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缪《局外人》赏析

加缪《局外人》赏析
加缪《局外人》赏析

生活在别处

——加缪《局外人》赏析一、作者简介

阿尔贝·加缪(1913-1960)Albert Camus法国作家。生于阿尔及利亚的蒙多维。幼年丧父,靠奖学金读完中学,在亲友的资助和半工半读中念完大学并取得哲学学士学位。希特勒上台后,加缪参加反法西斯的抵抗运动,并一度加入法共,后退党。1944年法国解放,加缪出任《战斗报》主编,写了不少著名的论文。

加缪生于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夕———1913年的法属阿尔吉利亚,父亲是欧洲人,母亲是西班牙血统,自己却在北非的贫民窟长大。父亲作为一战的士兵战死疆场,加缪直接参加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抵抗运动。从少年时代起,贫穷与死亡的阴影就与加缪长相伴,这使加缪更能深切地体会人生的荒谬与荒诞,在他的一生中,无论是他的作品还是他的现实人生,他都在与荒诞作斗争。处在思潮动荡的时代,加缪一直纠缠在艺术家和政治家之间。1942年,加缪离开阿尔及利亚前往巴黎,他开始秘密地活跃于抵抗运动中,主编地下刊物《战斗报》。在这个时期,加缪不躲避任何战斗,他反对歧视北非穆斯林,也援助西班牙流放者,又同情斯大林的受害者……他的许多重要作品如小说《局外人》、《鼠疫》,哲学随笔《西西弗神话》和长篇论著《反抗者》都在这个时期出世。1957年,他因为“作为一个艺术家和道德家,通过一个存在主义者对世界荒诞性的透视,形象地体现了现代人的道德良知,戏剧性地表现了自由、正义和死亡等有关人类存在的最基本的问题”,被授予诺贝尔文学奖。

加缪在50年代以前,一直被看作是存在主义者,尽管他自己多次否认。1951年加缪发表了哲学论文《反抗者》之后,引起一场与萨特等人长达一年之久的论战,最后与萨特决裂,这时人们才发现,加缪是荒诞哲学及其文学的代表人物。“西西弗是个荒谬的英雄。他之所以是荒谬的英雄,是因为他的激情和他所经受的磨难。他藐视神明,仇恨死亡,对生活充满激情,这必然使他受到难以用言语尽述的非人折磨。他以自己的整个身心致力于一种没有效果的事业。而这是为了

对大地的无限热爱必须付出的代价。”当加缪这样看这个古代神话中的人物时,存在主义的哲学之眼就进入了那个古代的神话。他赞美西西弗这个抗拒荒谬的英雄。加缪的一生也可以这么看,在悲观中乐观地生存,积极地介入生活与社会,与命运抗争,与政敌抗争,与一切不正义的现象抗争;他爱生命,爱艺术,他承认生命的荒谬,但是他绝不是一个单纯的虚无主义者。

二、加缪的生命意识

加缪是一个极赋有时代责任感的作家。他以一个艺术家的身份作哲学的思考,“思考的正是困扰着整整一代人的问题:面对一个充满荒诞、充满暴力的世界,人应该如何生活,如何行动,如何面对荒诞,如何超越荒诞,如何反抗荒诞。尽管萨特和加缪意见相左,但他也不得不承认他的成就。在加缪离世时发表他纪念文章说:“他顶着历史的潮流,作为醒世作家的古老家族在当今的继承者,出现在我们这个世纪……他以他那执拗狭隘而又纯粹、严峻而又放荡的人道主义对当代大量的丑行劣迹进行一场没有把握的战斗……他始终是我们文化领域里得一支主要力量,始终以他自己的方式体现着法国和本世纪的历史”。

1、”自杀”

“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自杀。”加缪在《西西弗的神话》中一开始就提出了有关生命的问题。西西弗的神话》虽然是比《局外人》晚出版,但这篇文章的写作是同时进行的。加缪在此书主要论述了荒谬,他提出荒谬中“生活是否值得经历”是最急需回答的问题。他拒绝肉体自杀,拒绝哲学自杀,认为关键是要活着,以死去逃避生活的无意义是不可取的。“生活若没有意义,则更值得人们去经历它。”在荒谬里,“荒谬的人只能穷尽一切,并且自我穷尽,”“自杀是一种轻视自己的态度。”这是对荒谬意识上的反抗,也是一种对生命的珍惜。“穷尽其所有,重要的不是生活得最好,而是生活得最多,”尽可能地延长生命,不需要任何希望,但不绝望。西西弗便是这样一个穷尽自我地荒谬英雄。他因为热爱大海、阳光、山峦,不愿回阴森地地狱而被惩罚永不停止地滚动巨石。之后,他对这种无效又无意义地劳动没有屈从,而是穷尽自己。加缪最后说:“应该认

为,西西弗是幸福的。”加缪其实把他生活的爱恋,对人生,对大自然无比的激情和热爱都寄予了西西弗,即使为了这个热爱,必须历尽苦难也是值得的。

2.“世界是荒谬的”

加缪在《西西的神话》中公然指出,“所以生活在世上的人也是荒谬的”。“起床,乘电车,在办公室或工厂工作四小时,午饭,又乘电车,四小时工作,吃饭,睡觉;星期一、二、三、四、五、六,总是一个节奏,在绝大部分时间里很容易这条道路。”这和西西弗斯不停地推动巨石并没有什么区别,都只是一天又一天重复着一种无效又无意义的活动。这便是荒谬。在这荒谬的世界里,生活是无意义的,没有希望的,人都只是缓期的死刑犯。但加缪并没有让他的主人公们装作视而不见或逃避,而是直面荒谬,寻求真正的生命。真正的生命是不屈从荒谬的。真正的生命首先必须是真实的。生命的过程便是生活,怎样去生活便是怎样对待生命。加缪珍惜生命,所以热爱生活,所以不会敷衍生活。他所追求的是真实地生活。而然,在荒谬的世界里,真实早已远离。人们习惯生活在谎言和虚伪中,一旦真实出现,会破坏他们现存的,打破他们的面具。人们视真实为毒蛇猛兽,一律驱赶扼杀。如此要真实地活着必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3、“反抗使生命有了价值”

荒谬的世界里没有希望,没有上帝,清醒的荒谬者们要真实地生活,就要拒绝现存的世界,以挑战的态度对待荒谬:我反抗,故我们存在。反抗使生命有了价值,它贯穿着生命的始终。《局外人》和《西西弗的神话》的反抗是意识上的反抗,是为了自己的生存或真实地生活,而到了《鼠疫》,反抗便是以行动的形式出现,且已不是一个人而是集体的反抗。鼠疫的发生,直接威胁到了每一个人的生命,只有都起来反抗,才能战胜鼠疫,捍卫自己和他人的生命。尽管他们各有不同的反抗形式,但都能努力地挽救生命,阻止死亡,最终都是为了生命的存在。在这里,鼠疫代表了一切的恶。世界充满着“鼠疫”,尽管战胜了鼠疫,但“鼠疫杆菌不会死也不会永远消失”。所以在如此荒谬的世界里只能反抗地生活从而取得生存和生命的尊严。加缪赞成反抗,但反对革命。加缪反对革命,是因为革命的过激性,它将杀人合法化。在加缪看来,反抗与革命是不同的。生命与人性

在加缪看来是最高价值,反抗和革命必须以尊重生命和人性为前提。

三、《局外人》故事梗概

小说《局外人》是加缪的成名作。加缪把《局外人》的主题概括为一句话:“在我们的社会里,任何在母亲下葬时不哭的人都有被判死刑的危险。”这种近乎可笑的说法隐藏着一个十分严酷的逻辑:任何违反社会的基本法则的人必将受到社会的惩罚。翻开加缪的《局外人》,我们看到的第一句话是“今天,妈妈死了。”可是陡然一转:“也许是昨天……”一折一转,看似不经意,却包含了无限意味。“妈妈……”,这样亲昵的口吻分明只会出自孩子的口中,可是说话人恰恰不是孩子,而是一个叫默而索的年轻人。默而索不用成年人说的“母亲”而说“妈妈”,这首先就让我们感动。我们会想:他在内心深处该是对母亲蕴藏着多么温柔多么纯真的感情啊!可是他接到母亲去世的电报时没有哭,就是在母亲下葬时也没有哭,他糊里糊涂地看着母亲下葬,甚至不知道母亲的年龄……尤其令我们感到愤慨的是:在母亲下葬后的第二天,他就去海滨游泳,和女友一起去看滑稽影片,并且和她一起回到自己的住处。这就是那个看起来对母亲饱含深情的默尔索么?可是不止于此,当名声不好的邻居要惩罚自己的情妇,求他帮助写一封信,他竟答应了。老板建议他去巴黎开设一个办事处,他毫无热情。对于巴黎这个国际大都市,他说:“很脏。有鸽子,有黑乎乎的院子……”对自己的婚姻大事,他表示无论什么都行。最后,他迷迷糊糊地杀了人,在法庭上他一点也不关心法庭对自己的审判。在就要被处死的前夜,他居然感到他“过去曾经是幸福的”,“现在仍然是幸福的”。他大概觉得这还不够,他又说了这样一句让人莫名其妙的话:“为了使我感到不那么孤独,我还希望处决我的那一天有很多人来观看,希望他们对我报以仇恨的喊叫声。”默而索的消极、冷漠、无动于衷、执着于瞬间的人生等无疑具有一种象征的意义:荒诞,这个存在主义作家们一直念念不忘的关键词。《局外人》正是荒诞人生的一幕。默尔索也是西西弗斯的兄弟。

