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诗歌

盛唐诗歌
盛唐诗歌

开元年间,社会安定,经济富庶,以隐求仕的“终南捷径”成为时尚。而道教的归朴返真,佛教的净心明性的崇尚,为文人的漫游、隐居,及观照、把握大自然美提供了必要的环境氛围、物质条件和思想基础。另一方面,一些诗人在政治上曾有过建功立业的抱负,但最终因仕途受挫或不满现实,而半官半隐,漫游山水,甚至辞官归里,躬耕田园。由于他们大都拥有田庄,具备漫游隐居的经济基础。所有这些都为进行山水田园诗的创作创造了条件。主要代表作家是孟浩然、王维、储光曦、祖咏、裴迪等。这一诗派并无明确的文学主张,但相互之间常以所作山水田园诗酬唱切磋,形成了远绍陶渊明、谢灵运,近学张九龄的清淡自然的流派特色。作品通过大量细致入微描绘自然山水,体现了情景交融、物我契合的意境,发掘和开拓绚丽多姿的自然美。

进入盛唐,诗歌达到高峰,表现之一是随着内容题材的开拓,出现了相应的诗派,每派都拥有大批高水平的作家。其中最重要的有两派,一是山水田园诗派,二是边塞诗派。前者重要的作家有孟浩然、王维、储光羲、常建、祖咏、裴迪、綦毋潜、丘为等,后者有高适、岑参、王昌龄、王之涣、崔颢、李颀等。值得注意的是,两派的划分只是相对而言,并没有绝对的界限,有些作家两者兼善,如王维也写过很多优秀的边塞诗,岑参也写过不少优秀的山水诗。盛唐的山水田园诗有很多相似之处。他们大多有长期的隐居经历,但有大多不甘心隐居,怀有建功立业的抱负,因而在山水田园诗中常表现出矛盾的思想。他们彼此交往颇深,常互相唱和,其风格也颇接近。正如胡应麟《诗薮》所评:他们都“本曲江之清淡,而益以风神者山水田园诗源远流长。早在《诗经》、楚辞中就有一些描写这方面内容的诗句。魏晋时,完整的山水田园诗正式出现,但那时山水与田园的结合还不够紧密。陶渊明是中国第一位伟大的田园诗人。创作田园诗必须有两个基本条件,一是有田园生活的亲身经历,二是有闲适的归隐之情,并将这份情感化作对田园生活的一种美的体验。陶渊明以前,只有“竹林七贤”具备第一个条件,但尚未能完善第二个条件,故没给后人留下什么田园诗。只有陶渊明,才把田园生活上升到审美的体验,写下一系列田园诗。他的诗虽有不少写景名句,但往往是为抒发对田园生活的热爱服务,不是专为写景,故而人们习惯称他为田园诗人。山水诗兴起于南朝,那时许多士大夫以隐逸为清高,将自己的情怀寄托在大自然中,形成了雅好山水的社会风气。而随着经济文化重点的南移,南方优美的山水自然又为这些具有高度文化修养的人提供了丰富的审美对象。再加上受玄学的影响,士族文人又喜用哲学的眼光把山水看成“以形媚道”的客体,故描写山水成为当时的习尚。先是谢灵运与谢朓崛起于前,将着眼重点从田园扩展到大自然,成为山水诗的开创者;后是何逊、阴铿、初唐诸人并起继作,山水诗遂牢固地占领诗坛,成为最常见的题材。初唐王绩学陶渊明,写了不少田园诗,但诗中写景的句子仍不多,“山水”的成份较少,隐逸的成份太浓。其后张说、张九龄创作了数量颇多的山水诗,但“田园”的成份较少,直到盛唐的王、孟才真正将这二者结合起来,开宗立派。

盛唐山水田园诗派的主要成就有三:一是将山水与田园二者结合得更紧密了,亦即把隐居田园的情趣和欣赏山水的优美加以融合,丰富了意境。二是保留了陶渊明的纯朴而更趋优美,摒弃谢灵运等人的艰涩和玄言的尾巴而更趋清新,形神兼备,物我契合,致使诗意与画境相结合,名篇辐凑,俊句迭出。三是山水田园诗背后具有更深厚的思想内涵,大多数的山水田园诗人都在诗中寄托了自己高尚的情操和难言的身世之感。如常建的《江上琴兴》:“江上调玉琴,一弦清一心。泠泠七弦遍,万木澄幽阴。能使江月白,又令江水深。始知梧桐枝,可以徽黄金。”表现出极高雅的清心澄虑的思想修养。而王维的这类诗更能达到“气和容众,心静为空” (王维《裴右丞写真赞》)的“无我”之境。

山水田园诗在盛唐兴起有其社会基础。盛唐社会的富庶繁荣,使很多士大夫文人有足够的闲暇优游林下,寄情山水。王维的一些作品就是由此得来的。而漫游风气也很盛行。文人纷纷“仗剑去国,辞亲远游”,到各处饱览名山胜迹,广交友朋,干谒公卿,希图获得社会声誉。孟浩然的一些作品就是这样的产物。特别是由隐入仕成为当时的社会习尚,并被视为“终南捷径”。《新唐书·卢藏用传》说:“司马承祯尝召至阙下,将还山,藏用指终南曰:…此中大有嘉处。?承祯徐曰:…以仆视之,仕宦之捷径耳。?”这更刺激了山水田园诗的发展。而佛教的兴盛和禅宗的兴起,又为隐逸山林的文人提供了借山水悟道明志的思维方法和表现手段。王维以佛教徒自居自不必多言,孟浩然亦云:“会理知无我,观空厌有形。迷心应觉悟,客思未遑宁”(《陪姚使君题惠上人房》)。当他们进入禅静之后,面对尘世外的山水田园,自然会以次为契机,进入“搜

求于象、心入于境、神会于物、因心而得”(王昌龄《诗格》语)的创作境界,这也是唐代山水田园诗高于前代的深层次原因。

边塞诗严羽《沧浪诗话》云:“唐人好诗,多是征戍、迁谪、行旅、离别之作,往往能感动激发人意。”足见边塞诗在唐诗中的崇高地位,而盛唐边塞诗成就尤高。

唐代边塞诗的繁荣主要表现在三方面。一是作家作品量多。据初步统计,隋以前的边塞诗不足二百首,而唐代则有两千首,自初唐以至晚唐,绵延不断,而以盛唐尤多。著名的诗人有高适、岑参、王昌龄、王之涣、崔颢、李颀、王翰等。二是内容广,有客观描写,有主观抒情,有赞美,有批判,有从军之乐,有征戍之苦,不一而足。三是风格繁多,形式多样,有豪迈,有沉郁,有浪漫,有写实,有直露,有含蓄,有歌行,有律绝,各臻其美,尤以盛唐达到高峰。

盛唐边塞诗繁荣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一是现实状况所致。唐自建国以来边事不断,开元天宝后尤多。玄宗后期还有“吞灭四夷之志”,发动了多次扩边战争,也进行过多次正义的守边战争,这些重大的客观现实必然反映到诗歌创作中去。二是从军赴边、建功立业是当时文人的普遍时尚。从初唐起,文人就以此为理想,于是官吏巡边和诗人从军几乎形成一股潮流,而戍边开疆、建功立业也成为他们建功立业的首选途径。正像杨炯所云“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从军行》)。盛唐以后,国力更强,诗人的浪漫气质和追求功业的热切希望及自信力也更强,此风变得更盛。正像胡震亨所评:“唐词人自禁林外,节镇幕府为盛。如高适之依哥舒翰,岑参之依高仙芝,杜甫之依严武,比比皆是。中叶后尤多,盖唐制,新及第人,例就辟外幕。而布衣流落才士,更多因缘幕府,蹑级进身。”(《唐音癸签》)这些人自然要“一窥塞垣,说尽戍旅”(殷璠《河岳英灵集》评崔颢语)。三是有悠久的文学渊源。先秦的《诗经》、《楚辞》,虽无边塞诗一说,但已有描写征戍的篇章;秦汉虽没有流传下多少边塞诗,但汉乐府中已有《出塞》、《入塞》等横吹曲辞;汉魏之际,描写征战的作品渐多。南北朝时边塞诗渐盛,颜延之、鲍照、谢脁以至萧绎、陈后主都喜写这类诗。当然,他们的作品多是想象之词,缺乏生活基础;有些干脆就是赝品。只有庾信、王褒由南入北后,有些实际经验,写下了一些优秀之作。隋和初唐,边塞诗更趋繁荣、成熟,几乎所有的知名作家都有这类作品,即使像沈佺期、宋之问这样的宫廷诗人都不乏佳作,四杰、陈子昂的成就更高。他们都为盛唐边塞诗的全面繁荣和高度成熟开创了良好的风气和坚实的基础,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对比虞世南的“雾锋黯无色,霜旗冻不翻”(《出塞》)和岑参的“愁云惨淡万里凝”、“风掣红旗冻不翻”(《白雪歌》);以及杨炯的“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从军行》)和高适的“大笑向文士,一经何足穷”(《塞下曲》),即可看出两者的传承关系。中唐后边塞诗仍很发达,但内容和风格与盛唐有别。简言之,中晚唐边塞诗更长于思考和批判,风格更趋向深沉悲凉,与盛唐的百花齐放而偏重热烈奔放各具时代特色。

