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金庸小说中爱情模式的解读

对金庸小说中爱情模式的解读
对金庸小说中爱情模式的解读

第32卷第1期Vol.32No.1

开封教育学院学报

Journal of Kaifeng Institute of Education

2012年3月20日Mar.202012

doi:10.3969/j.issn.1008-9640.2012.01.009

摘要:金庸小说以写侠为主,但往往用回肠荡气的爱情故事贯穿,有的短小精悍,有的洋洋洒洒数百万

言。归结起来,金庸小说中的爱情不外乎英雄人格、爱情至上、复仇、单相思等模式。

关键词:金庸;爱情小说;英雄人格;人性;复仇中图分类号:I207.4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9640(2012)01-0034-03武侠小说并不是一个新鲜事物,早在汉初司马迁的《史记》中的游侠、刺客就有武侠小说的痕迹。但是无论是唐传奇还是明清小说如《水浒传》、《七侠五义》甚或现当代的许多武侠小说,都鲜有对爱情故事的描写。只是从梁羽生以来,爱情描写才成为武侠小说中的常情常态。金庸是武侠小说的集大成者,他创造了中国武侠小说史上的一个辉煌时期,尤其是他武侠小说中的爱情描写,从日常的卿卿我我到绝境中的生死相依,从本能冲动到因情入魔,不一而足。通过这些或者清丽爽劲或者哀婉凄凉的爱情故事,我们可以约略把握金庸先生大侠爱情观的基本特征。

与古龙的浪子风流和梁羽生的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爱情观不同,金庸笔下的爱情是真实的、健康的、活泼的生命本能,不需要压抑,也不需要掩饰。而且在金庸的笔下,男女主人公的爱情总是交错着各种爱恨情仇,冲突不断。在爱情与诸多因素的冲突中,往往总是情占上风。总结一番,有如下几种冲突直接体现了金庸的爱情观。

(一)情与礼的冲突

这个古老的主题在金庸笔下发掘得更深,杨过竟然要娶自己的“师父”,公然向世俗挑战。更惊世骇俗的也许是纪晓芙,她早被父亲配与武当六侠殷梨亭为妻,但未过门就被杨逍擒去,生下一女,虽然是为杨逍所逼失身,虽然对殷梨亭心怀歉意,但她却倾心于杨逍的男性魅力,对这段孽缘全无悔意。情为何物,真令人难以琢磨,但可以确信这是金庸武侠小说中备受推崇的“性情中人”的一个特点,就是要尊重

自己的心灵,珍惜心灵流露的真情,不必担心别人的目光,不必以情博礼。

(二)情与仇的冲突

金庸武侠小说中的大侠都有博大的胸怀,以德报怨,最常见就是“以情消怨”。最值得评说的也许是《雪山飞狐》留下的那个悬念:胡斐的那一刀会劈下去吗?也许不劈的可能性更大,虽说胡斐和苗人凤有杀父之仇,但人间有更重于狭义恩仇的事情,且不说两人都是豪气干云的大侠,自会惺惺相惜,单说胡斐为了心上人也绝对不会亲手杀死她的父亲。

(三)情与理的冲突

金庸笔下的侠客表现出强烈的反传统意识,郭靖不顾师父反对,爱上“小妖女”黄蓉;张翠山与黑道上的天鹰教主之女殷素素对天起誓:“倘若你没好下场,我也跟你一起没好下场”。情与礼的冲突是道德层面上的,情与理的冲突是心理层面的,几千年的道德积淀为一种审美心理,以理制情是美,退让是美,牺牲是美。因此,侠客在爱情生活中的适情任意、敢作敢为、我行我素,才更让无力挣脱中庸之道、道学面孔的读者快意销魂。

(四)情与义的冲突

在侠客的感情生活中,这是最深刻的矛盾。也许情和义都是至高无上的,谁也不该压倒谁。张翠山发现爱妻殷素素正是害得师兄俞岱岩终身残废的责任者之一,他若成全手足之义,就要杀妻为师兄报仇,但殷素素既与自己恩爱多年,情义不能两全,所以他既不肯割舍情也不能抛弃义,只有自杀一途,摆脱这解不开的死结。

收稿日期:2011-12-23

作者简介:杨紫玮(1984—),女,河南开封人,华北水利水电学院外国语学院教师,文学硕士。研究方向:西方文论。

对金庸小说中爱情模式的解读

杨紫玮

(华北水利水电学院外国语学院,河南郑州45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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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爱情与物欲、权欲、名欲的冲突

胡一刀说得好:“世界上最宝贵之物,乃是两心相悦的真正情爱。”爱情出于自然是对生命的肯定,并使之更加充实、艺术化,在刹那间体会到永恒。在金庸武侠小说中,爱情观往往还是考察侠客人品的试金石,为了异性一个关切的眼神连命都不要的人,通常也是侠义心肠。反之,弃爱情如敝屣的人,多半也会弃侠义于不顾,端的辱没了侠客的称号。

有了如上几种冲突,金庸小说爱情故事的铺陈就能更好地为读者营造武侠世界,或者换句话说,是为自己对中国传统文化中的情爱观念作以修正和解读。具体来说,金庸小说中的侠者在对待爱情的态度和选择有如下几种:

(一)英雄人格与爱情

金庸笔下英雄美人之间的爱情是柏拉图式的,没有丝毫邪念,完全从纯粹的情感出发。具备这样英雄人格的主人公往往受中国的传统影响极深,他们通常身负重任或对家国要有所作为。如《书剑恩仇录》中的陈家洛和香香公主就是这种爱情模式的典型人物。陈家洛的出身既极富传奇又极富矛盾。他是当朝天子乾隆的亲生弟弟,又偏偏是民间反政府组织红花会的首领,因此他的一生都在为这两个矛盾的角色而痛苦不已。陈家洛从一出生起就肩负恢复汉家江山的神圣使命,但是自身性格的优柔寡断和组织的弱小又使得这个不大可能实现的目标变得更为渺茫。但是陈家洛本身确是英雄人格,因为他的欲望并非只是局限在和香香公主厮守终生,而是要成为宏大辉煌的坐天下的王者。当他们和正常男女相爱的时候,爱情常常和理想、人民、朋友、道义发生碰撞,由此衍生出种种矛盾。金庸笔下的英雄通常是很难收获爱情的,如陈家洛、萧峰为了政治目的而放弃爱情。《射雕英雄传》中的郭靖黄蓉虽暂时收获了爱情,但为了国家却双双在抵御蒙古大军进攻襄阳的战役中殉国。这种模式的爱情用郭靖的话概括再合适不过,就是“侠之大者”。这句话本身就洋溢着儒家的进取精神。儒家文化是一种矛盾的文化,在国家受到侵犯的非常时刻,英雄人物通常要在集体和个人利益之间做出艰难甚至残忍的选择,究竟应该退守内心守护爱情,还是应该报效疆场?这对所有人都是一个问题,萧峰之辈选择了政治,这是最正统的儒教选择,因此牺牲自我以至爱人的幸福也在所难免。

(二)爱情至上的选择

相较于郭靖、萧峰、陈家洛,段誉和杨过则要自我得多。爱情至上,在金庸小说中是颇为独特的爱情模式。杨过是杨康的儿子,他的内心充满了对父亲所犯过失的悔过之意,因此郭靖给他起了一个极有寓意的名字“杨过,字改之”。童年的苦难造就了杨过随意率性而又充满叛逆的性格。在武林大会上,杨过向众人宣布要娶自己的师傅小龙女为妻,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和非议。作为他的抚养人之一的郭靖更是觉得不可理解,以至于要终结杨过的生命。在襄阳的城楼上郭靖告诉杨过自己的人生价值观“侠之大者”,目的是要用正统的价值观对杨过偏斜的人生观进行矫正。但是爱情至上的杨过拥有真正意义上的晋人风度,他冲破重重阻力,用16年的等待换来和小龙女的再次重逢,并完全不理会小龙女所受到过的侮辱,这些行为在金庸写来极具理想主义的色彩。或许这才是人类最本真的情感的勃发,最原始也是最热烈的、如飞蛾扑火般的为爱牺牲一切的勇气。这种爱情模式和前一种模式形成极大的反差,构成了一系列的爱情至上者的人物图谱。

段誉也是一样,他的经历不比杨过平顺。虽然出身不错,但也极为跌宕起伏。段誉身旁有好几位优秀的女性,从段誉父母的眼光来看都具备做自己儿媳的资质,但段誉终其一生都只爱王语嫣一个女子。为了达到这一目的,王位和权力已变得不重要了。这就是金庸小说中描写爱情一反传统的表现。

