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后作家的成长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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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作家的成长经历作文

一名作家的成长经历作文

一名作家的成长经历作文
《我的作家成长路》
哎呀呀,说起我这个想当作家的成长经历呀,那可真是有好多好玩的事儿呢!
从小我就特别喜欢听故事,每次听完一个故事,我就开始幻想自己也能编出那么精彩的故事来。

记得有一次,我看到天上的云朵形状怪怪的,一会儿像匹马,一会儿又像个大馒头,我就开始在脑子里给这些云朵编造各种奇妙的故事。

我想着那匹马云游四海,遇到了好多有趣的事儿,和其他小动物交了朋友,后来还成立了一个云朵冒险队。

那个大馒头云呢,天天就知道吃,吃成了超级大胖子云,哈哈哈。

就这么看着云,我能自己在脑子里玩半天,感觉可有意思了。

后来我就开始尝试把这些想象的故事写下来,一开始写得乱七八糟的,好多字还不会写呢,就用拼音代替。

但我可不管,写着写着就越来越顺溜了。

有时候为了想一个好情节,我能坐在那里发呆好久,满脑子都是各种奇奇怪怪的画面。

我还给我的小伙伴们讲我写的故事,他们有时候听得哈哈大笑,有时候也会给我提一些好玩的建议。

在这条成为作家的路上呀,我虽然走得跌跌撞撞的,但每一步都特别开心。

我知道要成为一个真正厉害的作家还有好长好长的路要走,但我不怕,因为我有这么多好玩的想象陪着我呢。

我会一直写下去,说不定哪天,我真的能成为一个让大家都喜欢的作家呢!嘿嘿,我可是很有信心哟!。

怀旧·成长·发展———关于“70后作家”的乡土小说

怀旧·成长·发展———关于“70后作家”的乡土小说
[ 3 ]
其二, 它体现在作家们书写现实和回忆世 界时强烈的情感对比上。7 0后乡土作家当然 不只是写过去, 他们也会触及到现实乡村生活。 只是在书写现实时, 他们普遍表现的是强烈的 拒绝和批判态度, 与他们回忆类作品: 怀旧·成长·发展
2 0 1 3年 1月
[ 4 ] 的气息, 却是那些褪色残破的薄膜包装袋。 ”
显然, 魏微所表达的不只是她个人, 而是他们这
。魏微的《 流年》 、 《 大老郑的女人》 、
《 乡村、 穷亲戚和爱情》 等作品, 也以自己的方 式展现了独特的乡村理想和乡村道德, 同情和 理解中不无认同态度。其中, 《 流年》 是一首充 满着爱和温情的乡村怀旧赞歌, 作品中的故乡 是充溢着梦想的世外桃源。《 乡村、 穷亲戚和爱 情》 中的乡村守望者陈平子, 固守传统生活方 式, 抗拒生活的变迁。虽然那个城市女孩的所 谓“ 爱情” 本质上是虚幻和短暂的, 或者说, 它 只能满足乡村回忆者的一个遥远的梦想而已, 但叙述者显然对他身上寄托着对传统生活方式 的某些留恋。鲁敏的“ 东坝系列” 作品, 也基本 上是以温情和怀恋为叙述基调, 通过众多普通 百姓的日常情感生活, “ 表达出以美德为标志, 以宽厚为底色, 以和谐为主调的人间至善。善, 是这些小说要共同表达的核心主题。 ”
一、 怀 旧
阅读 7 0后作家的乡土小说创作, 感受最深 的是其强烈的怀旧色彩。这一特点表现在多个
[ 收稿日期] 2 0 1 2- 0 5- 2 8
[ 作者简介] 贺仲明( 1 9 6 6 —) , 男, 湖南衡东人, 山东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教授, 博士生导师, 主要从事中国现当代乡土文学和
活后, 不由对幼少年时的田园风光或纯朴的生 活, 兴 起 怀 念 和 向 往 之 情, 是属于一种‘ 思乡