四、“局外人”的形象及其典型意义

加缪笔下的局外人有着双重性格:一方面,他看破红尘,对于人生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另一方面,他又在努力适应他的环境,追求眼前的希望和鼻子底下的幸福,正象西西弗斯的反抗一样。

(一)“人与生活”的分离

1、主观的“局外”

“局外人”,顾名思义,就是独立于客观世界之外的人,超越于现实生活的之上的人。但是,事实上,人是不能脱离客观现实而独立存在的,是每时每刻都与社会生活发生着联系的。因此,所谓“局外”,并非客观存在意义上的局外,而是主观感受上的局外。默尔索他对现实的一切都是冷漠的,很少主动去感受人生,对外界具有一种盲目的超脱感、麻木感。他对母亲的去世、女友的爱情、社会道德、法律制度,甚至对自己被判死刑都十分冷漠、不屑一顾。在他的眼里,社会的一切秩序都是毫无意义、荒诞可悲的。

2、客观的“局外”

“一切都在没有我的干预下进行着。我的命运被决定,而根本不征求我的意见。”在这里,默尔索真实地传达了“人和生活”分离的荒诞感。从某种意义上说,人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境,或者人知道自己身处何境,却无力改变自己的处境、命运。这个时候,人无法投入自己的生活,只能面对“荒诞”了。这正如默尔索,他在生活,然而他与生活却格格不入。他的命运事实上已不再为他自己所掌握,他对现实的承受更多的是出于他想生活,但不得不生活在生活之外。

(二)“反抗”

加缪在为美国版《局外人》写的序言中说:“他远非麻木不仁,他怀有一种执着而深沉的激情,对于绝对和真实的激情。”这也许是不错的,默尔索就是加缪心目中那种“义无反顾地生活”、“尽其可能地生活”的人。默尔索在看似单调却很真实的生活里活着。

“我体验到这个世界如此像我,如此友爱,我觉得我过去曾经是幸福的,我现在仍然是幸福的。”让默而索而到幸福的他一直在反抗。谁也看不到默尔索的认真。认真考虑老板的想法,认真感受女友,认真地观察街上的行人、天气、时

间,认真地听邻居讲话,在狱中认真地回忆。所有的感受异常真实完全不受外界暗示和形式而转移。他听从自己内心的声音,不满足于那些曾经有过美好内涵而现在虚有其表的形式,不愿被替代。

默尔索,与其说他站在局外看荒谬的世界,还不如说他是用另一种方式来消解人生的意义,而他的消解方式就是反抗。他才是真正的反抗者,反抗是对荒谬、痛苦和不公正的抗议,只不过他反抗的方式不同于别人,他采用玩世不恭的态度来对待这个世界。默尔索始终坚持他的真理——真实地生活,“义无反顾地生活”、“尽其可能地生活”。沉默是他感到存在的真实,是他对这荒谬的世界的反抗。这种沉默固执,不妥协,即使付出生命的代价都不变。

五、《局外人》的艺术特色

1、冷漠的叙述笔调

《局外人》在艺术上首先引人注意的是它冷漠的叙述笔调,这种冷漠实际上是主人公默尔索内心的真实写照。

请看作品开头的一段:

今天,妈妈死了。也许是昨天,我不知道。我收到养老院的一封电报,说:“母死。明日葬。专此通知。”这说明不了什么。可能是昨天死的。

默尔索早已失去了父亲,母亲是他在世上的唯一的亲人,对于自己至亲的死,他能这样无动于衷,真是够冷漠的。

下面,我们再来看一看默尔索对待爱情的态度是什么样的。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对母亲的死可以无所谓,但是对爱情总应该一往情深吧,我们来看下面一段描写:

晚上,玛丽来找我,问我愿不愿意跟她结婚。我说怎么样都行,如果她愿意,我们可以结。于是,她想知道我是否爱她。我说我已经说过一次了,这种话毫无意义,如果一定要说的话,我大概是不爱她。她说:“那为什么要娶我呢?”我跟她说这无关紧要,如果她想,我们可以结婚。再说,是她要跟我结婚的,我只要说行就完了。她说结婚是件大事。我回答说:“不。”

看来,爱情和结婚也不能使他动心。那么,作为人总不能不怕死吧?我们来看一下默尔索对生死的态度:

白天,我就考虑我的上诉。我认为我已抓住这一念头里最可贵之处。我估量我能获得的效果,我从我的思考中获得最大的收获。我总是想到最坏的一面,即我的上诉被驳回。“那么,我就去死。”不会有别的结果,这是显而易见的。但是,谁都知道,活着是不值得的。事实上我不是不知道三十岁死或七十岁死关系不大,当然喽,因为不论是哪种情况,别的男人和女人就这么活着,而且几千年都如此。总之,没有比这更清楚的了,反正总是我去死,现在也好,二十年后也好。……假如要死,怎么死,什么时候死,这都无关紧要。

对死都无所谓,真可谓超脱到了极点。

法国后现代主义理论家罗兰?巴特把这种叙述笔调称之为“零度写作”。所谓“零度写作”,即中性的、非感情化的写作。这种排斥了主观情绪和感情的叙述调子显然更有助于加缪表达他的存在主义的哲学观和世界观。

2、对照手法的广泛运用

为了表现和描写人对现实的“局外人”的态度,作者在作品中广泛使用了对照的手法。在这篇小说中,我们可以看到有三重对照。

第一重是人物的态度与人物境遇的对照。存在主义文学家总是喜欢为他的人物设置一个最能对人物发生影响的规定情景,然后再集中笔力表现人物在规定情景中的心理和行为。《局外人》的作者也不例外。奔丧、恋爱和判刑这三件事,就是作者为他的人物设置的规定情景。

一个正常的人,处在这三种境遇中,是很难超然物外的。如果一个人生活在这些与己休戚相关的境遇里,竟能抱着“局外人”的态度,那才叫真正的局外人。小说的主人公默尔索正是这样的人。对于母亲的死亡和安葬,他是冷漠的;对于爱情和婚姻,他是无所谓的;对于监禁、审判和死亡,他也是消极和超脱的。在这里,人物的主观态度同人物的客观遭遇是多么反常,多么不协调。从客观境遇上讲,默尔索是局内人,而且是主要当事人;从主观态度上看,他却是局外人。于是,态度与境遇发生了强烈的对照。在对照中,一个局外人的形象就显得十分

鲜明突出了。

第二重是人物间不同态度的对照。作者在他的主人公的身边,安排了贝莱兹、玛丽和辩护律师这三个人物,用他们对于事件的积极态度来同默尔索的消极态度相对照,产生了很好的效果。贝莱兹是默尔索母亲的生前朋友。对于女友的死,他的悲哀是深沉和由衷的。这位老人不避天气炎热和路途奔波,坚持要为女友送葬。为了赶上灵车,他不得不抄近路,一次又一次地跨过田野。“因为心里急,又因为难过,一大颗一大颗的泪珠在他的腮边汇聚在一起。但由于满脸都是皱纹,眼泪简直流不下来,挂在那里,合在一起,在这张粗糙难看的脸上形成了一层水幕。”当他赶到墓地时,路途的劳累和同死者永别的悲哀使他当场昏厥。他不过是默尔索母亲生前新结识的一位朋友,重感情竟至如此,这同默尔索的冷漠、无动于衷的态度彼此映照,越发显出了后者的无情无义。另一个人物是玛丽,在对待爱情的态度上,同默尔索发生了对照。玛丽的爱情是真挚和热烈的。她一再问他爱不爱她,愿不愿意同她结婚。“她认为结婚是一件严肃的大事”,对于他在爱情和婚姻问题上的无所谓态度,她心里是很难过的。当他被捕以后,她常来探望他,鼓励他“不要心急,要盼望”,嘱咐他“注意自己的身体”,并且表示等着他,等他出狱之后好结婚。在审判时,她出庭为他辩护,说他“绝不是一个坏人,没有办过任何坏事”。可是,默尔索对于玛丽的爱,更多的是生理上的需要,是逢场作戏而已,根本谈不上什么感情。两相对照,默尔索的缺乏热情和责任感就被映衬得十分突出。第三个人物是辩护律师,他对默尔索的案子,对默尔索的命运,反而比默尔索自己更关切。为了准备好辩护的理由,他不厌其详地询问默尔索情况,指教默尔索如何行动,陪默尔索出庭受审。相比之下,默尔索对自己的生命就不太关心了。他不仅对律师的询问敷衍塞责,而且对他在法庭上的慷慨陈词也认为大可不必。当律师口若悬河地为他当庭辩护时,默尔索只想睡觉,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方面去,听街上小贩吹喇叭的声音,想玛丽穿连衣裙的姿容,俨然是一个局外人。

第三重是人的生理要求和心理反映的对照。默尔索在奔丧中,更多的是生理上的感觉,而缺乏应有的悲痛心理。守灵时他只想睡,想吃,想抽烟,还嫌灯

光太刺眼;送葬时,他掏出手帕来当扇子,观察天空、田野和人的表情,盼望快些结束好赶回城里休息。对于恋爱,默尔索也是生理的需求多于感情的依恋。一次,玛丽问他,假使另一个女人要跟他结婚,他会不会答应?他说:“当然会答应”。可见,玛丽对他来说,不是爱人,而是女人,不是精神上的伴侣,而是满足生理需求的工具。他同玛丽很少谈心,没有什么感情上的联系,有的只是肉体上的接触。玛丽来探监,并没有引起他感情上的起伏,他只是“觉着她很美”,“真想隔着连衣裙摸摸她的肩膀”。玛丽出庭作证,也并没有引起他思想的波动,他却在那里欣赏她“披散着头发的样子”和“胸脯的轻盈”。对于最后的审判,默尔索既不害怕,也不紧张;使他感到难以忍受的,倒是人声的嘈杂和天气的闷热。一个人的生理要求一般要受心理活动的制约,而默尔索的心理活动却仅仅成了生理要求的条件反射。这样,他就不是社会的人,而只是一个自然的人,一个地地道道的“局外人”。

