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华小说的创作特点

余华小说的创作特点
余华小说的创作特点

论余华小说创作的特点

在先锋派小说家当中,余华是较为独特的,他的小说对传统的叙事方式和美学风格给予彻底的否定,传达出对现实世界异于常人的认识和感受。他的小说不断地叙说着对自己现实世界中人及人的命运思考、怀疑、迷惑??讲述着一个个人们无法逃离的厄运,展示一幕幕的人生悲剧。以下笔者尝试从哪些方面来阐述余华的小说创作特点。一、独特的艺术表现形式

形式的意义,在于它对内容的塑造作用。恰当的形式能使内容得到恰如其分的表现,不恰当的形式,不仅不能使内容充分表现出来,而且会损害内容的表达。艺术表现形式一般是指叙述手法和语言的运用,余华的作品对形式的偏好和新形式的创作极大地引起了读者的注意。其实好的故事并不排斥适当的形式,鲁迅的作品就是形式和故事内容的巧妙结合。余华在写《活着》时,由于形式上的装饰意味消失了,叙述重心倾向到人们的命运本身。《活着》以平实的手法,将富贵的苦难一生娓娓道来,尽管他经历了儿子、妻子、女儿、女婿,外孙众多亲人死去的打击,饱尝着孤独无依的痛苦,终日与老牛为伴,但仍以豁达坚韧的人生态度生活在世间。尽管这篇小说与余华八十年代的作品一样,写出许多死亡和那令人发指的暴虐残忍的场面,但往昔梦幻、神秘的感觉已经消退,也摆脱了那阴暗的氛围,从虚幻天空回落到现实大地,小说中完整的故事,清晰的情节线索,达观乐生的生活态度与冷静平实的写作手法,把生存的人生价值包容在从容的形式叙述之中。随着《许三观卖血记》的出版,人们又一次惊叹,余华不仅把故事讲述得精彩绝伦,而且形式感也很强。余华自己也坦言:“我觉得我是从内心深处把握分寸去写作,这不是技巧能够解决的。”[1]《许三观卖血记》昭示了余华崭新的精神气象,悲悯、温情接纳勾销了冷漠无端的暴力,彰显了人生存的艰难和价值。而且余华为表达“这是一本平等的书”[2] 而采取取消作者身份的叙述方式,这也是决定了叙述的节奏和规律,像民歌般迁流漫衍,流淌着作者平民化、生活化的平和节奏。《许三观卖血记》的形式中最值得提的是幽默的叙述方式,在某种程度上,幽默不仅是一种缓解苦难的方式,而且又是一种叙述策略。因而有了乐观、智慧和平等的思想。通过幽默的方式余华缓解了文本与内容的紧张关系,并建立了文本与现实的新型关系。选择了幽默意味着余华自己经历了与现实的各种冲突之后,开始获得某种宁静、平和与宽广的境界。小说当中,许三观在天灾之年为儿子们炒红烧肉;许三观因与林芳芳的私情被揭露后,天天被罚在家煮饭炒菜的情形;许三观和阿方及根龙因卖血而喝了太多水之后的走路情形;这些对苦难所进行的喜剧化处理,有效地缓解了八十年代余华的暴力与叙事的紧张关系,形成自己艺术的又一次突破。《活着》、《许三观卖血记》的相继面世标志着余华在小说创作中的某种突破。当血肉充盈的意义深度支撑起小说丰满的身躯之后,人们又一次感到在余华的小说中新的形式大厦正拔地而起,旧日的砖瓦仍然使用,但余华已经盖出别样的大厦。余华不但追求艺术表现形式的创新,而且,在他内心的深处,还苦苦寻觅着一种宝贵的东西——人性善

二、人性善的渴望与呼唤

许多评论者都指出,暴力和血腥充满了余华前期的所有作品。的确,余华自己也曾说过他自己在追求一种精神的真实。试图展示一个不曾被重复的世界,一个不被试验重复的世界,因而他对现实世界采取了怀疑与拒绝的态度,他倾听到的是世界崩溃的声音,这种怀疑的态度导致他的作品中一再出现了破坏,当然也就与暴力紧紧联系在一起。处女作《十八岁出门远行》中“我”一踏入社会,感受到的就是欺诈与暴力,而之后的《河边的错误》、《一九八六年》、《现实一种》。余华将这种暴力由陌生人之间演绎到亲人之间,甚至自残。余华为何如此不厌其烦地为我们展示一幅幅鲜血淋漓的人生图景,一次次暴露人性之恶呢面对世事的险恶与人性的可怕,余华充满了愤懑与焦虑,不遗余力地刻画了人性之恶正是因为他心中强烈的渴望人性之善。正如鲁迅先生在讲述阮籍嵇康反封建的行为时所说:“表面上毁礼教者,

实则倒是承认礼教,太相信礼教,因为魏晋时所谓崇奉礼教,是用以自利??于是老实人认为如此利用,亵渎了礼教,不平之极。无计可施,激而变成不谈礼教,不信礼教。甚至反对礼教——但其实不过是态度。至于他们的本心,恐怕是相信礼教。当作宝贝”。【3】这也足以说明为何余华前期作品中避而不谈人性之善,一味去展示人性之恶。余华正是因为把“善”当作宝贝,而看透了现实社会中善的虚伪与不真实,因而就用一种异态的眼光去看世界,用一种异态的方式去反映现实。其实,细读余华前期的作品,我们不难发现余华那双焦灼的企盼善良人性的眼睛。《十八岁出门远行》写“我”被欺骗与抛弃之后有这样一段文字“天色完全黑了,四周什么都没有,只有遍体鳞伤的汽车和遍体鳞伤的我。我无限悲伤地看着汽车,汽车也无限悲伤地看着我,我伸手去抚摸了它,它浑身冰凉,那时候起风了,风很大。山上树叶摇动时声音像是海涛的声音,这声音使我恐惧。使我像汽车一样浑身冰凉。”遭到遗弃的孤独无助的“我”多么地需要一份关爱,一份温暖,一份帮助??现实不是如此吗在《活着》中。作者把人性善良表现得那么充分与突出。福贵年轻时放荡不羁,吃喝嫖赌,无所不为。用他的话来说是“什么浪荡的事都干过”,但其后却是浪子回头,迷途知返,善良人性回归于他的身上。他的女人家珍忍辱负重。吃苦耐劳,善良美丽,女儿虽又聋又哑,但心地却很好,偏头女婿二喜更是忠厚老实,有情有义??富贵经历的所有死亡事件,几乎都是善良人性的一次次夭折,令人心生同情。但也正是由于善的毁灭,更强化了人性善的弥足珍贵。读来虽令人心酸,但却又能感到丝丝温馨,而富贵之所以面对种种灾难而顽强的活下来,也许正式因为他周围洋溢着善良的人性。《许三观卖血记》中的许三观卖血几乎都是为了别人,一个普通的人为了维持正常的生存状态只有靠卖血,尤为感人的是他为给儿子治病在去南京的路上卖血是痛苦的历程,这都表现出了人性的光辉。《秋菊打官司》中的秋菊再担以法律保护自己的权益,直到她的丈夫被村长殴打后,她便一级级上告讨个公道,跋扈的村长始终给她以屈辱,直到她生孩子村长帮了大忙,她才与村长化解了冤仇。正当村长在一片欢乐的气氛纵喝秋菊的满月酒的时候,秋菊的不断上告起了作用,法律降临了,村长被警察带走了。发人深省的是最后秋菊又走在打官司的路途上,不过这次是为了放村长回来。结局很感人,一种温情的感动,正如村长冒着大雪与其他人一起将告他的秋菊送进医院的温情一样,都是人与人之间在苦难之时的善的散发。也正是那人性善所产生的温情化解了秋菊往日的屈辱。余华往往通过一些特殊的事情将人性善揭示出来。而记述这类事件时,他通常保持冷漠的叙述态度,成为一名平静的叙说者。

