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沈从文小说的文化内蕴

论沈从文小说的文化内蕴
论沈从文小说的文化内蕴

论沈从文小说的文化内蕴

提纲:

本文以沈从文先生的代表作《边城》为根基,通过湘西儿女翠翠恋人傩送的爱情悲剧,反映出湘西在“自然”、“人事”面前不能把握自己的命运,一代又一代重复着悲凉的人生,寄托作者民族的和个人的隐痛。民族的就是国际的,沈从文的小说常常如一曲悠扬动听的田园牧歌,而他对“人与自然契合”的湘西的自然美、风物美和人性美进行了热情的歌颂,极力创造出一种古朴宁静的乡村文化景观。他构筑的那个“湘西世界”触及了中华民族文化心理结构中积淀的“天人合一”的理想社会的原型,满足了时代缺陷的需要,也震撼着人们的灵魂,使其作品获得了不朽的艺术魅力。沈从文与他的小说,毫无疑问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一颗璀粲的明珠,它的光芒照耀着每一个穿越历史空间的灵魂。他的作品以它深厚的文化内蕴为中国现代文学注入了活力,铸造了生机。在宿命的超越与回归中,沈从文以其独有的方式对三四十年代的文化进行了重建,针对当时的“革命文学”提出不同的理论和主张。这种重建虽在当时没有产生广泛的影响,然而对20世纪中国文学的历史发展,却是意义深远。写作具体安排如下:

一、沈从文与《边城》

(一)、《边城》的“牧歌风”和沈从文的“牧歌情调”

(二)、《边城》道德之善和诗性之美

(三)、《边城》的整体性和普遍性

二、“河”与《边城》和沈从文

三、沈从文小说的文化内蕴

论沈从文小说的文化内蕴

【摘要】:

沈从文在他的视野里发现了整个人类,在河流中映现出整个人生。一种崭新的“更庄严些与透入些”的对现实的掌握和解释在他心里涌动。一种通向“新的真实”的文学形式和内容呼之欲出,并使当时的沈从文相信,终其一生也未必能完成这项伟业。正因为如此,沈从文小说中透射出浓浓的文化内蕴,并以此涵盖所有的文字之中,借用沈从文自己的话来理解《边城》:“……事实上却等于把我那小小地方近两个世纪以来形成的历史发展和悲剧结局加以概括性的记录。凡事都如偶然的凑巧,结果却又若宿命的必然。”“……内中写的尽管只是沅水流域各个水码头及一只小船上纤夫水手等等琐细平凡人事得失哀乐,其实对于他们的过去和当前,都怀着不可形诸笔墨的沉痛的隐忧,预感到他们明天的命运——即这么一种平凡卑微的生活,也不容易维持下去,终将受到来自外部另一方面的巨大势能所摧毁。生命似异实同,结束于无可奈何情形中。”从沈从文话中与无数的作品中,我们可以明显地看出他的很多作品的根在于那个沉思中的时代、那个独具特色的湘西地域和那永远也奔腾不息的浩荡沅水所蔚成雍雍大气的沅水文化,这种独特的、地域的、民族的、个性化的文化意蕴成为了沈从文小说的生命之根。

【关键词】:文化内蕴独特的、地域的、民族的、个性化沉思中的时代

【正文】:

沈从文对中国文学的意义,首先在于他是完全忠实于内心起点的作家,是现代中国文学史中罕有的人物。他将所曾经历的军队生活,湘西民族和苗族的生活及普通社会事件全部纳入他的小说及散文创作中。当他创作这一切时:“我心中似乎毫无什么渣滓,透明烛照,对河水,对夕阳,对拉船人同船,皆那么爱着,十分温暖地爱着!……我看到小小渔船,载了它的黑色鸬鹚向下流缓缓划去,看到石滩上拉船人的姿势,我皆异常感动且异常爱他们。……我希望活得长一点,同时把生活完全发展到我这份工作上来。我会用自己的力量,为所谓人生,解释得比任何人皆庄严些与透入些!”。沈从文字里行间透射出浓浓的文化内蕴,并以此涵盖所有的文字之中。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倘若我们抛开社会政治经济的因素,从文学本身的自然魅力来拜读沈从文的作品,就能明白人们盛赞的根由了。他的作品以其独到的思想认识和艺术表现方式,绘制出一部本世纪第二个十年中国社会生活的恢宏画卷。作品中那种优美,健康,自然,而又不悖乎人性的人生形式促使沈先生以特异的湘西边陲,作为构筑善与美的“神庙”的地基。

一、沈从文与《边城》

《边城》是沈从文美丽而带点伤感的恋乡梦,是沈从文理想的世界,诗意的世界。边城的人民,诗意地生活,诗意地栖居。小说以翠翠的爱情悲剧作为线索,淋漓尽致地表现了湘西地方的风情美和人性美,进述着一个哀婉而凄美的爱情故事:在湘西风光秀丽、人情质朴的边远小城,生活着靠摆渡为生的祖孙二人。年逾七十仍很健壮的外公;十五岁情窦初开的孙女翠翠。他们热情、纯朴、善良。在两年前的端午节赛龙舟的盛会上,翠翠与城里管码头的顺顺的二儿子傩送相遇,傩送已爱上翠翠,翠翠下意识里也朦胧生出对傩送的爱恋。不巧的是傩送的哥哥天保也爱上了翠翠,托人向翠翠的外公求亲。更严重的,地方上的王团总却看上了傩送,情愿以碾坊作陪嫁把女儿嫁给傩送。傩送不要碾坊,想娶翠翠为妻,宁愿做个摆渡人。于是兄弟二人相约唱歌求婚,让翠翠选择。天保知道翠翠喜欢傩送,为了成全弟弟,外出闯滩,遇意外而死。傩送觉得自己对哥哥的死负有责任,抛下翠翠出走他乡。外公为翠翠的婚事操心担忧,在风雨之夜去世。留下翠翠孤独地守着渡船,痴心地等着傩送归来,“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

作品通过对男女之间的爱情、祖孙之间淳浓的亲情、邻里之间友爱互相、和睦相处的乡情的细腻刻画,生动地展现了边城人民的健康,优美、质朴的民风和人情,体现了小说的“浓浓的地方色彩,淡淡的时代投影”的艺术风格。读了沈从文的《边城》,最震撼人心的就是作品中所展现的人性美。这种力量使人对“爱”和“美”的人性更加珍惜,更加向往。在半封建的中国社会中,这是个有着特殊生活色彩的地区。在对传统文化和现代文明均已失望的情况下,作者便从其它地方寻找使民族恢复生机的“少年血性汤”。他在偏远的少数民族那里发现了野蛮却强悍、卑微却真挚的性格,在似乎不文明的生活中发现了人性的美。那一桩桩动人的甚至有点欧化气味的爱情故事,实际上是作家梦幻里一个个极乐世界的象征。但既然已经把故事拉回到人间,就不可能回避现实。这也可能是沈从文的呐喊,想呼喊,却不知向谁呼喊!忆起当年,为寻求独立,自己独自来到北平,在不堪想像的困境里挣扎。信守着自己的选择,在任何情况下都不气馁,依靠一点今天没有希望、明天还有信念的意志,让时间来证实生命的意义,也终于走完了十余年挣扎的历程,摆脱了人身依附,赢得了生命的自由,在与命运的较量中,自己终于赢了。唤醒一个民族重新做人的意识,实现人与人、民族与民族间关系的重造是必须的。在时间的作用下,生命必然循着向上的路程,迎来新的发展机运。

沈从文以如椽巨笔,为我们绘就了一幅如诗如画、如梦如烟、田园牧歌式的美丽的湘西世界。在后来沈从文曾经表白:“我要表现的本是一种人生形式,一种优美、健康、自然,

而又不悖乎人性的人生形式。”小说以牧歌式的情调描绘出田园诗般的边城世界。这里的人民保持着淳朴自然、真挚善良的人性美和人情美。他们诚实勇敢、乐善好施、热情豪爽、轻利重义、守信自约,“凡事只求个心安理得”,就连吊脚楼妓女的性情也浸染着边民的淳厚,俨然是一个安静的平和的桃源仙境。这里的人民,诗意地生活,诗意地栖居。这是抒情诗,也是风俗画。

《边城》对人物性格的塑造,显然受到中国传统艺术写意传神笔法较深的熏陶,它的人物更具东方式的恬静的美,如湘西山川灵气化育而成的自然之女翠翠,天真、纯洁、活泼,柔情似水:翠翠在风吹日晒里长养着,把皮肤变得黑黑的,触目为青山绿水,一对眸子清明如水晶。自然既长养她且教育她,为人天真活泼,处处俨然如一只小兽物。人又那么乖,如山头黄麂一样,从不想到残忍事情,从不发愁,从不动气。平时在渡船上遇陌生人对她有所注意时,便把光光的眼睛瞅着那陌生人,作成随时皆可举步逃入深山的神气,但明白了人无心机后,就又从从容容的在水边玩耍了。沈从文用诗一般的文字向我们展现了一幅湘西山区的风俗画,翠翠的形象自然消融在四周的青山绿水之间。

翠翠的形象便体现了中国人的审美理想。据汪曾祺先生考证,翠翠的形象有三个来源:一个是泸溪县绒线铺的女孩子;一个是在青岛崂山看到的女孩子;另一个来源就是沈夫人。小说对其他人物的刻画,如老船夫的纯朴、诚实、坚忍,重义轻利的古道热肠;船总的慷慨好施,正直豪爽;傩送和天保的英俊健硕,知情晓义等,无不栩栩如生,跃然纸上。作者以韵味隽永的笔墨,赞颂了未受现代文明污染的优美的人生方式和生命形态,表现了一种返璞归真的价值取向。

《边城》的结局模糊而悠远:到了冬天,那个圮坍了的白塔,又重新修好了。可是那个在月下唱歌,使翠翠在睡梦里为歌声把灵魂轻轻浮起的年轻人,还不曾回到茶峒来。……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

