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曹禺戏剧中的女性悲剧人物

论曹禺戏剧中的女性悲剧人物
论曹禺戏剧中的女性悲剧人物

论曹禺戏剧中的女性悲剧人物

在现代文坛上, 有许多各具艺术特色的悲剧作家。其中, 曹禺的悲剧艺术是最令人惊叹的。曹禺运用现实主义的手法, 反映了旧社会压迫人、剥削人的残酷现实。他笔下的女性悲剧人物主要有两类: 一类是受压迫、受剥削的劳动妇女, 如鲁妈、四凤等人; 另一类是封建阶级、资产阶级营垒中受摧残压抑、受毒化控制的人物, 如繁漪、陈白露等。

一、第一类女性人物悲剧分析当她发现女儿再次走上自己三十年前的道路时, 面对这重演的苦难, 她痛苦地呼天抢地, 认为这是自己过去“犯的罪、遭的孽”。她看不清这是以周朴园、周萍为代表的剥削阶级强加在劳苦大众身上的严重创伤, 这是她的思想局限性。但是,她还有性格的另一方面, 即她从自身的苦难遭遇中, 对周朴园的伪善和狠毒已经有了一定的认识。为了彻底断绝和周家的任何联系, 她当场撕碎了五千元的支票, 并且对周家人发出“这真是一群强盗”的痛骂,她不仅看到周朴园过去的深重罪孽, 而且看到他今天仍然在作恶, 因此怀着对压迫者的新仇旧恨,断然走出罪恶的家庭。作者怀着沉重的心情, 成功地塑造了一个被侮辱、被残害的劳动妇女形象。通过这类悲剧人物, 作者揭露了半封建本殖民地统治势力的罪恶, 为受压迫、受剥削的劳动妇女发出了强烈的控诉, 意义极为深刻。

二、第二类女性人物悲剧分析

《雷雨》中的繁漪, 是曹禺着力刻画的女性人物。曹禺曾这样解释繁漪: “她是一个最‘雷雨'的性格,她的生命交织着‘最残酷的爱和最不忍的恨' ,她拥有行为上许多的矛盾, 但没有一个矛盾不是极端的。”她是一个受过一点新教育的旧式女人, 外表沉静、文弱, 但是在她的思想里, 却蕴藏着一种可以冲决一切的“野性”。十八年前, 她被周朴园骗到周家来, 十八年残酷的精神折磨, 把她渐渐磨成了“石头一样的死人”。周朴园是个专横自私的伪君子, 他把繁漪视作玩物和傀儡, 甚至把她至于自己的压制奴役之下, 使她不仅得不到真正的爱情,而且还失去了人的尊严和个性的自由。她过着没有自由,没有幸福, 没有爱情, 没有希望,死一般的生活。十八年来, 她也挣扎过, 搏斗过,但都失败了, 她的热情逐渐消失, 精神逐渐麻木, 她已经安安静静地在等死了。可是,一个人偏偏又把她的感情救活了, 这个人就是周萍。但是, 这种畸形的爱情本身就包含了屈辱和痛苦, 他们只能偷偷地以“闹鬼”的方式幽会, 即使这样, 繁漪也是觉得幸福的。可是后来, 周萍逐渐厌烦她了, 爱上了四凤。暂时得救的繁漪又重新陷入了痛苦和深渊。作为一个追求自由的女性, 繁漪在家庭生活中遭受了周朴园的精神折磨与压抑, 又陷入被周萍所抛弃的悲剧中。这双重的悲剧都是周朴园的封建专制统治造成的。她不顾一切地追求周萍的爱情, 不顾一起切地反抗与报

复, 对生活与爱情充满热切渴望。正是这个女性的精神觉醒与所爆发出来的力量, 促使她在“最残酷的爱和最不忍的恨”的性格交织中, 内心向变态发展爱变成恨,倔强变成疯狂。繁漪这一悲剧形象, 是曹禺对现代话剧的一大贡献。繁漪的悲剧灵魂中, 响彻着受到五四个性解放思想影响下的一代妇女的抗议与追求的呼声。

《原野》中的金子是个多情、泼辣、刚强的女性。曹禺在剧中这样描写金子: “眉头藏着泼野, 耳上的镀金环子锵锵地乱颤。女人长得很妖冶,乌黑的眼睛里面蓄满魅力和强悍……”然而,这却不是金子本来的面貌, 金子本是一个“野地里生, 野地里长”的农民女儿, 年轻的时候, 天真、活泼、纯洁而又勤劳, 与仇虎相亲相爱, 向往一种和平、宁静、美满的生活。不料, 仇虎被陷入狱, 金子则被迫嫁给自己不爱的焦大星做了填房。这对她来说, 无疑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更何况金子自嫁到焦家后, 日益受到婆婆焦氏的严密监视和歹毒咒骂, 而她的丈夫又是那么的软弱、无能。于是, 在生活方式骤然改变、人格遭到极端侮辱的环境中, 她的性格和作风就起了很大的变化。这说明金子泼辣刚强的性格和追求幸福自由的奋斗精神决定了她不会做一个低三下四、忍气吞声的小媳妇, 她浑身上下“长满反骨” , 她要以自己的方式来反抗摧残人性的封建社会。金子的这种性格, 属于二十世纪中国广袤的原野大地, 她是地地道道的“原野的女儿”。

曹禺正是通过其笔下的女性形象, 以她们缠绵悱恻的女性美来述说她们心灵的痛苦和不幸, 以美的灵魂在深刻的痛苦中毁灭产生巨大的悲剧艺术魅力。只有美的毁灭, 才能产生出真正的悲。因此,悲剧与美、崇高,常常结合在一起。曹禺当之无愧成为我国杰出的悲剧艺术大师。

浅论曹禺《雷雨》独特的艺术魅力

内容提要 《雷雨》在戏剧艺术上臻于完美之境。本文从戏剧艺术冲突、人物形象的塑造、戏剧结构和语言特色四个角度讨论了剧作感人的艺术魅力。《雷雨》的矛盾冲突杂而不乱,层次感极强,使得剧中千丝万缕的种种矛盾冲突环环紧扣,动人心魄。《雷雨》的人物形象鲜明而复杂,虽然全剧只有八个人物,但每一个都极具个性。《雷雨》的结构严谨精巧:采取特殊的“回顾方法”,将过去的情节与现在的情节交织起来,以“过去的戏剧”推动“现在的戏剧”;出色地应用“发现”的手法,促进戏剧情节的激变和高潮的到来;极大地调动了观众的参与,使观众的情绪与剧情的发展一起跳跃。《雷雨》的语言极具特色:人物语言本质而又本能,高度个性化;人物语言随处可见简练而有味的潜台词;人物语言富于动作性;人物语言具有诗性的抒情。《雷雨》的这些特点相互融为有机整体,不可分割,显示了作者卓越的艺术才华和感人的艺术魅力。 【关键词】曹禺《雷雨》戏剧艺术冲突人物结构语言 浅论曹禺《雷雨》独特的艺术魅力 话剧《雷雨》是中国现代话剧史上的优秀作品,具有强烈的时代感。是杰出的剧作家曹禺的代表作。它在一九三四年问世,以其精巧的艺术构思、鲜明的人物形象及深刻的内容,赢得

