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华作品创作级阶段性分析

余华作品创作级阶段性分析
余华作品创作级阶段性分析

余华作品创作及阶段性分析

【中文摘要】作为80年代有代表性先锋派作家之一的余华,他的创作在整个新时期小说的发展中,有其不可替代的典型性。他的创作既有变的一面,也有它一以贯之的地方,由上个世纪80年代的创作“正视个体的生命和存在及理论处境”,“颠覆历史理性,重构历史叙事”出发,到90年代疏离对历史理性的宏大叙事后,全面关注人的个体生命和存在状况。这期间的作品创作主要有三个转型阶段:苦难的显现、死亡和暴力的延伸、温情的复归。但在每一阶段中他都拒绝用传统的方式去处理生活,试图建立一种背离常规经验的认识方式。他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更加接近真实,他认为:“相对于个人而言的,人只有进入了广阔的精神领域,才能体会到世界的无边无际,所以我宁愿相信自己,而不愿意相信生活给我提供

的东西,在我的创作中也许更接近个人精神的一种真实,我将为虚无而创作。”在余华的创作中,也是在不断的尝试,不断的转型,这是他作品创作阶段性的体现。[关键词]余华;暴力与死亡;苦难;转型;温情复归

Abstract:Has the representative cutting edge sends of a Yuhua writers as the 80's, his creation in the entire new time novel development, has the typical nature which it cannot be substituted.His creation already has one side which changes, also has the place which it one principle runss through it all, by on century 80's creations “t he facing up to individual life and the existence and the theory situation”, “the subversion history rationality, the restructuring history narrates” embarks, to rational greatly narrates sparsely to the 90's after the history, pays attention to human's individual life and the existence condition comprehensively.This period work creation mainly has three reforming stages: The misery appearance, the death and the violence extend, the tender feeling regression.But he all refuses in each stage with the traditional way to process the life, attempts to establish one kind of deviation convention experience the understanding way.He all all is diligently for closer real, he thought: “Is opposite, the human who will say in individual only then entered the broad energetic domain, can realize the world limitless, therefore I rather believe oneself, but is not willing to believe life thing which provides to me, perhaps approaches individual spiritual in mine creation one kind of reality, I will create for

the nihility.” In Yuhua's creation, also is in the unceasing attempt, unceasing reforming, this is his work creation gradual manifesting.

Keywords:Yuhua;violence and death;misery;reforming;softhearted regression

在当今中国文坛,作为80年代有代表性先锋作家之一的余华以其冷酷的叙述著称。他那忧郁的目光从来不屑于注视蔚蓝的天空,而对那些阴暗的角落孜孜不倦。余华的写作专注于探究那些非常态的心理,那些长期作为人们所回避的禁区,余华却如入无人之境。罪恶、丑陋、暴力、情欲、死亡等等仍是余华写作的全部原料。余华的多数作品中都充满着血腥、暴力、冷漠都有着直接的影响。在其作品中对丑恶和暴力纤毫毕见,不动声色的向我们淋漓尽致的展现否认了人身上的美好高尚的可能性。在揭示人性恶方面的确是深刻而近乎残酷的。余华以其特有的思维方式和语言风格在先锋派作家中独树一帜,在80年代被认为是最有

前途的先锋派作家之一。

余华早期作品受川端康成的影响,川端康成差不多成为余华写作初期最为崇拜的偶像。川端康成的作品如《雪国》、《千只鹤》,手法十分优美,特别善于表达女性细腻的心理现象。真正让余华对川端康成作品感到痴迷的应从《伊豆的舞女》开始,那个时期,中国的文坛上正是伤痕文学铺天盖地,所有的小说都在揭示苦难,所有的作家都在强烈的倾诉,而在余华看来,川端康成的作品虽然也有苦难,缺少了那种直露的倾诉意味,而是呈现出一种非常温暖的审美情韵。经过反复细致的阅读和比较,余华发现,川端康成的最大魅力在于它对细部的描述。“他描述的细部,给我的感觉和我们那个时候时髦的文学杂志上发表的那些作品有很大区别,他的描写是有距离的,他刻画细部非常好,但是它是有距离的。你觉得它是用一种目光去注视,而不是用手去抚摸,就是这样一种细部的刻画,我觉得非常丰富,就一直在学习写细部。”

余华也是一个很敏感、很细心的人。1986年以前,刚刚步入文坛不久的他和许多文学青年一样,以为“生活如晴朗的天空,又静如水”,读余华这一时期的作品,尽管他们在叙事上都不同程度地带有作者理念操纵的痕迹,无论是人物的性格,还是作品的内在力度,也都缺乏某种丰厚性,但是他们都呈现出余华早期写作的两个鲜明的特征:其一,准确而生动的细节处理,尤其是人物的内心世

界,在余华的笔下都有精彩的表现。无论是《竹女》中的逃荒女竹女,《月亮照着你,月亮照着我》中那位情窦初开的少女蓝蓝,还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中那个新上任的厂长,都在一种往返的叙事话语中,呈现出相当微妙的内心质感。其二,浓郁的感伤意味与唯美化的叙事情调。这些小说上,都没有什么巨波狂澜,所有的叙事都是通过一些小波折来缓缓推进,充满了某种南方叙事的特殊氛围,同时也凸现了川端康成式的伤感。这里虽然有恩怨忧愁、波澜,但都是一点点,这一点点反倒也能衬托出生活的温馨和诗意。这是余华初涉文坛时给人们展现的作品。不久由于个人精神的改变,他写出了另一种“真实的存在”。在《十八岁出门远行》他以循环往复的情节叙述单一的本质形象,冷漠甚至冷酷的语言表达了它对于人生存在的态度,表达他所感到世界的真实。从此由以往的细腻和伤感转移到了开始对世界的冷酷。

第一次转型-----苦难的显现

写完《老师》这部与以往风格大致相仿的作品之后,余华对于自己相当匮乏的生活经历感到相当不满,甚至表现出某种程度上的焦虑。同时,他还隐隐地感觉到,川端康成小说中那种过于拘谨的心理化叙事已很难满足自己的情感表达,尤其是对于想象力的钳制,使他在叙事上无法做到淋漓尽致。于是他试图寻找自我超越的某种途径。恰逢此时,卡夫卡意外而又及时地出现了。正如同当年的马尔克斯第一次遭遇卡夫卡时一样,余华在阅读卡夫卡作品时,终于感受到了什么叫“顿悟”。卡夫卡的那种具有颠覆性的艺术追求,至少给余华的创作带来了两个根本性的启示:一是,卡夫卡对一切客观秩序进行无情颠覆的姿态,非常有效地帮助余华解决了叙述形式上的种种障碍,使他面对任何一种客观存在的秩序,终于自觉地产生了一种不信任感。第二,随着对现实秩序的否定,余华又从卡夫卡的小说中强烈地感受到了创作主体的内心自由----那是一种个人心灵征服一

切的自由,是一种内心真实的明确尊重,是对一切公共经验和常识的公开和否定。从此余华以巨大的创作热情开始了他的首次先锋出击,也迎来了他的第二次创作高潮。从1986年底到1987年,在一年多的时间里,余华以“喷井”的方式创作了三部短篇和四部中篇,它们是:《十八岁出门远行》《西北风呼啸的中午》、《死亡叙述》、《四月三日事件》、《一九八六年》、《河边的错误》、《现实一种》。这些作品非常密集地发表在1987年到1988年的《北京文学》、《收获》、

《钟山》、《上海文学》等国内重要的文学刊物上,迅速引起了当时文坛的广泛关注。

《十八岁出门远行》中“我”是被父亲“和善”的送入这个险象环生的世界中去独自承受暴力和肆虐。“我”和司机之间的隔膜形成一种孤独感,凸现出了这个奇怪的、冷漠的、凶恶的社会。“我”不明白为什么就被人抢劫了,就被人毒打了,“我”觉得这个世界没法理解,所有人都来无影去无踪,不知道他们究竟要干什么,“我”究竟要干什么,“我”处在手足无措之中。“我”来到外面的世界,一路上碰到的都是伪善、势利、贪婪、凶狠。余华在《十八岁出门远行》中,自始至终都充溢着种种不确定、难以捉摸的情景,整个过程如梦般迷蒙离奇,游动不定。他用多种可能性瓦解故事本身的意义,不遗余力地解释常识的谬误及罪恶。在这里我们无法看到故事情节的合理性,所以人物的性格也变得异常模糊,余华就是对正常的道德伦理进行了一次有力的颠覆和消解,使我们深切地感受到,日常的价值启蒙与真正的现实生存之间所存在的巨大错位。正是这种错位,导致了“我”在这场成人仪式中成为一个荒诞的生动注解。正如他所说:“人类自身的肤浅来自经验的局限和对精神本质的疏远,只有脱离常识、背弃现状世界提供的秩序和逻辑,才能自由地接近真实。”①余华认为生活常识包含着很强的理性内容和庸俗气息息常识并不总是真理在握,他背弃了常识,构筑了一个与常识经验迥然不同的文本世界。

这种错位状态在《四月三日事件》中表现得更是怵目惊心。刚满十八岁的“他”无意中发现父母背着自己在说“四月三日”,因而认为四月三日将有个阴谋针对自己发生,当“他”试图弄清楚四月三日究竟有何不寻常时,他觉得周围所有人都在回避自己的问题,提防或监视着他,这使他确信他们都是“四月三日事件”的同盟者。终于在四月三日来临之际爬上一列运煤车离家出逃。这一来,作为幻觉的迫害不论在生活中是否“真实”存在,“他”作为理智贫弱者的存在向常识发出了挑战。应该说这部小说表现的是一种典型的卡夫卡式的恐惧,虽然他在主旨上并没有多少深刻的思想发现,但却生动的凸现了一个迫害狂式的特殊人物的敏感内心,这种亦真亦幻的叙事,实际上就是余华带着卡夫卡式的自由冲动,对现实秩序进行全面突破的一种积极尝试。余华对常规经验的反拨使旧有价值摇摇欲坠,他穿透了禁锢人们感觉现实之厚壁,让世界的本真无蔽的显现出来。余华