每一位读者在掩卷之际,内心为优美而感伤的希冀所充满,盼着傩送的归来,盼着美丽的翠翠戴上红色头盖出嫁的日子。“边城”是沈从文理想人生的缩影,是他远离“边城”而作于都市的梦。

《边城》蕴含着诗一般的意境和韵味。无论是“凡有桃花处必有人家,凡有人家处必有沽酒”的早春,还是“再落个不停,溪面一片烟”的初夏,都显示出远离人事纠葛的和谐氛围。作者不仅创造了诗一样的意境,而且赋予作品中的人物与景物以深厚的象征意味。在暴风雨之夜猝然倒掉又重修的白塔,象征着一个原始而古老的湘西的终结和对重造湘西未来的渴望。它也是一曲描写湘西人们人性美的“牧歌”,一部美丽得如此朴素,悲剧得如此优美的人性“牧歌”。它是沈从文“思乡情结”养育出来的一颗明珠。

美学家朱光潜评价道:“它表现受过长期压迫而又富于幻想和敏感的少数民族心坎那一股沉郁隐痛”,“唱出了少数民族的心声”。

(一)、《边城》的“牧歌风”和沈从文的“牧歌情调”

沈从文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一颗熠熠生辉的文学巨星,其传世杰作《边城》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雄踞一席。作为塑造诗话中国形象的范本,与其牧歌情调和乐园式的建构有密切关系。

牧歌是一个取自西方的文学术语,我国现代文学研究者多用它和“情调”、“气息”等一类词汇搭配,对那些回避现实矛盾,抒情气息浓郁的乡土文学作品作印象性的描述。在这个意义上,沈从文的长篇小说《边城》被冠以“牧歌“的机会特别多。

现代作家、戏剧家、文艺评论家、文学翻译家刘西渭在《边城》与《八骏图》一文中说:《边城》是“一部idyllic(田园诗)杰作”。在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中,牧歌的意义通常是有争议的。有些研究者的态度则显得矛盾,如中国文学评论家夏志清,他赞赏沈从文有些作品“是可以成为牧歌型的”,有“田园气息”,其“玲珑剔透牧歌式文体,里面的山水人物,

呼之欲出;这是沈从文最拿手的文体,而《边城》是最完善的代表作。但又批评沈从文“完全沉溺于理想主义的境界。结果是,写出来的东西与现实无关,我们即使从文字中也可以看出他这种过于沉溺于迷恋牧歌境界与对现实不负责的态度。”夏志清在《中国现代小说史》上:在文革前三十年的中国大陆,《边城》及沈从文的其他湘西作品受到冷遇,其“罪名”之一,也与牧歌情调有关。北京大学教授、文学家王瑶在《中国新文学史稿件》:无论褒贬,研究者都看到了《边城》的特殊品质——“牧歌”。虽然牧歌这个文学术语在评价《边城》时频繁使用,在中国现代文学研究的其他领域也多有出现,但作用是依附性的,学术上的界定一直付诸阙如,更别论把它提升为一个诗学范畴,对其功能和价值作深入研究了。

沈从文在《边城》中写道:“一个对于诗歌图画稍有兴味的旅客,在这小河中,蜷伏于一只小船上,作三十天的履行,必不至于感到厌烦,正因为处处有奇迹,自然的大胆与精巧之处,无一处不使人神往倾心。”牧歌将乡土生活理想化,因此,构筑乐园图式就成为必然的选择。牧歌的非写实性使它必须在空间和时间上离开“此地”和“当前”,才能驰骋对乐土的想象,并对现实起到反衬效果。《边城》中那一方乐土安置在湘西的偏僻小镇茶峒,时间上作模糊化处理,就受到了这样的效果。一个与读者身份相同或相近的游客,要“作三十天的旅行”,才能到达那里,是名副其实的边城。读者可以设想沿着这条路线,到湘西去。小说的开头就出现了“路”的意象:“由四川过湖南去,靠东有一条官路。”这条管路翻山越岭,从外界走进湘西,走向茶峒。路是桥梁,是纽带,也是分界和阻隔。空间的阻隔和距离生成了两个世界。因此,沈从文才会说,这里“水陆商务既不至于受战争的停顿,也不至于为土匪影响,一切莫不极有秩序,人民也莫不安分乐生。……中国其他地方正在如何不幸挣扎中的情形,似乎就还不曾为这边城人民所感到。“

(二)、《边城》道德之善和诗性之美

沈从文声称,他要在《边城》中表现“优美,健康,自然而又不驳人性的人生形式。”他的乐园构想,建立在人性善的基础上,投射到人物性格、人际关系、茶峒社会与习俗、甚至自然环境等各个层次。例如渡船老人,他勤劳、善良、本分、敦厚,凡一切传统美德,他都不缺少。他管理渡船,无论风吹雨淋,寒暑春秋,皆忠于自己的义务职责。因为公家粮禄,过渡人出于感谢送给他的钱物,他一律极力退还;不得已得来的好处,总想法超量报答。翠翠人小责任少,但乖巧心善勤快,是爷爷的好帮手。顺顺是地方上有头脸、有身份的人物,他的美德自然比渡船老人来得大气、豪迈。沈从文并不满足于在主人公身上堆砌美德,这种美德不是个人修养的结果,而是本地风尚习俗使然,并为“安辑保守”的地方当局勉力维持着。边城的民风纯朴,沈从文为了强调这一点,将妓女接客这种极端的事例也理想化了。地方小事情多,主持者处置的当,所以无大的变故发生,一切平和安详,井然有序。

沈从文除对边城人和社会善的一面的浓妆重抹之外,还处处展示边城人诗性的品格。诗性与世俗、功利、务实相对,代表了人生的两个方面,也代表了社会的两种价值取向。渡船老人年轻时爱唱山歌,会吹笛子。在小小的边城,老人是一个著名的人物。老人的诗性品格,在对话中有集中体现。小说的人物对话是小说艺术构成的重要组成部分,从功能上讲,大致可以分为两类,即现实层面的信息交流与诗性层面的言语逗趣或抒情。例如小说第九节,渡船老人和傩送互相称许的对话就堪称抒情的典范。文学家苏雪林在《沈从文论》中,曾敏锐地提到沈从文小说中人物的身份与其谈吐不协调的问题,她觉得《神巫之爱》、《龙珠》等作品中那些如诗如歌的人物对话,“完全不像脑筋简单的苗人所能说出。”苏雪林受现实主义原则束缚,以所谓“像”与“不像”提出要求,但沈从文作品中人物谈话并不受此限制,他追求对话的诗意。

湘西山水灵秀,《边城》人物的诗意造型再辅以自然胜景,让人有美不胜收之感。新加坡学者王润华说《边城》的叙事方式体现了“中国山水画的结构”,其实整座《边城》,也恰如一副淡彩轻抹,烟雨朦胧,意境悠远的水墨画。乐园图式中的自然崇拜和刻意展示,在《边

城》里是发挥得淋漓尽致的。

沈从文在《边城》中对道德之善和诗性之美的描绘,有着丰富的传统文化内涵,这突出反映在和道家、儒家文化的密切关系上。

(三)、《边城》的整体性和普遍性

沈从文竭力追求概括性,桃花源图式与大洪水图式,使《边城》的挽歌超出了“此时此地”的范畴,具有了整体性和普遍性的意义。

乐园与挽歌,共同搭建起牧歌的基本框架结构。当《边城》的牧歌框架指向一个文化比喻时,诗意的中国形象诞生了。一般文学理论意义上的形象分析倾向于个别的典型人物,而在50年代比较文学的一个分支形象学兴起后,“形象”一词的使用被滥化了,它与特定国家、民族,或某一类人等具有高度概括性名词联属,形成其独特的研究对象。这一形象的范围不限于人,它还可以包括风物,景物描述,甚至观念和言辞。总而言之,它是存在与作品中的相关的主观情感、思想、意识和客观物象的总和。一般文艺理论强调形象的个性与独创,而形象学研究的重点,是形象背后国家和民族之间的文化差异和冲突的文本形式。由于不同国家、民族在文化上的巨大差异,相互间的曲解、夸张和想象是必然的、永久的,因此,形象服从的不是写实定律,而是民资想象的有效性和合乎逻辑。著名作家刘洪涛在《对比较文学形象学的几点思考》中说:我们在《边城》研究中引入这一概念,是为了把牧歌的文化隐喻置于中国被现代化,以及现代民族、国家观念生成的背景中来考察。

像所有形象学意义上的形象一样,中国形象也是一个极具统治意味的概念,它是中华民族在整体意义上对自我看法的具象表达。《边城》的牧歌情调充分展示了乡土与传统的诗意,以最为贴切和最为概括性的形式,将数十年中国的想象——有着悠久历史的泱泱大国,它的苦难和文化优势所凝结成了可以感觉的艺术造型。这种形象是崭新的,一个焦虑中的民族渴望借助文学的形式,展示自己文化的魅力及生命力,《边城》应运而生。

《边城》的牧歌式及其文化隐喻——中国形象,为后发国家的民族抒情提供了可贵的范本。通过分析,我对其形式、内涵、成因等问题有了初步的认识。同事,我也认识到,《边城》小说的内外,有诸多矛盾交织着,种种情形,关涉民族形象的性质和发展前景。对《边城》进行研究,有着同样重要的意义。

《边城》的牧歌属性还受到来自外界的质疑。自从这部小说问世以来,关于“失真”的看法就一直没有消停过。而且即使是积极评价沈从文这部作品的人,他们也心存芥蒂,不敢轻易苟同。

综上所述,由于《边城》诞生在历史上的特定时期,它的世界意义很长时间被遮蔽着,斗转星移,随着中国文学的世界化进程加速,一个民族越来越渴求向世界展现自我形象,《边城》或许在这方面会给我们许多有益的启示。