了广大观众的强烈喜欢。《雷雨》是一部很感人的戏剧,它以独特的艺术魅力打动无数中国人的心!《雷雨》一剧人物形象的刻画、戏剧性强的结构方式和精彩的戏剧语言被人们广为称道,它奠定了曹禺在中国现代戏剧史上的地位,同时也是中国话剧艺术成熟的标志。《雷雨》写了周、鲁两家之间的恩怨情仇和阶级对立,塑造了许多栩栩如生、生动鲜活的人物形象,这些人物形象是在不断变化发展的矛盾冲突中逐渐被推至读者面前的。语言是构成剧本的基础。剧作家通过人物语言来展开矛盾冲突,塑造人物形象,揭示戏剧主题。《雷雨》在戏剧艺术上臻于完美之境。本文试图从戏剧矛盾冲突、人物形象、戏剧结构和语言特色四个角度谈谈自己对曹禺《雷雨》戏剧艺术的理解。 一、《雷雨》的矛盾冲突杂而不乱,层次感极强 《雷雨》反映的是一个封建资产阶级家庭内部错综复杂的矛盾冲突。其最突出的特点是情节安排巧妙,矛盾冲突杂而不乱,层次感强。同时,作者在剧中将矛盾激化、缓和、再激化、再缓和,节奏紧凑,不给人喘息之机,这正好与“雷雨”这个剧名相吻合。例如四凤,周萍把她当作救赎,周冲把她当作希望,侍萍却不想让她走自己走过的路。再例如周萍,对于周朴园是欺骗与罪孽感,对于侍萍是难逃宿命,对于蘩漪是悔恨与惧怯,对周冲是歉意,对四凤是希望。鲁大海的出现在周公馆掀起了轩然大波,导致了一系列的矛盾冲突:父子相认不相亲反相仇、母子相认不相亲反相怨、兄弟相认不相亲反相残、夫妻相见不相亲反相恨。这杂而不乱的种种矛盾冲突环环紧扣,动人心魄。 《雷雨》的矛盾冲突非常复杂,但都以周朴园为中心,主要有三条:第一条是周朴园与蘩漪之间的尖锐矛盾和冲突,反映了周朴园作为封建家长对妻子冷酷专制的统治,和追求自由和幸福的蘩漪的不满和反抗。第二条是周朴园和侍萍之间的尖锐矛盾和冲突。这是地主少爷、资本家老爷和孤苦无告的下层劳动妇女之间的阶级压迫和对立。第三条是周朴园和鲁大海之间的尖锐矛盾和冲突。这是资本家与工人、剥削者与被剥削者之间的冲突和斗争。 在该剧的第二幕中,这些矛盾冲突有充分的体现。第二幕的前半部分,是周朴园和侍萍之间的“相认”。一上场,侍萍就认出了周朴园,而周朴园却没有认出侍萍。于是,这种一明一暗的关系,一下子就扣住了读者的心,从周朴园那些发号施令、居高临下的语言以及当他怀念起侍萍时的“沉吟”、“苦痛”的表情中,不难看出他是个地位高、权势大的“尊者”,而且似乎是个多情的人物,在侍萍的话里,也可以发现,她虽然看透了周朴园,却因为本性的正直善良,仍希望周朴园能认出她。看来,好像两方面冲突不起来了。然而,周朴园的情感毕竟是虚伪的。当他发现侍萍还活着,很可能会影响他的名誉、地位时,他始则厉声斥问侍萍“来干什么?”“谁指使你来的?”继则用巨额支票收买侍萍,企图以他认为是万能的金钱打动侍萍,周朴园虚伪、冷酷的面貌至此暴露无遗。可是,侍萍是有骨气的。她看也没看,就将支票撕得粉碎,说:“我这些年的苦不是你拿钱算得清的”。明告周朴园:金钱弥补不了罪过!表现出对资产阶级金钱至上的蔑视。侍萍和周朴园的冲突,反映了被侮辱被损害的下层人民同剥削阶级势力的斗争。后半部分,鲁大海的出场,展开了工人阶级与封建资产阶级的矛盾冲突。鲁大海站在周朴园面前,父子不相认。因为,鲁大海直接威胁到周朴园的切身利益,威胁到这个封建资产阶级代表人物的根本利益。周朴园对鲁大海没有而且不能有父子之情了,有的只是压迫的欲望和阶级的仇恨、欺诈,于是撕下伪善的面目,恶狠狠地训斥鲁大海:“你现在没有资格和我说话——矿上已经把你开除了。”鲁大海则是满怀阶级仇恨,单刀直入地揭露周朴园:“你叫警察杀了矿上许多人!”、“你故意淹死了两千两百个小工!”、“你发的是绝子绝孙的昧心财!”在激烈紧张的戏剧冲突中,人物短短的对话,就使我们看到了周朴园镇压工人罢工手段的毒辣,发家史的罪恶,看到了他狡诈、残忍的嘴脸,也使我们看到了鲁大海坚定的立场,不屈的斗争精神。在这一幕戏中,充满了人物间不可避免的冲突,在特定的环境中,过去和现在的矛盾交汇、连贯在一起。这样,使得人物的形象“立”了起来,并紧凑地写出了三十多年来的变迁,展现了两代人之间错综复杂的矛盾冲突。 总之,《雷雨》通过描写周鲁两家八个人物之间的矛盾冲突,生动地勾勒出当时社会的阶级