通过以上三重对照,作者将他的主人公的局外人的态度表现得淋漓尽致。一个真正的局外人的典型形象于是活脱脱地站在了我们面前。

3、深刻的哲理性

加缪塑造默尔索这个“局外人”,蕴含着深刻的哲理性。局外人并不是指默而索一个人,而是许多具有相同生活状态的人的代表,默而索的意义也正在于此。做为一个人,他是特别的,但是普通却往往寓于特别之中,他的身上有着太多人的影子。

加缪在他的哲学著作《西西弗斯神话》提到,”一个紧张的身体千百次地重复一个动作:搬动巨石,滚动它并把它推到山顶,我们看到的是一张痛苦扭曲的脸,看到的是紧贴在巨石上的面颊,那落满泥土、抖动的肩膀,沾满泥土的双脚,完全僵直的胳膊、以及那坚实的满是泥土的人的双手,经过被渺渺空间和永恒时间限制着的努力之后,目地就达到了,西西弗斯于是看到巨石在几秒钟内又向着下面的世界滚下,而他则必须把这巨石重新推向山顶,他于是向山下走去……”。西西弗斯不可能将岩石推上山顶,但他永远处于对命运的反抗之中。加缪曾说”应该设想西西弗斯是幸福的。”《西西弗斯神话》被称为《局外人》的哲学读本,

而西西弗斯则是默而索的抽象化形象,默而索的本质便是西西弗斯,而默而索的幸福也正是西西弗斯的幸福。西西弗斯永远不可能将岩石推上山顶,他永远处于命运的戏弄之中,但却永远保持着反抗。命运让他受荒谬的摆布,他却直面荒谬,漠视荒谬,他不会去乞求神的恩赐,也不逃避这无休止的较量。笛卡尔说”我思故我在”而加缪则说”我反抗故我们存在”。存在使人幸福,认识到自己存在的主体性是一种幸福。默而索发现的正是这种幸福,他一直处于反抗荒谬生活的斗争中,直到生活的最后一刻。

4、近似白描的心理描写

《局外人》的另一艺术特色是对人物心理状态的细致刻画。比如:默尔索在参加母亲葬礼前,内心的感觉是混乱、矛盾的。“养老院离镇上还有两公里的路,我只好步行去了。我真想立刻见到母亲。”可是,当他站到母亲的灵柩前,却拒绝别人为他打开棺材盖。默尔索自己也搞不清这是为什么,他爱他的母亲,但又不能忽视心中的冷漠,他无法在这种情感所带来的均衡力量的支配下,看母亲最后一眼,只能听任别人的议论。

加缪的心理描写与同时代的作家有很大的区别,那就是不用过多的修饰,三言两语,近似白描的心理描写。作品结尾,默尔索临刑前的一段心理描写:面对着充满信息和星斗的夜,我第一次向这个世界的动人的冷漠敞开了心扉。我体验到这个世界如此像我,如此友爱,我觉得我过去曾经是幸福的,我现在仍然是幸福的。为了把一切都做得完善,为了使我感到不那么孤独,我还希望处决我的那一天有很多人来观看,希望他们对我报之以仇恨的喊叫声。

人之将死,恐怕心理是最复杂的,加缪能用这么精练的几笔就把默尔索的心理表述得那么清楚,由此可见作者心理描写的功力。

5、简洁平易的语言风格

加缪的作品在语言上没有浓重的色彩,素以简洁平易著称。他喜欢用平淡无奇的语句,有时甚至到了枯燥刻板的地步,但这样的语句恰好同他所要塑造的人物和意境相符,他笔下冷漠、少言、怪异的默尔索形象正需要用这样的语言去刻画。比如他写养老院的那些老人“我在他们的脸上看不见眼睛,只看见一堆皱

纹中间闪动着一缕浑浊的亮光”,写送葬的车“长方形,漆得发亮,像个铅笔盒”,默尔索回答女友玛丽关于“结婚是件大事”的询问,仅用了一个字——“不”。

简约其实是高度的凝练,是语言的最高境界。在这一方面,加缪为我们树立了榜样。

论《局外人》中的荒谬感

论《局外人》中的荒谬感 姓名:陈思清学号:11370945007 摘要:法国作家加缪的《局外人》,是荒诞文学的代表作。在《局外人》中,加缪以非理性为武器审视社会,揭示了现代人无法挣脱的巨大荒谬感,塑造了在荒诞的生活环境中表现异常的莫尔索。表面看来,他对待亲情、爱情、友情,甚至自己的生命都显得麻木不仁,但是他却以自己独特的生活方式展现着他对世界的哲学态度。他始终以坚持自我内心的真实,并因此而被众人视为异己。然而,这部小说是一部深入心灵之作,它所展现的荒诞意义正在于反抗荒诞,摧毁荒诞,重构新的人 类世界的存在方式。 关键词加缪局外人虚无与荒诞信仰 这是一部简单却又晦深的小说。全书只用“我”——默尔索的角度来叙述故事,一切事物都从主人公的内心出发去感受,不涉及其他人的心理活动。其他人就是其他人,永远是客体,只有“我”是主体。别人的内心是不可能真正了解的,因为每个人都在用“我”感受着别人的存在,每个人对自己来说都是主体。加缪不想超出这一点,他严格遵循着世界只是“我”眼中的世界的原则。 加缪对细节近乎疯狂的描绘,让人震惊。加缪用尽笔力所描绘的这些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生活中的细枝末节,看似微不足道(甚至常常让人感到厌烦),却是全书的关键所在。我想,这正是加缪在本书中真正想要传达的思想主旨。只有你足够认真,就会发现这些构成了全书的琐碎细节,也是构成了我们全部生活的细节。无论你生活在哪个地方,哪个社会背景中,都无法避免这些细节所带给我们的感受。欲望和希望裹挟着我们前进,可我们却一点也不知情,更不知道自己要去往何处。就像一个被判了死缓、前途未卜的人。细节就是这种囚禁、困顿状态的真实体现。只是大多数人都已麻木,感觉不到这些细节了。加缪用看似陌生化的无意义的细节的堆砌,表现了已被大多数人忽略的、却是时时刻刻牵绊、影响着我们生活的一种力量。这就是加缪的高明之处。

“局外”与“局内”:荒谬的两极人生——加缪《局外人》导读

“局外”与“局内”:荒谬的两极人生——加缪《局外人》导读 “局外”与“局内”:荒谬的两极人生——加缪《局外人》导读王庭宏作家简介阿尔贝·加缪,1913年出生于法属阿尔及利亚蒙多维城,幼年丧父,随寡母在贫民区长大,依靠奖学金读完中学,后由亲友资助半工半读念完大学并获得哲学学士学位。希特勒上台后,加缪参加了反法西斯运动,并一度加入法国共产党。1937年起开始新闻记者生涯,二战爆发后,加缪参加了法国的抵抗运动,并在《战斗报》担任主编,发表不少反战论文。1960年1月4日,加缪不幸遭遇车祸身亡,年仅47岁。在文学方面,加缪从1935年开始从事戏剧运动,曾创作剧本、创办剧团、组织演出,并亲自担任主要演员。1937年出版随笔集《反与正》,1939年又出版散文集《婚礼集》。1942年,成名作《局外人》发行并引起轰动。这部小说与1942年出版的哲学随笔《西西弗的神话》、1945年首演的四幕剧《卡里古达》组成了加缪的“荒诞三部曲”。1947年,加缪又发表另一力作《鼠疫》。此后,加缪又创作了剧本《戒严》《正义者》和小说《堕落》《流放与王国》等。1957年,加缪因“他的重要文学创作以明澈的认真态度阐明了我们这个时代人类良知的问题”而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情节梗概小说以第一人称的叙述形式,讲述了法国青年莫尔索一生的经历。小说共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从莫尔索的母亲去世开始,到他在海滩上无意中开枪杀了人为止。莫尔索的母亲去世了,可他不知道母亲去世的具体时间,不记得母亲有多大岁数。葬礼上,他像往常一样抽烟、喝咖啡、陪人聊天,他对自己没有为母亲的死而哭泣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感到自己很累。安葬母亲后,莫尔索就和女友玛丽去游泳、看电影,然后一起过夜。他还帮助邻居雷蒙写信教训他的情妇,并为雷蒙到警察局去作证,因而遭到雷蒙情妇的弟弟的报复。在这场海滨冲突中,莫尔索被太阳光晒得头昏眼花,恍惚之中开了五枪,莫名其妙地打死了一个阿拉伯人。第二部分从莫尔索被捕后的审讯写起,一直到他被判死刑而告终。莫尔索因为杀人而被收押,但他没有悔恨的表现,也不愿按照法官的意思向上帝忏悔。在无休无止的庭训中,莫尔索大多保持沉默,不愿意澄清事实来为自己辩护。最后,检察官因莫尔索在母亲去世后没有哭等一系列“毫无人性”的行为,指控他是“道德上的魔鬼”,是一个蓄意杀人的“杀人犯”,因而判处莫尔索死刑。莫尔索对被判死刑并没感到不妥,他觉得时间对他已经没有什么意义,20岁死和70岁死也没有什么区别。他期望着临刑那天能多来些人看热闹,并向他发出仇恨的叫喊。精彩片段这时,门房走进屋里,来到我身后。他大概是跑着来的,说起话来有点儿结巴:“他们给盖上了,我得把盖打开,好让您看看她。”他走近棺材,我阻止了他。他问我:“您不想看?”我回答说:“不想。”他只好作罢。我有些难为情,因为我觉得我不该这么说。过了一会儿,他看了我一眼,问道:“为什么?”但语气中并无责备之意,似乎只是想问个清楚而已。我回答说:“我说不清。”于是,他捻捻发白的小胡子,没有瞧我一眼,一本正经地说:“我明白。”他有一双漂亮的淡蓝色的眼睛,面色有点儿红润。他给我搬过来一把椅子,自己则坐在我的后面一点儿。女护士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这时,门房对我说:“她长的是一种下疳。”因为我不明白,就朝女护士瞧了两眼,见她眼睛下面有一条绷带绕头缠了一圈,在齐鼻子的地方,那绷带是平的。在她的脸上,引人注意的也就是绷带的一圈白色了。她走出屋后,门房说:“我失陪了。”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手势,他又留下了,站在我后面。背后有一个人,这使我很不自在。整个房间这时充满了夕阳的余晖。两只大胡蜂冲着玻璃顶棚嗡嗡乱飞。我觉得困劲上来了。我头也没有回,对门房说:“您在这院里已经很久了吧?”他立即答道:“五年了。”似乎他一直在等着我向他提问。接着,他大聊特聊起来。在他看来,要是有人对他说,他这一辈子会以在马朗戈养老院当门房告终,那他是难以苟同的。他今年不过六十四岁,又是巴黎人。他说到这里,我打断说:“哦,您不是本地人?”这时,我才想起,他在引我到院长办公室之前,曾对我谈过妈妈。他劝我要尽快下葬,因为平原地区天气热,特别是这个地方。正是说那件事的时候,他已经告诉了我,他曾在巴黎待过,后来