二、“河”与《边城》和沈从文

在沈从文的湘西作品中,“河”是最主要的意象之一,它包括着丰富的文化内涵。“河”联系着湘西的古与今,人与事。《边城》中:这条“河”流转了整个湘西地区,湘西的人,无论是船总、士绅、军官等上层统治者,还是水手、士兵、妓女等下层平民;湘西的事,无论是划船、捕鱼等水里活,还是婚丧嫁娶等岸上活,都被它错综复杂地纠缠着,成为一个深邃、完整而又光芒四射的“湘西世界”。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或许从没有哪一个作家像沈从文那样,执著地把“河”作为自己创作的摇篮。他的几乎全部的湘西作品,都可以说是从“一条延长于千里的沅水及各个支流”上所激发的抒情幻想,正如他在不同的场合所说过的“我所写的故事,多数是水边的故事,故事中我所最满意的文章,常用船上水上作为背景,我故事中人物的性格,全为我在水边船上所见到的人物性格……我必须依赖这一条河水。”一方面,这条“河”给他带来了湘西掩映在奇险秀丽的自然景观中的醇厚迥异的风俗民情,健康、优美而不悖于人性的人生形式和梦幻,并促使他去学会思索,深入认识宇宙;另一方

面,这条“河”也因倒映着湘西这幅意境深远而文化内涵丰富的民族抒情画卷而含蕴着深邃的审美视景。沈从文湘西作品中的鲜活动力和独特风采能历经岁月而绵延不绝,其根源即在于此。也可以说,“河”就是贯穿着沈从文湘西作品的魂! 在沈从文笔下,“河”已不只是一个纯粹“物象”,它是沈文从文怀着深厚的“乡下人”情结,在与都市的长期磨合中,对湘西的眷恋与追忆在对漂泊的忧虑中,寻求一种顽强的精神支柱的迫切期待;而从更深刻的文化背景上考察,它也是中国人潜意识里一直把长江、黄河作为“母亲”的原型替代。沈从文通过那些与这条“河”血脉相连的湘西人在这条“河”上的忍耐与反抗,哀辱与希望等,寄寓着纯朴的湘西人对复杂人生的深层感慨、体悟和解释因而,这条“河”又是湘西人的意识之河,它流淌着湘西人的魂。

三、沈从文小说的文化内蕴

《边城》中描绘的湘西不单单是个地域概念,更是一个文化概念,湘西作为楚文化的文化继承体,在精神实质上和楚文化一脉相传。而沈从文先生作为一个地道的湘西人,从小耳濡目染,这强大的童年记忆和特殊血质又使沈从文的宗教特质和神性信仰上生有先天的接受优势。青年时代的沈从文从军的特殊经历在其心中留下的烙印又是他思维偏向宗教的强大力量。沈从文从军期间的所见所闻所感所思在他青年时期具有极强的冲击力,看到太多的生与死,正义与邪恶的含混,崇高和低卑无界等等。生命是如此脆弱,生死之间相连的只是一线,那就是命运,当生命不能自控,而把它付诸命运,这本身的命运是多么的凄惨。战争期间的人命就象是蚱蜢,成群的飞来飞去,当死神降临时,便成群的死去,诸多似戏一般经历无不给沈从文以反思。

人们总以乡土小说来给沈从文作小说风格上的定位,把沈从文誉为凤凰之子,把《边城》作为湘西的清明上河图,以求得沈和湘西的联系,以及文脉和地域的统一。无疑,沈从文作品乡土特色根植于故乡的风土人情,沈从文的性格气质亦由沅湘江水以水性影响,然而不仅仅如此简单,沈从文以及作品与湘西这地域并非简略相连。两者在更高层次上或者说本质上沟通,靠的是神性,在沈从文美学观点中,“神性”就是“爱”与“美”的结合,这是一种具有泛神论色彩的美学观念。“神”、“爱”“美”三者一体,因此沈从文认为的神性就是最高的人性,而神性又带上了宗教色彩,包含了那种来自原初生命形式的礼赞,对美没有修饰的膜拜。如果没有这种宗教特质作为沈从文和其作品《边城》的精神支撑,沈从文和湘西、苗民,沅江的关系就没有了水与乳交融,《边城》的美学价值亦失去了它的特性和永恒性,就没有了灵魂,也正因为这一点,沈从文在同时代其他作家中得以显现,并且拥有了独特的作品,独特的人生。

就像在所有湘西人的潜意识里,“河”永远是神圣的,既是生长他们的母亲,哺育着他们的整一生;同时又以其深远博大、川流不息而成为所有湘西人灵魂皈依的家园。在长久的不幸的遭际里,可以抚慰他们所受的哀辱和苦辛,可以洗去他们积淀在心灵上的悖于道德的罪垢,可以澄清他们误对人生的蒙昧与绝望。生,与之相谐,离开了“河”的浪子,就会像脱水的浮萍,终至枯萎;死,与之相安,枕着“河”的涛声,已经死者才会安息。人生的起点与终点,“河”都是他们亘古不变的情怀。……无论是被迫还是情愿,其实都间接地反映了所有湘西人在对“河”的信仰上的共同性:“河”永远都是他们最终也是最高的归宿!

沈从文是一个热爱生命珍惜生命的人,他在小说中通过一个个跃动的不死精灵,表达了自己对于人生的悲剧性思索宿命论。在对湘西生活和城市生活的生动表现中揭示出人的生活形式里所具有的宿命色彩的悲剧内容。他企图通过对生命的真切认识与理解超越这种充满宿命的生活,然而,这种美好追求只是一厢情愿的梦幻,湘西善与美生存方式的一去不复返,现代文明弊端的日益暴露与侵蚀,使沈从文小说难已摆脱宿命的怪圈。以宿命为起点最终又回归宿命,这并非其小说意义的全部所在,其意义的重心在于企图超越“宿命”这个悲剧性命题的过程中,这个过程也表现出沈从文小说的文化价值与审美意义也是作者内心对理想人

生的执着追求。

李健吾称赞《边城》说:“细致,然而绝不琐碎;真实,然而绝不教训,风韵,然而绝不弄姿;美丽,然而绝不做作。”《边城》具有重要的民俗学价值,作者借少数民族和偏远地区的自然形态生活,来描绘了自己理想世界的图景。故事具有的传奇的神话色彩,把读者引入一个美妙神奇的梦一般的境界。浪漫主义色彩十分鲜明,但作者又不太显露自己的感情色彩,情节明快,感情含蓄,不愧是现代文学史上杰出的篇章。在沈从文先生的墓地碑上刻有“照我思索,能理解‘我’。照我思索,可以识‘人’”。沈从文的一生,是对人生执着追求的一生。我们从沈从文先生的作品中,品味到了当年湘西的神韵。沈从文的作品像是一部百科全书,有朴素的人性美,有淳朴的民风,有湘西的社会百态。他的作品,给我们知识,给我们美的享受,给我们人性的启发和思考。

注释:

1、idyllic意为“田园诗的”,引文见刘西渭:《〈边城〉与〈八骏图〉》(1935年6月《文学季刊》2卷(3)。

参考文献:

【1】夏志清:《中国现代小说史》,友联出版社有限公司,1979。

【2】王瑶:《中国新文学史稿件》。

【3】苏雪林:《沈从文论》,《文学》1934年5月3卷(3)。

【4】刘洪涛:《对比较文学形象学的几点思考》,转载《北京师范大学学报》1999(2)。

【5】沈从文:《沈从文代表作》,黄河文艺出版社1987版。

沈从文的文学成就

沈从文的文学成就 沈从文的创作风格趋向浪漫主义,他要求小说的诗意效果,融写实、纪梦、象征于一体,语言格调古朴,句式简峭、主干凸出,单纯而又厚实,朴纳而又传神,具有浓郁的地方色彩,凸现出乡村人性特有的风韵与神彩。整个作品充满了对人生的隐忧和对生生命的哲学思考,如他那实在而又顽强的生命,给人教益和启示。 沈从文创作的小说主要有两类,一种是以湘西生活为题材,一种是以都市生活为题材,前者通过描写湘西人原始,身然的生命形式,赞美人性美;后者通过都市生活的腐化堕落,揭示都市自然人性的丧失。其笔下的乡村世界是在与都市社会对立互参的总体格局中获得表现的,而都市题材下的上流社会“人性的扭曲”他是在“人与自然契合”的人生理想的烛照下获得显现,正是他这种独特的价值尺度和内涵的哲学思辨,构起了沈从文笔下的都市人生与乡村世界的桥梁,也正由于这种对以金钱为核心的“现代文学”的批判,以及对理想浪漫主义的追求,使得沈从文写出了《边城》这样的理想生命之歌。 沈从文对现代文学的独特贡献--创造性地运用和发展了诗化小说的文章体式。 他的小说取材广泛,描写了从乡村到城市各色人物的生活,其中以反映湘西下层人民生活的作品最具特色。代表作《边城》以兼具抒情诗和小品文的优美笔触,表现自然、民风和人性的美,提供了富于诗情画意的乡村风俗画幅,充满牧歌情调和地方色彩,形成别具一格的抒情乡土小说。他的创作表现手法不拘一格,文体不拘常例,故事不拘常格,尝试各种体式和结构进行创作,成为现代文学史上不可多得的"文体作家"。他的散文也独具魅力,为现代散文增添了艺术光彩。一些后来的作家曾深受他创作风格的影响。在文学态度上,沈从文先生一直坚持自由主义立场,坚持文学要超越政治和商业的影响。 沈从文对现代文学的贡献在于他创造了诗意的抒情小说文体,他把诗和散文引进小说之中,打破了三者的界限从而大大扩大了小说的表现领域和审美功能. 沈从文小说的主要贡献是他创造了一个特异的"湘西世界".他以湘西人,乡下人的视角,来赞美湘西的山水美景,人的淳朴和风俗的古雅.并以这样一个世界来观照,批判,否定他所生活的,他认为是丑恶的都市社会.因此,沈从文的小说同三十年代主流文学以阶级,阶层的观念分析考察社会不同,他是取地域的,文化的视角,通过两种文化的对峙来表达自己的文学理想。 曹禺戏剧的主要特征(艺术特点) 总的说来,曹禺剧作结构严谨,戏剧冲突尖锐;人物性格鲜明;语言个性化,且具动作性,抒情性。 结构严谨,戏剧冲突尖锐表现在: 1、如《雷雨》时间跨度长达30年,但剧情却浓缩在24小时内; 2、地点集中:故事在周公馆展开; 3、人物集中:以周朴园为中心,以周、蘩为明线;周、侍暗线,由血缘关系使矛盾冲突尖锐,且使整个剧情波澜起伏。 人物性格鲜明: 《雷雨》、《日出》、《北京人》中塑造了蘩漪、周朴园、陈白露、李石清和曾文清、愫方等具有典型意义的人物。蘩漪、陈白露、愫方更是个性鲜明,具有美学价值。 语言的个性化表现在:

