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雨《苏东坡突围》简评解读
《苏东坡突围》阅读答案

《苏东坡突围》阅读答案《苏东坡突围》阅读答案苏东坡突围余秋雨⑴我非常喜欢读林语堂先生的《苏东坡传》,前后读过多少遍都记不清了,但每次总觉得语堂先生把苏东坡在黄州的境遇和心态写得太理想了。
语堂先生酷爱苏东坡的黄州诗文,因此由诗文渲染开去,由酷爱渲染开去,渲染得通体风雅、圣洁。
其实,就我所知,苏东坡在黄州还是很凄苦的,优美的诗文,是对凄苦的挣扎和超越。
⑵苏东坡在黄州的生活状态,已被他自己写给李端叔的一封信描述得非常清楚。
信中说:得罪以来,深自闭塞,扁舟草履,放浪山水间,与樵渔杂处,往往为醉人所推骂,辄自喜渐不为人识。
平生亲友,无一字见及,有书与之亦不答,自幸庶几免矣。
⑶我初读这段话时十分震动,因为谁都知道苏东坡这个乐呵呵的大名人是有很多很多朋友的。
日复一日的应酬,连篇累牍的唱和,几乎成了他生活的基本内容,他一半是为朋友们活着。
但是,一旦出事,朋友们不仅不来信,而且也不回信了。
他们都知道苏东坡是被冤屈的,现在事情大体已经过去,却仍然不愿意写一两句哪怕是问候起居的安慰话。
苏东坡那一封封用美妙绝伦、光照中国书法史的笔墨写成的信,千辛万苦地从黄州带出去,却换不回一丁点儿友谊的信息。
我相信这些朋友都不是坏人,但正因为不是坏人,更让我深长地叹息。
⑷总而言之,原来的世界已在身边轰然消失,于是一代名人也就混迹于樵夫渔民间不被人认识。
本来这很可能换来轻松,但他又觉得远处仍有无数双眼睛注视着自己,他暂时还感觉不到这个世界对自己的诗文仍有极温暖的回应,只能在寂寞中惶恐。
即便这封无关宏旨的信,他也特别注明不要给别人看。
日常生活,在家人接来之前,大多是白天睡觉,晚上一个人出去溜达,见到淡淡的土酒也喝一杯,但绝不喝多,怕醉后失言。
⑸他真的害怕了吗?也是也不是。
他怕的是麻烦,而绝不怕大义凛然地为道义、为百姓,甚至为朝廷、为皇帝捐躯。
他经过“乌台诗案”已经明白,一个人蒙受了诬陷即便是死也死不出一个道理来,你找不到慷慨陈词的目标,你抓不住从容赴死的理由。
余秋雨《苏东坡突围》节选阅读答案

余秋雨《苏东坡突围》节选阅读答案余秋雨《苏东坡突围》节选阅读答案《苏东坡突围》是《余秋雨文集》中的一篇。
下面我们为大家带来余秋雨《苏东坡突围》节选阅读答案,仅供参考,希望能够帮到大家。
苏东坡突围(节选)余秋雨苏东坡到黄州来之前正陷于一个被文学史家称为“乌台诗狱”的案件中,之后,他从监狱里走来,被人押着,远离自己的家眷,没有资格选择黄州之外的任何一个地方,朝着这个当时还很荒凉的小镇走来。
他不知道,此时此刻,他完成了一次永载史册的文化突围,他写于黄州的那些杰作,既宣告着黄州进入了一个新的美学等级,也宣告着苏东坡进入了一个新的人生阶段。
我非常喜欢读林语堂先生的《苏东坡传》,但每次总觉得语堂先生把苏东坡在黄州的境遇和心态写得太理想了。
语堂先生酷爱苏东坡的黄州诗文,因此由诗文渲染开去,由酷爱渲染开去,渲染得通体风雅、圣洁。
其实,就我所知,苏东坡在黄州还是很凄苦的,优美的诗文,是对凄苦的挣扎和超越。
苏东坡在黄州的生活状态,已被他自己写给李端叔的一封信描述得非常清楚。
信中说:得罪以来,深自闭塞,扁舟草履,放浪山水间,与樵渔杂处,往往为醉人所推骂,辄自喜渐不为人识。
平生亲友,无一字见及,有书与之亦不答,自幸庶几免矣。
我初读这段话时十分震动,因为谁都知道苏东坡这个乐呵呵的大名人是有很多很多朋友的。
日复一日的应酬,连篇累牍的唱和,几乎成了他生活的基本内容,他一半是为朋友们活着。
但是,一旦出事,朋友们不仅不来信,而且也不回信了。
他们都知道苏东坡是被冤屈的,现在事情大体已经过去,却仍然不愿意写一两句哪怕是问候起居的安慰话。
