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大衣的故事
党史经典故事一件红毛衣(最新)

【个人总结】冬天,井冈山上格外寒冷,红军战士没有棉衣和棉被,只有两层单衣和薄薄的线毯。
在生活上,每人每天只有五分大洋的油盐柴钱,吃的是粗糙的红米和没油盐的南瓜汤,晚上,没棉被就靠盖稻草取暖。
毛委员在上井冈山当年的冬天,就指示工农革命军在桃寮和茨坪办起了被服厂。
用打土豪得来的棉花、布匹自己生产军服。
一天,部队发下新棉衣,毛委员领新棉衣回到八角楼,走在房东谢槐福的面前说:你一家五口人,没有一件棉衣,你就把这件棉衣穿上吧!谢槐福见毛委员身上只穿了三件单衣,想起毛委员寒冬的晚上只披着一件线毯,还经常工作到深夜,怎么也不肯收下新棉衣。
在毛委员反复给谢槐福做工作的情况下,谢槐福才穿上了新棉衣。
毛委员就是这样与人民群众同甘苦、共患难,战胜了严寒的冬天,赢得了人民群众的信赖与爱戴,取得了井冈山斗争的胜利。
1935年9月,红一方面军到达腊子口的时候,某部住进了依山而建的藏寨朱立村。
傍晚,连部一位十七八岁的通讯员借用了房东家的瓷罐去打水,回来的途中不小心将瓷罐打碎,他看看四周没人,就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悄悄溜进住处睡下了。
第二天早晨,当部队准备离开的时候,指导员在检查纪律时才发现了此事,严厉批评了通讯员的同时要求他赔偿。
通讯员除了腰间的一支驳壳枪和身上的一件红毛衣,别无他物可以抵偿。
指导员要求他将红毛衣脱下来赔偿给房东老阿妈,通讯员情急之下竟然泪流满面,身边的一位战士解释说,这件毛衣是过草地时他妈妈牺牲时留给他的唯一的遗物(转载于 : : 党史经典故事一件红毛衣)。
原来,通讯员的父亲是红军的一位营长,在四渡赤水中牺牲。
当时他叮嘱妻子将这件红毛衣穿在孩子的身上。
这件红毛衣是远在云南的奶奶用爷爷一点一点捻出来的羊毛织成的。
房东老阿妈实在不忍心,部队又有铁一般纪律,只好拿出自家的一件羊皮袄换了这件毛衣,指导员又执意留下一块白洋,此事才算了结(转载于: : 党史经典故事一件红毛衣)。
解放后,老阿妈将一直保存下来的红毛衣送交了乡政府,可惜后来遗失。
外国神话故事大全 小学生四年级

皮匠的梦——荷兰已往,在荷兰的东利滕斯城有一位穷皮匠。
他一天到晚都俯身在自己的工作台上做针线活。
他的妻子总是省吃俭用,然而生活依然十分艰巨,加上要养活十二个孩子,更使他们感到力不从心。
皮匠一向抱有一种美好的愿望,相信总有一日自己会交上好运,让全家都过上好日子,每个人都能吃饱肚子。
他的妻子认为他相信会出现奇迹实在是异想天开,但她并没有在他面前透露半个字,只是心写意足地看着丈夫。
一天早晨,在吃完简朴的早餐过后,皮匠对妻子说:“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新鲜的梦。
我梦见自己在阿姆斯特丹的帕彭布鲁桥上发现了一笔财富,然后我们便富了起来。
”他的妻子听后哈哈大笑说:“幸好阿姆斯特丹离这儿很远。
否则我相信你真会立即跑到那儿去。
你真是想发财想疯了,就不知道梦是假的么?”皮匠没有吭声,他吃完早饭就干活去了。
但是,前一晚做的梦一向在他的脑海里打转,到晚上,临睡觉(sleep)时他依然念念不忘。
刚一睡着,他又做了一个同样的梦:在阿姆斯特丹的帕彭布鲁桥上,幸福在等待着他。