评价沈从文的湘西和都市两副笔墨的文化内涵及其得失

评价沈从文的湘西和都市两副笔墨的文化内涵及其得失 沈先生在《边城》的题记里说到:"我动手写他们时,为了使其更具有人性,更近人情,自然便老老实实的写下去。但因此一来,这作品或者便不免成为一种无益之业了。"显然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写作处在当时文艺创作的边缘。在现代文学史上无疑沈先生是一个边缘作家,他的创作与中国"五四"以来的主流文学大相异趣。在他的作品中我们看不到明显的激烈的社会政治斗争,看不到人民抗争的愤激,这并不是说他没有写这些,而是他很高明的让这些东西潜存在广阔的人性描写之下了。可以肯定的是沈先生不是在某种意识形态的指导下进行创作的,他要写的是"更具人性,更近人情",他做的就是文学应该做的事,而且我认为只有人性充溢的作品才最具有最深广的接受效果,才会有丰富多采的接受效果史沈先生用一支从容的笔为我们描绘了绚丽的湘西风情,在现代文学史上是很鲜明的,是一片净土。何立伟说:"他(沈从文)用一支洞箫吹奏了这样一个微雨的夜",(何立伟《洞箫的悲悯与美》)这是何立伟对沈从文《柏子》的评价。不仅如此,我认为他对所有湘西风情的描绘都是"悲悯的洞箫吹奏了一个个微雨的夜。"在《边城》中,在这个微雨的夜里,洞箫吹出了情窦初开的翠翠,朴实而有点狡猾的老船夫,忠厚热情的船总顺顺,古道热肠的杨马兵,船总的两个儿子,他们是湘西众多人物中的一群,他们又是众多湘西人物的影子,。清新的湘西民俗是他们活动的背景音乐,但这音乐不常变,而他们人世的东西却在随着白河的流水在流,随着沈先生的笔调在跌宕起伏。 《边城》的开篇,沈先生为我们描绘了一幅幅绚丽的湘西的画面,它很让人心动。在他缓缓的笔下渐渐的流了出来,却很平淡,但那些是他生活了多年的土地,在他笔下孕育了激烈的情感,而这情感却始终笼罩在他特有的诗意的柔情下面。终于在接着的故事的叙述中奔泄了出来,他可能感觉不到,因为他的笔调笼罩了他对那些人和事的同情。而我们却没有把这些描绘仅仅的看作湘西的奇特的风景,而且我们也不会这样去做,我们在等待那潜存的力量的奔泄。这也许是沈先生对"不变"的迷惘的表达。但他对人物的的表达却是不迷惘的,他熟悉他们的生活,而更为伟大的是那人性,在质朴湘西山水陶冶下的人性,这人性会像那流不尽的白河一样,时时在变吗?这是不在他的表达中的。 《边城》里对爱情的叙述是悲挽的,爱情这种最人性的东西在湘西,在沈先生的笔下,却演绎的如此的鲜血淋漓:翠翠母亲和一个戍军的死亡悲剧,船总两个儿子对翠翠的爱情纠葛,还有杨马兵对翠翠母亲求不得的爱情,这些都染红了这片土地,但沈先生没有让我们直接的感到刺眼,因为他都给这些笼罩上了一层诗意的柔情,或者是湘西的水总能轻轻的把它抹去。 在文章的后面,"被大雨坍塌的白塔,又重新修好了",修好了的仍旧是湘西素朴民俗的继续,它,不常变。而"那个在月下唱歌使翠翠在睡梦里为歌声把灵魂轻轻浮起的年青人,还不曾回到茶峒来"。在这里,沈先生期待他回来吗,我们不知道,仅仅知道的是他在这种变与不变中似乎有点微微的踌躇,在这踌躇中也有着他潜意识的期待:"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他期待着明天白河的水把这"变与不变"完完全全的冲洗干净。或者还希望这河水也能冲亮世人的眼睛,使他的作品能获得一个新的评判,这也许是我的臆测,因为沈先生也许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但是我在作品的最后看到了他的迷然。

小说的文体特点

小说得文体特点 小说就是以刻画人物形象为中心来反映社会生活得一种文学体裁。它得主要特点就是:用艺术概括得方法塑造人物形象;一般有完整得故事情节;对环境做具体描写、 小说得人物就是虚构得,就是作者把现实生活中不同原型得某些特征加以综合熔铸而成得,因此比现实中得原型更为典型。小说中刻画人物得方法多种多样,可以有肖像描写、行动描写、语言描写、心理描写,也可以通过其她人物得反应与态度进行侧面描写等等、小说不仅勾勒人物得轮廓,刻画其性格得一个或几个侧面,还要在情节得发展中表现人物性格得发展与变化。 小说得情节一般比较完整,往往有开端、发展、高潮与结局,有时前面有序幕,后面还有尾声,能显示生活中矛盾得发展过程。情节得巧妙安排对于刻画人物与表现主题有着重要意义。 小说中要具体描写环境。环境描写包括自然环境描写与社会环境描写两类、环境描写就是为交代背景、衬托人物、发展情节、渲染气氛服务得。自然环境描写在小说中表现较多,主要就是为了表现人物得身份、地位、行动,表达人物心情,渲染当时得气氛、 因此,人物、故事情节与环境,就是小说得三要素。 考情分析 文学作品得阅读包括诗歌、散文、小说、戏剧等文学样式得阅读,《普通高级中学语文课程标准》对小说得要求与对散文得要求就是一致得、散文在过去多年得考查中一直占据了绝对份量,小说作为一种人们喜闻乐见得、日常阅读中读得 2004年最多得文体,由于受考试时间、试卷长度等得限制,很少在高考中考到。?北京春季高考与夏季高考辽宁卷得现代文阅读材料选择了小说,2007年宁夏、海南卷、湖北卷,2008年宁夏、海南卷、江苏卷、浙江卷、广东卷高考选用了小说这种体裁,甘肃卷近四年均考散文,09年新高考不排除考小说得可能性,因此,今年得复习备考,小说阅读应引起足够得重视,要未雨绸缪。 用作考试命题材料得小说常选用比短篇小说更短、容量更小、人物更少、情节更单纯得“小小说”(即“微型小说")、这种小说只截取生活得一个横断面,或事件中得一个小片段、小插曲,对人物只勾勒其轮廓,捕捉其主要性格特征得某种光彩或斑点,兼有特写得特点,写法近似速写。这样得小说学生已经读过了不少,掌握了一定得阅读技巧。因此,在今后得高考中,利用“小小说"来检测学生阅读文学作品得能力就是完全有可能得。 1、考查重点: 小说主要考查学生得形象思维能力,重在考查学生对小说得分析综合与鉴赏评价能力,着重从小说整体构思、贯穿线索、社会环境等角度概括小说得主题并对作品表现出来得价值判断与审美取向作出评价;突出小说中人物、情节、环境构成得形象世界,鼓励考生从不同角度与层面发掘作品得丰富意蕴;强调从人物形象、时代背景、环境氛围、细节描写、语言表达等方面探讨作品中蕴含得民族心理与人文精神,对作品进行个性化阅读与有创意得解读。 2、考题选材: 1000多字得微型小说将就是小说考查得重点对象。另外,命题也可能会选取长篇、中篇、短篇小说得一个片段、某一个情节或某一个场景进行考查。试卷阅读

论沈从文的文学理想与社会理想

论沈从文的文学理想与社会理想 摘要:沈从文的小说具有强烈的个人风格。身处喧嚣、冷漠、自私的城市生活中时,他依然追求人性美,于是他只能到自己的文学世界中去追寻一种近乎完美的“世外桃源”。他曾说:“这世界或有在沙基或水面上建造崇楼杰阁的人,那可不是我,我只想造希腊小庙。选小地作基础,用坚硬石头堆砌它。精致,结实、对称,形体虽小而不纤巧,是我理想的建筑,这庙供奉的是“人性”。于是他便沉醉于自己的理想国中。而在当时中国的国情下,这种乌托邦式的生活是不能存在的。于是他只能通过文学来寄托自己的社会理想。 关键词:沈从文、文学理想、社会理想 正文: 一、沈从文的个人经历与其文学理想 青年时代的沈从文,由于经常目睹发生在家乡的饥荒、暴乱与杀人越货的场景,不满湘西的黑暗统治,产生了人道主义思想,并且萌生了去城市生活的想法。据说他离开家乡的导火线是当地的几个乡绅同时看上了他,想纳他为女婿。而他为了追求自由独立的生活,摆脱既定的庸俗生活,毅然离开湘西,走向都市。 而当他真正到了城市后,越发感觉到城市的自私、市侩与腐化堕落。这一切令他感到失望。于是他又想念昔日湘西未被现代文明污染的人性美与人情美,他想用自己的笔把这种清新恬淡的生活表现给世人看,给这个日益功利的社会带去一种清新的气息。然而他又深知古老的湘西文化并不是十全十美的,他充斥着落后与愚昧。于是他不得不构筑一种理想世界以把充满人性美的生活展示给人看。 他以“乡下人”的主体视角审视当时城乡对峙的现状,更是以“乡下人”的固执和顽强意志去追寻充满着美与和谐的世外桃源。他说:“这世界或有在沙基或水面上建造崇楼杰阁的人,那可不是我,我只想造希腊小庙。选小地作基础,用坚硬石头堆砌它。精致,结实、对称,形体虽小而不纤巧,是我理想的建筑,这庙供奉的是“人性”。”他通过描写以湘西生活为题材构建的理想国赞美人性美,以给人们带来强烈的心理震撼。 其笔下的乡村世界是在与都市社会对立互参的总体格局中获得表现的,而都市题材下的上流社会人性的扭曲他是在人与自然契合的人生理想的烛照下获得显现,正是他这种独特的价值尺度和内涵的哲学思辨,建起了沈从文笔下的都市人生与乡村世界的桥梁,也正由于这种对以金钱为核心的“现代文学”的批判,以及对理想浪漫主义的追求,使得沈从文颇有“乡土小资”的淡淡情调。他主张作家应该远离政治、远离党派,追求一种永恒的文学,也沉溺于自己的“希腊神庙”中。并希望用自己构筑的世外桃源给愈发麻木的城市人带去心灵的震撼,带给人们心灵的洗礼,召唤人们回归充满人性与人情美的社会。这也是他人道主义与人文主义的表现。 二、沈从文的社会理想 对于沈从文的社会理想,苏雪林曾经这样做过解释:“想是什么?我看就是想借助文字的力量,把野蛮人的血液注射到老态龙钟、颓废腐败的中华民族身体里去,使他们兴奋起来,年轻起来,好在20世纪舞台上与别个民族争生存的权利”。他想把这种野蛮的气质当做火焰去引燃中华民族奋斗的气焰。 追求陶渊明‘桃花源’式的和谐、美满、朴素的生活方式是几千年来中国知识分子的一个传统,从另一角度讲,也是中国知识分子逃避现实苦难和精神思索的集体无意识的长期沉淀。这种逃避带来的最大后果是它可能促使作家慢慢退守

