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中日作家笔下的东北工人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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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中日作家笔下的东北工人形象

试论中日作家笔下的东北工人形象

试论中日作家笔下的东北工人形象作者:孙森吉莹来源:《文学教育下半月》2019年第03期内容摘要:东北沦陷时期,日本殖民者在中国东北境内大肆进行经济统制与资源掠夺,例如在被称为“大阪系资本的别动队”的沈阳铁西工业区以及曾是亚洲第一大露天煤矿的抚顺煤矿等地疯狂掠夺中国东北资源,残酷压迫东北工人。

然而在同时期的中日作家笔下的东北工人形象却大相径庭。

例如八木义德的小说《刘广福》(1944)塑造了一个安于贫困、献身于“王道乐土”的工人形象,而在王秋萤的小说《矿坑》(1940)中却描绘了一个在日伪统治下悲惨无助的工人形象。

本文基于原文文本将两者所塑造的不同工人形象加以阐释分析。

以期全面、客观地了解在日伪统治下已然成为惨不忍睹的修罗场的东北黑土地上中国工人的生活实态,揭示是奴役压迫而非“五族协和”的侵略实质。

关键词:五族协和中日作家东北工人形象一.时代背景日俄战争以后,大量的日本文人来到日本租借地“关东州(日据时期,将大连、旅顺、金州、普兰店以南地区统称关东州)”和“满铁”“附属地”长春创办刊物、进行文学创作。

1931年“9.18”事变后,整个中国东北地区沦为了日本的殖民地。

1932年3月9日,在关东军的撺掇下,在长春成立了傀儡政权——“伪满洲国”。

此后有更多的日本文人来到东北创作文学作品,开展文化活动。

日本当局为美化殖民侵略的行径,极力宣传所谓的“五族协和”、“王道乐土”。

在这自欺欺人的谎言背后却是日本人自称“天孙人种”理所当然地作为五族中的“指导者”,对汉、满、蒙等民族的民众进行奴役、压迫;打着经济“建设”和“开发”的幌子进行战略资源的掠夺等等。

在此背景下大部分日本作家顺应国策,扮演日本侵略战争的粉刷匠,积极杜撰“日满一心”“共存共荣”的神话。

与之相对,东北沦陷区有气节的中国作家们则以真实的笔触描写了殖民统治下的人间百态,表达了对受到剥削压迫的中国工人的深切同情,批判了日伪当局的残酷统治,揭露了日伪所宣传的“王道乐土”背后的侵略本质。

浅谈高建群笔下的“北方”

浅谈高建群笔下的“北方”

浅谈高建群笔下的“北方”高建群是一位著名的现代文学作家,他笔下的“北方”常常被人们所称颂,因为他的文字中透露出了浓厚的情感和生活的真实感。

本文将从几个方面浅谈高建群笔下的“北方”,以期能使读者更好地了解这个主题。

一、自然环境上的北方高建群笔下的北方,主要是指中国的东北和华北地区。

这个地区的自然环境是独特的,同样也决定了这个地区的人们的生活方式和文化特征。

在高建群的笔下,我们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的自然景观,比如:苍茫的草原和雄浑的大气,以及广袤的原野和广阔的沙漠等等。

在这个环境中,生活中的一切似乎都变得更加强烈和真实,人们的情感也随之显得更加深刻和真挚。

二、人文特征上的北方高建群笔下的北方人有着很多独特的人文特征。

他们的性格坚韧有力,充满了朴实和热情。

他们勇敢坚定,对于艰苦环境的适应能力很强,他们具有很强的民族自豪感和家国情怀,同时他们的独特文化也是非常值得探究的。

这些特点也是后来许多作家所追求的,因为这座土地上的人们所展现出的这些特征是那么的真挚和生动。

三、历史传统上的北方中国的北方地区历史上经历了许多波折,这些波折使得这个地方拥有了自己独特的历史传统。

在高建群的笔下,我们常常可以感受到这种传统所带来的深层次的情感共鸣。

这些传统早已嵌入了北方人的生活中,成为他们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正因如此,这些传统也成为了作家们的创作源泉,它们不仅凸显了北方人的骄傲和自豪,同时也展现了他们的优良民族品质。

