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志异(论文)
浅论《聊斋志异》之悍妇形象 毕业论文

聊斋志异人物形象分析论文

聊斋志异人物形象分析论文聊斋志异人物形象分析论文在日常学习和工作中,大家肯定对论文都不陌生吧,借助论文可以有效训练我们运用理论和技能解决实际问题的的能力。
那么问题来了,到底应如何写一篇优秀的论文呢?下面是店铺为大家整理的聊斋志异人物形象分析论文,欢迎大家分享。
聊斋志异人物形象分析论文篇1在我国封建社会里,女性处于被歧视、被压迫的地位。
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孔子就把女性打入与“小人”同类的行列,“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人们自觉不自觉地奉行着“女子无才便是德”的信条,给女性套上了难以解脱的精神枷锁。
同时。
在《聊斋志异》中的女性不再被笼罩在男性的阴影之下,丧失了自身的意义,而是充分显示出了自己的主动性,充满了进取精神,她们在爱情婚姻的追求上表现得大胆热烈,毫不顾及封建礼教的种种束缚,敢于按照自己的感情和意愿,义无返顾地去追求,忠贞不渝地去爱,直到实现与所爱的人的幸福结合。
爱情背景下聊斋女性的代表主要有:(一)敢爱敢恨的狐妇《武孝廉》中的狐妇在石某病时救了石某,也不嫌弃他的落魄嫁给他,并且帮助他走上仕途,但石某不知恩图报,百般侮辱、谋害狐妇,狐妇在得知石某要杀死自己后决然收回自己赠给石某的丸药,让石某旧病复法而亡。
作者让那些负心汉一个个没有好下场,一方面表明了作者对这些被侮辱女性的同情,另一方面表现了作者对封建制度的鞭笞。
不难看出,这些被侮辱的女性她们虽然普遍命运悲惨,都是为男子所遗弃所侮辱,但是她们都有坚决的反抗精神,最终都惩罚了那些负心汉。
(二)外貌丑而心灵美的乔女乔女在丈夫穆生死后,志不二嫁。
后来孟生不嫌其“黑丑”,欲要迎娶,乔女不嫁,然而她却认为孟生不嫌自己丑陋,是自己的知己,所以孟生死后,她为了酬报知己挺身而出,急其家难,抚其遗孤,撑其门户,增殖其产,自己却廉洁自守贫贱以终,表现出“士为知己而死”的美德。
仇大娘则是在娘家面临破产时,挺身而出担起重担使家庭得以重新振兴。
作者在这里着重肯定的是传统女性那种善于治家的天性。
聊斋志异论文

分析《聊斋志异》中的爱情与婚姻摘要:蒲松龄的志怪小说《聊斋志异》不仅以现实角度来描写人与人之间的爱情婚姻,而且用大胆地想象将花妖狐媚与人奇异的爱情婚姻写入书中,从而给人们展示了一座奇幻地爱情百花园。
关键词:聊斋志异;爱情;婚姻千百年来,美满的爱情婚姻是人类永恒追求的主题,许多文人墨客都将爱情婚姻作为描写的对象以诗歌、小说等多种形式表现出来。
蒲松龄的志怪小说《聊斋志异》也不例外,在本文共503篇中,有156篇就是描写爱情婚姻的。
这其中既有至炽、至洁、至美的真爱婚姻,也有由封建礼教一手促成的悲剧婚姻;既有同大多数文人一样,描写人与人之间的爱情纠葛,也有作者展开丰富地想象将爱情婚姻的主人公转化为奇异的人狐恋(《鸦头》)、人鬼恋(《连锁》)、人花恋(《葛巾》)、人鸟恋(《阿英》)、人鱼恋(《白练秋》)等梦幻般的爱情婚姻,真可算得上是一座奇幻的爱情百花园了。
蒲松龄笔下的爱情婚姻虽大多描写花妖狐媚与人之间的爱情故事,让人乍一看感觉是虚幻的、不切实际的,其实不然,只要细细品味《聊斋志异》,就会发现蒲翁所写的人与事基本上都是现实封建社会爱情婚姻状况的大胆写照。
现在,就让我们共同走进《聊斋志异》这部文学著作,细细品味蒲翁笔下这虚幻与现实相结合的爱情与婚姻。
