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击回应模式_费正清 标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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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击回应模式

费正清

一、费正清与“冲击—回应”模式费正清是美国现代中国学研究的开拓者,他早年赴英国牛津大学攻读博士学位,曾受过英国著名汉学家马士(Hosea B. Morse)的指导,同他进行过深入交谈,③马士的《中华帝国对外关系》(The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of the Chinese Empire)是根据大量英国档案和中国海关史料撰写而成,对费正清决定研究海关档案作为他的博士论文,开始从事中国近代史研究有很大影响,为他一生从事中国学研究奠定基础。费正清来中国后又受美国汉学家拉铁摩尔(Owen Lattimore)和中国历史学家蒋廷黻的影响,拉铁摩尔地缘政治研究的许多新观点“恰好可以和费正清关于“东南沿海的贸易与外交研究”计划互相补充”④。费正清在中国期间,在蒋廷黻指导下,致力于《筹办夷务始末》研究,以中国档案与英国档案互相堪对,蒋的外交史研究方法在观念上对费正清有重要启发,他在多年从事中国学研究中注重从外部逐渐进入中国史的内层,这对他用“冲击—回应”模式来解释中国近代史进程,无疑是一个自然的发展。费正清的著作很多,其中《美国与中国》(The United States and China)、《中国沿海的贸易与外交:条约港口的开放》(费正清博士论文)(Trade and Diplomacy on the China Coast:The Opening of the Treaty Ports)、《中国对西方的反应》(China’s Response to the West-A Documentary Survey,1839-1923),建立了近代中国研究的基本框架和模式。其中“冲击—回应”模式作为一个架构的核心,贯穿他中国近代史研究的始终。无论是《美国与中国》,还是他与邓嗣禹合著的《中国对西方的反应》,对“冲击—回应”模式都作了极为深刻的论述。在阐述西方侵略对传统中国社会产生灾难性的影响时,费正清认为,这种影响渗透到中国社会的各个领域和一系列复杂的历史进程,而且“经过三代人的更替,旧秩序已经改变模样。”⑤费正清强调,西方的挑战对中国是一种刺激,为中国提供一种进步的机遇。他在《中国对西方的反应》中一开始就提出中国文化“既有传统的遗产,又受西方的影响,他们相互交织在一起”。⑥认为这种以“西方为中心”的“外向型”模式在美国现代中国学界一直占有统治地位,成为一种学术规范。⑦费正清把中国近代史看作是中国从传统向现代化缓慢迈进的过程,这种近代化过程,就是中国对西方的冲击回应过程. “冲击—回应”模式包含着这样一个假设:即中国的文化一旦形成传统,就具有巨大的稳定性,即使有发展,也不过是内部稍作调整,除非外来作用,否则中国难以跳出传统的窠臼。这种观点,费正清在他的《美国与中国》一书中也有所反映。他认为,“传统中国不是不变的,也不是静态的或停滞的。正相反,它曾经有过不断的变化,并且变化多端。可是变化总是在一个明显的文化形式与规章制度形式的范围之内。这个无所不包的典型之所以能如此坚强持久,是因为在中国的地理范围内,中国规章制度——经济的、政治的、社会的、文化的——曾经在许多世纪发展了规模宏大的自给自足、平衡和稳定。”他运用物理学原理分析道,“就物理学的动量的意义而言,联系性已经形成了惰性,积重难返,但还没有达到一成不变的地步。”⑧费正清还从思想意识方面论述中国对西方入侵的反应,认为,“面对近代西方的侵略扩张,中国的士大夫阶层在认识外来文明的过程中采取行动来维护自己的文明和政治、社会制度。”⑨ “冲击—回应”模式的核心问题是中国的传统社会和传统文化。在费正清看来,中国传统的儒家学说在长期以来成功地占据了意识形态上的正统地位,从而使中国社会保持极大的稳定。当近代大量西方人来到中国沿海寻求贸易机会时,这个古老的中华帝国对外部世界表现出惊人的惰性,它闭关自守,排斥一切外来势力,费正清指出,“中国政府在外交方面的冥顽和愚钝,实可追溯到它久远的历史。对中国的朝贡制度的评价,费正清认为“最成功之处在于它与中华帝国的各种制度和社会生活融为一体,同时表明它的既稳定又脆弱,中国没有能力对西方的挑战做出有效的反应。” “冲击—回应”模式是一个以西方人价值观来认识东方的研究模式,它把西方资本主义社会比作是一个动态的社会,而把中国说成是一个长期以来处于停