巜致敬成长一莫言的文学之路作文

巜致敬成长一莫言的文学之路作文

巜致敬成长一莫言的文学之路作文嘿,今天我们聊聊一个特别有意思的人——莫言。

说起这个名字,大家第一反应可能是“哦,那是个得诺贝尔奖的作家”,对吧?没错,他的确是。

但他身上的故事和成长,可不仅仅是个奖那么简单。

记得我有一次和朋友小李在咖啡馆里闲聊,聊着聊着就扯到了莫言。

“你说,他到底是怎么写出那些小说的呀?”小李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用手指划了划桌子,我知道他一到了这个话题就来了劲。

“我觉得吧,跟他的成长经历有关系。

”我想了想,开始讲故事,“你看看,莫言小时候生活在农村,环境很艰苦,但这也锻炼了他的观察力。

他在农村的那些日子,看到什么都是一幅画,听到什么都是一点音符。

比如说,有一次他写到让人哭笑不得的故事,就是因为他看到村里的人抢着去买鱼,结果被鱼的腥味给呛到了,哈哈,那画面想想就让人忍不住笑。

”小李点点头:“哦,那他真是观察细致啊!难怪他的文字那么有味道。

”对啊!我继续说,“就拿他的成名作《红高粱家族》来说吧。

里面每一个人物都鲜活得像是从书里跳出来的。

听说在写的时候,他还把自己沉浸在高粱地里,想象自己是一棵高粱,看看周围的人生百态。

真是佩服!”“你说,他在书中描绘的那些苦难,真的都写过吗?”小李好奇地问。

“肯定有啊!他用那种幽默和讽刺的眼光,把现实的残酷化为一种艺术。

就好像有一次他在演讲时说,他用写作来逃避现实,但逃避的却是更深的现实。

”我打了个响指,觉得自己说得有点哲学。

就在我们的对话渐入佳境时,咖啡馆里来了一个老大爷,他听到我们聊莫言,忍不住插嘴:“小伙子们,谈这个可得小心啊,莫言这人,有着从泥土里走出来的灵魂,会用生命去书写每一个字!”我和小李对看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

老大爷这句话“从泥土里走出来”说得真是形象!我对小李说:“看,有人连老大爷都在为莫言粉丝团增光添彩呢!”小李哈哈大笑:“原来写文学也能让人交到这么多朋友!”“是啊,不仅是朋友,那些文字也是成长的见证!”我拍拍桌子,兴奋地说,“就像莫言,他用文字记录了自己的成长,也让无数人在他的小说里看到自己的影子。

代际视野中的70后作家群

代际视野中的70后作家群

但在严峻的生计面前,他们都不得不忍受着四处漂泊的尴尬。《跑步穿过中关村》里的敦煌、旷山和夏小容等人,一方面坚守“一定要在北京活出个人样来”的朴素信念,另一方面又只能靠办假证件、卖盗版碟为生,甚至每天在交通密集的中关村选择
最原始的跑步方式送货。在这种乐此不疲的奔跑中,他们固然也显示了生命的执着与坚韧,但更多的还是命运的错位与无奈。《居延》里的少女居延,为了寻找丢失的情人而只身来到茫茫的京城,在唐妥、支晓红和老郭等人的关照下,由焦灼而迷惘而
70后”作家常常以罕见的叙事耐心,极力突显人们在物欲冲荡下的生存形态。在他们的笔下,强悍的现实、无序的情感、鲜活的欲望,总是以各种难以回避的方式,与一个个卑微的个体紧密地纠缠在一起,形成了种种错位、分裂乃至荒诞的生存景象
。如徐则臣的“京漂”系列,就是通过漂泊于京城的各种人群,展示了底层平民在理想与现实、快乐与疼痛之间的左冲右突。像《啊,北京》里的边红旗、《三人行》里的厨师小号、《天上人间》里的子午,虽然个个激情高涨,甚至心怀写诗的冲动,
,她终于一步步走进了年迈的祖母内心深处,并对祖母由恨而爱,由爱而亲昵,由亲昵而理解。田耳的《一个人张灯结彩》通过一个警匪故事的框架,将民警老黄、哑巴小于、钢渣和皮绊之间的关系紧密地糅合在一种市民伦理之中。在那里,既有善与
恶、法与情的冲撞,又有狡黠与宽厚、刁蛮与体恤的纠缠,可是善良而豁达的老黄,却以特有的伦理智慧将这些尴尬一一化解。而在《寻找采芹》中,田耳则展示了一个极度物质化社会的交换游戏。无论是廖老板还是李叔生,甚至包括采芹自己,都只
独立而清醒。表面上看,她是在寻找自己所爱的人,寻找生活的信心,而实质上,她是在寻找曾经失去的自我,寻找心灵的安顿。 魏微的《乡村、穷亲戚和爱情》、《暧昧》、《大老郑的女人》、《化妆》、《情感一种》、《异乡》、《姊妹