四、生活状态上的北方生活状态是高建群笔下的另一个重要主题。

他不仅关注这个地区的自然环境和人文传统,还关注他们的生存状态和精神状态。

高建群笔下的北方人常常是自力更生、勤劳奋斗,他们会通过各种方式来适应自然和社会的变化。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会遭遇各种各样的苦难和挫折,但又会因此而更加坚强和自信。

总之,高建群笔下的北方是一个充满了独特韵味和沉淀文化的地方。

他通过自己的笔触,赋予了这个地方新的生命和新的灵魂。

在这个地区的文化中,我们看到了一个民族的坚持和自豪,同时也见证了一代人的故事和历程。

论抗日东北作家群及其作品的人格倾向和美学品格

论抗日东北作家群及其作品的人格倾向和美学品格

On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Writers of Northeast China in the Anti-Japanese War 作者: 常勤毅
作者机构: 宁渡大红鹰学院人文学院,浙江宁波315175
出版物刊名: 宁波大学学报:人文科学版
页码: 13-17页
年卷期: 2013年 第1期
主题词: 抗日;东北作家群;人格倾向;美学品格
摘要:在抗日烽火中以东北作家为主体所形成的流亡东北作家群,在生活经历和人生道路中有着极其相似的共性。

其群体意识又使他们的创作中流露出共同的人格倾向和关学品格:继承了建安文学风骨的慷慨悲情和敢于直面黑暗的充满现实主义精神的忧患意识;伴随刀光剑影、记载抗日经历具有强烈怀乡情结的“回忆文学”;以超常性格与传奇人物为主体的具有浓郁浪漫主义色彩的形象系列;反帝反封建主题双向制约下的东北乡村风俗画。

日本殖民文学中的沈阳人形象

日本殖民文学中的沈阳人形象

日本殖民文学中的沈阳人形象作者:柴红梅郭丹来源:《文学教育》2014年第09期内容摘要:沈阳是日本殖民侵略最深重的地区之一。

在日本近代文学中,有许多刻画沈阳人形象的作品。

研究日本殖民文学中的沈阳人形象,不仅是对文学形象的丰富,更是对侵略战争时期意识形态的探索。

本文探讨了日本殖民文学中的生活在沈阳的工人形象,儿童形象以及返迁文学作品中的沈阳人形象。

通过对他者视域中沈阳人形象的分析,反映了日本作家复杂而曲折的内心世界,揭示了隐藏在虚伪的“五族共和”口号下残酷的殖民统治,表达了对日本发动的侵略战争和殖民统治的批判和控诉。

关键词:日本殖民文学沈阳人形象殖民侵略战争批判他者视域日俄战争后,日本对中国东北地区进行殖民统治。

沈阳作为东北地区最大的城市,深受殖民之苦长达40年之久。

伴随着殖民侵略的深入,日本出现了殖民文学。

这些殖民文学,“产生了被称作有…国际野趣‟的日本侦探小说,充满谎言的日本儿童文学和记录逃亡的…返迁体验‟文学,以及满含…乡愁‟的战后中国东北追忆文学等”(柴红梅,2014)。

而沈阳,作为东北地区最重要的政治经济中心,更能深刻反映出殖民侵略的丑恶面目。

从他者视域,研究日本作家笔下的沈阳人形象,更能从不同方面折射出侵略战争和殖民统治的罪恶。

一.总论沈阳,旧称奉天,是东北最大的城市,古老的城区与新兴的街市交相辉映,也以工业的发达而闻名。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沈阳独特的政治经济文化面貌,塑造了一代代善良的沈阳人。