建国前曹禺的戏剧研究述评

建国前曹禺的戏剧研究述评 卢兆旭 (广西师范大学文学院广西桂林541001) [摘要]曹禺的戏剧作品主要集中在建国前,最初的研究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为此有必要理顺研究线索,为进一步研究打下基础。从《雷雨》到《家》,研究者的观点各不相同,毁誉不一。做一下研究梳理工作,有利于理清曹禺戏剧的创作历程,为后来者创造基础。 [关键词]曹禺建国前戏剧研究【黑龙江史志2008.14】 文史艺苑 曹禺作为中国现代最为杰出的戏剧大家,自他的第一部戏剧《雷雨》问世以降,研究者是络绎不绝,成就斐然。而且曹禺的戏剧自始至终就得到世界人民的喜爱,把他称为中国的“莎士比亚”。他的剧作在世界许多国家演出。但是,也应该看 到曹禺的戏剧从诞生起就引起不少争论,褒贬不一,这也是伟大作家的共同命运。 曹禺作为中国现代戏剧文学的大家,现代戏剧在曹禺的手中走向成熟,成为中国现代戏剧史上的奇迹。他创作的戏剧《雷雨》、《日出》、《原野》、《北京人》、《家》等等,感动和净化了人们的心灵,世人从他的艺术世界中获得丰富的人生养料。文学史家也有大致的认识:第一,从《雷雨》开始,中国现代话剧成为大众喜爱的艺术形式。第二,他成功的借鉴西方的戏剧形式,并很好地结合中国古典戏剧的精华,将二者糅合为中国现代戏剧的模式,达到了可与世界戏剧大家比肩的水平。 曹禺在一九九三年夏秋之间创作了四幕剧《雷雨》,一九九四年七月发表在《文学季刊》第1卷第3期上,1935年5月由留日学生戏剧团体中华话剧同好会在日本东京首次演出。从那时起,人们就开始研究《雷雨》,研究曹禺,论文数量惊人,很少有作家出现这种情况。 曹禺的处女作《雷雨》自从诞生以来,众说纷纭,观点颇多。有三篇最早的评论文章值得注意。第一篇文章是刘西渭的《<雷雨>———曹禺先生作》,刘西渭认为:“《雷雨》是一个内行人的制作,虽然是处女作,勿怪立即抓住一般人的注意。”“在《雷雨》里最成功的性格,最深刻而完整的心理分析,不属于男子,而属于妇女。”“她(繁漪)是一只沉了的舟,然而在将沉之际,如若不能重新撑起来,她宁可人舟两覆,这是一个火山口,或者犹如作者所谓,她是那被象征着的天时,而热情是他的雷雨。所谓热情也者,到了表现的时候,反而冷静到像叫你走进了坟窟的程度。于是你更感到他的阴鸷,她的力量,她的痛苦;你知道这有所顾忌的主妇,会无顾忌地揭露一切,揭露她自己的罪恶”。 第二篇文章是郭沫若的《关于曹禺的<雷雨>》,在该篇文章中郭沫若称赞:“《雷雨》的确是一篇难得德的优秀的力作。”“作者于精神病理学、精神分析术等,似乎也有相当的造诣。以我们学过医学的人看来,即使用心地要去吹毛求疵,也找不出什么破绽。在这些地方,作者在中国作家中应该是杰出的一位。”而且郭沫若又从希腊悲剧的观点来考察曹禺的戏剧创作,认为“作者所强调的悲剧,是希腊式的命运悲剧,但正因为这样,和它的形式之新鲜相对照,它的悲剧情调却不免有些古风。”郭沫若的评价在当时可以说是非常之特殊,但是有其合理性,现在看来,从中可以获取另外的信息,那就是希腊的悲剧性命运。 第三篇文章是张庚的《悲剧的发展———评《雷雨》》,作者认为《雷雨》最成功的是人物的塑造,剧作的失败在于把性格悲剧、命运悲剧和社会悲剧混在一起,粗看似乎是对的,但是仔细一看,却恰恰相反,在现代的悲剧构成上,需要的正是混合,不,有机的统一,而这剧的失败,正是因为这不是统一而是混合,时时现出了裂痕和矛盾。该文的作者最后探讨了世界观和命运观的关系问题,认为:“现代人也仍旧受着命运所 支配,但这命运不是不可知,而是社会的。”张庚从另一角度作了评价。 最初的这三篇文章具有代表性,即使论述未必精当,但是有启发性,从戏剧理论到舞台艺术,从人物塑造到思想蕴涵,进行了梳理,对《雷雨》的把握是比较准确的。 紧接者曹禺又创作了第二部戏剧《日出》,这时是1936年6月在《文学月刊》上连载,并于同年11月出版单行本。因为《雷雨》的在全国的上演和在国外的影响,还未等《日出》上演,各种报刊就出现了不少评论文章。当时茅盾有一篇文章《渴望早早排演》,他说:将这样的社会题材搬上舞台,以我所见,《日出》是第一回。巴金也撰文指出:“它和《阿Q正传》、《子夜》一样是中国新文学运动中最好的收获。”李蕤在《从<雷雨>到<日出>》中指出:“如果我们嫌《雷雨》给我们展开的是封建家庭的废圮,那么我们该承认《日出》给我们指出的却是脓疮社会的大半面;在社会上,《雷雨》里把生活在两个极端的周朴园和鲁大海的世界用血缘密密相连的把他们绳缚成一树枝叶,而《日出》却是自自然然的以陈白露为中心牵出可能是附在她身边的人物。”所以陈白露的世界更切近我们的生活,就像活在我们的周围,是那么的熟悉。 但是,在曹禺的话剧发表后不久,有位作者黄芝冈写了 一篇《从<雷雨>到<日出>》,对二者大加鞭笞,作者説:“《雷雨》的结构是相当巧妙的,像一篇写得很花巧的文章使比较清楚的读者也给它的论据迷惑了,暂时承认它糊涂的结论;而且,屋子里的勾当像《群鬼》,不断地嚷着闷又像《文舅舅》, 将西欧名剧搬来做门面,盖一栋中国的老房子,既好像对社会上的高等人来一点讽刺,又好像是充满着虚无主义的情调。然而都不是的,主要的却是“正式结婚至上主义”和青年人都死完了留老年人撑持世界的可笑的收束!”该文作者的评论失之偏颇,他对曹禺的戏剧也作了中肯的评价,对其结构作了肯定。 周扬在《论<雷雨>和<日出>———并对黄芝冈先生的批评的批评》中,对黄芝冈的论点作了批评,他说:“《雷雨》和《日出》无论是在形式技巧上,在主题内容上,都是优秀的作品,它们具有反封建反资本主义的意义。用一脚踢开的态度对待这样的作品,无疑地是一个错误。黄芝冈先生站在前进的立场,把这两个剧本説的一钱不值,这使我们不得不抗议。 52

简论曹禺《雷雨》悲剧的西方文化元素

简论曹禺《雷雨》悲剧的西方文化元素 中国传统戏剧发展与西方不同,对于传统戏剧来说,“悲剧”没有一个完全的定义,它不同于西方传统“悲剧”的一悲到底,从某种意义上说,中国传统悲剧没有完全的悲剧,其结局都是以喜剧呈现,或者剧情中参杂了喜剧成分。在现代思潮的影响下,中国悲剧文化审美得到了新启发,剧作家不在拘泥于中国传统文化审美心理,在对传统悲剧理念进行大胆的超越和改革下,现代悲剧开创了一个全新的审美空间。而《雷雨》,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曹禺在创作时,在题材技法上对西方戏剧有了很好的借鉴,同时又融入中国本土化的元素,取得了较大成功。 关键词:《雷雨》悲剧传统西方元素融合 20世纪初,法国戏剧家安托南?阿尔托提出了著名的“残酷戏剧”理论,他认为戏剧应该表现出本体精神上的痛苦,它涉及生活和生命本相,对宇宙及自然的法则进行揭示,直观暴露恶性本质。(1)而曹禺在进行《雷雨》创作时,反复强调宇宙及自然的“残酷性”,与阿尔托的“残酷戏剧”有异曲同工之处,开创了中国残酷戏剧的道路。曹禺深刻的感受到了这种宇宙和自然给人们的残酷性,他将自己对于生命与人性的沉思融合到他的剧作中,在品读他的作品时,一种残酷之美油然而生。 曹禺吸取英国戏剧创作流行的“三一律”的原则,组织了《雷雨》的情节。剧本在一天的时间(上午到午夜两点)、两个场景(周家客厅和鲁家住房)内,集中展开了周鲁两家前后30年的矛盾纠葛剧中的戏剧冲突非常集中,人物都以自己为纽结点,与他人构成多向的网状矛盾关系,而且其中任何一组矛盾冲突的出现与展开,都与其他矛盾纠葛、关联。周朴园力求维护自己的尊严和家庭秩序;繁漪要留住周萍,让他永远陪伴自己;周萍则要避开繁漪逃出周公馆;周冲在追着四凤;四凤又想跟周萍结合一起走;而侍萍却要把四凤带出周公馆使她脱离险地;鲁贵想能够永远保住在周公馆的饭碗;而鲁大海则要为工人阶级的利益同周朴园进行坚决的斗争。极端复杂、极端紧张的矛盾冲突,就这样一下子交代并呈现在读者面前。这一切纠葛又在一瞬间爆发,读者还来不及细细琢磨它究竟酝酿着什么,剧中的八个人全失败了,这个家庭向观众刚交代和呈现出故事,就一瞬间坍塌,死的死,疯的疯,活着的人也陷入永世不能拔出的痛苦泥沼中。 曹禺在此设置了一种悖论结构:每一个人物都在推动着悲剧的发展,他们制造了这个悲剧,可是又都是悲剧结果的承受者。在面临生与死的二元抉择中,他们只能选择其一,死去的人和生存的人。《雷雨》打破了中国传统戏剧的二元结构,用一种崭新的视角深入解读了戏剧的模式,使戏剧的结构形式走向了多样化。 《雷雨》发表后,很多学者曾将它比作中国的《俄狄浦斯王》。学者们将《雷雨》中周萍与后母周繁漪的乱伦和《俄狄浦斯王》中俄狄浦斯杀父娶母进行比较,得出结论:“借助…原型?这面反观镜,我们清楚地发现《雷雨》所表现的心灵的碰撞和情感的冲突几乎就是古希腊…俄狄浦斯情结?在中国舞台上的…移位?和…变种?《雷雨》也因此成为一个中国式的…俄狄浦斯?神话。(2)这是对两部不同国家不同时代的剧作的跨越时空的比较,它们都直面人性的共同点。有学者将中西戏剧从起源、发展,文化品格和悲剧精神及悲停留的角度进行了全面