盛唐边塞诗体裁完备,但七言歌行和七言绝句运用得更多。这些诗表达了他们请缨杀敌、建功立业的豪情壮志;描写了边塞和军中艰苦的征戍生活和奇异风光;抒发了他们缭绕不尽的乡思边愁;有的还揭露了军中矛盾与黑暗,批判了当局穷兵黩武的政策,反映了少数民族的风土人情,可谓丰富多彩、琳琅满目。

这些诗人大多具有雄杰豪侠的气质,因而诗风大多豪爽俊健、风骨凛然,具有一种刚健奔放、热情开朗的格调,和边塞题材极为相配,从而为唐诗宝库增添了瑰丽雄伟的宝贵财富。

山水诗源于南朝(宋)谢灵运,田园诗源于晋代陶渊明,以唐代王维、孟浩然为代表。这类诗以描写自然风光、农村景物以及安逸恬淡的隐居生活见长。诗境隽永优美,风格恬静淡雅,语言清丽洗练,多用白描手法。

山水田园诗属于写景诗的范畴,侧重于歌咏自然景物中的山水田园。山水田园诗在盛唐形成一个诗碑,至于山水田园诗之外的数量更多的写景诗反例显得不很突出了。古代优秀的山水田园诗,都是佳山胜水的自然美在艺术上的再现,因而具有强烈的艺术感染力,给人以美的享受。这类诗歌的主要特点就是“一切景语皆情语”,亦即作者笔下的山水自然景物都融入了作者的主观情愫,或者借景抒情,或者情景交融。山水田园诗的代表人物主要有孟浩然、王维、范成大、杨万里等,李白、杜甫等也有大量描写山水的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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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田园诗属于写景诗的范畴,侧重于歌咏自然景物中的山水田园。山水田园诗在盛唐形成一个诗碑,至于山水田园诗之外的数量更多的写景诗反例显得不很突出了。古代优秀的山水田园诗,都是佳山胜水的自然美在艺术上的再现,因而具有强烈的艺术感染力,给人以美的享受。

何谓边塞诗:以边疆地区军民生活和自然风光为题材的诗。一般认为,边塞诗初步发展于汉魏六朝时代,隋代开始兴盛,唐即进入发展的黄金时代。据统计,唐以前的边塞诗,现存不到二百首,而《全唐诗》中所收的边塞诗就达两千余首。

三、唐代的边塞诗(一)概况:

1、边塞诗和边塞诗派

边塞诗是唐代诗歌的主要题材,是唐诗当中思想性最深刻,想象力最丰富,艺术性最强的一部分。一些有切身边塞生活经历和军旅生活体验的作家,以亲历的见闻来写作;另一些诗人用乐府旧题来进行翻新的创作。参与人数之多,诗作数量之大,为前代所未见。其创作贯穿初唐、盛唐、中唐、晚唐四个阶段。其中,初、盛唐边塞诗多昂扬奋发的格调,艺术性最强。初唐四杰之一的骆宾王是初唐写作边塞诗较多的作家,他的边塞诗一方面题材开阔,内容包括:A、边塞风光;B、边疆战士的艰苦生活;C、杀敌报国,建功立业的抱负D、边疆将士思乡的情思。不仅内容涵盖了盛唐边塞诗的大多领域,而且格调高亢。此后其他著名诗人如:杨炯、陈子昂、杜审言等人也创作边塞诗。边塞诗创作一时蔚为风气。

盛唐是边塞诗创作的鼎盛时期,涌现了著名的边塞诗派,代表诗人有高适、岑参、王昌龄、李颀、王维,高之《燕歌行》、岑之《白雪歌》、《走马川行》等七言长篇歌行代表了盛唐边塞诗的美学风格,即:雄浑、磅礴、豪放、浪漫、悲壮、瑰丽。除此之外,盛唐大诗人李白、杜甫都写过边塞诗,这些边塞诗成为他们的代表作的一部分。如:李白的《关山月》、《塞下曲》六首、《战城南》、《北风行》……,杜甫的《兵车行》、《前出塞九首》、《后出塞六首》等。另外一些诗人也有边塞诗的名篇传世,如王昌龄有《出塞》、《从军行》,王之涣有《出塞》,王翰有《凉州词》。盛唐诗成为边塞诗创作的顶点。此后中晚唐并没有出现边塞诗的大家,但题材有所扩展。

特点意象宏阔:大处落笔,写奇情壮景。基调昂扬:气势流畅,富有崇高感。

体裁兼善:歌行、律绝皆有佳作。

盛唐边塞诗的美学风格通过上述分析,可以概括出盛唐边塞诗的美学风格,它包含了:雄浑、磅礴、豪放、浪漫、悲壮、瑰丽等各个方面。

盛唐边塞诗体现了一种阳刚之美。在边塞诗中,一方面以夸张对比衬托的手法对战争残酷,环境恶劣进行展示,如“战士军前半生死”,“黄金百战穿金甲”,“孤城落日斗兵稀”。但另一方面,边塞诗作更凸显人面对战争时奔涌出的巨大精神力量。其中既有:不屈的意志和必胜的信心,保家卫国的豪情,还有在战场上建立功名的壮志。如“不破楼兰终不还”;“愿为腰下剑,只为斩楼兰”;“相看白刃血纷纷,死节从来岂顾勋”。这两个方面既是对立的,又是统一的,这种对立统一所产生的张力使诗句具有永不泯灭的魅力,诗句中洋溢着的崇高感,成为中华民族的最强音,千载悠悠。

山水诗源于南朝(宋)谢灵运,田园诗源于晋代陶渊明,以唐代王维、孟浩然为代表。这类诗以描写自然风光、农村景物以及安逸恬淡的隐居生活见长。诗境隽永优美,风格恬静淡雅,语言清丽洗练,多用白描手法。山水田园诗属于写景诗的范畴,侧重于歌咏自然景物中的山水田园。山水田园诗在盛唐形成一个诗碑,至于山水田园诗之外的数量更多的写景诗反例显得不很突出了。古代优秀的山水田园诗,都是佳山胜水的自然美在艺术上的再现,因而具有强烈的艺术感染力,给人以美的享受。这类诗歌的主要特点就是“一切景语皆情语”,亦即作者笔下的山水自然景物都融入了作者的主观情愫,或者借景抒情,或者情景交融。山水田园诗的代表人物主要有谢灵运、陶渊明、孟浩然、王维、范成大、杨万里等,李白、杜甫、欧阳修、苏轼等也有大量描写山水的佳作。

盛唐山水田园诗派

山水田园诗起自晋宋之间。陶渊明为田园诗之祖,谢灵运为山水诗之祖。盛唐山水田园诗派即与陶谢一脉相承:在艺术上,他们能综合陶谢所长,融陶诗浑成与谢诗工巧于一炉,不仅模山容,范水态,而且力求表现山水的个性;不仅表现山水个性,而且力求表象与意象的合一、内情与外景的交融。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他们大大提高了对山水田园的审美能力,把山水田园诗推向高峰。

盛唐山水田园诗派这一概念有特定的内涵:首先,顾名思义,它形成与活动于盛唐时期。明乎此,前代的陶、谢与后代的韦、柳等山水田园诗人当不在其列。其次,它从一开始便同隐逸之风联系在一起,其成员多以五言的体式,借歌咏山水田园风光,表现隐逸意趣,抒发闲适情调,诗风清新淡雅。明乎此,我们也就不会把同处于盛唐时期,并且也写过山水田园诗的高、岑、李、杜划归这一流派了。

盛唐山水田园诗派的产生当然不是偶然的。隐逸风气盛行,庄园经济的发展,佛老思想的广为传播,分别是盛唐山水田园诗派产生的政治原因、经济原因和思想原因。其中,隐逸风气的盛行尤为一大关键——在经济繁荣、生活富足的开、天盛世,既有视隐逸为“终南捷径”者,也有借隐逸以遁离现实者。他们都寄情于山水、栖心于田园,使山水田园成为自己的主要审美对象。于是,山水田园诗的创作也就盛乎一时了。

盛唐山水田园诗派的代表作家,除了王维、孟浩然之外,还包括储光羲、常建、祖咏、刘春虚、裴迪、卢象、丘为等人。但其中最能代表盛唐山水田园诗派的创作成就和卓异风貌的,当推王、孟二人。

盛唐边塞诗写景抒情的风格,无论是平中见奇,还是悲中见壮,始终洋溢着积极进取的精神,体现出“盛唐气象”。盛唐边塞诗既可表现为尽情地歌颂雄奇的边塞风光或欢呼战斗的胜利,也可表现为直面严峻现实的勇气与真诚。边塞风光有它奇异的一面,诗人们尽可像岑参那样以新奇浪漫的眼光为之高歌,面对风雪交加的情景,却能生出“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的美丽想象,让人们在严寒的环境中唤起对春天温暖的回忆;但边塞的环境更有其恶劣荒凉的一面,诗人们也可像王之涣那样面对“春风不度玉门关”(《凉州词》)的荒寒时,既不怨杨柳,也无须责备春风,而以平常的心态来审视,不做悲欢之态。盛唐诗人甚至能满怀豪情地面对死亡。王翰《凉州词》甚至说“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这些都写得风骨凛然。这首诗所表现的是盛唐人审美观的一种突破和盛唐人特有的精神风貌。盛唐边塞诗中的豪情并非故作旷达,更不是空洞的豪言壮语,而是在面对艰险甚至死亡的情况下,仍然能一笑置之而无所畏惧,这种真正的洒脱与旷达,只有盛唐边塞诗中才有。同样,西北边疆雄阔之中带有荒寒的美,也只有在盛唐才被人领略、被大量表现在诗中。这种笑对死亡的洒脱态度,这种对壮阔和荒寒的美的欣赏,归根结底是那个时代国力强盛、民族自信心增强而产生的。只有理解盛唐的人,才能理解盛唐的诗。