局外人形象分析

从《局外人》论莫尔索的形象 加缪是二十世纪法国乃至整个西方最重要的作家之一。与萨特认为的“我们这个世界是一个肮脏的世界”不同,加缪认为,“这是一个荒谬的世界”。于是,在他的创作中,竭力把人间世界、现实生活中的一切描写成冷漠、荒唐的事物。他笔下的人物都是具有这种荒诞感情的人。这些人总是与社会格格不入,总觉得自己活在世界上是一个偶然的错误,因而把自身当做是一个与世无关的“局外人”。 最能体现“局外人”这一形象的,莫过于其同名作品《局外人》中的主人公莫尔索。《局外人》是加缪文学创作的一道灿烂的光辉,它生动刻画了莫尔索这一“局外人形象并大获成功。在西方文学史上也堪称独具荒诞色彩的自由个体。当然,莫尔索并不体现在个案,而是反映了一种社会生活中的人生常态。1957年,加缪因“他的重要文学作品透彻认真地阐明了当代人的良心所面临的问题”,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一.小说基本情节 《局外人》是加缪的成名之作。小说以主人公莫尔索的叙述为主,并贯穿全文。故事一开始,莫尔索就以一种平常的近乎冷漠的口吻讲述了母亲去世的系列情况。在母亲下葬的第二天莫尔索决定去海边游泳,并偶遇之前的同事玛丽,之后同玛丽一起去看了喜剧电影,回自己家里寻欢作乐。在这段时间,莫尔索和邻居雷蒙走得很近,雷蒙要求莫尔索帮他写信,莫尔索答应了,还帮助雷蒙做了伪证。雷蒙约莫尔索同去游泳,莫尔索在海边打死了之前有过冲突的阿拉

伯人。第一部分到此结束。在第二部分中,莫尔索被捕、被审讯。审讯过程中他对自己的生死相当冷漠,并时常表现出烦躁和不耐烦。他的种种无所谓的态度,被“理所当然”地认定为“冷血”,最终,被处以极刑。 二.人物形象分析 1.荒诞的“无情”者 1.1亲情的无谓 在故事的开端,莫尔索以轻松到极致,冷漠到极致的口吻叙述母亲的去世。“今天,妈妈死了。也许是昨天,我搞不清。”按照常人的理解,失去唯一的亲人,尤其是母亲,定是要悲痛万分的,但是,莫尔索没有。相反的,他表现出的是一种让人后颈发凉的冷漠的残忍。漠不关心,并且烦得很。要请假,要借黑领带和丧服,还要赶公交车。整个过程都是“困乏”“昏昏沉沉”的。再如拒绝再见母亲的遗容,在守灵的过程中抽烟、聊天、喝咖啡、打盹等,都被打上“不孝”“绝情”“冷血”的标签。莫尔索的冷淡,是与周围人对待他母亲死亡的态度成对比的。譬如院长说的“惶惶不可终日”,再如自称母亲好友的人的“抽泣不停”,未婚夫的陪伴出殡等。他们表现出来的是人生常态,与莫尔索的置身事外鲜明对比。加缪说,“在我们的社会里,任何在母亲下葬时不哭的人都有被判处死刑的危险。”不得不说,莫尔索的命运正是如此。在莫尔索杀人后的审判中,养老院的一干人等的证词都是围绕他埋葬母亲时候所表现出的不同常理的举动。于是,在律师提出莫尔索究竟是“被控埋葬了母亲,

重读加缪与《局外人》——他与“它”无关

重读加缪与《局外人》 ——他与“它”无关 作者:陈晓霞阿尔贝·加缪离开他所热爱的这个世界已经五十年了。 请允许我可以亲切地称呼他为加缪,这个出生于阿尔及利亚贫民区的穷孩子,这个不到一岁就因战争失去了父亲的战争孤儿,这个母亲是文盲和女佣、舅舅是制桶工人的法国下层移民的后代,这个未满四十四岁就已经成了继吉卜林之后最年轻的获得诺贝尔奖的幸运儿,年仅四十六岁,,在投身文学创作的短短二十五年间,创作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奇迹。终于在一九六零年因车祸而离开了这个他曾热爱着的世界。 加缪,法国小说家、戏剧家、哲学家,一九五七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加缪出生于阿尔及利亚,“说到阿尔及利亚,至少我可以断言它是我真正的祖国”。了解加缪,阿尔及利亚是引领我们走进加缪心灵的一把钥匙,他的精神世界,他的情感所寄,他的思想和信仰指向。加缪的小说中有关于阿尔及利亚的描写都充满着爱意,他的大脑里一直存在着那个平民区、那个街道和那栋房子的回忆,因为母亲是和阿尔及利亚分不开的,他怀着一份相同的爱将母亲和阿尔及利亚混为一体,在后来的很多著作中,那栋小房子经常出现在加缪的笔下。这样一个心中一直存在爱的人对这个自己生活的世界似乎有着一种冷漠的荒诞的认识,他的长篇小说《局外人》就参杂着这种荒诞。

加缪的《局外人》对主人公莫尔索的定位就是“一直生活在局 外的人”似乎这个世界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他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而别人不所理解而也不要求他人理解的生活。整个故事描写的是莫 尔索在处理自己的母亲的丧事表现出来的冷漠与荒诞,最终由于防 卫伤人而判出死刑的故事,在小说的最后莫尔索说:“这时,长夜 将尽,汽笛叫了起来。它宣告有些人踏上旅途,要去一个从此和我 无关痛痒的世界。很久以来,我第一次想起了妈妈。我觉得我明白 了为什么她要在晚年又找了个“未婚夫”,为什么她又玩起了“重 新再来”的游戏。那边,那边也一样,在一个个生命将尽的养老院 周围,夜晚如同一段令人伤感的时刻。妈妈已经离死亡那么近了, 该是感到了解脱,准备把一切再重新过一遍。任何人,任何人也没 有权利哭她。我也是,我也是感到准备好把一切再过一遍。好象这 巨大的愤怒清除了我精神上的痛苦,也使我失去希望。面对着充满 星星和星斗的夜,我第一次向这个世界的动人的冷漠敞开了心扉。 我体验到这个世界如此像我,如此友爱,我觉得我过去曾经是幸福的,我现在仍然是幸福的。为了把一切都做得完善,为了使我感到 不那么孤独,我还希望处决我的那一天有很多人来观看,希望他们 对我报之以仇恨的喊叫声。”虽然最后的一句话仍旧表现着莫尔索 的荒诞与冷漠,但他已经解脱了这个世界,这个到处充斥着肮脏、 冷漠和无理性的世界。 《局外人》的眼光完整的还原了这个粗糙、漠然、无理性的世界,愚昧和死亡混杂的气味渗透在生活里的每一个细节里,生活中所有 令人难以忍受的细节都被语言的慢镜头放大和重现。作者把整个故 事被安排在炎热的夏季,这个季节充斥着令人发狂的暴烈阳光, 以及众多无所事事躁动不安的灵魂和空气中充斥着的腐臭味,表现

