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高考语文(冬季第三辑) 抗战时期西南联大教授们的趣事素材

2020高考语文(冬季第三辑) 抗战时期西南联大教授们的趣事素材
2020高考语文(冬季第三辑) 抗战时期西南联大教授们的趣事素材

抗战时期西南联大教授们的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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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事变”后,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国民党军节节败退,武汉、南京、上海相继失守,平津告急。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天津南开大学的师生们在战火中辗转迁徙,最后来到云南昆明黄土坡的大普吉村,组成国立西南联合大学,史称“西南联大”。抗战胜利后的第二年,三校师生分批返回平津,恢复北大、清华、南开大学三校。在前后8年时间里,西南联大师生与云南各族人民同甘苦、共患难,结下了深厚友情。值得一提的是,在那些享誉海内外的教授们身上发生了许多有趣的故事,颇耐人寻味。

校长夫人卖米糕

抗战期间,清华大学校长梅贻琦一家的生活随着时局的动荡而愈发艰苦。当时,梅校长家有五个子女:梅祖彬、梅祖杉、梅祖彤、梅祖彦、梅祖芬,孩子们都在求学读书。梅校长的夫人韩咏华当时没有工作,全家都靠梅贻琦微薄的薪金来勉强糊口。为了减轻家庭负担,让丈夫一心科研和教育事业,韩咏华与赵瑞云及袁复礼的夫人、潘光旦的夫人合作,“研制”出一种上海式的米粉碗糕出售。她们别出心裁,把这种米糕取名为“定胜糕”,取抗战一定胜利之意,并用红糖浆在米糕表面写上“定胜糕”的标签。起初,她们把米糕批发给昆明“冠生园”糕点铺寄卖,可这种“二道手”的生意利润不大。为了多赚些钱,夫人们分头行动,背着背篓,手提篮子直接在街上叫卖。有一次,一个身穿旗袍、手提精致小包的贵妇人前来买米糕。当她得知韩咏华就是大名鼎鼎的清华大学校长梅贻琦的夫人时,十分敬佩地说:“清华大学校长夫人卖米糕,真是了不起啊!今后,我要邀约更多的姐妹来买‘定胜糕’让抗战早日胜利。”打那以后,教授夫人们的生意还真红火了起来。

“特殊屏障”隔不开患难真情

数学系教授华罗庚一家安在黄土坡上的一处简陋的房屋中,可是即便这样的陋室还是遭到了敌机的轰炸而倒塌,所幸一家人当时外出,躲过了一劫。失去了住的地方,华罗庚一家只好在野外当“山大王”。闻一多得知后,热情地邀请华罗庚一家到自己家中共居。当时,闻一多租住的屋房是昆明地区典型的“一颗印”民居。所谓“一颗印”就是当时昆明人形容一般平民百姓的住房像印章那样狭小的代名词。这套住房两层楼,楼下为炊房,堆放杂物,楼上住人。华家搬来后,闻一多腾出稍大一点的一间给华罗庚。由于中间没隔墙,生活上总有些不方便。闻一多只好挂几条花花绿绿的床单隔开。华罗庚幽默地对闻一多说:“闻兄,你在室内挂屏风,我们两家人好似住进宾馆了。”一席话,逗得两家人围在一起捧腹大笑。后来,华罗庚回到北京,当他得知闻一多、李公朴在昆明遭特务暗杀的消息后,悲伤地翻出当年的照片,痛哭不已。

教授当街卖画

1941年2月的一天夜晚,龙院村惠家大院的一间破旧小屋里传出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物理学教授赵九章的二女儿诞生了。小女孩的降临为小屋平添了许多欢笑,也给这狭窄的陋室增添了杂乱。仅十来平方的小屋既是一家四口的居室,也是赵教授的书房。室外破旧的门柱上贴着赵教授亲笔书写的一副楹联:上联是“宁静致远”,下联是“淡泊明志”。生孩子原本是人世间一件大喜事,可赵教授却整天愁眉苦脸说啥也高兴不起来。战乱时期的生活是十分艰苦的,天真活泼的孩子们衣衫破烂,生活上更是营养不良。赵教授看着孩子们日日受苦,心里很难过,最终他含泪卖掉了一幅家传珍宝——赵子长临摹的山水画。据说,赵子长

是明永乐年间进士,曾任山西太原巡抚。有一次,他去五台山巡游,画下了这幅蓝天白云、白塔、汾河山水美景图,至今已有800多年历史。全国解放后,赵教授曾为卖掉这幅祖传真迹而捶胸顿足:“我对不起祖先,我是罪人,罪人啊!”