第二天早晨,他对妻子说:“你知道,我又做了一个与昨天相同的梦。
”他的妻子再次大笑着回答说:“日思夜梦。
千万不要相信你的梦,那只是是一些愚蠢的理想。
”但是第三天夜晚,他依然做了同样一个梦。
于是他一路身就通知妻子说:“这是第三次做这个怪梦了,实在没有办法,我必须到阿姆斯特丹去。
”这一回,他的妻子没有哈哈大笑,而是大发雷霆,用严厉的口气对他说:“你真的想为了一个愚蠢的梦丢下你的活计不成?如果你走了,你的顾客就会去找别的师傅,那我们全家非活活饿死不可。
”但是妻子发脾气依然没有效,丈夫就是不肯改变念头。
他一吃完早饭,就立即上路去阿姆斯特丹了。
一到阿姆斯特丹城,他就请碰到的第一个行路人通知他去帕彭布鲁桥怎么走。
他来到了桥上,从这一头走到那一头,又从那一头走回这一头,仔细搜寻桥上的每一个角落,但是没有发现任何特殊的东西。
他开始责备自己的愚蠢行为,但是又不甘心这么快就承认失败。
北大人的故事

罗宏55那年好大雪那年好大雪。
北大人踏着大雪来师专联系调动。
25年后,北大人在匈牙利写的回忆录中说,当时他就像打虎上山的杨子荣。
此时已是教授及博导的王湘则在回忆录上批道:我看像小炉匠。
王湘眼前浮现25年前的那个大雪天:北大人穿着一件掉了扣子的旧军大衣,脱毛的领子竖起来遮住了半边脸,没戴帽子,尖尖的脑壳顶上不负责任地飘着稀疏的头发,又细又黄。
他鼻头冻得通红,不停地流清鼻涕。
他一边擤鼻涕一边问王湘,中文系办公室在哪?王湘说,你跟我来。
进了办公室,屋里正燃着栗木炭火,北大人眼一亮,就像饿狗见了肉骨头,急步过去,蹲在火盆边,伸出长满冻疮的手,兴奋地在炭火上搓着,军大衣就像翅膀一样张开了,里面只穿着一件发黑的白衬衣。
系主任和总支书记都在办公室,看着北大人旁若无人的架势愣住了。
他们不敢惹这位盲流模样的不速之客。
那年头正在平反冤假错案,学校经常有苦大仇深的人来上访,谁要是粘上了就没完没了。
系主任两眼埋怨地瞪着王湘。
王湘连忙说,这可不是我爹,是他自己要来的。
说罢王湘想溜,系主任喝住了王湘:你还想不想留校?你说清楚!王湘只好站住,继续辩解说,我在路上碰见的。
他说来联系调动的。
他要骗我,他就是王八。
至今王湘也不明白,怎么脱口就说出了/王八0这个词。
按柏拉图的理论,这叫迷狂,按弗洛伊德的理论,这叫潜意识。
后来这个词果然成为他和北大人关系史上的关键词。
可当时王湘一点唐突感都没有,他在街道工厂当了九年电工才考入大学,对他而言,王八、鸡巴之类的词和莎士比亚、曹雪芹之类的词同等性质)))均属名词。
这时北大人暖和过来了,慢慢站起来,先逼近王湘说:年轻人,这是学园,不是威虎厅。
不过我不生气)))我不是王八。
接着才转过身,对系主任说:我是来联系调动的。
我是北大人。
北大人把手伸进衬衣口袋,摸出了一张发黄的照片递给系主任。
这是夏天风景:好大一个湖,湖边杨柳依依,杨柳树下站着一位清瘦老者和一个尖脑袋年轻人。
年轻人穿着白色短袖衬衫,手叉腰间,朝气勃勃。
1970年军人守护大庆油田日夜坚守站岗的温馨故事

1970年军人守护大庆油田日夜坚守站岗的温馨故事1970年,大庆油田面临着巨大的挑战,为了保卫国家能源安全,一批军人义无反顾地守护起了这片沃土。
他们以日夜不停的站岗守护,书写下了一段温馨而感人的故事。
当时的大庆油田正处于石油资源开采的高峰期,每一口油井都是国家财富的象征。
然而,地处寒冷的北方、恶劣的自然环境和极高的工作强度给军人们带来了巨大的考验。