三、平静的叙说者

为与死亡、暴力的叙事相呼应,余华还采取了冷漠低调的叙述态度,并常常使用非常人的视角,如《一九八六年》、《死亡叙述》,前者通过精神病患者的经历把暴力用原生态式展示,把历史的残酷性呈现出来,而后者却用死者的视角来审视人类的常有感情,这种方式更强化了故事残酷荒诞的意味。余华说自己是“愤怒而冷漠”的叙述者,作者个体的情感高度抽空,“我”只作为叙述的需要而存在。正如巴赫金所说:“小说的语言正如小说的主人公一样,不把自己束缚在任何一种已有的统一的语调之中,不把自己完全交给任何一个表示评价的语调体系,即使在小说语言不事模拟讽刺,不表讥笑的情况下,它也宁愿完全不带任何情绪,只是冷静地叙述。”【4】无论是展示鲜血淋漓的残酷世界还是叙写小人物的凄凉处境,余华的叙说都是平静甚至是冷漠的,在他的作品中始终听到一个个人物自己的声音,这是余华一贯于全部作品之中的叙述风格。《现实一种》是余华描写血腥与暴力的极致之作,无论是自残还是兄弟间的相残,他都是把残暴近于原生态地展示出来,而不作任何的主题道德评价与判定,甚至叙述的口吻带又一种冷漠,他这种对于死亡及血腥场面不动声色的叙述使许多评论家都指出他的创作具有一种自然主义倾向。到《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中,他的这种叙述丰富而仍然是如一的。《活着》中的福贵一生可谓是命运多舛。而余华只是以一种平实的笔调和口吻去讲述着福贵一生中一个又一个凄凉的悲剧故事,以至于让人感觉到他

的叙说几乎是小心翼翼地、谨慎地使用每一个词语,尽量避免和控制自我感情的暴露。《许三观卖血记》中的许三观卖血的痛苦经历,也被余华原生态地展示出来。余华的这种叙述方式与他创作态度和目的又直接关系,他的小说创作,想为人们展示一个本真的世界,是一个剥离了层层掩盖完全裸露的世界。为了加强这种逼真感,他就要极力减少主观干预,甚至隐藏叙述者。正如现代小说修辞学的理论开拓者布斯所说:“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要直接向读者说话,避免写任何提醒他是在读小说的语句”。【5】余华的小说叙述正在努力地实现这一原则,因为他正努力地使自己的作品接近世界的本真,平静甚至有点冷漠的叙说就成了他前后期作品中统一的叙述风格。其实,无论是血腥场面的展现还是凄凉命运的诉说,在余华平静抑或冷漠的口吻中都隐藏着一种悲天怜人的情怀,他一直在苦苦思索着人的命运,探究焦虑着人生苦难的生存状态

四、苦难意识的表达

苦难意识是西方现代主义艺术家们所极力表现的。他们认为,苦难是整个人类的生存状态,并且是永远不可逾越的生存状态。如艾略特就将现代文明看成是一片精神荒原,人类在其中忍受着一种永无止境的苦难历程;卡夫卡笔下的人物永远是那么孤独与绝望,他们在生活中找不到一些光明与幸福。深受西方现代派特别是卡夫卡影响的余华,他的创作中苦难意识几乎贯穿了所有的作品。“余华的小说明显在展示苦海无边,无可逃避的图景”。【6】余华的长篇小说与短篇小说的不同还在于对苦难的不同态度。在中短篇中,苦难是无边丑恶和黑暗,人只能咬牙切齿地诅咒和揭露;在长篇中,苦难是人必须生存的环境,人活着必须忍受苦难。余华在《<活着>前言》中写道:“我感到我写下了高尚的作品。”这句话宣布了余华对苦难的不同态度,“人是为了活着而不是为别的东西活着”。余华在作品中赞美人忍受苦难的韧性和对世界的乐观——苦难成了人被赞美的必要条件。从《世事如烟》到《难逃劫数》再到《偶然事件》,作品中每个人在命运面前是那么的渺小与无力,他们在命运中安排下走向了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的结局,这就是人的悲剧与软弱,人永远地在痛苦与不幸这个怪圈中挣扎,幸福对于人生来说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通话,即使偶尔出现,也是稍纵即逝。而之后则要面临更大的灾难与不幸,“我于黄昏时分独行,正感到孤独无助之时,有幸搭乘上一辆汽车。在得到短暂的温馨之后,我重新又被遍体鳞伤地抛弃。”这是《十八岁出门远行》里18岁的主人公初次出门远行时感受到外面世界。而后期的《活着》中的富贵一生就生活在灾难与不幸之中,这个贫困而温馨的家庭每次都会有突如其来的、毁灭性的灾难降临。《活着》中的苦难给人的感受不只是愤慨,而更多的是无奈和心酸。尤其是富贵的乐观,所有亲人被他一个一个亲手埋葬之后,他乐观地与一头老牛相依为命,人们不能不在泪光中为他和他所忍受过的苦难祝福,因为他的苦难好多人都经受过,只不过他的苦难更多些而已。《许三观卖血记》中的许三观为了生存只得一次又一次地去卖血,这无尽的肉体痛苦伴随着他的一生。作者写到许三观去上海的路上卖血的情景:“在这一天下午,许三观在百里的医院卖了血以后??他双手抱住自己,在街道中间抖成一团,他的两条腿就像是狂风中的枯枝一样,剧烈地抖着,然后枯枝折断似的,他的两条腿一弯,他的身体倒在地上”。为了生存,人必须得面对一个又一个的苦痛与灾难,这就是余华为我们提供的现实生存状态,不论是前期还是后期的作品,余华都在传达着一种苦难的人生。“他以冷漠的叙述令人惊骇地提供了苦难生存的标本,从而抹去了幸福生活的表象,展示了灰色人生的苦难真实”。【7】这是沉淀在余华所有作品中的人生意识,也是余华对现实世界人的生存状态的独特感悟,只不过在前期作品中,这种苦难的叙述让人感到恐惧与压抑,而后期作品则是以“轻松的风格加深了他一直保持的某种苦难意识”。【8】总之余华笔下的人物存在下去。苦难是人人都要经受的,没有人能逃得了,我们这些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当代人也不例外。所以,不论什么时候,我们都得记住:生活的意义在于不断地战胜苦难。余华笔下的苦难意识大多数产生于一些小人物身上,这就体现出他创作平民化的倾向

五、创作观念的平民化倾向

余华作品中的小人物代表了占人口的大多数的一类人。余华在赞美他们的生存韧性之外并未向他们提出更高的要求,赞美之外更多的是泪光中的同情,我很赞同作家的这种对小人物的人道主义立场。我们也可设身处地地考虑一下他们的社会地位和精神状态。余华笔下的平民,处于社会的下层,日常生活的主要内容的不停地劳作,劳作的基本目的大多是跟上一般物质生活水平或更好一些,做到此点需要付出艰辛的劳动,还要负担起传宗接代的任务——不断劳动以获得足够的物质以抚养子孙成人和准备稍长远的嫁娶:富贵先要养活儿子,然后又要养活孙子:许三观是在饭都吃不饱的时候也要卖血来讨好一个村长,以让儿子有一个较好的出路。他们一年到头大多数时间便只有淹没在劳作之中了。一旦苦难来临,他们便更要拼命地劳作,在精神上也显示了他们品质中的伟大之处。苦难来临之时,那种被不断描述的温情最能体现余华对小人物们顽强地忍受苦难的赞赏。在拼命挣扎也只能顽强维持生存的年月,福贵的儿子死了,福贵怕病中的妻子经受不住打击,不告诉她,自己却每天偷跑到儿子的坟前去哭。那种困境中相扶持的夫妻感情总让人感动万分。许三观也会在不知是否是自己的亲生儿子的一乐生重病的时候,不顾生命地卖血换钱。正是苦难年月使这些小人物生活有了非同寻常的意义,他们在苦难中表现出的、由善生发的温情尤其使我们感动。余华的客观在于,他笔下的小人物此时可以无比善良,另一时刻也可以卑鄙无耻,这些小人物们代表着每一时代最下层的普通百姓。他们卑微地忍受苦难,卑微地挤出一点生物性的生存空间。他们的最高和最低目标都是能够“活着”。如《许三观卖血记》中的许三观的十几次卖血多是为了维持最基本的生活。他们的生活中除了非常时期的阶级压迫、政治压迫造成的苦难之外,其他便是正常的天灾人祸和他们自己无事生非招来的麻烦,再就是众多小人物的恶本性,他们的恶都是不加掩饰的人性中的本恶。此本恶最基本的发泄就是小人物之间的内耗。许三观又一次卖血是为了通奸,并非为了苦难,演出一场龌龊的闹剧。在家里稍稍有了剩余的精力便骂许玉兰让他做“乌龟”,许玉兰便要例行公事般坐到门槛上去哭,直闹得四邻皆知。再又《在细雨中呼喊》中的小学教师会天才地想办法折磨学生。除了自己的生存之外,小人物活着的另一个重要目的就是繁衍后代,所以他们为了子孙卑微的奋斗也是为了有一条“根”,绝不是他们伟大到了人类文明的延续贡献力量,而是为了老态龙钟之时有个照应。余华笔下的人物都是些被动地面对生活中的小人物,他们的存在只是生物性存在。也许我们可以说:许三观在丝厂工作,许玉兰卖油条,福贵种庄家已经在最平凡的岗位上为这个社会做贡献了。这些小人物的积极性显示了中华民族的惊人而伟大的忍耐力。