一、封建礼教下正统婚姻的弊端在古代中国,由于封建礼教的种种束缚,婚姻关系的成立强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婚嫁之前,由媒人穿梭于两家之间,单靠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就将两个未曾谋面的青年男女硬“绑定”在一起,不用当事人点头,只要父母同意即可拜堂成亲,建立家庭,而且其中大多数新人都是要等到掀开盖头的那一刻才清楚地看到要相扶到老的另一半。
这种婚姻直接的结果就是:被迫组建的婚姻中不存在任何真挚感情,它不是爱情的产物,所以这种婚姻往往使当事人苦不堪言。
下面,就《聊斋志异》篇目中所述情节,将这种封建制度造成的悲剧婚姻分为三类:(一)不满的婚姻由于婚姻不是自主选择的,所以就有当事人不满意自己婚姻的现象,并想尽办法要改变现状。
《聊斋志异》讽刺艺术论文提纲

论《聊斋志异》中的讽刺艺术——以鬼狐妖形象为例毕业论文写作提纲一、总述《聊斋志异》的地位、前人研究《聊斋志异》关于讽刺艺术的情况。
二、概括《聊斋志异》中鬼狐妖的形象。
与魏晋、唐传奇中鬼狐妖形象进行对比,突出现在《聊斋志异》中的鬼狐妖的形象是拥有完美的人性、超凡的本领和美貌,这与前人所塑造的厉鬼和狡猾狐狸妖的形象有着颠覆性的变化,这一种变化就一方面说明了作者非凡的想象力和勇于打破常规的创造力,另一方面也说明了鬼狐妖的形象有一种提升的空间,鬼狐妖的形象人格化了。
三、鬼狐妖的形象塑造上就具有讽刺艺术。
讽刺用于暴露对象的缺点和可爱之处,用夸张或者反讽等方式揭示事实。
以《婴宁》为例。
婴宁爱笑的形象到最后不笑的形象反映出当时的社会容不了像婴宁这样纯真、笑得烂漫的女子的存在,讽刺当时肮脏的人间社会容不下一点美好的事物的存在。
四、人与鬼狐妖形象的对比,更显出鬼狐的人性的光辉。
作者用鬼狐代表正义的呼声,没有塑造典型的英雄人物形象,这是因为在当时的社会下,人非人,甚至远离人间的鬼狐妖比君子更可爱更具有人性的光辉,所以作者只能寄托虚幻的鬼狐妖来展示出世间的美好,另一方面,也讽刺了在当时社会的人都带着一颗邪恶贪婪的心活着,导致了人性的毁灭,人都不能算是人了,只能通过鬼狐原本被认为是邪恶的代表来传递人性的美好,而原本最应该具备人性的美好的人却比不上鬼狐妖。
1、以《武孝廉》为例。
石孝廉原本是身患重症之人,靠的狐女的一颗救命丸续命,狐女不求回报而且还愿意伺候石孝廉,后来石孝廉得知狐女的真实身份后却要杀了她。
一个善良、宽厚和气、得体的狐女和一个以怨报德、豺狼野心的石孝廉这两个形象有着鲜明的对比,反衬出人类的丑恶,竟然比狐狸还要凶狠,进一步讽刺了人类社会的复杂和人性的丑恶。
2、《葛巾》为例。
葛巾这一美艳的花妖,被常大用的爱花之情所感动,而以身相许,葛巾不仅使常大用家业兴旺,而且把自己的妹妹许配给常大用的弟弟,两姐妹为常家生了儿子,葛巾做到了传统妇女的典范,但是在常大用知道了妻子的真是身份后,以前对葛巾的痴爱却消失了,甚至对葛巾产生怀疑,与叶公好龙这一故事一样,作者辛辣地讽刺了常大用这人物,揭示了他的虚伪、表里不一的坏作风。
聊斋志异(论文)

《聊斋志异》中的女性形象塑造韩辉摘要:本文以薄松龄的《聊斋志异》主要研究内容,以其中所塑的女性形象为切入口,从她们的性格特点着手分析这些女性形象塑成功的原因,以及从时代因素、文化传承角度和作家个人因素三个方面去探索体现在这些女性身上的进步思想。
关键词:聊斋志异女性个性解放《聊斋志异》是清代著名文学家薄松龄的代表作品,它融汇汲取了传统与志怪传奇的成就,成为我国文言短篇小说的集大成之作。
它由近五百篇文言短篇小说结集而成,多叙狐魁神仙之事,题材广泛,内容繁多,取得了很高的文学成就。