有关70后成长历程散文随笔:我的70后

有关70后成长历程散文随笔:我的70后

有关70后成长历程散文随笔:我的70后店铺:70后的那一批人有着什么样的成长历程呢?感兴趣的小伙伴们可以跟着小编一起来阅读《我的70后》这篇文章。

最近看到很多网友以“我的60、70、或者80后”为题讲诉自己的成长经历,感觉挺有意思,不觉手痒,跃跃欲试,也想回忆一回,也算是对自己成长之路的一个纪念吧。

1977年,我出生在一个偏僻的乡村,我爸爸兄妹十个,他是老二。

大集体,大家都得干活挣工分,没有人照顾我,每天只留下我和九十多岁的太爷爷在家里。

他勉强能够照顾自己,我则只能睡床上,或者在地上乱爬,等妈妈干活回来给我清理屎尿,喂我吃奶。

家里人多,没有吃的,经常是野菜拌面,有时候拌尖辣椒做菜,一碗菜十几口人两天吃不完。

没有钱买衣服,一件衣服老大穿到老小,补丁摞补丁能穿十几年。

两年后国家实行土地承包责任制,每家都有了自己的土地。

我们和爷爷分家了,妈妈又怀了小妹妹,更没人管我了。

不过谁家的孩子有专人带呢?田间地头,都是大大小小的孩子伴着泥土长大。

80年妹妹生下后,计划生育有些严了,81年妈妈还是偷偷生了个弟弟。

没有户口,大家都叫他黑孩儿。

计划生育的人一来,就赶紧把他藏起来,弄得他胆儿特小,一见生人就躲。

有一次大家议论计划生育的事情,他吓的爬到床底下,结果睡着了,害得大人找半天。

又几年,计划生育开始实行连坐,就是一家超生,亲戚全受牵连。

强制拿走超生家庭的财产,或者拿他亲戚的财产,强制把孕妇拉到医院引产,拘留超生人员的亲属。

计划生育达到白热化阶段,虽说激化了人民与政府的矛盾,却也真的收到很好的效果。

能够数一百个数的八岁孩子就可以上一年级,我却只数到六十,老师也同意我入学了。

很多孩子就算数二百个数,家长也不会让上学的,尤其是女孩子。

所以入学率很低,而且年龄相差很大,八岁已经算是小的了。

邻居家的女孩15岁才上一年级,她的两个姐姐都没有上过学,她因为要背7岁的弟弟上学,才被允许进学校读书。

学校坐西面东,四周被水塘环绕。

进去面南三排房,第一排是三间土坯房,是学校用全校师生捐献的砖坯土坯,并且有师生共同亲手建造的教室。

我从七岁起,就决定要成为作家

我从七岁起,就决定要成为作家

我从七岁起,就决定要成为作家作者:叶倾城来源:《时代邮刊·下半月》2021年第11期我的一位朋友,一直对父母抱着愧疚之心。

她父亲是学物理的,母亲是学农业的,二老的书架上至今留存着一长列大学时代的教科书,并向她感慨:“都是留给你的。

”但她学的是新闻。

我对朋友说,我家也有过这样一长列教科书。

我父母学的都是无线电,像他们这样的高材生,很自然地成为能工巧匠。

我家早在1976年就有了电视机是我父亲自己组装的。

从小到大,修电器、打家具、房屋装修、管道疏通……没有什么事能难住他们二位。

我母亲常说:“这些都很容易,只要有零件。

”因为父母都不是文科生,所以完全没有认为女生应该学文的偏见,他们的想法非常清晰: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在他们看来,我最好长大去当一名工程师,这是在任何时代任何社会都能养活自己的方式。