论曹禺笔下陈白露的悲剧命运

摘要 “竹湿雨落惹尘嚣,均落红尘竟折腰。白雀依窗叹红颜,露遗古道尘世了”陈白露是曹禺笔下《日出》中的灵魂人物。从书香门第到歌舞妓院,从清纯天真的“竹均”到放纵任性的“白露”,她始终游走在两种灵魂的边缘,不完全属于任何一方,却也无法逃脱任何一方。她渴望个性解放,却又深受传统男权世界中女性依附意识的影响;她始终沉迷于奢靡的权钱世界中,却又在寻找着灵魂的自我救赎;她喜爱日出时带来的自由之光,却最终又被习惯捆绑,绝望地坠入无底的黑暗深渊。虽然在男权社会中,黑暗势力的阴影束缚着她迈向光明的脚步,但是,导致她走向悲剧命运的还是矛盾性格的纠结,以致最终在混沌不清中悲惨地走向死亡。本文主要从环境和矛盾性格出发,具体以三组对立矛盾为切入点,通过分析论述揭示她矛盾性格下所致的悲剧命运。 关键词:矛盾;黑暗社会;个性解放;依附意识;悲剧

陈白露,这个《日出》中具有鲜明个性特征的女性人物,一直以来在学术研究领域中保持着区别于剧中其他人物研究的独特地位。纵观全剧,她的命运无疑最具悲剧色彩:从学生时代清纯天真的女高材生“竹均”,堕落到沉迷于腐朽糜烂生活的“白露”;从出身书香门第的大家小姐,沦落为习惯于钱权桎梏的“笼中之雀”,她的生活一直矛盾的处于对过去自我的寻找与对现实自我的发现之中。矛盾的人物性格在潜移默化中逐渐造成了矛盾的生活状态,而矛盾的生活环境也相应地影响着矛盾的人物性格发生改变,两者相互交叉影响之后导致的结局就只能是悲剧。陈白露始终在努力地追求自我价值的真实实现,在远离家乡之后寻找着个性解放,希望可以完全脱离束缚,却又难以摆脱头脑中早已根深蒂固的典型传统妇女依附意识;她不断地对自己的灵魂进行炙烤,不停地在精神世界中自我自救,自我觉醒,却难以抗拒现实世界中金钱权势的诱惑,最终难逃沦落风尘,沉迷于金钱构筑的“金鸟笼”之中的生存现状;她热爱自由,渴望自由,希望可以在有阳光的天空中尽情展现自我,却又常常被“习惯的桎梏”所羁绊,掉头踏入那永无止尽的黑暗世界……矛盾性格的纠结使她徘徊游荡在“竹均”与“白露”两种身份之间,迷茫于真实与假象之中,最后不得不带着遗憾与痛苦在下一个日出到来之时永远地坠入黑暗无边的深渊。可以说,外部的环境和陈白露自身的矛盾性格是导致她悲剧结局的重要原因,而其中的矛盾性格确是悲剧结局的直接原因,那么,什么样的性格是矛盾性格,它是如何导致陈白露的悲剧呢?以下就从环境和矛盾性格出发,对陈白露的悲剧命运进行逐层分析阐释。 一、黑暗社会的局限性 “《日出》可以说是三十年代中国都市社会的一面镜子”,①在这里既可以看到大都市的华丽休息室,也可以看到恶臭熏天、暗无天日的三等妓院,它们是这个社会最腐朽最黑暗的角落。休息室里蔓延的糜烂物欲、笑脸下掩藏着的黑暗阴谋和金钱权势面前的卑躬谄媚以及三等妓院中回响的打情骂俏声、哭声和鞭打声,从上层到下层,没有一处不发出腐烂的气味,这就是三十年代的社会,一个黑暗的、社会制度腐朽的金钱社会。 在剧中,“金八”就是这个社会的代言人,如剧中所说:“金八多得很,大的,小的,不大不小的,在这个地方有时像臭虫一样,到处都是。”金八没有出场,但他的势力导致很多人走向悲剧,小东西的惨死、潘经理的破产、陈白露的自杀都源于金八的恶势力,它代表了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下的腐朽金钱制度。陈白露出身书香门第,却因为家穷,被金钱“金八”逼迫而踏入红尘,她可以逃脱束缚,却因为物欲“金八”而无法追寻自由,她本可以在日出时伸手去触碰阳光,迎接美好明天,却因为账单“金

浅论曹禺《雷雨》戏剧艺术

浅论曹禺《雷雨》的戏剧艺术 姓名:张意 班级:2013秋汉语言文学 二○一五年八月十六日

题目:浅论曹禺《雷雨》的戏剧艺术 [内容摘要] 《雷雨》是中国现代话剧中极为成功的著作之一。作者曹禺以卓越的艺术才能,深刻地描绘了旧制度必然崩溃的图景。本文以文中塑造的八个人物以及他们之间的错综复杂的关系为基点,从四个方面对《雷雨》的戏剧艺术进行了初浅的分析:一是激烈尖锐的戏剧冲突;二是曲折巧妙的戏剧情节;三是鲜明复杂的戏剧人物;四是富有特色的戏剧语言。《雷雨》所展示的悲剧是时代的悲剧,剧中的每个人物都是悲剧的承担者。曹禺先生用其犀利的笔锋将其以悲剧的形式表现出来,的确是经典之作。 [关键词] 曹禺《雷雨》戏剧艺术语言艺术

引言:曹禺的《雷雨》写于1933年,1934年发表于《文学季刊》,1935年在天津和日本东京公演,引起轰动,郭沫若称之为“一篇难得的优秀的力作”。①《雷雨》的确是才华横溢之作,它所展示的是一幕人生大悲剧,是命运对人残忍的作弄。这是一部四幕戏,全剧共八个人物。周家的人物有周朴园、周蘩漪、周萍和周冲;鲁家则有鲁贵、鲁侍萍、鲁大海和四凤。8个人物,前后30年间复杂的纠葛,写出旧家庭与旧社会的悲剧与罪恶。曹禺以极端的雷雨般狂飙恣肆的方式,以扣人心弦的情节、各具特色的人物、极为丰富的潜台词和简练含蓄的语言,以及话剧中的诗意特征,如刀刃一般在读者的心弦上缓缓滑过,那抖颤而出的余音,至今未息。在戏剧艺术上,可以毫不夸张地说《雷雨》臻于完美之境。 正文 《雷雨》是曹禺的话剧代表作,是中国现代话剧的典范之作,也是中国现代戏剧成熟的标志。《雷雨》是曹禺的处女作和成名作。下面,笔者试图从以下四个角度谈谈自己对曹禹《雷雨》戏剧艺术的理解。 一、设置激烈尖锐的戏剧冲突。 《雷雨》通过一个带浓厚封建色彩的资产阶级家庭内部错综复杂的矛盾冲突,具有夏日雷雨的征候,反映了正在酝酿一场大变革的20年代的中国社会现实。其最显著的特点是情节安排巧妙,矛盾冲突杂而不乱,层次感极强。同时,剧中的矛盾激化、缓和、再激化、再缓和,节奏紧凑,不给人丝毫喘息之机,这与剧名“雷雨”那突如其来、迅猛异常之势相吻合。例如四凤,周萍把她当作救赎,周冲把她当作希望,侍萍却不想让她步自己的后尘。再例如周萍,对于周朴园是欺骗与罪孽感,对于侍萍是难逃宿命,对于蘩漪是悔恨与惧怯,对周冲是歉意,对四凤是希望。这千丝万缕的种种矛盾冲突环环紧扣,动人心魄。 与周朴园的正面冲突共有四处。第一次是周朴园逼蘩漪喝药。“我不愿意喝这苦东西”,“我不想喝”,“留着我晚上喝不成么?”最后她还是妥协了,尽管是“愤怒的把药喝了”。第二次是周朴园催蘩漪去看病。这次是以挑战者的姿态出现的。这次冲突中的蘩漪态度有所改变,但优势还是在周朴园一边。第三次是蘩漪雨夜从鲁家归来碰到周朴园。第四次在剧尾。蘩漪以一个审判者的姿态,将周朴园叫出来,当着众人的面,撕毁了他道德的假面具,让周公馆见不得人的黑暗暴露无遗。此时,周朴园已完全处于消极的被动地位。从刚开始的抵触情绪但还顺从,到后来的“战士”品格:敢于直面数落、嘲笑、蔑视他,到再后来面对周朴园的训斥,敢于当面顶撞,再到最后的总爆发——发疯。在每一幕中都有一个冲突的顶点,每一幕的顶点再逐步上升。全剧在冲突的高潮悲剧性的结局中落下帷幕,极具感染力,不仅给观众以心灵的震撼,而且也更易引起观众的共鸣。