在当时就被誉为“小说家谈狐说鬼之书,以《聊斋》第一”,“流播海内,几于家有其书”。
在《聊斋志异》中描写人和鬼狐花妖所幻化的女性间相亲相爱的篇章尤为解放,使得作品具有了很高的思想性,也体现了作者世界观的进步性。
一、中国社会中的传统女性形象人们往往在阅读聊斋志异时,感受最深的是那些亲切动人颇具人性的狐鬼花妖的女性形象。
中国文学中的女性形象地位历来是很低的,这同在中国占正统的儒家思想有密切的关系。
儒家思想中轻视、侮辱女性的思想是很严重的。
《易经》上说:“女主位于内,男主位于外”,《论语》上说“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这种思想在人们头脑中已经是根深蒂固,在文学作品中便会不自觉的反映出来,往往在文学作品中所描写的女性,她们要么是淫荡的化身,要么是心甘情愿充当男性驯服的玩偶。
可以说她们是很少有自己独立的人格,充当的是男性的附庸,地位是相当低下的。
随之而产生了诸如“红颜祸水”、“红颜误国”等种谬论。
《聊斋志异》独立的人格,不依附于男子,敢于寻求个人价值的实现和个性的自我解放,将女性推到了一个新的台阶。
《聊斋志异》中的女性大多是由狐鬼花妖幻化而来的。
有评论说:“《聊斋志异》中挥写最多的是爱情故事”、“塑最成功、数量最多的是狐鬼花妖所变的妇女形象”,在我国文学史上,叙写狐鬼,并非始自《聊斋志异》,远在汉魏六朝的志怪小说中就已经出现了大量的狐瓜而且常常散发着浓烈的神学气味,只能使人感到荒诞不经,阴森可怖而已。
聊斋志异论文题目(最新题目98个)

聊斋志异论文题目(最新题目98个)《聊斋志异》(简称《聊斋》,俗名《鬼狐传》)是中国清朝小说家蒲松龄创作的文言短篇小说集。
它们或者揭露封建统治的黑暗,或者抨击科举制度的腐朽,或者反抗封建礼教的束缚,具有丰富深刻的思想内容。
描写爱情主题的作品,在全书中数量最多,它们表现了强烈的反封建礼教的精神。
以下是整理好的关于聊斋志异论文题目98个,供大家参考。
聊斋志异论文题目一:1、略论《聊斋志异》中的墨家思想2、魏晋南北朝志怪小说的梦境叙事在《聊斋志异》中的发展3、《聊斋志异》海外传播及其特点4、浅谈《聊斋志异》中的“悍妇”形象5、《聊斋志异》中的书生形象探析6、创造中国怪异:Rafael Rojas y Román首译《聊斋志异》西班牙语译本研究7、《聊斋志异·香玉》以耐冬为题材之原因8、《聊斋志异》狐女形象的基本特点及其审美意蕴9、论《聊斋志异》中的体育独立精神10、序跋与《聊斋志异》的传播11、士商互动与蒲松龄《聊斋志异》的新型义利观12、《聊斋志异·阿英》之“交融”叙事艺术初探13、论《聊斋志异》对唐传奇女侠形象的新变14、《聊斋志异·番僧》之灵辔和尚事迹考15、《聊斋志异》的传神美16、略论《聊斋志异》开篇方式17、叙事序列视域下《聊斋志异》文体形态考察18、《聊斋志异》编次管窥19、梦通大道——试论《庄子》之梦与《聊斋志异》之梦20、《聊斋志异》中的“城隍”形象及隐喻21、论《聊斋志异·狐梦》的梦境叙事与实幻书写22、《〈聊斋志异〉新证》23、《聊斋志异》中的洞庭书写研究24、《聊斋志异·白秋练》中白秋练形象来源考证25、鬼神妖狐的现实影射与人生隐喻——《聊斋志异》在中国大陆的电影改编(1949-)聊斋志异论文题目二:26、异化·诞幻·志怪:生存境遇的三种书写方式——卡夫卡、布扎蒂小说与《聊斋志异》比较27、《四库全书》拒录《聊斋志异》考析28、“自残”背后的中日审美心理差异——《聊斋志异·晚霞》和《春琴抄》的比较29、以鬼神狐怪传人情世态——浅析《聊斋志异》的主要思想内涵30、浅析《聊斋志异》中叙事视角和语言的结合31、从女性意识的视角看《聊斋志异·画皮》32、论《聊斋志异》