加缪《局外人》赏析

生活在别处 ——加缪《局外人》赏析 一、作者简介 阿尔贝·加缪(1913-1960)AlbertCamus法国作家。生于阿尔及利亚的蒙多维。幼年丧父,靠奖学金读完中学,在亲友的资助和半工半读中念完大学并取得哲学学士学位。希特勒上台后,加缪参加反法西斯的抵抗运动,并一度加入法共,后退党。1944年法国解放,加缪出任《战斗报》主编,写了不少着名的论文。 处在 1957 ”,被 无限热爱必须付出的代价。”当加缪这样看这个古代神话中的人物时,存在主义的哲学之眼就进入了那个古代的神话。他赞美西西弗这个抗拒荒谬的英雄。加缪的一生也可以这么看,在悲观中乐观地生存,积极地介入生活与社会,与命运抗争,与政敌抗争,与一切不正义的现象抗争;他爱生命,爱艺术,他承认生命的荒谬,但是他绝不是一个单纯的虚无主义者。 二、加缪的生命意识

加缪是一个极赋有时代责任感的作家。他以一个艺术家的身份作哲学的思考,“思考的正是困扰着整整一代人的问题:面对一个充满荒诞、充满暴力的世界,人应该如何生活,如何行动,如何面对荒诞,如何超越荒诞,如何反抗荒诞。尽管萨特和加缪意见相左,但他也不得不承认他的成就。在加缪离世时发表他纪念文章说:“他顶着历史的潮流,作为醒世作家的古老家族在当今的继承者,出现在我们这个世纪……他以他那执拗狭隘而又纯粹、严峻而又放荡的人道主义对当代大量的丑行劣迹进行一场没有把握的战斗……他始终是我们文化领域里得一支主要力量,始终以他自己的方式体现着法国和本世纪的历史”。 1、 “ 2. 六,总是一个节奏,在绝大部分时间里很容易这条道路。”这和西西弗斯不停地推动巨石并没有什么区别,都只是一天又一天重复着一种无效又无意义的活动。这便是荒谬。在这荒谬的世界里,生活是无意义的,没有希望的,人都只是缓期的死刑犯。但加缪并没有让他的主人公们装作视而不见或逃避,而是直面荒谬,寻求真正的生命。真正的生命是不屈从荒谬的。真正的生命首先必须是真实的。生命的过程便是生活,怎样去生活便是怎样对待生命。加缪珍惜生命,所以热爱生活,所以不会敷衍生活。他所追求的是真实地生活。而然,在荒谬的世界里,真实早已远离。人们习惯生活在谎言和虚伪中,一旦真实出现,会破坏他们现存的,打破他们的面具。人们视真实为毒蛇猛兽,

加缪《局外人》研究综述

小肆の加缪《局外人》研究综述 20世纪法国文学中主动介入现实生活的作家不少,如纪德、杜迦尔、罗曼·罗兰、莫利亚克、萨特、西蒙娜·德·波伏娃,加缪也一样。他积极介入政党活动,反对恐怖主义,创造“劳动剧团”,组建“阿尔及利亚文化之家”。更重要的是,加缪还通过锲而不舍的创作思考着人荒诞的生存状态,用文学的方式积极参与生活,《鼠疫》、《堕落》、《卡里古拉》、《局外人》、《西西弗斯神话》就是他努力的见证。 在这些作品中,《局外人》的出现无疑具有转折性的意义,它被评论界认为是当代最优秀的小说之一。1954 年,罗兰·巴特在评论文章中这样描述:“《局外人》无疑是战后第一部经典小说(我所说的第一不仅是时间上的,也是质量上的)。这部1942 年出版的小说在法国解放时期被所有的人争相传阅,很快为加缪赢得了荣誉;人们喜欢这本书,就像喜爱那些出现在历史的某些环节上的完美而又有意义的作品。这些作品表明了一种决裂,代表着一种新的情感,没有任何人持反对态度,所有的人都被他所征服,几乎都爱恋上了它。《局外人》的出版成为一种社会现象。”从此,对《局外人》的关注也成为评论界备受瞩目的话题,而且国内也出现了许多关于《局外人》的研究。 这些研究大致包括以下两大类。一类是研究性的译介作品,比如《法国作家论文学》、《法国现代派小说》、《法国现代文学史》、《荒诞说———从存在主义到荒诞派》、《〈局外人〉的解释》等。这些译介过来的作品不论将加缪归属于法国现实主义、存在主义还是归属于荒诞派戏剧创作行列,都从理论在先、创作随后的角度来概括了加缪的整个创作。其中,萨特在《〈局外人〉的解释》一文对《局外人》进行了专题性的研究,其中不但揭示了加缪如何在作品中揭示荒诞,而且描述了自己对荒诞的理解。此外,有些评论穿插在对加缪的生平介绍中,这些评论虽然缺乏深刻性,但是为研究《局外人》提供了宝贵的实证材料,而且为研究提供了许多可行性的视角。如《加缪传》、《阳光与阴影———阿尔贝·加缪传》、《存在主义的大师们》和《加缪》。 另一类是研究专著和文集。相比较而言,国内对此问题的研究一直到20 世纪80 年代才得到了普遍的关注,而且相关的评论只是穿插在对作家的整体介绍和文学史中,如《诗人哲学家》、《现代主义文学研究》。20 世纪90 年代的评论则趋于集中化和专题化,不但把对《局外人》的研究逐渐纳入对加缪的专题研究中,而且因为对荒诞文学的集中探讨将《局外人》的研究也带入了国内研究的高潮,并出现了以下重要的文献:《20 世纪文学中的荒诞》、《加缪———从西绪福斯到反抗者》、《形而上的反抗———加缪思想研究》。2000 年后,研究渐渐趋于平淡,部分评论也是穿插在相关的论著和文集中,如《法兰西文学大师十论》、《法国文学简史》、《20 世纪西方现代主义文学》、《从现代主义到后现代主义》、《从选择到反抗———法国20 世纪文学史观》。从20 世纪90 年代至今又出现了许多关于《局外人》研究的硕士论文和博士论文。下面我们从几个方面回顾一下我国学者对《局外人》的研究。 一、关于《局外人》的主题 美国当代学者大?盖洛威认为《局外人》是通过“‘荒诞的主人公’来表达执着于意图与现实之间的重大不平衡的荒谬主题。” 袁忠惠在《存在主义文学的荒诞意识——解读加缪的<局外人>》一文中总结说:“加缪的作品揭示了现代人无法挣脱的巨大的荒谬感。他的<局外人>偏重于揭示人与人日常生活处境的冲突,塑造了在荒诞的生活处境中痛苦挣扎的独特的莫尔索形象。莫尔索以在习以为常但又枯燥无味的日常琐事中,以一种置身事外、不屑一顾的态度反抗。进而揭示出存在主义文学中对荒诞意识的态度。” 侯相琪在《局外的生存状态———评加缪的<局外人>》一文中写道:《局外人》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人类面对荒诞处境做出的努力。默而索是个矛盾的存在,一方面他表现出冷漠,同时他用冷漠、无所谓、绝望和荒谬的方式来反抗当时的世界。 杜娟在她的《荒谬并幸福着——过客与莫尔索的精神对话》一文中写道:“正如加缪在《西西弗的神话》中对荒谬的阐释, 荒谬伴随着人生, 所以人生就应该正视荒谬, 反抗荒谬。唯有对荒谬的反抗, 才能显示出‘生存的伟大’。莫尔索正是在感受到现实的荒谬后, 摆脱了被动, 放弃了模糊, 明确地对荒谬表示了‘不! ’, 以接受荒谬所给予的死亡的不妥协态度, 自觉地走上反抗荒谬的道路。”

局外人形象分析

局外人形象分析Newly compiled on November 23, 2020

从《局外人》论莫尔索的形象 加缪是二十世纪法国乃至整个西方最重要的作家之一。与萨特认为的“我们这个世界是一个肮脏的世界”不同,加缪认为,“这是一个荒谬的世界”。于是,在他的创作中,竭力把人间世界、现实生活中的一切描写成冷漠、荒唐的事物。他笔下的人物都是具有这种荒诞感情的人。这些人总是与社会格格不入,总觉得自己活在世界上是一个偶然的错误,因而把自身当做是一个与世无关的“局外人”。 最能体现“局外人”这一形象的,莫过于其同名作品《局外人》中的主人公莫尔索。《局外人》是加缪文学创作的一道灿烂的光辉,它生动刻画了莫尔索这一“局外人形象并大获成功。在西方文学史上也堪称独具荒诞色彩的自由个体。当然,莫尔索并不体现在个案,而是反映了一种社会生活中的人生常态。1957年,加缪因“他的重要文学作品透彻认真地阐明了当代人的良心所面临的问题”,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一.小说基本情节 《局外人》是加缪的成名之作。小说以主人公莫尔索的叙述为主,并贯穿全文。故事一开始,莫尔索就以一种平常的近乎冷漠的口吻讲述了母亲去世的系列情况。在母亲下葬的第二天莫尔索决定去海边游泳,并偶遇之前的同事玛丽,之后同玛丽一起去看了喜剧电影,回自己家里寻欢作乐。在这段时间,莫尔索和邻居雷蒙走得很近,雷蒙要求莫尔索帮他写信,莫尔索答应了,还帮助雷蒙做了伪证。雷蒙约莫尔索同去游泳,莫尔索在海边打死了之前有过冲突的阿拉伯人。第一部分到此结束。在第二部分中,莫尔索被捕、被审讯。审讯过程中他对自己的生死相当冷漠,并时常表现