论曹禺戏剧中的女性悲剧人物

论曹禺戏剧中的女性悲剧人物 在现代文坛上, 有许多各具艺术特色的悲剧作家。其中, 曹禺的悲剧艺术是最令人惊叹的。曹禺运用现实主义的手法, 反映了旧社会压迫人、剥削人的残酷现实。他笔下的女性悲剧人物主要有两类: 一类是受压迫、受剥削的劳动妇女, 如鲁妈、四凤等人; 另一类是封建阶级、资产阶级营垒中受摧残压抑、受毒化控制的人物, 如繁漪、陈白露等。 一、第一类女性人物悲剧分析当她发现女儿再次走上自己三十年前的道路时, 面对这重演的苦难, 她痛苦地呼天抢地, 认为这是自己过去“犯的罪、遭的孽”。她看不清这是以周朴园、周萍为代表的剥削阶级强加在劳苦大众身上的严重创伤, 这是她的思想局限性。但是,她还有性格的另一方面, 即她从自身的苦难遭遇中, 对周朴园的伪善和狠毒已经有了一定的认识。为了彻底断绝和周家的任何联系, 她当场撕碎了五千元的支票, 并且对周家人发出“这真是一群强盗”的痛骂,她不仅看到周朴园过去的深重罪孽, 而且看到他今天仍然在作恶, 因此怀着对压迫者的新仇旧恨,断然走出罪恶的家庭。作者怀着沉重的心情, 成功地塑造了一个被侮辱、被残害的劳动妇女形象。通过这类悲剧人物, 作者揭露了半封建本殖民地统治势力的罪恶, 为受压迫、受剥削的劳动妇女发出了强烈的控诉, 意义极为深刻。

二、第二类女性人物悲剧分析 《雷雨》中的繁漪, 是曹禺着力刻画的女性人物。曹禺曾这样解释繁漪: “她是一个最‘雷雨'的性格,她的生命交织着‘最残酷的爱和最不忍的恨' ,她拥有行为上许多的矛盾, 但没有一个矛盾不是极端的。”她是一个受过一点新教育的旧式女人, 外表沉静、文弱, 但是在她的思想里, 却蕴藏着一种可以冲决一切的“野性”。十八年前, 她被周朴园骗到周家来, 十八年残酷的精神折磨, 把她渐渐磨成了“石头一样的死人”。周朴园是个专横自私的伪君子, 他把繁漪视作玩物和傀儡, 甚至把她至于自己的压制奴役之下, 使她不仅得不到真正的爱情,而且还失去了人的尊严和个性的自由。她过着没有自由,没有幸福, 没有爱情, 没有希望,死一般的生活。十八年来, 她也挣扎过, 搏斗过,但都失败了, 她的热情逐渐消失, 精神逐渐麻木, 她已经安安静静地在等死了。可是,一个人偏偏又把她的感情救活了, 这个人就是周萍。但是, 这种畸形的爱情本身就包含了屈辱和痛苦, 他们只能偷偷地以“闹鬼”的方式幽会, 即使这样, 繁漪也是觉得幸福的。可是后来, 周萍逐渐厌烦她了, 爱上了四凤。暂时得救的繁漪又重新陷入了痛苦和深渊。作为一个追求自由的女性, 繁漪在家庭生活中遭受了周朴园的精神折磨与压抑, 又陷入被周萍所抛弃的悲剧中。这双重的悲剧都是周朴园的封建专制统治造成的。她不顾一切地追求周萍的爱情, 不顾一起切地反抗与报

论曹禺的悲剧艺术

论曹禺的悲剧艺术 摘要:曹禺戏剧发展了我国悲剧艺术,进一步开拓了悲剧文学的表现领域与精神刻画的深度,为悲剧艺术提供了典范。曹禺从现实生活提炼出悲剧冲突,描写平凡生活中受压迫与摧残、遭压抑与扭曲的悲剧人物,反映出悲剧的丰富深刻的社会意义。 关键词:曹禺;悲剧;情节;人物 一、悲剧的概念 悲剧是戏剧的主要体裁之一。它渊源于古希腊,由酒神节祭祷仪式中的酒神颂歌演变而来。在悲剧中,主人公不可避免地遭受挫折,受尽磨难,甚至失败丧命,但他们合理的意愿、动机、理想、激情预示着胜利、成功的到来。 亚里士多德把悲剧定义为:是对一个严肃的、完整的、有一定长度的行动的模仿;引起怜悯与恐惧来使这种情感得到净化、宣泄。后世很多美学家、戏剧理论家都曾从不同的角度确立悲剧的本质。在悲剧中,人的欲望、情感、意志、能力都是历史的产物,体现着人类的本质力量,但都不可避免地遭受挫折、磨难,甚至是厄运,而且不可能在现实中实现。这就构成了“历史必然的要求与这个要求实际上不可能实现之间的悲剧冲突”。在这种悲剧冲突中,主人公不仅要同为其造成挫折、磨难的强大外在力量搏斗,往往还要同主体的内在本质力量进行搏斗。尽管突然降临的悲剧性情境似乎是偶然的,但是,这种情境只是为主体行动安排的必要契机,而行动都是源于主体的自我意识,是主体为了极限发挥自身的潜能而做出的。因而,由行动构成的命运的曲线,连同最终的结局无论是失败或是丧失生命,便是他(或她)完整生活的凝聚,亦即完整的人格在行动中自满自足。悲剧的力量正在于主人公有限的生命运动所体现的人类精神的永恒价值。 在戏剧史上,根据悲剧所涉及生活范围的不同,一般分为四种类型。其一为英雄悲剧。它往往表现政治斗争、阶级斗争、民族斗争中的重大题材。直接表现各派政治力量、不同阶级之间的正面冲突。其二为家庭悲剧。表现家庭之间、家庭内部各种复杂的伦理关系及不同的人生价值观念、道德法则酿成的激烈的矛盾冲突及悲欢离合的爱情故事。其三为表现“小人物”平凡命运的悲剧。与“小人物”相对立的是来自社会各个角落的有形与无形的巨网。最后一种其表现的矛盾冲突贯串整个人类社会生活,展现着人类从必然王国走向自由王国的艰难历程。 悲剧的实质,无论“英雄悲剧”、“家庭悲剧”,还是“小人物悲剧”,都要探索到人类本质力量这一人生最深的底蕴。人们意识到的与意识不到的要