(三)复仇与爱情

金庸笔下,女性的爱情观要显得复杂。金庸小说中有一个很有特色的现象,就是在对待爱情的同一平面上,男性较女性要被动一些。也可以理解为,金庸小说中男性的爱情态度,其生物属性已经被大大弱化,取而代之的是道德和社会属性。女性对爱情的追求则要热烈许多。侠骨柔肠本是武侠小说的初衷,但金庸笔下的奇女子却一反传统,演绎出一曲虽不甚完美却轰轰烈烈的爱情悲歌。像李莫愁、天山童姥、周芷若、梅超风、叶二娘、马夫人等,她们的行为虽然不能被人赞同,但却可以理解。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李莫愁绝对可以算是金庸笔下一个另类人物,她号称“赤练仙子”,是一个嗜血的女魔头,残暴成性,滥杀无辜。她的一切倒行逆施皆是对爱情的复仇。当初李莫愁的意中人陆展元与之订结姻盟,约定要迎娶她成亲。然而陆展元却遇到了更加优秀的何浣君,于是将李莫愁抛弃。于是她由情而生恨,由恨而厌世。李莫愁的性情因爱情受挫而变,但李莫愁在残酷的外表下依然拥有柔肠,当她照顾黄蓉之女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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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的时候竟有着母性的善良,她不想伤害这个小生命,只是想静静地守候着她。人性本善,一代魔头也有着善良的残存,因为凶残的外衣下隐藏的是一颗受过伤害的灵魂。当李莫愁纵身跳入火海,唱的曲子竟还是当初和意中人陆展元定情的曲子,可见恨之深,爱之切,令人唏嘘。

马夫人也是值得探讨的人物,许多人初看《天龙八部》也许都对此女子不敢恭维,但殊不知马夫人的仇恨都是从对萧峰的爱而来。马夫人的婚姻并不顺遂,虽然丈夫对她百般疼爱,但她却毫不动心,因为她早已有了一位英雄的范本——

—萧峰。但是身为丐帮帮主的萧峰却是草莽之人,不懂得马夫人的暗示,于是一切的灾难由一次洛阳牡丹赏花会而萌生。萧峰因没在花会上注意马夫人而开罪了她,可怕的妒意由此喷发。爱情转而变成残忍的报复。萧峰的灾难皆是由马夫人透露他的身世(契丹人)而产生。在金庸看来这些游走在边缘地带的女子由爱生恨,似乎水到渠成。

(四)单相思式的爱情

“如果你深深爱着的人,却深深的爱上了别人,有什么法子?……白马带着她一步步的回到中原。白马已经老了,只能慢慢的走,但终是能回到中原的。江南有杨柳、桃花,有燕子、金鱼……汉人中有的是英俊勇武的少年,倜傥潇洒的少年……但这个美丽的姑娘就像古高昌国人那样固执,那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偏不喜欢”。[1]

金庸笔下的爱情不全都是两情相悦的,爱上一个人而他(她)却毫不知情的状态同样凄美动人。《白马啸西风》中的李文秀,《书剑恩仇录》中的余鱼同,《神雕侠侣》中的郭襄皆是如此。金庸小说中的这种爱情模式犹如一卷清丽的山水画,没有浓墨重彩,但却淡雅可人,缠绵悱恻。《白马啸西风》通篇都是一个单相思故事,汉文化对高昌文化的一厢情愿,计爷爷对李文秀那种含蓄的牵挂,李文秀对苏普的不可逾越的民族传统的无奈都一一道来。金庸想在这里告诉读者一个真理,任何的爱情都从爱欲而来,进而痛苦也就接踵而至。这种爱情模式在金庸小说中一般都是悲剧。

通过以上分析,我们可以看出金庸小说中女性对爱情的追求要更为浓烈而奔放,爱情对女性而言似乎更不被外力所阻碍,她们在对待爱情的态度上和当代女性有诸多相似之处,这也使得金庸能够将现代人的情感和古代的武侠故事进行巧妙的嫁接。而金庸笔下的男性侠者则由于社会文化、身份、性格及身负使命的不同,在对待爱情的态度和方式上大异其趣。金庸小说的爱情模式蕴含深厚的文化意义,不仅反映了作者心目中的爱情观念,也折射出了传统文化映衬下的新文化意义。

参考文献

[1]金庸.金庸作品集[M].广州:广州出版社,2009.

(责任编辑:薛蔓)

Interpretation of L ove M ode in Jin Yong’s N ovels

Y ANG Z i-w ei

(The North China Institute of Water Conservancy and Hydroelectric Power,

College of F oreign L anguages,Z hengzhou450000,Henan,China)

Abstract:Jin Yong wrote novels of martial arts mainly,in which there are many soul s stirring love stories throughout h is works.Some are short and some are long.The paper discusses the love model s in several classic novels such as heroic personality,love above all,revenge and requited love.

Key words:Jin Yong;hero ic personality;unrequited love;nature;reven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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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小说的爱情观

金庸小说的爱情观 陈曦 外国语学院 1308班 【摘要】:恋爱婚姻是人类永恒的话题。金庸的武侠小说是现当代新武侠小说的代表,他的小说不仅是武侠也是言情。金庸每本著作都会有关于男女间的爱情,在人的一生当中,最令人痛苦和幸福的可以说是就是爱情,在其爱情故事中,人物个性的缺点、人性弱点的制约、人性机缘的巧拙以及人类命运的悲欢交织在一起。所以,对于金庸的爱情观,我们大致有了了解,在不断深读中可以慢慢体会出来。 【关键词】:爱情观;金庸;武侠 金庸小说作为20世纪新武侠小说的代表,在华人世界中的流行和风靡可谓是文坛奇迹。他的小说之所以受人欢迎不仅由于触及侠义、生死的人生话题,更因为他笔下的情爱世界精彩纷呈,具有独特魅力。从而体现了他的爱情观。 一、浪漫主义爱情观 所谓浪漫主义爱情观,就是物质不会决定爱情的最终结果,但绝对会决定爱情的走向。没有物质的爱情纯粹,但虚渺。有物质做基础的爱情。从古至今,我们知晓凡是文学人的爱情观点都是不现实的,带有空想的浪漫主义爱情观。金庸一生结过三次婚,说明金庸现实中爱情不是完美的。金庸年轻时的抱负就希望自己的爱情是一见钟情的,能从一而终与白头偕老的漫主义爱情观。可人不是生在真空的,现实中金庸爱情生活是不如意的,金庸的大儿子为了阻止金庸与母亲的离婚,而以自杀来抗争。加之金庸又是性情中人,而且也是多情之人,用现代派的的观点来说他是感情用事的人。 金庸追求的是浪漫主义的爱情,我们可以从他的作品中看出,例如《鹿鼎记》中的“美刀王”胡逸之对阿珂之母陈圆圆痴情不已,为了能看上陈姑娘一眼,他扮成农夫去三圣庙做了伙计,二十三年中他只与陈姑娘说了三十九句话,而陈姑娘却蒙在鼓里。 可以说,金庸的这种爱情观不仅不现实而且容易支离破碎,仿佛镜中花水中月,可望而不可及。但是他体现在小说里就是一种别样的浪漫情调,梦幻般静美真实。 二、完美主义爱情观 金庸在武侠作品中的爱情描写完全是完美主义的爱情观。他的小说始终以完美主义爱情为线索。例如,郭靖与黄蓉(《神雕英雄传》),令狐冲与任盈盈(《笑傲江湖》),段誉与王语嫣(《天龙八部》)。在金庸作品中,完美主义爱情观是作品的主线,也是贯穿故事情节发展的重要命脉。他的十多部小说中,可以说每部都涉及完美主义爱情观点。 同时,金庸在作品中用完美主义的爱情观表写手法来体现男女主人公对爱情的坚韧意志,金庸作品中描写男女的爱情的经历都是刻骨铭心,千古绝唱的。金庸塑造的“侠骨柔肠”的男人形象来突出完美主义爱情观如《射雕英雄传》中郭靖对黄蓉的爱的产生,首先是基于