夏目漱石,德富苏峰等,都来过沈阳,刻画了在这个城市中生活着的人们的形象。

德富苏峰在《中国漫游记》中刻画了奉系军阀张作霖的形象。

“我们见到了张督军。

事前听说他是马贼头目,是一个亲手枪毙活人的粗人,所以就把他定格为水浒里的人物了……不一会儿,一个小个子男人慢吞吞地走了进来,握过手……这才知道他就是张督军。

”(德富苏峰,2008:34)字里行间,一方面可以看出他对中国古典文化的深沉热爱,另一方面又能感受到他对近代中国人的蔑视与嘲讽。

浅谈鲁迅笔下的农民形象

浅谈鲁迅笔下的农民形象

浅谈鲁迅笔下的农民形象浅谈鲁迅笔下的农民形象摘要:鲁迅,中国现代小说第一人,是我国伟大的文学家、思想家、革命家。

从文学分析的角度来讲,他同情黑暗的病态社会中受压迫,精神被扭曲的人们,最能体现这方面的正是鲁迅小说中的农民形象,他同情农民的遭遇,关心他们的命运,更重要的是从中洞察了中国农民的病态与弱点。

鲁迅通过对中国农民形象的成功塑造,深刻揭示了封建卫道者的虚伪与昏晕,以及中国农民在封建社会黑暗统治下造成悲惨命运的社会根源,清醒地分析了病态社会中农民精神的麻木、愚昧、守旧的病态人格,这些国民弱点的揭发,是为了引起人们疗治的注意,从而唤起民族的觉醒,振兴中华。

所以,鲁迅笔下的这一系列农民形象具有非常重要的研究价值。

关键词农民形象的刻画农民的悲剧命运贫穷落后精神病态社会衰败根源文学艺术分析农民形象的现代社会意义中国有句古话:“先知先觉,后知后觉,不知不觉”。

鲁迅笔下的农民形象刻画的正是后者,作者用同情的眼光洞察了中国农民的弱点——愚昧、麻木、守旧、不仁慈、不争气、不觉醒,对压迫自己的黑恶势力逆来顺受,听之任之,他们麻木得以至于不觉痛苦,还要去欺负不如自己的人,从中得到安慰和乐趣。

当然,鲁迅也肯定了他们优秀的一面,比如质朴、勤劳、憨厚、善良、富有同情心和责任感,但由于黑暗社会的压迫,扭曲了他们的人格,使他们成为社会的矛盾体,从他们的病态人性可以看出,封建迷信和统治对人性的摧残迫害之深,它就像一把有毒的匕首,刺在中国“母亲”的心中。

鲁迅笔下的农民形象采用了“杂取种种人,合成一个典型”的方法,使作品中的人物形象典型化,深刻揭示了中国农民在精神上和肉体上受封建思想和封建伦理道德摧残之深。

鲁迅以小说的文学形式提出了一个鲜明的社会问题——农民问题,这也是他的文学思想所在,下面就来详细分析下这些农民形象:给我印象最深的是《阿Q正传》,这篇小说是用对阿Q悲惨命运的描写来讲述辛亥革命时期尖锐的阶级矛盾,严重的阶级对立,同时,也在暗示着必然要进行一场彻底、深刻的革命,因为,除了这条路,他们已别无选择!正所谓人心所向,大势所趋,最终的胜利将属于人民!阿Q——这样一个一贫如洗的流浪雇农,它不仅在物质上一无所有,在精神生活中也贫穷至极,他无亲无故,在土谷祠里都是借住,靠给人做短工维持生活,阿Q的社会地位相当低下,无名无氏,地主赵太爷竟然说他不配姓赵,还打了阿Q一记耳光,阿Q可以被人们随便嘲弄,使他的人格严重受到摧残,已到难以容忍的地步,但他却不同于正常人,他没有丝毫反抗意识,对于自己所受的侮辱几乎和天赐的享受一般,不但没有愁苦,反而总是那么达观和得意,这是因为,阿Q 的思想被一种可怕的东西控制了,那便是精神胜利法:他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从而求得安慰,从精神上战胜对方,来消除被侮辱的不愉悦,取得安慰,当然,这样的安慰和胜利在别人眼中是愚昧无知的表现,是无法被正常人接受的。