论沈从文《边城》的人性美

论沈从文《边城》的人性美 【摘要】中篇小说《边城》创作于1934年,由上海生活书店出版。作者沈从文,原名沈岳焕,湖南省凤凰县人。他生长在湘西沅水流域,苗、侗、土家族汇居的地方。其创作思想为政治上的自由主义立场,从伦理道德的角度来观察人生,以表现人性为主要内容,注重民族品德的重建,宣扬原始古朴的人生审美理想。他在《边城》中描写湘西男女爱情、邻里互爱等人际关系,来表现人性美,这种美是淳朴的、原生态的、至高无尚的、可尊可敬的美。以湘西小山城茶峒及附近乡村为背景,描写一个撑渡船的老人和他的外孙女翠翠的生活,以及翠翠与船总的儿子天保、傩送之间曲折、动人的爱情故事。作品通过对男女之间的爱情,祖孙之间淳浓的亲情,邻里之间友爱互助、和睦相处的乡情的细腻刻画,生动地展现了边城人民的健康、优美、质朴的民风和人情。 【关键词】沈从文边城人性美翠翠 一、这里的山水,孕育出了茶峒人的真诚、善良、淳朴的美。 茶峒——不属于外面繁杂的世间,这儿是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坐看夕阳西下,云卷云舒,聆听风抚过竹林留下的眷恋之音、鸟儿飞越河面时的倾慕之声。俗话说:“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边城偏于中国西部,环有武陵山、雪峰山与云贵高原,酉水等河也汇集于此。这里,没有人与人的利益争吵,没有情敌间的怒目相向,没有亲人、父子的反目成仇。有的只是人们的坦诚宽容,有的只是被世间遗忘的热情助人。

沈从文先生极为优美而流畅的语言文字,?如诗如画般描绘了白河沿岸恬静幽美的山村,勾画了大段大段极有诗意的风俗民情:“近水人家多在桃杏花里,春天只需注意,凡有桃花处必有人家,凡有人家处必可沽酒。夏天则晒晾在日光下耀目的紫花布衣裤,可作为人家所在的旗帜。秋冬来时,房屋在悬崖上的,滨水的,无处不朗然入目。黄泥的墙,乌黑的瓦……”?这些充满了自然真朴与生息传神的描写,给人以极美的享受。随着故事的展开,《边城》描述了河街繁华祥和的码头市井,湘西淳朴厚道,善良笃信的世道民风。 二、《边城》表现出的人性美 (一)、翠翠的人性美 首先,翠翠,这个名字在读者眼里、心里也是美的。名字不仅仅是一个人的简单称呼,它体现了爷爷对翠翠所寄予的理想。在这里,爷爷之所以给外孙女取名“翠翠”,除了希望她富有生命力,茁壮成长而外,更希望她出落得美丽动人。平时在渡船上,如果有人对她注意时,她用大大的眼睛怯怯地盯着陌生人,作出随时都可能举步逃入深山的神气。但当明白了面前的人无机心后,就又从从容容的在水边玩耍。”她长得如她的名字那样动人、可爱。 其次,翠翠美在行为切合她的个性。翠翠有着对爷爷的那一份深深的依恋之情,所以她不愿意离开爷爷,就连上一里路远的茶峒城看热闹,也要和爷爷一起去。她不愿意让小船来陪爷爷,她要和爷爷一同撑渡船,一同歇息,一同看热闹。她是那么地毫无心机,甚至于超出了一切利害关系之上,她拉着摆渡客衣角说:“不许走,不许走!”要别人收回钱去,引来一阵阵的欢笑。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喜欢看扑粉满脸的新嫁娘;喜欢听新嫁娘的故事;喜欢把野花戴在头上。有时过渡的是从川东过茶垌的小牛,是羊群,是新娘子的花轿,翠翠必争着作渡船夫,站在船头,懒懒地攀引缆索,让船缓缓地过去。牛、羊,花娇上岸后,翠翠必跟着走,送队伍上山,站到小山头,目送这些东西走去很远了,方回转船上,把船牵靠近家的岸边;有时采把野花缚在头上,独自装扮新娘子,她喜欢听人唱歌,

鲁迅与沈从文小说创作之比较

题目:鲁迅与沈从文小说创作之比较院(系):中文系 专业年级:文秘教育一班 姓名:胡美玲 学号:0 8 4 0 1 7 1 5 指导教师:赵秋生 2012 年 3 月 1 日

鲁迅与沈从文小说创作之比较 指导教师:赵秋生姓名:胡美玲学号:08401715 摘要:该论文主要是论述现当代文学史上鲁迅与沈从文两位大家的小说创作的同与异,同从作品所选择的地域范围以及人物关系的设置上来分析的,而异则主要是从小说创 作的人生背景经历,题材反映的大小差异,作者创作的风格的不同以及作者小说创 作语言的差异来说的,而这几个方面之中,又是重点从小说创作的风格的不同方面 来具体了解这两位现代文学大家小说创作的差异,文章的结尾重点谈了一下两位作 家对现代文学的贡献,并且反思了一下与鲁迅与沈从文先生的创作,当代文学创作 的不足。 关键词:鲁迅沈从文经历题材风格语言现实主义浪漫主义贡献 正文: 中国现代文学,是中国文学在20世纪持续获得现代性的长期、复杂的过程中形成的。在这个过程中,文学本体以外的各种文化的、政治的,世界的、本土的,现实的、历史的力量都对文学的现代化发生着影响,这些外因影响着它的萌生、兴起,影响着文学运动、文艺论争、文学创作,形成中国现代文学种种迅速、纷纭的变化,构成一部能折射历史的方方面面的多姿多彩的中国现代文学史。正是在中国现代文化的发生期,孕育了鲁迅,沈从文这样的中国现代文学大家,而同样的,也正是由于这样一批现代文学大家将其所见,所闻,所思,所感转化为一部部文学作品,才能够创造20世纪丰富多彩的现代文学史,影响中国的文学发展,甚至影响整个中国人民的觉醒,促进社会的发展进步。

学年论文——以《边城》为例,浅谈沈从文

以《边城》为例,浅谈沈从文小说的文化内蕴 【摘要】:作为“京派”作家的代表,沈从文在形诸笔墨时形成了一种追求生活真、善、美的艺术品格,在乡村与都市的对照中建构自己的审美天地。沈从文不从政治经济的角度,而是从伦理道德的角度去审视和剖析人生,抨击现代异化的人性,讴歌古朴美好的人性。他继承了“五四”时期“人的文学”的观念和“改造国民性”的传统,所坚持的是现代意义上的人性立场和文化精神。 【关键词】:京派小说乡村牧歌情调人性美人生形式文化内蕴 沈从文(1902-1988),京派小说代表作家。三十年代起开始用小说构造他心中的“湘西世界”,作为一名乡土文学作家,沈从文全身心投入的是一个他所熟悉的乡土世界,显示出的是为他所有的未经伪装粉饰过的东西。 沈从文出生于湖南凤凰县的一个行伍世家,身上流淌着汉、苗、土家等民族的血液,湘西秀丽的自然风光和少数民族长期被歧视的历史,使他形成了特殊的气质,既富于幻想,又在心灵上积淀着沉痛隐忧。他幼年时就在家乡凤凰这片原始而古老的土壤上嬉戏玩耍。14岁从军以后,便跟随土著部队辗转于沅水流域,亲眼目睹了两岸的风土人情,绵延千里的沅江见证了他的成长。1922年当他只身进入北京这个色彩斑斓的大都市,经历逆境,目睹城里人的尔虞我诈,回想起故乡的一草一木,闭塞的凤凰小镇,醇厚的民俗风情激起了作者对故乡深深的眷恋。独特的乡下人的生活经历给沈从文提供了丰富的创作素材,激发了他的灵感和智慧,也使他的小说洋溢着浪漫气息和古典情调。湘西在沈从文笔下是一个诗意的田园牧歌世界,没有现代文明的污染,民风醇厚、人性纯真,淡泊超然,散发着淡淡的忧郁。 沈从文把创作看成是自我生命意识的自由表现。他不受任何传统与理论的束缚,创作思想一任其性,艺术风格极具特色。他所营造的湘西风情画般的文学意境,使他成为中国现当代少数几个有世界影响力的作家之一。他在小说中歌颂人性的健康淳朴,叹惋人性在现代文明中的变异,崇尚自然、优美、健康不违背人性的审美情趣,“对人性美的赞美”是他始终不渝的艺术追求。沈从文的小说中质朴的语言体现了 第1页