教授黑夜遭劫

西南联大的教授们经常往返于城边的家和学校之间。那时,虽说通了公路,但他们仍无车可乘或没钱坐车,进城主要靠开动“双腿11路”。当时社会治安很乱,回来晚了还会遭遇土匪抢劫。1943年5月的一天傍晚,清华大学物理学教授、无线电研究所所长任之恭,就在路上遇到了抢劫。两个土匪不但抢走任教授的交通工具——一辆破烂自行车,而且还把他身边的财物洗劫一空。为了防止他呼救,土匪将任教授的双手反绑,口中塞上毛巾。土匪走后,任教授反绑着双手一步一滑地走回家中。夫人见状大吃一惊,忙将丈夫身上的绳子解开,取出口中的毛巾,急问出了什么事。任教授幽默地调侃说:“土匪是要钱不要命,我是要命不要钱。他们搜走了我身边的一块怀表和那辆破旧自行车,然后将我绑起扬长而去。试想,如果当时我这个文弱书生反抗,还有小命回来向夫人请安吗?事情经过就是这样,还望夫人发落。”妻子一听无奈地说:“都啥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娃娃头”杨振宁

西南联大在昆明的8年时间,是数学系教授杨武之家最为困难时期。杨教授家的人口多,有5个孩子需要抚养、教育。那时,杨教授的大儿子杨振宁17岁,已经是西南联大学生,其他4个弟妹都还小。为减轻父亲的负担,杨振宁主动当起“娃娃头”。为鼓励弟妹们多念书,他制定了一些颇为吸引人的规则:一天之中,谁念好书、认真完成作业、听母亲的话、帮忙做家务、不打架、不捣乱,就给谁记上一个红点,反之就要记黑点。一周下来,满三个黑点的继续罚做家务,星期天不准休息;满三个红点的会受到奖励,由杨振宁骑自行车带去昆明城看一场电影。这种“奖惩”办法还真见效,弟妹们从此乖乖听话,再也不敢打闹生事。由于杨振宁当“娃娃头”出了名,西南联大教授的孩子们都喜欢到杨家来,听杨振宁讲英译的故事《金银岛》《最后的摩西根》《卖火柴的小女孩》等脍炙人口的童话故事。更为有趣的是,杨振宁还发明了一个简单的幻灯机,制成遭到飞机轰炸人们“四处逃难”“哭爹叫娘”等土电影,增加孩子们对日本侵略者的仇恨。

丰富多彩的文体活动

艰苦的工作环境和生活条件,并没有使联大教授们意志消沉。在严谨而紧张的科学研究之余,体育、音乐、桥牌、舞会等活动是他们的日常生活中的最爱。清华三所墙外有一个排球场,只要不下雨,几乎每天各室或各所之间都组织排球赛。场上男女混打,拉拉队喊声震天,分外热闹。无线电研究所在公用的图书馆内安装了一个柜式收音机和电动唱机,由爱好音乐的陈绍玲主持,经常举行唱片音乐会。除此之外,所内还组织歌咏队,不定期举办歌咏比赛,获奖者予以鼓励。所谓获奖,一无钞票二无物品,仅是手持一张书本大的奖状而已。每当圣诞节来临,教授们都要到附近山上采来松树枝,做成圣诞树挂上各色彩灯。当彩灯点亮、壁炉燃起时,大家一起唱圣诞歌、跳起欢快的舞蹈。前方将士抗战英勇杀敌,后方的文弱书生也不甘落后。戴芳澜和夫人郑淑媛、段洪章和夫人许桂岚、俞大发和夫人陈绍熙、娄成后和夫人祝宗岭几个家庭联合起来,自编自演节目《黄河大合唱》《大刀进行曲》《我们在太行山上》等抗日名曲,极大地鼓舞了师生们的士气。

如今,西南联大曾居住过的大普吉村已经今非昔比,许多旧址都因岁月的流逝而不复存在。仅存的只有教授们居住过的惠家大院门楼、华罗庚旧居等少数遗址。抗战时期,西南联大教授们团结友爱、忠于事业、忠于国家的无私献身精神,将永远铭记在后人心中;他们克服困难、乐观顽强的生活态度,值得后人们学习。