中国电影中东北形象的建构与历史流变

中国电影中东北形象的建构与历史流变

80RESEARCH ON NORTHEAST FILMS东北电影研究东北形象是媒介与人们心理对东北的文化、历史、社会现实、民俗风情、群体价值观念等的综合评价,是对客观东北现实的主观意识反映。

电影中的东北形象是“有形”与“无形”的统一,“无形”是指东北的文化、经济、历史等抽象的概念,“有形”的东北形象指的是社会空间中的东北人、东北自然风貌、东北社会的现存物质成果等等。

电影画面为人们提供了真实可感的东北形象,包括电影中呈现的东北空间形象与电影塑造的东北人形象。

一、社会变迁与东北形象的影像建构“回顾中国电影的历史我们可以发现,一个时代、一个时期的主流电影是在一个时代、一个时期特定的社会结构、经济结构、政治结构、文化结构及其在此基础上形成的社会文化主潮上产生和发展的”[1],在流动光影构筑的世界中,东北不是以一成不变的形象被呈现的。

特定历史时代的社会现实与文化想象共同驱动着电影中东北形象的变化。

不同历史阶段中国电影中的东北形象突出体现着这一时期社会的主导思想和文化特色,社会变迁对东北形象的建构产生直接的影响。

人们的生活状态和精神面貌必然被特定时代的社会制度、社会结构以及社会思潮所影响,“社会变迁不仅包含了人的行为、社会关系、社会制度和社会结构等可测的客观层面的变化,更有潜在的、隐而不显的实践主体的主观层面的重构”[2],社会变迁影响着影像生产者对东北形象的文化表述,也影响着文化接受者对东北的认知。

东北的发展现状及东北的文化历史是社会行动者认知东北的基础。

可以说,不同时期中国电影对东北形象的建构,均受到社会变迁下东北社会现实境况的影响。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初,东北成为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第一个举全国之力发展的地区。

20世纪50至70年代,国家为东北调配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资源,保证了这一历史时期东北社会经济的高速发展。

与此同时,在文化领域内东北也是主流文化的表述中心,它是“社会主义工业化得以展开的元空间,也是社会主义文化最主要的当代叙事空间”[3]。

90年代小说中的工人形象研究

90年代小说中的工人形象研究

文学评论·现当代文学90年代小说中的工人形象研究王丽杰 东北师范大学摘 要:在国企改制和非国有企业崛起的双重夹击下,一些效益低下的国有企业开始面临兼并、重组甚至破产的危机,工人们也遭遇了待业、下岗等问题。

在这样的情况下作家们在现实主义的指引下,直面社会底层,揭露黑暗现实,塑造了一系列工业领域的工厂领导、干部和普通工人形象。

本文借助对90年代的工业题材小说的工人形象的解读,从五个方面进行阐释。

关键词:工业;工人形象;改革作者简介:王丽杰(1993-),女,蒙古族,内蒙古通辽人,东北师范大学文学院2016级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中国现当代文学。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2139(2017)-11-046-01一、90年代工业题材小说的历史文化语境20世纪90年代,工业题材进入了商品经济语境下的创作领域。

国有工厂在新的社会历史条件下,如何改革调整,再由计划经济走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痛苦蜕变中得以新生,就成了牵动社会经济命脉的关键问题。