滞状态的传统社会。中国缺乏自身发展的内在动力,只有经过西方的冲击,才能有可能摆脱困境,取得进步。费正清对这一模式做了详细描述。指出,“中国是人口最多的大一统国家,又有着最悠久的绵延不断历史,她在过去百年中遭受西方蹂躏就必然产生连续不断,汹涌彭湃的思想革命,对这场革命我们至今看不到尽头,在充满‘不平等条约’的整整一个世纪中,中国这一古代社会和当时居于统治地区的,不断扩张的西欧与美国社会接触日益频繁。在工业革命的推动下,这种接触对古老的中国社会产生了灾难深重的影响。在社会活动的各个领域,一系列复杂的历史进程—包括政治的,经济的,社会的,意识形态的和文化的进程—对古老的秩序进行挑战,展开进攻,削弱它的基础,乃至把它制服。中国国内的这些进程,是一个更加强大的外来社会的入侵所推动的。”费正清的这种观点几乎贯穿与《中国对西方的反应》的始终,他过多地论述中国对西方冲击所做出的回应,同时又试图说明中国对西方的挑战回应不力,他指出,“中国近代化的失败是她的统治制度的失败,也是封建士大夫的思想意识与西方文明无法融合而导致的失败。”他列举从林则徐到孙中山的许多近代中国的仁人志士,认为这些人“无论是旧式满清官僚还是近代革命者,他们都感受到西方的冲击,并且做出强烈地反应”,但近代中国社会难以变革的原因是因为“背后存在着一种传统文化的情结,也就是强烈的大一统中国的意识”。冲击—回应模式在美国广泛应用于对中国近代史的研究,甚至成为战后教科书的核心概念。如保罗·H·克莱德(Paul H. Clyde)和伯顿·F·比尔斯(Burton F. Beers)合著的《远东:西方冲击与东方回应之历史》,(The Far East: A History of the Western Impact and the Eastern Response)一书,将东亚比作“是一个革命的舞台”,认为“这场革命的广度和深度可能是史无前例的,它包括两个伟大的运动。第一个运动是西方文化生气勃勃地向中亚与东亚的古老传统社会全面扩展,从19世纪初开始,通称‘西方之冲击’。到20世纪初,就政治权力而言,它几乎征服了整个亚洲。”关于运动的第二部分,该书认为是亚洲对西方冲击的回应,指出回应“开始是软弱无力,步调参差,方向不明的。但是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时,已是汹涌彭湃,势不可挡。到 2 0世纪中叶出现了一个崭新的东亚”。费正清与赖肖尔、克雷格(Albert M. Craig)合著的《东亚文明史》(A History of East Asian Civilization)再次清楚地提出这样的问题,指出“为什么中国对外国的入侵没有较早地做出更有力的回应?”认证中国“对西方挑战回应不力”的原因是中国社会存在着“明显的惰性”。他与赖肖尔合著的另一部著作《中国:传统与变革》,也试图阐明这种观点,强调中国传统文化的独特性。并且将中国的情况与日本相比较,认为,“在日本,一种经济和社会变革已在酝酿中,部分由于对与西方接触做出反应,这种酝酿将发展成为全面的政治和社会变革。而在庞大得多的清帝国内部,却没有发生这种变革。”费正清在解释中国变革姗姗来迟的主要原因时,指出“中国统治阶级的世界观或自我意识造成中国社会死气沉沉”,“这种统治介乎于人口众多的农民和规模相当小的帝国政府之间”。关于中国对外经济反应迟缓,费正清认为是中国“幅员广阔,高度自给自足”的缘故,而“有限的对外贸易不能改变这种庞大的国内经济模式”。他认为,“政府的惰性、腐败导致中国的衰弱”,主要体现在政府的职能、财政管理制度的惰性和腐败。《中国:传统与变革》这本书吸收了“冲击反应”观的主要成分,表明在19世纪中期以后社会政治、经济及思想文化领域中国历史的进程主要是由西方的挑战所决定的。尽管费正清等在提法上较以前有所变化,但“这个构架仍然强调西方是在近代中国某种结果的主要量变”。费正清还在《中国对西方的反应》中列举许多西方文明对近代中国产生影响的事例,提出“西方思想成为中国各派斗争的武器”,无论是1898年的主张君主立宪派人士、1911年提出共和思想的革命家,还是太平天国革命中的基督教教义,说明西方思想对中国的影响无孔不入。费正清甚至不同意中国近代社会是“封建半封建”性质,认为中国不适合这种体制模式。因为近代中国产生过许多“新生力量”,包括“共产党掌握政权”,而“这些力量形成的根源都是西方文明影响的结果”。“冲击—回应”模式的产生同二次世界大战前美国学术界许多人更多地关注欧洲这个重点紧密相连。所谓“西方中心”、“欧洲中心”的论点成为学者们认

识的起点。“费正清所开创的东亚研究在取向上是难以超越这种特定的‘共识’的”。所以与其说是“冲击—回应”还不如说是费正清的“西方中心”思想、殖民主义学术传统在他头脑里的反映。

费正清美国与中国读后感

费正清《美国与中国》读后感 作为一名学生对中国历史的了解是必不可少的,它有利于我们增强爱国主义精神和民族荣誉感和自豪感。但一直以来自己对历史的某些理解总是不全面的、缺乏公正的。正好利用这次机会我读了费正清的《美国与中国》,它主要包括三部分内容第一部分讲述中国早期的历史;第二部分为近代中国革命史的描述,从西方入侵直至中国共产党的建立;第三部分讲述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前后的中美关系。不可否认的是费正清对中国的认识是独具建树的,有人这样评价他:“费正清笔下对于中国人与中国几千年的悠久历史所发的精简、深入、权威之论,史学界无出其右者”;“费正清博学而不拘泥于传统的风格,大师风范以及风趣、清晰在他的著作中可以一览无余,有充分的学术资料,也有奥妙的个人领会。” 读了费正清的《美国与中国》令我感触最深的是他第二部分对中国革命史的描述,公正客观的将中国的现实社会展现在我们眼前。虽说不上百分百正确,但基本上符合客观实际。第二部分主要从西方的侵入、叛乱与复辟、维新与革命、国名党的兴起、南京政府、共产党的兴起这几个章节入手。从这些章节的纵向发展中不难看出中国由胜到衰的场面,19世纪以前,面对东方这个国力强盛的宗主大国,西方出于无耐,只能采取较为缓和平等的政策,以贸易作为与中国交往的手段。政府的朝贡制度的秘密在于它已成了通商的媒介。西方列强通过这一制度在获取利益的同时也在不断地向东方学习着。当时的中国是世界的中心。到了晚清时期,由于清政府的闭关锁国政策,中国错过了一个走向世界的机会。清政府的腐朽无能与西方列强的大肆侵略,中国逐渐进入衰落时期。 1840年,外国资本主义用坚船利炮打开了古老中国的大门。鸦片战争、中法战争、中日甲午战争、八国联军侵华,并且与清政府签订了《南京条约》、《中法新约》、《马关条约》、《辛丑条约》等给中国民族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灾难。在中华民族危难之际,一代民族精英觉醒:魏源等的“师夷之长技以制夷”;洪秀全领导的反清农民起义;康有为、梁启超的“变法图强”;孙中山的国民革命。正是他们在民族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挺身而出,为反对外来侵略,争取民族独立和解放,同仇敌忾,英勇奋斗,前赴后继,拼搏不息,谱写了中国近代史上可歌可泣的悲壮篇章。但是这些中国革命的探索者只是主张从器物、思想上去救国救民,历史的实践证明他们不能彻底的完成反帝反封建的任务,不能真正的救中国于水深火热之中。这就表明中国迫切需要一个新的阶级引领人民走向胜利。 1919年5月爆发了"五·四"学生爱国运动,它是中国新民主主义的开端。这个运动,标志着中国无产阶级开始登上政治舞台。同时也标志着资产阶级领导的旧民主主义革命的结束和无产阶级领导的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开始。1921年7月23日,毛泽东、董必武、陈潭秋、李达等代表各地共产主义小组在上海举行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中国共产党诞生了。在国民大革命时期,为了反对西方列强中国共产党与国民党两次结成统一战线,而蒋介石发动的“四·一二”反革命政变,致使第一次国共合作公开破裂。终于,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中国人民推翻了帝国主义,资本主义,官僚主义三座大山,取得了伟大胜利。大革命失败后初期中国共产党处于艰难时期,在马克思主义思想的指导下中国共产党开始了探索革命的新时期。在面对日本的侵华战争时,中国人民又团结起来建立了抗日民主统