说过:“我觉得生活实际上是不真实。生活是一种真假参半、鱼目混珠的事物。我觉得真实是对个人而言的。比如说,发生某一个事件,这个事件本身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并没有多大意义。你只能从个人的角度去看这个事件是怎么一回事。”

②从这以后余华的作品便进入了更自由的状态,他以各种方式来实行“对常理的破坏”以表现他所认同的真实。

第二次转型-----暴力、死亡的延伸

与生存错位相对应的是,余华还以异常冷静的心智,撇开了以往小说中过分外溢的温情特征,而在话语表层倾心于对死亡的神秘书写。余华将卡夫卡内在的冷漠进一步放大形成了一个世界的冷漠、凶恶、荒谬、不可理解、甚至是相互杀戮的主题。这是余华创作的又一次转型,这一阶段也可视为是对上一次转型的深入。80年代以来,从先锋派到“新写实”派热衷于叙述死亡的作品屡见不鲜。在《余华作品集》中共收入小说23部,不直接写死亡的只有7部,读余华此阶段的先锋作品,仿佛走进了一个暴力和恶的世界,文本中散发着一股股发霉的死亡气息,笼罩着无际的死亡阴霾。在这些作品中,他冷漠的不动声色的将笔下的人物一群群的抛入死亡的深渊。他热衷于描写父子、兄弟、夫妻、朋友间的斗争与残杀,通过特定情境下人的暴力本能的迸发以致相互杀戮,让“兄弟恰恰”“温情脉脉”的面纱无声的滑落,以此来否定亲情、友情、爱情,证明人与人之间亘古不变的冷漠、敌对与仇视。在余华看来:“暴力因其形式而充满激情,他的力量源自于人内心的渴望,所以它使我心醉神迷。”③

在《现实一种》中便是一场“死亡”的盛宴,余华把现实生活中的暴力死亡事件的描写推向了疯狂的程度,一个婴儿的意外死亡引起了兄弟间不断的暴力和死亡事件,先是弟弟踢死侄子,接着哥哥又以残酷的方式虐杀了弟弟,自己最后也被枪决,尸体被解剖师肢解零割。如果说“皮皮”摔死堂弟尚属失手的话,那么对堂弟揍耳光、掐喉管的行为并从中感受到无限乐趣的心态以隐然阐述了人性恶之主题;“山峰”兽性大发,一脚踢死“皮皮”,这导致“山岗”对他的杀害;“山峰”的妻子则充满恶意地将“山岗”尸体献给国家,目的于医生将他零割碎剐,让他死无完尸。在这整个杀戮过程中,母亲始终漠不关心,犹如局外人,只是自顾自怜,热切的盼望儿子们来“关心一下他的胃口”。传统意义上家作为温馨幸福的港湾这一概念在此被解构的体无完肤。在这里,余华以冷静的笔触审视

着理性的脆弱和荒谬。不论是理性的脆弱还是理性的戏虐,他都无法救助人脱离自己的困境,反倒陷于荒谬的深渊。

《一九八六年》让疯子通过幻觉的补充来展现血腥的场景。一个在“文革”中被关押迫害而发疯的中学教师在流浪20年后又走回了小镇,走进了这个昔日血流成河今日阳光明媚的小镇。“文革”的暴行在他脑海中的深刻烙印使他无法与现实亲合,他安详的生活在自己的回忆中,依次在自己躯体上向人们再现古代各种酷刑墨、宫、大辟,让围观者也让读者不寒而栗。余华将这个令人发指的一切轻松地置于笔端,这类充满血腥气的描写不仅是关于“文革”的可怕回忆,更是对历史的串接。在余华看来,“文革”就是这暴力的延伸。

在余华作品的第二次转型中,除了《现实一种》《一九八六年》还有颇具代表性的《劫数难逃》、1989年6月的《虚伪的作品》、《往事与刑罚》。在这期间的作品尤其是《往事与刑罚》中进一步写出历史的“进化”是暴力与残杀的“精致化”和“艺术化”的过程,作者用自己虚拟的“历史”来证明刑罚专家极为轻松的结论。余华随便挑了几个时间记忆作为一种命运的符号,便将暴力性的历史文化传统与人物对接起来。这里的记忆时间既通向过去,又指向未来;既是命运的规定,又是暴力刑法的指代。在余华这类作品中反复呈现的杀人和被杀的场面,以及那些观赏杀人的麻木看客,让人联想到“五四”一代的作家对历史的体悟,因此有批评家把他同鲁迅联系到一起考察。从一个侧面道出了余华的这类作品同五四新文学的精神联系。然而,即使在余华这一阶段的作品中与鲁迅的思想分野也是相当明显的,那种绝望和冷漠已经开始生成。把鲁迅写《狂人日记》的那种激愤之情淹没在“不动情观照”的冰水中。比起从历史和文化方面探究死亡和暴力,死亡曾经被古典悲剧作家赋予崇高的精神价值,现实主义作家也在文学传统中保留了对死亡的敬畏,但余华冷冷的告别了死亡的崇高、悲壮等动人色彩,而是把死还原给生命本身,由死亡顿悟出生的脆弱、冷漠、历史的虚伪、无聊。更热衷于死亡的过程,他的死亡叙述大多同暴力相联系,而暴力则来自人性恶,人性恶在作者看来是难以摆脱的宿命,因此有一种绝望感弥漫在他的作品中。

为了表现对乐观主义理念的怀疑并“重新结构世界”,余华拒绝袭用既成叙述程式,他通过各种实验性写作,对既有的叙述程式作颠覆性的戏仿。如《古典爱情》、《鲜血梅花》、《河边的错误》。

《古典爱情》沿袭了古典文学描绘爱情的套路,布衣书生、朱门小姐一见倾心,盟誓切切,我们正等待着书生金榜题名与小姐喜结良缘的结局时,不料情节突转直下,小姐在荒年竟成为“菜人”,沦落到任人宰割的境地,书生心如刀绞却无力相助,只好看着心爱的人在怀中死去。杀人的厨子不是将她一刀刺死,而是先断其四肢,因为一刀刺死的肉就不新鲜了,其场面之残酷令人触目惊心,这一幕何其凄惨哀绝,构成了对古典才子佳人小说的巨大讽刺。

《鲜血梅花》是对古典武侠小说的颠覆和戏仿,武林中刀光剑影闪烁不定,是非恩怨纠缠不清,整个武林外史就是一部血雨腥风的历史。当阮海阔得知自己已假借别人之手杀了仇敌时,不是欣喜若狂,而是依稀感到那种毫无目标的美妙漂泊行将结束,怅惘不已,传统的武侠小说在此遭受了一次善意的嘲弄和打击。

《河边的错误》可视为对侦探小说的反拨。侦探小说对案件的动因、结果极为重视,层层铺垫之后,是令人恍然大悟的结果。这篇小说也出现了几起凶杀案,情景扑朔迷离,令读者兴致勃勃,哪知凶手是个毫无理智的疯子,他杀人没有任何动机可言。因果链破碎了,警方的忙碌显的狼狈可笑,成了毫无意义的程式。余华这种对文本颠覆以及对读者期待的破坏,是他对故有秩序和权威的挑战,可以说,余华对传统文本的戏仿、对经典话语的解构是他对传统文化价值观进行颠覆的途径,是他对理性、秩序挑战又一大旗帜。

当我们把这个世界的一些实事通过实践重新排列,如果能同时排列出几种新的顺序关系,那么就将出现几种不同新的意义。这样的排列显然是由记忆完成的,余华将这种排列称之为记忆的逻辑。余华说:“时间的意义在于它随时都可以重新解构世界,也就是说,时间在每一次重新解构之后都将出现新的姿态。”④事实上,传统叙述里的插叙、倒叙已经开始了对小说时间的探索,遗憾的是这种探索始终是现实时间意义上的探索,这样的探索无法了解到时间的真正意义,就是无法了解时间其实是有关世界的结构,所以它的停滞不前是命中注定的。

在《世事如烟》后,余华开始以实践作为结构,来写《此文献给少女杨柳》时他感受到闯入一个全新世界的极大快乐,在尝试的使用时间分裂重叠、时间错位方法以后,收获到的喜悦出乎意料。遗憾的是《钟山》在发表这篇作品时,对作者的意图进行了小小的友好的破坏。这篇小说有四大段十三小节,作者故意采

用1234 1234 123 12的小节排列,以显示这四段的同步关系,但发表时却成为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小节的排列。

第三次转型-----温情的复归

余华的小说对我们敞开的几乎是个悲剧的世界,他的小说几乎篇篇是悲剧,他把苦难这一主题延续下来的同时,苦难在其20世纪90年代第三次转型后的小说里具有了更深层次的意义。因此在这一阶段,余华不再像以往那样单纯地展示苦难及暴力、杀戮、血腥等内容,而是试图找到一种突破命运和现实困境的方式,苦难主题有了生命意识,有别于其前期创作中那种与暴力相伴的深深绝望,我们在其小说里读出了希望。当余华彻底亵渎了现实,把传统的世界颠覆的支离破碎之后,在第三次转型里,他逐步走向平静的思考,重新追求苦难中的温情,试图进行超越。从1991年发表《呼喊与细雨》(后改名为《在细雨中呼喊》出版)以来,他的作品中虽然“死亡”仍是他多数作品的主题话语,但小说中流露出的许多温情和理解已经冲淡他以往的冷漠。在《活着》《许三观卖血记》《一个地主的死》中,作者更是放弃了先锋姿态,以写实手法来叙述一个个小人物的生存故事,宿命的观念并没有发生多大改变,但超然的和平取代了绝望的痉挛,人物不再是“道具”,而成为有生命的鲜活。余华说:“到了《在细雨中呼喊》,我开始意识到人物有自己的声音,而且他们的声音比叙述者的声音更加丰富,因此我写《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的过程,其实就是对人物不断理解的过程。”