由此,工业题材小说在90年代进入了深化发展时期,塑造了一批极具时代特色的工人形象。

二、90年代小说中工人形象的特征90年代随着改革开放的逐步深入,社会主义经济取得了极大的发展,却也产生了诸多问题。

国企体制改革便是之一,国有企业面临兼并或破产。

作家们在现实主义的指导下,直面底层,揭露黑暗,塑造了一批工厂领导、干部和普通工人形象。

国有工厂面临着倒闭的危机,工人阶级不再是国家的领导阶级,不再是工业改革的先锋,转而成了世俗性的普通民众。

这些形象不再具有“十七年”时期工人形象的英雄和神性特质,也没有“改革文学”阶段的改革者们的果敢激进。

转而成为处于社会最底层的平凡群体,充满了底层性和世俗性的特征。

三、90年代小说中工人形象的类型在工厂效益低下,生活极具艰苦,面临下岗威胁等重压之下,90年代工业题材小说中的工人形象呈现出以下三种类型:(一)熔铸作者理想的工人形象这一类型的工人形象,他们虽然处于艰难处境,但仍是为工厂的利益挂心,爱厂如家,信仰坚定,充满集体主义精神和人格光辉。

试论中日作家笔下的东北官吏形象

试论中日作家笔下的东北官吏形象

学教育2。

19.02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悶试论中日作家笔下的东北官吏形象囹孙森张典内容摘要:在古今中外的文学作品中我们常常会遇到为之称赞的“廉洁奉公、尽忠职守”的公仆形象,也会 遇到为之唾弃的“阴奉阳违、敷衍了事”的官吏形象。

然而当这两种官吏形象出现在东北沦陷期中日作家笔下的 时候,我们有必要提高警惕,站在尊重历史的高度,更加理性地加以比较与分析。

本论以牛岛春子《姓祝的男人》(1940)和吴瑛《新幽灵》(1939)为例,就两者对于中国东北官吏形象的不同描写加以阐释论证,揭露当时“曰系文学”中带有的殖民主义的本质属性以及我国东北沦陷期文学中描写的被压迫民族的生存实态。

关键词:五族协和中日作家东北官吏形象一.时代背景1932年,在关东军的扶持下 “伪满洲国”粉墨登场,由于日本 相对来说是一个小国,人力物力 等先天不足,例如当时日本人口 只有7千多万,不及中国人口的 1/6,由此日本帝国主义不得不运 用手法多样的“以华制华”政策,其中就包括在占领地扶持当地亲 日派汉奸或地痞流氓等,建立伪 政权,帮助其统治中国人。

在东北 沦陷区,“伪满”政权由中国官吏 和日本官吏共同组成,而日本官 吏处于统治地位,掌握实权,中国 官吏只能按其统治政策行事。

一些受过教育的东北当地青年,很 多受到日伪当局的利用,自愿或 被迫充当了殖民统治者的帮凶。

自然这些供职于“伪满洲国”的中 国官吏也进人了中日作家的视线 当中。

然而在中日作家笔下的东 北官吏形象却截然不同。

“迄今为 止,对‘满系文学’和‘日系文学’的研究,前者作为中国沦陷区文 学的一部分,后者作为日本近代 文学的一部分,基本上是分别、单 独进行的。

”》本文以牛岛春子《姓 祝的男人》和吴瑛《新幽灵》为例,将在相同时代背景中中日作家笔 下的东北官吏形象进行对比分析,探讨两者塑造的不同人物形象的 原因,以此更为全面客观地了解生 活在“伪满洲国”的东北官吏的生 存状态和精神状态,揭露“日系文 学”中所带有的殖民主义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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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教育2。

19.03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悶试论中日作家笔下的东北工人形象©孙森古查内容摘要:东北沦陷时期,日本殖民者在中国东北境内大肆进行经济统制与资*掠夺,例如在被称为“大阪 系资本的别动队”的沈阳铁西工业区以及曾是亚洲第一大露天煤矿的抚顺煤矿等地疯狂掠夺中国东北资源,残酷压迫东北工人。

然而在同时期的中日作家笔下的东北工人形象却大相径庭。

例如八木义德的小说《刘广福》(1944)塑造了 一个安于贫困、献身于“王道乐土”的工人形象,而在王秋萤的小说《矿坑》(1940)中却描絵了一 个在日伪统治下悲惨无助的工人形象。