浅析金庸小说中的爱情世界

爱恨嗔痴——浅析金庸小说中的情爱 教育科学学院 教育1201 张瑶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初读金庸小说,摄我心魄的是其荡气回肠的故事情节:江湖诡谲,侠客囿于刀光剑影;世事变幻,义士斗在人心险恶。然则再读之时,却又生出另一种痴醉的情愫。醉心于回环缜密的行文结构,醉心于世俗和人性的描写,也醉心于小说中关于情爱的展露。 细细读来,金庸小说中的爱情描写,多半是关于单恋和失恋的。痴情人儿心恋的对方,却是早已心有所属,他们并非是与爱无缘,却恰恰印证了这样一句话:他们于不对的时间,不对的地点,遇到了那个“直教人生死相许”的人罢了。到最后,落得个凄凄惨惨戚戚,了结悲剧,让人感伤叹惋。 纵观当下,如今的红尘有多少唯美的爱情故事,又有多少倾其一心弄得一身鳞伤的失恋。是否每个人都能找到那携手一身的幸福,我不敢说,也不知道。可是那珍藏锁于心中轻易不得触碰的失恋只怕每个人都有过。平日我们浮现笑容,而一旦思恋泛起涟漪,那种噬心之痛便溢于言表,终究知道寂寞和痛楚是会相伴一生的。“于是那些害单相思,恋爱失恋的人便着手写下情辞感人的诗句,或把这段幽情化为伟大的艺术作品。我们才能够读到这么多缠绵悱恻,伤离别,想从前,魂牵梦萦的诗篇和歌曲。也或许这就是为什么那心愿已偿,有情人终成眷属的人写下来的歌曲几乎是寥寥无几。”1 在金庸的十五部小说中,单恋失恋之人数不胜数。 《越女剑》中越女阿青对人到中年的范蠡暗自倾心,却未料到范蠡的心中有的只是“曾经沧海难为水”的西施,再也容不下他人。 《飞狐外传》中程灵素对胡斐是情深意切,从初时相赠蓝花,到末了临死时仍想出办法救了胡斐一命,她至始至终是这样默默爱着胡斐。胡斐却是糊涂心遇上犹豫人。他之于程的爱毫无察觉,满拟遇上心爱之人,却不知袁紫衣身处红尘佛国之间

金庸笔下的爱情爱情

鲁迅先生说,悲剧就是把有价值的东西撕碎给人看。也许正是受这种传统理念的影响,金庸笔下的爱情,但凡经历悲剧的打造,就变得悲情丛生,震撼人心。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金庸作品虽然多“大侠”,却处处辜负女人。 60年前,1955年2月8日,香港,“金庸”出生。刚过而立之年的查良镛把“镛”字拆成金庸二字,化作笔名,开始在《新晚报》连载武侠小说处女作《书剑恩仇录》。此后数十年,从《天龙八部》到《鹿鼎记》,他瑰丽博大的武侠世界,让文化生活为其缠绕,话语体系为其敞开,至今不衰。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金庸作品侠和义的背后,爱情可谓最是唯美动人。“人生匆匆数十载,唯一不变的唯有一个情字。”犹记神雕侠侣结尾两鬓已斑白的杨过如此感慨。 杨过和小龙女最终做了神仙眷侣,也许他知道,也许他不知道,也许他装作不知道,程英和陆无双为他负尽青春抛尽韶华,公孙绿萼为他刹那芳华无悔殉情,他们背影远去的尽头,还有一个情窦初开的郭襄为他呓语:“相思相见知何日?”从此,为他天涯思君,念念不忘…… 从此,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武林中有多了一个武林大派——峨眉派! 哈哈哈、、、、、、 “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金庸作品,如果算上短篇《越女剑》是为十五部,但其笔下的爱情却有千般形态,引人万般思索。细读每一部,爱情的描写,不是只有两情相悦、郎情妾意,更多的时候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些爱情的主人公们,或为爱孤独一生,或为爱牺牲成全,或为爱青灯古佛,最终的结局大多总是令人神伤的,那些悲剧的爱情和错爱,总是让人为之心疼而又心酸。 单恋——相忘江湖梦平生 情生痴,痴生怨,怨成仇。 我们无从得知,金庸的内心究竟经历过怎样的一种情感煎熬,可以如此洞彻世间之情。有人说,是因为夏梦。夏梦是谁?下面让我们谈谈夏梦这个女人! 夏梦,原名杨蒙,是1950-1960年代香港长城电影制片公司首席女演员,名冠当时“长城三公主”之首。 甫时的香港,她是公认的唯一一位可与奥黛丽.赫本相媲美的女明星,姿艳绝代, 容华无双,清丽卓伦……外形艳而不媚,贞静平和,娴雅大方,兼之身材高挑。 “上帝的杰作”是人们赋予她的美誉,也曾是金庸心中最美好的那个女子,他曾说:“西施怎样美丽谁也没见过,我想她应该长得像夏梦才名不虚传……生活中的夏梦真美,其艳光照得我为之目眩;银幕上的夏梦更美,明星的风采观之就使我加快心跳,魂儿为之勾去。”但人间事常难遂人愿,金庸虽仿唐伯虎入华府之故事,委身长城做一名小编剧,但夏梦早已名花有主,恨不相逢未嫁,最终未能携手。 三毛说:“金庸小说的特殊之处,就在于它写出一个人类至今仍捉摸不透的、既可让人上天堂又可让人下地狱的‘情’字。而不了解金庸与夏梦的这一段情,就不会读懂他在小说中‘情缘’的描写。”金庸作品中的爱情,在俠之大义下,或离别,或悲伤,或牺牲,或错爱,即使圆满结局,依然未必与幸福同等。 “如果你深深爱着的人,却深深的爱上了别人,有什么法子?”,除了无言的退出离开,

金庸小说中的爱情

金庸小说中的爱情模式 孔庆东 可能有的朋友听了会觉得惊讶,说金庸,那不是写武侠小说的吗?借助武侠小说来谈爱情,这合适吗?在很多朋友看来,武侠小说不就是写那些英雄豪杰们没日没夜地打架、杀人、喝酒,不就写这些的故事吗?从这些故事里边要探讨爱情,是不是好像是让李逵来绣花,让张飞来画画,让窦尔敦唱小曲,是不是不合时宜?其实我告诉大家,历史上的张飞他还真会画画,而且专画美人,张飞是以画美人见长的。在杀场上能够浴血奋战,给人一个非常粗豪这样形象的人,他同时也可以非常秀雅,非常文雅。 而上述我所提出来的这种担忧,其实正是我们社会上很多人对武侠小说误解的一种反映。很多人以为武侠小说就是武打小说,我们很多中学老师没收学生的书就说不许看武打小说,所谓武打小说在他们理解起来就是暴力文学,教孩子怎么打架的教科书,就是粗制滥造的低俗文学。而这些朋友不了解,武侠小说也好,通俗小说也好,其实只是我们给文学分的类,只是文学中的某一个类别,这些类别只是说它们有不同的特点,而不是说它们在艺术价值上有高有低,通俗小说不见得它不高雅,不见得不严肃,而那些所谓的非通俗小说,我们想想发表在所谓严肃刊物上的那些小说,它们都是精品吗?它们都高雅吗?不是说你写某一种类别的东西,就决定了你的高下,就好像我们大家从事的工作,当教授就一定高雅吗?在木樨地卖馒头就一定低俗吗?这可不见得。所以类别只是一种特点上的划分,而不能决定它的高下,看文学作品跟看人一样,不能看表面上的名目。比如大家看我今天穿这衣服,不能代表我就会武功,其实我不会打架,我连我的夫人都打不过,我可能只能打过我家那只猫。所以不能只看这个表面现象,武侠小说里面它就不能写出非常精彩的爱情吗?我想读过武侠小说的人,会对这个问题有非常清楚的认识,特别是金庸的武侠小说。金庸的武侠小说当然是一流的武侠小说,这个是毫无疑问的,没有人会对这个提出疑问。但是,我们不去讲他的武侠,就看金庸小说里边的爱情,从这个角度看,也可以说金庸的小说是一流的爱情小说。今天我们可以说金庸写爱情之广,写爱情之深,写爱情之奇,可以跟世间任何言情大师一决高下。所以今天我们《百家讲坛》的这一讲,就来看看金庸笔下爱情的深广性和它的典型性。 金庸小说的爱情模式之一 英雄美人式 一般的武侠小说都是以男性为绝对中心的,《射雕英雄传》也不例外。它的主要人物是男性的,郭靖,这是它所要塑造的成长的一个大侠,周围有什么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加上江南七怪,还有全真派,一大堆人。但是我们看,从小说主人公郭靖的成长历程来看的话,郭靖比较笨,主人公比较笨,用我们今天的话说,智商大概是三四十、五六十,就是他学东西非常慢,人家学一遍、几遍就会,他几十遍都不会,他的好处就是永远地学下去,永远地练下去,直到会。如果不是他后来认识了黄蓉,如果不是靠着黄蓉一路引领他,帮助他,甚至是护导他,郭靖就不可能后来武艺大成,成为一代大侠。作为一个英雄人物,郭靖是远远没有诸葛亮的智慧,岳飞那种胆略,排兵布阵这些方面他都是外行,大事小事都是黄蓉领导着丐帮,或明或暗地指点他,一到紧急时刻都是黄蓉帮他想出一个奇妙的招数,化险为夷。所以说没有黄蓉,郭靖就不能正常地成长。所以说黄蓉在小说中的作用实际上是郭靖的“精神辅导员”、“政治导师”,很像一个班里边,一个学习比较差的男生,这老师给他安排一个学习很好的女生,是班里的学委加团支部书记,所以这个郭靖才能正常地成长,而这种描写是此前的武侠小说中从来没有过的,所以说郭靖与黄蓉两个人的合作是力量与智慧的合作。而力量与智慧哪个重要?智慧当然要比力量更重要,所以郭靖这个人物是在黄蓉的映照下完成的。 我们再从人物语言上进行分析,《射雕英雄传》中女性的语言压倒男性的语言。因为在