⑤《在细雨中呼喊》是余华过渡性的一部作品,从这里开始,余华笔下的每个人物都拥有了自己真正的生命表达权。这里的人物很多,但即便是无赖孙广才,他的各种绝妙人生表演也完全是人物在乖张的人性中自我奔跑的自然结果,无论是他对“英雄父亲”这一神圣荣耀的漫长而焦灼的期待,还是对自己父亲久病不死的种种欺骗;无论是他对自己偷情行为的明目张胆,还是他在亡妻坟前独自一人的深夜痛哭,都道出了这个乡村无赖特有的生命形态。孙光林坎坷的重返往事、重返死亡、孤独、屈辱的现场,尽管在许多时候都是显得那样的悲苦和痛苦,但是他仍然散发着某种温情的力量。同学之间时分时合的友情、兄弟之间打打斗斗的场景、乡邻之间的吵闹、家庭里的喧嚣,都不时地闪烁着温暖的光泽,凸现了个体生命内心深处的情感呼应。对人物个性的尊重也就意味着对生命自身的尊

重。事实上,这既是人物在回忆中自然获得的幽默和甜蜜,也是余华首次体会到生命内在的诗意和温情。

到了1992年发表的《活着》,余华温情的复归有了更进一步的强化。小说中没有血与泪的控诉,没有撕心裂肺的尖叫,也没有绝望的嚎叫,变得沉郁、悲悯而又顽强坚定,只有福贵在一个个亲人离去后的承受---那是一种无边无际的宽容与忍耐、坚韧与坚强。值得重视的是,福贵对苦难的忍受并不是孤立无援的,而是建立在强大的伦理亲情之上的。无论是妻子家珍,还是女儿凤霞、女婿二喜,还有儿子有庆,都特别的善解人意,都非常懂得亲情的温暖,都体现出某种自我牺牲的精神品质。这种亲情间的伦理温情,是《活着》中最为闪光的精神基点,“以笑的方式哭,在死亡的伴随下活着。”这是余华自己对《活着》的评价,也是《活着》的核心寓体。

到了1995年8月27日,余华的又一部作品《许三观卖血记》完成了。如果说《活着》是一部悲剧性的人生传奇的话,那么《许三观卖血记》则更加接近生活的真实。与《活着》的凝重相比,《许三观卖血记》更具有日常生活性,更接近生活的原生态,让人感觉更加亲切,甚至具有一些喜剧色彩。它同样以博大的温情描绘了磨难中的人生,以激烈的故事形式表达了人在面对厄运时求生的欲望,以种种不可预测的劫难展示了人物的韧性品质。就像余华自己所说得那样,他仿佛是一条绵延的道路,一条亘古的河流,一条雨后的彩虹,一个不绝的回忆,一首有始无终的民歌,道出了一个平凡而又不平凡的人生。在这部小说里,余华仍像从前的写作一样,将苦难与故事的悲剧性成分推向极致,一点余地也不留。许三观这个人物和福贵一样,也是一个生活在底层的小市民,面对生活的苦难,许三观一次次地去卖血,换取困境的解决和一家人的继续生存,他并没有垂头丧气,他硬是在这种人生中找到了乐趣,使悲苦的人生变得适合于自己继续生存下去。他为了还清方铁匠的债,卖血回来后对许玉兰叫道:“我卖血啦!我许三观卖了血,替何小勇还了债,我许三观卖了血,又去做了一次乌龟。”和林芬芳的私情被许玉兰知道后,遭到惩罚,天天在家里满头大汗地煮饭炒菜,面对别人的嘲笑,他说:“没办法,我女人抓到我把柄啦,这叫风流一时,吃苦一世。”卖血在余华笔下成了一幕幕生活的幽默剧,沉重感被缓解了,生活开始显露出亲切的面貌。因此幽默在余华小说中的应用,不仅是一个叙述策略,他更体现为人的

生活智慧,成了人物经历苦难生活必需的润滑剂和佐料。《许三观卖血记》中的幽默,让我们终于看到了余华残酷后的宁静。与《活着》相比,他们在叙事上都一样显得单纯和明净,都围绕着一个主人公和一个家庭的颠荡沉浮来组构故事。所不同的只是,《活着》里的福贵面对一次次无情的死亡打击,依然要顽强的活下来;而《许三观卖血记》里的许三观面对一次次生活的难关,用自己的鲜血开始了漫长的求生。从审美追求上说,《活着》更加凝重、凄凉,更加侧重于人物的内心之苦以及家庭伦理上的温情冲击;而《许三观卖血记》则显得轻易、幽默、诙谐,夸饰的情趣和喜剧的气氛更为明显。如同《活着》一样,《许三观卖血记》的故事看起来非常简单,无论人物、情节、结构,都非常单纯,并不存在十分复杂的叙事特征,但是,要真正把握它的内涵,洞悉它的审美信息,仍不是一件易事。

回忆、忍耐和幽默,是余华这次转型后小说中救渎和超越苦难所运用的主要叙述方式,他的这三篇长篇小说《在细雨中呼喊》、《活着》、《许三观卖血记》使得这三个词在现实面前栩栩生辉。余华使小说的暴力与死亡从人的危机走向人的复活,走出了对人性本身的沉重的绝望,人性开始复苏了。

从胆小而又顽皮的男孩,到江南小镇上的牙医;从自由散漫的县文化馆干部,到期趋成熟的作家;从沉醉于血腥场景的先锋“杀手”,到充满悲悯情怀的人道主义者;从在叙述上无所不能的话语霸权者,到处跟着人物的命运奔跑的“记录者”。在余华这些写作经历中,我们可以获得太多的启示。余华曾说:“世界上没有一条道路是重复的,也没有一个人生是可以代替的。”余华恪守着自身独特的精神历程,即使写作也不例外。余华,作为当代作家中的一个特殊的存在,注定了他将永远地远离喧嚣,让孤独的心灵不停的远行。

注释:

①[中] 王嘉良颜敏《中国现当代文学作品总集》下册[C] 上海教育出版社2004年8 月第187页

②[中]余华《我的真实》[C]人民文学出版社 1989年第3期

③[中]余华《没有一条路是重复的》[C]上海文艺出版社2004年版

④[中]余华《我能否相信自己》[C]人民日报出版社1998年版第246页

⑤[中] 陈晓明《中国小说先锋精选》[C]甘肃教育出版社 1993年12月第108-149页

参考文献:

1.[中] 於可训《小说家档案》[C] 郑州大学出版社 2005年9月1日

2.[中] 洪治纲《余华评传》[C] 郑州大学出版社 2005年1月

3.[中]《中华中篇小说精华》[C]人民文学出版社 2005年1月

4.[中]余华《虚伪的作品》[C]上海文艺出版社1995年版

浅析余华小说中的暴力情结

浅析余华小说中的暴力情结 摘要:20世纪80年代以来,余华的小说常常呈现出一种与现实的紧张关系。对鲜血、暴力和死亡的叙述构成了他文学创作的重要特色。这种倾向与他的童年记忆、阅读经验以及80年代的先锋文学潮流有关。对暴力的残酷书写决非余华内心的真正向往,实是作者采取极端和隐喻的方式对人文关怀的重新提倡和对人生苦难的痛切关注。 关键词:余华;鲜血;暴力;死亡;人文关怀 在20世纪80年代的先锋文学创作中,余华通过冷漠残酷的叙述向人们展示了一个充斥着血腥、暴力与死亡的世界。90年代创作转型后,余华小说的潜在主题依然与暴力有关。这种极端而强硬的叙述方式其实隐喻了作者对人和世界本身的独特理解。令许多读者关注的是,余华为什么这样迷恋于血腥和暴力的书写?或许,只有解开了这个谜底,余华精神世界的最后一道大门才会向我们真正敞开。 <一> 余华对鲜血的钟情由来已久。在中国以往的文学作品里,血莫不与道义、气节联系在一起,而余华笔下的血已无关宏旨。“鲜血像是伤心的眼泪”,在《十八岁出门远行》的成名作里,余华不动声色地将自己鲜红的血液稀释成了“眼泪”,第一次向读者显示了他冷酷的一面。而在那篇以《鲜血梅花》(1989年《人民文学》第一期)命名的小说里,他就兴趣盎然地玩味道:“一旦梅花剑沾满鲜血,只须轻轻一挥,鲜血便如梅花般飘离剑身。只留一滴永远盘踞剑上,状若一朵袖珍梅花。”到了《死亡叙述》,余华则是这样描述鲜血的:“动脉里的血“哗”地一片涌了出来,像是倒出去的洗脚水似的。”而“我”却以欣赏的眼光看着自己的鲜血在地面留下的印痕,毫无痛惜之感。余华曾经坦言:“暴力因为其形式而充满激情,它的力量源自于人内心的渴望,所以它使我心醉神迷。”①[P162]对暴力的迷恋,使余华在描写鲜血时,禁不住会以一种超然于物外的欣赏的眼光来打量,甚至以华丽的语言来不厌其烦地精描细写。如在《一九八六》里,余华这样写道:“破碎的头颅在半空中如瓦片一样纷纷落下来,鲜血如阳光般四射……溢出的鲜血如一把刷子似的,刷出了一道道鲜红的宽阔线条。”在这里,鲜血四溢的视觉冲击,给人的不再是惊心动魄的畏惧,而是豪奢的感官盛宴。与此同时,余华内心的暴力倾向、死亡情结也愈来愈清晰地展现给了读者。 “暴力”也是贯穿和理解余华小说的一个关键性词语。早期如《一九八六》、《现实一种》、《河边的错误》、《古典爱情》等作品,写的多是一种纯粹的肉体暴力,并希望用肉体暴力这个寓言转寓“精神暴力”和“思想暴力”。后期如《在细雨中呼喊》、《活着》、《许三观卖血记》等作品,表面看起来似乎没有了血腥和暴力的场景,但它们的潜在主题其实依然与暴力有关。 以中篇小说《现实一种》为例,尤其能够说明余华那冷酷的暴力美学。这篇小说不仅有最为阴郁、冷酷的血腥场面,更重要的是,余华让我们看到了,人是如何被暴力挟持着往前走,最终又成为暴力的制造者和牺牲者的。暴力起源于一个叫皮皮的孩子,他虐待和摔死了自己的堂弟。虽然他只是一个孩子,可是已经开始学会使用暴力来获取快乐—— “这哭声使他感到莫名的喜悦。他朝堂弟惊喜地看了一会儿,随后对准堂弟的脸打去了一个耳光。他看到父亲经常这样揍母亲。挨了一记耳光后堂弟突然窒息了起来,嘴巴无声地张了好一会儿,接着一种像是暴风将玻璃打开似的声音冲击而出。这声音嘹亮悦耳,使孩子异常激动。然而不久之后这哭声便跌落下来,因此他又给了他一个耳光。” 接着,皮皮抱着堂弟到屋外去看太阳,似乎是出于本能,当他觉得手上的孩子越来越重时,就松开了手,那一刻,他“感到轻松自在”。就这样,暴力的旋涡在孩子一次无意识的罪恶行动中形成了。山岗和山峰两兄弟及其妻子,都被不由自主地卷入到暴力的旋涡中。成人世界的暴力一旦展开,可绝不像孩童世界那样是非理性的,它是有计划、有安排、有目标的,它要求每一个人