13.费正清中国:传统与变迁

《中国:传统与变迁》 费正清 第一章中国概况 1.中国是人口大国,其文化与西方迥然不同,生活方式也千差万别。而且,她正经历着一场迅猛的发展与变革。 2.中西方之间的和谐相处需要以互相谅解为基础。要做到谅解,远观式的了解是不够的,日渐频繁的接触则有助弥合这一差距。但某些因素反而会扩大这一分歧,一是中国人高涨的民族意识与爱国精神,二是中西方物质生活水平上的差距,三是中西对于战争的不同体验。3.了解中国不仅仅是为了发展和平,中国的传统社会是西方文化的一面镜子,它展现出另外一套价值和信仰体系、不同的审美传统及不同的文学表现形式。 4.通过中国历史就可以最好地了解中国,因为相对于其他民族,中国人更爱从历史角度观察自身,他们强烈地感受到传统的存在。只有在中国历史长河的背景下,我们才会发现其运动的轨迹和未来的动向。 5.当代中国变革转型的根本原因,主要源于西方的新兴力量与本土传统习惯及思维方式之间的冲突互动。 6.本书分为两大部分:(1)3000多年来中国传统文明在相对隔绝的状况下的衍变 (2)近代以来作为对现代西方社会的回应,所经历的变故和转型一、东亚的土地、民族与语言 1.“东亚”的三种含义:(1)地理上指亚洲被高山大漠一分为二的东部地区 (2)人种学上指蒙古人种的栖居区 (3)文化上指深受中国古代文明影响的地区(中、日、朝、越)二、中国的地理环境 1.山系交错形成若干独特的地理环境,为经济和政治的统一造成了不少麻烦,并且对军事战略也有决定性影响。 2.河流:中国的江河为人烟稠密的山村提供了水源。 3.气候:大陆性气候明显,降水不均。北方降水少,易干旱,南方降水多,水土流失。三、中国的传统经济与社会 1.农田一直是中国最大的自然资源,因此,气候与地势对中国经济发展和社会制度的形成具有很大作用。

五、费正清:《剑桥中华民国史》

费正清:《剑桥中华民国史》 作者简介: 费正清(John King Fairbank,1907~1991),美国哈佛大学终身教授、著名历史学家,生前历任美国远东协会副主席、亚洲协会主席、历史学会主席、东亚研究理事会主席等重要职务。凭借其坚定的毅力、顽强的精神,费正清毕生致力于中国、东亚区域,以及中国与西方关系等问题,主张跳出传统“汉学”的束缚,重视研究近代以来中国的历史发展变迁,为美国的“中国学”研究事业做出重要贡献,开创了“中国学”研究的新局面。 费正清一生著述颇丰,在西方影响很大,被誉为“美国现代中国学的创建之父”、“头号中国通”。美国《评论》杂志评论,费正清是美国“中国学发展过程中,最重要的,无与匹敌的人物”。他的主要著作有《美国与中国》、《伟大的中国革命》、《剑桥中国史》、《中国:传统与变迁》、《东亚文明史》和《中国沿海的贸易与外交》等。 名著拾萃: 战争持续了八年。它的直接或间接结果是大约1500万至2000万中国人死亡。财产损失难以数计。而且战争结束后,国民党政府和军队精神疲惫,风纪败坏。因此这场战争对中国人民造成了惊人的损失,并直接有助于1949年共产党的胜利。同日本的这场战争,确实是中华民国史上最重大的事件。…… 蒋介石曾经长期力图避免敌对行动。自从1927 年国民党人执掌政权以来,尽管日本曾多次进行干涉和侵略,他却始终奉行一种和解政策。他深信要抵抗强大的外国侵略者,中国是太弱了,并且又是分裂的,因此他曾默认日本侵占东北四省(满洲),缔结消除国民党在华北影响的停战协定,并屈服于日本的压力,

镇压反日的学生运动。然而,从1935 年晚些时候开始,反日情绪已经变得如此强烈,致使国民政府觉得对日反应非强硬不可。于是,在1936 年12 月西安事变之后,蒋介石逐步开始了战争的准备。他大概口头许诺过他将抵抗外来侵略,换取了西安获释。因此,1937 年2 月他撤换了据说亲日的外交部长张群,而且他开始与他长期的敌人——共产党人谈判和解。因此,当战事在卢沟桥爆发的时候,蒋介石已经下定决心抗击日本的进一步侵略行动。举国一致,异口同声都支持他,在整个一代人中达到了空前的统一。 蒋介石的战略基于“以空间换时间”的原则。他锐敏地感到他的军队劣于日本,甚至在战前他即已构想了撤至中国西南偏远内地的战略。1935 年8月他对一次政治干部集会说,“我们本部十八个省份哪怕丢了十五省,只要川滇黔三省能够巩固无恙,一定可以战胜任何的强敌,恢复一切的失地”。蒋介石的信心建立在对中国的经济和社会仍然处于前现代、前工业阶段这样一种认识上。因此,他相信民族的抗战能够持续下去,不管有多少个城市和工厂沦于敌手。万一入侵的军队竟然前进到中国几乎无边无际的内地,他们势必要被截断补给来源而精疲力竭。偶尔如在上海,他并不坚持以空间换时间的原则,然而这个战略毕竟如他所预期的那样,得到了很大成功。日本人相当容易地占领了中国北方和东部的都市中心,并沿主要公路和铁路线持续攻击,迅速推进。但这些交通干线并不穿过华西的山岳和峻岭,而防守的中国人就隐蔽在后面。日本人因而逡巡不前。 ——费正清:《剑桥中华民国史》,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3年,第371~375页。 名著导读: 鸦片战争后,被西方的“船坚炮利”轰开天国大门的中国近代历史先是被迫,再是不得已,后是必须,与外来的“侵入者”或“进入者”发生极为密切的关联,