对金庸小说中爱情模式的解读

第32卷第1期Vol.32No.1 开封教育学院学报 Journal of Kaifeng Institute of Education 2012年3月20日Mar.202012 doi:10.3969/j.issn.1008-9640.2012.01.009 摘要:金庸小说以写侠为主,但往往用回肠荡气的爱情故事贯穿,有的短小精悍,有的洋洋洒洒数百万 言。归结起来,金庸小说中的爱情不外乎英雄人格、爱情至上、复仇、单相思等模式。 关键词:金庸;爱情小说;英雄人格;人性;复仇中图分类号:I207.4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9640(2012)01-0034-03武侠小说并不是一个新鲜事物,早在汉初司马迁的《史记》中的游侠、刺客就有武侠小说的痕迹。但是无论是唐传奇还是明清小说如《水浒传》、《七侠五义》甚或现当代的许多武侠小说,都鲜有对爱情故事的描写。只是从梁羽生以来,爱情描写才成为武侠小说中的常情常态。金庸是武侠小说的集大成者,他创造了中国武侠小说史上的一个辉煌时期,尤其是他武侠小说中的爱情描写,从日常的卿卿我我到绝境中的生死相依,从本能冲动到因情入魔,不一而足。通过这些或者清丽爽劲或者哀婉凄凉的爱情故事,我们可以约略把握金庸先生大侠爱情观的基本特征。 一 与古龙的浪子风流和梁羽生的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爱情观不同,金庸笔下的爱情是真实的、健康的、活泼的生命本能,不需要压抑,也不需要掩饰。而且在金庸的笔下,男女主人公的爱情总是交错着各种爱恨情仇,冲突不断。在爱情与诸多因素的冲突中,往往总是情占上风。总结一番,有如下几种冲突直接体现了金庸的爱情观。 (一)情与礼的冲突 这个古老的主题在金庸笔下发掘得更深,杨过竟然要娶自己的“师父”,公然向世俗挑战。更惊世骇俗的也许是纪晓芙,她早被父亲配与武当六侠殷梨亭为妻,但未过门就被杨逍擒去,生下一女,虽然是为杨逍所逼失身,虽然对殷梨亭心怀歉意,但她却倾心于杨逍的男性魅力,对这段孽缘全无悔意。情为何物,真令人难以琢磨,但可以确信这是金庸武侠小说中备受推崇的“性情中人”的一个特点,就是要尊重 自己的心灵,珍惜心灵流露的真情,不必担心别人的目光,不必以情博礼。 (二)情与仇的冲突 金庸武侠小说中的大侠都有博大的胸怀,以德报怨,最常见就是“以情消怨”。最值得评说的也许是《雪山飞狐》留下的那个悬念:胡斐的那一刀会劈下去吗?也许不劈的可能性更大,虽说胡斐和苗人凤有杀父之仇,但人间有更重于狭义恩仇的事情,且不说两人都是豪气干云的大侠,自会惺惺相惜,单说胡斐为了心上人也绝对不会亲手杀死她的父亲。 (三)情与理的冲突 金庸笔下的侠客表现出强烈的反传统意识,郭靖不顾师父反对,爱上“小妖女”黄蓉;张翠山与黑道上的天鹰教主之女殷素素对天起誓:“倘若你没好下场,我也跟你一起没好下场”。情与礼的冲突是道德层面上的,情与理的冲突是心理层面的,几千年的道德积淀为一种审美心理,以理制情是美,退让是美,牺牲是美。因此,侠客在爱情生活中的适情任意、敢作敢为、我行我素,才更让无力挣脱中庸之道、道学面孔的读者快意销魂。 (四)情与义的冲突 在侠客的感情生活中,这是最深刻的矛盾。也许情和义都是至高无上的,谁也不该压倒谁。张翠山发现爱妻殷素素正是害得师兄俞岱岩终身残废的责任者之一,他若成全手足之义,就要杀妻为师兄报仇,但殷素素既与自己恩爱多年,情义不能两全,所以他既不肯割舍情也不能抛弃义,只有自杀一途,摆脱这解不开的死结。 收稿日期:2011-12-23 作者简介:杨紫玮(1984—),女,河南开封人,华北水利水电学院外国语学院教师,文学硕士。研究方向:西方文论。 对金庸小说中爱情模式的解读 杨紫玮 (华北水利水电学院外国语学院,河南郑州450000) ·34 ·

金庸小说人物评价

郭襄:绕树三匝无枝可依 她是金庸小说中最寂寞的人。 也许只有找不到对手的独孤求败、隐居华山侧的风清扬,这两人的孤寂内心、凄凉情怀才差可仿佛。 郭襄出生之时,正值元兵围攻襄阳之际,初履人世,便受尽磨难,被杨过抢走,落入赤练仙子李莫愁之手,饮豹乳,困死人墓,又险些在绝情谷遭毒手,后来一度又被金轮法王绑架。作为峨眉派开山祖师的郭襄,武功如何不知道,从其传人灭绝师太身上看,可能也是一代高手,况且她还和张三丰、无色和尚一起听过《九阳真经》。但在小说《神雕侠侣》中,她的武功不值一提,智谋也不过尔尔,她的智勇还不到她的父母的智勇加起来除以二,行走江湖是靠了父母的威名。但她行为言谈之中,神定气闲,从容不迫,自有一种只可远观的清芬淡雅。她的结局是出家当尼姑,开创了峨眉一派。 郭襄是一个落寞的人,她的结局只能是出家,因为她的眼界实在太高了。她的外公是目无余子的东邪黄药师,父亲是号称一代大侠的郭靖,母亲是机变无双的黄蓉,心仪之人又是神雕侠北狂杨过,就连她的敌人也是一代宗师金轮法王。她心地善良,人缘不错,有时甚至憨态可掬,但在她的内心深处,别人只怕也无以入她眼中,即使是琴棋剑三绝的昆仑三圣何足道如此人物,在她也不过是过眼烟云,你能要她嫁给谁去?母亲黄蓉的身世与她相似,但黄蓉更清醒,更入世,所以她嫁给了傻小子郭靖,恐怕普天之下古往今来只有李太白能与郭襄匹配(苏东坡只会说说健身气功,不会剑法,呵呵)。 郭襄用情之深之苦,在金庸小说中是无出其右的。她不会像李莫愁用杀人的方式渲泄,也不会如公孙绿萼一死了之,又没有仪琳从小就青灯黄卷的心如死灰,更没有令狐冲和段誉的运气,一个有任盈盈补缺,一个最终如愿以偿。她的情若浓若淡,其实是浓极而淡,丝丝缕缕,无以化解。相比之下,生死相许的爱情也许更容易些。因此,金庸小说中最令人动容的一句对话,就是她在少林寺和无色互相打听杨过消息时说的:“郭襄望着远处山峰,自言自语:…几时方能见着他啊。?” 郭靖黄蓉在桃花岛诀绝,黄蓉对自己说:“蓉儿,蓉儿,你可千万别寻死啊!”读到这里,令人涕泪沾襟,不可自抑。可面对郭襄,如在夜深人静之际,洞箫响起,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不绝如缕,你只能悄悄合上书本,惘然自失,惆怅无比。 郭襄客串在《神雕侠侣》和《倚天屠龙记》中,着墨并不多,但她却是最使我难以释怀、最使我挂念的人物。她是镜花水月,其人其情,美艳不可方物,只能把酒向青天,永远无处着落。 令狐冲:浪子风姿英雄本色 西晋皇族欲向阮籍提亲,阮籍大醉三个月,媒人不得与言,废然而返。令狐冲拒绝当日月教副教主,情形与阮籍相似。只是令狐冲是正面跟任我行发生冲突,情势更加惊人。是以《笑傲江湖·拒盟》中任我行与令狐冲的言辞交锋,是金庸小说中最惊心动魄、最令人回肠荡气的一段对话。 令狐冲得上官云赠“寿比南山,福泽无穷”四字,忍不住嗤一声冷笑,“委决不下”之心,“突然一片明亮,再无犹豫”,说出两件事:一是决不能将恒山一派带入日月教,二是求教主将其女儿盈盈许配给他。而任我行也是非常之人,竟然全部答应,眼看可以两全其美,令狐冲却还是拒绝加入日月教,并决心与任我行“誓死周旋”,说得斩钉截铁,绝无半分转圜余地。“一时朝阳峰上,群豪尽皆失色”。 当时任我行扫平五岳剑派,“炙手可热势绝伦”,要恒山派全军覆灭只是举手之劳,但他