关于余华经典作品《活着》2000字读后感

关于余华经典作品《活着》2000字读后感 《活着》是作家余华的代表作之一,讲诉了徐福贵的悲剧人生和家庭不断经受着苦难,到了最后所有亲人都先后离他而去,仅剩下年老的他和一头老牛相依为命。 活着本身很艰难,正因为异常艰难,活着才具有深刻的含义。没有比活着更美好的事,也没有比活着更艰难的事。余华的经典作品,活着读后感2000字。 1、《活着读后感2000字》 “人的幸福要等到最后,在他生前和葬礼前,无人有权说他幸福”--出自余华的短篇 小说《活着》的自序。我很喜欢这本书,因为每当读这本书时,我就会觉得自己所面临的 一切困难其实都不算什么,人总是这样,如果他没有体会到真正的痛苦,他会天真的以为 他所面临的是天大的困难,所以便忧郁困惑,一筹莫展。读了这本书便给了我莫大的勇气 去追求我想要的幸福。 “幸福是什么?”这是一个人从生到死都在追求的东西,也是一个人人生价值的所在,但往往还是有很多人找不到他们想要的幸福。而我就以读了《活着》这本书后的感悟来浅 谈我对“幸福”的一些看法吧! 活着,是为了什么而活?还是单纯的为了活着而活着?活着,是大自然赋予我们最基本 的能力,简单的两个字却充满了对生命的渴望和对幸福的追求,但往往现实却给了我们太 多的苦难、无聊和平庸。而我们只能一点一点的去忍受,去担负起生命赋予我们的责任, 在经过一次又一次地披荆斩棘后才寻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朵幸福之花。正因为得来不易, 所以才更加渴望和珍惜。 主人公叫“福贵”,一个在现代人看来略显俗气的名字,可是却代表了那个年代天下 父母亲对子女的殷切期望。但什么是福?什么是贵?也许他们并不知晓,他们既单纯得可爱,也愚昧到可悲。于是一个个悲剧就此诞生,出生在富贵家庭的福贵并没有那么像父母所希 望的那样富贵,他的人生还是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变,到最后才知道好好地活着才是老百姓 真正的福贵。想来也是警醒我们每个人:今天你所拥有的如果不努力抓紧,明天也许就不 是你的了。要珍惜眼前,活在当下。 福贵的一生可谓当时底层社会的一个缩影,劳苦大众对于生活的磨难只有坚忍,而没 有力量去改变他。赌光家财,气死老父,他的人生从平坦大道走向了死胡同,但最可贵的 是他乘着自己年轻气盛,以狂妄不羁的性格得到了他这一生中最爱的女人—家珍。他的幸 福大门为家珍而开,也从未关过。 福贵的一生是那么的漫长也是那么的短暂,让我强忍悲痛来复述他的一生吧!成亲不久,赌光家财,气死老父,同时失去了最有力的精神之柱和物质之柱;家道中落,岳父强 行带走怀孕的媳妇,好在家珍最后回来了;外出买药,不幸被国民党抓壮丁,战场上捡了 一命,但也许是他的母亲一命换一命的吧;回到家以为全家四口人可以安心过上好日子了,

【人教版】2018_2019学年高中语文(必修2)每日一题分析作品结构概括作品主题含答案解析

分析作品结构概括作品主题 【2014年高考安徽卷】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独木舟之道 【美】西格德·F.奥尔森 ①移动的独木舟颇像一叶风中摇曳的芦苇。宁静是它的一部分,还有拍打的水声,树中的鸟语和风声。荡舟之人是独木舟的一部分,从而也与它所熟悉的山水融为一体。从他将船桨浸入水中的那一刻起,他便与它一起漂流,独木舟在他的手下服服帖帖,完全依照他的意愿而行。船桨是他延长的手臂,一如手臂是他身体的器官。划独木舟的感觉与在一片绝好的雪坡上滑雪几近相同,带着那种轻快如飞的惬意,小舟灵活敏捷,任你摆布;划独木舟还有一种与大地和睦相处,融为一体的感觉。然而,对于一个划独木舟的人而言,最重要的莫过于当他荡起船桨时所体验的那种欢乐。 ②掌控独木舟需要平衡,要使小舟与灵活摇摆的身体成为一体。当每次划桨的节律与独木舟本身前进的节律相吻合时,疲劳便被忘却,还有时间来观望天空和岸上的风景,不必费力,也不必去考虑行驶的距离。此时,独木舟随意滑行,划桨就如同呼吸那样毫无意识,悠然自得。倘若你幸而划过一片映照着云影的平静水面,或许还会有悬在天地之间的感觉,仿佛不是在水中而是在天上荡舟。 ③如果风起浪涌,你必须破浪前进,则另有一番奋战的乐趣。每一道席卷而来的浪头都成为要被挫败的敌手。顶风破浪的一天——巧妙地躲过一个又一个小岛,沿着狂风肆虐的水域下风处的岸边艰难行进,猛然再冲进激荡的水流和狂风之中,如此这般,周而复始——可以确保你晚上睡得香,做个好梦。在独木舟上,你是独自一人在用自己的体魄、机智和勇气来与狂风暴雨抗争。这就是为什么当经过一天的搏斗之后,终于在能挡风避雨的悬崖的背风处支起帐篷,竖起独木舟晾干,烧着晚饭时,心中会油然升起那种只有划独木舟的人才会有的得意之情。乘风破浪需要的不只是划桨的技巧,而且要凭直觉判断出浪的规模势头,要知道它们在身后如何破碎。荡舟之人不仅要熟悉他的独木舟及其路数,还要懂得身后涌起的波涛意味着什么。在狂野的水路上,乘着万马奔腾般的风浪冲向蓝色的地平线是何等欢快! ④急流也是一种挑战。尽管它们充满险情,变化多端,无法预测,但凡是熟悉独木舟水路的人都喜爱它们的怒吼和激流。人们可以在大船、驳船、橡皮船及木筏上冲过急流,然而,只有在独木舟上,你才能真正感受到河流及其力量。当独木舟冲向一泻千里、奔腾咆哮的急流边缘,继而被它那看不见的力量所掌控时,在全神贯注之中是否也会有隐隐的不安?起初,并无速度的感觉,但是,陡然间你便成为急流的一部分,被卷入吐着白沫、水花四溅的岩石之中。当你明白已经无法掌控命运,没有任何选择时,便如同以往所有那些荡舟人一样高喊着冲入激流,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当小舟完全处于河流的掌控之中时,荡舟人便知道了超然的含义。当他凭借着技巧或运气穿过河中的沉树、突出的岩石和掀起的巨浪时,他没必要得到别的奖赏,

余华小说的创作特点 (2)