边塞诗虽不等于战争诗。盛唐有不少边塞诗是写征夫思妇之间的相思离别之情,好像没有战斗的情怀,似乎离“盛唐气象”距离很远。但诗人们对由于征夫长期戍守边疆而造成的夫妇分离、对由于征战频繁而造成的家庭破裂等不幸与痛苦,表现出巨大的关注与深切的同情,充满了深厚的人道主义精神,这本身就很了不起。正是在这种认识下,边塞诗中出现了反对穷兵黩武的呼声。“万里长征人未还”是历代以来边疆战争的悲剧,唐代也不例外。这种惨状的出现,有的完全是因为君主好大喜功和边帅邀功固宠所致,所以有的诗人直把矛头指向这些君臣:“死是征人死,功是将军功”(刘湾《出塞曲》)、“武皇开边意未已,边庭流血成海水”(杜甫《兵车行》)。有的诗人还能超越狭隘的民族眼光,对战争给其他少数民族人民带来的苦难也深表同情,寄托了各民族和平共处的美好希望。“闻道辽西无斗战,时时醉向酒家眠”(崔颢《雁门胡人歌》)、“将军纵博场场胜,赌得单于貂鼠裘”(岑参《赵将军歌》)对胡汉民族在和平时代和谐相处的描写,本身不就昭示着和平给人们带来何等快意的生活了吗?这些充满深厚情感的描写和广泛深刻的思考,又始终是建立在“胡骑虽凭陵,汉兵不顾身”(高适《蓟门五首》其五)、“洗兵条

支海上波,放马天山雪中草”(李白《战城南》)这样强烈的民族自信心和民族自豪感的基础上的。正是因为有这种精神,所以王昌龄《出塞》(秦时明月汉时关)和高适《燕歌行》诗中的战士,面对流血牺牲以及军中不平待遇,仍主张为国尽节,表现出崇高的爱国主义精神。

“盛唐气象”是由宋人严羽首先提出来的。关于它的内涵,严羽在《答吴景仙书》中说:“盛唐诸公之诗,如颜鲁公书,既笔力雄壮,又气象浑厚”。他还认为以“雄浑悲壮”四字评盛唐诗,最为贴切。这种“雄壮浑厚”、“雄浑悲壮”的“盛唐气象”,与盛唐的边塞诗关系如何?严羽并未明确说明,但他在《沧浪诗话·诗评》中说:“唐人好诗,多是征戍、迁谪、行旅、离别之作,往往能感动激发人意。”这四种诗歌题材,除迁谪与边塞诗无甚关联外,其他三种大多与边塞诗有关。林庚先生也在《略谈唐诗高潮中的一些标志》一文中指出,边塞诗的具体内容“往往是传统的游子主题的扩展,政治视野的扩展,山水风光的扩展”。可见,边塞生活渗透在盛唐多种题材、多种主题的作品中,因而更能体现出盛唐诗歌普遍具有的“盛唐气象”。当然,边塞诗作为一种诗歌题材,它本身与“盛唐气象”没有必然的联系,但因为盛唐边塞诗具有悲壮有力的感人力量,因而成为“雄浑悲壮”的“盛唐气象”的典型体现。而这又离不开盛唐这一特定的时代土壤,以及在这种土壤上所产生的时代精神。一旦时代土壤变了,时代精神变了,边塞诗的情调与精神也会发生改变。中晚唐的边塞诗尽管在艺术技巧上不一定比盛唐逊色,但在总体风貌上与盛唐诗是迥异其趣的,这又进一步说明了盛唐边塞诗与“盛唐气象”之间的深刻联系。晚唐诗人陈陶《陇西行》曰:“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该诗把相距遥远、对比鲜明的沙场骨和春闺梦联系在一起,组成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给人以惨烈的感受,这种不幸的感受显然不属于“盛唐气象”。虽然盛唐边塞诗不乏牺牲场面的描写,却能让人们直面现实,而不会让人们沉睡在梦中——梦毕竟不是生活的真实,更不能掩盖时代的真相。

《沧浪诗话》与盛唐诗歌的经典化诗歌的

《沧浪诗话》与盛唐诗歌的经典化 【内容提要】 严羽《沧浪诗话》是集宋代诗学辨体理论大成的理论著作,它对明清诗学批评理论影响最大的是对盛唐诗歌的经典化。《沧浪诗话》对盛唐诗歌的经典化,是宋代诗学批评辨唐宋诗风差异的理论总结,也是对江西诗派的全面清算,同时显示了严羽试图在儒家理学体系之外建构诗学话语的努力,指引着明清诗学批评的基本路径,具有极其重要的诗学批评史意义。 【关键词】《沧浪诗话》;盛唐诗歌;宋代诗学 严羽《沧浪诗话》是整个宋代诗话中影响最为深远的理论著作,也是集宋代诗学辨体理论之大成的理论著作,它对明清诗学批评的最大影响是在标榜格调的理论旗帜下对唐诗尤其是盛唐诗歌的经典化。美国哈佛大学东亚系主任宇文所安教授认为:“《沧浪诗话》的流行产生了一个严重后果,那就是把盛唐诗经典化了,盛唐诗从此成为诗歌的永恒标准,其代价是牺牲了中晚唐诗人。虽然盛唐代表诗歌高峰的信念可以一直追溯到盛唐时代,但严羽给盛唐赋予了一种特殊的权威,一种类似禅宗之正统的文学之正统。绝对的诗歌价值存在于过去的某个历史时刻,这种观念,或好或坏,一直左右着后世读者对诗歌的理解。以盛唐诗为正统的观念时不时受到谨逊的限制或激烈的反对,但它始终是一种约定俗成的认识,其他见解都围绕着它做文章。”①对盛唐诗歌的经典化, 侧重于强调诗学批评中存在着某种凌驾于具体创作之上的具有普遍意义的标准 与典范,这种标准与典范首先建立在这样的理论假设上,即任何一种文学体裁都具有某种最典范的创作阶段,这一阶段该体裁的创作具有整齐划一的时代风格,而这一风格则是超越时代的典型范本,必然成为后世长期师法遵循但永远无法达到的创作楷模。对这种典型范本的归依与膜拜是古代诗学辨体理论的重要特征,也是格调派诗学复古的潜在内涵。 首先,《沧浪诗话》对盛唐诗歌的经典化,具有鲜明的现实针对性,是从贬抑宋诗新变的成就,重新思考诗歌发展路径开始的,具有正本清源的意味,也是宋代诗学批评辨析唐宋诗风差异的理论总结。 在严羽确立盛唐诗审美规范之前,北宋诗人黄庭坚、陈师道试图从中唐诗人杜甫、韩愈的刻意锤炼、辞必己出出发来奠定宋诗的崛奇拗峭、朴拙生硬的诗风;南宋诗人如陆游、杨万里试图从古诗及唐诗的美文传统中寻找新的审美规范来补救江西诗派末流的枯瘦艰涩、拗硬奇险的弊病,但是他们所景仰与效法的只是中晚唐诗歌的清新自然、圆转流丽的诗歌风格,与严羽取法乎上,效法盛唐的雄浑雅健、华采空灵的诗歌风格迥异。尤其是宋代诗人对传统儒家道德气节价值观与以美刺讽谏为中心的诗歌政治功能的强化,冲淡了其文学风格论的独特的诗学意义。故《沧浪诗话?诗评》称:“唐人诗与本朝人诗,未论工拙,直是气象不同。”② 《沧浪诗话》对盛唐诗歌的经典化,尤其是建立在对江西诗派的全面清算的基础上的。严羽在论述具体诗体上,如:“五言绝句中,众唐人人是一样,