出烦躁和不耐烦。他的种种无所谓的态度,被“理所当然”地认定为“冷血”,最终,被处以极刑。 二.人物形象分析 1.荒诞的“无情”者 亲情的无谓 在故事的开端,莫尔索以轻松到极致,冷漠到极致的口吻叙述母亲的去世。“今天,妈妈死了。也许是昨天,我搞不清。”按照常人的理解,失去唯一的亲人,尤其是母亲,定是要悲痛万分的,但是,莫尔索没有。相反的,他表现出的是一种让人后颈发凉的冷漠的残忍。漠不关心,并且烦得很。要请假,要借黑领带和丧服,还要赶公交车。整个过程都是“困乏”“昏昏沉沉”的。再如拒绝再见母亲的遗容,在守灵的过程中抽烟、聊天、喝咖啡、打盹等,都被打上“不孝”“绝情”“冷血”的标签。莫尔索的冷淡,是与周围人对待他母亲死亡的态度成对比的。譬如院长说的“惶惶不可终日”,再如自称母亲好友的人的“抽泣不停”,未婚夫的陪伴出殡等。他们表现出来的是人生常态,与莫尔索的置身事外鲜明对比。加缪说,“在我们的社会里,任何在母亲下葬时不哭的人都有被判处死刑的危险。”不得不说,莫尔索的命运正是如此。在莫尔索杀人后的审判中,养老院的一干人等的证词都是围绕他埋葬母亲时候所表现出的不同常理的举动。于是,在律师提出莫尔索究竟是“被控埋葬了母亲,还是被控杀了人”的疑问后,莫尔索得到的罪名是“怀着一颗杀人的心埋葬了母亲”。 爱情的缺席

解读加缪《局外人》中的几个典型意象

解读加缪《局外人》中的几个典型意象 文学院09级2班李绍文 2009012781 摘要:加缪的《局外人》“阐明了我们这个时代人类良心的种种问题”,表达了自己同时代人的忧虑和希望。其中,“沉默”、“真实”、“阳光”、“时间”、“局外”是作品中反复出现的五个具有典型意义的意象,它们彰显了默而索坚守自我个性、渴求心灵自由、敢于反抗荒诞、保持生命真实、追寻生命意义的“默而索精神”。解读这些意象,有助于形成对《局外人》人物形象和思想内涵的深层意义上的理解。 关键词:加缪、《局外人》、意象 阿尔贝·加缪这个名字,对于全世界人民来说,都显得格外有分量。他是20世纪法国存在主义的代表人物,并在1957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成为法国20世纪文学史上最为年轻的诺贝尔获奖者。 加缪于1913年出生在阿尔及利亚。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丧命于第一次世界大战,耳聋的母亲将加缪抚养成人。从小便在贫民区与母亲相依为命,尽管生活困苦,非洲的烈日和地中海的海水却在童年加缪的身边勾勒出一幅幅自然的和谐的画面。然而,随着战争的继续,饥饿、疾病、死亡、荒诞使得人们的生活状态死气沉沉、麻木低迷,敏感的加缪日渐体会到现实生活的种种矛盾、人类生存的重重困境。17岁时,加缪又经历了肺结核的打击,因此而退学,这种病在当时的医疗水平下几乎是不治之症,他时时刻刻都面临着失去生命的危机。令人震惊的是,肉体的疾病并没有击倒他,反而激发了他对人的精神领域的虚无、荒诞的疾病的思考。之后,又接连遭到贫困、离婚和政治信仰危机,种种经历和体验丰富了他作品“关于混沌世界中的关于人的生死问题的思考,突出了茫茫宇宙中人类的孤独与无助”。① 作为一个传染病患者,可以说,加缪一直处于一种被隔离的状态中,这种状态,广泛地体现在他的“内在之我”与“外在之我”②的隔绝,个人处境与社会秩序的隔绝,以及主观感受与客观存在的隔绝,使得他更加关注现代社会人的生存状态,进行了忧患而深沉的“生命存在之思”。而1942年,他来到法国疗养身体,时值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他与家人失去了联系,内心焦虑不安,孤单寂寞,这让他产生了自己被弃绝的感受,一方面是来自外界的弃绝,另一方面也是他对这一世界的审视和弃绝——也就是在这

《加缪:直面荒谬的“局外人”》阅读练习及答案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面小题。 加缪:直面荒谬的“局外人” 刘火雄 1913年,加缪出生在阿尔及利亚的孟多维。1933年,他考入阿尔及尔大学,攻读哲学 和古典文学。1957年凭借《鼠疫》《局外人》等小说,他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 20世纪二三十年代,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如火如荼。1935年,加缪秘密加入共产党,负 责贝尔库工人区的支部工作。加缪在给良师益友让·格勒尼埃的信中写道:“我认为把人们引向共产主义的,主要不是思想而是生活……我有一种强烈的愿望,就是要看到戕害人类的苦难减少。”求学之余,为了便于开展党务工作,加缪组织了劳工剧团。他改编了法国作家 马尔罗的《轻蔑的时代》,这是一部讲述营救德国共产党人的短篇小说。 1939年9月,德国闪击波兰,二战的硝烟笼罩欧洲大陆。加缪在日记中写道:“野兽 统治的时代开始了……”他曾报名参军,但因有肺结核病史身体虚弱未果。加缪继续在山顶一间面朝大海的出租屋里,夜以继日同时创作着“荒诞三部曲”——《局外人》《西西弗神话》《卡利古拉》。 1942年,《局外人》《西西弗神话》先后由伽利玛出版社出版。《局外人》开篇所展现的冷漠、虚无,至今令人震惊。“局外人”默尔索过失杀人,对法庭罗织的罪名 淡然处之,这既折射了司法制度的荒谬,也成为二战后一代青年的写照。 外敌入侵,加缪投身地下报纸《战斗报》,担任主编,为法国抵抗运动鼓与呼。加缪接 连为《战斗报》撰写社论,号召人们为祖国而战。他写道:“一个渴望生活的民族不应该等 待别人给她带来自由,她得自己去争取自由。”“从巴黎少逃出一个德国人,便是向盟军战士和我们东部的法国同志少射一粒子弹。”  战争胜利后,为表彰加缪的贡献,当局给他颁发了一枚高于普通等级的玫瑰勋章。加缪则表示自己没有索要也不会佩戴勋章,“我所做的实在是微不足道,而在我身旁牺牲的战友们却没有获得勋章”。二战过后,加缪断断续续写了六七年的《鼠疫》正式出版发行,销量 突破十万册。《鼠疫》寓意了法西斯暴行肆虐与正义力量奋起抗争的趣旨。加缪曾说:“我 希望人们在几种意义上阅读《鼠疫》,但是它最明显的意义是欧洲对纳粹主义的抵抗。证据 就是,敌人虽未指明,但是,在欧洲所有的国家中,人人都认出了它。”  缘于共同的爱好,加缪经常与萨特、波伏娃、毕加索等人相聚于咖啡馆探讨文艺、哲学问题和社会事件。萨特的戏剧《禁闭》排演时,曾邀请加缪担任主角。二战期间,萨特、波 伏娃等也参与到加缪主编的《战斗报》中。加缪和萨特,惺惺相惜、其乐融融。然而,对于 共产主义特别是苏联极权统治的政见分歧,使得加缪与萨特的亲密关系出现了裂痕。1951

加缪局外人经典语录

加缪局外人经典语录 2、人有可能痛苦时间一长便再也不感到痛苦。——阿尔贝·加缪《加缪全集》 3、幸福本身就是长期的忍耐。——卡缪《笔记》 4、报纸在老鼠事件里喋喋不休,对死人的事却只字不提。原因是老鼠死在大街上,而人却死在他们自己的房间里。——阿尔贝·加缪《加缪全集》 5、真正的救赎,并不是厮杀后的胜利,而是能在苦难之中找到生的力量和心的安宁。——加缪 6、通常情况下,选择献身艺术的人,都曾自视与众不同。然而他很快会发现,自己的艺术、自己的与众不同,往往就扎根在与所有人的相似中。——阿尔贝·加缪《写作的光荣》 7、我已经没有时间去对我不感兴趣的事情再产生兴趣。——加缪《局外人》 8、这个世界充斥着谎言和奴性,孤独的荒草到处疯长。无论我们每个人有怎样的弱点,作家职业的高贵永远植根在两种艰难的介入中:拒绝谎言,反抗逼迫。——阿尔贝·加缪《写作的光荣》 9、矛盾就在此,人拒绝现实世界,但又不愿意脱离它。事实上,人们依恋这个世界,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不愿意离开这个世界。他们远非要忘记这个世界,相反,他们为不能

足够地拥有这个世界而痛苦。这些奇怪的世界公民,他们流-亡在自己的祖国。除了在瞬间即逝的圆满时刻中,整个现实对他们来说都是不完善的。他们的行为躲开他们而进入其他行为中,回过来以意外的面孔来审视他们,并且像坦塔罗斯的水一样向着尚不为人知的河口流去。——阿贝尔·加缪《置身于苦难与阳光之间》 10、“要了解一个城市,比较方便的途径不外乎打听那里的人们怎么干活,怎么相爱,又怎么死去。——加缪《鼠疫》” 11、于是我悟出了,一个人即使只生活过一天,他也可以在监狱待上一百年而不至于难以度日,他有足够的东西可供回忆,决不会感到烦闷无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一种愉快。——阿尔贝·加缪《局外人》 12、在巨大的灾难面前,未来已经成为那永远无法到达的彼岸,虚无缥缈。在没有未来的城市里,人们只能放弃忍耐和矜持,尽情满足自己的各种欲望。这样的末世狂欢的场景实属必然。——阿尔贝·加缪《鼠疫》 13、革命是一种根据思想规范行动,在某种理论范围内改造世界的企图。而反叛的历史,即使是集体的也罢,总是一部投射于事实的无出路的历史,一部既不牵涉制度,也不涉及理性的阴暗的抗-议史。因此,反叛残杀圣灵,而革命则同时毁灭人和原则。但是鉴于同样的道理,我们能够说