论沈从文小说的人生态度

论沈从文小说的人生态度 桂乙雯 (浙江师范大学,浙江 金华321004)摘要:沈从文以他独特的湘西视角展现了一幅幅纯美的乡村画卷,同时也反衬出灰暗的都市生活。对于城市和乡村, 沈从文在城市里看到了文明和堕落,在乡村里看到了纯美和落后,沈从文一直在二者之间寻找着一个平衡点,试图支撑起两种文明。因此,在他的小说中,体现着多层次的主题,城市与乡村相互杂糅,互相影响。面对不可阻止的城市化进程,沈从文在极力维护着乡土文明不被破坏的同时,也在寻求着一条和谐之路。作为京派的代表作家,沈从文在推崇湘西,批 判城市的同时,表现出对人生的追寻,在浪漫的书写中追求着和谐的生存状态,为“为人生”现实主义创作增添了一抹独特 的浪漫色彩。 关键词:和谐;沈从文;生命;悲剧 中图分类号:I206.7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293X (2012)04-0058-05 沈从文小说中的湘西世界被视为美的象征,而在这种美的背后却蕴藏着不易察觉的悲壮和凄凉,正如沈从文所说:“我因为作品能够在市场上流行,实际上近于买椟还珠,你们能欣赏我故事的清新,照例那背 后蕴藏的热情却忽略了;你们能欣赏我文字的朴实,照例那背后隐伏的悲痛也忽略了。 ”〔1〕一、悲剧宿命的超脱湘西,作为乌托邦的化身,承载着作者精神的寄托。在这水一般的世外桃源里,所有的人和事都被蒙上了一层唯美的光辉,人们生老病死,世代轮回,生命作为独特的存在个体展现出多样的人生态势,而每一 种人生态势都是顺着时间, 平静地向前推移,没有大风大浪般的起伏,即使有冲突,也都被特有的湘西风情淡化,继而转化为乌托邦般的和谐。然而,在这和谐的背后是一个个“生的悲剧”,可这样的悲剧却被赋予 了强烈的美学意蕴,人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升华,呈现出悲美的人生状态。 沈从文的代表作《边城》写的是湘西边境一个名叫“茶峒”的小山城里人们的生活状况。小说由一个 老人、一个女孩和一只黄狗引出一段段故事。天保、傩送、翠翠三人之间的情感“纠葛”本是平常年轻人的平常事,但作者没有将这段感情以平常的方式圆满地结束,而是选择了在风雨交加的夜晚带走了爷爷的生命,天保为成全弟弟傩送坐水船到茨滩却溺水身亡、一去不回,对此,傩送充满了愧疚也驾船出走,而翠翠一直在河边等待着傩送回来。结尾,作者用“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这句话留给了读 者无限的想象, 但更多的是一种遗憾。倘若傩送不回来,翠翠便会如同爷爷当年一样来回渡船直至生命的尽头;倘若回来了,结局是否如我们所期待的那样完美?我想不会。翠翠是“寄作者所企求优美、健康、自然人性的代表者,然而安静恬淡的边城生活却使她无法逃避爱情的悲剧。沈从文将他对不可知命运的忧 患意识加以诗化,把人性扭曲变形之处剪除,敷衍成悲郁的意境,将忧患与追求融合在一起。”〔2〕在《边城》 中,没有好坏善恶之分,每一个人都按既定的轨道行走,他们永远也无法跳出这样的“圈套”,命运早就为 他们安排好了结局。值得注意的是,他们从未曾想过要“跳出来”,离开“茶峒”这个地方,离开这样的生活 方式。在这里,他们是以最本真的状态呈现生活的全部面貌,死亡于他们来说是一段插曲,活着的人仍要 好好地活下去。因此,在文中,没有惊心动魄的挣扎,更多的则是含蓄哀婉的“笑看人生”,这也就冲淡了 小说本应有的悲剧性。 《边城》这部代表作品表现出了作者的创作宗旨,他并不刻意追求湘西的安宁平和,却是强调在这种氛围 中人们对待人生的态度, 以及人性以最完美的方式绽放。正如短篇小说《萧萧》中的萧萧,我认为《萧萧》这部第32卷第4期2012年7月绍兴文理学院学报JOURNAL OF SHAOXING UNIVERSITY Vol.32No.4Jul.2012 *收稿日期:2012-04--30 作者简介:桂乙雯(1989-),女,江苏南京人,浙江师范大学2011级硕士研究生。

论沈从文的报刊情缘与编辑责任

论沈从文的报刊情缘与编辑责任 李天福 中国现代文学的发展与现代媒介的演变有着较为密切的关联。出版事业的日益繁荣,报刊杂志的兴盛发达,作家、编辑的身份聚合,对于文化思想阵地的繁衍、文学社团流派的形成、作家创作风格的影响等,都有着密不可分的渊源。本文以沈从文为例,剖析现代传媒对于作家成长的重要性及报刊编辑如何践履社会责任。 一、圈内效应与四面开花 近代以来,大众传播的巨大变革使刊物成为团结同道、形成风气的核心力量。各大报刊注重凝集作家、编辑和读者,形成风格多样、追求各异的社团和流派,彰显出文学报刊对作家个体和群体成长的重要意义。同样,作家个体熟悉报刊市场,走进媒介圈,发现或培育自己的园地,成为成功的重要因素。 沈从文对此深有感触:“现代史许多举例示范作品,当时似乎即半为编辑催逼而成。……弟二十年来多数作品,也多半是徐志摩、叶圣陶、徐调孚、施蛰存诸先生主持杂志编辑时,用‘鸡毛文书’方式逼出。”[1]这段感慨算是幸福的回忆了。 众所周知,创作起步阶段,沈从文经历了无数刻骨铭心的投稿辛酸。其中包含诸多的因素制约,如不熟悉白话文法和新式标点、不熟悉投稿门道、不了解办刊宗旨及作品形式和内容的缺陷,等等。《一封未曾付邮的信》记录了初学写稿和投稿的不得已经历,《〈第二个狒狒〉引》表达了写作及投稿起步的艰辛与不易。 其实,沈从文对投稿诀窍并非一无所知。他也曾不忘附加一封谦卑的书信向编辑求助,也曾对《晨报副刊》的宗旨和编辑方针进行研究,并采取集中投稿的方式以求接近,但终未得到首任主编孙伏园的赏识反而遭到嘲讽。这让沈从文的自尊心受到极大伤害,并使他多年以后还难以释怀。 沈从文的幸运在于遇上了一个文学至上的时代,遇上了一批惜才爱才的大家。郁达夫冒雪看望并相助的佳话早已广为传颂,胡适去酉西会馆探望并为其推荐作品的故事却鲜为人知。北大教授林宰平襄助,并向徐志摩、闻一多等推荐,也给了沈从文极大的动力。徐志摩接任《晨报副刊》后,沈从文更是迎来了投稿生涯的春天。 沈从文不断融进媒介圈,结识了一大批著名作家、编辑、学者,作品随后陆续发表在《晨报副刊》、《京报·民众文艺》、《语丝》等刊物。1925年,是沈从文的首个丰收年。这一年,

沈从文

沈从文简介 沈从文(1902-1988),原名沈岳焕,笔名休芸芸、甲辰、上官碧、璇若等,乳名茂林,字崇文。湖南凤凰县人,祖母刘氏是苗族,其母黄素英是土家族,祖父沈宏富是汉族。沈从文是现代著名作家、历史文物研究家、京派小说代表人物。14岁时,他投身行伍,浪迹湘川黔边境地区。1924年开始文学创作,抗战爆发后到西南联大任教,1931年-1933年在山东大学任教。1946年回到北京大学任教,建国后在中国历史博物馆和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工作,主要从事中国古代历史的研究。1988年病逝于北京。 沈从文,撰写出版了《边城》《长河》等小说,以及《唐宋铜镜》《龙凤艺术》《战国漆器》《中国古代服饰研究》等学术专著。他活了86岁,文学水平十分高,即使在讲课也体现出坦言和直率品质。 孩童趣事 1915年,沈从文由私塾进了凤凰县立第二初级小学读书,半年后转入文昌阁小学。因沈从文天性活泼好动且贪玩,常常逃学去街上看木偶戏,书包就藏放在土地庙里,有一次,他照样把书包放在土地庙,看了一整天的戏,戏看完了,别的孩子早已放学回家,他再回到土地庙里取书包,才发现书包不见了。这时他急了,但转念一想:书包不见了,也不是什么大事。第二天,他硬着头皮照样上学,刚走到校园里一株楠木树下,就遇见了他的级任老师毛先生。毛老师面带怒色,罚沈从文跪在那株楠木树下,大声责问沈从文昨天到哪里去了。沈从文知道隐瞒不住,干脆回答:“看戏去了。”毛老师见沈从文贪玩逃学还如此理直气壮,便狠狠地批评说:“勤有功,戏无益,树喜欢向上长,你却喜欢在树底下,高人不做,做矮人,太不争气了!”大约跪了半个小时,毛老师才叫他起来。这时,毛老师用温和的口吻问沈从文恨不恨老师罚他跪在树下。沈从文毫不掩饰地说:“当然恨,恨你不该在同学面前罚跪侮辱我。”后来,毛老师把沈从文带进办公室慢慢开导说:“树木是往上长的,你却要往下跪。人必须要求进取,不能自轻自贱而要自尊自贵。”经毛老师耐心地说服教导一番后,沈从文知耻而后勇,一改以往的顽劣脾气,勤奋学习,成绩提高非常快。