从费正清的中国史观看中国近代师范教育变革

从费正清的中国史观看中国近代师范教育变革 覃延华 (柳州师范高等专科学校中文系广西·柳州545004) 中图分类号:659.2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2-7894(2013)09-0010-02 摘要对于中国与西方两种文明的冲突,费正清提出了“冲击—反应”的理论,这对中国近代史研究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这种中国史观也为我国近代师范教育的研究提供了一种视角。近代中国师范教育变革的过程,与西方文化的冲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也是在这种冲击下的一个不断内化的过程。 关键词费正清冲突—反应近代中国师范教育 On China's Modern Normal Education Reform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John King Fairbank's Outlook on Chinese History//QinYanhua AbstractOnculturalconflictbetweenChinaandWest,JohnKingFairbankproposedthetheoryof"conflict-reflection",whichprofoundlyinfluencestheresearchonChina'smodernhistory,anditalsoprovidesaperspectivefortheresearchonChina'smodernnormaleducation.ThechangeofChina'smodernnormaleducationwascloselyrelatedtotheculturalconflictbetweentheWest,anditwasalsoaprocessofcontinuinginternalization.Key wordsJohnKingFairbank;conflict-reflection;China'smod-ernnormaleducation 费正清(JohnKingFairbank,1907—1991),作为美国著名历史学家在中国近代史研究方面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被称为西方中国学研究的泰斗。学界普遍认为,迄今为止,尚无一位西方学者能在近代中国学研究领域超越费正清。20世纪的半个多世纪里,作为哈佛大学东亚研究中心创始人,费正清在中国研究这个领域辛勤开拓、耕耘。其主要著作有:《美国与中国》(TheUnitedStatesandChina)、《伟大的中国革命(1800-1985年)》(TheGreatChineseRevolution1800-1985)、《观察中国》(ChinaWatch)以及《中国:传统与变迁》(China:TraditionandTransformation)等,主编了《剑桥中国史》(TheCambridgeHistoryofChina)。他的研究、著作和主要观点不仅在西方的中国研究领域有重大影响,而且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美国对中国的政治决策,同时也影响了美国民众的对华态度。 1“冲击—反应” 在《剑桥中国晚清史》一书中,费正清就明确指出,“中西两种文明是冰炭不相容的”。因此,当两种文化相碰撞,难以避免会发生冲突。 费正清认为中国和西方社会的发展过程截然不同导致了中西方两种文明的相互对立。华夏文明是一种与竞争的个人本位相异的顺从的伦理本位文明。相比较来看西方文明充满活力,但是古老的东方文明却存在顽固惰性。华夏文明缺乏内在动力,难以突破中国社会长期以来形成的超稳 定传统构架。因此,在西方文明的强烈冲击下,它只能被迫做出回应。这就是费正清所提出的“冲击—反应”模式。“文明冲突论”正是费正清中国史观的核心。 “冲击—反应”模式是费正清在很长一段时期里对近代中国历史一直坚持的一个基本史学模式。他认为近代中国文明开始进入一个变革时期,是由于强大的外来社会入侵所推动的,是西方力量促成的。但是由于中国传统文化具有着非常强的惰性,在这种文明未和西方文明接触之前,中国社会只是在传统范围内发生过变化,并没有发生过根本性的转变,亦即,近代中国社会的质变是中国对西方的冲击所做出回应的结果。 2“冲击—反应”史观的修正 在费正清后期研究中,他对“冲击—反应”模式的认识做了一定程度的修正。在1980年出版的《剑桥中国晚清史》(下)的前言页里,他一方面强调在科技和工业化方面,外部影响对晚清历史起了重大的作用;另一方面又指出:“晚清对西方的反应现在开始显得只是一个次要的主题;主要的过程乃是在新条件—— —包括西方的影响下中国继续对它的过去所作的反应。”这说明了,费正清非常明确地认为,促使近代中国发生变革的真正原因是内部因素,而不是外部因素,这反映了他的史学观点开始了由“内”向“外”倾斜的一种倾向。 在《伟大的中国革命》一书中则更清晰地体现了这种由内向外倾斜的倾向。他在该书中强调,尽管外国的入侵,以及外国文化与制度的影响对中国是一种刺激力,然而中国近现代史毕竟是中国造就的,不是外国造就的。中国的重力中心在于内部,“中国革命的构成因素也是在那里积累起来的”,因为“20世纪以来税捐对农民负担日益加重。这就导致了一个道德共同体的崩溃,和建筑在它上面的政治制度的崩溃,新的组织形式必然出现”。而且,他也引用了当时西方学术界在表述同一个问题时的形成的共识,“国内发展已使老的帝国秩序分崩离析。新的社会力量脱颖而出,终于使中国的生活革命化了”。尽管在70年代初,他曾对自己原来的“冲突—反应”理论做过一些修正,但并没有明确的主次之分。 费正清的“冲击—反应”史观,主要是通过分析近代中国的原始资料来研究中国对西方的冲击所做出的反应,这种努力可以说是一种超越前人之举。由于此前西方学界的中国研究大多依靠西方的文献资料,因此,对于近代中国本身究竟发生了什么,无法很深入地去进行探究。应该说,作为一种论说模式,“冲击—反应”说还是比较有说服力的。这可在汤因比的史学巨著《历史研究》中得到证明。汤因比主张把人类文明的发生与发展看作是一个不断受到挑战并做 作者简介:覃延华(1965-),广西柳州师范高等专科学校中文系讲师,研究方向为教育史、课程与教学论。(下转第12页) 教育观察10

