1939年~1941年)、图书馆主任(后改称馆长)14年。
形似龙气如虹德能容志于通潘光旦的研究范围很广,涉及多个学科,在清华社会学系讲授过6门课程:家庭演化、家庭问题、优生学、人才论、西洋社会思想史、儒家之社会思想。
1952年调到中央民族学院后,他又在民族学研究上取得了学界公认的成绩。
他的为人,与刻在他自制老竹根烟斗上的十二字铭文是相当吻合的,那就是“形似龙,气如虹,德能容,志于通”。
早年在清华上学时,潘光旦因运动而致腿伤,后来由于结核菌侵入膝盖而不得已锯掉右腿。
这不能不说是人生的一大打击,但他最终克服困难,竟从未缺席同学们的周末郊游,在1934年秋他还走了20公里山路攀上北京妙峰山顶。
他当年的学生回忆说:“坚强的意志力,使他的精神比一个正常的人,显得更为富有生意。
”梁实秋认为潘光旦学贯中西,头脑清晰,有独立见解,其作品体现了“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之凝合”;冰心则评价他是“男子中理智感情保持得最平衡的一个”。
他是费孝通的良师兼益友,费孝通回忆道:“潘先生这一代人不为名,不为利,觉得一心为社会做事情才对得起自己。
他们写文章也不是为了面子,不是做给人家看的,而是要解决实际问题。
他的人格不是一般的高,我们很难学到。
”做学问要抓住不放日积月累潘光旦认为,治学就是四个字“抓住不放”;做学问不是一蹴而就的事,须要一点一点日积月累的。
堆聚既多,自有豁然贯通的一天。
别的事也许可以速成,但学问是积铢累寸的东西,根本不能速成。
他还认为以囫囵吞枣的方式取得的所谓成就,对个人或许有些益处,但对学问本身和社会而言,则是害多而利少。
河南省洛阳市洛宁县第一高级中学高一语文测试题含解析

河南省洛阳市洛宁县第一高级中学高一语文测试题含解析一、现代文阅读(35分,共3题)1.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材料一:中国的生育政策从产生的那一天起始终在实践中不断调整和完善,一直处于动态调整的“进行时”。
上世纪70年代,为控制人口过快增长,缓解人口与经济社会、资源环境的紧张关系,我国开始全面推行计划生育,提倡少生优生。
1980年党中央发表《关于控制我国人口增长问题致全体共产党员、共青团员的公开信》,提倡“一对夫妇只生育一个孩子”;1982年在党的“十二大”上,计划生育被确定为基本国策,一孩政策被严格执行,违者将受到惩处。
生育有计划,但计划并非一成不变。
进入新世纪,我国人口发展呈现出重大转折性变化。
尽管人口基数大的基本国情未根本改变,但生育率低、出生人口性别比例失调、人口老龄化、独生子女家庭数量增长等人口结构性问题也正日益成为影响经济和社会发展的重要因素。
“我国生育率已有20多年低于实现世代交替所需的更替水平,多年处于世界低生育水平国家行列。
”中国人民大学人口与发展研究中心教授顾宝昌说。
目前,我国劳动年龄人口已经开始减少,年轻劳动力出现急剧萎缩,同时养老负担加大。
在此背景之下,2013年11月,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审议通过《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
决定提出,坚持计划生育的基本国策,启动实施单独二孩政策,逐步调整完善生育政策,促进人口长期均衡发展。
2015年10月,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又进一步提出,全面实施一对夫妇可生育两个孩子政策,该政策从2016年1月1日开始实施,我国计生政策进入全面二孩时代。
材料二:《第一财经日报》报道称,与单独二孩相比,全面二孩是一个进步,但还远远不够。
根据中国的性别比和女婴存活率,每对夫妇需要生育至少2.2个孩子才能达到更替水平。