苏东坡那一封封用美妙绝伦、光照中国书法史的笔墨写成的信,千辛万苦地从黄州带出去,却换不回一丁点儿友谊的信息。
我相信这些朋友都不是坏人,但正因为不是坏人,更让我深长地叹息。
总而言之,原来的世界已在身边轰然消失,于是一代名人也就混迹于樵夫渔民间不被人认识。
本来这很可能换来轻松,但他又觉得远处仍有无数双眼睛注视着自己,他暂时还感觉不到这个世界对自己的诗文仍有极温暖的回应,只能在寂寞中惶恐。
苏东坡突围 读后感

苏东坡突围余秋雨一住在这远离闹市的半山居所里,安静是有了,但寂寞也来了,有时还来得很凶猛,特别在深更半夜。
只得独个儿在屋子里转着圈,拉下窗帘,隔开窗外壁立的悬崖和翻卷的海潮,眼睛时不时地瞟着床边那乳白色的电话。
它竟响了,急忙冲过去,是台北《中国时报》社打来的,一位不相识的女记者,说我的《文化苦旅》一书在台湾销售情况很好,因此要作越洋电话采访。
问了我许多问题,出身、经历、爱好,无一遗漏。
最后一个问题是:“在中国文化史上,您最喜欢哪一位文学家?”我回答:苏东坡。
她又问:“他的作品中,您最喜欢哪几篇?”我回答:在黄州写赤壁的那几篇。
记者小姐几乎没有停顿就接口道:“您是说《念奴娇·赤壁怀古》和前、后《赤壁赋》?”我说对,心里立即为苏东坡高兴,他的作品是中国文人的通用电码,一点就着,哪怕是半山深夜、海峡阻隔、素昧平生。
放下电话,我脑子中立即出现了黄州赤壁。
去年夏天刚去过,印象还很深刻。
记得去那儿之前,武汉的一些朋友纷纷来劝阻,理由是著名的赤壁之战并不是在那里打的,苏东坡怀古怀错了地方,现在我们再跑去认真凭吊,说得好听一点是将错就错,说得难听一点是错上加错,天那么热,路那么远,何苦呢?我知道多数历史学家不相信那里是真的打赤壁之战的地方,他们大多说是在嘉鱼县打的。
但最近几年,湖北省的几位中青年历史学家持相反意见,认为苏东坡怀古没怀错地方,黄州赤壁正是当时大战的主战场。
对于这个争论我一直兴致勃勃地关心着,不管争论前景如何,黄州我还是想去看看的,不是从历史的角度看古战场的遗址,而是从艺术的角度看苏东坡的情怀。
大艺术家即便错,也会错出魅力来。
好像王尔德说过,在艺术中只有美丑而无所谓对错。
于是我还是去了。
这便是黄州赤壁。
赭红色的陡峭石坡直逼着浩荡东去的大江,坡上有险道可以攀登俯瞰,江面有小船可供荡桨仰望,地方不大,但一俯一仰之间就有了气势,有了伟大与渺小的比照,有了视觉空间的变异和倒错,因此也就有了游观和冥思的价值。
余秋雨《黄州突围》原文欣赏

余秋雨《黄州突围》原文欣赏余秋雨《黄州突围》原文欣赏这便是黄州赤壁,或者说是东坡赤壁。
赭红色的陡坡直逼着浩荡大江,坡上有险道可供俯瞰,江面有小船可供仰望。
地方不大,但一俯一仰之间就有了气势,有了伟大与渺小的比照,有了时间和空间的倒错,因此也就有了冥思的价值。
苏东坡走过的地方很多,其中不少地方远比黄州美丽。
但是,这个僻远的黄州却给了他巨大的惊喜和震动,他甚至把黄州当做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人生驿站。
这一切,决定于他来黄州的原因和心态。
他从监狱里走来,带着一个极小的官职,实际上以一个流放罪犯的身份走来。
他带着官场和文坛泼给他的浑身脏水走来,他满心侥幸又满心绝望地走来。
他被人押着,远离自己的家眷,没有资格选择黄州之外的任何一个地方,朝着这个当时还很荒凉的小镇走来。
他很疲倦,他很狼狈。
出汴梁,过河南,渡淮河,进湖北,抵黄州。
萧条的黄州没有给他预备任何住所,他只得在一所寺庙中住下。
他擦一把脸,喘一口气,四周一片静寂,连一个朋友也没有。
他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人们有时也许会傻想,像苏东坡这样让中国人共享千年的大文豪,应该是他所处的时代的无上骄傲,他周围的人一定会小心地珍惜他,虔诚地仰望他,总不愿意去找他的麻烦吧?事实恰恰相反,越是超时代的文化名人,往往越不能相容于他所处的具体时代。