金庸小说中男女婚恋关系所折射的价值观研究【开题报告】

开题报告 汉语言文学 金庸小说中男女婚恋关系所折射的价值观研究 金庸是中国武侠小说的集大成者,是现今公认的文学大师,其武侠创作涉及历史,人文,医学,爱情,哲学等诸多领域,在较大程度上反映了中华民族的主流文化和价值取向,一经问世便在华人世界备受推崇。在其后的几十年流传过程中,其作品影响日益深远,而专门研究金庸作品的“金学”亦随之诞生。 一、“金学”的发展历程 专门研究金庸作品的“金学”,始于港台。最早提供相关信息的是章巽在1988年4 月30日《文艺报》发表的《台港“金学”一瞥》,其后有古远清的述评《台湾的“金学”研究》(《通俗文学评论》1994年第1 期) 和《香港的“金学”研究》(《通俗文学评论》1997年第1期)。丁进在《“金学”的四个相关学科》一文中谈到:金庸研究的相关学科为台港澳暨海外华文文学、新武侠小说、通俗文学和红学(《通俗文学评论》1997年第 1 期);他在《金庸小说研究史略》一文中,第一次描述了金庸研究的发展过程(《南京社会科学》2003年第4期);陈墨的《“金学”引论》一文,从雅俗之辨、名实之辨、冷热之辨三方面谈到“金学”的学科建设(《通俗文学评论》1993年第 3 期)。朱寿桐也写有《谈金庸研究的学术建构》(《嘉兴学院学报》2003 年第2期)一文。赵汀阳的《能成“学”的文学作品》,用不长的篇幅揭示出一个规律:要构成“学”,就必须是多方面的、综合性的,而且可以不断扩展谈论范围,以至形成一个路路相通、层层相关的“话语网”。这种“学”虽然可以有学术的成份,但其主要性质是一个广义的文化交流场所,并不是非常专业的学术。像莎士比亚的戏剧,《红楼梦》和金庸的武侠系列就可能成为“学”(《博览群书》1996年第9 期)。王一川《文化虚根时代的想象性认同——金庸的现代性意义》一文则认为:金庸为处于现代文化虚根危机中的中国人提供了一种象征性的文化认同模式,金庸小说表现了中国古典文化价值系统的现代性风貌,为现代多元文化格局中的价值建构确立了一种“和而不同”的理想范型(《天津社会科学》2001年第 5 期)。作家研究很多,但并不是所有的研究都应该和可以成为一门学科。纵观20世纪中国学术史,能够成为一门学科的作家研究实在很少。而像金庸这样的优秀作家的研究,完全可以成为一门独立的学科。金庸研究的意义,不仅在于繁荣通俗文学创作,框架20世纪中国文学史,而且还涉及中国传统文化的现代化和建构21世纪的文化形态。 二、大陆“金学”研究现状和瞻望 近几年来大陆的金庸研究确实出现良好的征兆,也发生某些内在而深刻的“质变”。诸如人们的文学观念正在悄悄发生变化,金庸被排入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大师之列,并从大众读者中走上神圣的学术讲坛。1999年3月,金庸还被浙江大学文学院聘为院长。尽管如此,我们也应该看到,它仍存有很多的问题。虽然金庸在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大师排名榜上名列第四,虽然把金庸研究与《红楼梦》研究相提并论,称之为“金学”,可当代出版的那么多文学史,为什么不把他写进去,难道武侠小说“不登大雅之堂”的陈旧观念依然是那么根深蒂

浅谈金庸小说的爱情描写

浅谈金庸小说的爱情描写 金庸小说作为一部武侠小说,其武侠情结必然惊心动魄,引人入胜。但是同样精彩的还有爱情描写。在金庸小说里,合理的张扬了人的本真生命,对传统的禁锢社会和人的发展的“理”进行了合理突破,或是讴歌富有现代意识的乃至恒久的价值的爱情,或是提供认识价值,使人引以为戒,把传统的爱情赋予了浓郁的文化。 首先,来看看金庸小说的经典式爱情。郭靖和黄蓉,一位豪迈大度,一位活泼俏皮,手足互补。他们美丽邂逅,出生入死,喜结良缘,长相厮守。相对于现实生活中,他们之间没有真正的第三者,华筝、欧阳克没有掀起任何波澜。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们的爱情在一次次磨难中升温,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危机,他们仅仅相守。这种至死不渝,生死不离的爱情成了金庸小说当之无愧的经典。有一段,郭靖不让黄蓉一同跟她去冒险,黄蓉就跟他说了一句话,说:“你的好意我领了,就是你自己去冒险去死了,然后把我留这,你不想想,你死了,我能独个活着吗?”这是黄蓉说的话。那么这个话好像很平常,但是它会让人去思考什么是真正的爱情。因为“爱情”这个词今天说了太多了,好像大家都有爱情似的。即使大家都有爱情,这个爱情是分很多层次的。我们理想中的爱情是两个人成为一个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谓你怜我爱惺惺相惜。都是要出于一种没有功利目的的本心,也就是本来是两个人,但是两个人都把自己投入到共同组成的一种大我之中。对于现代人来说,爱情不在平淡琐碎的生活中消磨褪色,战胜时间这个强大的对手,能够相守一生,是我们所追求的。 再看理想式的爱情。杨过和小龙女,一位身世凄苦,愤激飞扬蔑视俗规;一位长于古墓不谙世事不存心机。记得有一段,小龙女满心欢悦,望着他脸,低声道:“这是你的真心话吗?是不是为了让我欢喜,故意说些好听言语?”杨过道:“自然是真心。我断了手臂,你更加怜惜我;你遇到什么灾难,我也是更加怜惜你。”小龙女低低地道:“是啊,世上除了你我两人自己,原也没旁人怜惜。” 这恐怕是不带世俗和功利色彩的的最基本爱情,而所经历的磨难也是最多的。那个时候,他们的爱情不被理解,与自己的姑姑兼师傅结婚是多么不可被理解的事。想想,如果再现代,喜欢上了自己的老师,父母会同意吗?肯定不会。在那个时代,这种离经叛道实属大胆。爱情理想,可是过程却不理想。一个断臂,一个失身。但就是这样,唯美的情景仍然让我们感动。经历了这么多磨难之后,他们找到了人生最大最快乐的价值,种种曲折归为平淡,所谓“平平淡淡”才最快乐。 程灵素对胡斐可以说是无奈的爱情。平凡的容貌下掩藏的是才华,淡淡的言语后掩藏的是深情。明知胡斐不爱他,却仍然默默付出,包括自己的生命,至始至终伴随自己的是寂寞。爱一个人就是深深地爱着,明知道不可能,也丝毫不放弃,亦是可怜可悲之处。现代社会必然有这种人的存在,默默付出,不求回报,感天动地。 相对于以上几种,阿紫对乔峰的爱则是自由式爱情。当知道乔峰是那样爱自己的姐姐,她知道了世界上有一种美丽的情感存在,那就是爱情。她单方面的爱巧粉,正如游坦之单方面的爱阿紫。这种自由,或许也是一种深深地伤害。 从整体上看,金庸小说最大的成功之处在于为我们构建了一种携手走天涯的人生范式。这种人生范式既是对传统的僵化、腐烂的人生模式的突破,又是一种诗意的人生。由郭靖和黄蓉、杨过和小龙女、令狐冲与任盈盈、袁承志与温青青、程家洛与霍青桐等人构建起来的这种人生范式的突破具有恒久的激动人心的力量。我们为这些唯美的爱情故事而叹!