2020高考语文(冬季第三辑) 抗战时期西南联大教授们的趣事素材

抗战时期西南联大教授们的趣事 ? “七七事变”后,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国民党军节节败退,武汉、南京、上海相继失守,平津告急。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天津南开大学的师生们在战火中辗转迁徙,最后来到云南昆明黄土坡的大普吉村,组成国立西南联合大学,史称“西南联大”。抗战胜利后的第二年,三校师生分批返回平津,恢复北大、清华、南开大学三校。在前后8年时间里,西南联大师生与云南各族人民同甘苦、共患难,结下了深厚友情。值得一提的是,在那些享誉海内外的教授们身上发生了许多有趣的故事,颇耐人寻味。 校长夫人卖米糕 抗战期间,清华大学校长梅贻琦一家的生活随着时局的动荡而愈发艰苦。当时,梅校长家有五个子女:梅祖彬、梅祖杉、梅祖彤、梅祖彦、梅祖芬,孩子们都在求学读书。梅校长的夫人韩咏华当时没有工作,全家都靠梅贻琦微薄的薪金来勉强糊口。为了减轻家庭负担,让丈夫一心科研和教育事业,韩咏华与赵瑞云及袁复礼的夫人、潘光旦的夫人合作,“研制”出一种上海式的米粉碗糕出售。她们别出心裁,把这种米糕取名为“定胜糕”,取抗战一定胜利之意,并用红糖浆在米糕表面写上“定胜糕”的标签。起初,她们把米糕批发给昆明“冠生园”糕点铺寄卖,可这种“二道手”的生意利润不大。为了多赚些钱,夫人们分头行动,背着背篓,手提篮子直接在街上叫卖。有一次,一个身穿旗袍、手提精致小包的贵妇人前来买米糕。当她得知韩咏华就是大名鼎鼎的清华大学校长梅贻琦的夫人时,十分敬佩地说:“清华大学校长夫人卖米糕,真是了不起啊!今后,我要邀约更多的姐妹来买‘定胜糕’让抗战早日胜利。”打那以后,教授夫人们的生意还真红火了起来。 “特殊屏障”隔不开患难真情 数学系教授华罗庚一家安在黄土坡上的一处简陋的房屋中,可是即便这样的陋室还是遭到了敌机的轰炸而倒塌,所幸一家人当时外出,躲过了一劫。失去了住的地方,华罗庚一家只好在野外当“山大王”。闻一多得知后,热情地邀请华罗庚一家到自己家中共居。当时,闻一多租住的屋房是昆明地区典型的“一颗印”民居。所谓“一颗印”就是当时昆明人形容一般平民百姓的住房像印章那样狭小的代名词。这套住房两层楼,楼下为炊房,堆放杂物,楼上住人。华家搬来后,闻一多腾出稍大一点的一间给华罗庚。由于中间没隔墙,生活上总有些不方便。闻一多只好挂几条花花绿绿的床单隔开。华罗庚幽默地对闻一多说:“闻兄,你在室内挂屏风,我们两家人好似住进宾馆了。”一席话,逗得两家人围在一起捧腹大笑。后来,华罗庚回到北京,当他得知闻一多、李公朴在昆明遭特务暗杀的消息后,悲伤地翻出当年的照片,痛哭不已。 教授当街卖画 1941年2月的一天夜晚,龙院村惠家大院的一间破旧小屋里传出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物理学教授赵九章的二女儿诞生了。小女孩的降临为小屋平添了许多欢笑,也给这狭窄的陋室增添了杂乱。仅十来平方的小屋既是一家四口的居室,也是赵教授的书房。室外破旧的门柱上贴着赵教授亲笔书写的一副楹联:上联是“宁静致远”,下联是“淡泊明志”。生孩子原本是人世间一件大喜事,可赵教授却整天愁眉苦脸说啥也高兴不起来。战乱时期的生活是十分艰苦的,天真活泼的孩子们衣衫破烂,生活上更是营养不良。赵教授看着孩子们日日受苦,心里很难过,最终他含泪卖掉了一幅家传珍宝——赵子长临摹的山水画。据说,赵子长

