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虢国夫人游春图》

无 贵妇人风 度 ，且列于 队尾 ，哪有贵妇人 出游亲 自抱
描 绘 路人 不 敢 仰视 ，才 能 体现 出杨 氏 家族 的骄 慢 无 孩 子的 ？” 笔者较 认 同杨先生 的观点 。古 代贵族 出 理 ，势倾 天下 的状 态 。就笔 者来看 ，更倾 向于 《 游春 游 ，孩子一 般 由侍女 或乳母抱 着 。再 说此妇 人的长裙
尚 ，虢 国夫人男装乘 马是很 寻常 的事。在 开元天 宝年
４ ． 画 中无 虢 国夫人
这 是近年来提 出的一个新观 点。２ ０ １ ０ 年在上海博 物馆 举行 的 “ 千 年丹 青国际学术研 究会 ”上 ，来 自辽
宁省博 物馆 的研 究者董 宝厚 对 《 虢 国夫 人游春 图 》提
出新 的看法 。他认为 画 中没有虢 国夫人 。此 画描绘 的
一
人物 。他认 为根据史籍文 献记 载虢国夫人骄 奢不羁 。 而 《 虢 图 》中就骑 鞍 品制和马 的品种来看 ，不能 与虢
国夫人相 比 。相对于 其他 画 家的游春 图而 言 ，此 画不
位 为虢 国夫人 。但 笔者有 一个疑 问 ，像虢 国夫人这
样拥有显 赫身份 的人物 ，在出游 时怎么会被放 在最前
描绘 的骄 横 ，而是 面容安 详 ，气 质高 贵的贵妇 形象 。
她们都沉浸于出游的欢愉 ，醉身于盎然春 色之 中。
３ ． 中间并行 的前 者 为 虢 国夫人
这种观 点以杨仁恺先 生和徐邦达 先生为代表 。他
们认为 中间并行 的两 位贵妇 中前 一位 为虢 国夫人 。杨
二 、关于 《 虢图 》主题人物的讨论
间 ，多爱 三花饰 马 ，三 花者剪 鬃为之 瓣 ，这 是一种 贵 游的标志。因为最前方的马不但 剪三花鬃 ， 悬 “ 踢胸 ”
（ 历代贵官乘马 ，红缨 多悬于马之胸前 ），复鞍的障泥
也不是 游春景象 。他认 为首骑 与女 童才是其 中的核心
亦复锦绣炫 目，也与后马不 同。 因此他认 为最前面的
赏者 都有 自己想 象 中的春 色 ，并 且背景 中的空 白也 更 男装 。学 术界普遍 认为是 一名女性 身着男装 ，作 男性
衬 出前景人物的雍容华贵 。这正是画者高妙之处 。
行 的三骑 是前驱 ，稍后 两位服装 明艳 ，使人注 意力被 没有 直接描 绘春景 ，而 是在画 面上留下 了大片空 白 ，
吸 引得渐 渐集 中，最后显 示出主体 。主 角两旁 的侍从 但正 是这空 白给观者 留下无 限的想 象空间 。每一个 欣
《 ｓ 一
走 戈 簿 志 己 ０ １ ３ 年第１ ｔ 期
人不敢 靠近 游春的 队伍 ，不敢 仰视这 些达官 贵人的场 问抱 着婴儿 的为虢 国夫 人 。但 对这一 观点 ，杨仁恺先
景 ，但在 张萱的画 中并没有 体现 出这一点 。笔 者认为 生有 质疑 。他 认为 ： “ 抱 女孩 妇人 已经 人老珠 黄 ，毫
这 一点的描绘 很重要 。如 果张萱 真受 了杜 诗 的影 响 ，
图 》与 《 丽人 行 》无关 的观点 。笔 者认为不 考虑 时代 颜 色较 为 暗 淡 。在 唐 代 ，贵族 女 子 的服 饰 应 该是 浓 背景 ，单纯 地欣赏 这幅画 ，画所 描绘 的就 只是上 层妇 艳 、雍容 与奢华 的 ；可 是抱婴 者的衣着并 不绚 丽 ，且
女 出游 的场景 。从她 们的神态 来看 ，其并 没有杜诗所 面容较为凝重 ，没有唐代贵族妇女的高贵气质 。
偏后 ，前 有开道 的 ，后有殿 队的 ，这 几乎 已成封建 定
制 。笔 者较认 同此观 点。并 行的两位 妇人气质 高贵 ，
服饰艳丽 ，正符合唐代上层妇女 的装束 。
１ ． 首骑 着男装 者为虢 国夫人
这种观 点以陈育丞先 生为代表 。他认 为作者为 了 突 出主角 ，所 以将 虢国夫人 画在最 前面 。马亦 比较 壮 大 ，与后骑 有所 不同 ；并 且唐代女 子着 男装为一 时风
张萱 的 《 虢 国夫人游 春图 》全画共 有九人 ，但到 底 哪 一 位是 主 体 人物 虢 国 夫人 ，学 术 界至 今 没有 定 论 。目前 关于这个 问题有 以下几种说法 。
仁恺先 生认为虢 国夫人姊妹并 辔而行 ，正是全 画的 中 心点 。虢国夫人 的脸庞 非常丰润 ，确是 淡扫蛾 眉不 施 脂 粉的本 来面 目。 他还 认为历 代画作 主骑 都是 中间
无 恐 的骄 横 。 《 杨太 真外传 》记载 说 ：其 “ 从 官姓妪
一
个红 衫 ，一个 白袍 ，和 前二人在 一起 ，正像众 星捧
百 余骑 。秉烛 如昼 ，鲜装 核服 而行 ，亦无 蒙蔽 ，衢 路 月一样 ，反衬 出主 角的雍容 、沉着 的气派 。中间二 骑
观 者如堵 ，无不骇 叹 ” 。然而在 《 游春 图 》中总共 的服饰 虽然艳丽 ，但是 她俩的派 头却差很 多。她俩 的 要 只描绘 了九个 人 。如果是 三家 出游 ，骑 从不可能 如此 发 髻也 和主角不 同。二人 之间很难 分出风度 高下 ， 简 单 。其次若 是三 家出游 ，张萱 的画名该 为 《 杨家游 指定其 中的某一人是虢 国夫人 是很勉强 的。如果说 她 春 图 》而不是 《 虢 国夫人 游春 图 》。再 次在杜 甫诗 中 们是较 高级的女 侍 ，孩 子的乳母或 虢国夫人 的女友 ， 有 “ 炙 手可热 势绝伦 ，慎 莫近 前丞相 嗔”句 ，表 现路 应 当要 更合适些 。 所 以张安治 先生 认为最 后一排 中
面？这不符合古代贵族出游队伍 的一般布局。
但没有背景 ，更不见春 的踪迹 。『 ８ 对董宝厚 先生 的观 点 ，笔国夫人
古 话叫做 “ 此 处无声 胜有 声” ，而 《 游 春图 》就有 此
这 种观 点 以 张安 治 先生 为 代 表 。他 认 为 最前 单 处 “ 无 景胜 有景 ”的效果 。笔 者认 为 ，虽 然整个 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