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成长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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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中国职业技术教育》2005年第28期

我的成长之路

(上海液压泵厂李斌)

从“技校毕业生”到“全能型普通机床操作工人”

1960年,我出生在上海一个普通工人的家庭,1977年我以270分的成绩考进了上海液压泵厂技工学校。

在技校半工半读念了几年书,1980年12月,我从技校毕业,被分配进了上海液压泵厂,成为了一名初级技术工人。

上海液压泵厂是上海专业制造液压泵和马达的最大生产厂家,也是国内液压泵的主要生产企业。我国20世纪60年代的“29”高炮液压系统、70年代中期的“701”通信卫星运载火箭中液压系统配套组件以及军工“1720”模拟震动液压系统等都是在这个厂研制成功的。因而上海液压泵厂被国务院批准为国家特定振兴企业。

当时20岁的我刚开始工作就进入这样一个技术型企业,可以说,从此“技术”就融入我的生命。我在技校的时候就听说,液压泵厂很重视工人的技术,以前大隆、新民等厂子里的“铜匠师傅”进厂后都成了厂里的技术骨干,非常受人尊敬。我想自己刚从学校里出来,一无所长,只有认准一个字,那就是“学”!

我在技校里学的是车工,进厂后,厂里安排我学开铣床。我的第一个师傅是姜锡荣师傅,技术很棒。我每天上班就注意观察师傅操作铣床的每一个动作,把每个手柄、每档转速,每把刀具的性能、用途都仔细辨别,进行比较,很快就掌握了铣床的操作技能。我在液压泵厂当了3年学徒,厂里先后安排我做过铣床、车床、磨床等多个工种,后来我就全面掌握了车、钳、铣、磨的全套手艺,成为厂里的机加工技术骨干,获得了“全能型工人”的称号。

从“电大进修”到“初步接触数控技术”

随着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轨,我们厂也面临着严峻的挑战。在工作实践中,我明显感到工厂加工手段的落后对产品升级换代的束缚。我经常听到许多用户抱怨:你们厂的产品就是差一口气。我还听说我们国家出口的一些精密设备,外商只要把里边的液压泵和马达拆掉,换上德国货,就能卖个好价钱。这些都深深刺痛了我,我想虽然自己车、铣、磨、钳全会了,但这又算什么全能?就像画画的人只会模仿别人的作品,即使模仿得惟妙惟肖,但充其量只能算是个三流的画匠。我这时候有了为液压泵厂二次创业出力的想法。

但是,我清醒地认识到,攻克产品质量,为企业争气不是一件说说就能办到的事情,光靠热情和苦干根本不行,要提高工厂产品的质量,就必须改变传统的加工模式,以新工

艺和新装备来取代。而这些靠我一个技校生和普通操作工的技能、知识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在学习中我了解到,传统的机床迟早会被先进的能加工出高精密零件的数控机床所取代,我萌发了要继续学习理论知识的念头。后来我打听到中央电大有机械专业,并面向全国招生,我就决心去攻读电大的机械专业,为将来驾驭数控机床做充分的知识储备。我是一个为自己定下目标,就坚持不懈努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于是就利用所有的业余时间,为电大入学考试做准备。1982年,我终于在1∶8的激烈竞争中脱颖而出,考进了中央电大机械制造工艺与设备专业。厂里领导对我很支持,批准我脱产学习。我特别珍惜这个好不容易才获得的学习机会。3年电大,一千多个学习日,我从来没有缺过一堂课。我小学和中学里学的全是俄语,电大考的、学的却是英语,入学考试时,我的英语只考了3分,由于没有一点点英语基础,英语就像一座大山似的横在我面前,但我铁了心要搬走这座大山,着了迷似的学习。当时,从我家到电大上课的地方要换两辆车,我就把车厢当作“第二课堂”,一上公交车,不管有座位没座位,就拿出英语书背诵起来。功夫不负有心人,就这样,我学完了高等数学、机械制图、工程力学、材料处理等36门课程,有35门考试成绩超过80分,我的毕业论文被评为“优”,不但以优良的成绩获得了大专文凭,还被电大评为“三好学生”。电大学习使我牢牢掌握了与机械制造有关的定律、原理、公式、演算、推理、判断等,并学会了在工作中如何运用自如。同时,电大学习也培养了我的自学能力。1985年,我学成回厂又回到了工人岗位上。我的愿望很简单,就是做一名好工人。当然,这个“好”字不仅仅是传统意义上的只做好本职工作,而是要不断创新,用一流的技术去创造一流的产品:

从“海外培驯”到“亲密接触数控机床”

20世纪80年代中期,液压泵厂引进了原联邦德国海卓玛蒂克公司的斜轴泵生产技术,在引进原联邦德国先进技术的同时,我们厂还和海卓玛蒂丸公司签订了劳务输出合同,规定每年必须派出三四十名职工到国外劳务。1986年3月,我第一次被派往海卓玛蒂克公司的瑞士冯劳尔分公司。我至今还记得厂长在送我们出国培训的大会上,曾说过“企业的工程技术人员、生产工人的素质将决定一个企业的未来”。能到国外学习,直接接触先进的数控机床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我暗暗下了决心,为了企业,为了国家,我一定要珍惜在瑞士的每一天时间,掌握好数控技术。

为了能够直接学习世界先进技术,我首先要攻的就是德语关。电大里的英语基础为我学习德语带来了很大的帮助。工作之余,我就拿着辞典,拼命地读、背、写、听、讲,一有机会,就拉住瑞士同事对话,不久我就掌握了日常生活用语和技术用语,还经常为中国同事做翻译,大家还给了我一个雅号“二翻译”。

在瑞士公司,我最直接的感受是采用数控高新技术以后带来的生产高效率。数控技术是由工艺、编程、电气、刀具这四大要素组成的,瑞士公司把这四个方面的技术严格分在四个部门,由四位工程师各司其职完成调试,我们做的只是最简单的操作。我深知这四人技术的重要性,没有它们,再好的机床也只能放在那里,只能看而不能用。于是,我下决心把调试技术“偷”到手。以后,每当外国工程师调试机床的时候,我就默默地跟在后面,目不转睛地看每一个调试的步骤、每一项程序的输入、每一道工序、每项工艺、每种刀具,甚至技术人员的每个动作手势、操作要领等等,用我的双眼“拍”下他们的操作规格,同时一遍遍手摹心记,每到夜晚就“过电影”一样,把接触到的数控程序、步骤重新回忆出来,并记录下来进行整理和分析,努力捕捉其中的技术要点,并连成工艺路线,形成自己特有的知识网络。天长日久,我积累了厚厚四大本数控机床编程和调试的图纸和数据资料,这些宝贵的资料成了我打开数控调试王国大门的金钥匙。一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带着这些宝贝回到国内。

通过在国外一年的学习,我感觉到,光凭自己电大三3年学到的书本知识,要实现自己的追求差距还很远。于是我决心再次为自己“充电”。回国后便利用业余时间去上海交通大学和长宁区科技进修学院进修计算机操作和数控理论。

回国工作将近一年后,海卓玛蒂克公司发来传真,指名邀请我再次去瑞士工作,这为我再次“深造”创造了条件。第二次去瑞士,我已经可以熟练地用德语和当地的工人们交流了。在这期间,1989年8月的一天,刚下班我们正准备回家,突然车间负责人满头大汗奔进车间,他讲有几个临时性零件需要加工,加工任务来的突然,由谁来担负编程调试的任务呢?我想以我平时的积累,应该可以完成任务,:于是我走上前说:“能不能让我来试一试?”别人都十分惊异。我接过图纸就开始计算起来,制定工艺,编制数据程序,挑选刀具,按动电控钮,输入程序,随着机器的轰鸣,零件开始加工了,经过测试,完全符合要求,无论是中国同事还是外国负责人都欢呼起来。这是我第一次调试数控机床。我从操作工上升为调整工。一年期满后,德国公司又再次要求我和其他5位中国工人留在那里再工作半年。

通过两年半的国外培训,我不仅学到了数控机床的操作技能,而且深深地体会到;现代企业的发展离不开高新技术,产品加工的技术、工艺、设备越先进,市场开拓的前景就越广阔。西方发达国家企业非常重视提高技术工人比例,善于发挥技术工人的作用,一个企业只有通过生产要素的优化配置,具备了别人“不能干”或“干不了”的工艺加工能力时,才能在市场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

从“国内再培训”到“新产品开发及数控技术革新”

回国后不久,厂里买了一台数控机床,厂里派我和其他三个年轻人到南京培训,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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