全面放开二孩之后,即使全国所有夫妇都生育2个孩子,生育率也只有2.0,低于更替水平。
何况,近年来的生育意愿调查结果显示,中国人的平均生育意愿只有大约1.8个孩子。
高考语文一模试卷河北带答案

适用精选文件资料分享2013 年高考语文一模试卷(河北带答案)河北衡水中学 2013 届高三第一次模拟考试语文试题第Ⅰ卷(共 79 分)一、论述类文本阅读(每个 3 分)(一)阅读下边的文字,完成 1-3 题。
责备家需不停打扫“自己的园地” 华东师范大学杨扬汪曾祺先生曾说:文学议论就像是湖中的倒影,它不是树自己,但有时却比树还清爽、漂亮。
这是汪曾祺从自己的创作经验中意会到文学责备的重要性。
文学责备不是创作的附庸,但也不是与创作格格不入的玄谈。
李健吾与巴金,一位是议论家,一位是小说家。
当年由于李健吾尖刻的责备,引来巴金的不快,即即是这样,他们两位在私下的言谈之中,还是相互尊敬,特别是巴金对李健吾的艺术感觉持必然态度。
而李健吾作为 20 世纪中国最重要的文学责备家,他的优势不仅在于责备感觉的敏锐,还在于对文学艺术有一种真切的鉴赏力,他是真懂艺术。
由此,联想到当前对文学责备的一些议论。
忧如 1990 年起就有责备缺席这样的说法,这些尖锐的建议其实不意味着对今日的文学责备成就的通盘抹杀,而是以一种尖锐的方式提出了文学责备在此刻社会中遭遇到的问题。
我认为在困扰今世文学责备的诸多要素中,责备家的个人修养问题是值得关注的。
文学责备家第一就是一位专家的艺术鉴赏家,像王国维、鲁迅、梁实秋、李健吾、傅雷、钱钟书、朱光潜等,他们关于一些艺术问题的独到见解,其实不是缘于灵光一闪的小聪慧,或是某种碰巧,而是他们艺术修养长久累积的结果。
看看他们关于中国传统文学的熟习程度,看看他们关于中外艺术的广泛兴趣,这是让好多此后的责备家都会感觉自愧不如的。
比较之下,此刻的文学责备者其实不是才学太多,而是才学严重不足。
以文学责备为例,此刻的一些责备家关注最多的是小说创作,除此以外,忧如没有更多的艺术兴趣。
事实上,一位责备家假如不对几种艺术门类有较为浓厚的赏识兴趣,很难说他对小说议论会有正确的判断力。
文学责备的思想性的建构,基本的要义也应当是在艺术修养的熏陶之中逐渐获取,而不是像一些人理解的单靠搬弄一点理论见解名词,或单靠翻阅几本理论书本就能解决。
2018-2019精版2019年高二语文上学期期中模拟测试试题(二)

内蒙古包头市第四中学2018-2019学年高二语文上学期期中模拟测试试题(二)第Ⅰ卷(共68分)一、论述类文本阅读(共9分,共3小题,每小题3分)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1—3题。
表人流行词语探微在近几年的流行新词语中,反映社会多元人群的新词语逐渐增多,其在语言结构、语义表达、产生机制等方面都具有鲜明的特色。
表人流行新词语是流行新词语中的一个小类,表示具有某一共同特征的一类人,具有鲜明的类指化特征。
如“高考移民、宅男”等。
此外,表人流行新词语具有信息浓缩化的特点,用一个词就能表达一般要用几个词、一句话甚至几句话才能表达的语义,更符合语言的经济性原则,也便于人们记忆。
例如,“高富帅”“~控”等。
从语言结构特征看,表人流行新词语可分为两类。
一类以“成群”的方式出现,形成一个个表人流行新词语词群。
例如,~族(蚁族、裸婚族、啃老族),~控(微博控、网购控)等。
每一个词群,都可归纳为一个构词模式。
另一类则以单个词语的形式出现,如“草根”“土豪”等,与第一类词相比,该类流行词语数量较少。
从表达色彩看,大部分表人流行新词语的感情色彩浓厚,具有浓郁的时代气息与时尚感。
很多表人新词语之所以能够流行,很大程度上在于它们极富表达的感情色彩,如讽刺、戏谑等,不一而足。
表人流行新词语的产生途径多种多样。