试论沈从文小说的文化内涵解娅婷

学生姓名:解娅婷 用户名:xieyating 所属教学服务中心:云南省昆明市广播电视大学 指导教师:吴新苗 提纲:试论沈从文小说的文化内涵 一、引言 1.提出中心论题: 沈从文的小说是作家理想、希望和追求的具像化。他的湘西世界不再是个人情感的承载物,而是整个民族精神、民族文化的承载物。沈从文用他抒情般的笔调和诗化般的语言,勾勒出了湘西优美的风物、人情画卷,通过以《边城》为代表的一系列作品,渗透了深厚的文化内涵,在他的视野里发现了整个人类,在河流中映见出整个人生。一种崭新的,更庄严些与透入些”的对现实的掌握和解释在他心里涌动,一种通向“新的真实”的文学形式和内容在呼之欲出,并使当时的沈从文相信,终其一生也未必能完成这项伟业。 2.说明写作意图: 沈从文以湘西世界为基点发现了淳朴、自然、美、善的人性,刻画了众多的人物形象来阐释这种本真自然的人性虽然美丽却又是简陋的。从沈从文话中与无数的作品中,我们可以明显地看出他的很多作品的根在于那个沉思中的时代、那个独具特色的湘西地域和那永远也奔腾不息的浩荡沅水所蔚成雍雍大气的沅水文化,这种独特的、地域的、民族的、个性化的文化意蕴成为了沈从文小说的生命之根。 二、本论 (一)沈从文小说中的文化内涵与外延 1.沈从文小说中的文化内涵 2.沈从文小说《边城》中的湘西文化 (二)沈从文小说《边城》中乡土情结的文化背景 (三)沈从文小说中人性美的文化探索 (四)沈从文小说文化内蕴对现当代文学的影响 三、结论 沈从文大量的小说提供了自己的作品系统——一个独立自主的艺术世界。他自觉地使自己的创作既从“五四”流行思想的影响下脱出,又由30年代的普遍空气中脱出。这种“独立性”却同时给他带来了损害。“五四”彻底反封建的民主要求(包括“个性解放”的要求),30年代联系于社会革命运动的关于阶级对抗的思想,都是使现代文学获得其“现代特性”的东西。沈从文在创作中避免社会历史判断,却不能不使他的作品包含着、体现着某种社会历史判断,这在他的创作中,也许是一种更深刻也更难以摆脱的矛盾吧。 尽管如此,我们仍然有可能发现并肯定沈从文作品中真正的“现代性”所在,他的文化思想的价值所在。在我看来,这就是他关于人的改造的思想——沈从文的创作中最基本的、最富于积极意义的思想。他在“湘西世界”中寄寓的,经由城市世界与湘西世界的反复对照而显示的改造民族性格的思想,正属于中国现代文学的基本主题之一,也是现代中国思想史的重大命题。在这一方面,沈

论沈从文的

论沈从文的《边城》 内容摘要:《边城》是沈从文描写歌颂人性美的湘西小说中最优秀的代表作。 书中有爱情的曲折和人事的纠葛,同时也讴歌边城人民朴素正直、善良忠诚的人性美、人情美,展现一种自在自为的人生形式,借以寄托重塑民族性格的审美理想。 关键词:人性美、乡土气息、湘西世界、理想化

目录: 一、《边城》中的湘西世界 (3) 1、《边城》用人性描绘了一个瑰丽而温馨的“边城”世界,一个充满“爱”与“美”的天国。 (3) 2、浓厚的悲剧意识 (3) 3、认识这个民族的过去伟大处与目前堕落处。作者把一对男女自由恋爱的故事处理成悲剧,以次引起读者对“美”的毁灭的深沉思考。 (3) 二、《边城》的人性美和人情美 (4) 1、美丽的湘西世界,山美水美,这里是人与自然的和谐 (4) 2沈从文的人性美 (4) 三、《边城》艺术表现上鲜明独特的个性 (5) 1、作者以诗意抒情的笔调营造了情景交融的诗情画意的意境,充满了浓郁的乡土气息。 (5) 2、文中的语言简洁质朴,清新纯真,深沉蕴藉。 (5) 1、作者的创作灵感。 (6) 2、民风民俗的刻画,渗透着理想化的色彩 (6)

正文 一、《边城》中的湘西世界 1、《边城》用人性描绘了一个瑰丽而温馨的“边城”世界,一个充满“爱”与“美”的天国。 (1)这里人性皆真、善、美。人人勤劳,为他人作奉献。如老船夫忠于职守,对过河人分文不收,实在难却的则买了烟茶再招待乡亲。 船总顺顺虽是富人,但常常体恤穷苦人,老船夫死后,他资助并组织安排料理丧事。商客、妓女等各式人均待人以诚,表现出仁厚、纯朴的土性乡风。加上美丽的自然环境,俨然是如诗如画的世外桃源。 (2)集中表现“边城”世界人性美的,是发生在这里的一个爱情悲剧,这个故事也同样建立在人性思想的基础之上。船总的两个儿子天 保、傩送同时爱上了老船夫的外孙女翠翠,而翠翠却是心属傩送。 天保求婚未成,失望之下驾船外出而以外溺水而死。船总在大儿子死后,一时未答应傩送娶翠翠的要求,使傩送与其父发生争吵而远走他乡。这种种的“不巧”,使翠翠与傩送的爱情终成“善”的悲剧。天保与傩送,对翠翠展开自由竞争,未伤同胞之情。作者所表现的似乎是一个“谁也没有错”的悲剧。 2、浓厚的悲剧意识 以翠翠为中心人物的恋爱悲剧,其实并非完全是“谁也没有错”的悲剧。苗、汉两个民族婚俗的对立与矛盾,是悲剧产生的一个根本原因。苗族的婚俗,是青年男女自由恋爱成婚。傩送以“马路”求婚,是苗族的习俗。他相信唱山歌能使翠翠心领神会。所谓“车路”,是汉族的婚俗观念。这种观念在作品中通过天保及其父得以表现。两种婚俗观念冲突的结果,使热恋中的翠翠与傩送生生分离。 3、认识这个民族的过去伟大处与目前堕落处。作者把一对男女自由恋爱的故事处理成悲剧,以次引起读者对“美”的毁灭的深沉思考。 茶峒地区历史上过着原始、自由自在的牧歌生活。20世纪20年代国民党实行黑暗的统治。非人性、非人道的现实生活,为满目疮痍的现实

沈从文及其作品简介

沈从文及其作品简介 沈从文(1902-1988)原名沈岳焕,苗族湖南凤凰县人,14岁时,他投身行伍,浪迹湘川黔边境地区,1924年开始文学创作,抗战爆发后到西南联大任教,1946年回到北京大学任教,建园后在中国历史博物馆和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工作,主要从事中国古代服饰的研究,1988年病逝于北京。 沈从文一生共出版了《石子船》、《从文子集》等30多种短集小说集和《边城》,《长河》等6部中长篇小说,沈从文是具有特殊意义的乡村世界的主要表现者和反思者,他认为“美 在生命”虽身处于虚伪、自私和冷漠的都市,却醉心于人性之美,他说:“这世界或有在沙基或水面上建造崇楼杰阁的人,那可不是我,我只想造希腊小庙。选小地作基础,用坚硬石头堆砌它。精致,结实、对称,形体虽小而不纤巧,是我理想的建筑,这庙供奉的是“人性”(《习作选集代序》)。 沈从文的创作风格趋向浪漫主义,他要求小说的诗意效果,融写实、纪梦、象征于一体,语言格调古朴,句式简峭、主干凸出,单纯而又厚实,朴纳而又传神,具有浓郁的地方色彩,凸现出乡村人性特有的风韵与神彩。整个作品充满了对人生的隐忧和对生生命的哲学思考,如他那实在而又顽强的生命,给人教益和启示。 沈从文创作的小说主要有两类,一种是以湘西生活为题材,一种是以都市生活为题材,前者通过描写湘西人原始,身然的生命形式,赞美人性美;后者通过都市生活的腐化堕落,揭示都市自然人性的丧失。其笔下的乡村世界是在与都市社会对立互参的总体格局中获得表现的,而都市题材下的上流社会“人性的扭曲”他是在“人与自然契合”的人生理想的烛照下获得显现,正是他这种独特的价值尺度和内涵的哲学思辨,构起了沈从文笔下的都市人生与乡村世界的桥梁,也正由于这种对以金钱为核心的“现代文学”的批判,以及对理想浪漫主义的追求,使得沈从文写出了《边城》这样的理想生命之歌。 中篇小说《边城》是他的代表作,寄寓着沈从文“美”与“爱”的美学理想,是他表现人性美最 突出的作品,通过湘西儿女翠翠恋人傩送的爱情悲剧,反映出湘西在“自然”、“人事”面前不 能把握自己的命运,一代又一代重复着悲涂的人生,寄托了作者民族的和个人的隐痛。 凤凰,了解凤凰,是从沈从文开始的。1902年12月28日,我国著名作家、历史学家、考古学家沈从文先生诞生在凤凰古城中营街的一座典型的南方古四合院里。四合院是沈从文先生曾任清朝贵州提督的祖父沈宏富于同治五年(1866年)购买旧民宅拆除后兴建的,是一座火砖封砌的平房建筑。四合院分前后两进,中有方块红石铺成的天井,两边是厢房,大小共11间。房屋系穿斗式木结构建筑,采用一斗一眼合子墙封砌。马头墙装饰的鳌头,镂花的门窗,小巧别致,古色古香。整座建筑具有浓郁的湘西明清建筑特色。二十年代就蜚声文坛,被誉为“中国第一流的现代文学作家,仅次于鲁迅”(金介甫Jefferey C.KinKley著《沈 从文论》)的沈从文先生在这里度过了他充满传奇色彩的童年。 沈从文的一生是坎坷的一生,是奉献的一生。他1917年到1922年漂游在湘西沅水流域;1923闯入北京,1923年至1928年在北京以写作谋生;1928年至1930年,在上海中国公学任讲师,兼《大公报》、《益世报》等文艺副刊主编;1931年至1933年在青岛大学任

试论沈从文小说的文化内涵

试论沈从文小说的文化内涵 目录 内容摘要 (2) 关键词 (2) 正文 (3) (一)沈从文小说的文本意义在于构建一种全新的文化 (3) (二)沈从文小说对传统文化和都市文明的“破。 (3) (三)善于用个性化语言去塑造人物形象 (6) (四)、善于捕捉人性中闪光的部份,给人物注入灵魂 (8) 参考文献 (10)