他们时刻面临着严寒、风沙、焚尸、降温、爆炸等各种危险,在这样的环境下,他们仍然坚守在岗位上,丝毫不畏惧。
温馨的故事发生在寒冷的冬夜。
一名年轻的官兵王海洋在严寒中守夜,他穿着厚厚的军大衣,戴着军帽,手中握着枪支。
他望着冬天的夜空,不禁感叹起这份守护的重任。
这一天,油井故障,产量显著下降,王海洋的心也跟着沉重了起来。
他明白,他们的努力直接关系到国家能源的稳定供应。
王海洋忍受着风雪的侵袭,他决定主动去查找问题的原因。
他走遍了每一口油井,细心观察着井身,一寻找到问题所在。
最终,在他坚持不懈的努力下,他找到了一个微小的装置损坏,这个问题导致油井的正常运转受到阻碍。
他立刻通知维修人员前来修复,不惜冻结自己以等待修理工作的完成。
这个温馨故事并不仅仅局限于王海洋。
在大庆油田的每个角落,都有一群军人默默付出。
他们时刻坚守在冰天雪地的采油站,为了确保油井的日夜运转,舍小家顾大家、无私奉献。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坚守岗位的军人不仅在战场上勇敢无畏,也能在平凡的岗位上书写传奇。
他们的温馨故事激励着我们,让我们更加珍惜来之不易的国家资源,同时也要感激那些默默无闻的军人。
正是因为这些守护者的努力,我们才能享受到安定的生活和繁荣的国家。
无论是温暖的故事,还是沉重的使命,那些守护大庆油田的军人们都以他们的实际行动证明了忠诚与担当。
他们的奉献精神将永远激励着我们,让我们明白只有坚守和奋斗,才能换来国家的繁荣与民族的富强。
他们是我们永远的骄傲。
变色龙课文分段

变色龙课文分段一、开端(第1 - 5段)1. 内容。
- 故事的开端主要描写了警官奥楚蔑洛夫在广场上处理一个狗咬人的案件。
当他听到有人喊“好哇,你咬人?该死的东西!”时,他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要惩罚狗的主人。
这部分通过描写奥楚蔑洛夫的外貌、动作和语言,初步展现了他专横跋扈的形象。
例如,“警官奥楚蔑洛夫穿着新的军大衣,提着小包,穿过市场的广场。
他身后跟着一个火红色头发的巡警,端着一个筛子,盛满了没收来的醋栗。
”这里对他的穿着和随从的描写,暗示了他的身份和地位。
2. 作用。
- 引出故事的核心事件,即狗咬人案件,同时也为后文奥楚蔑洛夫的态度转变做铺垫。
二、发展与高潮(第6 - 27段)1. 内容。
- 在这部分,奥楚蔑洛夫的态度随着对狗主人身份的猜测不断发生变化。
- 当他听说狗是席加洛夫将军家的时,他的态度立刻发生了转变。
之前还说要严惩狗主人,现在却开始指责赫留金是想讹诈。
他说:“它的脸上又没写着……前几天我在将军家院子里看见过这样的一条狗。
”他开始为狗开脱,并且对赫留金的态度变得恶劣起来。
- 随着情节的发展,又有人说这不是将军家的狗,奥楚蔑洛夫的态度又马上改变,他又开始骂狗,说要把狗弄死。
但当将军家的厨师普洛诃尔证实这是将军哥哥的狗时,奥楚蔑洛夫的态度再次发生了巨大转变,他夸赞狗是“娇贵的动物”,还威胁赫留金说要收拾他。
2. 作用。
- 这是故事的主体部分,通过奥楚蔑洛夫的多次态度转变,深刻地揭露了他见风使舵、趋炎附势的丑恶嘴脸,也讽刺了沙皇俄国统治下的黑暗社会现实,将故事推向高潮。
三、结局(第28 - 29段)1. 内容。
- 奥楚蔑洛夫在处理完案件后,裹紧大衣,径自走了。
而赫留金则被众人嘲笑,他“拿手罩在嘴上,咳嗽一下”,只能无奈地站在那里。
2. 作用。