论盛唐诗歌的美学风貌

论盛唐诗歌的美学风貌 发表时间:2009-07-29T11:36:56.217Z 来源:《中学课程辅导·教学研究》2009年第16期供稿作者:韩志龙 [导读] 本文主要通过李白、杜甫,还有边塞诗人高适、岑参等人的诗风分析,进一步论述了盛唐诗歌的美学风貌。 摘要:本文主要通过李白、杜甫,还有边塞诗人高适、岑参等人的诗风分析,进一步论述了盛唐诗歌的美学风貌。 关键词:盛唐诗歌;美学风貌;自然美 作者简介:韩志龙,任教于甘肃省庆阳市环县四中。 雄浑悲壮是盛唐诗歌的一大美学风貌。大唐帝国建立后,国家空前统一,经济日益繁荣,国力空前强大,民族自信心得到了最大程度地发扬。在这种历史条件下,自然而然,就会形成一种以壮伟雄浑为美的时代审美观。在诗歌领域,同样也表现出这样的美学倾向。 初唐四杰,已发出对壮美诗风的召唤。王勃首先要求诗人的“雄笔状词”,杨烔对这种壮美诗风又提出具体要求,即“壮而不虚、刚而能润、雕而不醉”。在当时的诗中,“雄笔壮词”及“健举”之气俯首皆拾,即使是抒发不遇之叹、身世之盛,也能在悲中见状,无委靡之志,这种“健举”之风,已是盛唐气象的先声了。 进入盛唐,在继承“汉魏”风骨及“四杰”的基础上,诗歌以“雄壮”为风已近乎一个完美的境界。所以南宋严羽在《答吴景仙书》中说:“盛唐诸公诗,如颜鲁公书,即笔力雄壮,又气象浑厚。”严羽还认为,以“雄浑悲壮”四字评唐诗,最为贴切。“雄壮浑厚”也好,“雄浑悲壮”也好,都是指一种壮伟豪健的气势。严羽说:“李杜公,如金擎海,金象渡河。”强调的就是这种气势。杜甫还认为,作诗须“有凌云健笔,有擎鲸鱼于碧海之力(《戏为六绝句》之一、四)强调的也是这种气势。而这种气势,又是蕴含在浑成统一,不可句摘的艺术整体之中。沉郁而不浮薄,浑厚而不浅陋。读盛唐诗,确能使人在气势上领略到一种自然浑成的壮阔之美。 李白作为我国历史上值得骄傲的一位诗人,他的前半生在国力昌盛、文化繁荣的玄宗开元年间渡过。时代的风气,陶冶了他的气质,开阔了他的胸襟,更造就了他桀骜不驯,豪放不羁的性格。他的诗以澎湃豪放的气势,奇特瑰丽的想象,清新自然的语言,飘逸不群的风格,抒写济世的怀抱,表现蔑视权贵,反抗礼教,争取个性自由的精神,揭露社会政治的黑暗,成为反映盛唐诗风的一面镜子。 “黄河落天走东海,万里泻入胸怀间。”(《裴十四》)“兴酣落笔摇五岳,诗成笑傲凌沧州。”(《江上吟》)是李白对其诗歌雄奇豪放风格的自我描述。“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则是杜甫对李白诗歌风格及艺术魅力的高度评价。“天姥连天向天横,势拔五岳掩赤诚。”(《梦游天姥吟留别》),“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上李邕》)“中包惟恸哭,七日鬓毛斑”(《奔王道中》五首之四))))),也都无不体现出一种雄浑、悲壮、豪迈、旷达的精神情怀。 真所谓,读李白诗,宛如遥望长江大河奔腾直下的壮阔情景,倾听寥廓天宇传来暮鼓晨钟之声,使人受到一种强烈的力的震撼和情的激发。 李白常自比为大鹏,任意遨游于天地之间,诗句里洋溢着一种涵天盖地的雄浑之气。他并不是没有忧愁,李白经常把“愁”字挂在嘴边,诸如“愁疾”、“愁颜”、“愁发”、“愁肠”,不一而足。但读其诗句,我们不难感到,李白愁的有力,愁的气派。正如他的名句“举杯销愁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显示的是强者之愁,在愁中有一股浩然奇气。 杜甫忧国伤时,谴责战乱,体恤民瘼,其诗情感深沉,蕴含深广,笔法深曲,语言遒劲,形成“沉郁顿挫”的风格。这种风格的形成,既与诗人的性格,遭遇有关,又与自己的审美理想是分不开的。 杜甫对诗的要求是写真传神,作为这种审美要求的实践者,杜诗写时代之实,道性情之真,传事物之神,达到极至。诗人之肺腑肝胆露于字里行间,使人愁、使人愤、艺术力量震撼人心。 “无边落幕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登高》)壮而敢怆;“五更鼓角声悲壮,三峡星河影动摇。”(《阁夜》)壮而凄丽;“锦江去色来天地,玉垒浮云变古今。”(《登楼》)壮而深沉;“江间波浪兼天涌,塞上风去接地阴。”壮而萧森。以上所云,情思各异,而壮则一。可见杜甫胸中气吞八慌,笔下包举山海,其诗自有宏大壮阔之美。诗人对社会充满信心和责任感,他虽忧国忧民,但决不做一介懦夫,消极呻吟。 写于安史之乱期间的《壮征》,忠实记录了战乱中的民生疾苦,却仍相信国家将气中兴。他漂泊西南之际所写的《登楼》,在痛心“万方多难”这句把大唐比作北极星,相信它不会沉沦。他在《汉江》中说,“落日心犹壮,秋风痛欲苏。”在《凤凰台》中说“再光中兴业,一洗苍生忧。”在《洗兵马》中说“安得壮士挽天河,净洗甲兵长不用。”在安史之乱那些最阴霾的日子里,他唱出了时代的最强音。投身于社会和参与政治的热情,高度的自信和自尊,致使诗中所体现出的浑然之气脱颖而出。 最能体现盛唐诗歌雄浑悲壮这一美感特征的,当推以边塞诗人著称的高适、岑参、王昌龄、李颀了。他们四个同属边塞诗派,但诗歌又各具风格。高诗偏于遒质,岑参偏于奇逸,李诗在凄宛中见古质,王诗于明丽中见雄豪。其他可属盛唐边塞诗派的诗人,如王翰、王之涣、崔颢、常健、张谓、刘湾等诗人的诗,也各具面目。但不管他们个人风格有所不同,他们的边塞诗都共同体现了盛唐诗风雄浑悲壮的阳刚之美。他们的边塞诗,或写战斗杀伐,或绘塞上风物,或抒关山别情,即从题材本身,就有壮伟之气象了,而通过这样的题材,寄托的又是进取之志,昂奋之情,悲愤之感,就更能造出闳肆的境界了。 高适以政治眼光议论边防之得失,其诗确有悲壮的特点,但在“悲”中有深沉的忧愤,在“壮”中有浑朴的气质。他的边塞诗是胸中之情的自然流露,是他性格气质的艺术外观。由于他长期身处下层,对国事民情有较深的体察,形成了与杜甫相近的忧国忧民的思想。所以他的边塞诗中,“豪放”之中有深沉的忧虑和苦闷,在“悲壮”中有对现实矛盾的冷静和认识。他的前期边塞诗多写壮志豪情,但又流露出深沉的不遇之慨。后期边塞诗虽不如前期那样有思想深度,但艺术上更加成熟。作为盛唐边塞诗杰出代表的《燕歌行》,虽有诗的性质,但它是“有感”而发。所感何在?在诗中,高适流露出对这场战争必要性的怀疑和对朝廷发动这场战争的不满,有对战士们的同情,但主要抒写的是一种慷慨悲愤之情。其抒情激烈而不沉缓,强劲而不轻柔,端正而不婉曲。“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对照鲜明。不由得使人感到诗中回荡着一股苍凉悲壮之气。这正好体现了盛唐诗歌那种壮伟雄浑的审美倾向。 善于通过意象来抒写自然真情,具有天然浑成的自然美,是盛唐诗歌中又一美学风貌。西晋陆机强调:“诗缘情而绮靡”,表明了人们对诗人的抒情性和语言艺术的自觉认识。南朝诗人创作追求“事增华”,大大发展了诗的语言美,而更重要的是诗人对意象的创造更加自觉了。

第五课盛唐时期诗歌和边塞诗

盛唐时期异彩纷呈的诗歌 一、李白系列 古风(其三十九) 李白 登高望四海,天地何漫漫。霜被群物秋,风飘大荒寒。 荣华东流水,万事皆波澜。白日掩徂晖①,浮云无定端。 梧桐巢燕雀,枳棘②栖鸳鸾③。且复归去来,剑歌《行路难》。 注:①徂辉:落日余晖。【李白《古风(其三十九)》阅读答案】李白《古风(其三十九)》阅读答案。②枳棘:枝小刺多的灌木。 ③鸳鸾:传说中与凤凰同类,非梧桐不止,非练食不食,非醴泉不饮。 ①下列对本诗的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3分) A.前四句,写诗人等高望远,看到天高地阔、霜染万物的清秋景象,奠定了全诗昂扬奋发的基调. B.诗中“荣华东流水”与李白《梦游天姥吟留别》中的“古来万事东流水”表达的意思有相似性。 C.七、八句借助于描写白日将尽、浮云变幻的景象,形象而含蓄的表达了诗人对世事人生的感受. D.九、十句的意思是本应栖息于梧桐的鸳鸾竟巢于恶树之中,而燕雀却得以安然地宿在梧桐之上 ②结合全诗,简述结尾句“剑歌行路难”所表达的细想感情。(4分) 42 古风(其十) 李白 齐有倜傥生鲁连特高妙 明月出海底一朝开光曜 却秦振英声後世仰末照 意轻千金赠顾向平原笑 吾亦澹荡人拂衣可同调 注释:①鲁连:鲁仲连,战国齐人,他说服魏与赵合力抗秦 ②平原:即平原君,赵国重臣 ①.下列对本诗的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3分) A.三四句与曹植诗句“大国多良材,譬海出明珠”都运用比喻的方式表达赞誉之情。 B.“后世仰末照”句,感叹鲁仲连的功绩如同就要落山的太阳一样将被后人渐渐遗忘。 C.本诗最后两句,以“澹荡人”与开头的“倜傥生”相呼应,意在表明诗人的志趣。 D.李白在诗中盛赞了鲁仲连的高风亮节,并把他引为“同调”,内容显豁,感情深挚。 ②.千人评此诗:“此托鲁连起兴以自比。”结合诗句,谈谈李白借鲁仲连表达了自己怎样的人生理想。(4分) 43古风(四十六)