冲击回应模式 费正清

冲击回应模式 费正清 一、费正清与“冲击—回应”模式费正清是美国现代中国学研究的开拓者,他早年赴英国牛津大学攻读博士学位,曾受过英国著名汉学家马士(Hosea B. Morse)的指导,同他进行过深入交谈,③马士的《中华帝国对外关系》(The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of the Chinese Empire)是根据大量英国档案和中国海关史料撰写而成,对费正清决定研究海关档案作为他的博士论文,开始从事中国近代史研究有很大影响,为他一生从事中国学研究奠定基础。费正清来中国后又受美国汉学家拉铁摩尔(Owen Lattimore)和中国历史学家蒋廷黻的影响,拉铁摩尔地缘政治研究的许多新观点“恰好可以和费正清关于“东南沿海的贸易与外交研究”计划互相补充”④。费正清在中国期间,在蒋廷黻指导下,致力于《筹办夷务始末》研究,以中国档案与英国档案互相堪对,蒋的外交史研究方法在观念上对费正清有重要启发,他在多年从事中国学研究中注重从外部逐渐进入中国史的内层,这对他用“冲击—回应”模式来解释中国近代史进程,无疑是一个自然的发展。费正清的著作很多,其中《美国与中国》(The United States and China)、《中国沿海的贸易与外交:条约港口的开放》(费正清博士论文)(Trade and Diplomacy on the China Coast:The Opening of the Treaty Ports)、《中国对西方的反应》(China’s Response to the West-A Documentary Survey,1839-1923),建立了近代中国研究的基本框架和模式。其中“冲击—回应”模式作为一个架构的核心,贯穿他中国近代史研究的始终。无论是《美国与中国》,还是他与邓嗣禹合著的《中国对西方的反应》,对“冲击—回应”模式都作了极为深刻的论述。在阐述西方侵略对传统中国社会产生灾难性的影响时,费正清认为,这种影响渗透到中国社会的各个领域和一系列复杂的历史进程,而且“经过三代人的更替,旧秩序已经改变模样。”⑤费正清强调,西方的挑战对中国是一种刺激,为中国提供一种进步的机遇。他在《中国对西方的反应》中一开始就提出中国文化“既有传统的遗产,又受西方的影响,他们相互交织在一起”。⑥认为这种以“西方为中心”的“外向型”模式在美国现代中国学界一直占有统治地位,成为一种学术规范。⑦费正清把中国近代史看作是中国从传统向现代化缓慢迈进的过程,这种近代化过程,就是中国对西方的冲击回应过程. “冲击—回应”模式包含着这样一个假设:即中国的文化一旦形成传统,就具有巨大的稳定性,即使有发展,也不过是内部稍作调整,除非外来作用,否则中国难以跳出传统的窠臼。这种观点,费正清在他的《美国与中国》一书中也有所反映。他认为,“传统中国不是不变的,也不是静态的或停滞的。正相反,它曾经有过不断的变化,并且变化多端。可是变化总是在一个明显的文化形式与规章制度形式的范围之内。这个无所不包的典型之所以能如此坚强持久,是因为在中国的地理范围内,中国规章制度——经济的、政治的、社会的、文化的——曾经在许多世纪发展了规模宏大的自给自足、平衡和稳定。”他运用物理学原理分析道,“就物理学的动量的意义而言,联系性已经形成了惰性,积重难返,但还没有达到一成不变的地步。”⑧费正清还从思想意识方面论述中国对西方入侵的反应,认为,“面对近代西方的侵略扩张,中国的士大夫阶层在认识外来文明的过程中采取行动来维护自己的文明和政治、社会制度。”⑨ “冲击—回应”模式的核心问题是中国的传统社会和传统文化。在费正清看来,中国传统的儒家学说在长期以来成功地占据了意识形态上的正统地位,从而使中国社会保持极大的稳定。当近代大量西方人来到中国沿海寻求贸易机会时,这个古老的中华帝国对外部世界表现出惊人的惰性,它闭关自守,排斥一切外来势力,费正清指出,“中国政府在外交方面的冥顽和愚钝,实可追溯到它久远的历史。对中国的朝贡制度的评价,费正清认为“最成功之处在于它与中华帝国的各种制度和社会生活融为一体,同时表明它的既稳定又脆弱,中国没有能力对西方的挑战做出有效的反应。” “冲击—回应”模式是一个以西方人价值观来认识东方的研究模式,它把西方资本主义社会比作是一个动态的社会,而把中国说成是一个长期以来处于停