我父亲的口头禅就是:荒年饿不死手艺人。

小时候,我家有一整套木工工具,父母借一切机会鼓励我学习,希望我能熟练使用锯、刨、斧……但我,只想看书,只想进入文学的世界。

我高中读的是理科虽然我很想读文科。

我大学读的专业是工科中的工科:機械制造。

高等数学、画法几何、理论力学……每门课都是我的噩梦。

大二那年,我们要做金工实习,需要用一个星期锉出一把锤子的8个面。

我用了5天共40个小时锉出一个面,但第二天就是周六,一周的时间行将耗尽。

老师一看不行呀,叫了一个男生帮我。

那个男生用2小时锉出了剩下的7个面。

他的工作效率是我的140倍。

这种“无能”,从某种意义上让我想通了都差到这种程度了,毕业后去工厂或实验室,根本就是浪费国家资源,稍有不慎出个事故,自己搭上一条小命也罢,就怕连累工友。

终于,我走了另一条路:写作。

文学最重要的作用,就是提供“共情的可能性”,读者可以借助他人的故事,甚至虚构的人物,让自己有一部分“设身处地”的能力。

比如,如果你觉得乱臣贼子罪不容诛,你必须看《麦克白》,到最后你很可能竟是同情他的,他是有才干的、有权谋的,只因为他不是法定继承人,他就不能当国王吗?只有文学作品能带给人这种想象力,这种于“坏人”的理解,这种对“其他人”的怜悯,以及对自我的洞见。

作家成长故事5000字

作家成长故事5000字

作家成长故事5000字老舍,原名舒庆春,字舍予,满族,北京人。

现代著名作家、剧作家。

老舍出身于北京的一户贫民家庭。

他的父亲是名守皇城的士兵,在老舍一岁多时,死于八国联军侵华战争中。

父亲的死对于原本就很艰难的老舍一家是个致命的打击。

不识字的母亲只有靠充当校役和揽些杂活,含辛茹苦地将老舍抚养大。

艰辛的生活使年幼的老舍早早地成熟起来,磨炼出他外柔内刚的性格。

这种性格,都鲜明地表现在他以后的文学创作和人生活动中。

靠着别人的资助,老舍读完了小学,并且考入了北京师范学校。

从学校毕业后,老舍凭着自己的才干和努力,当上了小学校长。

应该说,老舍完全可以就此过上一种安稳的生活。

但是,五四运动以及由此掀起的时代新思潮和文学变革冲击着老舍的心灵,他毅然辞去原有的职务,投身到创造新的社会与文化的近代民主事业中。

1924年,老舍经友人推荐到英国伦敦大学东方学院讲授汉语和中国文学,在那里,他开始走上了文学创作之路。

自1925年起,老舍陆续发表了三部长篇小说:《老张的哲学》、《赵子曰》和《二马》。

这几部作品很快为人们所关注,同时也表现出老舍小说作品的一些特色:善于运用北京口语,以俏皮幽默的笔调对现实进行揭露和抨击。

回国后,老舍先后在齐鲁大学和山东大学任教。

教学之余,老舍继续从事创作,而且愈来愈关注严峻的社会现实。

有两类社会现实直接触动了老舍的灵感并反映到他的作品中。

一是日本侵略中国所带来的种种社会危机,这类作品有《大明湖》和《猫城记》;二是挣扎于社会底层的贫民的苦难生活,这类作品有《月牙儿》、《我这一辈子》以及他的代表作《骆驼祥子》。