总而言之,余华作为一名小说家,具有格外强烈的自我挑战和超越意识。无论在个人的创作思想上,还是在作品主体内涵或文体结构上,都有明显的特色,使得他在当代作家中脱颖而出,也使得他成为先锋作家中的佼佼者

余华小说的创作特点 (2)

论余华小说创作的特点 在先锋派小说家当中,余华是较为独特的,他的小说对传统的叙事方式和美学风格给予彻底的否定,传达出对现实世界异于常人的认识和感受。他的小说不断地叙说着对自己现实世界中人及人的命运思考、怀疑、迷惑……讲述着一个个人们无法逃离的厄运,展示一幕幕的人生悲剧。以下笔者尝试从哪些方面来阐述余华的小说创作特点。 一、独特的艺术表现形式 形式的意义,在于它对内容的塑造作用。恰当的形式能使内容得到恰如其分的表现,不恰当的形式,不仅不能使内容充分表现出来,而且会损害内容的表达.艺术表现形式一般是指叙述手法和语言的运用,余华的作品对形式的偏好和新形式的创作极大地引起了读者的注意。其实好的故事并不排斥适当的形式,鲁迅的作品就是形式和故事内容的巧妙结合。余华在写《活着》时,由于形式上的装饰意味消失了,叙述重心倾向到人们的命运本身。《活着》以平实的手法,将富贵的苦难一生娓娓道来,尽管他经历了儿子、妻子、女儿、女婿,外孙众多亲人死去的打击,饱尝着孤独无依的痛苦,终日与老牛为伴,但仍以豁达坚韧的人生态度生活在世间。尽管这篇小说与余华八十年代的作品一样,写出许多死亡和那令人发指的暴虐残忍的场面,但往昔梦幻、神秘的感觉已经消退,也摆脱了那阴暗的氛围,从虚幻天空回落到现实大地,小说中完整的故事,清晰的情节线索,达观乐生的生活态度与冷静平实的写作手法,把生存的人生价值包容在从容的形式叙述之中。随着《许三观卖血记》的出版,人们又一次惊叹,余华不仅把故事讲述得精彩绝伦,而且形式感也很强。余华自己也坦言:“我觉得我是从内心深处把握分寸去写作,这不是技巧能够解决的。”[1]《许三观卖血记》昭示了余华崭新的精神气象,悲悯、温情接纳勾销了冷漠无端的暴力,彰显了人生存的艰难和价值。而且余华为表达“这是一本平等的书"[2]而采取取消作者身份的叙述方式,这也是决定了叙述的节奏和规律,像民歌般迁流漫衍, 流淌着作者平民化、生活化的平和节奏。《许三观卖血记》的形式中最值得提的是幽默的叙述方式,在某种程度上,幽默不仅是一种缓解苦难的方式,而且又是一种叙述策略。因而有了乐观、智慧和平等的思想.通过幽默的方式余华缓解了文本与内容的紧张关系,并建立了文本与现实的新型关系.选择了幽默意味着余华自己经历了与现实的各种冲突之后,开始获得某种宁静、平和与宽广的境界。小说当中,许三观在天灾之年为儿子们炒红烧肉;许三观因与林芳芳的私情被揭露后,天天被罚在家煮饭炒菜的情形;许三观和阿方及根龙因卖血而喝了太多水之后的走路情形;这些对苦难所进行的喜剧化处理,有效地缓解了八十年代余华的暴力与叙事的紧张关系,形成自己艺术的又一次突破。《活着》、《许三观卖血记》的相继面世标志着余华在小说创作中的某种突破。当血肉充盈的意义深度支撑起小说丰满的身躯之后,人们又一次感到在余华的小说中新的形式大厦正拔地而起,旧日的砖瓦仍然使用,但余华已经盖出别样的大厦.余华不但追求艺术表现形式的创新,而且,在他内心的深处,还苦苦寻觅着一种宝贵的东西——人性善 二、人性善的渴望与呼唤 许多评论者都指出,暴力和血腥充满了余华前期的所有作品。的确,余华自己也曾说过他自己在追求一种精神的真实。试图展示一个不曾被重复的世界,一个不被试验重复的世界,因而他对现实世界采取了怀疑与拒绝的态度,他倾听到的是世界崩溃的声音,这种怀疑的态度导致他的作品中一再出现了破坏,当然也就与暴力紧紧联系在一起。处女作《十八岁出门远行》中“我"一踏入社会,感受到的就是欺诈与暴力,而之后的《河边的错误》、《一九八六年》、《现实一种》。余华将这种暴力由陌生人之间演绎到亲人之间,甚至自残。余华为何如此不厌其烦地为我们展示一幅幅鲜血淋漓的人生图景,一次次暴露人性之恶呢?面对世事的险恶与人性的可怕,余华充满了愤懑与焦虑,不遗余力地刻画了人性之恶正是因为他心中强烈的渴望人性之善。正如鲁迅先生在讲述阮籍嵇康反封建的行为时所说:“表面上毁礼教者,实则倒是承认礼教,太相信礼教,因为魏晋时所谓崇奉礼教,是用以自利……于是老实人认为如此利用,亵渎了

莫言作品的乡土意识

莫言作品的乡土意识 摘要 在当代中国的小说创作中,莫言的小说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文学成就。在莫言的小说中,“乡土意识”作为一个明显的存在已经被很多研究者所发现并讨论。但本文试图在现有的研究基础上,对莫言小说中的“乡土意识”做进一步的剖析与解读。在莫言二十余年的小说创作中,农村题材、农民形象和童年视角屡屡出现,并且小说中的自然环境、故乡景物、动物牲畜等描写都具有高度的拟人化特征,这一切在莫言的笔下变成了具有生命感的鲜活存在。这样独特的写作方式与审美追求与莫言的“乡土意识”紧密相连。本文通过把握莫言小说中所呈现出的“童年记忆”、“故乡情结”、“土地观念”和“天人合一”等重要元素,结合它们的特征与成因进行梳理与分析,试图论证莫言对于故乡、对于大地的情感与他对于母亲的情感体认是具有一致性的,同时我们也可以看到这种情感对于莫言的价值观具有最根基、最核心的意义。 关键词:童年记忆;土地观念;乡土意识。

目录 一、莫言小说中的“故乡情结” (4) (一)莫言的童年记忆 (4) (二)故乡在莫言小说中的呈现 (6) 二、莫言小说中的“土地观念” (7) (一)人生与土地 (7) (二)“天人合一”与“大地之母” (8) 三、“乡土意识”对于莫言小说的意义 (10) (一)“乡土意识”作为莫言小说素材的源泉 (10) (二)“乡土意识”作为构建莫言式民间历史的基石 (11) (三)“乡土意识”作为故乡、土地与母亲的情感统一体 (13) 四、参考文献 (15)