中的僧道形象33、试论《聊斋志异》爱情故事中的方术文化34、陈季同《聊斋志异》法文选译本述评35、《牡丹亭》与《聊斋志异》中的相思主题比较36、简述《聊斋志异》的语言艺术37、浅谈《聊斋志异·梦狼》的来龙去脉38、《聊斋志异·鸽异》与《为了忘却的纪念》比较——谈鲁迅对蒲松龄的借鉴及对成语“明珠暗投”的活用39、《聊斋志异》文本之“同质化”与“去同质化”——兼及《阅微草堂笔记》的比照与联结40、论《儒林外史》与《聊斋志异》对科举制度批判的不同41、聊斋志异·陆判42、《聊斋志异》中的疾病与隐喻43、分析异类女性故事在中国古代文学作品中的演变——以《聊斋志异》为例44、《聊斋志异》叙事艺术研究的历史回溯45、《聊斋志异》高珩序发微——兼与欧阳健相关论述商榷46、抨击科举痛快淋漓——《聊斋志异》主题一解47、从文字到影像的转换——论《聊斋志异》的影视改编48、《聊斋志异》的图像传播——以《详注聊斋志异图咏》的刊行及其插图演变为中心49、《聊斋志异》中奇邦异国的分析探究50、《聊斋志异》两个书名的文学意蕴聊斋志异论文题目三:51、双灯明灭双眸恍惚——《聊斋志异·双灯》赏析52、“梦与虚构”:美国汉学家蔡九迪《聊斋志异》研究译文53、《〈聊斋志异〉新证》前言与后记54、《聊斋志异》中的海洋故事及其地域文化渊源55、略论《聊斋志异》中人狐婚恋故事的悲剧色彩56、从《聊斋志异》看中国古代女性的择偶标准57、“女性行侠复仇”故事新变研究——从唐代文献到《聊斋志异·侠女》58、中日《续黄粱》考述——以《聊斋志异》与《夜窗鬼谈》为例59、从地域分布看《聊斋志异》的科举故事60、《聊斋志异》异名、异称的嬗递及其意义61、《聊斋志异》中青凤和婴宁形象比较分析62、《聊斋志异》中的女性形象分析63、《聊斋志异》的语言特色研究64、翟理斯《聊斋志异》英译本与马丁·布伯德译本之对比探究65、作为女性与戏剧表演者的邝如丝与其《聊斋志异》英译66、“道不行,乘桴浮于海”——从《聊斋志异》看蒲松龄的“仁”道67、论《聊斋志异》相思现象的成因及结局68、《哈姆雷特》与《聊斋志异·商三官》复仇主题的异同比较69、《聊斋志异》俄、英译本注释中的文化解读70、从汉英对比的角度看《聊斋志异》两个中译本71、论《聊斋志异》中的狐女形象72、十九世纪西人所编中国书目中的《聊斋志异》73、《聊斋志异》创作动机刍议74、批评语境与文本面貌——也谈《聊斋志异》的“一书而兼二体”说75、论《聊斋志异》中书生与狐魅花妖的情感层次聊斋志异论文题目四:76、论《聊斋志异·鸲鹆》中的侠义精神77、论佛教文化对《聊斋志异》人物塑造的影响78、对《聊斋志异·婴宁》中婴宁爱笑与爱花特质的深刻内蕴的思考79、《聊斋志异·画皮》陈氏形象新论——“妻子”的消退与“母亲”的诞生80、《聊斋志异》的宗教文化内涵81、浅论《聊斋志异》中的书生形象82、《聊斋志异》“脱化”创意笔法探论83、接受美学视域下的翟理斯英译本《聊斋志异》浅评84、一部推陈出新的《聊斋志异》叙事研究力作——评尚继武的《〈聊斋志异〉叙事艺术研究》85、《聊斋志异》与《子不语》中狐鬼形象的异质书写86、《聊斋志异》涉病作品研究综述87、《聊斋志异》中的女性与科举88、《聊斋志异》“家庭小说”论89、暗夜的青灯——《聊斋志异》狐魅对士的精神慰藉及艺术特色浅析90、《神乌赋》与《聊斋志异·竹青》——《聊斋志异·竹青》本事补91、真幻流转:《聊斋志异》的壁间世界及佛道之思92、从福克纳、加西亚·马尔克斯走向蒲松龄——莫言小说创作与《聊斋志异》的关系93、从女性意识的视角看《聊斋志异·画皮》94、以“异”为聚焦的《聊斋志异》阐释史:美国汉学家蔡九迪聊斋研究译文(四)95、论蒲松龄《聊斋志异》中“墙”意象的艺术意蕴96、以汤显祖“至情论”探析《聊斋志异·连城》97、浅谈古代志怪文学中狐形象的发展演进——从《太平广记》到《聊斋志异》、《子不语》98、中韩志怪小说爱情观比较研究-《聊斋志异》与《天倪录》的比较。