唐代诗歌发展历史概述

唐代诗歌发展历史概述 理学院130131112 吕霄博 源远流长的中国古代文学发展到隋唐五代时,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繁荣局面。而历时近三百年的唐代,则是文学发展的黄金时期,文坛上百花齐放,文学成就辉煌灿烂。其中唐代诗歌是中国文学的骄傲,唐诗的发展大致经历了初唐、盛唐、中唐、晚唐4个阶段。 初唐诗歌 初唐诗歌沿袭齐梁陈隋诗风, 宫廷文臣以及帝王后妃在诗坛上非常活跃,形成了阵营庞大的诗人群体。但大多诗作浮艳柔丽上官体绮错婉媚。只有魏徵、王绩和诗僧王梵志等少数人能够清新脱俗,不被世风束缚。初唐四杰对歌行体进行改造,具有诗赋交融的特点。篇之恢宏,敷叙精巧,以气御诗,辞藻华丽。促进初唐诗歌混融意境的形成。陈志平. 四杰与初唐诗歌的新变[D]. 华中师范大学, 2003. DOI:10.7666/d.y513591.真正廓清梁陈诗风的是陈子昂,陈子昂针对齐梁文风,提出“兴寄”和“风骨“两种主张,唐诗风骨才为之一振,遂开盛唐诗风的先河。张澎. 陈子昂与初唐诗风的变革[J]. 语文学刊, 2012, (5).同时代的沈佺期、宋之问以及被称为文章四友的李峤、崔融、苏味道、杜审言,他们的作品多是奉和应制、点缀升平,但其中也有一些佳作。尤其是杜审言的诗,以律诗著称。他与沈佺期、宋之问被后世称为五、七言律诗定型的奠基人。 盛唐诗歌在前人的努力下,进一步走向辉煌。李白、杜甫是盛唐诗歌最高成就的标志。百年初唐后,李白横空出世,为诗国带来新的美学楷模,宣示了对宫廷陈式做派的胜利,他极大地影响了后代士人的人格并融入民族的精神史,而自贞元,元和以后则出现了宗杜思潮,诗人们以坚实的步履沿着“少陵路径”前进。罗时进. “前李杜”时代与“后李杜”时代——唐代诗歌发展的转关与演进[J]. 文学评论, 2007, (2):193-199.山水田园诗和边塞诗在盛唐诗中占有很大比重。边塞诗是中国诗歌发展的异域奇葩,以高适、岑参、王昌龄为代表。诗中往往写出一种远大、明确的社会理想,与天下苍生共同的理想。其诗不回避战争艰苦的生活,但诗人在描写战争残酷的时候,却能够表现信心和勇气。在述说艰难痛苦的时候,能够想到胜利和未来。王强. 初探盛唐边塞诗的特征[J]. 作家, 2008, (8).山水田园诗派就是以王维、孟浩然为代表的山水田园诗派。中国的山水田园诗不始于唐代,六朝时就有了,还是比较成熟的山水田园诗。但六朝时的山水田园诗是公开的,以陶渊明为代表是写田园风光的;以谢灵运、谢眺为代表是写山水的。二谢的山水诗,按前人的评价是“有句无篇”,只有些好句子,没有整个篇章好的。而王维的诗歌里描写性要强些,这与诗人具备的艺术才能无不相关,其空间画面感是其主要特色;而孟浩然单纯的经历和性情使得他的诗歌相较王维的而言,平淡许多。孟浩然的山水田园诗里有某种事实情节,具备一种时间接续的故事性。杨卫丽. 王维孟浩然山水田园诗异同论[D]. 山东大学, 2012. 中唐诗歌由于国家的衰落也变得不景气。此时期最为杰出的应数韦应物,其田园山水诗高雅闲淡,而其乐府歌行则于婉丽流美中颇寄讽喻。永贞革新和元和中兴使诗坛重新活跃。。白居易、元稹、李绅、张籍、王建一派倡导新乐府运动,写下大量广泛反映现实、批评时政的政治讽喻诗,风格舒徐坦易。中唐新乐府诗人在选择体裁样式时别具匠心,从中透射出他们的乐府观。一方面借鉴汉魏古乐府之体式,采用古体,有五言、四言、杂言等,风格古朴浑厚,富有情感张力。另一方面又有所新变,吸收唐代民间流行的歌谣体"三三七体"来改造乐府诗,这种体式流利宛转,易于唱诵,为时人所喜,便于实现诗人以诗为奏议的目的。中唐新乐府还采用组诗的形式全方位、多角度地表现主题,这类组诗有总题、分题,组诗内的每首诗风格一致,篇幅接近,各个单篇以某个视角来展现共同的主题,有助于深层次开掘主题,有利于传播组诗所呈现出的情感内容和艺术风格。陈瑞娟. 中唐新乐府诗体探析[J]. 理论界, 2012, (2). DOI:10.3969/j.issn.1003-6547.2012.02.039.而韩愈、孟郊、李贺、贾岛则以奇险峭刻见长。但各有

盛唐诗歌

教案(四) 授课日期年月日星期

第四讲:盛唐诗歌 玄宗开元、天宝年间直到“安史之乱”爆发,是唐朝的“盛世”,也是诗歌史上的盛唐。欣欣向荣的时代造就了一代人胸襟开阔、抱负远大、乐观自信的精神风貌,他们以天下为已任,充满风云际会的幻想,以比他们所追慕的建安文人更为高涨的热情、更为豪迈的气质、更为坚定的信念,去观照社会、体验人生。不论个人遭际如何,无论感情快乐或悲伤,都开朗健康、豁达从容,给人以无穷的想象和无限的希望,形成盛唐诗歌所特有的理想主义、英雄性格和浪漫色彩,从而创造出千百年来古典诗歌中可望而不可及的高峰。以王维、孟浩然为代表的山水田园诗人,以高适、岑参为代表的边塞诗人,尤其是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李白和现实主义诗人杜甫,标志着盛唐诗歌的杰出成就。盛唐在诗体上也取得了重大成就,乐府、七言歌行、七绝的创作都达到很高的境界,杜甫更是众体兼长,律诗尤其具有很高的造诣。 一、山水田园诗派的产生及其特点 1.盛唐时期社会安定,国力强大,社会的政治、经济、文化全面繁荣。文人士大夫的物质生活优裕,为漫游行旅、赏玩山水提供了条件。社会上佛道思想流行,道家崇尚自然及返朴归真的追求和佛家禅宗的净心明性的境界,为诗歌提供了文化及审美心理的基垫。文人的隐逸情怀也与山水田园诗的形成有紧密的关系,但此际并非为隐而隐,而是酿成了一种向往自然、追求超然独立的文化心态和崇尚自然的审美趣味。此外,晋宋以来的田园诗、山水诗的创作,也无疑提供了艺术上的借鉴。 2.水田园诗派以孟浩然、王维为代表,此外还有储光羲、常建、祖咏、裴迪、綦毋潜等人。他们继承晋、宋以来陶渊明、谢灵运、谢朓等人的田园诗、山水诗的创作传统,形成了具有共同题材内容和相近艺术风格的诗歌流派。他们的诗歌以描绘自然山水和田园风光,表现返朴归真、怡情养性的情趣,抒写隐逸生活的闲情逸志。他们的诗歌风格清新自然,意境淡远闲适,

盛唐诗歌与盛唐气象

盛唐诗歌与盛唐气象 一、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盛唐的时代风貌 盛唐指唐玄宗在位的开元、天宝年间,大致相当于公元八世纪上半叶。这时国家统一,经济繁荣,政治开明,文化发达,对外交流频繁,社会充满自信,不仅是唐朝的高峰,也是中国封建社会的鼎盛期。 盛唐涌现出以李白、杜甫、王维为代表的一大批诗人,他们共同开辟了一个气象恢宏的诗歌的黄金时代。 所谓“盛唐气象”,着眼于盛唐诗歌给人的总体印象,诗歌的时代风格、时代精神:博大、雄浑、深远、超逸;充沛的活力、创造的愉悦、崭新的体验;以及通过意象的运用、意境的呈现,性情和声色的结合,而形成的新的美感──这一切合起来就成为盛唐诗歌与其它时期的诗歌相区别的特色。盛唐诗人王湾有一首《次北固山下》,当时的宰相张说称赞不已,将颈联抄在官署的墙上,作为诗歌的楷模。(见殷璠《河

岳英灵集》)这诗的中间两联正好可以用来形容那个时代:“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海日生残夜,江春入旧年。”那三个形容词:平、阔、正,还有那高悬的风帆,从残夜中生成的海日,进入到旧年里的江春,都让人感受到盛唐时代的气息以及盛唐诗歌的风貌。再看以下这些盛唐诗人的歌唱:“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孟浩然《望洞庭湖赠张丞相》)“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王之涣《登鹳雀楼》)“登高壮观天地间,大江茫茫去不还。”(李白《庐山谣》)“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李白《宣州谢朓楼饯别校书叔云》)“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杜甫《望岳》)“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高适《别董大》)在这些诗句里洋溢着一股涵天盖地的雄浑之气,千载之下仍能令懦者勇、弱者壮。盛唐诗人并不是没有忧愁,李白就经常把愁字挂在嘴边,诸如“愁疾”、“愁颜”、“愁心”、“愁发”、“愁肠”,不一而足。但我们只要将李白和中唐的孟郊、李贺,晚唐的温庭筠、李商隐比一比,就可以感到李白愁得来有力、愁得来气派。正如他的名句:“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宣州谢朓楼饯别校书叔云》)显示的是强者之愁,在愁中有一股浩然奇气。杜甫也写愁,那是一片忧国忧民的伟大之愁、健康之愁:“忧端齐终南,洞不可掇。”(《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