西方戏剧的移植与创新——论曹禺戏剧艺术的探索

西方戏剧的移植与创新——论曹禺戏剧艺术的探索 摘要:曹禺是中国杰出的剧作家。他的戏剧创作经历了对西方文艺理论引入的高潮时期 ,他在对莎士比亚、奥尼尔、契诃夫、易卜生以及包括希腊三大悲剧作家在内的诸多世界名家的剧作潜心钻研之后 ,成功地吸取了西方戏剧丰富的滋养,他博采众家之长,将外来文化移植到本土,融会贯通,从而绽放出特有的民族艺术之花。曹禺虽被称为借鉴西方戏剧的能手,但他对西方戏剧的创造性移植,成就了其极具民族性和时代性的戏剧艺术。 关键词:古希腊悲剧、莎士比亚、易卜生、奥尼尔、契诃夫 曹禺的剧作成为了现代戏剧艺术成熟的标志,是迄今为止中国戏剧艺术无法逾越的巅峰。众所周知,中国现代话剧本身就从国外引进。曹禺就正是一位吸收多种外来精华的戏剧大师,他分别借鉴了希腊悲剧作家、莎士比亚、易卜生、奥尼尔、契诃夫等戏剧天才们的艺术成就,创作出经典的戏剧作品。但是曹禺向外国剧作家学习的过程并不是简单的模仿,而是大胆拿来,学以致用,化入自己的生存体验中,从而形成其独特的艺术风格。 对古希腊悲剧的移植与创新 西方悲剧所呈现出的它们独特的由痛到快,先痛后快的巨大吸引力,使得人们对文学作品的理解不再囿于特定文学视角,而更多的渗透了美学理论,从而达到对具体的悲剧性文学作品的深层解读。这种痛快淋漓吸引了无数文人作家,曹禺在清华大学读书时,就接触到希腊悲剧作品,其处女作《雷雨》在许多方面更是留有古希腊悲剧的印记。 希腊三大悲剧作家都有突出的命运观 ,在他们看来 ,人的悲剧是非人力所能左右的,是不可知的命运造成的,因而希腊悲剧也称为命运悲剧。《雷雨》中侍萍极力避免女儿重蹈复辙,但终究难逃兄妹乱伦的惨剧。还有《原野》中仇虎的复仇精神等,都明显受到了《美狄亚》的悲剧精神的影响。仇虎在仇恨与良心不安中挣扎 ,复仇之火使他身心扭曲,不报家仇誓不罢休,但他在复仇之后又感到良心不安 ,瞎婆子的招魂声更刺激得他精神错乱 ,最终彻底崩溃。古希腊命运悲剧这一主题在戏剧中体现得淋漓尽致。同时希腊悲剧的表现形式对曹禺也有重要的影响。俄狄浦斯是个贤明的君王,为民除害却发现自己竟然是杀害亲生父亲的凶手,并娶了生母。剧情急剧突转,走向悲剧结局。亚里斯多德认为突转与发现是情节的两个成分,它的第三个成分是苦难,周朴园与侍萍客厅相遇发现这个女人竟是三十年前被他抛弃的梅姑娘,剧情的突转,为全剧的悲剧结局埋下伏笔。蘩漪公开承认与周萍的关系被周冲发现,破坏了她在儿子心中的美好形象,致使周冲触电身亡。发现与突转使作品悬念迭出产生惊心动魄的悲剧效果。但同时我们可以看出曹禺的剧作并不是对西方戏剧的完全照搬。它们是植根于中国半封建半殖民地的社会现实的作品,具有鲜明的时代性和民族性,鲁侍萍被周朴园玩弄没有象美狄亚那样杀死亲生孩子泄愤,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忍辱负重,其身上所具有的中国劳动妇女的品格注定她不是美狄亚复仇女神式的反抗而是一种不求怜悯,艰苦奋斗的抗争。周萍与四凤兄妹乱伦的悲剧原因也并非命运,而是阶级社会的自然的法则,曹禺只是借用希腊悲剧的模式来表现社会现实,展现阶级对立的事实,可见其创新精神。 对莎士比亚戏剧的移植与创新 莎士比亚戏剧中的变异复杂的人性 ,精妙的结构 ,绝美的诗情 ,充沛的人道精神和浩瀚的想

曹禺的戏剧

曹禺的戏剧 曹禺与《雷雨》、《日出》 曹禺的创作道路 曹禺(1910-1996),原名万家宝,祖籍湖北潜江,天津人。现代戏剧家。 纵观曹禺的生平和创作,可以分为三个阶段: 学生时期及“三部曲”的创作曹禺出生于天津的一个封建官僚家庭,父亲曾任宣化镇守使、都统等职,继母酷好戏剧,曹禺从小随继母观看了大量的文明戏和传统戏曲。在家中接受了几年读经诵史的旧式教育,1922年秋进入在南开中学读书,开始接触到新兴话剧。南开在校长张伯苓的带动下,积极开展校园戏剧运动,早在文明戏时期就成立了在北方很有影响的剧团——南开新剧团,学校演剧风气浓郁。曹禺1925年加入的南开新剧团,在南开的6年中,先后演出了《压迫》、《玩偶之家》、《国民公敌》等中外戏剧,同时改编了《新村正》、《悭吝人》(改编后名为《财狂》)。“南开新剧团是我的启蒙老师:不是为着玩,而是借戏讲道理,它告诉我,戏是严肃的,是为教育人民、教育群众,同时自己也受教育,它使我熟悉舞台,熟悉观众,熟悉应如何写戏才能抓住观众。”当时新剧社的指导老师张彭春对曹禺多方加以引导,借给他一套英文版的《易卜生全集》,对他研究戏剧表现技巧颇有帮助。1928年曹禺升入南开大学政治学系,1929年转入清华大学西洋文学系,大学期间,曹禺广泛涉猎莎士比亚、易卜生、奥尼尔等西方戏剧名家之作,亦常常与朋友到广和楼听京剧名家的演唱,到天桥看曲艺表演,一如既往地热爱中国传统曲艺。从小失去母亲的孤寂,19岁时父亲去世感受到世态炎凉,使他更关心现实民众的苦难,不断地思考着一些社会问题,追问人生的意义。他读《老子》、读《圣经》,试图在中外哲学著作中寻找答案。经过多年的艺术准备和生活积累,曹禺1933年完成了第一个剧本《雷雨》。清华毕业后,曹禺到河北保定明德中学教英文,不久又回到清华研究院进行戏剧研究,因经济原因,中途辍学,到天津河北女子师范学院任教,1935年又写成了《日出》。1936年曹禺受聘到南京国立戏剧专科学校任教,住所在第一模范监狱附近,犯人服劳役的景象使他回顾起童年时听保姆段妈讲述的农民铤而走险的故事,现实和记忆融会到一起,激发曹禺创作《原野》。《雷雨》、《日出》、《原野》成为曹禺抗战前的三部力作。 抗战时期抗日战争爆发后,曹禺随国立剧专向内地迁徙。西迁过程中,曹禺导演了《疯了的母亲》、《觉悟》等街头剧,在湘鄂川一带演出。在长沙,曹禺听了徐特立的关于“抗战必胜、日本必败”的演讲,留下了难忘的印象,促使他在《蜕变》中塑造了一心为公的梁专员。1938年春抵达重庆,与宋之的一起将反映爱国青年对汉奸、特务进行斗争的《总动员》改为《全民总动员》(《黑字二十八》),参加第一届戏剧节演出。1939年春,曹禺随“国立剧专”迁到川南江安县,完成了构思已久的《蜕变》。剧本表现了抗战中初迁后方的某省立医院,在忘我敬业的丁大夫和正直无私的梁专员的努力下,清除了胡作非为、贪污腐败的官僚领导,重新焕发生机,反映了抗战中‘蜕’旧‘变’新的气象,体现了作者对抗战的乐观情绪。同年由国立剧专师生在重庆进行公演。1940年,曹禺再次将对封建家族的记忆用戏剧形式加以表现,创作了《北京人》。1942年,曹禺辞去教职,担任中央青年剧社、中国电影制片场编导,在重庆附近的唐家沱用3个月的时间将巴金的长篇小说《家》改编成同名戏剧,戏剧得到了巴金的赞赏,该剧1943年4月由中国艺术剧社在重庆首演。此外,他还翻译了莎士比亚的《柔蜜欧与幽丽叶》,根据法国戏剧改编了《正在想》和《镀金》两部独幕喜剧。《北京人》、《家》是这一时期的代表作。 抗战胜利后的戏剧活动 1946年2月,曹禺回到上海,3月与老舍一起应邀访美,回国后在上海实验戏剧学校任教,并为上海文华影业编导了《艳阳天》。1949年3月曹禺绕道香港,来到北平,参与筹备中国全国文学艺术工作者代表大会和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同年7月成为全国文代会主席团成员。先后担任中央戏剧学院副院长、北京人民艺术剧院院长等职,1952年,创作了以协和医学院为故事背景,反映知识分子思想改造的剧本《明朗的天》,获得了1956年第一届全国话剧观摩演出的剧本、导演、演出一等奖。1961年,曹禺根据春秋时期的吴越之争的史实写出了《胆剑篇》,表达出“一时强弱在于力,千古胜负再于理”的历史认识。“文化大革命”十年饱受迫害,被迫搁笔,文革结束后,1978年发表了《王昭君》,将昭君出塞故事翻新,强化了民族团结的主题,也对昭君这一历史人物进行新的阐释。 创作概况曹禺创作主要集中在抗战前与抗战时期。《原野》是曹禺全面抗战前颇有特色的戏剧,反映了宗法农村常见的家族复仇,又通过象征手法使其意义扩大为对人性的探究。仇虎被冤入狱,恋人亦被仇家强娶过去,他越狱复仇,但罪魁祸首焦阎王却已经死了,根据“父债子还”的逻辑,他把复仇的对象对准了善良、懦弱的昔日好友焦大星,他虽然成功地完成了复仇大计,但陷入恐惧中。花金子气质与繁漪接近,具有强烈的爱与恨,是曹禺戏剧中激情女性系列中的一个。该剧不仅在社会政治层面对军阀、农村恶势力进行揭示,同时也深入民族文化深处,表现封建宗法观念如何根深蒂固地存在于人们的头脑中。戏剧中对民间戏曲的穿插,强化了戏剧节奏,