西南联大——一所只存在于抗战时期的大学

西南联大:一所只存在抗战时期 1937年“七七事变”后不久,平津陷落。8月,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和南开大学陆续南迁。1938年,三校在昆明联合组建国立西南联合大学。1946年抗战胜利后,联大“胜利关闭”,三校各自北归复校。 在这里,走出了2位诺贝尔奖获得者、8位“两弹一星功勋奖章”获得者、171位两院院士…… 是什么造就了西南联大的传奇? 1 三所名校,怎么管? 北大前校长蒋梦麟回忆说:“在困难时期,执掌一所大学是件令人头疼的事。而在战乱中的年代,与两所不同校风的大学及性情各异的教授合作,无异难上加难。” 西南联大由清华大学校长梅贻琦、北京大学校长蒋梦麟和南开大学校长张伯苓组成常务委员会共同管理校务,三校校长轮任常务委员会主席。后因蒋梦麟、张伯苓均在重庆任职,只有梅贻琦长期留于昆明,故一直由梅贻琦任主席,主导校务。 三所大学的教学单位组成文学院、法商学院、理学院和工学院四个学院共十七个系。“清华严谨,北大自由,南开活泼”,而将三校学风熔为一炉的西南联大,则兼具“清华和南开的严谨教学的精神,及北大自由研究的传统”。 2 投笔从戎:抗战的生力军 西南联大师生欢送从军抗日同学 在今天云南师范大学校园内的“国立西南联合大学纪念碑”的背面,镌刻着1946年5月4日立碑时所能收集到的832位(共刻有834个名字,有两人重复刻名,实为832人)从军学生不完整名单。由于当时条件所限,长沙临时大学时期295人从军学子绝大多数未列入。两者相加共有1100多人,从军人数比例高达14%。也就是说,每一百位学子里便有14人投笔从戎。连校长梅贻琦的一儿一女也投军,分别加入中国抗日远征军和空军,一时传为佳话。 贡献有多大?我国著名翻译家,后来的著名翻译家许渊冲在联大就读时,为飞虎队准确翻译了一份情报,粉碎了日军对昆明的一次空袭。梅贻琦的独子梅祖彦对火焰喷射器准确翻译,对其在缅北战场上投入使用发挥了重要作用。 牺牲有多大?1944年6月18日,在湖南芷江的空军第五大队的校友戴荣钜,驾驶飞机掩护轰炸机轰炸长沙,途中与敌机遭遇,不幸机坠。驻防陕西安康的空军第三大队的校友王文,1944年8月在保卫衡阳战役中与敌机作战时殉国。

西南联大精神

西南联大精神 溯既往。七十余年前的中国大地倭寇横行、暴力肆虐,尸骨遍野。欲致我民族于亡国灭种之境地。时清华、北大、南开三校之精英乃辗转长沙,最终云集西南重镇——昆明。以挥汗如雨,联袂为云之志建成“国立西南联合大学”。联大先后近九载,扬五千年民族思想,存四万万同胞心愿,激斗志、昂精神。于枪林弹雨、恶劣环境中不断点燃爱国、民主、科学之火光,唤起民族复兴的希望。一批批民主的斗士、科学的巨匠从这里起步,走向世界。这依靠和体现的就是一种精神,即广大师生共同培育并发扬的西南联大精神。 西南联大精神,是中华民族精神和西方现代大学精神在特定历史条件下的结晶,既体现了“五四”新文化运动以来爱国、民主、科学的主流意识,又承接了北大、清华、南开三校的光荣历史传统,更突出了抗战烽火中联大自身的精神特质,堪称大学精神之典范。 作为由西南联大师范学院发展而来的云南师范大学,我们深知西南联大师范学院是我们生命的源头,倍感西南联大精神给子我们生存和发展的力量支点。长期以来,学校一直十分注重继承发扬西南联大的光荣传统,确立以西南联大精神为治学兴校思想,将联大精神贯彻到学校办学的各个方面。秉承西南联大“刚毅坚卓”的校训,形成了“学高身正、明德睿智”的校风;高唱着联大校歌,以催生新的力量与抱负;积极进行对西南联大遗址的保护和利用工作。1985年成立了“一二?一”运动纪念馆,2001年成立了西南联大研究所,2004年扩建了“国立西南联合大学纪念馆”;在本科教学中开设了“西南联大研究专题”选修课;对每一届入学新生进行有关西南联大和“一二?一”运动《历史与责任》“第一课”教育;在中国近代史专业硕士点中开设了西南联大研究方向;2006年,还成立了云南西南联大研究会,并在学生中成立了“西南联大精神传播者协会’;将路名、池名、楼名和系列人文景点赋予西南联大精神内涵,塑造学校文化特质,等等。使西南联大精神外化于载体、内化于行动中。 在西南联大精神的激励下,经过长期的办学实践,学校形成了“牢记历史嘱托,坚定不移为云南边疆民族地区基础教育服务”的鲜明特色,成为云南省惟一的师范类省属重点大学;培养各类人才10万余人,被誉为“红土高原上的教师摇篮”。 光辉的历史鼓舞士气,崇高的使命催人奋进。 没来云南师大之前,只知道它的前身是赫赫有名的抗战时期国立西南联合大学,那时云南师大还只是西南联大的师范学院,成立于1938年秋季,初任院长黄钰生教授。等到抗战胜利,三校北返,为了回报云南人民对西南联大的支持,联大师范学院留昆独自建校,改名为国立昆明师范学院。建国后更名为昆明师范学院,八十年代初期又更名为云南师范大学。到后年即2008年,云南师大建校正好70周年。从这个发展历程我们可以看出云南师大具有十分悠久的历史和深厚的文化底蕴,在这片不过三百多亩的校园里,在幽静的校园西北角静静的沉淀着历史的足迹和值得大书特书的联大精神的象征载体——国立西南联合大学纪念碑,很多人都不知道这块碑石的价值所在,但凡研究过高等教育史的人对这块石碑都有着深厚的感情,它是我国近代高等教育史的辉煌见证。大约在四十年代,西方某国评选世界著名大学,国立西南联大和当时的云南大学入选前十名。由此可见当时的高等教育水平之高、声誉威望之远,是我们现在的北大清华等国内所谓一流大学也无法比肩的,只能望其项背,敬而畏之,难以企及如此之高度。 继承了西南联大的校址的云南师大却并没有继承西南联大的精神,非但没有继承反而背离了联大精神,并且在这条道路上也愈走愈远。联大精神是什么?国立西南联合大学纪念碑碑文中言:“内树学术自由之规模,外来民主堡垒之称号,违千夫之诺诺,作一士之谔谔”。西南联大培育了那么多优秀人才,有很多甚至享誉