中国世俗社会的机制非常奇特,它一方面愿意播扬和哄传一位文化名人的声誉,利用他、榨取他、引诱他,另一方面从本质上却把他视为异类,迟早会排拒他、糟践他、毁坏他。
起哄式的传扬,转化为起哄式的贬损,两种起哄都起源于自卑而狡黠的觊觎心态,两种起哄都与健康的文化氛围南辕北辙。
苏东坡到黄州来之前正陷于一个被文学史家称为“乌台诗案”的案件中。
这个案件的具体内容是特殊的,但集中反映了文化名人在中国社会中的普遍遭遇,很值得说一说。
为了不使读者把注意力耗费在案件的具体内容上,我们不妨先把案件的底交代出来。
即便站在朝廷的立场上,这也完全是一个莫须有的可笑事件。
一群大大小小的文化官僚硬说苏东坡在很多诗中流露了对政府的不满和不敬,方法是对他诗中的词句作上纲上线的诠释,搞了半天连神宗皇帝也不太相信——他在将信将疑之间,几乎不得已地判了苏东坡的罪。
余秋雨《苏东坡突围》阅读答案

余秋雨《苏东坡突围》阅读答案余秋雨《苏东坡突围》阅读答案苏东坡突围(节选)余秋雨苏东坡到黄州来之前正陷于一个被文学史家称为“乌台诗狱”的案件中,之后,他从监狱里走来,被人押着,远离自己的家眷,没有资格选择黄州之外的任何一个地方,朝着这个当时还很荒凉的小镇走来。
他不知道,此时此刻,他完成了一次永载史册的文化突围,他写于黄州的那些杰作,既宣告着黄州进入了一个新的美学等级,也宣告着苏东坡进入了一个新的人生阶段。
我非常喜欢读林语堂先生的《苏东坡传》,但每次总觉得语堂先生把苏东坡在黄州的境遇和心态写得太理想了。
语堂先生酷爱苏东坡的黄州诗文,因此由诗文渲染开去,由酷爱渲染开去,渲染得通体风雅、圣洁。
其实,就我所知,苏东坡在黄州还是很凄苦的,优美的诗文,是对凄苦的挣扎和超越。
苏东坡在黄州的生活状态,已被他自己写给李端叔的一封信描述得非常清楚。
信中说:得罪以来,深自闭塞,扁舟草履,放浪山水间,与渔杂处,往往为醉人所推骂,辄自喜渐不为人识。
平生亲友,无一字见及,有书与之亦不答,自幸庶几免矣。
我初读这段话时十分震动,因为谁都知道苏东坡这个乐呵呵的大名人是有很多很多朋友的。
日复一日的应酬,连篇累牍的唱和,几乎成了他生活的基本内容,他一半是为朋友们活着。
但是,一旦出事,朋友们不仅不来信,而且也不回信了。
他们都知道苏东坡是被冤屈的,现在事情大体已经过去,却仍然不愿意写一两句哪怕是问候起居的安慰话。
苏东坡那一封封用美妙绝伦、光照中国书法史的笔墨写成的信,千辛万苦地从黄州带出去,却换不回一丁点儿友谊的信息。
我相信这些朋友都不是坏人,但正因为不是坏人,更让我深长地叹息。
总而言之,原来的世界已在身边轰然消失,于是一代名人也就混迹于夫渔民间不被人认识。
本来这很可能换来轻松,但他又觉得远处仍有无数双眼睛注视着自己,他暂时还感觉不到这个世界对自己的诗文仍有极温暖的回应,只能在寂寞中惶恐。
即便这封无关宏旨的信,他也特别注明不要给别人看。
余秋雨经典散文赏析西湖梦,苏东坡突围

林逋,字和靖 宋代著名隐逸诗人 。《山园小梅》诗中 “疏影横斜水清浅, 暗香浮动月黄昏”
苏东坡 宋代文学家、 书画家。原名苏轼
继续借苏轼,白居易 之名批判消极隐退, 大力赞扬了白居易和 苏轼当年所作所为, 称他们在文化品位上, 是那个时代的巅峰和 精英。但却称赞林和 靖将隐士真正的做地 道了,做漂亮了。
何为西湖?西湖出现“西”湖之称, 是由于其湖居城西,所以叫做西湖, 西湖还有其他很多名字,如:龙川、 钱源、放生池、上湖、明月湖、美人 湖等等。每个别名,各有来历。上湖 是相对于其北地势较低的下湖而言; 放生湖是由于北宋天禧年间杭州郡守 王钦若奏请以西湖为放生池而得。西 湖拥有这么多的芳名雅号,正好从一 个侧面展示了她悠久的历史,秀丽的 风貌,丰富的文化意蕴和迷人的魅力。