优秀大学论文——浅析《聊斋志异》的写作手法

浅析《聊斋志异》的写作手法《聊斋志异》是清代作者蒲松龄的作品,小说主要描写魅狐怪异故事,同时也折射出当时社会的各种弊端,世俗风情以及人们的精神理想,表现出清朝社会上人们普遍的文化追求和价值取向。
鲁迅在《中国小说史略》中将《聊斋志异》的艺术手法概括为“用传奇法,而以志怪”,长期以来,许多研究者经常用这八个字来概括《聊斋志异》的创作,但并没有全面概括《聊斋志异》的写作手法。
事实上,无论是采用传奇笔法,还是表现志怪题材,蒲松龄都在继承前人的基础上有所超越。
六朝志怪小说并不是现实的志怪故事,而是用虚幻来代替现实,表现荒诞滑稽的内容,但当时的志怪小说题材单一,故事情节简单,表述极为简略,而《聊斋志异》运用相同的方式则采用了丰富多变的写作笔法,反应了现实生活的方方面面,在内容的深度和广度上对以往的志怪小说有了新的提升。
作为文言文小说的《聊斋志异》,作者首先采用了唐传奇的写作手法表现志怪内容,将六朝时期的短小篇词发展为情节丰富曲折有头有尾的完整故事。
文辞华丽,形象生动,叙述婉转,意境突出,描写波澜起伏。
《聊斋志异》继承唐传奇,出现了大量突出意境描写的篇章,且写作手法丰富多样,作者意境描写意蕴深厚,具有象征性,寓意性强,在意境描写中,与人的刻画描写紧密结合,塑造了众多典型人物。
席方子是孝子典型,珊瑚是孝妇的典型,张成是孝友的典型,田七郎是侠客的典型,江城是悍妇的典型,郎玉柱是书痴的典型,孙子楚是情痴的典型。
《聊斋志异》在人物描写方面发生了质的飞跃,蒲松龄明确的阐明把刻画人物性格作为艺术构思的核心,不仅人物形象鲜明生动,而且刻画出的人物复杂的性格特征,《聊斋志异》中许多人物不仅有相似的性格,却又同中有异,同样是写人物的“痴”,《聊斋志异》中的孙子楚“痴”于爱情,《黄英》中的马子才“痴”于菊花,《合鸟异》中的张幼量”痴”于鸽子,《书痴》中的郎玉柱则“痴”于书本。
《聊斋志异》加强了环境描写,但其并不是简单纯粹的静态景物描写,而是与人物个性紧密地结合起来,用以突出人物的特性。
聊斋志异论文

聊斋志异论文
聊斋志异是一部明代蒲松龄创作的短篇小说集,也被认为是中国古代短篇小说的代表作之一。
论文可以从多个角度进行探讨。
首先,可以从文学角度分析聊斋志异的艺术特点。
蒲松龄运用了丰富的幻想想象和神话传说元素,构建出一个虚实交错、玄奇异彩的世界。
可以分析其中故事的情节设计、人物塑造、语言风格等,探讨蒲松龄的艺术手法。
其次,可以从文化角度考察聊斋志异在明代社会的文化背景下的意义。
可以分析其中所反映的社会风貌、人文思潮、价值观念等,揭示出作品对于当时社会的影响和示意。
此外,聊斋志异中多以鬼怪的形象出现,也可以从心理学的角度解读作品。
可以分析其中对恐惧、妖魅等情感的描写,以及故事中涉及的人际关系、欲望冲突等方面,了解蒲松龄对于人性的思考。
还可以从女性主题角度考察聊斋志异。
可以分析其中女性形象的塑造,了解当时的婚姻制度、家族观念对女性的影响,以及作品中所探讨的性别问题。
综上所述,聊斋志异是一部兼具文学、文化、心理学和性别学等多重视角的研究对象,对其进行深入的论文研究可以从不同的角度进行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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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志异》中的女性形象塑造韩辉摘要:本文以薄松龄的《聊斋志异》主要研究内容,以其中所塑的女性形象为切入口,从她们的性格特点着手分析这些女性形象塑成功的原因,以及从时代因素、文化传承角度和作家个人因素三个方面去探索体现在这些女性身上的进步思想。