费正清介绍

费正清John King Fairbank 费正清是哈佛大学终身教授,著名历史学家,美国最负盛名的中国问题观察家,美国中国近现代史研究领域的泰斗,“头号中国通”,哈佛东亚研究中心创始人。生前历任美国远东协会副主席、亚洲协会主席、历史学会主席、东亚研究理事会主席等重要职务,还曾是美国政府雇员、社会活动家、政策顾问。 费正清致力于中国问题研究长达50年,从他进入牛津直到他1991年去世,他的著作绝大部分都是论述中国问题的。在半个多世纪里,费正清以自己独特的视角审视、考察中国,他的研究、著作和主要观点代表了美国主流社会的看法,不仅影响了几代美国汉学家和西方的中国学界,而且直接或间接地影响了美国政界和公众对中国的态度、看法以及美国对华政策的制定,当今美国诸多有影响的中国问题专家皆出自其门下。 一、生平简历 费正清1907年5月24日生于南得克萨斯州胡龙镇,是亚瑟·波·费和罗莱娜的独生子。父亲是位牧师的儿子,早年立志跟随其父从事教会,后从学法律,入考圣路易斯的华盛顿大学法学院。1901年毕业后在南德克塔州定居,在胡龙镇做律师,任市镇律师。 母亲罗莱娜对费正清的成长影响很大。她出生于德克塔,在芝加哥就学,最后又回到故乡,但她所留恋的始终是芝加哥、纽约、波士顿和那里的文化。她是美国大学妇女协会成员,随后任该协会一分支机构主席。罗莱娜毕生为争取妇女权利而工作,参加妇女选举权的游行和示威活动,组织各种集会,是位政治上相当活跃的人物,费正清早年的从政志向都与其母亲的引导有关。 在1927年进入哈佛时,费正清尚未考虑研究中国,而且,当时的哈佛还没有开设系统研究现代西亚的课程。他主攻文科,包括希腊语、历史、哲学、政治、艺术和经济。 1929年秋,费正清赴牛津大学。他的专业方向为东亚研究,但当时他尚不具备汉语和中国历史文化的基础,好在当时牛津大学的学位论文不要求参加考试,也不要求相关的学术经历。1931年论文完成后,费正清开始攻读博士学位。是年,费正清在华盛顿美国国会档案局收集资料,随后在剑桥和巴黎查资料。 费正清在牛津大学的两年研究收获甚丰,他把现代中国作为研究主题,以中美外交和机构史为新视点,他的博士论文正是从以上三个方面探讨中美关系的发展史,突破了传统汉学的局限,具有相当的创新意义。 费正清认为中国研究不应只局限于西方的资料,还应依靠中国本土的资源,考察中国的观点,这自然要求掌握汉语和在中国的生活经历。牛津的治学研究队伍十分有限,而且没有汉语课程。费正清向罗德奖学金委员会提出申请,罗德奖学金委员会批准了他的申请,费正清成为第一位在远东地区的罗德奖学金学者。 1932年初,费正清来华,一面进修汉语,一面从师清华大学蒋廷黻进行研究工作。1936年1月,他回到英国牛津,获得了博士学位,学位论文题为《中国海关的起源》。这篇论文后经过修改、补充,以《中国沿海的贸易与外交:1842——1854年通商口岸的开埠》为题,于1954年出版。 获得博士学位后,费正清于是返回哈佛大学任教。从1939年起,他与赖肖尔一起在哈佛大学开设了东亚文明课程。太平洋战争爆发前的四个月,他被征召到情报协调局工作,中间两次来华任职。1946年8月,费正清回到哈佛大学,担任区域研究(中国)项目的第一任主持人。1955年,他取得哈佛大学的支持和福特基金会的资助,创建了哈佛大学东亚研究中心,并且亲自出任主任,直至1973年。1977年,他从教职退休时该中心命名为费正清东亚研究中心。 1966年3月,费正清在听证会上作证: 二、中国学研究 美国的中国学研究始于费正清,是因为作为现代中国学的奠基人和开拓者,费正清首先成为由汉学研究向近现代中国研究演变的过渡性学者,他完成了从古典汉学研究向近现代中国研究的过渡,创立了以地区研究为标志的现代中国学。作为东亚地区研究的开创者,费正清把对近现代中国的研究

费正清“冲击—反应”模式

费正清认为中国相对稳定的传统秩序一直延续到19 世纪, 此时它遇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而且更为强大的文明一一西方文明。西方的强大冲击无可挽回地改变了中国的社会和政治, 给中国注人了引起现代化并导致永久性变化的力量。面对这一冲击, 中国作出的回应是在逐渐引进引起“永久性变化”的要素的同时, 背弃传统的“周期性变化”模式, 走上现代化道路。这种观点被称为“冲击反应”模式。 “冲击—反应”模式的内容: (l)中西文化的差别与冲突 他认为中国文化是一种内向型的大陆文化,而西方文化是一种开放性的海洋文化。西方文化洋溢着勃勃生机,代表了“不可遏制的活力”;而中国文化则充斥着顽固的“惰性”、消极、墨守成规。他认为,中西文化“冰炭不相容”,一经接触就不可避免地发生涉及社会制度、价值观念和生活方式的广泛的文化冲突。文化冲突是费正清提出“冲击—反应”模式的基础和依据。 (2)“西方的冲击” 费正清认为, 西方是中国近代转型的推动者, 是西方规定了中国近代史的全部主题。鸦片战争以后西方的“冲击”儿乎一夜之间改变了中国社会的走向与中国思想主题。冲击是指来自西方政治、经济、社会、宗教及文化等方面一系列的影响; (3)“中国的反应” 中国对西方的反应主要表现为中国为适应现代化进程而做出的一系列的改良和革命,勾勒出中国近代史的主要面貌。 (4)“西方中心” 费正清在论述近代中西关系时,并没有明说他坚持“西方中心论”,但是实际上,“西方中心”成为“冲击—反应”模式的指导思想。在费正清看来,传统的中国文明充斥着顽固的惰性。传统模式阻碍了中国近代化的进程。费正清认为,西方资本主义是一个动态的社会,西方文明充满着活力。因此,中国的传统社会,只有经过西方的冲击,才有可能摆脱困难,取得进步。他认为近代中国的变化就是最好的证明 评价: (一),“冲击—反应”模式的合理性 “冲击—反应”模式与中国历史演化的实际情况有相符之处。中西文化的冲突确实是不争的事实。作为后发型的中国近代化过程毫无疑问地受到了外来的影响与刺激。面对这一冲击,近代中国人也确实做出了反应,洋务运动,维新运 动便是突出的例子。从这个意义上讲,“冲击—反应”模式的合理性是存在的。 (二)“冲击—反应”模式的片面性 首先, 他看到了中国传统的惰性, 看到中国农业经济不利于生发资本主义以及对西方工业革命反应的迟钝, 然而却忽视了中国传统内部的自我更新能力。 其次,费正清只看到了儒家思想被政治曲解的一面, 他对于儒学的看法显然是几乎完全接受了五四以来的成果,即把儒学看成是维护专制的思想工具。 第三, “冲击一反应”模式体现了一种“外因决定论”,它既不符合中国历史发展的事实, 也违背内因、外因辩证关系的原理。 第四, 忽视了文明的兼容性。费正清过分强调中西的差异,忽视了中国和西方之间的相互作用。