盛唐诗 阅读答案

盛唐诗阅读答案 盛唐诗 中国的批评家在划分文学史时期时,通常采用年号、朝代的名称,或诸如初中晚等朝代细分期名称。可是,当他们回顾唐代时,却将一个源于植物生长周期的新名称插入初唐和中唐之间。这一名称的采用,是文学史家超出平常的冷静而惊叹不已的表现:盛唐唐朝的黄金时代,没有一个朝代的诗歌曾经如此称呼。在后世读者看来,以玄宗朝为中心的这一时代,闪耀着独一无二、辉煌壮丽的光彩,是文化繁盛和文学天才幸运地巧合的时刻。然而,这种特别的光彩也遮盖了这一时期文学史的庐山真面目:一个持续变化的复杂过程,却被看成是天才和多样化风格如同雨后太阳突现,而且其消失也如同出现一样迅速,留下后来的时代为获取其余辉而努力奋斗。 将盛唐看成中国诗歌顶峰的信念,出现于九世纪,发展于宋代,牢固地植根于所有后来者的心中。但如果我们想对这一时代及其诗歌进行严肃认真的探讨,就必须将这种辉煌绚丽的神话撇在一旁。如果我们仅仅满足于从远处观察它,就不能充分赏识其蓬勃生机和多彩丰姿:诗人之间的内在联系被曲解了,这一时代深植于过去诗歌中的根被切断了,一系列简单化的、陈旧的词语被用来描绘这一时代的风格特征。 要坚持盛唐是诗歌黄金时代的神话,就必须对三个重要方面加以注意。首先,不能将这一时代等同于李白和杜甫,两位被后代读者看成是这一时代占主导地位的诗人。文学史并不能包括主要天才的全部,较为谨慎的做法是将天才安置于其基本背景之下。如果我们撇开盛唐神话,就会发现李白和杜甫并不是这一时代的典型代表。后代读者往往满足于李白和杜甫的这一形象:他们不仅被视为诗歌的顶点,而且被视为诗歌个性的两种对立典范。但是,同时代诗歌的背景却使我们对李白和杜甫有了殊为不同的眼光,这种眼光能使我们看出他们的独创性的本质和程度。我们的目标不是用主要天才来界定时代,而是用那一时代的实际标准来理解其最伟大的诗人。 其次是关于时代风格的一般问题。保守的文学史家幻想时代风格是一种完全一致的实体,具有明确的固定年代。另外一些人则不相信任何时代的标志,认为其中存在着不利于真正的诗歌鉴赏的东西。但时代风格是实际存在的;然而,时代风格又是无形的、多侧面的、相互渗透的实体,并不容易界定。它们在分界处体现得最明显:新的观念、有影响的诗人或各种再发现能够在短短几年的过程中引起诗歌的普遍变化。这些分界线是高度渗透的:新风格的起源和旧风格的延续在这里最清晰地显现。大约在715年至725年间初具规模的盛唐诗,显然衍生于初唐风格;同时,这一期间所发生的各种变化,正是基于许多初唐诗人对自己时代诗歌的不满。在分界线的另一端,盛唐最后一位主要天才杜甫去世后,盛唐风格仍余音不绝。直到八世纪九十年代初,对复古的关注重新兴起,这才真正进入了中唐。但这一分界线决不是绝对的:保守的诗人继续写着王昌龄风格的边塞诗,而激进的革新者在形成新诗歌的同时,仍然盯着李白和杜甫。 其三,盛唐神话的最严重危险是被切断其内在发展历程,变成一个光辉灿烂、多姿多彩的瞬间。盛唐诗的丰富多彩一部分确实是由于诗人个性的不同造成的,但另一部分却是七十多年历程中文学演变的结果。成熟于八世纪二十年代的诗人对于诗歌和诗歌传统的观念,与成熟于八世纪四十年代的诗人是迥然不同的。在八世纪二十年代,诗歌是一种优美圆熟的技巧,从理论上说可以用来激发深刻的道德和文化意义。更为重要的是,由于几世纪来没有出现过无可争议的大诗人,这就给天才的出现留下了宽广的空间。而成熟于八世纪四十年代的诗人,却面对着二十年来所创造的宏丽遗产。因此,杜甫面对其直接前驱者的特殊体验,是年辈较早的孟浩然从未有过的。

初盛唐诗歌史

初唐诗歌史 初唐,从高宗武德时期到睿宗景云年间,约一百年,是齐梁诗歌向盛唐诗歌的过渡阶段,也是唐诗兴盛的准备阶段。唐太宗鉴于南朝历代统治者败亡的教训,从巩固基业的需要出发,重视思想文化的统治作用,提倡中和雅正的文学主张。这一时期的作品多奉命而作的应制诗和君臣之间的唱和之作,内容主要是歌功颂德,表现宫廷生活和写景咏物。虽文辞典雅、内容空洞,毕竟摆脱了齐梁诗歌轻靡浮艳的弊病,并且逐渐显示出开阔壮大的气势、生龙活虎般的节奏和庄严的宇宙意识,在诗风转变中起到积极的引导作用。 初唐时期,先后出现了一些宫廷诗人,前有上官仪,后有号称“文章四友”的李峤、苏味道、崔融、杜审言,以及并称“沈宋”的沈佺期、宋之问。 上官仪(608?—664),字游韶,陕州陕县(今属河南)人。为太宗、高宗时显贵之臣。其诗多奉和、应制、咏物之作,内容空泛,华丽精工,却名重一时。《旧唐书》本传载:“(仪)工于五言诗,好以绮错婉媚为本。仪既贵显,故当时多有效其体者,时人谓之上官体。”上官仪将六朝以来诗歌中的对仗方法加以程式化,总结出“六对”(字词对)、“八对”(句对)之说,对律诗的形成有直接影响。 “文章四友”主要活动于武后时期,位显名高,他们在诗的合律方面已经达到较高水平。其中又以杜甫的祖父杜审言最有诗才。如《和晋陵陆丞早春游望》把江南早春清新秀美的景色及由此引起的浓厚的思乡之情,写得极为真切。被明代的胡应麟誉为“初唐五言律第一”(《诗薮》)。 宋之问、沈佺期并称“沈、宋”,主要活动在武后和中宗两朝。他们在总结前人和当代人应用声律的实践经验的基础上,完成了“回忌声病,约句准篇”(《新唐书·宋之问传》)的工作,为律诗在平仄粘对、句数用韵方面的定型做出了重要的贡献。并以他们工致细密、格律精严的创作,使这些规范逐渐为人们所接受。 沈、宋前期多点缀升平的应制诗,后期贬谪远荒之地,生活经历给创作带来了变化,写作了一些抒发真情实感的好诗。如宋之问的《度大庾岭》、《渡汉江》等。 王绩是隋唐之交独立于宫廷以外的诗人,在隋唐两朝都曾出仕,终因仕途失意而归隐。其诗多写其乡居生活和隐逸情趣,风格淡远,在沿袭齐梁遗风的初唐诗坛独拔于流俗之外,