关键词:聊斋志异女性个性解放《聊斋志异》是清代著名文学家薄松龄的代表作品,它融汇汲取了传统与志怪传奇的成就,成为我国文言短篇小说的集大成之作。
它由近五百篇文言短篇小说结集而成,多叙狐魁神仙之事,题材广泛,内容繁多,取得了很高的文学成就。
在当时就被誉为“小说家谈狐说鬼之书,以《聊斋》第一”,“流播海内,几于家有其书”。
在《聊斋志异》中描写人和鬼狐花妖所幻化的女性间相亲相爱的篇章尤为解放,使得作品具有了很高的思想性,也体现了作者世界观的进步性。
一、中国社会中的传统女性形象人们往往在阅读聊斋志异时,感受最深的是那些亲切动人颇具人性的狐鬼花妖的女性形象。
中国文学中的女性形象地位历来是很低的,这同在中国占正统的儒家思想有密切的关系。
儒家思想中轻视、侮辱女性的思想是很严重的。
《易经》上说:“女主位于内,男主位于外”,《论语》上说“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这种思想在人们头脑中已经是根深蒂固,在文学作品中便会不自觉的反映出来,往往在文学作品中所描写的女性,她们要么是淫荡的化身,要么是心甘情愿充当男性驯服的玩偶。
可以说她们是很少有自己独立的人格,充当的是男性的附庸,地位是相当低下的。
随之而产生了诸如“红颜祸水”、“红颜误国”等种谬论。
《聊斋志异》独立的人格,不依附于男子,敢于寻求个人价值的实现和个性的自我解放,将女性推到了一个新的台阶。
《聊斋志异》中的女性大多是由狐鬼花妖幻化而来的。
有评论说:“《聊斋志异》中挥写最多的是爱情故事”、“塑最成功、数量最多的是狐鬼花妖所变的妇女形象”,在我国文学史上,叙写狐鬼,并非始自《聊斋志异》,远在汉魏六朝的志怪小说中就已经出现了大量的狐瓜而且常常散发着浓烈的神学气味,只能使人感到荒诞不经,阴森可怖而已。
原因就象鲁迅先生所说:“其书有出于文人者,有出与教化者。
文人之作,虽非如释道二家,意在自神其教,然亦非有意为小说。
”目的只是为了“张皇鬼神,称道灵异”。
就大大降低了它们的审美价值。
到了唐传奇小说中鬼狐花妖的形象有了很大的提高,像《柳毅传》中之龙女、《任氏传》中之女妖都给人比较深刻的影响,它们妖的成分减弱,人的成分增加,有些还具有了丰富而深层次的人格。
但总的看,唐传奇中的精怪形象“作意好奇”的成分浓,而作为人的形象成分仍比较淡。
尤其缺乏作家个人的创作色彩和情感,作家在自己小说集中用鬼狐花妖的部体形象去体现创作意图的追求还并不突出。
同是描写鬼狐,《聊斋志异》却以得了很高成就。
《聊斋志异》一出,既“风行天下,万口传诵”,“无论名会之区,即僻陬之室,靡不家置一册”常为人们所注目的是人和狐鬼花妖所幻化的女性相亲相爱的篇章。
鲁迅曾这样说过:明末志怪群书,大抵简略,又多荒怪,诞而不情《聊斋志异》独于详尽之外,示以平常,使鬼狐而不情《<聊斋志异>》独于详尽之外,示以平常,使鬼狐花妖,多具人情,和易可亲,而又偶见鹘突,知复非人。
鲁迅所作的这个总结性评述,不仅指出了小说的巨大成就,而且说明了小说成功的主要原因,是由于塑了众多的“多具人情,和易可亲”的“花妖狐魅”的艺术形象。
二、《聊斋志异》中女性的性格特点在历来观点中,鬼狐精魅作为一种妖物而出现的,人若与其交往,必然会深受其害,而《聊斋志异》中的所塑的女性形象,大多也是由狐妖精魅幻化而来的。
何以会受到人之亲睐,其原因是多方面的。