《战争与革命中的西南联大》

我不是个喜欢在历史中寻根究底的人,但却更厌恶无知和被蒙蔽。 联大话题近年升温,所阅资料中印象最深的偏偏是两册讲故事的读物:吴讷孙的《未央歌》像是一出披着抗战和联大背景的青春剧,而何兆武的《上学记》则近乎以个人视角拍摄的纪录片。然而易社强这本看似严肃的大部头却更像——打个极不恰当的比喻——一部全景式的“商业大片”。这一比喻绝非贬义,而是指它既有着“传奇故事”般的叙述,又有着至为精良的制作。当然,三十年选材,慢火精熬的耐心是任何一部大片都无法比拟的。虽然此书问世逾十载方才有中文译本正式出版,但对于追逐传奇故事和渴望深究史实的两类人群,仍属必选。 联大史难写之因起码有三:一是涉及人物众多,写来有琐话之嫌;二是与当时抗战大势相校,偏处西南一隅之大学其实并无太多惊骇事件可写;三是联大八年于学术史甚至家国发展史究竟有何影响未有定论。此书读毕,三个问题一并得到解决。“长征”和编年部分利用史料步步推进,而分学院介绍教学状况之部分则大有“清明上河图”的感觉,环境铺陈完全,人物多而不乱,不知学术著作中是否多见此种“传奇故事”笔法,反正作为读者完全能够从字里行间感受到作者甄选史料时的精心——当然,有时的确有引述过多的问题存在。然而它最终成为一部“严谨的传奇故事”的原因不仅在于这种不故作高深的态度,还在于作者从不盲目拔高事件和颂扬所谓革命乐观主义精神,通过史料摆脱臆测的假语村言,毫不避讳地宣扬着自由精神可贵之观点,——这自由包括学术的,意识形态的和人身的——并且简洁有力地指出这种精神被后来者抛弃,污染,甚至利用,直至和平年代完全失去生存的土壤。 虽然作者在书末给“联大精神”在未来的历史中留了一方位置,并且善意地认为“学者别无选择,只能做出驯顺的姿态”,可事实上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大学生,眼中所见之多数“学者”已经完全没有了选择的意愿和能力,虽然他们仍然对“政治学习感到厌倦”,但不再认为这种无聊无趣的东西“无关紧要”,他们生存和爬升的资本不再是独立的人格、思想和成果,他们不配被称为学者或者没有定语修饰的知识分子。 生于乱世虽然多了几分家国流离甚至人间失格的可能,但对于知识分子来说,乱世却意味着夹缝求存和追逐学术自由的无限可能性。 我悲观地等待着明天也许会有更多人被这类曾经光辉的校史唤醒,但在稳定压倒一切的时代里,醒来的人无处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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