。
n 又如——我真不想写出这个名字,但再一想又没有讳避的 理由,还是写出来吧:沈括。这位在中国古代科技史上占 有不小地位的著名科学家也因忌妒而陷害过苏东坡,用的 手法仍然是检举揭发苏东坡诗中有讥讽政府的倾向。如果 他与苏东坡是政敌,那倒也罢了,问题是他们曾是好朋友 ,他所检举揭发的诗句,正是苏东坡与他分别时手录近作 送给他留作纪念的。这实在太不是味道了。历史学家们分 析,这大概与皇帝在沈括面前说过苏东坡的好话有关,沈 括心中产生了一种默默的对比,不想让苏东坡的文化地位 高于自己。另一种可能是他深知王安石与苏东坡政见不同 ,他投注投到了王安石一边。但王安石毕竟也是一个讲究 人品的文化大师,重视过沈括,但最终却得出这是一个不 可亲近的小人的结论。当然,在人格人品上的不可亲近, 并不影响我们对沈括科学成就的肯定。
n 苏东坡早就看出这个问题的严重性,认为这种不 受任何制约的所谓舆论和批评,足以改变朝廷决 策者的心态,又具有很大的政治杀伤力(“言及 乘舆,则天子改容,事关廊庙,则宰相待罪”) ,必须予以警惕,但神宗皇帝由于自身地位的不 同无法意识到这一点。没想到,正是苏东坡自己 尝到了他预言过的苦果,而神宗皇帝为了维护自 己尊重舆论的形象,当批评苏东坡的言论几乎不 约而同地聚合在一起时,他也不能为苏东坡讲什 么话了。
苏东坡突围读书笔记
苏东坡突围读书笔记苏东坡突围读书笔记1中国几千年间有几个像苏东坡那样可爱、高贵、而有魅力的人呢?可爱、高贵、魅力之类往往既构不成社会号召力也构不出自我卫护力,真正厉害的是邪恶、低贱、粗暴,他们几乎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所向无敌。
现在苏东坡被他们抓在手里搓捏着,越是可爱、高贵、有魅力,搓捏得越起劲。
诬陷者所推断出来的“险恶用心”,可以看作他们自己的内心,因此应该由他们自己来承担。
我想一切遭受诬陷的人都会或迟或早想到这个简单的道理,如果这个道理能在中国普及,诬陷的事情一定会大大减少。
他在寂寞中反省过去,觉得自己以前自己最大的毛病就是才华外露,缺少自知之明。
一段树木靠着瘦溜取悦于人,一块石头靠着晕纹取悦于人,其实能拿来取悦于人的地方恰恰正是它们的毛病所在,它们的正当用途绝不在这里。
成熟是一种明亮而不刺眼的光辉,一种圆润而不腻耳的音响,一种不再需要对别人察言观色的从容,一种终于停止向周围申诉求告的大气,一种不理会哄闹的微笑,一种洗刷了偏激的淡漠,一种无需声张的厚实,一种并不陡峭的高度。
成熟的人处事低调,不张扬,不偏狭。
不言则已,言必惊人。
按古人所云:四十不惑。
“不惑”该是对成熟的一个恰当的注解吧。
苏东坡突围读书笔记2正如,苏辙的那句话“东坡何罪?独以名太高。
” 他太出色、太响亮,使得那些品格低下的谏臣有了嫉妒的目标。
苏轼然后就被你一拳我一脚的批评,贬损。
在这些人中,那些既没有真本事,又没有良好品德的酸文人就成了急先锋。
在当时的社会中,有名的文人都会是先被社会捧起很高,之后再被重重的摔下。
被捧到多高,就会摔多重。
在这种没有职业道德,又没有制度的当时,有名还未必是一件好事。
这成了阻止他的第一条封锁线。
像舒坦、李定、李宜之这样的人,每一个都没有做人的基本道德,没有人情。
舒坦,忘恩负义,在给皇帝的揭发信中,把举荐自己当官的恩人卸载了上边。
李定,一直嫉妒苏东坡,而不知进步,没有理性地攻击苏东坡。
李宜之,一个绿豆大小的官,他却来来“揭发”苏东坡,为的可能不是什么别的,而是为了给自己增重吧。
2021年《苏东坡突围》读后感