一、莫言小说中的“故乡情结” (一)莫言的童年记忆 童年是一个人成长的重要时期,人在童年时期就开始了对于世界与自身的感悟与认知。西方精神分析学派尤其认定,一个人的童年经历对于他以后的成人生活具有决定性影响。奥地利的医生兼学者弗洛伊德常常用个体的童年经历来解释其成年以后的异常行为。在他之后的荣格认为:祖先的记忆也存在于今天的我们的头脑中;法国的学者拉康则认为,人不过是在模仿人自身之外的“他者”。一个人对于世界的最初的感受与记忆,以及童年生活的环境与环境中的人,对其往往具有异常深远的影响,这在人的一生中都占有非常重要的位置。一个作家的童年经验与记忆,对于其创作的影响是巨大的。对于莫言,更是如此。 在莫言20岁参军之前,他是个完全在农村里长大的孩子,连热水澡都没有洗过。他的《红高粱》、《天台蒜薹之歌》、《丰乳肥臀》、《檀香刑》、《四十一炮》以及《生死疲劳》都是清一色的农村题材,主要人物也是农民。他的中篇小说中的《司令的女人》、《透明的红萝卜》、《欢乐》、《三十年前一场赛跑》以及短篇小说中的《初恋》、《苍蝇与门牙》也都是地道的乡土小说。 中国乡土小说的开端应该追溯到上个世纪初期,最具有代表性的莫过于鲁迅的“乡土小说”。知识分子与农民是鲁迅笔下最常见的两种人物类型。①鲁迅的乡土小说比较有代表性有《阿Q正传》、《故乡》、《祝福》、《离婚》和《社戏》等作品。鲁迅乡土小说中的精神视野处在“乡土生活”的上方,在他的小说中透露出的是“觉悟者”对于“尚未觉悟者”的批判与悲悯,正是所谓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②从文本结构上,呈现出的形态正如学者钱理群所描绘的“看与被看”的二元模式,而在思想层面上则是具有五·四时期的文化特征——“启蒙与被启蒙”的二元模式。鲁迅的乡土小说中描绘出的农民形象与乡村世界,更大程度上是作者以一个“外来者”的眼光,居高临下地审视这片土地上的人和事。③ ①鲁迅开创的知识分子与农民两人题材被后来的中国作家一直传承下来,在当代文学中,莫言、贾平凹等人一直是农民题材的孥持者,2008年f}{I连科的长篇小说《风雅颂》则对知识分子做了“另类”的书写。 ②关于鲁迅与“传统文化”抗争的情形与思考,以及对于当下人的感召意义,在当代学者众多的论述中,李新宇先生的感悟与思考显得十分独到而且深刻的,他的《愧对鲁迅》一书在众多讨论鲁迅的著作中卓尔小群,观点新锐精准,而且文笔动人,具体町参见李新宇:《愧对鲁迅》,上海三联出版社,2004年。

毕业论文--论余华小说中人物的特点及其意义

本科毕业论文(设计) 论余华小说中人物的特点及其意义

毕业论文(设计)成绩评定表

目录 引言 (1) 一、符号化 (1) 二、类型化 (3) 三、真实性 (5) 四、人物的意义 (7) 结语 (9) 注释 (9) 参考文献 (10) 致谢

内容摘要 作为中国当代文学史上最引人注目的作家之一,余华以独特的认知和感悟塑造了许多鲜活的独特的人物形象。文章以人物形象分析为出发点,通过小说人物的类型化、符号话、真实性等特点的分析,探求当中所蕴含的文学意义与价值。 关键词:余华小说人物特点价值

Abstract AS one of the most spectacular writers in the literary history, Yu Hua creats a lot of unique characters by his unique knowledge and fresh insights. 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the figures, this article implys the meaning and value through some points, such as the types of characters, authenticity of the interpretation and so on. Key words:Yuhua the characters of the novels the feature the value

论余华小说中人物的特点及其意义 余华无疑是当代文学史上占据着重要位置的作家。他的许多小说,诸如读者熟悉的《十八岁出门远行》、《现实一种》、《活着》等,无不密集地充斥着许多迥异于传统意义的人物形象,代表了当代小说人物建构的某些先锋性探索倾向。本文试从余华的部分小说作品出发,分析这些人物塑造极具诱惑力同时倍受争议的特点,并力图发掘其背后存在的一些可能性意义。 一.符号化 在耳熟能详的文学理论教科书和文学权威经典中,我们曾经无数次地被告知一个似乎成为真理的命题:文学就是人学。世世代代各种文学的成熟形式,也充分地证明和表达了这条真理的绝对意义。不过,余华却有意与这种传统的文学理念做出偏离,将他的许多小说中的人物形象符号化。这种卡西尔式表现性“符号”意义的呈现,使得人物与小说中其它形式因素如结构、语言等一样,成为一种形式美学意义的符号。小说中的人物,也往往不再具备社会文化意义上的完整属性,仅仅成为构造故事情节而设置的“道具”,是推动情节向前发展的发动机。 这种人物的符号化表现,首先体现于小说人物的命名形式中。在传统小说的叙事过程里,人名通常是不可缺少的标签,它不但能够凝炼地体现人物性格,使观众闻其名而知其人,而且还可能暗示人物的命运和归宿,人物形象与其蕴含的客观社会生活的意义紧密相联。许多作家常常富有深意地为小说中的人物取名,如鲁迅小说中的“夏瑜”(《药》),“孔乙己”(《孔乙己》)都无不如此。前者富于象征意味,与小说内容相联系具有一种深切的悲剧感;后者含有讽刺意味,与人物命运关联具有浓厚的文化凄凉感。而在余华那里,作品中人物的名字被多次取消,《世事如烟》中所有人只有“1,2,3,4,5,6,7”这样的阿拉伯数字,或用“算命先生”、“灰衣女人”、“瞎子”这些名词,《往事与刑罚》只用“陌生人”、“刑罚专家”来代替具体人名。人在这里已经失去了自身的名称,人物自我也不再具有丰富的人格特征,成为小说文本叙述人为了完成叙述而使用的道具,最多也只是成为营构叙述情节的一些纽带。 其次,余华小说在具体的人物塑造方式、对人物的美学理解上也与传统小说有着根本性差别。在传统意义上说,人物的工笔描写、肖像描写、心理描写一直是小说塑造人物的重要手段。中国古典名著《红楼梦》在刻画贾宝玉、林黛玉等人物形象时,对于他们的出场、造型、服装等无一不浓妆重墨,相关的艺术表现效果至今仍为人们

论余华小说创作的特点

在先锋派小说家当中,余华是较为独特的,他的小说对传统的叙事方式和美学风格给予彻底的否定,传达出对现实世界异于常人的认识和感受。他的小说不断地叙说着对自己现实世界中人及人的命运思考、怀疑、迷惑……讲述着一个个人们无法逃离的厄运,展示一幕幕的人生悲剧。以下笔者尝试从哪些方面来阐述余华的小说创作特点。 一、独特的艺术表现形式 形式的意义,在于它对内容的塑造作用。恰当的形式能使内容得到恰如其分的表现,不恰当的形式,不仅不能使内容充分表现出来,而且会损害内容的表达。 艺术表现形式一般是指叙述手法和语言的运用,余华的作品对形式的偏好和新形式的创作极大地引起了读者的注意。其实好的故事并不排斥适当的形式,鲁迅的作品就是形式和故事内容的巧妙结合。余华在写《活着》时,由于形式上的装饰意味消失了,叙述重心倾向到人们的命运本身。《活着》以平实的手法,将富贵的苦难一生娓娓道来,尽管他经历了儿子、妻子、女儿、女婿,外孙众多亲人死去的打击,饱尝着孤独无依的痛苦,终日与老牛为伴,但仍以豁达坚韧的人生态度生活在世间。尽管这篇小说与余华八十年代的作品一样,写出许多死亡和那令人发指的暴虐残忍的场面,但往昔梦幻、神秘的感觉已经消退,也摆脱了那阴暗的氛围,从虚幻天空回落到现实大地,小说中完整的故事,清晰的情节线索,达观乐生的生活态度与冷静平实的写作手法,把生存的人生价值包容在从容的形式叙述之中。 随着《许三观卖血记》的出版,人们又一次惊叹,余华不仅把故事讲述得精彩绝伦,而且形式感也很强。余华自己也坦言:“我觉得我是从内心深处把握分寸去写作,这不是技巧能够解决的。”[1]《许三观卖血记》昭示了余华崭新的精神气象,悲悯、温情接纳勾销了冷漠无端的暴力,彰显了人生存的艰难和价值。而且余华为表达“这是一本平等的书” [2]而采取取消作者身份的叙述方式,这也是决定了叙述的节奏和规律,像民歌般迁流漫衍,流淌着作者平民化、生活化的平和节奏。《许三观卖血记》的形式中最值得提的是幽默的叙述方式,在某种程度上,幽默不仅是一种缓解苦难的方式,而且又是一种叙述策略。因而有了乐观、智慧和平等的思想。通过幽默的方式余华缓解了文本与内容的紧张关系,并建立了文本与现实的新型关系。选择了幽默意味着余华自己经历了与现实的各种冲突之后,开始获得某种宁静、平和与宽广的境界。小说当中,许三观在天灾之年为儿子们炒红烧肉;许三观因与林芳芳的私情被揭露后,天天被罚在家煮饭炒菜的情形;许三观和阿方及根龙因卖血而喝了太多水之后的走路情形;这些对苦难所进行的喜剧化处理,有效地缓解了八十年代余华的暴力与叙事的紧张关系,形成自己艺术的又一次突破。 《活着》、《许三观卖血记》的相继面世标志着余华在小说创作中的某种突破。当血肉充盈的意义深度支撑起小说丰满的身躯之后,人们又一次感到在余华的小说中新的形式大厦正拔地而起,旧日的砖瓦仍然使用,但余华已经盖出别样的大厦。余华不但追求艺术表现形式的创新,而且,在他内心的深处,还苦苦寻觅着一种宝贵的东西——人性善。