- 结局简洁地结束了故事,奥楚蔑洛夫扬长而去的背影进一步强化了他的丑恶形象,而赫留金的遭遇则反映出底层人民在这种黑暗社会中的无助,留给读者深刻的思考。
苏联著名作家洛夫斯基描写青年革命战士的爱国情怀故事

苏联著名作家洛夫斯基描写青年革命战士的爱国情怀故事尼古拉·阿列克谢耶维奇·奥斯特洛夫斯基在《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根据自己的生活所描画出来的完美的青年革命战士的形象“在任何情况下也不怕困难”的品质,教育了无数中国革命青年。
接下来小编给大家分享一篇关于著名作洛夫斯基书写的故事吧。
第一部第二章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像旋风一样刮进了这个小城:“沙皇被了!”城里的人都不敢相信。
一列火车在暴风雪中爬进了车站,两个穿军大衣、背步枪的大学生和一队戴红袖标的革命士兵从车上跳下来。
他们逮捕了站上的宪兵、年老的上校和警备队长。
城里的人这才相信传来的消息是真的了。
于是几千个居民踏着积雪,穿过街道,涌到广场上去。
人们如饥似渴地听着那些新名词:自由、平等、博爱。
喧闹的、充满兴奋和喜悦的日子过去了。
城里又恢复了平静,只有孟什维克和崩得分子[“崩得”,犹太社会民主主义总同盟的简称,是孟什维克的一个派别。
——译者]把持的市参议会的楼房顶上那面红旗,才告诉人们发生了变动。
其他一切都同过去一样。
冬末,城里进驻了一个近卫骑兵团。
每天早晨,团里都派出骑兵小分队,到车站去抓从西南前线开小差下来的逃兵。
近卫骑兵个个红光满面,身材高大。
军官大都是伯爵和公爵,戴着金色的肩章,马裤上镶着银色的绦子,一切都跟沙皇时代一模一样,好像没有发生过革命似的。
一九一七年匆匆离去了。
对保尔、克利姆卡和谢廖沙来说,什么都没有改变。
主人还是原来的那些家伙。
只是到了多雨的十一月,情况才有点不同寻常。
车站上出现了许多生人,他们大多是从前线回来的士兵,而且都有一个奇怪的称号:“布尔什维克”。
这个响亮的、有力的称号是从哪里来的,谁也不知道。
骑兵们要捉住从前线回来的逃兵可不那么容易。
车站上枪声不断,被打碎的玻璃窗越来越多。
士兵们成群结队地从前线跑回来,遇到阻拦,便用刺刀开路。
到了十二月初,他们已经是成列车地涌来了。
车站上布满了近卫骑兵,准备截住列车,但是却遭到了车上机枪的迎头痛击。
两个女人的故事

两个女人的故事
在省城医院挂号处,有两个女人在挂号,一个农村女人,一个城市女人。
她们排队一前一后,看的是同一种病。
两个女人挂号后来到候诊大厅。
农村女人从绿色的军大衣里掏出一个塑料袋,从里面拿出一个猪肉大葱馅儿的包子,狠狠地咬了一口,登时,刺鼻的大葱味弥漫着整个候诊大厅。
穿着呢大衣的城市女人白了农村女人一眼,大概是想农村女人没教养吧。
她受不了这股刺鼻的气味,捂着鼻子走到了窗前透气。
农村女人从门诊室里出来,大声地说:“城市的医生真能骗人钱,昨天我还在地里劳动呢,怎么会得了癌症?”城市女人从门诊室里出来,左手扶着墙渐渐行走,脸色苍白,泪流满面。
三天后,城市女人和农村女人到门诊室里看化验单,医生诊断,她们得确实实是癌症。
农村女人扯着嗓子喊:“这病要花多少钱哪,这笔钱还得留着给我儿子交学费呢。
”城市女人昏了过去,是被丈夫背着走出门诊室的。
七天后,两个女人都做了癌症切除手术,手术后的第二天,农村女人急匆匆地出院了,临走时满不在乎地说:“医院谁住得起?我家的鸡、鸭、猪还等着我喂呢。