老舍写这两类作品笔锋严厉、基调沉重,加强了批判的力量。

但同时,老舍并未放弃他所钟爱的幽默的风格,这一时期他相继写出了诸如《离婚》、《牛天赐传》这样机智诙谐的文章。

1937年日本开始全面侵华,老舍也走出书斋,积极参与到抗日救亡的社会活动中。

他加入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被选为理事,担任总务部主任。

从协会繁琐的常务,到保障文艺界正当权益、营救进步作家,直到在文艺领域抵制国民党的反动政策,老舍兢兢业业,做了大量实际的工作。

书写70后的成长记忆与现实困顿——谈王鸿中篇小说《我们》及其他

书写70后的成长记忆与现实困顿——谈王鸿中篇小说《我们》及其他

书写70后的成长记忆与现实困顿——谈王鸿中篇小说《我们》及其他石华鹏有人说一部小说就是一个小说家的自传,我相信这种说法,我读过王鸿目前所有小说,初读时我隐隐感觉到他小说当中有他自己的影子,读到后来读到深处,一个事实越朱越明确,他所有小说都在写他自己。

与可以对号入座的真名实娃的自传小说比起来不同的是,从他的小说当中我不仅读到了他的影子还读到了我自己,读到了N个上世纪70年代生人的物质世界和精神世界,我终于明白,王鸿的野心在于,为所有70年代生人的成长立传,用小说这种方式来留驻70年代生人快被遗忘的成长记忆图景。

王鸿上世纪70年代出生,1995年夏天写出了自己的小说处女作《送秋》,并获得第二届云里风短篇小说创作一等奖,此后,王鸿相继完成了中短篇小说《早夏》(1997年)《凤凰庵》(1998年)《此生彼岸》(1999年)《无处复仇)(2001年)《我们》(2006年),从这个简单的排列来看,时间以另一种形态被凝固下来,十年六个小说,构成了王鸿的小说人生。

王鸿的小说生活在宽阔的海面犁浪前行的同时,他的日常生活也在十年里发生着变化,买房、娶妻、生子、工作变动等对个体生命而言十分重要的生活事件,也一件一件完成,慢慢的一个70年代生人的生命进入“而立之年”。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童年的惊恐、少年的叛逆、青年的速惘似乎正在被日渐成熟、稳重的“中年”生活所忘却,遗忘是生活前行必须付出的代价,关键是我们是否承担这份代价,王鸿是一个对生活和生命有自己独立思考的人。