论余华小说创作的特点 在先锋派小说家当中,余华是较为独特的,他的小说对传统的叙事方式和美学风格给予彻底的否定,传达出对现实世界异于常人的认识和感受。他的小说不断地叙说着对自己现实世界中人及人的命运思考、怀疑、迷惑……讲述着一个个人们无法逃离的厄运,展示一幕幕的人生悲剧。以下笔者尝试从哪些方面来阐述余华的小说创作特点。 一、独特的艺术表现形式 形式的意义,在于它对内容的塑造作用。恰当的形式能使内容得到恰如其分的表现,不恰当的形式,不仅不能使内容充分表现出来,而且会损害内容的表达.艺术表现形式一般是指叙述手法和语言的运用,余华的作品对形式的偏好和新形式的创作极大地引起了读者的注意。其实好的故事并不排斥适当的形式,鲁迅的作品就是形式和故事内容的巧妙结合。余华在写《活着》时,由于形式上的装饰意味消失了,叙述重心倾向到人们的命运本身。《活着》以平实的手法,将富贵的苦难一生娓娓道来,尽管他经历了儿子、妻子、女儿、女婿,外孙众多亲人死去的打击,饱尝着孤独无依的痛苦,终日与老牛为伴,但仍以豁达坚韧的人生态度生活在世间。尽管这篇小说与余华八十年代的作品一样,写出许多死亡和那令人发指的暴虐残忍的场面,但往昔梦幻、神秘的感觉已经消退,也摆脱了那阴暗的氛围,从虚幻天空回落到现实大地,小说中完整的故事,清晰的情节线索,达观乐生的生活态度与冷静平实的写作手法,把生存的人生价值包容在从容的形式叙述之中。随着《许三观卖血记》的出版,人们又一次惊叹,余华不仅把故事讲述得精彩绝伦,而且形式感也很强。余华自己也坦言:“我觉得我是从内心深处把握分寸去写作,这不是技巧能够解决的。”[1]《许三观卖血记》昭示了余华崭新的精神气象,悲悯、温情接纳勾销了冷漠无端的暴力,彰显了人生存的艰难和价值。而且余华为表达“这是一本平等的书"[2]而采取取消作者身份的叙述方式,这也是决定了叙述的节奏和规律,像民歌般迁流漫衍, 流淌着作者平民化、生活化的平和节奏。《许三观卖血记》的形式中最值得提的是幽默的叙述方式,在某种程度上,幽默不仅是一种缓解苦难的方式,而且又是一种叙述策略。因而有了乐观、智慧和平等的思想.通过幽默的方式余华缓解了文本与内容的紧张关系,并建立了文本与现实的新型关系.选择了幽默意味着余华自己经历了与现实的各种冲突之后,开始获得某种宁静、平和与宽广的境界。小说当中,许三观在天灾之年为儿子们炒红烧肉;许三观因与林芳芳的私情被揭露后,天天被罚在家煮饭炒菜的情形;许三观和阿方及根龙因卖血而喝了太多水之后的走路情形;这些对苦难所进行的喜剧化处理,有效地缓解了八十年代余华的暴力与叙事的紧张关系,形成自己艺术的又一次突破。《活着》、《许三观卖血记》的相继面世标志着余华在小说创作中的某种突破。当血肉充盈的意义深度支撑起小说丰满的身躯之后,人们又一次感到在余华的小说中新的形式大厦正拔地而起,旧日的砖瓦仍然使用,但余华已经盖出别样的大厦.余华不但追求艺术表现形式的创新,而且,在他内心的深处,还苦苦寻觅着一种宝贵的东西——人性善 二、人性善的渴望与呼唤 许多评论者都指出,暴力和血腥充满了余华前期的所有作品。的确,余华自己也曾说过他自己在追求一种精神的真实。试图展示一个不曾被重复的世界,一个不被试验重复的世界,因而他对现实世界采取了怀疑与拒绝的态度,他倾听到的是世界崩溃的声音,这种怀疑的态度导致他的作品中一再出现了破坏,当然也就与暴力紧紧联系在一起。处女作《十八岁出门远行》中“我"一踏入社会,感受到的就是欺诈与暴力,而之后的《河边的错误》、《一九八六年》、《现实一种》。余华将这种暴力由陌生人之间演绎到亲人之间,甚至自残。余华为何如此不厌其烦地为我们展示一幅幅鲜血淋漓的人生图景,一次次暴露人性之恶呢?面对世事的险恶与人性的可怕,余华充满了愤懑与焦虑,不遗余力地刻画了人性之恶正是因为他心中强烈的渴望人性之善。正如鲁迅先生在讲述阮籍嵇康反封建的行为时所说:“表面上毁礼教者,实则倒是承认礼教,太相信礼教,因为魏晋时所谓崇奉礼教,是用以自利……于是老实人认为如此利用,亵渎了

浅析余华小说的创作风格

浅析余华小说的创作风格 摘要:余华是一位前后时期风格有很大变化的当代小说家,他的小说突破传统模式,带给读者全新的认识与感受,他的创作方面推陈出新,无论是最初的创作思想、创作内涵还是创作手法都有独特风格,值得我们深入探讨和研究。 [关键词]先锋;转变;思考;美学;形式 余华是众多先锋派小说家当中创作风格较为独特的一位作家,在他的小说中,传统的叙事方式和美学风格被彻底否定,取而代之的是对现实世界异于常人的认识与感受。他的小说不断展示出对现实世界中人生的迷惑、思考、怀疑,呈现出一个个人们无法逃离的怪圈,组成一幕幕人生的悲剧。 余华的小说创作到目前为止可以说经历了两个阶段。1987年至1990年可以说是第一个阶段,在这段时间余华创作完成了《十八岁出门远行》、《四月三日事件》、《现实一种》、《世事如烟》等中短篇小说。第二创作阶段是1991年之后,他完成了《在细雨中呼喊》等三部长篇小说,以及《我没有自己的名字》、《黄昏里的男孩》等短篇小说,代表作品《活着》在台湾、香港、意大利等地获奖。 作为一名小说家,余华具有强烈的自我挑战意识,他的内心是想要不断超越自我的。无论是自己的创作思想上还是作品内涵方面,他的作品之间都有着明显的变化和发展。这使余华在当代作家中像一颗新星脱颖而出,也使文学研究工作者呈现出对其作品态度褒贬不一的态度。 纵观余华的创作风格,首先在选材方面,不能不说暴力美学的体现是余华创作的一个重要风格,这是他独特的艺术表现形式。形式的最终意义在于它对内容的塑造作用。恰当的形式能使内容得到恰如其分的表现,而不恰当的形式会反过来损害内容的表达。艺术表现形式一般是指叙述手法和语言的运用,余华在创作中用蜂拥而至的暴力极大地引起了读者的注意。许多研究者都指出,暴力和血腥充满了余华前期的所有作品。的确,余华自己也曾说过他自己在追求一种精神上的真实,想为读者展示一个不能被重复的世界,所以他对现实世界采取了怀疑与拒绝的态度,在这种态度下他倾听到的是来自世界深处分崩离析的声音,因此他的作品中必将出现破坏,当然也就与暴力紧紧联系在一起。处女作《十八岁出门远行》中“我”一踏入社会,感受到的就是欺诈与暴力,而之后的《河边的错误》、《一九八六年》、《现实一种》,余华更是将这种暴力由陌生人之间演绎到亲人之间,更为悲剧性。

论余华小说创作的特点

在先锋派小说家当中,余华是较为独特的,他的小说对传统的叙事方式和美学风格给予彻底的否定,传达出对现实世界异于常人的认识和感受。他的小说不断地叙说着对自己现实世界中人及人的命运思考、怀疑、迷惑……讲述着一个个人们无法逃离的厄运,展示一幕幕的人生悲剧。以下笔者尝试从哪些方面来阐述余华的小说创作特点。 一、独特的艺术表现形式 形式的意义,在于它对内容的塑造作用。恰当的形式能使内容得到恰如其分的表现,不恰当的形式,不仅不能使内容充分表现出来,而且会损害内容的表达。 艺术表现形式一般是指叙述手法和语言的运用,余华的作品对形式的偏好和新形式的创作极大地引起了读者的注意。其实好的故事并不排斥适当的形式,鲁迅的作品就是形式和故事内容的巧妙结合。余华在写《活着》时,由于形式上的装饰意味消失了,叙述重心倾向到人们的命运本身。《活着》以平实的手法,将富贵的苦难一生娓娓道来,尽管他经历了儿子、妻子、女儿、女婿,外孙众多亲人死去的打击,饱尝着孤独无依的痛苦,终日与老牛为伴,但仍以豁达坚韧的人生态度生活在世间。尽管这篇小说与余华八十年代的作品一样,写出许多死亡和那令人发指的暴虐残忍的场面,但往昔梦幻、神秘的感觉已经消退,也摆脱了那阴暗的氛围,从虚幻天空回落到现实大地,小说中完整的故事,清晰的情节线索,达观乐生的生活态度与冷静平实的写作手法,把生存的人生价值包容在从容的形式叙述之中。 随着《许三观卖血记》的出版,人们又一次惊叹,余华不仅把故事讲述得精彩绝伦,而且形式感也很强。余华自己也坦言:“我觉得我是从内心深处把握分寸去写作,这不是技巧能够解决的。”[1]《许三观卖血记》昭示了余华崭新的精神气象,悲悯、温情接纳勾销了冷漠无端的暴力,彰显了人生存的艰难和价值。而且余华为表达“这是一本平等的书” [2]而采取取消作者身份的叙述方式,这也是决定了叙述的节奏和规律,像民歌般迁流漫衍,流淌着作者平民化、生活化的平和节奏。《许三观卖血记》的形式中最值得提的是幽默的叙述方式,在某种程度上,幽默不仅是一种缓解苦难的方式,而且又是一种叙述策略。因而有了乐观、智慧和平等的思想。通过幽默的方式余华缓解了文本与内容的紧张关系,并建立了文本与现实的新型关系。选择了幽默意味着余华自己经历了与现实的各种冲突之后,开始获得某种宁静、平和与宽广的境界。小说当中,许三观在天灾之年为儿子们炒红烧肉;许三观因与林芳芳的私情被揭露后,天天被罚在家煮饭炒菜的情形;许三观和阿方及根龙因卖血而喝了太多水之后的走路情形;这些对苦难所进行的喜剧化处理,有效地缓解了八十年代余华的暴力与叙事的紧张关系,形成自己艺术的又一次突破。 《活着》、《许三观卖血记》的相继面世标志着余华在小说创作中的某种突破。当血肉充盈的意义深度支撑起小说丰满的身躯之后,人们又一次感到在余华的小说中新的形式大厦正拔地而起,旧日的砖瓦仍然使用,但余华已经盖出别样的大厦。余华不但追求艺术表现形式的创新,而且,在他内心的深处,还苦苦寻觅着一种宝贵的东西——人性善。