”城市女人躺在病床上,有气无力,每天以泪洗面,不吃不喝,丈夫几次劝她,才喝了一小口粥。
五年后,农村女人还在地里劳动,她那里知道,五年前,城市女人已经死去了。
病魔是带不走那些乐观的人的生命的。
革命英烈事迹

革命英烈事迹《缅怀革命英烈:一件军大衣的故事》在我家的老衣柜里,一直静静地躺着一件军大衣。
这可不是一件普通的军大衣,它可是我爷爷的宝贝,承载着一段与革命英烈有关的故事。
我小时候啊,就特别好奇这军大衣。
那军大衣是那种深绿色的,布料摸起来厚厚的、糙糙的,上面还有几颗大大的扣子,看着就特别有年代感。
每次我想偷偷穿上它玩的时候,爷爷就会一把把我拦住,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军大衣叠好放回去,嘴里还念叨着:“这可不能乱动,这可是有大意义的。
”后来我长大了些,爷爷才慢慢跟我讲起这军大衣的来历。
原来啊,爷爷年轻的时候,村里来了一位老战士。
那老战士身体已经不太好了,但是精神头特别足。
他就暂住在爷爷家隔壁的一间小屋里。
爷爷经常看到他坐在门口,眼神望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有一天,天气突然变冷了,风呼呼地刮着,像小刀子似的。
爷爷去给老战士送点自家种的菜,一进屋就看到老战士在缝补那件军大衣。
爷爷就好奇地凑上去问:“爷爷,这军大衣都破了,咋还不换一件呀?”老战士笑了笑,摸了摸爷爷的头说:“孩子啊,这军大衣陪着我走南闯北,经历了太多战斗,可舍不得换呐。
”老战士一边缝补,一边给爷爷讲起了以前的事。
他说在一次激烈的战斗中,他们的部队被敌人包围了。
那时候子弹就在头顶上飞,战友们都死死坚守着阵地。
他的一位好战友,为了保护他,毫不犹豫地扑向了一颗扔过来的手榴弹。
“轰”的一声,那战友就倒在了血泊里,而他当时就穿着这件军大衣。
老战士的声音有些哽咽,爷爷在旁边听得眼睛都直了。
从那以后,爷爷就对这件军大衣充满了敬意。
再后来,老战士要离开村子了,他把这件军大衣送给了爷爷,说:“孩子,希望你能记住那些为了今天的和平而牺牲的人。
”现在爷爷已经不在了,但是每次我打开衣柜看到这件军大衣,就仿佛看到了那位老战士,看到了那些在战火中英勇无畏的革命英烈。
他们为了我们现在的幸福生活,付出了太多太多。
这军大衣就像是一座桥梁,连接着过去和现在,让我永远缅怀那些伟大的革命英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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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中有件军大衣,是从部队转到地方时带回来的,心里一直视为珍物。
然而,家人似乎并不以为然,曾以不屑的口气言道:“穿也行,在家里。
”这,似乎已成“规定”,既成规定,自当遵守。
但心里面,总不免要翻出些滋味:“这军大衣真就掉价到见不得人了?”早前,还穿过几次,对此,家人们脸色虽难看,却装糊涂, 照穿。
但渐渐发觉这军大衣已是极为普及,已普及到打工者身上,走街串巷收废旧物品的人身上也穿,这,终算悟到了那“规定”的含意。
其实,只是这些,原也不在意,民工就民工,主要是与熟人在一起时,发觉这穿戴确有些扎眼跟另类,这,是没法不在意的。