never lie, cheat or steal. always smile a fair deal.整合汇编简单易用(页眉可删)《苏东坡突围》读后感《苏东坡突围》读后感11082年春,苏轼来到黄州的第三个春天,他和朋友在林间游玩,却和一场突如其来的雨不期而遇,但苏轼仍且行且歌,吟出“何妨吟啸且徐行”,“也无风雨也无晴”。
然而在苏轼名动京师之时,其__却如“以图一切速成之效”,追求“速成”而非“徐行”。
不禁疑惑,为何他的诗风有这么大的转变呢?1079年,苏轼说自己“愚不适时,难以追陪新进”,结果被小人算计,提捕入京。
好在最后苏轼被免了死罪,流放黄州。
经历如此风雨而没有脆败,这让苏轼有了很大的转变。
苏轼刚到黄州之时,经受了物质上的孤苦与精神上的孤独。
他的物质生活“日以困匮”,迫于生计只能开垦城东的一块坡地。
而在他还在信里对李端叔说:“得罪以来,深自闭塞。
……平生亲友,无一字见及,有书与之亦不答,自幸庶几免矣。
”不可避免的,他陷入了极度孤独的境地。
但也正如余秋雨所说,“正是这种难言的孤独,使他彻底洗去了人生的喧闹,去寻找无言的山水,去寻找远逝的古人。
在无法对话的地方寻找对话,于是对话也一定会变得异乎寻常。
像苏东坡这样的灵魂竟然寂然无声,那么,迟早总会突然冒出一种宏大的奇迹,让这个世界大吃一惊。
”的确,苏轼开始属于他的突围。
他将自己转向自然。
在黄州游山玩水,泛长江、吊赤壁,苏轼在自然中无拘无束,可谓“放浪山水间”——世事的风雨沧桑,草木的万千变化,都被收纳进苏轼的生命里。
“也无风雨也无晴”,就是一种旷达潇洒、回归自然、天人合一的境界,也是他向世人与世俗突围的宣告。
苏轼又将自己转向了生活。
在黄州的他一大早就要出去找人聊天,聊到天昏地暗,从闲情逸事再到仙狐鬼怪。
买不起羊肉,他便把目光放到了当时没人肯吃的猪肉上,终于捣鼓出“东坡肉”,还搞出了东坡鱼、东坡羹、东坡肘子这样的新花样。
饮酒赋诗,煮“东坡羹”,做“东坡肉”,酿“东坡酒”,尽情享受着生活的美好——生活对苏东坡一点都不温柔,但苏东坡却温柔待之。
为什么苏轼一生难逃被贬的命运请在《苏东坡突围》中寻找其中
三是他品格高尚,超然物外
• 他一直卷在政治漩涡之中,但是他却光风 霁月,高高超越于狗苟蝇营的政治勾当之 上。(林语堂《苏东坡传》)
• 光风霁月(光风:雨后初晴时的风;霁: 雨雪停止。形容雨过天晴时万物明净的景 象,也比喻开阔的胸襟。 )
• 林语,人至贱则无敌。
• 意境是精心营造而成的。假如加上一 个词“烟花璀璨”,即意境全破坏了。 因为烟花璀璨,从色调看是暖色,从 声音角度看是爆炸声,并非柔和的声 音,这是极其世俗的东西,你想遗世 独立,羽化登仙,可能吗?
对意境的三种审美体验(袁行霈)
1、熟稔感:自己本来有过某种审美经验,但那是 模糊的、潜在的,找不到恰当的语言去表达它, 忽然读到一首诗,它说出了自己想说却说不出的 话,遂沉浸其中得到快慰。
二是他长期卷在政治漩涡之中
• 他站在老百姓的立场,觉得王安石的做法, 峻急伤民,持不赞成态度。同样,保守派 上台后,全面否定新政……他也并未感情 用事地附和声援,而且颇悖(bèi违背)众 议地认为新政中的某些措施,未必不可继 续执行……东坡先生成了两边都不讨好的 尴尬人。就像《伊索寓言》里的那只蝙蝠, 鸟类看它是兽,兽类看它是鸟,都对它抱 有敌意……(李国文《苏东坡之死》)
• 喜欢谈论痛苦的往往是不识愁滋味的 少年,而饱尝人间苦难的老年贝多芬 却唱起了欢乐颂。(周国平)
• 而“乌台诗案”中大难不死的苏轼却 在赤壁之下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 章……
• 陀思妥耶夫斯基在赌场上输掉的,却在他 描写赌徒心理的小说中极其辉煌地赢了回 来。(周国平)
• 苏轼在官场上输掉的,却在他描写自然风 光思考宇宙人生的诗文中极其辉煌地赢了 回来。
• 精神自由:纵、凌、浩浩乎、飘飘乎
“纵一苇之所如”的妙处何在?