他的小说视野之所以总是落在对一代人成长历程的回望上。

是他想拒绝这种遗忘,想保留住成长中的痛感来刺激快要麻木的日常生活。

耗去王鸿许多精力的近作《我们》一直处于修订之中,他多次告诉我总有许多不完美的地方一直放不下。

他的认真,似乎要将这个小说永远修改下去。

使它成为一篇未完之作。

不可否认,这个东西是他的最爱。

他甚至说写完它就暂时搁笔了。

在这个小说里,他直接对70年代生人的现实处境作了思考和描述,他借小说的主人公唐篁的嘴说出了自己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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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后”的成长小说中,成长主人公或者 是缺乏对抗阻碍纯洁爱情实现的外在社会力 量,或者是在感性生存的盲目性中迷失爱情, 或者是本能冲动毁灭爱情导致所谓的“残酷 青春”,所有的爱情都变成丧失了浪漫气质的 感伤故事。种种表象都在昭示这样一个事实: 成长中的主人公,对外缺乏自主的行动决策 能力,对内缺乏足够的理性控制欲望的冲动, 表现出主体性孱弱的特征。
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向来鲜有成功的成 长小说,有人甚至极端地认为中国根本就没 有成长小说。“70 后”作家能在此领域做持久 探索,无疑给中国小说创作取得新的成就提 供了可能性。但是,灵魂世界的缺失、主体性 的孱弱,意味着他们难以在精神世界的探索 中走得更远;道德观念的稳健,则意味着他们 把思想的锋芒收敛在伦理的边界。在总体上, “70 后”作家的成长小说呈现出了稳健而趋 于保守的创作姿态,亟需新的突破。
“70 后”作家成长小说的另一个特点是 成长主人公主体性匮乏,这一点在爱情描写 中可以看出。成长小说不可能缺乏爱情,初恋 一般都被看成成长的标志性事件,因为爱情 是一种社会化行为,爱情是成长主人公社会 化的一个必要环节,同时认识爱情、获得婚姻 观本身是精神成长的重要内容。“70 后”作家 很少描写超越世俗之上的浪漫爱情,恋爱往 往以失败告终。从表面看,爱情因社会的庸俗 与罪恶而以失败告终,从深层看,则是由于成 长主人公缺乏强大的主体性造成的,具体地 说,主体性匮乏表现为缺乏行动自决能力和 缺乏足够的理性精神两个方面。
一般地讲,成长小说的深层模式比较固 定,主人公一般要经历出走、成年仪式、引路 人启发、恋爱、死亡与再生等多个环节,每次 经历往往都能引发人物的“顿悟”,而每次“顿 悟”都促进心智成熟。在“70 后”作家的成长 小说中,这些叙事要素随处可见,但令人困惑 的是,它们极少触动人物的灵魂。路内的《少 年巴比伦》中,白蓝无疑是“我”的“引路人”, 她 唤 醒 了“ 我 ”的 爱 情 并 对“ 我 ”进 行 了 性 启 蒙——这通常被认为是男性成人仪式,但并 没有给“我”带来精神的成熟。张学东的《西北 往事》写“我”考上大学后和林秀秀的灵魂在 小树林对谈一夜,回家后大病一场才侥幸恢 复健康,“死亡——再生”原型在西方的成长
物生长”三部曲中的主人公表现特别明显: 《十八岁给我一个姑娘》中“我”深爱的初恋是 朱裳,却同漂亮的翠儿发生关系;《万物生长》 中,“初恋”刚刚离“我”而去,“我”就马上拨通 了“女友”的电话,开始了新一轮的追逐;《北 京,北京》中“我”和女友悄然品尝禁果,却发 现自己真正爱着的人是小红,而在这两段爱 情的间隙还穿插着与柳青的交往。“我”在不 同的女人之间逡巡,不仅把握不了生活的轨 迹,也无力把握自己的行为,因此成了布里丹 的驴子。在卫慧、棉棉那里,主人公往往沉迷 于感性化生存状态,而感性化生存最终毁灭 掉了爱情本身。比如棉棉的《啦啦啦》,“我” 和赛宁本是相爱的,但都被感性欲望所支 配,先是赛宁被旗诱惑,接着“我”不断酗 酒、赛宁不断吸毒,各自沉浸在身体体验中 竟然遗忘了爱情。他们缺乏一个稳定的自 我,不仅受到个人情绪、欲望的左右,也受 到外来诱惑的支配,主体常常处于迷失状 态。而在卫慧的 《艾夏》 中,由于缺乏理性 支撑,王勇和丁鹏陷入类似于动物争夺配偶 式的非理性亢奋中,一场暴力颠覆了爱情。 在这些作品中,成长主人公心智不够成熟, 没有获得足够的主体性,无法对抗本能冲 动,个体处于失控状态。