本文基于原文文本将两者所塑造的不同工人形象加以阐释分析。

以期全 面、客观地了解在日伪统治下已然成为惨不忍睹的修罗场的东北黑土地上中国工人的生活实态,揭示是奴役压 迫而非“五族协和”的侵略实质。

关键词:五族协和中日作家东北工人形象一.时代背景日俄战争以后,大量的日本 文人来到日本租借地“关东州(日据时期,将大连、旅顺、金州、普兰 店以南地区统称关东州)”和“满 铁”“附属地”长春创办刊物、进行 文学创作。

1931年“9.18”事变后,整个中国东北地区沦为了日本的 殖民地。

1932年3月9日,在关东军 的撺掇下,在长春成立了傀儡政 权——“伪满洲国”。

此后有更多 的日本文人来到东北创作文学作 品,开展文化活动。

日本当局为美 化殖民侵略的行径,极力宣传所 谓的“五族协和”、“王道乐土”。

在 这自欺欺人的谎言背后却是曰本 人自称“天孙人种”理所当然地作 为五族中的“指导者”,对汉、满、蒙等民族的民众进行奴役、压迫;打着经济“建设”和“开发”的幌子 进行战略资源的掠夺等等。

在此 背景下大部分日本作家顺应国策,扮演日本侵略战争的粉刷匠,积极杜撰“日满一心”“共存共荣”的神话。

与之相对,东北沦陷区有 气节的中国作家们则以真实的笔 触描写了殖民统治下的人间百态,表达了对受到剥削压迫的中 国工人的深切同情,批判了日伪 当局的残酷统治,揭露了日伪所 宣传的“王道乐土”背后的侵略本 质。

当时为保证日本法西斯侵略战争所需物资自给自足,伪满当局先后制定了两次“产业五年计划”(第一次“五年计划”是以1937-1941年为期,第二次“五年计划”是以1942-1946年为期),重点发展钢铁、煤炭、电力、液体燃料、电气化学工业等,对铁煤石油等重工业资源进行了疯狂掠夺。

随着日本殖民地掠夺政策的实施,殖民者在东北地区不断开矿建厂,例如其中的抚顺煤矿、沈阳铁西工业区等便成为了当时支持日本军国主义进行侵略战争的重要产业基地。

由此越来越多的中国劳工被投人到工矿、军事工程等各个领域,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过着悲苦辛酸的生活。

中国工人们的生活姿态随之映人了在“满”的中日作家的视野当中,比如获得第十九回芥川奖的八木义德的小说《刘广福》(1944年)的工人刘广福便是以勤劳劳作于铁西工业区的“伪满洲理化学工业股份公司”的工人为原型塑造的,王秋萤的小说《矿坑》(1940年)中的所描写的关于工人张斌的故事情节则是取材于发生在当时抚顺煤矿的一些真人实事。