此后,只在每年冬季,拿出来晾晒一下,然后放于沙发一端,要披时,信手拎来;想躺会,拉过来便盖。
总之,有这军大衣相伴,心就觉得熨(音yu读三声)贴。
素常是叠好,放在家中的最阑珊处。
最觉熨贴的是在寒冷的冬夜。
长夜漫漫,莫名的情绪常纠结于心,尤其窗外落雪的时候,莫名的情绪就偏能使人难以入眠,辗转不已时,常常爬起来重新穿好衣服,出门前,再将这件军大衣套上,才下楼而去。
楼下有一条紫藤长廊,深夜里,异常的静谧清净。
在这紫藤长廊里,和着蛮天雪花来回走动中,有这军大衣在身,便无寒冷之虞,再将军大衣的毛领竖起,使我可以感受那毛绒绒的毛领摩擦在耳畔颌下的麻痒滋味,此时,看着纷纷飘落的雪花,心,就觉颇为熨贴,熨贴中,为之辗转不已的缘由,渐渐地清淅起来,那原是些对过往尤其是只在冬季曾发生过的一些事情的怀恋而已。
更多的时候是并无雪落,夜色里的紫藤架下,万籁俱寂。
偶尔抬头,是紫藤的支条缠绕在紫藤架上,透过紫藤架,一轮冬月悬在楼头夜空,正洒下清冷月辉,月辉如水,像是从悠悠远方流来,心绪也跟着渐渐悠远起来,进而,又伸向远方,并慢慢勾连出那些只有在冬季才会有的莫名的缘由所在。
二刚参军入伍就是在冬季。
告别爹娘那天,正是个大雪纷飞的日子,从离开山村到乘上南去的军列,鹅毛般的雪花一直在飘落:飘落在院落屋顶,飘落在田野山岗,飘落在站台上我们这一队队身穿崭新军装的新兵身上。
那时候并没有军大衣;新兵连的时候也没有;直到下连队时,也仍没有配发。
记得,那时候想穿军大衣,只有在夜间的值勤时候:睡梦中被值班班长轻轻拍醒,快速起来穿衣并整理好军容,随班长大步向哨位走去,接过上一班战友的步枪,背上;同时也接过上一班哨兵刚从身上脱下尚留有体温的军大衣,穿好。
然后是在哨位上始终保持警惕,瞪大眼睛搜寻着周围的情况。
直到两小时后,接我的哨兵到来。
福建闽南的天气,虽然冬季无雪,但已到雨季,尤其夜晚,淅淅沥沥的阴雨还是很有些湿冷。
有一夜我感到冷的不行,将身上所有的衣裤都搭在身上还是冷的发抖。
夜里十一点班长来叫醒我,梦迷中我仍知道是该我站岗了,挣扎着起来穿衣,又摇晃着走出宿舍,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被班长扶到床上,一摸额头,二话不说,背起来就跑。
在卫生所里,只记得好象打过针,拿了药。
又背回来,放在床辅上,迷糊中知道班长在用被子尽量捂严我蜷缩着的身体,又脱下他的军大衣蒙在我的头上,我沉沉睡去。
当醒来时,眼前仍是一片暗色,只感觉头脸偶有些麻痒,却是很舒服好受,摸一下,毛绒绒的,爬起来,原是一件军大衣蒙在头上,毛领正好盖住头脸,稍一动弹,毛领的绒毛便与头脸厮摩。
天亮了且已经近午,战友们自然是在室外训练,宿舍里只我一个人,已经不冷了,也完全清醒过来。
坐起身来,抚摸着班长这件军大衣的毛领,眼睛向班长的床铺看去,床上已没有被务,只一个枕头包搭着一条整洁的毛巾。
再一看,班长的被务原是盖在我腿脚一端。
这一刻,眼睛有些湿热,心抽动着无以言状,我不知我昨夜的勤务是不是班长代替的?也不知被务与大衣都加到我身上,班长是怎么渡过这湿冷的冬夜?真正拥有自己的军大衣是在入伍后的次年。
我至今记得当年战士被服的配发情况:鞋、帽、单衣等一年配发一次;被褥、棉绒衣两年一次;军大衣好象四五年才配发一次。
在我的印象里,这军大衣确实成为了最被看重之物,所以,对其珍爱有加,也就理所当然了。
可惜的是,军大衣发到手时,天气已是暖和的胸腹要生痱子的季节了。