浅谈余华先锋小说《活着》

正如一条颠簸在大海中的航船,始终会在浪尖与谷地起伏一样,前行在写作之路上的作家们的创作状态无疑不可能稳定如一。余华也不例外。如果仔细分析,就会发现余华在1995年前后,也就他在那篇《活着》的创作前期,余华的文学创作进入了一个很微妙的时期。 首先,我们跨越对经过和原因的猜测和臆断,把目光直接投向1997年,我们会发现余华在那一年做出的一个对中国先锋文坛不啻为一个噩耗的决定:放弃先锋试验。然后我们再回眸身后。这时候就会发现,那实际上在1995年就已经是注定的事情了。这一年,另外两个著名的年轻作家苏童,莫言也作出了类似的决定。余华的告别先锋小说的宣言是:"我现在是一个关注现实的作家"而这时恰恰是他继《活着》之后,另外一个长篇小说《许三观卖血记》杀青不久。那么就让我们稍微关注一下这后一部被作者声称为"关注现实"的作品。实际上,它与余华早期作品之间相当明显的变化。或者说,我们会惊异地发现这篇文章与余华早期的《在细雨中呼喊》完全是两种样子。 那么我们再把目光转回到1995年,就会发现余华的唯一兼有现实主义文学和先锋小说特征的作品,就是那篇轰动一时的《活着》。这样说来,《活着》应该是余华创作的一个过渡。 《活着》是余华创作的一个分水岭。一方面我们可通过《活着》继续一个真理:写作是需要天赋的。余华在自己的创作风格转型期间完成了一部伟大的作品。同时,也因为另外一个真理,"写作是不能完全依靠天赋的",余华的先锋性写作在经过了十多个年头后,于1995年左右的时候彻底陷入了低潮。事实上,这在中国文坛还是具有一定广泛性的。1980

年以后露面的作者中,都曾经被先锋的这样的标签贴过,不过他们在90年代前后,悄然进入了他们曾经不屑的主流文学。当然余华等少数几人坚持的时间甚至还要更久一些。 从这个角度说,《活着》是作者在自己进行先锋性文本创新枯竭的时候,寻求出来的一条出路。不过作者自己恐怕不同意这样的观点。从作品本身看,尤其是在作品的前半部分流露出来的很大的随意性可以看出,《活着》不是一部在构思完全成熟后才开始创作的作品。余华有可能象孩子信手涂鸦一般写下一个开头(这个开头如果对照余华的自身经历的话,会发现惊人的真实性,事实上,当一个游手好闲的人是余华写作的最初动因)。 作者在将这个作品雕琢之前,可能称不上是在创作。在余华的创作陷入低迷的时候,写作其实仅仅是一种习惯而已。《活着》是一篇在随意中完成的小说,对于读者和作者而言,与所有好作品一样,是一种偶拾,或者是一个运气。 《活着》是一篇读起来让人感到沉重的小说。那种只有阖上书本才会感到的隐隐不快,并不是由作品提供的故事的残酷造成的。毕竟,作品中的亡家,丧妻,失女以及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样的故事并不具备轰动性。同时,余华也不是一个具有很强煽动能力的作家,实际上,渲染这样的表达方式是余华一直所不屑的。余华所崇尚的只是叙述,用一种近乎冰冷的笔调娓娓叙说一些其实并不正常的故事。而所有的情绪就是在这种娓娓叙说的过程中中悄悄侵入读者的阅读。这样说来,《活着》以一种渗透的表现手法完成了一次对生命意义的哲学追问。

概括并分析作品主题

概括并分析作品主题(小说类) 【专题解析】 概括作品主题能力:分析综合层级:C 注意作品的整体构思、贯穿线索,以及各个部分和各个方面之间的关联与安排。 小说作品主题的概括要从文本内容出发,注意时代氛围、社会环境、情节发展、人物形象对作品主题的影响。 概括作品主题是阅读小说的基础,依此展开对小说主题的分析鉴赏和探究是考试的热点。 一、教学目标 1.构建小说阅读中“概括作品主题”的知识体系,培养学生从宏观上把握文章结构,形成理解、分析、鉴赏文章的基础。 2.通过典型练习,使学生掌握概括作品主题的途径。 3.从学生练习的存在问题中,归纳答题技巧,明白答题思路。 二、课时安排:1课时 三、课堂类型:复习课 教师引导,学生参与,调动学生已有知识储备,完善学生的知识体系,增强答题的针对性; 操作方法:归纳法、引导法、练习法。 四、教学过程: (一)方法指路——概括作品主题的途径 主题是小说的灵魂,主题的深浅决定着作品价值的高低,因此,欣赏小说必须理解它的主题。怎样从不同角度分析归纳小说的主题呢? 1、从情节发展看主题,作品的主题思想需要在情节的发展过程中展现出来,要准确地理解作品的主题,必须理清作品的情节。分析情节,要善于把握故事的发展过程,了解情节的前后关联,把握情节发展中的冲突,有利于我们理解主题。 2、分析小说的人物形象,这是理解小说主题的重要方法。弄清楚小说描写了什么样的人,这个(些)人的际遇遭逢、命运归宿常常联系着社会生活的本质。我们可以从人物的动作、语言、神态、心理等方面入手,了解人物的性格特征,体会人物灵魂深处的思想状态。 3、分析小说的环境描写,包括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两个方面。环境描写可能主要是为了展示人物行动和命运及人物的性格创造必要地条件,提供生动的背景,但同时也是以间接的形式表现主题。我们可以从小说中人物生存的自然环境方面、从社会大背景方面去寻找到环境对人物、对情节的作用,也可以借助注释等。 作品主题概括的形式一般为: 文章通过……的情节,表现了/批判了/颂扬了……现象/ 性格/情感/思考。 其中第一个省略号处为文章主要情节内容的一句话概括(谁,做了什么事情),第二个省略号部分为作者借助典型人物的典型事例所表达出的对社会生活本质性的思考和感悟(人们普遍应对什么现象持有什么态度,表现出什么样的情感)。 (二)典型分析——结合作业42《遗璞》一文 遗璞

论余华小说创作的特点

论余华小说创作的特点 Document number:NOCG-YUNOO-BUYTT-UU986-1986UT

在先锋派小说家当中,余华是较为独特的,他的小说对传统的叙事方式和美学风格给予彻底的否定,传达出对现实世界异于常人的认识和感受。他的小说不断地叙说着对自己现实世界中人及人的命运思考、怀疑、迷惑……讲述着一个个人们无法逃离的厄运,展示一幕幕的人生悲剧。以下笔者尝试从哪些方面来阐述余华的小说创作特点。 一、独特的艺术表现形式 形式的意义,在于它对内容的塑造作用。恰当的形式能使内容得到恰如其分的表现,不恰当的形式,不仅不能使内容充分表现出来,而且会损害内容的表达。 艺术表现形式一般是指叙述手法和语言的运用,余华的作品对形式的偏好和新形式的创作极大地引起了读者的注意。其实好的故事并不排斥适当的形式,鲁迅的作品就是形式和故事内容的巧妙结合。余华在写《活着》时,由于形式上的装饰意味消失了,叙述重心倾向到人们的命运本身。《活着》以平实的手法,将富贵的苦难一生娓娓道来,尽管他经历了儿子、妻子、女儿、女婿,外孙众多亲人死去的打击,饱尝着孤独无依的痛苦,终日与老牛为伴,但仍以豁达坚韧的人生态度生活在世间。尽管这篇小说与余华八十年代的作品一样,写出许多死亡和那令人发指的暴虐残忍的场面,但往昔梦幻、神秘的感觉已经消退,也摆脱了那阴暗的氛围,从虚幻天空回落到现实大地,小说中完整的故事,清晰的情节线索,达观乐生的生活态度与冷静平实的写作手法,把生存的人生价值包容在从容的形式叙述之中。 随着《许三观卖血记》的出版,人们又一次惊叹,余华不仅把故事讲述得精彩绝伦,而且形式感也很强。余华自己也坦言:“我觉得我是从内心深处把握分寸去写作,这不是技巧能够解决的。”[1]《许三观卖血记》昭示了余华崭新的精神气象,悲悯、温情接纳勾销了冷漠无端的暴力,彰显了人生存的艰难和价值。而且余华为表达“这是一本平等的书”[2]而采取取消作者身份的叙述方式,这也是决定了叙述的节奏和规律,像民歌般迁流漫衍,流淌着作者平民化、生活化的平和节奏。《许三观卖血记》的形式中最值得提的是幽默的叙述方式,在某种程度上,幽默不仅是一种缓解苦难的方式,而且又是一种叙述策略。因而有了乐观、智慧和平等的思想。通过幽默的方式余华缓解了文本与内容的紧张关系,并建立了文本与现实的新型关系。选择了幽默意味着余华自己经历了与现实的各种冲突之后,开始获得某种宁静、平和与宽广的境界。小说当中,许三观在天灾之年为儿子们炒红烧肉;许三观因与林芳芳的私情被揭露后,天天被罚在家煮饭炒菜的情形;许三观和阿方及根龙因卖血而喝了太多水之后的走路情形;这些对苦难所进行的喜剧化处理,有效地缓解了八十年代余华的暴力与叙事的紧张关系,形成自己艺术的又一次突破。 《活着》、《许三观卖血记》的相继面世标志着余华在小说创作中的某种突破。当血肉充盈的意义深度支撑起小说丰满的身躯之后,人们又一次感到在余华的小说中新的