然而在中日作家的笔下却塑造了不同的东北地区的工人形象。

接下来以两者为例,比较分析其笔下描写的不同的中国工人形象。

以期全面、客观地了解在日伪统治下已然成为惨不忍睹的修罗场的东北黑土地上中国工人的生活实态,揭示是奴役压迫而非“五族协和”的侵略实质。

二.安贫乐“道”的工人形象八木义德,1911年出生于北海道,十三岁起阅读了有岛武郎的《诞生的苦恼》等。

1929年人读于北海道帝国大学附属水产专门部制造科(现、北海道大学水产学部),人学第二年开始阅读《现代日本文学全集》、《陀思妥耶夫斯基全集全十四卷》等。

1931年5月,由于当局对于左翼学生的镇压遂主动退学。

之后参加在神田御茶水文化学院的教室里举行的夜间的俄语讲习会,听讲了讲习会中由小林多喜二、宫本百合子、佐多稻子等主持的“普罗文学讲座”。

同年10月,在一个参加左翼运动的伙伴被逮捕后,八木义德匆忙逃到了哈尔滨。

在哈尔滨的一家旅店里一时冲动企图自杀,被住在同一家旅店的两名慰安妇救起,最终自杀未遂。

其后作为思想嫌疑犯被收容到监狱中,后又被押送回了日本,在室兰警察署接受检察官的讯问,“转向”之后被释放。

1933年4月,八木义德人读于第二早稻田高等学院文科I組,6月,参与创办了同人杂志《<(意为光明),并在创刊号上发表了小说《槛》等。

1934年10隱i a2019.03 文学教育月,参与创办了同人杂志《默示》,并先后在此杂志上发表了《设 计》、《感想》等。

12月,并拜横光利 一为师。

1935年10月,与久保田9 上结婚。

1936年,在《行动文学》上 发表《青年的人道主义一生命的 图式》。

1937年,在《早稻田文学》上发表《海豹》等。

1938年,从早稻 田大学毕业,并作为先遣社员到 伪满洲国沈阳市铁西工业区新设 立的“伪满洲理化学工业股份公 司”工作。

1939年,在《早稻田文 学》上发表《奉天通信》。

1943年,从“伪满洲理化学工业股份公司”辞职。

1944年小说《刘广福》获得 第十九回芥川奖。

其后发表作品 《母子镇魂》(1946)、《摩周湖》(1971)、《风祭》(1976、第二年获 读卖文学奖)等。

晚年时获较髙评 价,1990年被评为室兰市名誉市民。

1998年因病去世。

在应征人伍之前八木义德创 作了《刘广福》,小说主要讲述了 主人公日本人“我”与刘广福之间 建立起的超越民族区别的友谊与 信赖的故事。

《刘广福》中的 “我”是一名就职于一家工厂的日 本职员,作为担保人雇佣了一名 干勤杂工的中国工人刘广福。

刘 广福拿着最低的工资做着最脏最 累的活,却依然能够任劳任怨。

每 次发工资的时候我”的桌子周 围总会有争先恐后伸手的工人们,而且一旦出现哪怕是一小时 加班费算错的情况,他们便会大 吵大闹,而与之相反,刘广福总是 最后一个来领他那最少的工资,并且领到工资后,“多谢、多谢”嘴 上挂着感谢的话,微笑着开心地 回去了。

有时“我”也想,像刘广福 这样身体强壮的人,与其在这种 工厂做勤杂工被人差遣还不如去 车站、码头等地方做一个自由劳 动者,收人也会有成倍的增加,为 啥他安心于在这工作呢。

一旦哪 儿要是给的钱多或是活轻松,中国工人就会毫无留恋的离开当前 工作的地方跳槽到那,对于这种 现象“我”也是见惯了的,因此“我”很纳闷,不知道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也许不久之后他也会逃出工厂吧。

后来当“我”见到了刘广福的未婚妻,心中的疑惑被解开了。

或许是因为在米店里招待客人时刘广福的未婚妻不知从谁那儿听到了“我”们公司的名字,于是告诉了刘广福,而头脑单纯的刘广福一定没想过有其他的方法工作赚钱。

文中作者用“单纯”两个字来形容刘广福,本意应该是在夸奖其“忠厚老实、敬岗爱业”,然而与其说其“单纯”,不如说其已经变成一个丧失了民族意识、自我意识,一味出卖血汗而逆来顺受的工人,由此才安于贫困的生活。