“闺蜜”是通过简称(闺中密友)及谐音(闺密)两种方式创造出来的,“草根”和“炮灰”是通过借喻产生的“旧词新义”,“粉丝”是音译外来词,并和汉语已有词偶合。
在表人流行新词语中,有两种词语衍生方式非常突出,即词语模造词和借用外来词。
李宇明先生曾指出,当前大多数新产生的词语,都有一个现成的框架背景,这一框架就像是造词模子一样,称之为“词语模”。
词语模能批量生产新词语,并使其所生产的新词语形成词族。
上文所列举的每一个表人流行词语词群,都是由相应的词语模衍生出来的。
词语模造词实际上就是一个类推过程,体现了语言的经济性原则。
汉语创造新词的方式主要有两类:一是利用汉语中现有的构词材料和规则创造新词,二是借用外来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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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 E P A P K U 1 9 2 2遗传学界新的重视。
自1979年长沙会后,我个人便产生寻找潘先生优生著作的想法,曾来北京原北图(文津街)找到部分资料,至80年代初,我曾撰写了关于我国优生学过去发展历史的几篇文章,但仍感不够,许多已知的文章没有找到,如《二十年来世界之优生运动》、《宗教与优生》、《优生与抗战》等。
1981年我专程来北京,由中国人口学会、中央民族学院的张天路介绍到中央民院图书馆查寻资料,当时一位年长先生说这些资料目前均交由潘光旦的女儿潘乃谷保管,他的丈夫在中国社科院工作,我即到鼓楼西大街找到王庆恩,他在办公室接待我,并说乃谷已去美国进修,只有等她回来再说。
直到90年代初,我来北京中国优生协会任副会长兼学术部工作,方与北大社会学系潘氏两位女教授认识。
1999年恰逢北大出版社出版了《潘光旦文集》(第5卷),获乃穆、乃谷二教授赠我《文集》,喜出望外,几乎通读,对潘光旦先生的优生思想,才有了较深的体会。
虽然在先生100周年华诞时写了几篇关于先生优生思想的探讨论文,但终因才疏不能窥其全豹,但有了这新的14卷《文集》,我将深入学习,从此宝贵文库中挖掘其关于人类发育即生存发展(位育)的科学真缔,为中国的科教兴国提供点滴资料。
《潘光旦文集》编辑经过 潘乃穆首先向各位汇报一下搜集、整理和编辑潘光旦著作的简要经过。
关于潘光旦著作的总量,原先我们粗略计算是600万字左右。
结果《潘光旦文集》14卷实际编入了640万字,余下未编入的部分还有中文约100万字(包括书评、短评、译文、杂钞等)、英文文章约计400页,提纲及卡片等尚未计在内。
从开始搜集作者的著作到《潘光旦文集》全14卷的出版,从1978年底开始到2000年底为止,前后经历22年,大体可以分为两个阶段:1978年底到1991年,这段时间主要进行搜集工作;同时想要尽先出版他没有发表过的遗稿。
1978年底在费孝通先生倡议之下,潘乃谷由内蒙古借调来京,开始搜集整理潘光旦的著作。
1979年春邓小平、胡乔木指示重建社会学学科,潘乃谷随同费先生参加学科重建工作,搜集整理潘著只好成为我们业余的工作。
1988年潘乃穆退休以后,才得以集中精力进行搜集整理工作。
在此期间,出版过几种潘著:《优生原理》(天津人民出版社,旧著重刊,1981年)、潘乃穆、潘乃谷整理《中国境内犹太人的若干历史问题》(北京大学出版社,1983年第一次印刷,1988第二次印刷)、胡寿文合作《人类的由来》译注本(商务印书馆,1983年)、胡寿文重校《性心理学》译注本(三联书店,1987年)、中央民院吴丰培先生推动的《铁螺山房诗草》影印本(群言出版社,1992年1月)。
还初步整理了《家族、私产和国家的起源》译注稿。
1992年在潘光旦的著作大体收集齐的基础上,在得到潘光迥、袁勃等先生资助出版经费的条件下,我们和当时北大出版社总编辑苏志中先生商定出版《潘光旦文集》,确定了总体计划。