论余华小说创作的特点

论余华小说创作的特点 Document number:NOCG-YUNOO-BUYTT-UU986-1986UT

在先锋派小说家当中,余华是较为独特的,他的小说对传统的叙事方式和美学风格给予彻底的否定,传达出对现实世界异于常人的认识和感受。他的小说不断地叙说着对自己现实世界中人及人的命运思考、怀疑、迷惑……讲述着一个个人们无法逃离的厄运,展示一幕幕的人生悲剧。以下笔者尝试从哪些方面来阐述余华的小说创作特点。 一、独特的艺术表现形式 形式的意义,在于它对内容的塑造作用。恰当的形式能使内容得到恰如其分的表现,不恰当的形式,不仅不能使内容充分表现出来,而且会损害内容的表达。 艺术表现形式一般是指叙述手法和语言的运用,余华的作品对形式的偏好和新形式的创作极大地引起了读者的注意。其实好的故事并不排斥适当的形式,鲁迅的作品就是形式和故事内容的巧妙结合。余华在写《活着》时,由于形式上的装饰意味消失了,叙述重心倾向到人们的命运本身。《活着》以平实的手法,将富贵的苦难一生娓娓道来,尽管他经历了儿子、妻子、女儿、女婿,外孙众多亲人死去的打击,饱尝着孤独无依的痛苦,终日与老牛为伴,但仍以豁达坚韧的人生态度生活在世间。尽管这篇小说与余华八十年代的作品一样,写出许多死亡和那令人发指的暴虐残忍的场面,但往昔梦幻、神秘的感觉已经消退,也摆脱了那阴暗的氛围,从虚幻天空回落到现实大地,小说中完整的故事,清晰的情节线索,达观乐生的生活态度与冷静平实的写作手法,把生存的人生价值包容在从容的形式叙述之中。 随着《许三观卖血记》的出版,人们又一次惊叹,余华不仅把故事讲述得精彩绝伦,而且形式感也很强。余华自己也坦言:“我觉得我是从内心深处把握分寸去写作,这不是技巧能够解决的。”[1]《许三观卖血记》昭示了余华崭新的精神气象,悲悯、温情接纳勾销了冷漠无端的暴力,彰显了人生存的艰难和价值。而且余华为表达“这是一本平等的书”[2]而采取取消作者身份的叙述方式,这也是决定了叙述的节奏和规律,像民歌般迁流漫衍,流淌着作者平民化、生活化的平和节奏。《许三观卖血记》的形式中最值得提的是幽默的叙述方式,在某种程度上,幽默不仅是一种缓解苦难的方式,而且又是一种叙述策略。因而有了乐观、智慧和平等的思想。通过幽默的方式余华缓解了文本与内容的紧张关系,并建立了文本与现实的新型关系。选择了幽默意味着余华自己经历了与现实的各种冲突之后,开始获得某种宁静、平和与宽广的境界。小说当中,许三观在天灾之年为儿子们炒红烧肉;许三观因与林芳芳的私情被揭露后,天天被罚在家煮饭炒菜的情形;许三观和阿方及根龙因卖血而喝了太多水之后的走路情形;这些对苦难所进行的喜剧化处理,有效地缓解了八十年代余华的暴力与叙事的紧张关系,形成自己艺术的又一次突破。 《活着》、《许三观卖血记》的相继面世标志着余华在小说创作中的某种突破。当血肉充盈的意义深度支撑起小说丰满的身躯之后,人们又一次感到在余华的小说中新的

高考语文专项精练(含答案详解):小说分析表达技巧和语言特色专练

高考语文专项精练(含答案详解): 小说分析表达技巧和语言特色专练 一、专项练习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2题。 城市里的牵牛花 王溱 起初她只是想在出租屋里种一小盆牵牛花,那种紫色的喇叭状的小花总能慰藉她思乡的情绪。 可是那盆花却发了疯,绕上只有巴掌大的窗台,缠住单人床的床脚,占领了挂衣服的架子……它铆足了劲掠夺一切可掠夺的,实在没东西了,干脆爬上墙面,很快,四面都成了绿墙。她非常惊讶,你可是牵牛花呀,怎么学爬墙虎? 于是她只好进行修剪。修剪后的牵牛花规整了些,但生长速度反而更快了。夜里当她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出租屋时,它已经从窗户溜出去,悄悄入侵了隔壁邻居家。 第二天一早她被“砰砰砰”的敲门声叫醒,一个穿睡衣的小伙急切地说,他家昨夜里被她家的

牵牛花占领了!她跟着他过去一看,可不是,所有东西像披上了绿底紫花的被单,最俏皮的一朵紫花就挂在他的单车把手上。她愧疚地低声道歉。可他却兴奋地大叫,“这太棒了啊,你是怎么种出来的?”他说,他的房间太冷冰冰了,他想种这样一盆牵牛花很久了。 她扑哧笑了,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他们一起修剪了花,他把单车上的花摘下来戴在她头上,她坐上他的单车后座去上班。 然后?然后牵牛花更加肆无忌惮了啊!它先是把整栋楼绕了一遍,紧接着入侵了隔壁楼。眨眼间,整个城中村都成了牵牛花的天下,租客们对这个不速之客倒是表现出极大的宽容:帮人搬家的大叔笑嘻嘻地把绕满板车上的藤扯开,哼着歌一蹬而去;送外卖的小伙摘了一朵插帽子上,吹了个响亮的口哨;还没找到工作的姑娘抚摸着缠住她行李箱的牵牛花,第一次绽放笑容…… 才几天工夫,牵牛花就占领了整座城市,它把所有楼房外墙都铺成了绿色,然后大摇大摆登堂入室。很少见到大片绿色的城里人被这阵容吓住了,报警电话响个不停,有投诉工厂机器被绕住