(完整word版)苏东坡突围(余秋雨)阅读答案
苏东坡突围(余秋雨)阅读答案苏东坡突围余秋雨苏东坡到黄州来之前正陷于一个被文学史家称为“乌台诗狱”的案件中,之后,他从监狱里走来,被人押着,远离自己的家眷,没有资格选择黄州之外的任何一个地方,朝着这个当时还很荒凉的小镇走来。
他不知道,此时此刻,他完成了一次永载史册的文化突围,他写于黄州的那些杰作,既宣告着黄州进入了一个新的美学等级,也宣告着苏东坡进入了一个新的人生阶段。
我非常喜欢读林语堂先生的《苏东坡传》,但每次总觉得语堂先生把苏东坡在黄州的境遇和心态写得太理想了。
语堂先生酷爱苏东坡的黄州诗文,因此由诗文渲染开去,由酷爱渲染开去,渲染得通体风雅、圣洁。
其实,就我所知,苏东坡在黄州还是很凄苦的,优美的诗文,是对凄苦的挣扎和超越。
苏东坡在黄州的生活状态,已被他自己写给李端叔的一封信描述得非常清楚。
信中说:得罪以来,深自闭塞,扁舟草履,放浪山水间,与樵渔杂处,往往为醉人所推骂,辄自喜渐不为人识。
平生亲友,无一字见及,有书与之亦不答,自幸庶几免矣。
我初读这段话时十分震动,因为谁都知道苏东坡这个乐呵呵的大名人是有很多很多朋友的。
日复一日的应酬,连篇累牍的唱和,几乎成了他生活的基本内容,他一半是为朋友们活着。
但是,一旦出事,朋友们不仅不来信,而且也不回信了。
他们都知道苏东坡是被冤屈的,现在事情大体已经过去,却仍然不愿意写一两句哪怕是问候起居的安慰话。
苏东坡那一封封用美妙绝伦、光照中国书法史的笔墨写成的信,千辛万苦地从黄州带出去,却换不回一丁点儿友谊的信息。
我相信这些朋友都不是坏人,但正因为不是坏人,更让我深长地叹息。
总而言之,原来的世界已在身边轰然消失,于是一代名人也就混迹于樵夫渔民间不被人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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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这封无关宏旨的信,他也特别注明不要给别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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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RD格式 可编辑 专业知识整理分享 余秋雨《苏东坡突围》简评 一 一日,有个朋友与我聊起余秋雨,说余如何有文采,文章写得如何好,我不以为然。因为我刚读过西方朔先生评余秋雨所写的《泰州望海楼新记》一文。余文短短三四百字,不文不白,狗屁不通,实在令人不敢恭维。最可笑的是,余秋雨在文后缀一七言诗:“本为望海筑此楼,岂料远近皆望楼;风晨雨夕独登临,方知何处是泰州。”不仅词意卑琐,而且不讲格律,通篇平仄混乱,押韵竟连用两个“楼”字,连入韵为平不入韵为仄这一旧体诗最起码的规矩都不懂,真是给文化人丢脸!
朋友说,这篇《泰州望海楼新记》可能是泰州有关部门慕名来求,大师推托不掉,于是敷衍成文,糊弄一下那些文盲罢了。他建议我认真读读余大师的《苏东坡突围》,说这一篇写得真的很好,可算是余大师写的最好的文化散文。
好奇之下,在网上一搜,果然找到了《苏东坡突围》。看了第一段,我便忍俊不禁。余秋雨在文章开头是这样写的:“住在这远离闹市的半山居所里,安静是有了,但寂寞也来了,有时还来得很凶猛,特别在深更半夜。只得独个儿在屋子里转着圈,拉下窗帘,隔开窗外壁立的悬崖和翻卷的海潮,眼睛时不时地瞟着床边那乳白色的电话。”
大师住进了“半山居所”,不是来休养,就是来写作,肯定不会在这里长住的。按说,作家是应该耐得住寂寞的,否则怎么能潜心读书、安心写作?何况又不是在这里长住。可是,大作家在“深更半夜”竟然耐不住“寂寞”了,竟然在屋子里转起了圈子,而且盼望有人深更半夜地来电话——这猴急状可真够痛苦的,让人看了也痛苦。
接下来,真是心想事成,电话竟真的响了,是一位不相识的台湾女记者——“说我的《文化苦旅》一书在台湾销售情况很好,因此要作越洋电话采访。问
了我许多问题,出身、经历、爱好,无一遗漏。”
台湾与大陆任何一个省区的时差,总不会差上半天吧!这位与大作家“素昧平生”的台湾女记者在深更半夜将电话打到余大师的隐居地,而且打的是座机,也真够神通广大的!难道台湾记者有深更半夜打电话采访名人的工作习惯?读到这里,怎不令人啧啧称奇!
如果余大师这样写:正当他在深更半夜寂寞得六神无主正在房中团团打转的时候,突然有人敲门,开门后,只见月光下站着一位貌若天仙妩媚可人的女子,仿佛是美丽多情的狐仙,又像是婀娜多姿的花魅。一问才知,竟是不远万 WORD格式 可编辑 专业知识整理分享 里前来采访的台湾女记者——那岂不更有诗意?岂不更富有传奇色彩?岂不更有蒲松龄先生笔下的浪漫情致?