曹禺剧作悲剧特色浅析

曹禺剧作悲剧特色浅析 曹禺是中国戏剧史上的泰斗级人物,他一生创作了无数戏剧,然而到现在还为人们广为流传和喜爱的大多为他的悲剧作品。《日出》、《原野》与《雷雨》一起被称为“生命三部曲”。曹禺的悲剧写作手法和所揭露的社会黑暗制度,不论是在民间还是文坛都起到了轰动作用。他发展了中国戏剧的悲剧艺术,奠定了话剧这一新生的文化形式在中国的地位。他悲剧创作中所采用的结构方式和艺术手法,更是被以后戏剧的创作视为楷模。其辉煌的悲剧创作成就为中国现代文坛的巨幅画廊添姿加彩,堪称中国现代戏剧文学大师。曹禺把关于生活、社会、人本身的探索和感悟融进戏剧作品,在我们面前形成一个澄明透彻的境界,而且散发着精神力量的光彩。然而曹禺创作得悲剧不论从结构上,语言的应用还是悲剧的写作手法上,都是经典和不可超越的。 一、曹禺戏剧的悲剧结构特点 曹禺的悲剧多采用封闭式结构,可以说曹禺在运用封闭式结构上是泰斗级人物,他早期的悲剧作品《雷雨》、《原野》、《北京人》采用的都是典型的封闭式结构。封闭式结构包括的范围比较小因而结构严谨,戏剧冲突尖锐是其反应在曹禺悲剧结构的主要特点。曹禺一般只写矛盾的高潮和结局,主要集中表现戏剧性危机;与此相关的过去事件、冲突起因和人物关系,则通过回顾或内省的方式随着剧情发展逐步交代出来。如《雷雨》时间跨度长达30年,但剧情却浓缩在24小时内。这种戏剧结构集中性强,人物较少,情节紧凑,结构严整,便于层层深入刻画人物内心世界和揭示深刻的思想意义。《原野》中将创作背景放在陌生的农村,并不是要追随时代潮流去表现农村中的阶级斗争,而是要借一个发生在农村的具有传奇性的复仇故事,挖掘一个人在强烈的爱与恨夹击下丰富而脆弱的内心世界,表现人充满反抗意识的原始生命力和复仇者的心理变化。《北京人》第三幕瑞贞和愫方的那大段台词,在平淡中迸发出一种不可遏止的感情冲击力量。更加深了人物内心世界的变化纠结,悲痛之情显而易见。《日出》是曹禺继《雷雨》之后的又一杰作,它改变了曹禺戏剧先前的内在封闭式结构,而改用人像展览的开放式结构,并突破了《雷雨》“太像戏”的艺术局限,愈益显得自然真实而“掖人心”(鲁迅语)。这是曹禺先生在艺术探索上取得的又一次成功,是对传统戏剧结构的一次重大革新。 二、曹禺戏剧的悲剧语言特色 语言凝练委婉、意味深长是曹禺悲剧语言的一大特色。让读者深刻地体会到悲剧人物思想和感情强烈碰撞。在《雷雨》中,周朴园和鲁侍萍多年后的重遇,并没有美好感情的火花出现,而是通过他们先后四次的简短问话,将陈年旧怨逐层揭露,同时又含蓄而深刻地显示出他先是敷衍。继而惊惧,终而只得承认是侍萍的渐趋紧张的心理。作者将人物的思想的变化,性格的矛盾,感情虚伪表现得层次分明。回环起伏,由隐微至显露,终而达到波涛汹涌的悲剧高潮。 语言精准、传神也是曹禺悲剧的语言特点。如《雷雨》中侍萍急切盼望见到分别了三十年的儿子周萍,但她却亲眼目睹了他动手打了自己另一个儿子鲁大海,她悲愤至极,不禁大哭着走到周萍面前责问他:“你是萍,……凭……凭什么打我的儿子?”侍萍在情急之下差点

论《雷雨》的悲剧特点及根源

论《雷雨》的悲剧特点及根源 摘要:《雷雨》是现代杰出剧作家曹禺的开山之作,也是他的成名作和代表作,是一部杰出的现实主义悲剧。它不仅具有悲剧普遍意义上的特点,还具有自身的民族特点和时代特征,为悲剧艺术如何反映中国现实生活提供了典范。《雷雨》的悲剧根源是多方面的,它是作者现实生活的演化,是整个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现实的展现,它不仅是一个家庭的悲剧,更是这个社会的悲剧;它不仅是人物性格的悲剧,更是命运的悲剧。 关键词:《雷雨》悲剧特点主题故事结构和情节设置人物的性格刻画和悲剧命运自然环境的渲染悲剧根源 正文: 《雷雨》是现代杰出剧作家曹禺的开山之作,也是他的成名作和代表作,是一部杰出的现实主义悲剧。《雷雨》以极端的雷雨般狂飙恣肆的方式,以扣人心弦的情节、简练含蓄的语言、各具特色的人物和极为丰富的潜台词,展示了一幕人生大悲剧;是一部家庭悲剧和社会悲剧,更是一部纠缠着复杂血缘关系和聚集着许多巧合,充满神秘、紧张和令人恐惧的命运悲剧。 《雷雨》作为中国话剧史上里程碑式的著作,为我国悲剧艺术的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朱栋森说:“从西洋悲剧、中古古典悲剧演变、过渡到能反映中国现实生活的悲剧艺术,曹禺成功地拓开了一条新路,为悲剧艺术如何反映中国现实生活提供了典范。” [1] 一、悲剧主题 《雷雨》写于20世纪前半叶,根据所涉及不同的生活范围来讲,属于家庭悲剧;就题材来讲,属于命运悲剧、爱情悲剧。《雷雨》不仅具有典型的古希腊命运悲剧的特点,而且添加了纯熟的本地风光——即充满了民族风格,通过展现个人的内心痛苦、心灵的自我矛盾、痛苦挣扎反抗的灵魂和悲剧的结局,表达了对宇宙间诸如生死、善恶、人与“命运”及像宿命、天意和人类自由这样宇宙性质的大问题的深思,并且体现了具有民族特色和时代特征的因果报应观念。《雷雨》以本世纪20年代半封建半殖民地的中国社会为背景,通过封建资本家周朴园家庭内部的种种纠葛和周、鲁两家错中复杂的矛盾冲突,揭露了封建资产阶级大家庭的罪恶和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的黑暗现实。 二、悲剧故事结构和情节设置 情节结构是悲剧的基础和灵魂。悲剧动人心魄的效果,主要靠情节的突转和发现。《雷雨》中,作者运用“三一律”原则,剧本在一天时间(从上午到半夜)、两个场景(周家和鲁家)里,集中展开了周、鲁两家前后30年错综复杂的矛盾冲突,显示了作品严谨而精湛的戏剧结构技巧。剧中以异彩纷呈的戏剧冲突来展现悲剧的进程,打破人物二元的对立矛盾关系,运用多向冲突,以网状方式存在并作用于每个戏剧人物之间,这一“三角关系”的结构设置揭示了人物交糅杂错的关系,矛盾冲突互相交织,愈演愈烈,并导致了剧中人物无一列外的