金庸武侠小说中的爱情故事解读_陈善珍

* [收稿日期]2008-08-05 [作者简介]陈善珍(1966-),女,四川泸州人,副教授,文学硕士,主要从事现当代文学研究。  2008年9月重庆文理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 S e p .,2008 第27卷 第5期 J o u r n a l o f C h o n g q i n g U n i v e r s i t y o f A r t s a n dS c i e n c e s(S o c i a l S c i e n c e s E d i t i o n ) V o l .27 N o .5 【文学·艺术研究】 金庸武侠小说中的爱情故事解读 陈善珍 (内江职业技术学院,四川 内江 641100) [摘 要]金庸是武侠小说的集大成者,创造了中国文学史上的一个辉煌时刻,不少论者从女性哥特式批评视角,认为金庸笔下的女性是男权话语与权利体系下对女性形象的扭曲,女性无法走出菲勒斯中心的巨大阴影,丧失了自己存在的主体意识,失去了自己存在的本真性。实际上,金庸笔下众多或美丽或凄婉的爱情故事,展现了爱情的广泛、爱情的深层次和爱情的 奇特,表现了金庸的爱情理想和积极进步的女性爱情观。 [关键词]爱情特点;爱情理想;女性爱情观 [中图分类号]I 2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8004(2008)05-0023-04 金庸是武侠小说的集大成者,在他的15部武侠小说中,他塑造了众多的女性形象,讲述了无数或美丽或凄婉的爱情故事,使他的武侠小说完全可以媲美言情小说。但对金庸的女性爱情观仍有不少批评意见,以严家炎为代表的不少论者从女性哥特式批评视角,认为金庸笔下的女性是男权话语与权利体系下对女性形象的扭曲,是男性存在的一种确证参考,女性无法走出菲勒斯中心的巨大阴影,将男性的世界当作自己的世界,丧失了自己存在的主体意识,失去了自己存在的本真性。笔者认为,以上论点值得商榷。金庸笔下众多或美丽或凄婉的爱情故事,展现了爱情的广泛、爱情的深层次和爱情的奇特,表现了金庸的爱情理想和积极进步的女性爱情观。 一、金庸武侠小说中女性爱情故事的特点“金庸小说中的爱情不只经典,更具深广,一部作品通常会表现出多组、多种、多层次的爱情”,“金庸写爱情之广,写爱情之深,写爱情之奇,可以跟世间任何言情大师一决高下。”[1] 孔庆 东的评价可谓一语中的。 1.经典爱情表达金庸爱情理想 在金庸所写的众多爱情故事中,黄蓉、小龙女最终寻求到了自己的爱情,成为了金庸武侠小 说中理想、完美、经典爱情的代表,成为人世美满爱情的象征。黄蓉美丽大方、聪明机智、能言善辩、活泼俏皮;郭靖则本分木讷、淳朴勤奋、豪迈大度。两人两情相悦、相辅相成,互相映衬,互为补充。小龙女年龄比杨过大,是杨过的师傅,属于应该摒弃七情六欲的“古墓派”,她对杨过产生爱情是一种感情上的“失贞”,不幸的她后来又稀里糊涂地失去了“贞操”,不再是冰清玉洁 的圣女。所以,她和杨过彼此相爱,即使是在远离世俗、不遵世俗规范的虚拟的武侠世界,也不能被世人容忍,包括武林人士。小龙女坠入深渊,与世隔绝,让她的爱情经历时间、礼教、道德、生死的考验。所幸的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小龙女经过重重磨难,经历生死考验,她那最具反叛性的爱感天动地总算有个美丽的结局。虽然两位女主人公的性格、爱好、气质、身份、经历各不相同,但他们的夫君都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她们都是貌若天仙的美女,她们的爱情都可以归入英雄美人式爱情模式。她们美丽可人,智慧超人,她们凭自身的本事足可以在江湖上成就一番事业,但她们心甘情愿或帮助夫君练就绝世神功,或帮助夫君成就一番功业。她们的聪明伶俐与夫君的憨厚质朴,她们的似水柔情与夫君的豪 23

金庸小说中的情与义(一)

金庸小说中的情与义(一) 成功的小说,必然反映某些矛盾。没有矛盾冲突便难有情节发展,人物间的矛盾冲突,个人与家庭、杜会间的矛盾冲突,甚至是个人内心的挣扎、取舍种种矛盾冲突;不然情节容易变得平板,小说也缺乏刺激与吸引读者的力量了。 金庸小说的成功,正因为他能把种种矛盾冲突,发挥得淋漓尽致。尽管人物、情节变幻万千,金庸小说所表现的基本价值范畴是不变的。这套价值观可分成三个层次:就是世俗的价值、情和义。金庸小说最核心的冲突是情与义之间的冲突。在谈情与义之间的冲突之前,或者应先谈谈情与理之间的冲突,这可用黄蓉和令狐冲两个例子清楚说明。 黄蓉基本上是个理智型的人。她习惯了计算别人的当然反应,对待杨过,也是以同一态度。在她的计算之中,杨康死於中了她软猬甲上的毒,杨过对她夫妇必因此而充满敌意;他性情古怪,说不定会以阴毒的方式施行报复,所以她对杨过一直采取极度防范的手法。她不是对杨过没有感情,而是让理智的判断,盖过了感情的自然发展。郭靖对杨过的感情更深,但他选择了听从黄蓉的理智判断,也可以说是让理智盖过了情感。 令狐冲刚好相反,他虽然聪明不下於黄蓉、脑筋灵活不下於黄蓉,但是到了重要开头,他永远是让情感战胜理智。论理,他既被逐出师门,学别派的功夫已是无碍,学少林易筋经以挽救自己生命,更属应为,丝毫不损他的人格,不然,道德崇高的方证大师,又怎会鼓励他学?但是他就是不肯,而不肯学的原因,只是他对师门的一片痴情。岳不群的野心、「君子剑」的真面目,他一经点醒,马上全部洞悉;然而,他理性上怎样明白岳不群是奸险恶人,感情上始终不忍对他下手,即使为了救自己的性命也不能。金庸显然非黄蓉而肯定令狐冲;在他的小说境地中,感情的地位永远是在理智的地位之上。他的男主角,几乎每一个都是感情重於理智的人。 情与义的矛盾冲突,最惨烈的例子是张翠山流落冰火岛十年回来之後,发现害得俞岱岩终身残废的元凶之一(起码他是这样想〕,竟是自己的爱妻殷素素。他若要成全手足之义,便要杀妻为师兄报仇(起码他是这样想〕,但殷素素既是他爱妻,又是他孩子的母亲,他下不了手,情义不能两全,他只有悲愤自刎一途。 张翠山这个情义的矛盾,其实是感情上的矛盾——不是感情上他爱殷素素、道德原则上他有杀她为师兄报仇的责任,而是他感情上对这两个他生命中的重要人物——妻子和师兄——同时有强烈的矛盾感情:他同时对他们感到既极爱而又极恨。 他冲向死亡,因为他不能面对自己的感情。

论金庸爱情观

┊┊┊┊┊┊┊┊ ┊┊┊┊┊装┊┊┊┊┊订┊┊┊┊┊线┊┊┊┊┊┊┊┊┊┊┊┊┊ 论金庸爱情观 [摘要]:恋爱婚姻是人类永恒的话题。金庸的武侠小说是现当代新武侠小说的代表,他的小说不仅是武侠也是言情。金庸每本著作都会有关于男女间的爱情,在人的一生当中,最令人痛苦和幸福的可以说是就是爱情,对于爱情的描写金庸没有落入俗套,他把爱情上升到一种宗教的程度去拷问爱情的本身,其故事情节不是写美女英雄那种老套的东西,在其爱情故事中,人物个性的缺点、人性弱点的制约、人性机缘的巧拙以及人类命运的悲欢交织在一起。因而孔庆东先生说:“金庸写爱情之广,写爱情之深,写爱情之奇,可以跟世间任何言情大师一决高下。”【1】所以,对于金庸的爱情观,我们大致有了了解,在不断深读中可以慢慢体会出来。 [关键词]金庸武侠爱情观 前言 金庸小说作为20世纪新武侠小说的代表,在华人世界中的流行和风靡可谓是文坛奇迹。他的小说之所以受人欢迎不仅由于触及侠义、生死的人生话题,更因为他笔下的情爱世界精彩纷呈,具有独特魅力。从而体现了他的爱情观。 。