唐代诗歌的总体特征

唐代诗歌的总体特征 1.精神美 唐代是一个气度恢宏的大国,中外交流,儒道释三教并存。诗人的创作空间宽松,他们可以“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杜甫《饮中八仙歌》)。当时诗人们都有点自命不凡,都希望有所作为:“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李白《上李邕》);“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杜甫《望岳》)当时的诗人,都有一股昂扬的精神状态。“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杜甫《寄李十二白二十韵》)。这是何等的自信!何等的自我解放!对于他们来说,世界是广阔的:“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王勃《送杜少府之任蜀州》),“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何人不识君”(高适《别董大》)。正因为唐代有这样比较自由的空气,有这样的气度和精神,所以他们才能把他们自己心灵的感受,内心的本质力量,自由地转化为美的艺术形象。诗人能够把自己全部的本质力量投射进去,迸发出充实而又光辉的美。2.音乐美 我国古代的诗,一直与音乐结合在一起。诗三百首,都是合乐的。诗歌的节奏是随着感情的节奏而起伏变化的。这种感情的节奏,就富有音乐性。讲究声韵和格律,是中国诗歌的一个重要特点。唐诗就非常讲究声韵与格律,因而唐诗具有音乐的美,读起来琅琅上口。我们读孟浩然的《春晓》:“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如行云流水,声音到处感情到,不仅琅琅上口,而且韵味无穷,不能不叫人感到一种音乐的美! 3.建筑美 所谓建筑美,是说唐诗象建筑一样,善于通过具体意象的描写和组合,把本来是按照时间顺序流逝的时间艺术,转化为具有空间的立体感。杜甫的“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旅夜书怀》),王维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使至塞上》),都是化动为静,把生生不已的宇宙壮观,转化为象建筑一样巍然屹立的立体形象,然而,静中又有动,实中又有虚。唐诗也有这样的特点,它所描写的多是实实在在的具体的意象,但它所表现的却是无穷无尽的诗思和感情。李白的:“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送友人》),“浮云”与“游子”,“落日”与“故人”,是毫不相关的各自独立的意象;诗人只是并列地把它们罗列在一起,不加任何分析性的说明,可是我们一读,却自然而然地产生出了某种深永的感情。唐诗的建筑美,就来自于这种具体意象的罗列与组合。 4.个性美 诗歌是自由心灵的抒写,必须有个性。唐诗之所以美,也在于它有个性。个性是从自我的觉醒开始的,诗人都善于以其独具生命特色的个性,来观看和发见世界。唐代的诗人,李白、杜甫、王维、孟浩然、高适,岑参等,都是具有高度个性的人,因而他们善于发见世界的美。反映到诗中,就成为唐诗的个性美。 李白是最富有个性的人,因而他的诗,特别具有个性美。例如《山中问答》:问余何事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这首诗,真是玲珑透彻,美极了。表面看起来,诗人“笑而不答”,什么都不肯说,但实际上,他什么都说了。他的诗,美就美在明白晓畅而又自然。他的自然,是一种“谪仙人”的自然,一种“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的自然。这种自然,来自于性情的天真,胸襟的开阔以及李白那种没有任何保留的个性的流露。 而个性的美在杜甫的诗中,不仅仅停留在个别现象上面,而是提炼和升华为一种更高的人生境界,一种富有个性色彩的普遍哲理,常常焕发为一种明智的光辉,一种思想的闪光:象“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自京赴奉先咏怀五百字》)“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蜀相》)这样一些名句,那更是把自己独特感受融入到的社会现象或历史经验中,加以熔裁提炼,再以自己独特的感情方式表现出来,因而变成了永恒不灭的形象。 5.意境美 如果说个性美是诗人精神成熟的标志,那么,意境美则是一首诗在艺术上成熟的标志。每首成功的诗,都应当是一个自成系统的艺术世界。有了这样的艺术世界,也就是有了意境。文学艺术都要塑造形象,诗歌也要塑造形象。但诗歌的形象不是完整的戏剧性动作和人物性格,而只是一种意境。意境是诗人把他感于外而又动于中的思想感情,凝聚到艺术形象中来,变成深永的情景交融的画面。

盛唐诗歌练习

《唐诗宋词选读》自主练习 一、下列诗词中加点的字各有其妙处,请加以鉴赏分析 1、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王维《使至塞上》) 2、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张九龄《望月怀远》) 3、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杜甫《旅夜书怀》) 三、登高杜甫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怀。 1、首联两句中,“渚清沙白鸟飞回”既有“渚清沙白”这样的______描写,也有“鸟飞回”这样的_____描写,整句属于_________的写法。而“哀”字写猿啸声哀,但也微微透露出作者愁苦的思绪,这里采用的是_______写法。颔联两句中,“萧萧”写出了____________的情态,“滚滚”写出了____________的气势,这两句意境更加________,感情更加___________。整首诗充分体现了杜甫_______的风格。 2、根据“艰难苦恨繁霜鬓”句,联系杜甫的身世遭遇,你认为杜甫的“艰难苦恨”包含着哪些寄寓? 六从军行杨炯 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牙璋辞凤阙,铁骑绕龙城。 雪暗凋旗画,风多杂鼓声。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1、最后两句采用的是___________的抒情方式,既表现了作者_________的思想,也反映了当时唐王朝强盛国势下的____________的民族心态,读来令人豪情满怀。“牙璋”“凤阙”“铁骑”“龙城”采用的都是_______的修辞方法。 2、全诗采用的是虚实结合的表现手法,其中,首联采用_______的写法,先交代________;中间两联采用______的写法,描写__________;尾联采用______的写法,表达___________。全诗富有_______主义色彩。 八、登幽州台歌陈子昂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1、这首诗是诗人登幽州台有感于燕昭王求贤若渴、礼贤下士的史事而作。诗中,作者通过抚今追昔的感慨,深刻表达了诗人____________的思想感情。同时由于它是在平定契丹叛乱时所写,其中肯定也包含_______________的爱国情感。 2、“古人”“来者”指的是_______________。“独”字表现了作者_________的心境。整首诗通过采用___________的表现手法,表达诗人的思想感情,具有________的感情基调。十月下独酌李白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凌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试论武则天时期唐朝诗歌发展状况及形成原因

试论武则天时期唐朝诗歌发展状况及形成原因 袁梦蓓 摘要:武则天时期是唐诗走向繁荣的过渡阶段,为唐诗发展高潮的到来作了铺垫,使一批以文学见长的寒士跻身朝列,对盛唐文学的繁荣产生了直接的促进作用。武则天以她独特的女性视角和不同于男性君主的政治手段为诗歌的发展创造了一个独特的环境。 关键词:武则天诗歌文学 Abstract:Empress Wu Tang period was a transitional phase towards prosperity for the Tang Dynasty was foreshadowing the arrival of the development of high tide, so that a number of literary known for Scholars among the North Korea out of the prosperity of Tang Dynasty literature, had a direct role in promoting.Empress Wu of women in her unique perspective and different from the male monarch of the political means for the development of poetry created a unique environment. Key words:Wuzetian poem promoting 武则天是中国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统治唐朝达半个多世纪,对当时文学的发展产生了很大影响。本文以诗歌为例,粗略梳理武则天时期诗歌发展的状况,并进而探讨形成这种状况的原因。 一、发展状况 初唐是唐诗繁荣昌盛的酝酿准备时期。在近百年期间,由于宫廷内外诗人的相互推动,相互补救,唐诗一方面革除齐梁余习,一方面完善表现艺术,实现了重大的变革和发展。开国之初,太宗君臣在文学创作上明确提出反对浮华淫糜。为求文质彬彬的主张和理想,他们歌唱建国伟业,宣扬大唐声威。不少作品风度雍容雅正,气象壮丽恢弘,显示了南北合流的文学趋势,传达出诗歌变革的时代信息。高宗朝诗人上官仪适应诗歌演进的要求,在艺术表现、写作技巧方面进行有益的探索,为律诗的发展做出了贡献。王勃、卢照邻、杨炯、骆宾王是宫廷之外的优秀诗人,史称初唐四杰。为了矫正六朝以来的浮靡风气,补救龙朔变体的缺失,他们坚持轻“绮碎”而重“骨气”的美学追求,突破宫廷诗歌应制奉和、歌功颂德的狭小气局,转向对江山塞漠和个人性灵的书写,极大地拓展了诗歌内容的领域。同时他们的创作又促进了五言律诗的成熟和七言歌行的发展。(1)但是他们的诗未能完全摆脱绮艳文风的影响,尚存在着“词旨华糜”的弱点。

2016届高考诗歌鉴赏复习一(边塞诗)

2016届高考诗歌鉴赏复习一 边塞诗 从先秦就有了以边塞、战争为题材的诗,发展到唐代,由于战争频仍,统治者重武轻文,士人邀功边庭以博取功名比由科举进身容易得多,加之盛唐那种积极用世、昂扬奋进的时代气氛,于是奇情壮丽的边塞诗便大大发展起来了,形成一个新的诗歌流派,其代表人物是高适、岑参、王昌龄。 一、边塞形式-----题目中出现“塞”、“征”、“军”等字眼;也有用乐府旧题的,如《凉州词》、《少年行》、《关山月》、《从军行》等; 二、基本主题-----边塞奇丽风光;建立功业的渴望;保家卫国的决心;忠君爱国的热情;山河沦丧的痛苦;久居边关的乡愁;塞外生活的艰辛和连年征战的惨烈;统治者穷兵黩武;报国无门的怨愤和归家无望的哀痛等。 三、语言风格----- 豪放旷达,有的雄壮悲慨,有的委婉清丽常见风格------雄壮豪迈 四、常用手法——借景抒情、对比、比喻、衬托、象征、比喻、夸张、用典、渲染、虚实结合等。 五、鉴赏边塞诗,要注意从以下几个角度去掌握。 ①了解诗歌创作的时代背景,即把握时代特征。 边塞诗是时代的产物,是最能体现国运兴衰的作品,所以,如果能对作者所处的时代有所了解,对体会作品的内容和作者的感情肯定是大有帮助的。诗评家常称赏“盛唐之音”,边塞诗正是构成“盛唐之音”内容的一个基本方面。“孰知不向边庭苦,纵死犹闻侠骨香”(王维),“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王翰),“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誓不还”(王昌龄)……豪迈,勇敢,一往无前,即使是艰苦战争,也壮丽无比;即使是出征远戍,也爽朗明快;即使是壮烈牺牲,也死而无悔。到了中晚唐,国势开始衰微,虽然诗人们仍保持着昂扬向上的基调,但不免夹杂着多少悲壮,多少婉伤:“碛里征人三十万,一时回首月中看”(李益),“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陈陶)。 到了宋代,国家在民族斗争中一直处于劣势,外侮不断,国难当头,在边塞诗中流露出来的感情,就更多地体现在报国无门的愤懑(陆游“塞上长城空自许,镜中衰鬓已先斑”);更多地体现为归家无望的哀痛(范仲淹“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尽管仍洋溢着一股爱国热情,但和盛唐时代的边塞诗相比,不免更多一些凄凉,更多一些惆怅。时代不同,边塞诗的题材、主题基本类似,风格也差别不大,却都分明展示了各自不同的时代特征。 ②推敲作品中蕴含的不同的思想感情。 边塞诗题材的兴起,是与诗人们的生活范围有所扩展紧密关联的。从边塞诗中,我们看到诗人的眼界开阔了,诗歌的境界拓展了,诗歌的内容更显得异彩纷呈。有对建功立业的渴望:“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杨炯);有报效国家的激情:“誓欲成名报国,羞将开口论勋”(张说)。 不少诗人在塞外军营生活多年,如高适、岑参、李益等,他们的边塞诗中的内容几乎涉及到了边塞生活的各个方面:有写出征士兵的乡愁和家中妻子的离恨;有表现塞外生活的艰辛和连年征战的残酷;有反映对帝王黩武开边的不满和对将军贪功启衅的怨恨;有陈述久戍边关对家乡和亲人的怀念;有惊异于塞外绝域那种迥异于中原的风光…… 我们在阅读这些诗歌时,要能够区别每首诗作思想内容上的细微差别。比如岑参的边塞诗,以慷慨报国的英雄气概和不畏艰苦的乐观精神为其基本特征,更多地描写边塞生活的丰富多彩。他也写过一些在边塞怀土思亲的诗歌,如为后人传诵的《逢入京使》:“故园东望路漫漫,双袖龙钟泪不干。马上相逢无纸笔,凭君传语报平安。”事情虽小,情意深厚。同时,我们还要体会到,跃动于边塞诗中的种种矛盾:慷慨从戎和久戍思乡的矛盾;卫国激情和艰苦生活的矛盾;痛恨庸将和献身精神的矛盾等等。 ③体会不同的艺术风格。 在大量边塞诗中体现出来的艺术风格也很不相同,有的豪放旷达,如前述的“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有的雄奇壮美,如王维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有的豪壮悲慨,如杜甫的“落日照大旗,马鸣风萧萧”;有的委婉清丽,如李白的“何日平胡虏,