在吉林省新挖掘的日本侵华档案中记录了有关铁西工业区中国工人的生存实态。

据档案显示,在小说《刘广福》发表后的同年11月奉天宪兵队内部公布了铁西区第七补给厂是年四月到十月期间强行摊派劳工实情调査结果。

“档案记载,强行摊派劳工逃走以及无故缺勤的原因主要为工资低廉、劳役沉重、外出受限制、被殴打谩骂。

”®由此可见,与历史真相相比,安于贫困、任劳任怨的东北工人形象是如此的虚假荒诞,充分体现了作者顺应国策、为殖民者摇旗呐喊的创作意图。

有一次在“我”出差回来之后看不到刘广福的身影了,打听后得知其已被捕人狱了。

工厂仓库里的电石罐被盗,仓库的屋顶上留下了巨大的足迹,以此推断盗贼应该是刘广福,因而其被捕人狱。

“我”得到警察署司法主人的批准,多次去监狱探望刘广福,最终在其未婚妻的帮助下从刘那里得知了线索。

原来刘广福当天上夜班的时候不小心被金属罐砸到了脚,于是他回宿舍包扎伤口,将沾满鲜血的胶底袜搁在铺位前头之后便又去上班了。

再次去上班的时候,恰巧同事赵玉成上完厕所回来。

之后通过对全体工人的搜查,果然从赵玉成那里搜出不少治花柳病的药和医院的发票。

赵玉成被捕后承认了自己穿刘广福的胶底袜儿行窃,有意栽赃刘广福的事实,因此洗清了刘广福的冤情。

无罪释放之后刘广福正常上班,没有流露出丝毫的对于陷害自己的同事以及未能秉公处理的公司领导的怨恨。

并且在之后的一场火灾中他不顾个人安危,奋起救火,最终灭火有功,挽回了工厂的重大损失,自己因公受了重伤。

所谓安贫乐“道”,笔者用此处的“道”代指“王道乐土”的宣传口号。

“我”为刘广福调查取证、洗清冤情,体现了“我”与“朴素、善良、顺从”的刘广福建立起的超越民族的友谊和信赖,而刘广福不计前嫌,依然与人为善,为工厂不惜奉献自己的生命。

描绘了一幅“五族协和、王道乐土”的美好画面,没有亡国奴意识的刘广福也乐在其中。

三.悲惨无助的工人形象王秋萤1914年出生于辽宁抚顺的乡村。

其父曾买下的一块地被当地的一个士绅盗卖给了日本煤矿,其父状告士绅,反遭陷害多次人狱,因此从童年开始,王秋萤便在邪恶势力的压迫下生活,渐渐地萌发了心中对于帝国主义、封建势力的愤恨之情,为其以笔讨伐黑暗的社会现实提供了思想基础。

1928年,进人初中后,以接触蒋光慈的《少年漂泊者》为起点,开始阅读包括鲁迅、郭沫若、冰心、巴金、丁玲等人的文学作品。

在五四新文学作品的影响下,1929年开始了文学创作活动,将一些短诗、散文发表在抚顺的《抚商日报》和沈阳的《新民晚报》上。

1934年,王秋萤进人沈阳《民声晚报》之后开始了他的编辑生涯。

1940年以后,相继出版了第一部小说集《去故集》(收录包括《矿坑》在内的9篇小说)、短篇集《小工车》(收录包括《小工车》在内的8篇小说)和长篇小说《河流的底层》。

1995年因病去世。

王秋萤的中篇小说《矿坑》,以日本帝国主义占领下的抚顺煤矿为背景,描写了日伪相互勾结,被奴役遭迫害的旷工及其一家人 所经受的悲苦命运。

文中主人公 张斌是一个41岁的老旷工,“职务 正是照管着翻车,把矿坑边推送 来的小煤车,翻送到下面那电车 里,然后再由电车送到火车上转 送到外埠”®,以来一直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地承受着繁重的体力劳 动,盼望着能过上好一点的日子,然而拖着日渐衰弱的身体劳苦半 生换来的却是未曾改变的贫困如 洗的生活。

如今当他翻倒了十几 辆煤车的时候,身体便没了力气,头昏眼花像是要倒下去了。

“不过 初来的时候,自己不也是与他们 一样精强力足的能做么?但这十 几年来的旷工生活却吹干了他的 血液,抽尽了他的精力,现在确实 快成了无用的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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