当可以穿军大衣的季节到来时候,我也已是班长了。
像我的老班长一样,夜间值勤也是轻轻拍醒熟睡中的战士,带领去哨位路上也要着重且反复强调:这里是坑道设施,里面都是供战时所用的设施设备,都是绝对需要用生命来保卫,遇有情况要坚决处理并及时报告,紧急时可以鸣枪示警;这里是营区大门,是军人的脸面,一定要显示出军人的威武、庄严……冬腊月的闽南,恰是雨季来临,无休无止的阴雨尤其黄昏后,是越发无边无际,“哗---”的一声,又一阵夜雨和着夜风袭来,也能觉出些湿冷,但那时节的我,似乎,心里永远都燃着一团熊熊火焰,燃烧着似有使不完的动力与激情,感觉中,那无休无止的阴雨,分明是朦朦胧胧的诗情,那茫茫苍苍的夜色,则简直是无边无际的画意,在这夜色里,我常常有欲张臂揽天的冲动,豪气直要破腔而出。
白天是火热的军训生话,到了夜晚,除了找领导和战士谈心,空余时是看书学习,九点一到,军营里准时响起舒缓的熄灯号声。
此时,营院的灯光,一排排,一层层,齐刷刷地在眨眼间纷纷熄灭,莫大一座军营,顿时一片安静。
没有灯光,就在被务里用军大衣蒙在头上,打着手电筒看书,到没钱买电池时,就披上军大衣,去悬在楼头通往厕所的灯光下看,看的久了,夜也寒了,便将军大衣紧一紧,再将衣领竖起,使毛绒绒的衣领厮摩在耳畔,麻痒中顿觉暖和起来,直到十一点或凌晨一点直接接班值勤。
这个时候,走在营区里,胸中揣着满满一怀豪情,那豪情是班里就没有带不好的兵;排里就没有完不成的任务;世上就没有走不通的路。
在这心境下,和着军营的夜色,行走在值勤的路上,似乎,自己就可以欣赏到自己的身姿:一个身穿军大衣斜挎手枪的军人,表情严谨,军容整齐;颌首、挺胸、齐步,意气风发地值勤在营区的夜色里。
三然而,正所谓人生之路,从不会一帆风顺。
那是在入伍第三年建军节刚过时候,有一天突然接到命令,让我带一个班去机关农场工作。
这一刻起,似乎将入伍以来所有的快意与酣畅,随着这一声令下,都像秋风扫落叶般的被席卷一空,剩只剩满腹阴霾,就像那阴雨湿冷的冬夜,无边无际,连绵不断。
带去的这个班完全是临时拼凑而成,除副班长外,几近全是即将退伍的老兵,这使我心理负担越发沉重。
退伍兵难带,这谁都知道,加之去的又是农场,万一出个事,可就是军民关系的大事;此外,我不知为何要调我去农场?倒不是眷恋城市,更不是怕苦,不能理解的是因何要我去农场?因为,一是虽不能说去农场相当于发配,但若不是犯过过错的话,一般是不会调去农场的;二是上级领导可能已经准备让我退伍。
所以,心理负担很重,心里感觉很苦,眼前一片迷惘。
机关的农场有近三百亩水稻,二十多亩甘蔗,两个鱼塘和一处7字形的平房,平房前是一块挺大的晒谷场。
看着这一切,我当时近乎有些悲壮地在想:此后就要在这里了,这里也许就是我军人生涯的最终场所和最后时光。
什么时候想起这段往事,我都要深深感激和怀念随我同去农场的那批老兵,他们服役四年,如今就要回乡了,心里七七八八或好或坏总会存些情绪,但他们从建军节到元旦,期间经历了稻田浇水、施肥、除草、打药……不仅圆满完成了田间工作,相互之间尤其与当地百姓,没发生任何事故,这,使我长长地舒一口气。
送走老兵的当日傍晚,莫大一座上午还忙乱嘈杂的农场,此时仅剩一片寥落,安静的有些令人心慌。
在铅灰色的黄昏中,野上苍苍茫茫,房舍冷冷清清,暮霭里,只有我和副班长在简陋的农场餐厅默默吃着晚饭。
那时节正是元旦前后,在福建的闽南,此时也正好进入雨季,“哗---”的一声,黄昏里又一阵雨声袭来,敲打在门窗和门窗外的笆蕉树上,发出噼叭响声,使这简陋而又寥落的餐厅越发寥落起来。