《加缪:直面荒谬的“局外人”》阅读练习及答案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加缪:直面荒谬的“局外人” 刘火雄 1913年,加缪出生在阿尔及利亚的孟多维。1933年,他考入阿尔及尔大学,攻读哲学和古典文学。1957年凭借《鼠疫》《局外人》等小说,他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 20世纪二三十年代,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如火如荼。1935年,加缪秘密加入共产党,负责贝尔库工人区的支部工作。加缪在给良师益友让?格勒尼埃的信中写道:“我认为把人们引向共产主义的,主要不是思想,而是生活……我有一种强烈的愿望,就是要看到戕害人类的苦难减少。” 求学之余,为了便于开展党务工作,加缪组织了劳工剧团。他改编了法国作家马尔罗的《轻蔑的时代》,这是一部讲述营救德国共产党人的短篇小说。 1939年9月,德国闪击波兰,二战的硝烟笼罩欧洲大陆。加缪在日记中写道:“野兽统治的时代开始了……”他曾报名参军,但因有肺结核病史身体虚弱未果。加缪继续在山顶一间面朝大海的出租屋里,夜以继日同时创作着“荒诞三部曲”——《局外人》《西西弗神话》《卡利古拉》。 1942年,《局外人》《西西弗神话》先后由伽利玛出版社出版。《局外人》开篇所展现的冷漠、虚无,至今令人震惊。“局外人”默尔索过失杀人,对法庭罗织的罪名淡然处之,这既折射了司法制度的荒谬,也成为二战后一代青年的写照。 外敌入侵,加缪投身地下报纸《战斗报》,担任主编,为法国抵抗

运动鼓与呼。加缪接连为《战斗报》撰写社论,号召人们为祖国而战。他写道:“一个渴望生活的民族不应该等待别人给她带来自由,她得自己去争取自由。”“从巴黎少逃出一个德国人便是向盟军战士和我们东部的法国同志少射一粒子弹。” 战争胜利后,为表彰加缪的贡献,当局给他颁发了一枚高于普通等级的玫瑰勋章。加缪则表示自己没有索要也不会佩戴勋章,“我所做的实在是微不足道,而在我身旁牺牲的战友们却没有获得勋章”。二战过后,加缪断断续续写了六七年的《鼠疫》正式出版发行,销量突破十万册。《鼠疫》寓意了法西斯暴行肆虐与正义力量奋起抗争的趣旨。加缪曾说:“我希望人们在几种意义上阅读《鼠疫》,但是它最明显的意义是欧洲对纳粹主义的抵抗。证据就是,敌人虽未指明,但是,在欧洲所有的国家中,人人都认出了它。” 缘于共同的爱好,加缪经常与萨特、波伏娃、毕加索等人相聚于咖啡馆探讨文艺、哲学问题和社会事件。萨特的戏剧《禁闭》排演时,曾邀请加缪担任主角。二战期间,萨特、波伏娃等也参与到加缪主编的《战斗报》中。加缪和萨特,惺惺相惜、其乐融融。然而,对于共产主义特别是苏联极权统治的政见分歧,使得加缪与萨特的亲密关系出现了裂痕。1951年10月,加缪酝酿、修改了近十年的《反抗者》刊行。这部有关政治、哲学和艺术理论的思辨著作,集中体现了“我反抗故我存在”的核心命题,在萨特主编的《现代》杂志上,刊出了一篇题为《阿尔贝?加缪或反抗的灵魂》的评论。文章经萨特授意,由杂志社编辑执笔,长达二十多页,极尽嘲讽之能事,对加缪的《反

加缪《局外人》赏析

生活在别处 ——加缪《局外人》赏析一、作者简介 阿尔贝·加缪(1913-1960)Albert Camus法国作家。生于阿尔及利亚的蒙多维。幼年丧父,靠奖学金读完中学,在亲友的资助与半工半读中念完大学并取得哲学学士学位。希特勒上台后,加缪参加反法西斯的抵抗运动,并一度加入法共,后退党。1944年法国解放,加缪出任《战斗报》主编,写了不少著名的论文。 加缪生于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夕———1913年的法属阿尔吉利亚,父亲就是欧洲人,母亲就是西班牙血统,自己却在北非的贫民窟长大。父亲作为一战的士兵战死疆场,加缪直接参加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抵抗运动。从少年时代起,贫穷与死亡的阴影就与加缪长相伴,这使加缪更能深切地体会人生的荒谬与荒诞,在她的一生中,无论就是她的作品还就是她的现实人生,她都在与荒诞作斗争。处在思潮动荡的时代,加缪一直纠缠在艺术家与政治家之间。1942年,加缪离开阿尔及利亚前往巴黎,她开始秘密地活跃于抵抗运动中,主编地下刊物《战斗报》。在这个时期,加缪不躲避任何战斗,她反对歧视北非穆斯林,也援助西班牙流放者,又同情斯大林的受害者……她的许多重要作品如小说《局外人》、《鼠疫》,哲学随笔《西西弗神话》与长篇论著《反抗者》都在这个时期出世。1957年,她因为“作为一个艺术家与道德家,通过一个存在主义者对世界荒诞性的透视,形象地体现了现代人的道德良知,戏剧性地表现了自由、正义与死亡等有关人类存在的最基本的问题”,被授予诺贝尔文学奖。 加缪在50年代以前,一直被瞧作就是存在主义者,尽管她自己多次否认。1951年加缪发表了哲学论文《反抗者》之后,引起一场与萨特等人长达一年之久的论战,最后与萨特决裂,这时人们才发现,加缪就是荒诞哲学及其文学的代表人物。“西西弗就是个荒谬的英雄。她之所以就是荒谬的英雄,就是因为她的激情与她所经受的磨难。她藐视神明,仇恨死亡,对生活充满激情,这必然使她受到难以用言语尽述的非人折磨。她以自己的整个身心致力于一种没有效果的事业。而这就是为了对大地的无限热爱必须付出的代价。”当加缪这样瞧这个古代神话中的人

《荒诞的人的反抗》——论加缪《局外人》(2009)

《荒诞的人的反抗》——论加缪《局外人》(2009)《荒诞的人的反抗》——论加缪《局外人》(2009)淡然远去 摘要:《局外人》是加缪的成名作,也是存在主义文学的代表作品。它形象地体现了存在主义哲学关于荒诞的观念,由于人和世界的分离,世界对于人来说是荒诞、毫无意义的,而人对荒诞的世界无能为力,因此不抱任何希望,对一切事物都无动于衷。在《局外人》中,理性的社会是荒诞的象征,莫尔索则在这个荒诞的世界中追逐着本真的生活方式。充满激情地投入阳光、大海与女人的怀抱的方式是他对荒诞的自在的反抗,对道德、法律的冷漠是他自为的反抗。在这反抗中,他体验到了生命的幸福。 引言 《局外人》的研究专著很少,原因很简单,这部中篇小说的内涵比较容易把握,况且加缪在《局外人》的序言和《西西弗斯神话》中对此书作了注解。除去萨特在《局外人的诠释》中认为默尔索是一位荒诞的圣宠,而《局外人》只不过是类似于伏尔泰《老实人》的道德家的中篇小说之外,大多数研究者都赞同加缪在《西西弗斯神话》中为《局外人》做出的解释,比如我国当代法国文学研究专家郭宏安在《从蒙田到加缪:重建法国文学的阅读空间》中就认为默尔索乃是一个荒诞的人。 之所以选择这个论题,是因为它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当代人的生存状况。大众的生存方式总是在适应历史发展的大潮流。在这大潮流中所忽略的往往是人的个体生命的自由,这尤其体现在工业化文明下的当代。莫尔索的意义不在于他用怎样的行动创造了怎样的价值,一味耽于肉欲并不是完全可取的。他的意义在于以一个否定者的姿态出现。对于理性泛滥的否定,对于道德虚假的否定,以至于对于整个社会虚假的否定,表达出一个独立的人在整个社会出现病态时所应当拥有的选择的自由。莫尔索否定的方式是拒绝说假话,拒绝虚假的行动,拒绝虚假的生活方式。在对生命本真的追求中,他处处冒犯着虚假的社会,他是这个虚假的社会的局外人。莫尔索的全部命运是,因为母亲下葬时没掉眼泪而被判死刑。理性本来试图拒绝荒诞,但自身却处处携带着荒诞。本文试图先理清荒诞在小说中的显现,然后阐明莫尔索反抗荒诞的方式,及其意义。 一、荒诞的显现 按照加缪在《西西弗斯神话》中给荒诞下的定义,荒诞乃是人类的呼唤和世界的无理的沉默之间的对立。[1]它本质上是存在于人的意识中的一种愿望与事实分裂的状态。人的理性总是要求他对于一切事物都有一个明晰的认识,但事物往往厚得瞥不透,在人无法赋予它以意义的时候,荒诞感就产生了。《局外人》是以莫尔索的视角来观察这个社会,从他拒绝虚假的行为考察社会,这个社会本身就是荒诞的。而莫尔索经历的三次死亡事件,则显示出了命运的荒诞。 (一)社会的荒诞 1.荒诞在道德中的显现 荒诞在道德中的显现。从这里开始,默尔索瞥见了一系列的荒诞。 为死者举行葬礼是出于对生命的尊重。人类有权利表达对生命的眷恋与对死亡的沉痛感,葬礼应当是庄严的,崇高的,然而在莫尔索的观察中,守灵及送葬过程中人们的种种举动,与葬礼应当有的氛围显得极为不符。在这个过程中,处处是人的本能在压抑之下所表现出的荒诞性:老头子们坐在灵堂门口,一言不发,审判似的盯着莫尔索;在一大片沉默之中嘬腮帮子,发出怪响。吐痰,强忍瞌睡走却睡的很死,早晨醒来面如死灰。在对种种人的本能反映的观察中,葬礼早已失去了它的庄严性。送葬的过程更为荒诞:一面是毒热的太阳,满头的汗,一面是黑沉沉的衣服,有条不紊的形式,但那个女护士长一语道破了人的心声:走得慢,会中暑;走得太快,又要出汗;到了教堂会着凉。进退两难,出路是没有的。[2]