作者塑这些艺术形象时,自有其成功之处。
首先,表象在外貌上,《聊斋志异》中的鬼狐形象一扫以往鬼狐狰狞奇丑的面目。
这些由鬼狐所幻化出来的女子形象在文中引人注目的第一个特征就是容貌上异乎寻常之美。
往往一出场,便会以容貌取胜,给人以先声奇人之感,睹其貌而忘其类。
如《小翠》中之小翠“嫣然展笑,真仙品也”。
《婴宁》中写婴宁的外貌“容化绝代,笑容可掬”使得王子服一见婴宁,马上就“神魂丧失”归家后因为罹婴宁而“肌革锐减”。
将婴宁这美通过王子服的种种行为来烘托,不由让人合卷而冥想婴宁之美。
其他的狐女诸如《胡四娘》中之胡四姐、《董生》中之狐女……无一不是绝代佳人。
作者在极为刻画这些女子的外貌之美,给读者以极大的美感享受,无形中,就会对这些异类女子抱了认可的观念,如此一来,这些女子已经在读者心目中占了一席之地。
其次,这鬼狐花妖所幻化而来的女性具有很浓的人情味,体现出的是人性中美好而又善良的一面。
这些女性不单是在容貌上是倾城倾国,表现在品质上是诚挚善良,忠贞不渝,富于同情心和自我牺牲精神。
她们虽为异类,但能将人性中美好善良的一面发挥的淋漓尽致。
在她们身上同时具备着作为物和幻化成人的双重性格特点,浦松龄在描与这些物的原形特点时不是为炫奇猪异,单纯把她们当作妖异来刻画,而是做为她们幻化成人后性格的一种补充,使人觉得是人的性格的一种表现。
有着人类善良的品往是人性压倒了物性。
她们身上所具备的特性只是作为人性的补充说明而存在。
她们做为鬼狐化身的“神异性”,一般都体现在惩罚扬善,帮助弱小和正义的力量上面。
在常人眼中很难做到的事情,在她们做为物而具备的人性中的善良品质发挥到了极致。
她们为救人一命,可以“采药三山,凡三阅月”(《莲香》)也可以在贪官污吏对好人进行诬陷时,以匕首示警,迫使贪官不得不罢手。
这些女性大多集真善美于一身,理想色彩较浓,可以说是现实生活中妇女美德的折射与幻化,此为作者形象塑成功原因之二。
再次,在这些女子身上体现的的最大一个特征就是敢于大胆追求爱情,追求个人感情自由和个性解放,都体现着敢于反传统、反礼教的特性。
另国封建社会中女性,深受封建礼法的束缚和压迫,表现在婚姻恋爱上,只能听凭“父母之命,媒约之言”,出嫁后必须“三从四德”。
自己是很少有主动选择的机会。
但《聊斋志异》中的女性都敢于以情反礼,追求个人自由和幸福,置封建礼法于不顾,将情视为至上,有很强的自我觉醒意识。
她们不满现状,大胆冲出了象征着封建樊篱的闺房,至广阔的天地去寻求自己的幸福。
由等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转而从自己的眼光角度出发来追求自己的心仪对象。
也不会受到到门第身份、血统贵贱的影响,是一种纯粹的爱情,不搀杂有世俗的功利味道,她们对男子的追求,或是出于对男子胆识才能的崇敬。
如《连城》中的连城,爱慕乔生是因为乔生“为人有肝胆”“才华出众”。
而《聂小倩》中的鬼女小倩之所以钟情于书生宁采臣,是因为宁采臣“性慷爽,廉隅自重”“让小倩为之倾倒”,发出“此汉当是铁石”的赞叹。
或出于志趣相投爱好相近,均有着共同的文化心理基础。
《连城》中杨于畏和连城的结合是基于共同的文学兴趣。
《白秋练》中的白秋练和慕蟾宫的结合是以诗为媒。
《晚霞》中的晚霞和阿端则是基于对舞蹈的热爱。
《宦娘》中的温如春和良工都喜欢音乐,他们在同样喜欢音乐的女鬼宦娘的帮助下结成了夫妇。
她们之间的结合都是以情为至上,都敢于和自己的心仪对象大胆结合,虽然没有明媒正娶,不符合封建礼法的规定但由于这种感情和要求,合乎自然,合乎人性,天经地义,所以一旦受到压制,那就要不顾一切的去追求任何力量也是无法抗拒的“情之所至,鬼神可通”。
《聊斋志异》中的许多家庭婚姻都是建立在以情为基础之上的。