1993年初第1卷交稿,当年出版。
从1993到1997年陆续交稿至第6卷,出版至第5卷。
第6卷录排D E P A P K U 1 9 2 2已完成,但未付印。
因当时任总编辑的温儒敏先生建议修改出版计划,提出了压缩篇幅,减少卷数,由逐卷交稿出版改为全部交稿以后一次出齐的方案。
1998年第7至11卷陆续交稿,1999年责任编辑发稿,录排、校对完成。
1999年12月至2000年7月,第12至14卷译著相继交稿,由于责任编辑和我们采取了流水作业的工作方式,所以他随即发稿。
2000年12月完成第12至14卷的全部录排、校对工作。
又对已出版的第1至第5卷再次校对,以便第2次印刷。
全部文集的编辑工作前后历时9年。
以下着重说明几点:(1)搜集作者的著作是编文集的基础工作,回顾起来是整个工作过程中比较困难的一步。
作者生前对自己的著作并无完整记录。
他在“文革”动乱中于1967年去世。
当时他被批为“资产阶级反动权威”,书房、卧室都被查封,被迫住在厨房外没有供暖的披间里的水泥地上,因而患病不治。
我和潘乃穟在北大被批为“黑帮”,由群众监督劳动。
在那种情况下,作者没有任何遗言。
我们在“文革”期间向中央民族学院捐赠了他的全部藏书,也没有机会亲自清点他的遗著和手稿。
再追溯过往的情况,1951年知识分子思想改造运动中,作者就被作为北京市高校两个重点批判对象之一遭受严厉的批判,在学术方面也笼统地全盘否定,用后来的话说就是早就“批倒批臭”了。
我们那时候还都是学校里的学生。
1952年院系调整,社会学系停办,学科中断,作者转而从事民族史的研究,不再重操旧业。
我们对他早年的许多学术活动不了解,对他的主要著作也可以说是没有读过。
在这种情况下开始搜集,可以说是白手起家,全部搜集整理的过程也就是对他全部求学、治学生涯以及学术思想的从新了解和学习的过程。
专著部分多是已经出版过的书,却也并不容易找。
在80年代初社会学专业开始筹备的时候,图书馆的图书分类根本还没有社会学这一类。
北大图书馆里,潘光旦的书有目录没书,因为和其他许多解放前的非马列社会科学书籍一样,长时间不出借,已经从书架上撤掉。
后来才在保存本室可以借阅。
国家图书馆也是一样,这类书单另有一个目录,我去查的时候可以借,但目录柜还单放在目录厅的楼上,现在则和其它目录柜排到一处了,这类书籍单有一个名称叫“蓝参”。
到1991年我到复旦大学图书馆去,这类书(包括潘译《赫胥黎自由教育论》)还只许教师借阅,学生不能看,当时北大已经没有限制了。
至于文章散载于各种报刊杂志,当然更难查找。
作者生前有两次自编系列的文集,所有稿件早已下落不明。
第一次在抗日战争初期,作者南下以前,他曾编成《优生闲话》(人文生物学论丛第四辑)、《民族兴衰各论》(人文生物学论丛第五辑)、《家谱新论》(人文生物学论丛第六辑)三本稿件,在日本侵占北京期间损失。
第二次在1948年,他又重新搜集、编成《家谱、传记、人才》、《环境、民族、制度》两本文集和《冯小青》第三版,1949年5月在待印中,以后情况不明。
我们这次可以说是第三次重新搜集这些报刊文字,除一部分可根据已知线索来查找外,相当部分几乎是大海捞针式的把有关的某一时期的某一报刊从头到尾地翻阅。
例如二三十年代他所参与编辑和撰稿的刊物《华年》和英文《中国评论周报》,由于他采用过许多笔名是我们原来不知道的,阅过以后,还要两相对照,才识别了作者使用过的一些中、英文笔名,肯定相关的一些文字确为他的作品。
我很感谢北大图书馆过刊部的谭名声先生提供给我他记录的《云南日报》上多篇潘作文章的题目,但是抗战期间的报纸是草纸所印,纸张都酥了,一碰就掉,借阅都有困难,更不用说复制了。
后来我去清华图书馆再次借阅复制。
总而言之,我们竭尽全力查找,不放过任何可能的线索。