这雨声,也仿佛敲打在我的心上,心,凄冷且阴郁着,总在翻腾与老兵们相别的情形。
他们中有山东的,有河南的,有江西四川的,还有浙江的。
这会都相别而去了,从此天南地北,怕是永生再难相聚。
良久,副班长言道:“老兵们很够意思,这样的环境也没闹出故事来。
”过了会又叹道:“今天送他们,明年不知谁来送我们。
”那一刻,沉默中,我复杂的心情又多添了道“铁打营盘流水兵”的滋味。
老兵走后, 田里的稻子已经收完且地也犁好,只等春节过后插秧。
在这段时间里,老兵们的退伍,触动了我对命运的担忧;副班长“今天送他们,明年不知谁来送我们”的话语,更使我对前途充满了忧虑,心是寥落空荡不知系于何处的感觉,整日在这空荡荡的农场,看着无边无际的阴雨,使本已十分阴郁寂寥的心绪,此时更添了些许的凄凉。
副班长需常回机关办理事情。
如柴油、化肥的帐目,还有津贴伙食费买米买面等。
一方面这些事情归他负责,需要该他回机关办理;另一方面他也乐意回机关办理。
这个时候,整个农场只剩下我一个人。
尤其到了夜晚,不尽的夜雨,敲打着门窗,颇有些“已觉秋窗秋不尽,那堪风雨助凄凉。
”的味道。
这时,我常常需要将军大衣披在身上,在来回渡步中,不时用手扯着衣襟紧了又紧,好让军大衣紧紧贴在身上,以抵御凄冷的夜晚;睡下时,空荡且湿冷的宿舍,更需将军大衣盖在上身,使毛领盖住头脸,藉此感受毛领的毛绒绒感觉,方觉温暖和尤其是可以从中得到些许慰藉。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
”“梧桐最嫌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
”入睡前,独自听窗外雨声,这样的句子总不免在心头萦绕,有时会故意念出声来,企图以此抵御心中的落寞与惆怅。
元旦过后,我被准许回家探亲。
列车在武夷山中穿行,车厢里有些冷,我将军大衣披在身上,在靠车窗的位置,眼睛盯着列车的窗外。
窗外始终都是雾蒙蒙的样子,随着列车在山涧穿行,时常有细雨摔打在车窗玻璃上,雨点摔碎,溅开一片,这使我心里颇有一番滋味,既有对前途飘零感伤,还有深感自身的微弱以及这微弱的人在无援无助后的无奈。
不仅如此,无援无助的人应是最易思亲吧?然而,我当时却是想见又怕见到爹娘,怕在如今调去农场,前途几何?归宿何方?我拿什么告慰爹娘?裹着军大衣,呆呆地看着车窗外,心里越发感到阴郁凄冷。
窗外,好似一幅永远也晴不了天的境况,列车在沿一条溪流穿行,溪流也似永远罩在一层雾气之中。
对岸蜿蜒着一条公路,没有尽头的样子。
偶尔,会见到有挑担的人在那公路上奔走,走着走着,就见他撇开他脚下这条沿溪流蜿蜒的公路向另一山涧叉去,细看,他投去的前方原是也有一条羊肠小径,小径通往另一处山润云岭中去了。
这情景令我很迷茫,我不知那条投向山涧云岭的小径,它通向哪里?究竟有多远?也不知这挑担的人,他此时究竟是在出发?还是回归?很长时间,心绪就这样落在这不相干的挑担人身上,既芜杂且迷茫,迷茫中,隐约感觉自己的境况大约正如这挑担人相仿:前路迷茫,不知道是在出发还是回归?也不知道前方的路有多远?更不知道前方的路通向哪里?四曾在部队工作过十几年的时光,现在想想,尤其后来在机关那些岁月,是早已平淡的几乎没有印象了,倒是在农场的那段时光,虽然只有大半年,却至今点滴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