在双方的结合中,女性常常是主动者,体现出很大的自主性,当在婚姻基础被破坏以后,就会毫不犹豫的分离,“感君见思,遂呈自相报,今见猜疑,何可复聚”。
这些女性虽主动接近于男性,但又受男性支配,是自己爱情生活的主宰者。
她们的结合大多不具有婚姻的责任感,一切都是以情为至上,表现为一种纯粹的浪漫爱情。
这和同时代的女性的婚姻观念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恩格斯曾指出“在封建性质的婚姻中起决定作用是家世的利益,而决不是个人的意愿”,“不是由当事人自己决定的事情。
”但在这里,决定着爱情婚姻的不再是“家世的利益”而是基于个人感情的自由选择。
这种婚姻关系实际上就是女性人性自由与解放的要求在恋爱婚姻中的体现。
这些女性将情视为至上,而漠视了封建统治的根本制度,但在这里居然来了个大颠倒“情”升至首位,“礼”成了次要、从属的东西;“情”变为“礼”的灵魂,“礼”变为“情”的躯壳;因此,只要“情”之所至,甚至异类也不妨一视同仁,无须遵循“礼”的规范,或者说,这就是“礼”。
即作者在文章中所说:“礼缘情制,异族何珠”这种礼缘情制的思想,是作家塑许多鬼狐花妖等形象的一个基本指导观点。
它作为“礼”的对立物,反对着上下、贵贱等封建关系,孕育着自由、平等、互爱等要求。
它把“情”当做人身上起支配作用的本质,与西欧“文艺复兴”时期把人的“七情六欲”视为“自然规律”以对抗封建的神学的约束在性质上是一样的。
《聊斋志异》中的这些由鬼狐花妖所幻化而来的女性身上,体现着个性自由和个性解放的精神。
她们敢于反叛礼教,以情为上能够作到以“情”反“礼”。
作者对这些女性形象予以肯定,赞美了她们敢于为情而冲破封建礼教的束缚和世俗压力的举动,这在当时是难能可贵的。
三、《聊斋志异》中女性形象产生原因文学是社会现实的反映,它总是在某种特定的历史背景之下产生的和某种特定的社会生活基础之上产生的。
《聊斋志异》的产生也不例外,作者塑的这些由鬼狐花妖幻化而来的女性和她们身上所体现的进步思想,同时当的社会现象是密不可分的。
明清之际,我国资本主义萌芽已经开始出现,缓慢瓦解着封建性质的经济基础。
在我国东南一带,在纺织、陶瓷、矿冶等待业中表现的尤为突出。
在蒲松龄家乡山东,这种新的因素也有所反映。
如顾炎武《天下郡国利病书》中说:“济南省会之地,民物贩聚……兖东之郡,濒河招商,舟车辏集,集习奢华,其小民力于叫桑,不贱商贾”。
商品经济的发达,引起社会分工的加剧,资本主义萌芽随之而出现。
列宁曾说过:“分分散的小生产中生长出资本主义的简单协作。
”资本主义萌芽出现后,就要竭力求得自身的生存与壮大。
但当时在中国占统治地位的仍是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和手工业生产。
统治阶级又以各种手段摧残着新的生产力,业重影响了历史的进步。
两者必然会发生尖锐的矛盾冲突,也反映到人们头脑中来,形成相应的思想意识。
一方面表现为统治阶级为了延续封建制度和意识形态的崩溃,拼命加强思想控制,大肆鼓吹程朱理学;另一方面,作为资本主义萌芽在意识形成上的反映的王学左派,即泰州学派,从陆王心普是分化出来,表现了极大的离经判道的倾向,他们用“人欲”去天理,反映程朱理学。
李贽就是其中杰出的代表。
他攻击倡言程朱理学的道学家们都是“名为山人而心同商贾,口谈道德而志在穿窬”的虚伪之徒。
他首倡童心说,认为“夫童心者,真心也”“若失却童心,便失却真心,失却真心,便失却真人,人而非真,全不复有初矣”。
以此来反对理学儒教等封建传统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