试论沈从文小说的文化内涵 摘要 沈从文小说在人类文化史上作出的最有价值的贡献是:通过一系列作品,渗透了深厚的文化内涵,提出了人类应当具有的与西方文明和东方文化完全不同的全新的第三种文化信仰,阐述了自己独特的文化价值体系。 [关键词]沈从文小说传统道德文化现代都市文明湘西文化个性化语言人性

试论沈从文小说的文化内涵 当代文学巨匠沈从文是个每个细胞都浸满了湘西文化因子的作家。从文学的角度讲,他最大的贡献是为我们展示了一个牧歌似的湘西世界;从社会的角度讲,他最大的贡献是为我们勾画了一种人性本真的湘西文化。 一、沈从文小说的文本意义在于构建一种全新的文化 在沈从文的小说文本(也包括其他作品)中,沈从文将中国传统文化、西方现代文明和湘西文化三者进行了对比性的描绘,以此阐释湘西文化的真谛,揭示湘西文化滋养下的湘西人自然的生命形态和自然张扬的人性。沈从文在试图构建一种自然和谐、自主自为、自然形态的新的文化价值体系。在他的作品中,他既反对以儒教为主的正统的中国传统礼教文化,也反对以西方文化为核心的所谓现代都市文明。他极力将三种文化的景观和人生实质淋漓尽致地展示给世人,并将湘西文化的真善美及这种文化环境中人性的健全、生命力的雄健和个性的自由舒展推崇到所有文化之前,其目的就是告诉世人:只有湘西文化才是活的文化,才是雄强、本真、至善至美的文化,才是最充满人性、人情美的文化。不仅正在颓败的中国甚至所谓的西方文明都应该重建、普及这样的文化,只有建立这样的文化价值体系,整个中国乃至世界才会充满生生不息的生机与活力,人类的生命力才不会枯竭和凋萎,整个社会和世界才能达到人性发展的极至。 在这里,沈从文不仅对三种文化进行了冷静的反思和理性的批判,而且他更是在宣扬和试图创造一种全新的文化价值观,并用之改造中国国民的精神和世界的人生。在给妻子张兆和的信中说:“说句公平话,我实在是比某些时下所谓作家高一筹的。我的工作将超越一切而上。我的作品会比这些人的作品更传得久、播得远。①”所以如此的自信,就是因为他在用自己的文字在创立着一种全新的文化体系,不仅属于中国,而且也属于整个世界。 二、沈从文小说对传统文化和都市文明的“破” 沈从文与鲁迅、老舍对中国的旧文化、中国国民劣根性的批判不同,鲁迅、老舍等作家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破而不立”,没有确定旧的文化破了之后中国文化的指向。而沈从文却上是在“破”的同时更侧重于“立”。他要创立一种全新的文化信仰,要创立一种以湘西文化为核心的自主、自为、自然的文化价值体系和充满人性的人生哲学。沈从文曾表示,他要建立生命、

论沈从文小说中的湘西世界——以《边城为例》

论沈从文小说中湘西世界 ——以《边城》为例 摘要 《边城》是我国文学史上一部优秀的抒发乡土情怀的中篇小说。小说以20世纪30年代川湘交界的边城小镇茶峒为背景,以兼具抒情诗和小品文的优美笔触,描绘了湘西地区特有的风土人情;借船家少女翠翠的爱情悲剧,凸显出了人性的善良美好与心灵的澄澈纯净。它以独特的艺术魅力,生动的乡土风情吸引了众多海内外的读者,也奠定了《边城》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特殊地位,本文将试从《边城》看沈从文的湘西自然世界,人间社会和在其内心构建的精神世界。 关键词:沈从文;边城;湘西世界

目录 一、引言 (1) 二、沈从文的湘西自然世界 (1) 三、沈从文的湘西民间社会 (3) 四、沈从文的湘西精神世界 (5) 五、结论 (7) 参考文献 (8)

一、引言 沈从文(1902-1988)原名沈岳焕,字崇文,湖南凤凰(今属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人,苗族。沈从文作为现代著名作家、历史文物研究家、京派小说代表人物,其文学作品《边城》《湘西》《从文自传》等,在国内外有重大的影响。作品被译成日本、美国、英国、前苏联等四十多个国家的文字出版,并被美国、日本、韩国、英国等十多个国家或地区选进大学课本,两度被提名为诺贝尔文学奖评选候选人。 小说《边城》作为沈从文的代表作品之一,是我国文学史上一部优秀的抒发乡土情怀的中篇小说。它以20世纪30年代川湘交界的边城小镇茶峒为背景,以兼具抒情诗和小品文的优美笔触,描绘了湘西地区特有的风土人情;借船家少女翠翠的爱情悲剧,凸显出了人性的善良美好与心灵的澄澈纯净。它以独特的艺术魅力,生动的乡土风情吸引了众多海内外的读者,也奠定了《边城》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特殊地位。本文将试从小说《边城》分析沈从文的湘西自然世界,人间社会和在其内心构建的精神世界。 沈从文研究从其创作伊始到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可谓几经曲折变化。从徐志摩、苏雪林、刘西渭的赞叹激赏到郭沫若、巴人、冯乃超等人的批判;从京派重镇、文学天才的肯定与褒扬,到建国后文学史上一个有代表性的反动文艺思想家的否定与批判;从海外研究的悄然兴起,到新时期以来国内研究的蓬勃发展。其所呈现的不仅是学界对沈从文理解与认识的几度变迁,也是现代文学的研究话语、理论的基础,到认识视野、研究范式不断更迭衍变的投影。 时至今日,沈从文研究在中国现代文学研究领域己日渐成为了一门显学。从政治上为沈从文平反、对其创作方法进行辨析,到正面阐释沈从文自然人性的价值与意义等问题进行思考;从对沈从文的生平与创作进行全面、整体把握,到发掘其置身于苗汉、中西、传统与现代文化语境中所具有的文化意蕴;从其叙事、语言、文体等层面探讨其文学在现代文学史上的独特存在,到关注其与音乐、美术等其他艺术门类之间的联系;从其创作所具有的独特的生命意识、文学理想,到其与西方文学文化观念以及具体作家创作之间关系的探讨;从其他独特的生命意识与文化特性,到对其作为思想家身份的新的开掘,从对其文集的整理与出版,到对其佚文遗稿的考订与校勘等等。沈从文研究呈现出日渐完备成熟,多元丰富,不断推进的良性状态。 二、沈从文的湘西自然世界 提到沈从文其人,人们最先想起的大概就是“湘西”和“边城”。“边城”这个静静的词,已经和“沈从文”三个字紧密相联而不可分了。虽然沈从文的世界并不止于此,但他的灵魂恐怕永远安居在边城中。司马长风这样评价《边城》:“《边城》仅约七万字,连起来像一首长诗,又像是二十一幅彩画连成的画卷。这是古今中外最别致的一部小说,是小说中飘逸不群的仙女。她不仅是沈从文的代表作,也是三十年代文坛的代表作。”可见《边城》在沈从文作品中的特殊地位。

沈从文小说创作的理论架构(1)

沈从文小说创作的理论架构(1) 一、“诗人批评家”与“创作室批评”:沈从文的小说批评理论 我在《从艾略特“诗人批评家”看沈从文的文学批评》一文中指出,沈从文是一个标准的 诗人批评家(poet-critic),他的小说理论与批评是典型的创作室批评(workshop-criticism)。“诗人批评家”的文学批评理论,视野与论点都很有局限,他只评论影响过自己的作家与作品,只评论自己有兴趣又努力去创作的作品,因此被称为创作室批评,因为它只是一个作家在从事创作时的一种副产品(byproduct)。(1) 目前收集在《沈从文文集》中第十一及 第十二卷中的文论,虽然很不齐全(2),但从这些论文中,已经很清楚地看到,沈从文的 文学批评理论,是属于“诗人批评家”的传统。他对小说的看法,所以具有权威性,并不是 因为他对小说作品及理论有特别深广的研究,更不只是他有一套严密的批评体系,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他是一个有创作经验的艺术家(craftsman),他所论的问题全是他人未能 道的经验之谈。他对鲁迅、废名等人描写被现代文明毁灭的乡镇小说的见解就是最好的例子,这是通过他自己在创作经验中的深入感受与了解所得出的结论,不是纯理论或哲学性的推理或分析。沈从文的文学批评理论文章,都是在创作之余,把零星创作中的真知 灼见,反复地表达在不很正式的文学批评文章中。第一类,属于序言或后记,把自己开拓的小说领域之新发现或艺术技巧记录下来。第二类是直接评论一位作家或作品,如《沫沫集》中的《论冯文炳》,这些都是沈从文向他们学习过,或受其影响的作家。第三类是笔记式的篇幅较长的著作如《烛虚》。这些论说序跋,其实主要是为了一个简单的目的:一方面替自己所写的小说辩护,另一方面为他所写的小说建设一个理论架构,以便得到承认与建立其权威性。(3) 沈从文在1922年从湘西到北京,开始写作。大约到了1928年后,才开始写出《柏子》、《雨后》、《七个野人与最后一个迎春节》、《夫妇》、《萧萧》、《丈夫》、《边城》这些代表杰作。因此他的批评理论在1930年以后才开始出现。(4) 由此可见,沈从文是从他自己的作品来考察当代或前辈的作品,因此对那些深感兴趣又影响过他的以抒情笔调写乡土小说的作家,就大为赞赏,但对那些与他创作兴趣背道而驰的就表现冷漠,甚至攻击,对郭沫若小说的态度便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二、包含着社会现象与梦象的小说 文学理论的目的是要为自己的作品建设理论基础,争取承认,因此作为诗人批评家的沈从文,所写的许多评论文章,基本目的不是要替读者解读作品,更不是为作家在文学史上定位,也不是要建立一套文学理论新体系。他的动机与目的很有局限性,从沈从文对小说创作的理论架构来看,就更能了解他的小说理论是从自己的创作经验归纳出来,这构成了他关于小说的理念。在三十年代前后,当写实主义、人生文学成为主流时,沈从文注 意到很多作家凭着一个高尚尊严的企图(如为人生),一个不甚坚实的概念(如“社会的 脏污”、“农村的萧条”)去写作,结果“所要说到的问题太大,而所能说到的却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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