曹禺对戏剧的贡献

曹禺对戏剧的贡献 曹禺一生为中国现代文学事业贡献了十四部话剧、一部电影作品,两部散文集和一部戏剧论文集。他的主要成就在戏剧创作上,是中国现当代首屈一指的剧作家,在戏剧创作、戏剧艺术管理、戏剧教育、戏剧翻译、中外戏剧文化等领域作出了多方面的卓越贡献。 一、深刻集中地表现了反封建与个性解放的“人”的主题。他的剧作艺术地反映了中华民族在20世纪上半叶由贫困走向现代文明的苦难历程,体现了彻底的反封建精神,追求个性解放的人道主义精神。曹禺的一生都在强调,他的戏剧作品是以“人”为中心的,并且强调对人的思考,强调认识人的价值,尊严和力量,强调探索人的灵魂的秘密,去努力解决一个人应该如何活着得的问题。 曹禺的剧作大胆揭示和批判了黑暗社会中人性的恶,并且执著的追求人性善的理想。他曾说过:“我看戏,读文艺作品,我所注目的是人,人是最重要的。” 二、从自己的创作个性出发,有机地吸收西方戏剧艺术与民族古典文学营养,形成了个人民族风格。

三、发展了我国的悲剧艺术,进一步开拓了悲剧文学的表现领域与精神刻画的深度,为中国现代戏剧的人物画廊贡献出一系列光彩夺目的悲剧形象。 四、致力于反映人物精神追求方面的深刻痛苦,处理戏剧冲突,能够深入剧中人的内心世界,人物塑造经典而有深度。《雷雨》中塑造了周朴园的虚伪与冷酷;周冲的纯真与虚幻;鲁大海的冲动与莽撞;鲁四凤的单纯与善良;鲁贵的贪婪与势利,人物精神世界表现得淋漓尽致,都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五、戏剧语言富有心灵动作性、抒情性与潜台词。 六、曹禺剧作所塑造的人物身上具有的悲天悯人的思想。在面对人生苦难时自觉背负起的社会责任感;在自身犯罪后又体现救赎的意识。 曹禺的戏剧创作不仅标志着并促进了中国现代话剧的成熟。更重要的是,他的极富想象力与创造力的实验性的创作,为中国现代话剧的发展开拓了广阔的领域,提供了无限丰富的可能性,展示了多元的,自由创造的发展前景。

论曹禺话剧

论曹禺话剧《日出》中的“诗意的灵魂” 摘要曹禺的戏剧作品是诗与戏剧的有机结合,是真正的诗化戏剧他的话剧日出,从情感态度到表现手法,从主题内容到舞台效果,都在努力追求诗的境界他把诗意的发现和现实的揭示有机熔铸起来,使剧作的题旨具有诗意化的象征意义诗意的潜流在主题背景和人物身上流淌,诗意的对比渗透在戏剧结构的血躯之中而这一切,无一不是通过大师笔下散发着独特艺术魅力的戏剧语言体现出来的曹禺的戏剧语言中洋溢着他的诗的兴奋,诗的激情,蕴藏着诗意的灵魂。 关键词曹禺话剧日出诗意灵魂 20世纪30年代以来,曹禺先生陆续发表了《雷雨》、《日出》、《原野》、《北京人》系列剧作精品,奠定了他在中国现代戏剧史上的重要地位。多少年来,曹禺先生的剧作在国家,内外舞台上一直保持着蓬勃旺盛的艺术生命力,不同肤色的人们饱含深情地演绎着、解读着,一举将中国话剧推到了最热烈的颠峰时期别林斯基曾说:“戏剧应是‘最高一类的诗’。”曹禺的戏剧作品正是诗与戏剧的有机结合,是真正的诗化戏剧。他的话剧《日出》,从情感态度到表现手法,从主题内容到舞台效果,都在努力追求诗的境界。他把诗意的发现和现实的揭示有机熔铸起来,使剧作的题旨具有诗意化的象征意义,诗意的潜流在主题、背景和人物身上流淌,诗意的对比渗透在戏剧结构的血躯之中。而这一切,无一不是通过大师笔下散发着独特艺术魅力的戏剧语言体现出来的。 1 近似朦胧的诗歌创作状态 曹禺不仅是“爱美剧的演员,左翼剧动影响下的剧作家”,而且是一位诗人。中学时代的曹禺就曾经在《南开周刊》、《国闻周报》等报刊上陆续发表《四月梢,我送别一丽的行人》和《南风曲》等多篇诗作。 诗人的素质使得曹禺在进行话剧创作时,不像其他剧作家那样先有一个主题然后进入创作,而是有了某种莫名的冲动或灵感时,在近似朦胧的、诗歌或音乐旋律般的感受与想象中,开始他的戏剧构思。这种状态下的作品往往富于“诗意”。比如《雷雨》的创作,最初引发曹禺写作兴趣的,并没有什么明确的主题或整体构思,有的“只是一两段情节,几个人物,一种复杂而又原始的情绪”。这在作者脑海中构成了《雷雨》最初的“模糊的影像”。进入写作之后,作者也不是“一幕一幕顺着写的,而是对哪一段最有感情就先写”。《日出》的创作,据曹禺1981 年和田本相的谈话,最初萦绕大的未来”。在作者心头的,也不是什么明确的主题或整体构思,而是剧中人物反复诵读的那几句诗:“太阳升起来了黑暗留在后面。但是太阳不是我们的,我们要睡了。”这是作者最初的创作冲动和灵感,其后才倒过来逐渐酝酿演化出全剧的具体故事情节和人物形象。 曹禺的这种创作状态显然不同于那种冷静、理性的作家,他创作剧本时的状态类似于诗人写诗,是主要依靠灵感、情绪、想象,甚至冥想,这种思想上的相对模糊与不确定 性,使他冲破了固定的思想概念的约束与规范,营造出了浓郁的诗意与美感,给观众和读者留下了无限回味与想象的空间。 2富于象征意蕴的诗意主题 象征是诗歌创作中常用的艺术表现手法。象征手法的运用除了可以拓展戏剧表现的想象力和意蕴含量外,还有利于从不同层面烘托和渲染浓郁的“诗意”氛围。诗意是曹禺创作的有意追求,或者说是审美目标。《日出》中,存在着大量的象征性意象。一个场景、一组道具、一个人物性格,都有它明显的象征意蕴,烘托出浓浓的诗意。 2.1 “日出”的象征意蕴 曹禺曾谈过他写《日出》时的一种美学的愿望:“我求的是一点希望,一线光明。人毕竟是要活着的,并且应该幸福地活着。腐肉挖去,新的细胞会生出来。我们要有新的血,新的生命。刚刚冬天过去了,金光射着田野里每一棵临风抖擞的小草,死了的人们为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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