浅析余华《活着》

浅析余华《活着》读者共鸣性产生原因 班级:汉语言文学七班学号:2009101716 姓名:洪楚钿 摘要:《活着》是余华的代表作品之一,是他写作上的一座里程碑。很多人研究《活着》的主题意义,探寻余华所说的“活着”,是一种怎么样的人生;讨论《活着》的叙述手法,想将它归类于某种主义。关于这些的讨论有太多了。放弃从作者的角度探寻文本内容,而是从读者的角度进入,结合读者阅读感受和文本内容解读余华的《活着》。 关键词:读者文本共鸣性普遍经验性情感内化 刚开始阅读余华的《活着》时,里面的情节让人觉得不可思议,通常令读者捧腹大笑,感觉太过于荒唐。比如父亲“拉屎时就像个穷人了。他不爱在屋里床边的马桶上拉屎,跟牲畜似的喜欢到野地里去拉屎。每天到了傍晚的时候,我爹打着饱嗝,那声响和青蛙叫唤差不多,走出屋去,慢吞吞地朝村口的粪缸走去。走到了粪缸旁,他嫌缸沿脏,就抬脚踩上去蹲在上面。我爹年纪大了,屎也跟着老了,出来不容易,那时候我们全家人都会听到他在村口嗷嗷叫着。”除了福贵父亲蹲在缸上大便的场景外,还有青楼胖胖的妓女被福贵当马骑,满大街的跑。这些情节总体上是轻松愉快的,而福贵就一个浪荡公子哥的形象,没有挣得读者的几分好感。 可是,越往下读,我们会发现,我们轻松不起来了。书名虽然是《活着》,讲的却都是死的事情。因为吃喝嫖赌,福贵把祖上的家产败光,气死了老父亲,接着又被国民党抓去当兵,回来时母亲已经死去。女儿在一次高烧后成为了聋哑人,福贵被解放军俘虏后放了回来,还赶上了分土地,洗心革面的他一心要和家人守在一起“好好活着”。可是中国公社化运动、随后的大饥荒、“文化大革命”和包产到户,都波及到了这个普通的农家。劳累过度而又营养不良的妻子家珍患了不治之症,最后死去。儿子友庆为了给县长夫人输血被医生抽干了血而死去,女儿凤霞终于嫁给了一个知冷知热的丈夫二喜,让福贵感到生活的幸福,却不料凤霞在分娩时难产而死,随后女婿二喜在劳动中死于意外事故。包产到户后,衰老的福贵体力不支,他的外孙苦根小小年纪就帮助他干农活,先是淋了雨生病,又因为吃了过多的青豆胀死。最后孤伶伶只剩下一个“福贵”独消残年。福贵没有像

余华作品《活着》 赏析

余华作品《活着》赏析 看完了余华的《活着》,它使我受益匪浅,无疑是心灵上的起伏。《活着》实际讲述的是一个人一生的故事,这是一个历经世间沧桑和磨难的老人的感言,是一幕演绎人生苦难经历的戏剧,它富于的内涵和哲理太过复杂,非三言两语能够诠释清晰的,我也只能说那么一点点感悟罢了。 这位名叫“福贵”的老人,成长于解放前期,经历了抗日战争、国内革命战争、新中国成立、大跃进时代、文革时代、改革开放初期,他的一生实则是现代中国的演变史。虽然故事情节以他及他的一家为主,但反映出来的场景确是多方位的,他让我们见识了战争的残酷,见证了神化的中国,更让我们现在的年轻一代了解什么是文革,也更清晰的了解这个社会,了解人生的意义。 《活着》把人生的所有苦难都施加在福贵老人的身上。福贵的一生,从富家子弟到家庭衰落,在这期间,他开始成长。从未把父亲当回事的儿子第一次听见了父亲的呻吟叹息,开始自责;一直对妻子不屑一顾的丈夫第一次看见了妻子的辛苦劳累,开始忏悔。生活形成的巨大反差,使福贵努力的重新生活。当他看着一个个亲人离自己而去的时候,心底实际是在滴血,是在哭泣,但他仍然挺过来了,依然乐观、豁达的面对人生。 其间那种艰难的生活,真的不是常人所能担当、所能忍受的,但福贵可以把生死看的比什么都淡,在生活中磨练出来的无边无际的忍耐里包容一切,以致再大的苦难来临,福贵也能将它消解于自己的忍

耐之中。在福贵年近古稀之时,整日以一头耕牛为伴,他却没有一丝的沮丧,在他的脸上,我们看不到生活有多么的不好,也看不到他对世道的一点厌倦,对于福贵而言,苦难已经消失于无形之中,他的内心有的只是道禅思想中那种面对生活时的超然和平静。 印象很深的是书的前言中有这样一句话: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的,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而活着的。余华的这句话是直刺人心的一笔,读后感让人对自己的活着进行了反思。在我的理解中,至于我们为什么要活着,是因为人要不断地超越自己,不断进步,活出精彩活出自我,实现自己的目标而取得伟大的成就,又正如胡适所说:“生命本身是没有什么意义的,我们赋予它什么意义,它就会拥有什么样的意义。” 《活着》确实被赋予太多的内涵,活着本身就很艰难,正因为异常艰难,活着才具有深刻的含义,没有比活着更美好的事,也没有比活着更艰难的事。

浅析余华作品中的死亡情结

浅析余华作品中的死亡情结 作者:李衍鹏 来源:《现代交际》2011年第09期 [摘要]余华是一个常写死亡,又能用死亡表达自己对人生的深入理解的作家。这与他童年的经历息息相关,正是这段经历引发了余华的死亡情节。 [关键词]余华死亡情结探析 [中图分类号]I247[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9-5349(2011)09-0088-01 余华是一个常写死亡,又能用死亡表达自己对人生的深入理解的作家。他认为,死亡不是失去生命,而是走出了时间化作了永恒。为什么他的作品中会如此多地描写死亡?这跟他的人生经历又有什么关联呢? 一、儿童体验——余华的死亡情结 余华的童年岁月是在医院度过的。父亲是一位外科先生,母亲是内科医生。他的祖父母在其出生前已经过世,外公外婆居住在另外的城市,在他的记忆里,外婆从没有来过县城,只有外公隔上一两年才来看他们一次。 与同龄人不一样,余华和他的哥哥没有拉着祖辈们的衣角成长,而是在医院里到处乱窜,他们喜欢上了病区走廊上的来苏水儿的气味,学会了用酒精球擦自己的手。他们经常看到父亲手术服上沾满血迹走过来,看上他俩一眼,又匆匆走去。繁忙的工作使父亲不愿站住脚和孩子说上一两句话。他们就是这样日复一日地在医院里游荡。 余华读小学的时候,他们家搬到了医院的宿舍楼,医院在他们家对面盖了一幢小房子,将它作为太平间。后来的日子,余华几乎在哭泣声中成长。那些因病去世的人在火化前都会在余华家窗户对面的太平间里躺上一夜。余华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为丰富的哭声,什么样的声音都有,以至于到后来让他感到那已不是哭声,那哭声里充满了难以言传的亲切,一种疼痛无比的亲切。一个炎热的夏天,余华午睡醒来后,第一次走进对面的太平间,第一次发现太平间里竟然极其凉爽。太平间对于余华来说不是死亡,而是幸福和美好的生活,就像海涅的一句诗:“死亡是凉爽夜晚。” 二、余生中灵的飞跃 若说余华的作品就只是揭示了死的可怖,恐怕是太低估这位作家了。余华作品的意义其一固然是写出了死的必然,另一方面,却在死后余生中写出了生命的顽强与尊贵。