女记者第一句话,就称赞余大师的“《文化苦旅》一书在台湾销售情况很好”,当然,我们不要以为女记者不是出版界人士就不知道图书的销售情况了,更不要理解成余大师借女记者之口来一番“王婆卖瓜”,记者在采访之前先“实事求是”地恭维一下余大师也在情理之中,对不对?不过接下来女记者的采访令读者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四十年前——采访的第一个问题居然是问余大作家的“出身”。据说,在“史无前例”的时代,人走在街上随时都会被拦住问“家庭出身”;人们填各种表格,“出身”一栏是必填项目。甚至时到如今,有些表格上面还印着“出身”一栏。余大师是“文革”写作班子“石一歌”的成员,是鼎鼎大名的“无产阶级笔杆子”,当然对“出身”二字有着很深的“阶级感情”,所以,身在台北的女记者竟也投其所好,采访时先问“出身”,读到这“出身”二字,又怎不令人发思古之幽情?
女记者问得很细,居然“无一遗漏”,也不知怎么才算是“无一遗漏”?唉,仅余大师的第一段就评了这么多,有点避重就轻,还是让我们看看他笔下的苏东坡是如何“突围”的吧。
二 《苏东坡突围》写的是历史上著名的“乌台诗案”。虽然苏东坡大名鼎鼎,但对“乌台诗案”,恐怕知之者不多。
“乌台诗案”是北宋一起著名的文字狱,苏轼,号东坡居士,因其政敌们诬陷他写诗“谤讪朝政”,遂被宋神宗下令逮系御史台监狱。“乌台”二字是什么意思呢?余大师在文中没提,笔者不妨在此解释一下:汉哀帝时,御史台衙门前的柏树上,常有很多乌鸦栖息,朝飞暮至,人们称之为“朝夕乌”。所以,当时人们就把御史台叫做“乌台”。到后来,乌台就成了御史台的代名词。故而,苏轼入御史台监狱受审之事便在历史上被称为“乌台诗案”。南宋的陆游、朋万九曾分别将这一事件的资料汇集起来编成一书,题为《乌台诗案》和《东坡乌台诗案》。
在分析为什么那么多“文人”对苏东坡群起而攻之的原因时,余大师写道:“那么,批评苏东坡的言论为什么会不约而同地聚合在一起呢?我想最简要的回
答是他弟弟苏辙说的那句话:‘东坡何罪?独以名太高。’他太出色、太响亮,能把四周的笔墨比得十分寒伧,能把同代的文人比得有点狼狈,引起一部分人酸溜溜的嫉恨,然后你一拳我一脚地糟践,几乎是不可避免的。”
总而言之,余大师认为,苏东坡入狱,是因为别人嫉妒他。 联想到这些年来不断有文人学者撰文指出余大师文章中的文史错误,余大师不仅不认错,反而说这是别人在“嫉妒”他,那么,我们对余大师将“乌台诗案”的成因简单地归结为文人的“嫉妒”,也就可以理解了。 WORD格式 可编辑 专业知识整理分享 借古人之酒杯,浇自己之块垒,并不是不可以。但写历史类的文字,治史态度应该端正,列举事实应该客观,主观分析应该严谨。余大师写“乌台诗案”,言之凿凿地说明是一些“文人”因为嫉妒苏轼的才华才向其发难的,因为苏东坡“太出色、太响亮,能把四周的笔墨比得十分寒伧,能把同代的文人比得有点狼狈,引起一部分人酸溜溜的嫉恨,然后你一拳我一脚地糟践……”那么,“乌台诗案”的成因是否真的是因为文人的“嫉妒”呢?且看我根据史料慢慢道来。
宋神宗熙宁二年(1069年),王安石被任命为参知政事,次年拜相。在神宗的支持下,王安石积极推行新法。但是,在推行新法的过程中,并没有达到“因天下之为,以生天下之财;取天下之财,以供天下之费”的目的,搞得怨声载道,因此遭到了一些大臣的强烈反对。苏轼就是著名的反对者之一。
苏轼在主持一次进士大考时,他出了这么一个问题让举子们论述:“晋武平吴以独断而克;苻坚伐晋以独断而亡;齐桓专任管仲而霸;燕哙专任子之而败,事同而功异。”
王安石闻讯,很不高兴。他认为,苏轼列举历史上的一些独断专行的人,实是在讽刺自己受神宗宠信而专权擅政,遂指使御史谢景温上奏神宗,说苏轼以试题谤讪朝政。苏轼自知在中央已经呆不下去了,只好请求补外,到杭州做通判(相当于杭州市政府的副市长)。应该说,这是苏轼第一次遭罹文字之祸,也是“乌台诗案”的序曲。