目前人们对“70 后”作家有诸多误解,其 中一条是认为“70 后”作家在欲望化道路上 越走越远,已经到了无所忌惮的程度。实际情 况却是这种情形只存在于个别“另类”作家身 上 ,大 部 分“70 后 ”作 家 的 道 德 观 念 相 当 稳 健,有时甚至是太过保守,这一点从他们对待 父辈的态度上就可以看出。■看小说吴君《富兰克恩》
谁让他们交出了灵魂
吴君的中篇小说《富兰克恩》(《人民文学》2012 年第 8 期)质地绵密结实,有 一种金属般锐利、执拗的力量。主人公潘彩虹在一家大酒店里打工,从端盘子传 菜开始,一路升迁,终于做上了经理,似乎可以脱离“底层”、获得她所憧憬的幸福 生活了。她所要的“如意、成功”不过就是“接丈夫和儿子来深圳生活,过着全家 人在一起的日子”。为此,潘彩虹付出了肉体、智慧和忠诚。谁都知道“酒店一半 的生意”是由她的各种牺牲换来的,她心甘情愿、奴性十足地交出了自己,交出了 完整的灵魂。然而,当她不再年轻、失去了被利用的价值之后,她千辛万苦得来 的一切在瞬间失去:她永远只是个“富兰克恩”——穿制服的狗。小说在微小尺 度间展开了对这个时代的追问,导致人性泯灭的原罪是什么?谁让他们拱手交 出了自己的灵魂?吴君一再书写“深圳”,在这个几乎是符号化的现代背景之下, 这样的故事尤为热辣、鲜活,其赤裸裸的真实令人惊心而沉痛。小说两次写到潘 彩虹与丈夫亲热时,都被脑海中突然浮出的老板庄汉文的影子所破坏——这不 经意而又极其精彩的一笔似乎表明,在面对“财富”的强力时,弱者并非仅仅是 “被侮辱与被损害的”“,奴性”实在是人性中最黑暗与最脆弱的部分。
在“60 后”作家那里,父亲形象大致分为 两种情形:一是作为传统秩序和道德的象征 受到颠覆;二是把父亲作为男性对女性的性 别压迫象征遭到批判,从总体上看,那一代作 家带有强烈的“弑父”情结。“70 后”作家没有 这么激进,他们有“审父”自觉,更有“崇父”倾 向。张楚的《夏天的望远镜》借助老岳父降服
女婿的故事,批判了父权伦理对现代个性的 抹杀,田耳的《坐摇椅的男人》写儿时的小丁 对老梁的蛮横做派深恶痛绝,而做了他家的 女婿后自己竟然变成了新的老梁——这是对 专制主义传承性的警惕。“一日为师,终身为 父”,在某种程度上,老师是另一种“父亲”的 形象,“70 后”若干作品不约而同地对教师的 专制作风进行了嘲讽。冯唐的《十八岁给我一 个姑娘》贬斥了以抓学生为乐的教导处主任, 丁天的《数学课》批判了任意召见家长折腾学 生的数学老师,徐则臣的《病孩子》指斥了阴 毒的班主任樊一生,李浩的《碎玻璃》讽刺了 胡老师阴暗的心理和压制的手段——这些写 “父亲”的作品明显续接了“五四”启蒙传统, 对中国阴魂不散的专制主义进行了批判和反 思。但是,还有很多“70 后”小说表现出对“父 亲”的认同。在弋舟的《战事》中,少年丛好瞧 不起窝囊的父亲,但随着生活阅历的加深和 苦难的累积,逐渐认可了父亲,最后回到他那 里寻求庇护;在魏微的《拐弯的夏天》中,“我” 因对父亲叛逆而离家,到最后回归家庭认可 了父亲的角色;张学东的《看窗外的羊群》中 的“我”少年时愤恨父亲的冷漠,随着年龄的 增长则体察到了父亲深谋远虑的挚爱,父亲 成了“我”的精神源头;在于晓威的《孩子,快 跑》中,父亲信守传统道德,让见利忘义的儿 子端午涯备感惭愧……在这些作品中,无论 是“慈父”还是“严父”,都是充满了责任感和 承担意识的道德化形象。而魏微的《寻父记》 以“寻父”的行动表明,在这个信仰缺失的年 代,当代人如果没有一个伦理父亲指引,就难 以获得生命价值。“70 后”作家成长小说中的 道德意识可以用“稳健”来描述,在对待父亲 的态度上,既从个性解放和人道主义的立场 上对专制主义的“父亲”给予批判,又对承载 博大之爱、责任感和道德感的传统父亲形象 表示崇敬,一边审父,一边寻父,骨子里还是 希望在传统文化中找到价值支撑。