莫言小说创作的转型

[收稿日期]2010-09-15 [作者简介]高翠英(1976-),女,山东莒南人,中国石油大学胜利学院中文系讲师,硕士,主要从事现当代文学研究。 莫言小说创作的转型 高翠英 (中国石油大学胜利学院中文系,山东东营257000) [摘 要] 莫言是一位极具活力的作家,他的小说美丑并存,苦乐相依,生死循环,在一片混乱的场景中开 创了诡异的艺术奇观。他的早期作品有意师法著名/荷花派0作家孙犁,形成了明丽柔美的风格;中期大规模地借鉴西方现代派的创作手法,形成自由不羁、肆虐狂欢的小说世界;后期创作更偏重于在本土汲取创作源泉,小说创作表现出越来越多的/中国元素0、/中国气派0和/民族底色0。这种自/西0向/东0的回归,内蕴作家生命经验的转向,同时也意味当代文学在90年代后整体的转型。 [关键词] 莫言;小说创作;转型 [中图分类号]I206.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5935(2010)04-0042-03 莫言是一位极具活力的作家,被誉为中国当代文坛上的/鬼才0。其作品融乡野传奇、家族演义、情色想象于一炉,语言上天马行空、磅礴瑰丽、恣肆汪洋,洋溢着浓重的色彩。其创作中美丑并存,苦乐相依,生死循环,在一片混乱的场景中开创了诡异的艺术奇观。但莫言的创作风格并非一成不变,而是随着时代的发展而不断变化。本文拟按照时间的变化来分析莫言小说创作风格的转型。 莫言无疑是一个多产的作家,从开始创作到现在,莫言有百篇以上的中短篇小说和十多部长篇小说。莫言小说的创作大致可分为三个时期,第一个时期是从1981年开始创作到1984年秋考入军艺,第二个时期是从1984年秋至2000年,第三个时期是新世纪以后。早期的作品主要描写军营生活和乡土社会的凡人琐事,风格柔美清新;中期作品深受西方文学思潮的影响,以高密东北乡为原型,构造出独特的主观感觉世界;后期,莫言进入新的探索期,创作风格上开始/有意识地大踏步地撤退0,在继承民间文学的基础上,将童年记忆、个人体验和现代派艺术融为一体,形成了诡异而绚丽的艺术风格。 一、莫言早期的作品 莫言的创作始于1981年,这一时期的作品主要 以短篇小说为主,如5春夜雨霏霏6、5丑兵6、5为了孩子6、5售棉大路6、5民间音乐6等。莫言追仿当时的 文学潮流,有意师法著名/荷花派0作家孙犁,语言柔美清新,描绘景物、刻画人物带有深厚的感情,偏重明丽的色彩。作品情感细腻动人,婉约而充满诗意,从中我们可以轻松地捕捉到荷花派的影子。 莫言的早期作品如5春雨夜霏霏6、5岛上的风6等多集中于军旅题材,没有涉及他最熟悉的乡土社会,对此莫言说:/当时我没有明确地意识到我的小说必须从对故乡的记忆里不断地汲取营养。在以后的几年里,我一直采取着回避故乡的态度,我写海浪、写山峦、写兵营,但实际上,我在一步步地、不自觉地走回故乡。0[1]所以在稍后的5民间音乐6、5售棉大道6等小说中,开始出现了乡村场景,在对凡人小事的描写中,体现出作家乡村生活的丰厚积淀。但这一时期由于作者写作态度的功利性和知识结构的不完备,导致了该时期的作品恪守传统的文学观念,某些作品主题先行,从而不可避免地带上了公式化、模式化痕迹。 二、莫言中期的作品 这一时期是莫言创作的高峰期,共发表长篇小说7部,中篇小说近30部,短篇小说及散文近百篇。 4 f f

论余华小说中的暴力和零度写作

论余华小说中的暴力和 零度写作 集团文件版本号:(M928-T898-M248-WU2669-I2896-DQ586-M1988)

文学与对汉语学院本科生学年论文 题目论余华小说中的暴力和“零度写作 专业对外汉语 学号 姓名 指导教师 分数 论余华小说中的暴力和“零度写作” 学生:熊风 指导教师:何文善 摘要:余华前期小说中对鲜血、暴力和死亡进行了大力渲染。暴力,血腥在余华小说里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余华在进行创作时采用零度笔触手法。本文将通过零度写作的兴起,传播及其对余华小说创作的影响,分析暴力、血腥、死亡在其作品中的内涵要义以及形成的原因,揭示其“零度写作”的巨大魅力。 关键词:暴力;余华小说;零度写作 A Study on the Violence and "Zero Writing" in YuHua's Novels Undergraduate:XiongFeng Supervisor:HeWenshan Abstract:YuHua's early novels applying many colours to a drawing blood, violence, and death. Among of them ,violent, bloody in novels occupies a very important https://www.360docs.net/doc/2f16920925.html,ually,yuhua in writing brush with zero technique.So,this text will zero the rise of writing, spreading and to the influence of the creation of novels by yuhua,

余华小说的创作特点

论余华小说创作的特点 在先锋派小说家当中,余华是较为独特的,他的小说对传统的叙事方式和美学风格给予彻底的否定,传达出对现实世界异于常人的认识和感受。他的小说不断地叙说着对自己现实世界中人及人的命运思考、怀疑、迷惑??讲述着一个个人们无法逃离的厄运,展示一幕幕的人生悲剧。以下笔者尝试从哪些方面来阐述余华的小说创作特点。一、独特的艺术表现形式 形式的意义,在于它对内容的塑造作用。恰当的形式能使内容得到恰如其分的表现,不恰当的形式,不仅不能使内容充分表现出来,而且会损害内容的表达。艺术表现形式一般是指叙述手法和语言的运用,余华的作品对形式的偏好和新形式的创作极大地引起了读者的注意。其实好的故事并不排斥适当的形式,鲁迅的作品就是形式和故事内容的巧妙结合。余华在写《活着》时,由于形式上的装饰意味消失了,叙述重心倾向到人们的命运本身。《活着》以平实的手法,将富贵的苦难一生娓娓道来,尽管他经历了儿子、妻子、女儿、女婿,外孙众多亲人死去的打击,饱尝着孤独无依的痛苦,终日与老牛为伴,但仍以豁达坚韧的人生态度生活在世间。尽管这篇小说与余华八十年代的作品一样,写出许多死亡和那令人发指的暴虐残忍的场面,但往昔梦幻、神秘的感觉已经消退,也摆脱了那阴暗的氛围,从虚幻天空回落到现实大地,小说中完整的故事,清晰的情节线索,达观乐生的生活态度与冷静平实的写作手法,把生存的人生价值包容在从容的形式叙述之中。随着《许三观卖血记》的出版,人们又一次惊叹,余华不仅把故事讲述得精彩绝伦,而且形式感也很强。余华自己也坦言:“我觉得我是从内心深处把握分寸去写作,这不是技巧能够解决的。”[1]《许三观卖血记》昭示了余华崭新的精神气象,悲悯、温情接纳勾销了冷漠无端的暴力,彰显了人生存的艰难和价值。而且余华为表达“这是一本平等的书”[2] 而采取取消作者身份的叙述方式,这也是决定了叙述的节奏和规律,像民歌般迁流漫衍,流淌着作者平民化、生活化的平和节奏。《许三观卖血记》的形式中最值得提的是幽默的叙述方式,在某种程度上,幽默不仅是一种缓解苦难的方式,而且又是一种叙述策略。因而有了乐观、智慧和平等的思想。通过幽默的方式余华缓解了文本与内容的紧张关系,并建立了文本与现实的新型关系。选择了幽默意味着余华自己经历了与现实的各种冲突之后,开始获得某种宁静、平和与宽广的境界。小说当中,许三观在天灾之年为儿子们炒红烧肉;许三观因与林芳芳的私情被揭露后,天天被罚在家煮饭炒菜的情形;许三观和阿方及根龙因卖血而喝了太多水之后的走路情形;这些对苦难所进行的喜剧化处理,有效地缓解了八十年代余华的暴力与叙事的紧张关系,形成自己艺术的又一次突破。《活着》、《许三观卖血记》的相继面世标志着余华在小说创作中的某种突破。当血肉充盈的意义深度支撑起小说丰满的身躯之后,人们又一次感到在余华的小说中新的形式大厦正拔地而起,旧日的砖瓦仍然使用,但余华已经盖出别样的大厦。余华不但追求艺术表现形式的创新,而且,在他内心的深处,还苦苦寻觅着一种宝贵的东西——人性善 二、人性善的渴望与呼唤 许多评论者都指出,暴力和血腥充满了余华前期的所有作品。的确,余华自己也曾说过他自己在追求一种精神的真实。试图展示一个不曾被重复的世界,一个不被试验重复的世界,因而他对现实世界采取了怀疑与拒绝的态度,他倾听到的是世界崩溃的声音,这种怀疑的态度导致他的作品中一再出现了破坏,当然也就与暴力紧紧联系在一起。处女作《十八岁出门远行》中“我”一踏入社会,感受到的就是欺诈与暴力,而之后的《河边的错误》、《一九八六年》、《现实一种》。余华将这种暴力由陌生人之间演绎到亲人之间,甚至自残。余华为何如此不厌其烦地为我们展示一幅幅鲜血淋漓的人生图景,一次次暴露人性之恶呢面对世事的险恶与人性的可怕,余华充满了愤懑与焦虑,不遗余力地刻画了人性之恶正是因为他心中强烈的渴望人性之善。正如鲁迅先生在讲述阮籍嵇康反封建的行为时所说:“表面上毁礼教者,