余华小说的创作特点

论余华小说创作的特点 在先锋派小说家当中,余华是较为独特的,他的小说对传统的叙事方式和美学风格给予彻底的否定,传达出对现实世界异于常人的认识和感受。他的小说不断地叙说着对自己现实世界中人及人的命运思考、怀疑、迷惑??讲述着一个个人们无法逃离的厄运,展示一幕幕的人生悲剧。以下笔者尝试从哪些方面来阐述余华的小说创作特点。一、独特的艺术表现形式 形式的意义,在于它对内容的塑造作用。恰当的形式能使内容得到恰如其分的表现,不恰当的形式,不仅不能使内容充分表现出来,而且会损害内容的表达。艺术表现形式一般是指叙述手法和语言的运用,余华的作品对形式的偏好和新形式的创作极大地引起了读者的注意。其实好的故事并不排斥适当的形式,鲁迅的作品就是形式和故事内容的巧妙结合。余华在写《活着》时,由于形式上的装饰意味消失了,叙述重心倾向到人们的命运本身。《活着》以平实的手法,将富贵的苦难一生娓娓道来,尽管他经历了儿子、妻子、女儿、女婿,外孙众多亲人死去的打击,饱尝着孤独无依的痛苦,终日与老牛为伴,但仍以豁达坚韧的人生态度生活在世间。尽管这篇小说与余华八十年代的作品一样,写出许多死亡和那令人发指的暴虐残忍的场面,但往昔梦幻、神秘的感觉已经消退,也摆脱了那阴暗的氛围,从虚幻天空回落到现实大地,小说中完整的故事,清晰的情节线索,达观乐生的生活态度与冷静平实的写作手法,把生存的人生价值包容在从容的形式叙述之中。随着《许三观卖血记》的出版,人们又一次惊叹,余华不仅把故事讲述得精彩绝伦,而且形式感也很强。余华自己也坦言:“我觉得我是从内心深处把握分寸去写作,这不是技巧能够解决的。”[1]《许三观卖血记》昭示了余华崭新的精神气象,悲悯、温情接纳勾销了冷漠无端的暴力,彰显了人生存的艰难和价值。而且余华为表达“这是一本平等的书”[2] 而采取取消作者身份的叙述方式,这也是决定了叙述的节奏和规律,像民歌般迁流漫衍,流淌着作者平民化、生活化的平和节奏。《许三观卖血记》的形式中最值得提的是幽默的叙述方式,在某种程度上,幽默不仅是一种缓解苦难的方式,而且又是一种叙述策略。因而有了乐观、智慧和平等的思想。通过幽默的方式余华缓解了文本与内容的紧张关系,并建立了文本与现实的新型关系。选择了幽默意味着余华自己经历了与现实的各种冲突之后,开始获得某种宁静、平和与宽广的境界。小说当中,许三观在天灾之年为儿子们炒红烧肉;许三观因与林芳芳的私情被揭露后,天天被罚在家煮饭炒菜的情形;许三观和阿方及根龙因卖血而喝了太多水之后的走路情形;这些对苦难所进行的喜剧化处理,有效地缓解了八十年代余华的暴力与叙事的紧张关系,形成自己艺术的又一次突破。《活着》、《许三观卖血记》的相继面世标志着余华在小说创作中的某种突破。当血肉充盈的意义深度支撑起小说丰满的身躯之后,人们又一次感到在余华的小说中新的形式大厦正拔地而起,旧日的砖瓦仍然使用,但余华已经盖出别样的大厦。余华不但追求艺术表现形式的创新,而且,在他内心的深处,还苦苦寻觅着一种宝贵的东西——人性善 二、人性善的渴望与呼唤 许多评论者都指出,暴力和血腥充满了余华前期的所有作品。的确,余华自己也曾说过他自己在追求一种精神的真实。试图展示一个不曾被重复的世界,一个不被试验重复的世界,因而他对现实世界采取了怀疑与拒绝的态度,他倾听到的是世界崩溃的声音,这种怀疑的态度导致他的作品中一再出现了破坏,当然也就与暴力紧紧联系在一起。处女作《十八岁出门远行》中“我”一踏入社会,感受到的就是欺诈与暴力,而之后的《河边的错误》、《一九八六年》、《现实一种》。余华将这种暴力由陌生人之间演绎到亲人之间,甚至自残。余华为何如此不厌其烦地为我们展示一幅幅鲜血淋漓的人生图景,一次次暴露人性之恶呢面对世事的险恶与人性的可怕,余华充满了愤懑与焦虑,不遗余力地刻画了人性之恶正是因为他心中强烈的渴望人性之善。正如鲁迅先生在讲述阮籍嵇康反封建的行为时所说:“表面上毁礼教者,

解析余华小说的中国式荒诞悲剧

解析余华小说的中国式荒诞悲剧 ——以《活着》和《许三关卖血记》为例 引言 余华是中国当代先锋派作家的骨干,至今已经创作数十部作品,成为当代最富影响力的作家之一。余华在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创作了一系列独具风格的作品,颠覆了传统小说的观念,以冷酷的笔调书写人生和世界的阴冷与残酷,这时期“暴力”成为余华极度迷恋的母题,如《十八岁出门远行》、《现实一种》、《往事如烟》等,进入90年代,余华嗜爱的暴力血腥场面已经淡出,开始用平淡的笔调书写充满温情又很无奈的现实生活,如《活着》、《许三观卖血记》等优秀作品。余华创作风格转型中突出的变化就在于他对传统民间文化的态度从批判转向歌颂,血腥和暴力的叙述被温情的传统思想冲淡,福贵和许三观的忍让、遗忘、平和的人生观与山峰与山岗的暴力残酷形成强烈对比,不可否认的是,余华后期作品风格与前期相比更加成熟稳重了。 悲剧与荒诞虽是西方的美学理念,但在中国文学界也有广泛运用,余华作为中国当代杰出的先锋作家,对西方文艺理论的运用相对较多,在余华前期作品中对悲剧和荒诞的描写都比较夸张,转型后的作品则多从现实角度温情的描写世间悲态,又不乏讽刺的幽默,起到“笑着流泪”的效果。西方的荒诞悲剧理论经过中国作家的笔便具有中国特色,《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就是鲜明的例子,在诉说中国本土故事的同时加入中国传统文化,使荒诞悲剧有了中国韵味。毫无疑问,余华的《活着》与《许三观卖血记》是任何一个关心20世纪90年代中国文学的人都不能忽视的两部作品。它们几乎都是一发表,便引起圈内圈外的巨大反响,而余华也借助这

两部作品,迎来他创作生涯的第二个高峰。在这两部长篇小说中,余华不仅成功地完成了自我艺术上的再一次转变———回到朴素,回到现实,回到苦难的命运之中,而且也实现了自我精神上的又一次迁徙———从先前的哲学化命运思考向情感化生命体恤的转变,从冷静的理性立场向感性的人道立场的转变。 一、余华小说中的悲剧 众所周知,悲剧诞生于古希腊,经过长年的创作实践和理论探索,到了亚里士多德时代形成了较为系统的理论体系,简言之即:“悲剧是将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亚里士多德认为,“悲剧能够借助于引起人们的怜悯和恐惧之情来使人们的灵魂得到净化和陶冶”[1],现代悲剧观则认为,悲剧所毁坏的对象都是无价值(相对于传统悲剧中的“有价值”而言)的处于卑微荒诞处境的平凡人物,这种悲剧颇类似喜剧。余华小说中的悲剧所毁坏的对象就是平凡人物,如福贵与许三观,正是这类平凡人物才代表了中国广大人民的生活状况。 (一)悲剧的审美内涵 美学中的悲剧不同于日常生活中所发生的悲剧性事件。它所注重的并不是在于艺术作品是不是有特定的戏剧形式,而是在于它作为一种艺术或者说一件艺术作品所反映的实质性内容是不是具有悲剧性的矛盾冲突。如歌德认为:“悲剧的关键在于冲突而得不到解决,而悲剧人物可以有任何关系的矛盾而发生冲突,只要这种矛盾有自然基础,而且真正是悲剧性的。”[2]因此有了这种悲剧性的冲突,无论是诗歌、小说、音乐,还是电影、绘画、雕塑等形式都可以反映出悲剧性的内蕴。 作为审美范畴,悲剧冲突不同于通常的社会冲突,而是生命的、意志的、生与死的抗争,不可避免,不容退让。“悲剧主体则为了实现对自身现实的超越,或为了抗拒外力的摧残而陷入尖锐的冲突之中,他们往往处于无从选择的‘两难’或‘动机与结果完全悖反’的灾难里,但是面对灾难他们敢于殊死抗争,不惜以生命作为代价去超越苦难和死亡,从而显出超常的生命力,把主体自身的精神和人的意志力提到崭新的高度,展示出人生的全部价值。”[3]《俄狄浦斯王》《哈姆莱特》《浮士德》《推销员之死》《窦娥冤》《赵氏孤儿》《红楼梦》《雷雨》等这些中西方的经典悲

人教版高中语文每日一题分析作品结构概括作品主题含解析(已纠错)

分析作品结构概括作品主题 【2018年高考浙江卷】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汴京的星河 叶文玲 孩提时,我有许多美丽的憧憬,天真的梦。那时,我最喜欢看天上的星河。夏夜仰望那缀满星星的夜空,我会几个小时地坐对发痴,小脑瓜里整个儿盘旋着关于星星月亮的种种神话传说。于是,我总相信月宫里有嫦娥,早晚有一天会从那影影绰绰的桂花树下飘飘走出,而那璀璨的星星呢,一定是那些调皮的小仙女随意抛洒的宝石珠贝。我很想什么时候飞上天去,抓住天幕的一角轻轻一抖,让这些明亮得耀眼的珠宝纷纷飞落下来,穿过云端,落到人间, 傻念头想过万万千,我却从不以为可笑,倒觉得这些记忆,永远像蜜汁一样醇甜。 大概就因为这颗未泯的童心吧,一些别人认为是不算稀奇的事,在我,却总要兴奋得大喊大叫。 现在,我就又想叫喊了:最近,我真的看见了天上落下的星河——那明亮得耀眼的珠宝。 那是在汴京——开封。这个赫赫有名的宋代京都汴梁城,果真又一次牵下了天上的星河, 让无数次揣想过《东京梦华录》笔下灯宵月夕的我,感到如此新奇和庆幸 .........。 素享声誉的汴京,果不负人愿。在月华皎皎的元宵节,它再次以花光满路千门如昼的姿颜,呈现了它非同寻常的辉煌。 非是我这个初来乍到的外来客言辞夸大,我总觉得在汴京看灯会,别有一番意趣,在灯会中看汴京,别有一番别处难以得见的古城神韵和京都风光。 这种新奇有趣的感觉缘何而来?是因了那些盏灯,也因了那看灯的人,也因了那挂灯的街。 先说那街。 汴京的街,古今相映成趣,一片繁荣。路这厢,高高耸立起一幢幢现代化大楼;路那厢,则一色是明清风味的木柱木门木栅,特别是那雕镂朱漆的木窗棂,很能教人想起白话小说中所写的布衣小帽的“市井人家”。甚至连门口那长垂的竹帘一动,你都会蓦然一惊:是要走出一位肩搭长巾鼻头抹了点白粉的“酒保”,还是朱钗满头罗裙曳地的“女娇娃”? 且说那人。 也许正月正是“闲月”吧,不大的汴京城竟拥集了这么多的“闲人”。 紧挨着相国寺的小商品市场,设在一条长而又长的窄巷内,天天人头攒动,熙来攘往,那琳琅满目的小摊和形形色色的顾客,还真像升平鼎盛的北宋“相国寺万姓交易”的盛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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