┊┊┊┊┊┊┊┊┊┊┊┊┊装┊┊┊┊┊订┊┊┊┊┊线┊┊┊┊┊┊┊┊┊┊┊┊┊ 一、金庸作品创作爱情观的渊原 (一)浪漫主义爱情观 所谓浪漫主义爱情观,就是物质不会决定爱情的最终结果,但绝对会决定爱情的走向。没有物质的爱情纯粹,但虚渺。有物质做基础的爱情。从古至今,我们知晓凡是文学人的爱情观点都是不现实的,带有空想的浪漫主义爱情观。金庸一生结过三次婚,说明金庸现实中爱情不是完美的。金庸年轻时的抱负就希望自己的爱情是一见钟情的,能从一而终与白头偕老的漫主义爱情观。可人不是生在真空的,现实中金庸爱情生活是不如意的,金庸的大儿子为了阻止金庸与母亲的离婚,而以自杀来抗争。加之金庸又是性情中人,而且也是多情之人,用现代派的的观点来说他是感情用事的人。 金庸追求的是浪漫主义的爱情,我们可以从他的作品中看出,例如《鹿鼎记》中的“美刀王”胡逸之对阿珂之母陈圆圆痴情不已,为了能看上陈姑娘一眼,他扮成农夫去三圣庙做了伙计,二十三年中他只与陈姑娘说了三十九句话,而陈姑娘却蒙在鼓里。 可以说,金庸的这种爱情观不仅不现实而且容易支离破碎,仿佛镜中花水中月,可望而不可及。但是他体现在小说里就是一种别样的浪漫情调,梦幻般静美真实。 (二) 完美主义爱情观 金庸在武侠作品中的爱情描写完全是完美主义的爱情观。他的小说始终以完美主义爱情为线索。例如,郭靖与黄蓉(《神雕英雄传》),令狐冲与任盈盈(《笑傲江湖》),段誉与王语嫣(《天龙八部》)。在金庸作品中,完美主义爱情观是作品的主线,也是贯穿故事情节发展的重要命脉。他的十多部小说中,可以说每部都涉及完美主义爱情观点。 同时,金庸在作品中用完美主义的爱情观表写手法来体现男女主人公对爱情的坚韧意志,金庸作品中描写男女的爱情的经历都是刻骨铭心,千古绝唱的。金庸塑造的“侠骨柔肠”的男人形象来突出完美主义爱情观如《射雕英雄传》中郭靖对黄蓉的爱的产生,首先是基于同情。黄蓉出场时,是一个可怜小叫花子的形象展现在郭靖眼前,在饭铺上偷拿馒头而遭到伙计的斥责,看那可怜的样子,完全是一个社会弱者的形象。由此,激发起了满腔侠肝义胆的郭靖的恻隐之心--“侠骨柔肠”于是郭靖便请蓉儿吃饭。这种完美主义的爱情观,更加突出了郭靖侠义心肠。金庸在小说中,把完美主义

金庸小说鉴赏论文

金庸小说鉴赏之我见——典型人物篇 “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这一句诗包含了金庸的十几部经典作品。我相信每一个喜欢金庸武侠小说的人都对这十四个字有着特殊的感情。对于近些年来的“金庸热”和“武侠小说热”的现象,我觉得这充分说明了金庸武侠有其独特的魅力,它已经作为一种艺术形式,成为了人们的心中永恒不变的经典。 当然,金庸小说给我们留下最深刻印象的除了故事情节,就是那些极具特色的人物形象了。 金庸的小说塑造了很多个性鲜明的人物形象。比如郭靖,杨过,张无忌,韦小宝,也创造了很多爱情故事比如郭靖与黄蓉,杨过与小龙女,同时金庸小说里还蕴藏了更为深刻的哲学思想,而这些哲学思想正好体现了是中国传统的文化思想与国民习性。下面我们来一一具体分析。 金庸小说里唯一有关联的就属射雕三部曲,射雕三部曲其实也是英雄三部曲,这三部小说里面描述的都是英雄人物,都是大侠,先说说《射雕英雄传》。这是一部气势恢宏的巨作,里面的武有武的精彩,侠有侠的感人,情有情的魅力。金庸的武侠思想在这部著作里得到了最好的体现,那就是宣扬一种反侵略,反投降的基本立场,宣扬一种朴素的爱国主义,深沉的人道主义。一个人的所作所为正确与否是以是否造福于民为标准的。英雄的出现就是为了救民于水火中,这就是一种侠义的精神。 《神雕侠侣》可以说是一部爱情百科全书,里面的爱情之美,爱情之壮,爱情之甜蜜,爱情之悲苦都写到登峰造极的地步,特别是杨过与小龙女的爱情在曲曲折折之后最终走到了一起,在经历血雨腥风的江湖后最终归于平淡,“平平淡淡才是真”,两人为国为民后就告别群雄携手归隐。《神雕侠侣》里最感人的一段莫过于杨过与小龙女十六年后相见的那一刹那,经历十六年的漫长等待,杨过成熟了,从一个玩世不恭的少年成为了一个真正懂得爱情的男人。 《倚天屠龙记》里的张无忌其实算不上一个合格的英雄。他既没有英雄气概,又没有政治才能,在爱情上又是拖泥带水,唯一的强处就是武功高强,可以说张无忌是政治与爱情上是无能的。这部小说最感人的不在于男女之间的爱情,更多的是在于男子与男子间的情义,张三丰对张翠山,谢逊对张翠山父子,武当七侠

金庸小说中的十大经典爱情

金庸小说中的十大经典爱情 郭靖和黄蓉:最一帆风顺的一对,也是平常人经常所说的鲜花插在牛粪上的一对。但郭靖憨厚老实,为国为民,是侠之大者的典范,应该也不太会委屈聪明伶俐的蓉儿了,这也为现实生活中姑娘们找对象提供了一个绝好的例证,别太世俗了,找对象不是吃饭,是一辈子。 王重阳和林朝英:最遗憾的一对,他俩本来互相爱慕,可是由于太爱对方了,都不肯先捅破这层纸,结果一直到死都不为人知,还是杨过和小龙女偶然才发现的。不然,这一经典的爱情岂不永远被湮没。 游坦之和阿紫:最痴心也最惨不忍睹的爱情。游坦之对阿紫是一厢情愿,偏偏小女子不领情,即便游坦之挖出自己的眼睛给阿紫,仍然感动不了她。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有缘无份莫强求,十步之内必有芳草,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丁典和凌霜华:被人利用的爱情。以丁典的绝世武艺,凌知府奈他若何,唯有以他对自己女儿的一片痴情,让他就范,在凌霜华的棺木上涂毒。任丁典再绝世武功,终于倒在了所爱人的棺木前。 韦小宝与阿珂:最死缠乱打的爱情。为了得到阿珂,韦小宝极尽自己的流氓手段,终于抱得美人归。类似的还有段誉与王语嫣。似乎又在告诉人们,爱一个就别放弃,心诚所至,金石为开,可现实生活中似乎太少了,除非是你拿大把的票子去砸女孩子。不然,恐怕韦小宝再世也奈其若何。 萧峰与阿珠:最悲壮的爱情,萧峰一代大侠,却无意中杀死了自己最爱的女子,心中那份悲痛可想而知。塞上牛羊空相许,也成为了有情人不能成眷属最悲苦的佐证。 杨过与郭芙:最匪夷可思的爱情。郭芙与杨过从来都是水火不相容,郭芙砍断杨过的一只臂膀更能说明这一切,可是突然有一天,郭芙说她其实爱着杨过,你相信吗?爱情有时真是毒药,喝了肯定死,不喝却想喝。让人不懂。 张无忌与赵敏等几位女子:最纠缠不清的爱情。张无忌是最多情的种子,这个女人也爱,那个女人也爱,却又不是那种很自然的、总有种遮遮掩掩的感觉,即便张无忌武功再高,他仍是金庸小说中我最不喜欢的人物之一。 张阿生和韩小莹:最无奈的爱情。这两人是金庸小说中的配角。但我却很喜欢,包括江南七怪。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互有好感,一直都没向对方表明,直到张阿生临死前,才表达了对韩小莹的爱情。任韩小莹再说,我生是你张家的人,死是你张家的鬼,又有何用,斯人已逝,难道真去阴间做夫妻不成? 陈玄风和梅超风:最勇敢和忠贞的爱情。两人对师傅无比畏惧,但爱的魔力战胜了对师傅的畏惧。有点像现在的学生朋友们,明知道自己在读书,不读好书以后找工作要费点劲,人流对自己的身体有伤害。不过爱情还是暂时战胜了对以后找工作的畏惧,那怕做人流对身体有伤害,为了自己所爱的人,值。跟陈梅二人出奇的像,我有时都有点感动了,不过,确实还小了点啊!