莫言小说得艺术风格

西北工业大学成人教育学生毕业论文 浅谈莫言小说得艺术风格 所学专业汉语言文学 入学年度 2013级 学习地点奈曼教师进修学校 学生姓名张晓梅 指导教师 完成时间 2015、3、1

浅论莫言小说得艺术风格 张晓梅2013级汉语言文学 【内容摘要】莫言就是新时期以来最具创新意识得作家之一,她在小说语言方面取得得成就引人瞩目。杨扬说:一个作家用什么语言来写作,有时就是先天注定,无法更改得。大家都在用同一种语言,为什么有得作家作品有自己得语言特征,而有得人却没有呢?这就是因为有得作家通过某种发现,唤起了语言中沉睡得不被人注意得东西,而这种语言就是属于作家个人得,只有她能够感受,只有她能够将这种语感得灼热得温度传达出来。一个作家只有寻找到这种语感与语言得表达方式,才算就是开始了自己得文学语[1]。”莫言正就是这样得一位作家,她作品得语言个性鲜明,风格独特。 【关键词】莫言;艺术风格;《红高粱》;《檀香刑》 艺术风格指作家创作个性同具体话语情境所营造得相对稳定得整体话语特色,它包括主体与对象、内容与形式得特定融合,就是一个作家创作趋于成熟其作品达到较高艺术造诣得得标志。其形成就是以作者生活实践得情感体验为基础,以思想倾向得创作为方向,并受到时代精神、阶级属性等众多因素得影响,并最终形成作者独特得风格特点为表现,就是一个不断积淀突破得过程。 一、雅俗共赏得语言 高尔基曾说“文学创作得技巧,首先在于研究语言,因为语言就是一切著作,特别就是文学作品得基本材料”,即文学得第一要素。干脆利落、激情奔放、着意于色彩、但又含蓄内敛,就是一种“莫言式”得语言风格,下面以《红高粱》为例,具体其语言得主要特点为:

论余华小说创作转型后的艺术走向

论余华小说创作转型后的艺术走向 姜 欣 (平顶山工学院,河南平顶山467044) 摘 要:余华在20世纪90年代小说创作转型后,文本主题更多的是对当代的个体人生、生存现状和人性境遇给予温情的关注。在艺术上借助单纯而丰富的叙述技巧,用朴素、准确、简洁的语言表现生活的本真面目;以随和的民间姿态、悲悯的情怀、诙谐幽默的审美趣味,使作品呈现出一种淡薄而坚毅的内在力量,成功地实现了他在文学创作方面新的升华与超越。 关键词:余华;创作转型;叙述技巧;语言;审美趣味 中图分类号:I207142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7406(2008)08-0003-07 先锋小说出现于改革开放后的20世纪80年代中期,这是中国社会发生结构性变动的重要历史转型期。原有的一元化社会价值体系里增添了多元和相对的因素,文化线形演变过程中出现了一种突破常规,超越传统的创作冲动,这种冲动鲜明地体现在先锋小说的创作里。进入20世纪90年代,随着工业化进程的加快、市场经济的确立和商品浪潮的汹涌而至,消费文化开始占据文化的主流地位。80年代激情澎湃的抽象“主体”,在90年代变成了全球化和市场化压力下实实在在的“个体”,精神生产面临着重大重组,外部条件再一次为文学提供了转向的契机。以特殊的精神姿态和人性思考介入先锋小说创作行列的余华,不仅是先锋作家中最具代表性的一位,在先锋小说整体转型中,以其在叙事形式和话语实践中的突出表现而著称,而且最重要的是从精神先锋的角度对小说进行了进一步的开拓,为先锋小说的整体转型作出了自己的贡献。 转型后,余华小说创作的主题虽然依旧是人的死亡和生存,但更多的是对当代的个体人生、生存现状和人性境遇给予温情的关注。在艺术上借助单纯而丰富的叙述技巧表现生活的本真面目,使得叙述的风格和表达方式由冷静、强悍、暴烈转向温暖、缓和与诗意;注重用朴素、简练、准确的语言反映老百姓真实的生命存在,描写的内容从虚拟的现实逼近生活的真实;以随和的民间姿态、悲悯的情怀、诙谐幽默的审美趣味,使作品呈现出一种淡薄而坚毅的内在力量,从而成功地实现了他在文学创作方面新的升华与超越。 一、单纯而丰富的叙述技巧 余华摒弃了此前小说创作中形式炫耀的色彩,在对国内外经典著作阅读中,意识到了“最伟大的叙述就是用最单纯的手法写出最丰富的作品。”[1]“小说之道在于 第二十三卷第八期 楚 雄 师 范 学 院 学 报 Vol123 No18 2008年8月 JO URNAL O F CHUX I O NG NO R M AL UN I VERS I TY Aug12008 3收稿日期:2008-06-26 作者简介:姜 欣(1968—),女,辽宁大连人,平顶山工学院副教授,主要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的教学与研究。

论余华小说创作的特点讲课教案

论余华小说创作的特 点

在先锋派小说家当中,余华是较为独特的,他的小说对传统的叙事方式和美学风格给予彻底的否定,传达出对现实世界异于常人的认识和感受。他的小说不断地叙说着对自己现实世界中人及人的命运思考、怀疑、迷惑……讲述着一个个人们无法逃离的厄运,展示一幕幕的人生悲剧。以下笔者尝试从哪些方面来阐述余华的小说创作特点。 一、独特的艺术表现形式 形式的意义,在于它对内容的塑造作用。恰当的形式能使内容得到恰如其分的表现,不恰当的形式,不仅不能使内容充分表现出来,而且会损害内容的表达。 艺术表现形式一般是指叙述手法和语言的运用,余华的作品对形式的偏好和新形式的创作极大地引起了读者的注意。其实好的故事并不排斥适当的形式,鲁迅的作品就是形式和故事内容的巧妙结合。余华在写《活着》时,由于形式上的装饰意味消失了,叙述重心倾向到人们的命运本身。《活着》以平实的手法,将富贵的苦难一生娓娓道来,尽管他经历了儿子、妻子、女儿、女婿,外孙众多亲人死去的打击,饱尝着孤独无依的痛苦,终日与老牛为伴,但仍以豁达坚韧的人生态度生活在世间。尽管这篇小说与余华八十年代的作品一样,写出许多死亡和那令人发指的暴虐残忍的场面,但往昔梦幻、神秘的感觉已经消退,也摆脱了那阴暗的氛围,从虚幻天空回落到现实大地,小说中完整的故事,清晰的情节线索,达观乐生的生活态度与冷静平实的写作手法,把生存的人生价值包容在从容的形式叙述之中。 随着《许三观卖血记》的出版,人们又一次惊叹,余华不仅把故事讲述得精彩绝伦,而且形式感也很强。余华自己也坦言:“我觉得我是从内心深处把握分寸去写作,这不是技巧能够解决的。”[1]《许三观卖血记》昭示了余华崭新的精神气象,悲悯、温情接纳勾销了冷漠无端的暴力,彰显了人生存的艰难和价值。而且余华为表达“这是一本平等的书”[2]而采取取消作者身份的叙述方式,这也是决定了叙述的节奏和规律,像民歌般迁流漫衍,流淌着作者平民化、生活化的平和节奏。《许三观卖血记》的形式中最值得提的是幽默的叙述方式,在某种程度上,幽默不仅是一种缓解苦难的方式,而且又是一种叙述策略。因而有了乐观、智慧和平等的思想。通过幽默的方式余华缓解了文本与内容的紧张关系,并建立了文本与现实的新型关系。选择了幽默意味着余华自己经历了与现实的各种冲突之后,开始获得某种宁静、平和与宽广的境界。小说当中,许三观在天灾之年为儿子们炒红烧肉;许三观因与林芳芳的私情被揭露后,天天被罚在家煮饭炒菜的情形;许三观和阿方及根龙因卖血而喝了太多水之后的走路情形;这些对苦难所进行的喜剧化处理,有效地缓解了八十年代余华的暴力与叙事的紧张关系,形成自己艺术的又一次突破。 《活着》、《许三观卖血记》的相继面世标志着余华在小说创作中的某种突破。当血肉充盈的意义深度支撑起小说丰满的身躯之后,人们又一次感到在余华的小说中新的形式大厦正拔地而起,旧日的砖瓦仍然使用,但余华已经盖出别样的大厦。余华不但追