责任编辑:刘 颋 行 超(实习)电话:(010)65389196 电子信箱:wenxuebu@
文学评论
2012 年 9 月 14 日 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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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焦“70 后”
“70 后”作家的成长叙事
□翟文铖
在徐则臣的长篇小说《水边书》题辞页上 赫然印着斯文特拉的一句话:“一个作家必须 为自己写一本成长的书。”这句话说出了“70 后”作家的心声,事实上,几乎所有重要的“70 后”作家都写过关于成长的作品。单就长篇小 说而论,就有丁天的《玩偶青春》(即《伤口咚 咚咚》)《像一场爱情》,魏微的《拐弯的夏天》, 弋舟的《战事》,张学东的《西北往事》,冯唐的 “万物生长”三部曲(包括《十八岁给我一个姑 娘》《万物生长》《北京,北京》),路内的《少年 巴比伦》《追随她的旅程》,徐则臣的《病孩子》 《水边书》,盛可以的《火宅》,黄孝阳的《人间 世》,等等,涉及成长主题的中短篇作品数量 则更为庞大。
作品中的“我”是一个离异的男人,恰逢叔叔去世,带着愧疚奔丧回家。在奔 丧回家的路上,遇见了女孩陈小路。回到家,叔叔的情人苗姑姑在为叔叔操办后 事。苗姑姑和那个村子里的人以绑架、拐卖儿童为生。他们拐来的其中一个孩子 叫小丁,马上要“出货”,苗姑姑要出去做生意,就把小丁交给“我”照看。此时,陈 小路带着她的司机找到我,看起来她家十分有钱,她的司机很强悍,像保镖。苗姑 姑出去办事失败了,被绑架的孩子不见了。由于无法交货给上线,苗姑姑以手指 为抵押。于是,小丁的手指被弄断,替代那个孩子的手指,以向孩子的家里勒索。 我将小丁带到医院,陈小路赶到,以为小丁是“我”的孩子,叫司机去帮忙找回断 指。司机不负众望,找回了孩子的断指。苗姑姑再次失败。这时“我”才知道,陈小 路的司机是苗姑姑的上线“。我”一直在风平浪静的村庄祠堂内,但周围全部是身 份复杂的人,到处在发生惨烈的故事。
(刘凤阳)
且东《你所不知道的》
人世冷酷与温情交织
“80 后”作家且东在中篇小说《你所不知道的》(《百花洲》2012 年第 4 期)写 了一个被温情包裹着的冷酷的世界,或者说,这是一个冷酷但不乏温情的世界。 作品中的边缘人群凶恶而又对“我”有情有义,但处身在规则如咬合的齿轮的某 种组织内,他们被无情地碾碎。
成长小说最为重要的内容是“成长”,所 谓的成长不仅是生理成长,更重要的是精神 成长,一般地讲,成长小说的情节展开过程就 是一个对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处于什么位 置、我走往何处等问题不断叩问和解答的过 程,是一个自我意识不断加深、人物精神不断 深 化 的 过 程 。但 是 ,用 这 样 的 标 准 衡 量“70 后”作品的话,我们发现恰恰在这至关重要的 一 点 上 普 遍 存 在 缺 陷 。比 如 冯 唐 的“ 万 物 生 长”三部曲写得才华横溢,场景描摹准确,人 物也各具性格,带有狂欢色彩的语言机智华 丽,再加上医学专业的神秘色彩,使得这个小 说在诸多方面出类拔萃,但惟独主人公“我” (秋水)的精神世界不见多少变化。“我”一次 次恋爱受挫理应成为促进“我”精神不断成长 的契机,但实际情形却是不断受伤又不断复 原,如此循环,看不到主人公灵魂的变化。丁 天的《玩偶青春》《像一场爱情》等也存在类似 的问题,人物的精神世界十分模糊,更无上升 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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