费正清《Trade and diplomacy on the China coast

THE PROBLEM OF CHINA’S RESPONSE TO THE WEST THE CENTURY OF THE TREATY PORTS IN CHINA, from 1842 to 1943, is now at an end, and historians may examine it for clues as to the future of Sino-Western relations. We can be sure that these three generations of steadily increasing contact have been more than a strange interlude in the long drama of China’s ethnocentric history. For better or worse, the treaty ports remade Chinese life. Through them flowed Western goods, people, and ideas. The result was to give the West a privileged position in China not unlike that of earlier barbarian conquerors. Should we view the present rejection of the West as an anti-foreign resurgence among the Chinese people? It is, on the contrary, part of still another barbarian conquest? Or is it really an unstable mixture of the two? These are the imponderables of present day policy. They can as assessed only against the background of history. The historical context of the period 1842-54. The modern invasion of China by the Western world really began in the middle of the nineteenth century, after the first Anglo-Chinese treaty was signed at Nanjing in 1842. Until that time relations with the West had been based upon the ancient Chinese tribute system; after that time they were based upon the “unequal” foreign treaties. Under the tribute system foreign trade had been restricted to the picturesque “factories” of old Canton. But 1842 began a new era-the opening of China to Western commercial exploitation. This was characterized by the treaty ports and the opium traffic, extraterritoriality, the treaty tariff, and the most-favored-nation clause. By the end of the nineteenth century China had been placed in a semi-colonial status, the after-effects of which have not yet passed away. In this context the years from 1842 to 1854 have significance as the transition between two unilateral, Chinese and Western, schemes of things. These middles years of nineteenth century saw new developments in all the Far East. The first enunciation of American manifest destiny, the development of the clipper ship and the Shanghai trade in the 1840’s, were followed by the opening of Japan and the establishment of Russian on the Pacific between 1853 to 1860. The center of all this international development, however, was the British activity in China, where the treaty port consuls labored to break down the Chinese system of foreign relations and set up the Western treaty system in its place. Their initial achievement was the first treaty settlement of 1842-44; further efforts led to the invention of the Foreign Inspectorate of Customs in 1854; their final success, after the second war of 1856-60, was marked by the treaties of 1858 and 1860 which opened the interior to trade and established the Western legations at Peking. The treaty system which had thus been created to serve as a vehicle for British and other Western trade, diplomacy, and evangelism in China, was also set up in Japan, Siam, Korea, and other Far Eastern states. It may justly be taken as the symbol of the recent century of Western superiority in the East. It forms a striking contrast with the preceding millennia of the tribute system, when the great empire of China dominated the Far Eastern scene. It contrasts perhaps less sharply with the new international order of communism of which China has become a part. We should not forget that the treaty system represented chiefly a state of affairs in the treaty ports, a mode of Sino-foreign intercourse wich was an aspect or function of the larger situation within the Chinese boday politic. It must be viewed in the context of the great revolutionary process of disintegration and rebirth which has convulsed the Chinese people since 1842. The fall of the Chinese empire is an epic still to be written. Seen from the Chinese side, on political collapse in history has been more cataclysmic-a decline from an age-old recognized supremacy over the known world to an abject partitioning into spheres of foreign domination, all in the space of one lifetime between 1842 and 1898. The causes of this fall were many and various. The decay of the Manchu dynasty after two centuries of power within China and the rise of the great Taiping Rebellion in 1851(an epic that would require another volume to tell) coincided with the invasion of Western arms. Western-inspired efforts at industrialization and the growth of nationalism followed hard upon this dynastic civil war. All these processes, native and foreign, have combined to produce the chaos and ferment of social change in modern China. The resulting experience of the Chinese people in modern times has been overcast by a pall of frustration and uncertainty, owing to their inability to meet the West on equal terms. The inherited institutions of their society have played them false. More than any other mature non-Western state, China has seemed inadaptable to the conditions of modern life. Nationalism and

费正清 简介

费正清(英文名:John King Fairbank,1907年-1991年9月14日),1907年5月24日生于南达科他州胡休伦,是亚瑟·波·费和罗莱娜的独生子。父亲是位牧师的儿子,早年立志跟随其父从事教会,后从学法律,入考圣路易斯的华盛顿大学法学院。哈佛大学终身教授,着名历史学家,美国最负盛名的中国问题观察家,美国中国近现代史研究领域的泰斗,“头号中国通”,哈佛东亚研究中心创始人。费正清1932年就来到中国,执教清华,任讲师,讲授经济史。他在北京认识了梁思成、林徽因夫妇并与他们成为最亲密的朋友。费正清这个中国名字就是梁思成替他取的。他的英文原名JohnKingFairbank一般译为约翰·金·费尔班克,梁思成告诉他叫“费正清”好,意思是费氏正直清廉,而且“正”、“清”两字又跟英文原名JohnKing谐音。生前历任美国远东协会副主席、亚洲协会主席、历史学会主席、东亚研究理事会主席等重要职务,还曾是美国政府雇员、社会活动家、政策顾问。费正清致力于中国问题研究长达50年,从他进入牛津直到他1991年去世,他的着作绝大部分都是论述中国问题的。 生平年表 1907 5月24日,出生于南达科他州的休伦 1911 举家迁往南达科他州的苏费尔斯 1923 进入新罕布什尔州菲力普斯·埃克塞特学校 1925 进威斯康星大学 1927 转入哈佛大学 1929-1931 获得罗兹奖学金,就读于英国牛津大学巴利奥尔学院 1932 2月到中国为其博士论文做研究;初夏,在北京与威尔玛·迪尼奥·卡侬(Wilma,DeniooCannon)结婚 1933-1935 任北京清华大学讲师 1935 圣诞节离开中国返美 1936 秋,在哈佛大学任教 1941 8月,进华盛顿特区情报协调局远东组工作 1942 被情报协调局(1942年6月改名为战略情报局)派往重庆 1943 年底返回华盛顿,调陆军情报局远东部 1945 9月,到中国,为美国新闻处工作 1946 秋,重回哈佛大学任教 1948 《美国与中国》由哈佛大学出版社出版 1952 3月10-11 日遭控告,到麦卡伦委员会(参议院的国内安全小组委员会)进行陈述1952-1953 以古根海姆基金会学者的身份在日本访问 1953 《中国沿海贸易与外交:1842-1854年条约口岸的开放》一书,由哈佛大学出版社出版