唐朝诗歌发展流派

唐朝诗歌发展流派文件编码(GHTU-UITID-GGBKT-POIU-WUUI-8968)

唐朝诗歌发展流派 唐诗在发展过程中经历的不同阶段的变换。每个阶段对它来说都具有不同意义的。唐诗在整个发展过程中经历了初唐、盛唐、中唐、晚唐、唐末五代5个阶段: (一)初唐:诗歌仍受到前六朝的影响。除了魏徵、王绩、王梵志等少数人能自拔于流俗。太宗李世民及周围的文人诗作依旧浮艳柔丽直到初唐四杰的出现才将诗歌的内容和形式开拓出行的面貌。可惜的是他们的创作依然带着六朝后期“采丽竞繁”的影响。直到武后时期的陈子昂提倡“汉魏风骨”,以复古为革新,抵制浮靡诗风,唐诗才开始走向自己独有的风格,摆脱以往的旧框架。与他同时而不同流派的,如沈佺期、宋之问和文章四友(李峤、崔融、苏味道、杜审言),虽作品多是奉和应制、点缀升平,但他们在律体完成方面也贡献不少。沈、宋、杜三人被后世称为五、七言律诗定型的奠基人。 (二)盛唐:在唐朝的鼎盛时期诗人在创作实践发展的过程中创造了各种体裁和形式的同时也开创了很多的流派。不同的流派在诗歌创作上表现了多钟头面貌的风格而让唐诗万紫千红、百花齐放的壮观。 (i)边塞派 代表诗人:高适、岑参、王昌龄等等(边塞诗人)。王翰、王之涣、崔颢、刘湾、张谓等。他们的边塞之作将边塞沙场奔驰、建功伟业的英雄壮志,爱国的思想和西北的奇异壮丽之色都生动的表述出来。同时也抱怨战争对夫妻、民族之间、将军和兵士之间的矛盾,反映出当时社会在战争的现实面貌。 (ii)田园派 诗人代表:孟浩然、王维、储光羲、陶渊明、谢灵运等等。这些诗歌的作品都以描写山川的自然和田园的闲适生活。通过他们的笔锋生动将壮阔的山河、有恬静的村庄和秀丽的园林灵活灵现的呈现在读者面前。不过这些诗人中也有描写边塞的作品。如王维的边塞名篇《老将行》。所以,虽为同派同人但却又展现独自的风格和特点。 (iii)浪漫主义派

李白诗歌中的盛唐气象

李白诗歌中的盛唐气象 李白诗歌中的盛唐气象赵昀李白的诗鲜明地表现了盛唐气象,同时又发展和丰富了盛唐气象。他像一阵惊雷,一股狂飙,带着惊天动地的声威,以一种震撼的力量征服了同时代的作者,影响后世。一、政治抱负诗——自信豁达昂扬,乃盛唐气象的最强音李白在诗中歌唱理想,赞美时代,体现了积极向上的时代精神。李白有着强烈的“济苍生”“安社稷”的儒家用世思想,他常以鲁仲连、范蠡、乐毅、谢安等人自许,但他既看不起“白首死章句”的儒生,又不愿走科举入世之路或从军边塞,而是寄希望于风云际会,平交王侯而立扺卿相,建立盖世功业后归隐江湖。诗歌《出山》中“莫谓无心恋清境,已将书剑许明时”一句表明了诗人的四方之志。在《驾去温泉宫赠杨山人》中诗人写道:“王公大人借颜色,金章紫绶来相趋。当时结交何纷纷,片言道合唯有君。待吾尽节报明主,然后相携卧白云。”诗人扬眉吐气,激昂青云。在《送梁公昌从信安王北征》中说“高谈百战术,郁作万夫侯”,充满了自信昂扬。 二、山水田园诗——万千磅礴气势,展现盛唐昂扬气概李白对祖国山川异乎寻常地热爱,他写了很多山水诗。在诗中,李白半是仙人、半是侠士的豪迈的性格借歌颂祖国壮丽山川极好地得到表现。那咆哮愤怒一泻千里的江河,奇险挺拔高出天外的峰峦,与前代以及后来的山水诗相比,明显体现出他的个性特色和盛唐气象。在《望庐山瀑布》中他这样写庐山飞瀑:“西登香炉峰,南见瀑布水。挂流三百丈,喷壑数十里。欻如飞电来,隐若白虹起。初惊河汉落,半洒云天里。仰观势转雄,壮哉造化功。海风吹不断,江月照还空。空中乱潈射,左右洗青壁。飞珠散轻霞,流沫沸穹石。”诗人以高度夸张的艺术手法,将飞流直泻的瀑布描写得雄奇壮丽、气象万千,可以看出作者对祖国山河的热爱,热爱山河的壮丽以及自然界的一种无拘无束的境界。诗中蕴含的那种气势,是吟风弄月者们所不能比的,而这种心胸气势也只有盛唐诗人才能淋漓尽致地表现。又如诗《望天门山》:“天门中断楚江开,碧水东流至此回。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再如《庐山谣》:“登高壮观天地间,大江茫茫去不还。黄云万里动风色,白波九道流雪山……遥见仙人彩云里,手把芙蓉朝玉京。先期汗漫九垓上,愿接卢敖游太清。”诗中对壮丽山河的描绘,气势磅礴,又有一种昂扬的内在旋律,这正是盛唐诗歌的普遍特征。三、游仙寻道诗——飘逸洒脱,体现盛唐自由解放个性李白诗歌当中也有对神仙道教的膜拜,渴望融入自然,在其内心深处深藏着对于人生自由的向往。这也是盛唐精神的体现。在他的人格里,有一种与自然的亲和力。山水漫游,企慕神仙,终极目的是要达到一种不受约束的逍遥的人生境界。他的狂傲不羁的性格,飘逸洒脱的气质,都来源于这样的思想基础。道教为李白富有浪漫主义风格的诗歌的表达提供了广阔的意象空间。如李白所写的那样:“仙人游碧霞,处处笙歌发”——道教世界里,仙人们腾云驾雾,上天入地,而且还一路仙乐嘹亮,真是令人飘飘欲仙、无限向往。长期处于这种环境的熏陶,必然会刺激李白的想象力,并为李白浪漫主义诗歌的表达提供了构筑“想象世界”的大量意象,如大鹏、巨螯、高山、急流、大江大河、仙境、梦境等。李白在《游泰山》一诗中就以神仙自诩:“朝饮王母池,暝投天门阙……举手弄清浅,误攀织女机。明晨坐相失,但见五云飞。”而诗中的许多意象如“王母池”、“天门阙”、“织女”等也都与道教离不开。无疑,道教鼓吹的神仙世界,投合了李白飘逸洒脱的个性。现实生活的黑暗龌龊使他更强烈地幻想和追求美好的神仙世界。道教给李白安上了神游四方的想象翅膀,使他的诗歌增加了恍惚飘逸、光怪陆离的神异浪漫色彩。四、个性风格——热烈追求大胆批判,强化盛唐气象布封说:“风格即人。”李白善于运用浪漫主义的创作方法,使他的诗歌具有奔放飘逸的风格。作为一个浪漫主义诗人,李白又善于调动一切浪漫主义手法,使诗歌的内容和形式达到了完美的统一。在《梦游天姆吟留别》中,他用梦幻的形式对超现实的幻想境界进行描摹:“千岩万转路不定,迷花倚石忽已暝。熊咆龙吟殷岩泉,栗深林兮惊层巅” “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虎鼓瑟兮鸾回车,仙之人兮列如麻。”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这是全诗的主旨所在,也是全篇感情的凝聚点,在诗的结构上是“卒章显其志”,所显的是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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