元丰二年(1079年),苏轼由徐州知州改任湖州知州。苏轼在杭州、湖州任职期间,朝中“变法派”(亦称“新党”)与“保守派”(亦称“旧党”)之间的斗争日益激烈。由于宋神宗本人就属于“变法派”,所以朝中的“变法派”都是实权派,他们正苦思打败“旧党”的理由,以搬去变法路上的那些绊脚石。终于,他们决定通过指摘苏轼等人的文字之过为突破口,一举将“旧党”从朝中清除。
仿佛是经过精心策划和周密部署,变法派人物沈括首先发难,上疏神宗,说苏轼诗中“词有讪怼”,继而监察御史何大正(也是“变法派”)上疏,指责苏轼知湖州时写的谢表中的“愚不识时,难以追陪新进;老不生事,或能牧养小民”几句话是“谤讪讥骂”朝廷。最初,这二人对苏轼的构陷并未引起宋神宗的重视。
何大正的同事、御史舒亶则仔细地研读了在社会上广为流传的《元丰续添苏子瞻学士钱塘集》,写了一个更有份量的折子呈给神宗。
在何御史、舒御史的上疏仍未引起宋神宗高度重视的情况下,御史台的主要领导——御史中丞李定亲自出马了,他上疏说:“知湖州苏轼,本无学术,偶中异科。初腾沮毁之论,陛下犹置之不问。轼怙终不悔,狂悖之语日闻。轼读史传,非不知事君有礼,讪上有诛,而敢肆其愤心,公为诋訾;而又应试举时,即已有厌弊更法之意。及陛下修明政事,怨不用己,遂一切毁之,以为非是。伤教乱俗,莫甚于此。伏望断自天衷,特行典宪。” WORD格式 可编辑 专业知识整理分享 看来,李定罗织罪名的水平就是与何御史、舒御史不一般,没有列举苏轼具体的罪状,而是从宏观上指出了苏轼的主要罪行和对社会的危害,摆出一副替国家前途着想的样子,实欲置苏轼于死地。
李定固然是“新党”成员,但他对苏轼的攻击,还夹杂着与苏轼的个人恩怨。
事情是这样的,李定在母亲死后“不持母服”(即说李定在其母死后不穿孝服守孝),士大夫们都以其“不孝”而认为此人“不可用”,但王安石因李定赞同变法而重用之,李定遂成为“变法派”的重要成员。
与李定的“不孝”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朱寿昌小时与母亲离散,做官后为示孝心,竟辞官遍游全国寻母,终于在同州与母亲相会。苏轼闻讯感慨不已,写诗给朱寿昌云:“感君离合我酸心,此事今无古或闻。”
苏轼虽然没在诗中批评李定“不孝”,但李定心中有鬼,认为苏轼的诗明着赞扬朱寿昌,暗中是在讽刺自己“不孝”,竟深恨苏轼。
之后,又有李宜之等人跳出来凑热闹,随和李定、何大正、舒亶指责苏轼“谤讪国政”。这么多人步调一致,估计可能是“变法派”为了打击“保守派”而设
下的阴谋。
六月,神宗皇帝见多人弹劾苏轼,便下诏令御史台立案审查,由李定负责审问。
可见,李定之流陷害苏轼,并非是余秋雨所总结的因为他们嫉妒苏轼的“文才”。李定、何大正、舒亶等人,并不因诗文著名,严格地讲,他们算不上是余秋雨所说的“文人”,他们只是朝中的官僚。嫉妒苏轼的文才,怎么也轮不到他们。因为在苏轼生活的时代,是个大家辈出的时代,如欧阳修、司马光、王安石、黄庭坚、苏辙、柳永、秦观、曾巩……就算扼杀一百个苏轼,在文坛根本不入流的李定之流也成不了当代文豪,他们有什么资格嫉妒大文学家苏轼呢?
余大师为了证明他的论点正确,还特意引用了苏东坡的弟弟苏辙的话:“东坡何罪?独以名太高。”苏辙此言,出自宋人刘安世的《元城先生语录》:“子由(苏辙字子由)曰:‘……今东坡亦无罪,独以名太高,与朝廷争胜耳。’”余秋雨不知是否看到了《元城先生语录》,竟莫名其妙地将“与朝廷争胜耳”省略了。东坡名高不要紧,但他自恃名声反对朝廷的路线方针政策,比那些没有名气的反对派的影响更大,所以宋神宗和朝中的“变法派”们就难以容忍了。可见,苏辙此语的重心不在于东坡名高,而在于他“与朝廷争胜”。
所以说,李定向苏轼发难固然有挟怨报复的成分,而“变法派”利用文字之过来打击政敌,才是苏轼入狱的根本原因。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