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山祖庭慧翁性通老和尚墓碑考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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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觉禅寺又名光泰禅院，与正觉寺同处一县相隔 40 公里，较正觉寺晚百余年。
仰山祖庭慧翁性通老和尚墓碑考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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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声顷因从事岭南， 遇仰山大师于洪州石亭观音院， 洗心求道， 言下契悟 元旨。大师尝论门人， 以希声为称首。 及大师自石亭入东平， 会希声府罢， 冒 暑蹑囗，礼辞于岩下。 违师仅三十年， 师归圆寂。 今者门人光昧专自东山来， 请予以文铭和尚塔①。
仰山祖庭慧翁性通老和尚墓碑考辨
来 浩
【内容提要】 本文以沩仰祖庭东平山正觉寺出土碑记为资料， 对慧寂禅师墓碑 有关 “性通” 名号一说提出质疑， 运用调查分析、 史料对比等方法进行考究。 望透过本文探讨，为禅宗文化发展及 “沩仰研究” 填充增加参考资料。 【关键词】 仰山慧寂 【作 东平山 正觉寺 性通 智通 者】 中国佛学院 2013 研究生。
导
言
中国禅宗 “五家” 之中，以沩仰宗创立最早， 影响广泛。 其仰山慧寂禅师与教 界及上层统治集团均有密切联系， 他的活动对中国禅宗乃至韩国、 日本佛教都曾产 生重要影响。是故，无论就中国还是国际禅文化研究， 慧寂禅师都是个不可忽略的 人物。迄今为止，有关沩仰宗的研究成果不少， 但一般只着眼于他的禅法思想， 而 ， 李杰、 刘强 对其弘法道场却少有涉及。 近来华方田教授 《仰山慧寂生平考略主 》 《仰山慧寂禅师生平考 》 ， 黄志辉 《仰山慧寂籍贯及晚年事迹考 》 ， 许化鹏 《千年韶 州东平山正觉寺揭秘乳源》 等文的发表，使其佛教界及学术界对其宗弘法最胜之地， 开山始祖慧寂禅师涅槃之所东平山正觉寺引起广泛关注 。 早在 1985 年，乳源县文物工作者曾对唐正觉寺遗址做过调查， 因见碑刻所载为 “东华山寺” 或 “东华寺 ” 清康熙二年 （ 1663） 《乳源县志 》 也只记载一句话 ： “东 ” 因所写 “东华山寺 ” 不 华寺，在白竹东坪，小释迦仰山禅师道场，山形五马归槽。 知正觉寺就是被后人以山为名的简称，是故未引起重视。
一
慧寂禅师与正觉寺
查诸历史，自唐以来，至今 1200 多年历史， 沩仰祖庭东平山正觉寺， 一直香火 相传，灯灯相继，尤其在唐宋之际， 可谓盛冠一方。 当然， 随世代更替， 正觉寺也 经历过无数次的重修与重建。各朝代修建寺宇的事实可见诸各种史料。 ： 据 《全唐文》 813 卷刊载的唐代陆希声撰 《仰山通智大师塔铭》
③ 。 年，赐名 “弘祖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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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记载了唐会昌年间 （ 841 ～ 846 ） ， 武宗灭佛之时， 东平山原有寺院尽皆被 毁。咸通四年 （ 863 ） ， 慧寂禅师来此开山创建。 乾符二年 （ 875 ） ， 赐名 “弘祖禅 。又载： 院” 开宝中，刺史潘公怀裕， 尝择名德， 而绩用弗成。 至道中， 火禁弗严， 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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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佛学 （ 总第三十七期）
2011 年 6 月广东作家许化鹏因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宗教研究所华方田教授 《仰 山慧寂生平考略主》 文中写到 “沩仰宗始祖慧寂曾在韶州东平山正觉寺弘法， 且有 1000 多徒众，空前隆盛” ，由此与乳源旅游局文清良先生前往调查，当地村民劈开荆 棘发现了这千古之谜。后笔者有幸跟随云门宗发祥地 “大觉禅寺 ” 明向大和尚等前 后进行田野考察①，但见古寺遗址墙垣屋基、残砖烂瓦、柱础门槛、断碣残碑 …… 遗 址今裸露可见屋基的面积约 1500 平方米 （ 未劈割部分无法预测 ） ，从遗址可以看出， 原寺宇建筑为坐北朝南， 前望重重山峦， 可见山下一水流至寺前方， 转而环右绕西 而去。背靠的是一座呈圆形山冈， 后面山地又有一水自北而来， 绕西与前水相接， 于是寺场形成依山傍水，山环水绕之格局。正如 《乳源县志 》 所载山形前为 “五马 ，后为 “九龙戏珠 ” ，左有古道通京，右有天水西流，是一处风水宝地。 可惜 归槽” 的是慧寂祖师墓遭盗墓贼所盗， 所幸碑记犹存， 散落在整个遗址上， 其中可见各朝 代碑刻共 21 通，文字大部分清晰可见。为做好文物保护工作，除露出地表较完整的 4 通石碑放入乳源县博物馆外，其余碑刻现入云门寺保存。 沩仰祖庭这一遗址和碑刻的发现， 给学术研究和历史考证提供了大量资料， 同 时也引出了不少未解之谜。如慧寂禅师墓碑中 “性通 ” 之号是否乃 “智通 ” 之误等 问题值得深入探讨，本文以此为中心， 将碑刻遗迹作为主要着眼点， 试图围绕这些 实物资料作一对比式的考察。这对日后研究沩仰宗风和中国禅宗文化传播 ， 以及恢 复仰山道场和树立慧寂禅师碑都有着重要的参考意义 。 以其追溯历史， 考究异同。 水平所限，兹以见教于方家。
，中华书局，1983 ，第 669 页。 ① 《全唐文》
②
，中国文史出版社，2007 ，第 256 页。 杨宪萍编 《宜春禅宗志》
③ 《韶州重建东平山正觉寺记 》 出土碑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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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为患。尺椽 寸 瓦， 煨 烬 无 余。 本 寺 徒 弟， 徙 厥 基 而 新 之。 咸 平 元 年， 敕 赐
此碑乃慧寂禅师好友唐朝宰相陆希声所撰， 作为当事人之一， 他的文字最具可 信度。文中记载他俩在江西相遇， 慧寂禅师确实从石亭观音院就到了韶州东平山 。 后笔者又查到北宋宰相张商英 《仰山庙记》 中直接记载：
慧寂老归死于东山……② 这一资料与众多史料文献同出一辙，均记载慧寂禅师落叶归根圆寂于仰山道场 正觉寺。 其中，宋丞相余靖 （ 1000 ～ 1064 ） 于皇祐元年 （ 1049 ） 为重建东平山正觉寺撰 ） 载： 写的 《韶州重建东平山正觉寺记》 碑 （ 以下简称 《正觉寺记》 会昌之世，例蒙槟毁。 咸通中， 知宗大师慧寂， 再肃僧仪， 恢复兹地 …… 门人道圆，扣阊奏牍。以东平胜地， 知宗名流， 兴复灵境， 愿颁敕额。 乾符二
① “正觉寺” 额。
这段文字记载的是北宋开宝中 （ 约 972 ） 寺院曾经重修。 至道中 （ 996 ） ， 庙宇 。又载： 被火烧毁，尔后重建。咸平元年 （ 998 ） ，被敕额 “正觉寺” 天圣初，州命礼僧绍登， 恢隆祖席， 辑复未完， 而顺寂焉。 提点刑狱林公 升，酷好禅学，遂请今禅师得彬开堂续灯。 景祐五年也 …… 既受众请居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