金庸小说爱情主题的现代性内涵

2012年1月湖北第二师范学院学报 Jan.2012第29卷第1期 Journal of Hubei University of Education Vol.29 No.1 金庸小说爱情主题的现代性内涵 熊 婕 (湖北第二师范学院文学院,武汉430205) 摘 要:爱情,是金庸小说的重要主题之一。金庸笔下描写了许多具有现代气息的青年男女的情爱故事,反映出其小说 在爱情主题方面的现代性内涵,即追求男女平等和恋爱自由、婚姻自主的权利;讴歌为爱奉献的舍己精神;肯定个体生命意志和实现 “自我”的精神。关键词:金庸小说;爱情主题;现代性内涵收稿日期:2012-01-15 中图分类号:I207.4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344X (2012)03-0006-03作者简介:熊 婕(1977-),女,湖北武汉人,讲师,文学硕士,研究方向为中国现当代文学。 金庸小说塑造了许多具有真实人性,性格丰满、 生机勃勃的青年男女形象,他(她)们在追逐爱情的道路上,表现出和现代人一样的勇气和执着。他(她)们在弘扬自由精神,最大程度上实现个体生命价值方面,极具魅力。这种具有超越时代精神的爱情婚姻观念使得金庸小说洋溢着浪漫主义和理想主义的光彩,凝聚着现代性的精神内涵。 一、追求男女平等和恋爱自由、婚姻自主的权利武侠小说描写的江湖,是一个古代化外社会。金庸借用描写这个化外社会中发生的故事,使小说中的男女主人公摆脱传统社会的束缚或少受社会制度的约束,最大程度的实行男女平等,实现自由自主的权利。 江湖世界是武侠小说的依托和背景,没有江湖世界,就没有武侠小说。武侠小说的江湖世界不同于现实世界,它是一个具有高度象征性色彩的文学世界。江湖世界是虚拟性的世界,在这个不受王法和一般社会规约束缚的独特天地里,侠客们拥有绝对的自由,可以与官府没有瓜葛,自由地行动。官府是现世里的存在,侠客是虚拟的江湖世界里的存在。他们在江湖世界里独来独往,逍遥自在,除非在官府世界与江湖世界发生冲突的时候,比如官府世界压迫江湖世界,或者官府世界与江湖世界的败类勾结,为非作歹的时候,侠客 们才会“以武犯禁”。所以,在虚拟的江湖世界里,侠客们是平等而自由的,除了肩负惩奸除恶的责任外,他们并不需要承受其它更多的社会压力。江湖世界里的法律和现实世界的法律也是不同的。现实世界的法律是文书化、教条化的法律,而江湖世界的法律是道德化的“法律”,其宗旨是“义”,是惩恶扬善、扶危济贫、行 侠仗义。“义”,是侠客们行事的准则,也是衡量侠客 们能否真正成为“侠”的标尺。古往今来,多少侠客讲 义气、重承诺,舍生取义而成就千古英名,成为百姓心中的英雄。而侠肝义胆的英雄总能受到温柔多情的美女的青睐,由此引出一段段摇曳多姿、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金庸小说中的很多男女主人公也是这样。郭靖一生为国为民,赤胆忠心,义薄云天,他的正义与豪气深深感染了黄蓉。黄蓉敬他爱他,而郭靖对黄蓉也是千般呵护、万般宽容,不知为多少女性所羡慕。萧峰身负沉重的国恨家仇,为化解民族矛盾,鞠躬尽瘁,他对阿朱一往情深,为她终生不娶,又不知令多少女性感动和钦佩。江湖世界还是一个恋爱自由,婚姻自主、男女平等的世界,男女侠客们可以自己选择爱情和婚姻,实现自由、自主的权利。在金庸小说的江湖世界里,男女侠客们不问出身,不论民族,不讲家庭和社会背景,只求两情相悦,婚恋自由,这与现代人的爱情婚姻观念是相同的。 金庸小说中的爱情描写千姿百态,丰富多彩,有的绚丽灿烂,有的缠绵悱恻,有的凄美哀艳,但不管这些爱情描写如何变换,都流露出鲜明的两情相悦的现代性特征。让我们来看看他武侠小说中的爱情主角们,郭靖与黄蓉、杨过与小龙女、张无忌与赵敏、令狐冲与任盈盈、段誉与王语嫣……这些男女主人公们,很少有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恋爱结婚的,基本上都是偶然相识,两情相悦,自由恋爱的。即便如杨康和穆念 慈的婚姻有“比武招亲”这样变相的媒妁之言在前,但 他们的结合归根结底还是建立在两情相悦、自由恋爱基础上的。 在封建时代里,自由恋爱对于青年男女来说,无疑是艰难的选择,甚至是不可能的痴梦。即使有个别自 由恋爱的例子,也未必能成功。《西厢记》里的张生与 崔莺莺互相倾慕,结为秦晋,都是瞒着相国夫人暗地进行的,要换回光明正大的婚姻,必须要以张生中了状元,与莺莺门当户对才行。梁山伯与祝英台两情相悦, · 6·

谈金庸小说的女性形象

一书)。文中说:“一个被实施了催眠术的主体,由于接受了(部分是无意地)信任系统的一个暗示,就会按照那个暗示去认识现实。与此同时,如果人们被一种文化中的潜移默化的暗示所‘催眠’,那么他们对现实的认识将会有别于被另一种‘文化催眠’所影响的人们。” 我想说的是,如果不是观看一根柱子或一个等腰三角形,而是面对人的思想、感情、价值判断这类更为复杂的现象,移情作用就需要更多的前提条件。这种条件的满足与文化的浸染直接有关:我们从小就被不断地告知,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什么是值得赞赏的,什么是应予唾弃的等等。其潜移默化而又无所不在的影响与催眠没有什么两样,能使人习焉不察地丧失了反思和质疑的意识;更有可能的是,你尽可以在理性的层面上反思它,但在情感和无意识的水平上又会不由自主地顺从它,就象英雄美人(其西方版本是白马王子和灰姑娘)成了一个做不完的大梦一样。不过没长进的好象不光是我们,西方的叙事结构分析以科学的精确性告诉我们说,他们的上百个故事,包括狄更斯的全部小说基本上都是灰姑娘的现代翻版。哪里有压抑和不满,哪里就有宣泄和幻想的满足,在此意义上,说金庸是一个梦境提供者倒也不为过。 问题是,对于金庸小说中的思想观念和人生理想,我们的理性和情感是否总能保持完全的一致?比如说它的女性意识和情爱观念(大家可以参看陶慕宁先生的文章)。我想,对那些与此不同甚至相反的观念,我们也许会产生更深刻的认同,给予更为肯定的评价,但奇怪的是,这并没有妨碍我们与金庸世界的男女们同悲同乐。这个现象有几点值得注意,一是读者心理的复杂多向的特性,这使他在面对矛盾的现象时能够保持一种分化——如果不是分裂的话——的适应能力,其情形就象一个灭鼠能手为小耗子杰瑞如何逃过老猫汤姆的毒手而操心一样。二是这种共时的分化有时也是一种文化变迁的表征,其强烈程度可能使固有的文化催眠作用陷于失效,近来不断听到的质疑之声(如“一个襄阳守卒的独白” )即属此例。这种变迁是否会使金庸小说的阅读心理基础发生彻底的变化,我不敢妄加推测,但是,它无疑将使读者以更为超越的观点来审视金庸的世界,而金庸的小说也将因此面临新的考验——其实,其他作品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所谓文学史即是接受史,讲的大体就是这个意思。而读者也不会永远对作者言听计从的。谈金庸小说的女性形象 南开大学文学院教授 陶慕宁 侠义与爱情是金庸小说的两大主调,爱情在金庸先生所营造的多难江湖中显然起着推波助澜的作用。一个个“侠之大者”的丰满动人往往得益于其人不仅有铮铮侠骨,更有九曲柔肠,很难想象,假如抽掉了金庸小说中的情爱主线,而任由那些江湖豪杰去打打杀杀,将会是个什么样子。事实上,金庸小说所以引人入胜,所以雅俗共赏乃至所以成为一种文化现象,是因为小说的文本在较深广的层面上触及了人类普遍关注的生死与爱情的永恒话题。也正是在这个意义上,金庸所塑造的众多女性人物超越了一般商业性看点的水平,成为富于结构意义与文化蕴含的一组群像。 金庸笔下的女子依其在小说中的表现约可别为六类:纯情,痴情,邪恶,乖张,端方淑懿,聪敏绝伦又骄矜不羁。其间容有因果交叉之互动关联,如因痴情导致邪恶的李莫愁、叶二娘;聪明骄矜以至性格变异的周芷若。故这种分类也只是就小说人物的性情大旨而言,还谈不上惬心贵当。 第一,纯情类:仪琳、小龙女(小昭近之),这类女子或因宗教原因,或由特殊境遇而不谙世故,思维逻辑单一呈线性,情感至纯至洁,不涉一丝邪念。一旦钟情某男子,便倾心于彼,执着而任性,不计利害,不虑得失,充满无私的奉献精神。 ?7?2001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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