我为此曾经去查找、复制资料的图书馆有:中央民族大学图书馆、北京大学图书馆、国家图书馆、清华大学图书馆、中国科学院图D E P A P K U 1 9 2 2书馆、社科院近代史所图书馆、上海市图书馆、复旦大学图书馆、四川省图书馆、云南省图书馆、云南大学图书馆、香港中文大学图书馆、哈佛大学图书馆等16处;档案馆有:中央档案馆、北京大学档案馆、清华大学档案馆等7处。
遗憾的是仍然有些作品没能找到。
如50年代末的《浙赣两省畲民访问报告》和60年代初的长篇研究论文《从徐戎到畲族》,虽然在民院交还我们的赠书清单上列有,但由于后来他们只把书籍编目,其他资料未编,而无从查找了。
(2)对于编入文集的著述,我们都作了审慎的校订。
有些文章发表或出版过不止一次,凡是能够找到的,均经查核校对,辨认最佳版本,并改正错讹。
作者旁征博引,涉及中国古籍甚多,不但经史子集,而且多稗官野史、笔记小说(例如《性心理学》译注)。
对于引文我们在可能范围内(只要北大图书馆能借阅到这种书刊)作了查核,如果发现异文往往要查到两个版本以上,对某些引文作了订正。
所涉及到的外国语言文字也有多种,我们也作过查核,其中比较多的是英文,其他有法、德、俄、意、日、拉丁、希伯来、新犹文等(如《开封的中国犹太人》),数量虽少,查核起来却比较费时费力。
对于译著中的大部分,曾经参照英文原本进行过校订。
(3)除上述校订工作之外,由于出版社要求提交简体字的稿件,因此我们有大量录入或抄写的工作量。
又由于争取时间,我们与责任编辑共同参与了责任编辑发稿录排以后的历次校对工作,力求减少错误到最低限度。
潘著还有一个特点是包含相当多的谱系图,由于印刷厂录排有困难,因此从第三卷以后的所有谱系图以及部分图表由潘乃穆自行制出激光样张。
总之,这套文集的编纂工作人力少、任务重,始终处于紧张的工作状态之下。
除潘乃穆、潘乃和为主力外,还有石炎声、王庆恩、潘乃谷、潘乃穟、胡寿文都不同程度地参与了工作,同心协力完成了这项任务。
(4)在工作过程中,我们始终坚持了尊重和保持遗著原貌的原则。
在这点上,我们和出版社的领导、责任编辑取得共识,对原著译的内容和文字,甚至于某些标点符号,除确属讹误外,尽可能避免更动。
对“生僻”词语或不合乎今天规范的词语要不要改的问题,我们考虑容易发生疑问的这类词语大概有几种情况:一种是当时许多学者使用,今日不再使用,例如今日说“系统”,那时可以说“统系”,《吴宓日记》里也有这个词,这属于时代变化,语言也有变迁的情况;一种是属于受吴语方言的影响,因为作者是江苏宝山县人;一种是属于作者个人遣词用字的习惯特点。
经过和责任编辑再次的商讨,决定还是坚持原定的规则,不予改动。
这时正好看到新出版的《费孝通文集》,费先生在《文集前记》中提出一条原则:“凡不属于显而易见排印上的错失,一律存旧。
因为在这段虽则不算长的时间里,一般通行论文的用辞也有相当的变化。
近时已不常见的辞汇,在几十年前会是常见的,而各人所用辞也存在着个人的习性,所以现在看来不太顺眼的辞汇不宜改动。
”我觉得和我们的想法也相符。
至少有一点可以让读者放心,就是对这类可能引发疑问的词语,我们都作过核查,其中绝大部分可以从《辞源》中查到,只有个别的字需要查《康熙字典》。
以上重点说明《文集》编纂工作的一些情况。
尽管我们作了很大努力,但限于水平,我们的工作中一定会有错失、疏漏之处,欢迎大家批评指正。
对于完成全部文集的编辑校对工作,我的体会:一是必须锲而不舍。
潘光旦的著作在他被错划为右派之后,就不可能出版了。
到1980年给他彻底平反的时候,他已经去世十三年。
当时我就想到,只有当他的学术著作能够出版,才能说是彻底地为他落实了政策。
同时,出版他的著作,也是社会学学科重建的需要。
1988年时,我56岁,考虑到只有退休下来才能够集中精力做这件事,而且我当时和潘乃谷同在社会学系工作,也有不便之处。
因此决定退休,加紧搜集整理,从D E P A P K U 1 9 2 2此锲而不舍,直到《文集》的出版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