加缪作品_局外人_中的荒诞之美

文本研究总第期 MangZhong Literature 445 加缪作品《局外人》中的荒诞之美 ◎孔令笛 (北方民族大学,宁夏银川750021) 阿贝尔·加缪是法国著名的小说家、散文家和剧作家,更是著名的“存在主义”大师。而他的成名作《局外人》也是当时20世纪西方文坛最著名的小说之一。小说《局外人》所讲述的是主人公莫尔索的一种思想以及行为上的荒诞性与分裂性,用他不同于常人的思考方式以及生活行为来烘托小说所构建的一种荒诞意象图式,主人公冷漠、断裂、无聊,并永远存在一种莫名的焦虑与追索。通过他的小说我们可以感受到书中人物形象与其生活世界的脱轨游离状态,也能感受到这种生活状态的荒诞性。而加缪在书中所传达的这种局外人的生存态度,不仅仅蕴涵着加缪对于当时社会民众生存常态的质疑与思考,也衍生出了一种超越于众生生活常态的孤独之感。本文将从该小说的荒诞性入手,探讨其艺术创作上的荒诞之美。 一、荒诞美学 伴随着社会文明的变迁与发展,人们对于美学的认识不断被重新定义,就文学作品中所传达的艺术美学而言,在历史的发展进程中不断地迸发出了新型的美学标准与美学观念,而荒诞美学就是其中的代表。在传统的艺术审美中,荒诞往往只是一种创作元素,而后期随着艺术的开放性,则逐渐从艺术表达手法变成一种思潮流派,进而成为美学的一种,在文学创作中被称为荒诞美学而正式存在。 就西方的文学作品来看,加缪的《局外人》、萨特的《恶心》等都是体现荒诞美学的小说代表作。在这类小说中,主人公往往都存在着一种不同于常态的生活思考方式与行为方式,并且以这种独特的方式来反抗着世界的常态。如马尔克斯在他的作品《百年孤独》里的表达方式,他通过对神魔鬼怪进行描写,将现实与魔幻结合起来揭示荒诞现实的内容。很多作家为了避免传统小说创作的固定思路,而选择以荒诞的艺术形式来进行一种崭新的内容表达,于是荒诞美学在文学界中也受到越来越多人的关注。具备荒诞美学的文学作品总是极力通过主人公的表面荒诞与不可理喻来揭示一种对于社会本真的思考与探索,在表面消极与阴暗的背后,实则潜藏着对于美好社会生活形态的追求。 在初期,荒诞作为一种创作元素往往局限于戏剧创作中,而后来随着人们对于荒诞之美的接受以及荒诞审美的建立,荒诞性的艺术创作开始逐渐渗透到各个领域。作家们开始学会用一种表面不合逻辑实则充满感性的文字语言来表达自己,使读者从表面的痛感与孤独感中体会到一种特有的审美快感。我国学者周来祥曾在他的著作《文艺美学》中对于荒诞之美作出这样的表述:“后现代主义艺术以荒诞为追求的理想,荒诞的审美模式规范着后现代主义的基本特征。”因而,我们可以发现荒诞已经不仅仅是艺术表现手法,已然成为一种美学定义,往往借助于黑色幽默小说以及一些新兴小说的独特表达来展现其具体的美学特征。 二、《局外人》中的荒诞意识 (一)面对死亡的荒诞意识 在社会现实中,几乎人人都畏惧死亡,但是在《局外人》中,主人公莫尔索却以默然的态度选择了死亡。在庭审中,莫尔索放弃了向法官说谎而挽救自己的机会,他近乎于以主动的态度来选择了死亡,而他的这一行为在一般人看来便是一种荒诞,一种不理性。特别是当莫尔索被宣判死刑之后,当民众询问他对于这一宣判结果的心理感受的时候,莫尔索的冷漠态度让众人都觉得无法理解,觉得他不正常。特别是在牢狱中,当预审官询问莫尔索是否信仰上帝的时候,莫尔索坚决否定的态度,更加肯定地将他归于荒诞角色中。在莫尔索看来,“反正总是我去死,现在也好,二十年后也好”“出路是没有的,活着是不值得的”“怎么死,什么时候死,这都无关紧要”,而这些心理的真实想法正是他一切默然表情背后的真正原因。在外人看来,当莫尔索选择死亡、拒绝神甫的时候,他的行为是那么荒诞可笑,但是我们也可以从莫尔索的这些荒诞性的思想与言行中体会到作者所赋予的思考内涵。 (二)主人公面对母亲死亡的荒诞意识 小说中,当莫尔索得知自己的母亲在养老院过世的时候,他并没有哭泣,而当人们询问他母亲具体年龄的时候,他也模棱两可地回答,甚至当房客问他是否想再看母亲最后一眼的时候,他也回答了“不想”。就社会的道德标准来看,当自己的母亲过世的时候,其儿女内心都应该是悲痛万分的,对于母亲的过世应当是依依不舍的,因而必然不会拒绝看最后一眼的提议,更不会回答不出自己母亲的年龄。而这些在莫尔索这里却全部发生了,他甚至还在自己母亲的灵堂上显得疲倦渴睡,并在送葬的过程中内心焦急万分地希望尽快结束这一切好回家。另外,在母亲下葬之后的第二天,莫尔索就与自己 184

谈加缪小说《局外人》的人物形象

谈加缪小说《局外人》的人物形象 《局外人》是法国著名作家阿尔贝·加缪小说中较具代表性的一部。它以主人公默尔索为主线叙述了西方殖民者与阿尔及利亚被殖民地区的矛盾,并成功地围绕着这一角色刻画了“局外人”这样一种身份,同时还随着矛盾的不断演变缓缓地向众人阐释了这一名词所暗含的各种意义,以及作者对于摆脱社会的束缚获得自由的追求。本文试从《局外人》中形象的塑造入手,首先分析这部作品所叙述的内容概况,进而分别针对默尔索的形象刻画以及整部作品形象所含有的意义加以分析,希望能够为读者进一步了解加缪提供一定的帮助。 一加缪《局外人》文本概况分析 作为出生于被殖民地区的浪子作家,加缪的整个人生处于极大的思想矛盾中,他为阿尔及利亚殖民地人民的困苦生活感到痛苦,存有莫大的人道主义思想,渴望着救赎。而他同时又是法国移民者,内心中充斥着白种人的种族优异性,对阿尔及利亚地区有一种非常强烈的帝国主义殖民统治情结,认为被殖民者是低劣的民族。但是加缪在回到法国之后,面临着全部都是正宗白种人的法国人族群,他自己又被人所轻视,其内心的那种帝国主义的骄傲情结遭遇了深刻的打击,其灵魂中又产生了一种不可忽视的自卑感。这些思想情感的交杂纠结,无时无刻不在煎熬着他的灵魂,所以他不得不将自己寄身于作品,在其中无拘无束地倾吐自己所有想要表达的情感,而这种动机便促使他写成了《局外人》、《鼠疫》、《第一个人》等影响深远的作品。本文主要谈论他的作品《局外人》,下面首先分析一下这部作品的文本故事

概况。 《局外人》是加缪所有作品中较为著名的一部,也是成就加缪这个大作家的开端之作,整部作品蕴含了作者深深的存在主义情感,有效地诠释了“荒谬”这一词语的含义。小说以主人公默尔索为线,大致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以默尔索母亲之死为起点,以时间顺序记叙了他因为内心莫名奇妙的感觉,而在海滩上暴晒的烈日和闷热的狂风中扣动扳机杀死了一个阿拉伯人。然后,作者紧接着在第二部分叙述了默尔索进入牢房,而司法机构没有经过精确的调查,便任意地对默尔索编制罗列了一系列虚构出来的罪名,以及各种罪名的证据,将默尔索肆意地变成了一个冷酷无情、杀人不眨眼的大恶魔,甚至于这个处理后的形象已经不能够使被告认出。默尔索无从辩驳,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将自己推入的这样一种境地,最终在对于社会的迷茫感和无所依归的情感中完成了局外人的身份塑造。加缪并没有在作品中直接插入自己的话语来描写默尔索的心理情感,而是采用了第一人称的叙述方式,结合外部环境与主人公内心的转变逐步地完成了整个故事的勾勒,使整个故事充满了强有力的表现力以及感染力。 研究者以及读者倾向于直接将《局外人》中描写的孤寂、冷漠、痛苦、无奈的默尔索当作加缪的原型,虽然这样的说法有失偏颇,甚至遭到了加缪本人对于这种认同的极力反驳,但是不得不说,默尔索这一角色展现了加缪自身的各种复杂、混合的情感,体现了加缪对于那种生活于世界之外的局外人的生命姿态的刻画。这部小说将读者带入了一种思维的困境与险地,给予读者的是一种理智与情感的巨大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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