浅析余华小说的创作风格

浅析余华小说的创作风格 摘要:余华是一位前后时期风格有很大变化的当代小说家,他的小说突破传统模式,带给读者全新的认识与感受,他的创作方面推陈出新,无论是最初的创作思想、创作内涵还是创作手法都有独特风格,值得我们深入探讨和研究。 [关键词]先锋;转变;思考;美学;形式 余华是众多先锋派小说家当中创作风格较为独特的一位作家,在他的小说中,传统的叙事方式和美学风格被彻底否定,取而代之的是对现实世界异于常人的认识与感受。他的小说不断展示出对现实世界中人生的迷惑、思考、怀疑,呈现出一个个人们无法逃离的怪圈,组成一幕幕人生的悲剧。 余华的小说创作到目前为止可以说经历了两个阶段。1987年至1990年可以说是第一个阶段,在这段时间余华创作完成了《十八岁出门远行》、《四月三日事件》、《现实一种》、《世事如烟》等中短篇小说。第二创作阶段是1991年之后,他完成了《在细雨中呼喊》等三部长篇小说,以及《我没有自己的名字》、《黄昏里的男孩》等短篇小说,代表作品《活着》在台湾、香港、意大利等地获奖。 作为一名小说家,余华具有强烈的自我挑战意识,他的内心是想要不断超越自我的。无论是自己的创作思想上还是作品内涵方面,他的作品之间都有着明显的变化和发展。这使余华在当代作家中像一颗新星脱颖而出,也使文学研究工作者呈现出对其作品态度褒贬不一的态度。 纵观余华的创作风格,首先在选材方面,不能不说暴力美学的体现是余华创作的一个重要风格,这是他独特的艺术表现形式。形式的最终意义在于它对内容的塑造作用。恰当的形式能使内容得到恰如其分的表现,而不恰当的形式会反过来损害内容的表达。艺术表现形式一般是指叙述手法和语言的运用,余华在创作中用蜂拥而至的暴力极大地引起了读者的注意。许多研究者都指出,暴力和血腥充满了余华前期的所有作品。的确,余华自己也曾说过他自己在追求一种精神上的真实,想为读者展示一个不能被重复的世界,所以他对现实世界采取了怀疑与拒绝的态度,在这种态度下他倾听到的是来自世界深处分崩离析的声音,因此他的作品中必将出现破坏,当然也就与暴力紧紧联系在一起。处女作《十八岁出门远行》中“我”一踏入社会,感受到的就是欺诈与暴力,而之后的《河边的错误》、《一九八六年》、《现实一种》,余华更是将这种暴力由陌生人之间演绎到亲人之间,更为悲剧性。

从暴力叙述看余华小说的叙述特点

JIANGXI NORMAL UNIVERSITY 本科生毕业论文 中文题目从暴力叙述看余华小说的叙述特点—以《现实一种》为例 学号780901011 姓名胡谊 学院江西师范大学文学院 指导老师章淑华 专业汉语言文学 完成时间2012年11月25日

目录 摘要 (3) 一、叙述态度冷漠化 (5) 二、叙述主题重复性和深入性 (6) 三、叙述视角多样性 (9) 四、叙述语言简洁凝练 (10) 五、川端康成和卡夫卡的影响 (10) 参考文献 (12)

从暴力叙述看余华小说的叙述特点 —《以现实一种》为例 摘要:余华是先锋时期的代表作家之一,他的小说在叙述方面有着自己鲜明的风格,本文试图通过研究余华先锋时期的作品特别是《现实一种》从叙述态度,叙述主题,叙述视角,叙述语言四个方面来探究余华小说的叙述特点。 关键词:余华小说,叙述特点,独特性,暴力。 Abstract:Yu hua is one of the pioneer period on behalf of the writer and his novel narrative in has its own distinct style, this paper attempts to study the works of yu hua pioneer period, especially the reality a \"from narrative attitude, narrative theme, narrative Angle and narrative language four aspects to explore yu hua novel narrative characteristics. Key word:Yu hua novel, narrative characteristics, uniqueness, violence.

莫言小说的基本主题与文体特征

寻找大师 莫言小说的基本主题与文体特征 张 闳 在当今众多的汉语写作者当中,莫言的“声音”是独特的。他既不同于王朔的那种“胡同串子”式的京腔,又不同于苏童、叶兆言等人的那种清雅柔曼的江南话,也不像马原那样一副硬朗有力而雄辩的东北腔,更不像格非、孙甘露等人那样使用一套带欧化倾向的现代知识分子的语言,甚至与他的同乡张炜的语言也迥然不同。张炜的山东话带有几分官味儿:严肃有余、活泼不足、沉闷冗长,令人敬而远之。莫言的“声音”听上去就像是一位农民在说话。例如,在他的成名作《透明的红萝卜》的一开头就让我们听一位生产队长的训话。这种能说会道的农民,一张嘴便是连篇的谚语、顺口溜和粗俗而俏皮的骂人话,其间还夹杂着一些歪七歪八、半通不通的官方辞令:领袖语录、上级指示、报刊社论的言辞,等等,以显示自己不同一般的身份。但是,这种夹生的官腔、杂凑的语言,真正暴露了说话人的农民本性,非但不能令人生畏,反倒叫人觉得好笑。而莫言正是擅长于模拟这一类人的腔调和语体。 与此农民化的语体相一致,莫言小说在取材上大多来自农村生活。即使是描写战争(这通常被认为是莫言作品的另一大题材类型),写的也是农民式的战争,如小说“红高粱系列”中所描写的那样。农村的事物也常是他笔下的表现对象。首先是农作物,如高粱(“红高粱系列”)、红萝卜(《透明的红萝卜》)、棉花(《白棉花》)、蒜薹(《天堂蒜薹之歌》),等等,还有农家的家畜、牲口(如马、羊、驴、骆驼、狗)等动物。此外,农事活动,如修水库(《透明的红萝卜》)、磨面(《石磨》)、摇水浇菜(《爱情故事》)、修公路(《筑路》)等,也总是其作品中使人物活动得以展开的主要事件。这种种乡间的事和物,构成了莫言作品经验世界里最为基本的感性材料,从而给莫言的作品打上了鲜明的“农民化”的印记。 但是,莫言并不是一个通常所谓的“乡土文学”作家。一般意义上的“乡土文学”作家固然也以农村生活为描写对象,但这种意义上的农村乃是相对于其他生活领域(如都市、军营、知识界,等等)而言,这些“乡土作家”特别地关心乡间在外观上和一般生活形式上区别于其他生活领域的特色,并一律带上较为浓重的“乡恋”色彩。他们有的以描写乡间的风土人情见长(如刘绍棠),有的以描写乡间的日常生活情状见长(如汪曾祺),还有的则显得较为深刻一些,他们以描写特定背景下的乡间生活的变迁及其对乡间心理状态的影响为主(如高晓声、贾平凹)。这些作家总是努力追求自己笔下的乡间的独特性,无论在风情、民俗方面,还是在人物和语体方面。然而,这些特色表现得越突出,作品的普遍性意义却显得越薄弱。特定区域的乡土特色过于强烈的色彩,掩盖了作品应有的更为深刻的主题。在相当长的时间里,中国的当代文学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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