费正清

费正清 费正清John King Fairbank (1907.5.24.-1991.9.14.) 费正清是哈佛大学终身教授,著名历史学家,美国最负盛名的中国问题观察家,美国中国近现代史研究领域的泰斗,“头号中国通”,哈佛东亚研究中心创始人。生前历任美国远东协会副主席、亚洲协会主席、历史学会主席、东亚研究理事会主席等重要职务,还曾是美国政府雇员、社会活动家、政策顾问。 费正清致力于中国问题研究长达50年,从他进入牛津直到他1991年去世,他的著作绝大部分都是论述中国问题的。在半个多世纪里,费正清以自己独特的视角审视、考察中国,他的研究、著作和主要观点代表了美国主流社会的看法,不仅影响了几代美国汉学家和西方的中国学界,而且直接或间接地影响了美国政界和公众对中国的态度、看法以及美国对华政策的制定,当今美国诸多有影响的中国问题专家皆出自其门下。 一、生平简历 费正清1907年5月24日生于南得克萨斯州胡龙镇,是亚瑟·波·费和罗莱娜的独生子。父亲是位牧师的儿子,早年立志跟随其父从事教会,后从学法律,入考圣路易斯的华盛顿大学法学院。1901年毕业后在南德克塔州定居,在胡龙镇做律师,任市镇律师。 母亲罗莱娜对费正清的成长影响很大。她出生于德克塔,在芝加哥就学,最后又回到故乡,但她所留恋的始终是芝加哥、纽约、波士顿和那里的文化。她是美国大学妇女协会成员,随后任该协会一分支机构主席。罗莱娜毕生为争取妇女权利而工作,参加妇女选举权的游行和示威活动,组织各种集会,是位政治上相当活跃的人物,费正清早年的从政志向都与其母亲的引导有关。 在1927年进入哈佛时,费正清尚未考虑研究中国,而且,当时的哈佛还没有开设系统研究现代西亚的课程。他主攻文科,包括希腊语、历史、哲学、政治、艺术和经济。 1929年秋,费正清赴牛津大学。他的专业方向为东亚研究,但当时他尚不具备汉语和中国历史文化的基础,好在当时牛津大学的学位论文不要求参加考试,也不要求相关的学术经历。1931年论文完成后,费正清开始攻读博士学位。是年,费正清在华盛顿美国国会档案局收集资料,随后在剑桥和巴黎查资料。

读费正清伟大的中国革命心得体会

读费正清伟大的中国革命心得体会不知道大家度过伟大的革命没有?伟大的革命,这是以费正清视角展开的一部现代史。下面是为大家准备的费正清伟大的革命读后感,希望大家喜欢! 费正清伟大的革命读后感范文篇1 费正清是世界上最负声望的问题观察家,是美国最具权威的汉学专家、史泰斗。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他曾在研读、旅行、教学。主要著作有;《美国与》、《伟大的革命》、《观察》及《;传统变迁》等。费正清先生曾经这样说道:了解,人人都说,为了了解中华人民共和国,历史是重要的;但是谁为这件事做了些什么呢总应该有人把过去和现在联系在一起,特别是把19世纪的中华帝国,同1920xx年以后的中华民国和1949年以来的人民共和国联系在一起。然,历史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又有几人能够真正了解并理解个中的奥妙呢 《伟大的革命》这本书是以费正清视角展开的一部现代史。时间跨度从晚清的1820xx年到中华人民共和国的1985年,历时185年。这185年间,真是发生了旷古未有的大变局:一向雄居世界之林的东方大国强国一下子变得衰老贫弱落后了;西方的坚船利炮在不觉中轰到了京都;闭关自守的国门洞开;国土几被列强瓜分;和外国签订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沦为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绵延20xx余年的封建帝制土崩瓦解;西方文化传入国内;大小起义不断爆发;体制革新

社会变法;军阀混战帝制复辟;国共联合又分裂;共产党一统天下;成了第三世界;社会主义革命;改革开放搞活经济东方大国重新崛起等等。 费正清先生从宏观的历史和世界角度看待革命,横向和美国的比较,人口众多而相对自然缺乏,同时传统的社会价值观、文化和体制束缚着现代化的变革脚步,占统治地位的上层士绅和文字书写的制度,儒教控制了整个教育事业,使普遍民众无法得到适应他们实际需要的正式教育,群众只需从事能用锄头耕地,文字和思想都是少数精英和统治者的特权,他们侧重于引经据典并由他们制定出有关儒教的道德准则和行为规范约束民众的行为和扼杀思想,形成中华帝国表面上的统一。这正是这本书中吸引我的地方,它不同于我们所接受的历史教育的部分。 这本书中最让我叹服的还是费正清先生用外国人的视角或者说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待这185年间发生的点点滴滴。例如:常常有人说,在20世纪初期,由于没有一个强有力的中央政权统治领导,军阀割据一方,倒为知识界提供了百花齐放的舞台。而费正清说:“这种概括化的说法是不完整的,它忽视了一个事实,就是:20世纪把外国思想的重大刺激力带进了。”因为“过去不同朝代之间单纯的混乱,并不一定会产生新的创造性的事物。”这一说法也很实事求是。由于外敌入侵国门打开,由于内忧外患敌强我弱,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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