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对中国国民——《国民健康公平程度测量、因素分析与保障体系研究》一书评介健康公

２０１２年第３期　双月刊　（第３４卷・总第１８７期）　中共宁波市委党校学报　ＪＯＵＲＮＡＬ　０Ｆ　ＴＨＥ　ｆ＇ＡＲＴＹ　ＳＣＨＯＯＬ　ＯＦ　ＣＰＣ　ＮＩＮＧＢＯ　Ｎｏ．３，２０１２　Ｂｉｍｏｎｔｈｌｙ　（Ｖｏ１．３４，Ｓｅｒｉａｌ　Ｎｏ．１　８７）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对中国国民　健康公平性的量化研究与制度优化探讨　国民健康公平程度测量、因素分析与保障体系研究　一书评介　宋　严　（中国人民大学＜人口研究＞编辑部，北京１００８７２）　胡宏伟博士曾在武汉大学社会保障研究中心攻读博　士学位，随后又进入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做博士后。长　期从事社会保障与卫生经济学研究，对医疗保障制度建　设、国民健康问题研究颇有造诣。２０１１年９月，胡宏伟博　士的《国民健康公平程度测量、因素分析与保障体系研究》　由人民出版社出版，这本著作集中研究了国民健康的公平　性问题。从其独辟蹊径的研究视角和行云流水的推理论　证过程，便可以看出这位青年才俊高视阔步的研究思想和　严密谨慎的学术素质。　在转型期的中国，在现代化、城市化、工业化的大背　景下，如何让国民生活的健康而幸福是这个超级转型大国　所不得不面对的问题。但是，公众舆论与现实数据告诉我　们，当前国民健康仍然存在不平等现象，如城乡之间、不　同人群之间，在卫生服务利用和健康产出之间存在显著差　异。因此，保障人人享有基本医疗卫生服务、提高全民健　康水平成为国家推进医药卫生体制改革的重要目标。此　书正是基于这样的时代背景，紧紧围绕国民健康话题，针　对国民健康状况中存在的不平等现象，大胆提出自己的质　疑，即国民健康不平等是否具有不公平性质。作者强调健　康的重要性，因为健康是人类生存和发展的基础，健康是　人力资本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全人类共同追求的目标之　一；作者强调健康公平的重要性，认为健康公平体现了社　会平等的价值观念，健康公平能够促进国民健康潜能的全　部发挥，关系到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　为了论证国民健康存在不公平性质的假设，此书通过　理论与实证相结合的方法，利用最新的中国健康和营养调　查（ＣＨＮＳ）截面数据，通过计算集中指数和比较分析，测　算了我国国民之间存在的健康不平等程度，并且利用回归　方法判定不公平性质，在此基础上筛选出相应影响因素，　进而提出构建一个广义的健康公平保障和促进体系的思　【收稿日期］２０１２．０４．０２　［作者简介】宋严，中国人民大学《人口研究》编辑部编辑。　１２７　路。　全书分为三大部分，通过五个章节进行论述。第一部　分主要介绍了研究背景和相关领域已有的主要研究成果；　第一章说明了本书的研究路径和研究内容，第二章则介绍　了研究的理论基础、相关概念和评估指标方法。第二部分　重点论述了中国国民健康比较与公平性检验，这是本书的　精华所在。在第三章，作者首先结合数据和指标方法，对　国民健康基本状况进行客观描述，为读者揭示了中国国民　健康存在显著不平等的现象；在第四章，作者运用ＯＬＳ回　归、ＯｒｄｅｒｅｄＰｒｏｂｉｔ回归和分位数回归，对全体国民健康公　平及影响因素进行检验，在每一种检验方法下，又分城镇　居民和农村居民分别进行稳健性检验，保障分析结果的科　学性，最终得出中国国民健康存在显著的不公平。第三部　分勾勒了如何构建一个国民健康公平保障与促进体系的　美好蓝图。这张蓝图主要在第五章进行阐述，这也是最能　体现作者关于国民健康促进问题独到见解的一章了。作　者提出为了促进健康公平，要完善国民健康卫生服务保障　体系，同时还要进行全方位的、宏观性的体系改革，如建　立国民收入公平分配保障体制，完善促进社会公平的其他　保障体系。　此书详尽梳理了健康、健康公平的经典理论和研究，　科学测量评估了当前中国国民健康比较与健康平等概况，　同时，作者发现了健康不公平现象并找到了影响健康不公　平的路径。３４万字的论述，可谓历往健康研究成果的精　华凝注，同时又不乏独到见解的泛光。基于此，我将本专　著的独到之处写来与读者分享。　第一，健康平等和健康公平概念界定清晰、测量科学。　健康及其度量一直是一个学术难题，此书不仅注重从均值　层面反映国民健康的总体状况，更是采用客观和主观两个　

方面的健康指标，对不同经济、社会状况的国民的健康状　况进行测量和比较，并且，作者还通过对多种指数的测算、　综合度量等方式确保了研究的科学性。　首先，让我们来看作者是如何区分健康平等和健康公　平这两个相关概念的。作者认为“平等”更加强调平均的　含义，是一种在均值上的无差状态。而“公平”主要用于　判定权利获得的必要性和不可剥夺性。也就是说平等是　理想的健康状态结果，但是由于个人可能受到先天遗传因　素影响，如躯体残疾、先天疾病，健康素质无法改变，这种　健康不平等是客观的无奈的。而健康公平更加强调权力　赋予，是理想的健康机会可得性保障，一个国家，每一个　公民个体，都应平等地享受健康公平待遇。通过对此书最　重要的关键词——健康公平进行准确界定，明确健康公平　是天赋人权，这不仅为后文的深入研究打下基础，更加衬　托了此书、此话题的研究价值。　其次，再看作者是如何进行国民健康比较和健康平等　测量的。作者利用ＣＨＮＳ数据，对中国国民健康的总体　状况进行描述与评估。作者从自然、经济、社会三个维度　选取了１１个指标，基于客观指标ＱＷＢ和主观指标ＳＡＨ，　对国民健康影响方式进行细致入微的分析，作者研究发　现，不同维度的诸多因素均会对国民健康产生显著影响，　如自然因素中的性别、年龄、身体质量指数和患病史，经　济状况中的收入、医疗卫生、医疗卫生服务价格和医疗保　险参与情况，社会状况中的户籍、教育和地域分布等。这　也体现出健康问题的复杂性和连带性。随后，作者又通过　计算集中指数测算出在中国，的确存在国民健康不平等现　象，具体表现为国民健康分布显著不平等，这种不平等是　亲富人的，客观ＱＷＢ指标和主观ＳＡＨ指标测得不平等　结论相同，但测得的不平等程度存在差异。通过国民健康　比较分析和国民健康不平等结果论证，为后文深入推进国　民健康公平性检验奠定坚实基础。　第二，国民健康公平性检验和影响因素分析全面。理　论和经验都已经表明，影响健康公平的因素是多方面的，　也是非常复杂的。为了科学判定和筛选影响健康公平的　主要因素，此书综合运用了一般最小二乘法、ＯｒｄｅｒｅｄＰｒｏ－　ｂｉｔ回归以及分位数回归技术，并分别对主观和客观两个　方面健康结果进行分析，特别是分位数回归方法使用，很　好地评估了各因素对国民健康结果影响的分段差异性，这　一研究一定程度弥补了该方面研究的不足和空白。　在进行回归分析之前，细心的作者还特别说明了哪些　变量是用来判定“公平”的不平等，哪些变量是用来判定　“不公平”的不平等。体质遗传因素、过往疾病因素和年　龄因素等导致的不平等是“自然的”，是不可避免的，因此　是“公平”的不平等。但是，如果健康的不平等是由于经　济社会因素所导致的，这些因素本可以避免，却影响了部　分国民的健康结果，因此属于“不公平”的不平等影响因　素。对健康公平影响因素进行归类，集中研究那些人为　的、可以避免的影响因素，这是健康公平性检验的首要步　骤，也反映出作者严谨求实的学术研究态度，更能体现出　此书的学术价值和实践指导意义。　１２８　第三，国民健康公平保障和促进体系构建新颖。在对　国民健康公平保障和促进体系的探讨和研究过程中，不同　于其他一些研究“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建议提出方式，　而以宏观视野剖析国民健康不公平的制度性改革与机制　研究。首先，该书探讨了健康公平问题的内在机理，提出　建立国民收入公平分配保障机制的设想，尤其是对建立的　原则和举措作了非常详尽的阐释；其次，该书充分认识了　医疗卫生服务体系和健康公平问题的联系，具体就国民医　疗卫生服务体系、国民医疗保障体系和药品生产与流通体　系三个方面，对整个健康卫生服务保障体系做了一个全面　的勾勒，并在促进健康公平的视角下探索推进医疗卫生服　务体系改革和发展的对策建议：再次，考虑到国民健康不　公平现状存在的多维度的成因以及体系建设的全面性，该　书还就户籍制度、国民教育体系和健康意识三个层面改进　方式和路径选择作了初步的探索，以期最终形成以健康卫　生服务保障体系为核心，辅之其他社会保障体系的完善的　国民健康公平保障和促进体系。　此外，除却细腻丰富的研究内容，值得一提的是，作　者在撰写此书过程中，非常善于制作图表，将抽象的、复　杂的数据推理、逻辑分析形象化、具体化。例如此书第１７６　页，作者将“公平”、“不公平”的不平等的自变量进行分类　整理，将那些用语言文字难以表达清楚的健康不公平影响　因素分类具体化、直观化，有助于读者理解。第２７９页关　于健康公平及其影响因素分析结论的表格展示，更是经过　大量数据推导、文字描述之后得出的精华所在，使人一目　了然。学术研究不仅需要通过数据分析、通过文字组织来　论证观点，还需要结合多种表达形式。尤其是在海量知识　共同袭来的今天，如何用最有效的形式表达最丰富的内　容，这是值得思考的。胡博士匠心独运、巧用图表，非常　值得学习。　健康公平性问题虽然是医疗保健领域关于卫生资源　利用研究的一个小角度，但是，在中国，却是１３亿人口共　同关注的大话题。因此，此书不在于博大，而在于精深。　全书三十万余字，紧紧围绕健康公平性问题，旁征博引，　对国民健康公平性问题进行了鞭辟入里的研究。不仅对　健康不公平问题大声疾呼，更是通过数据佐证健康不平等　现象、揭露健康不公平本质。因此，《国民健康公平程度　测量、因素分析与保障体系研究》确属一部紧扣社会实际　的创新之作，对国家进一步完善国民健康保障体系具有重　要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指导意义。一方面，为医疗卫生研究　领域充实了有关国民健康公平性及测量的研究内容，探索　了有关制度评估的新的研究方向；另一方面，有助于政策　制定者或广大社会民众更全面和深刻的了解我国国民健　康不公平的现状，有助于政策制定者较好地把握卫生保障　体系改革的方向，做出正确的政策选择。胡博士此书，其　关于健康的研究成果也可以算作一块维系社会和谐、家庭　幸福的奠基石。　

责任编辑：杨黎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