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电视综艺节目社会功能三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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Ｆｏｃｕｓｓｉｎｇ10主 Nhomakorabea题 策 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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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为基础，发挥“上情下达”“下情上传”的桥梁作用，成为 、 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关键。如果说“上情下达”主要是党 政职能部门需要通过媒体来做的事情的话，那么， “下情上传” 则主要是社会民众与媒体之间的事情。而国家提倡“和谐” ， “谐”即“人人皆言” 。这一“提倡” ，说明了“人人皆言”在 应然层面的问题已经解决，那么实然层面如何做到呢？这就不 仅仅是一种面对权利的态度问题，更是一种现代民主的能力问 题。再说得明白一些就是， “能不能”与“会不会”是两码事， “能做了” ，还要“会做”才行。 因此，从这个意义上讲，电视媒体除了有直接的“桥梁作 用”之外，更有一种通过真人秀与选秀类综艺节目来完成的潜 在的“培育作用” ，即让民众知道“能做了” ，还要让他们到达 “会做”的层次。一言以蔽之：民主参与意识，在真人秀与选 秀节目的表达与展示中，逐渐深入人心。 虽然，在 ２００７ 年，某些真人秀与选秀综艺节目受到严励 批评，甚至被停播，但当深入研究综艺节目，并抛去同质化、 低俗化以及华丽甚至花哨的包装问题，回到该类节目的基本环 节，我们会发现，其内核是具有较深远样本价值的媒介形态： 普遍民众通过电视媒体表达与展示自我的某一方面才能或思想 ——这是主语的首次改变，虽然这种改变并不完全、彻底；这 是民主参与意识首次通过喜闻乐见的方式“随风潜入坊间” ， 虽然这种“潜入”也带着许多虚实不清的意图；这也是一个新 的时代个人才能、思想光芒的一次全面展示，虽然其中更多的 是掠影浮光。 同时，回到历史的情境中，更能发现深意：十年前，即 ２０ 世纪 ９０ 年代中期，那时是中国电视新闻发展的“黄金时代” ， 但也正是那时，电视媒体被民众形塑成了靠摄像机办案的“包 青天” ，民众自身的表达依然缺席，权威与民众的对立依然明 显，十年后那些“包青天”节目的普遍疲软说明了其内在的问 题；五年前，民生思维不仅通过“非典” ，通过民生新闻，更 通过选秀节目靠近并走入民众的生活。人们习惯了平民百姓、 邻家女生的各种表达与展示，慢慢地，人们也习惯了电视的主 角不再只是权威人物，并开始认识到电视的主角完全可以就是 自己——参与意识与主体认知，在收视中得以建构。从某种意 义上说，综艺节目让电视媒体变得不再那么“权威” ，或许这 也是社会进步的一种良性表现。 三、寓教于乐：主流价值观的引导与凝聚 寓教于乐，是中国电视媒体较长期以来的一种追求，体现了 经济效益（乐看）与社会效益（宣教）的一种融会与平衡。但同 样是较长期以来，中国电视媒体却较难以将“教”与“乐”同时 做好，较多数的电视节目往往过于重“教”而轻“乐” 。综艺类 节目在“教”与“乐”这个问题上的发展流变，是值得关注的。 中国本土综艺节目发展的早期，即上世纪 ９０ 年代初， 《综 艺大观》和《正大综艺》的鼎盛时代。在那时，由于国人面对 的电视频道、电视节目都较少， 《综艺大观》和《正大综艺》因 为集中了当时最优秀的小品、相声、歌舞、杂技、国外专题节 目以及主持人，因此较好地做到了寓教于乐： 《综艺大观》各 期重大节庆、事件的特别节目，在社会上起到了较明显宣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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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电视综艺节目社会功能三题
徐舫州 徐 帆
在当前媒介批 评（特别是电视批 评）的语境中，对于 电视新闻节目的社 会建构功能着墨较
（构成收视率主体的社会普通家庭）获得娱乐、欣赏资源的唯 一日常渠道。这种唯一性是由“典型家庭”社会层级与经济结 构潜在决定的，这一惟一性也无形中巩固了电视作为社会娱 乐、欣赏大众性平台的现实地位。任何“炮轰电视”“关掉电 、 视”乃至“砸掉电视”以抵抗综艺节目的呼吁与行动都过于精 英思考、过于学究判断。因为，不能因为质量与效度而否认其 存在的价值。 收视场域。在典型电视收视情境中，收视行为一般发生在 客厅，还有卧室。那么，在“因地制宜”的思路下，在客厅与 卧室中，而不是书房、办公室中，什么样的节目会有吸引力、 会有影响力？以笔者观察到的大量家庭收视活动而言， “春 晚”《星光大道》《快乐男声》《红楼梦中人》等综艺节目， 、 、 、 往往成为除电视剧之外， “典型家庭”的主要收视对象；同时， 如果观察一个家庭，会发现——在共同收看综艺节目的时刻， 往往呈现出一个最有活力的家庭空间。 收视时段。由于“典型家庭”的收视活动主要发生在一天 中的闲暇时段，那么，在“因时制宜”的思路下，在空余而非 忙碌时段中，什么样的节目能够真正看得下去的？一般而言， 通过看电视来学习、思考，可能是电视业者希望提升行业品质 的一种理想愿望，但并不是电视观众在日常生活中对于电视这 一“家庭媒介”的想象与期许。因此，诉诸于娱乐、欣赏，保 持张弛的社会节奏的综艺节目，便成为了主要的收看对象。笔 者同时认为，一个安定有序的社会，必须要有充分的社会解 压、消遣角色单元；而电视媒体通过综艺节目的播出，能够成 为这种社会角色单元。 综上，电视综艺节目作为大众性娱乐、欣赏平台，是一种 基于家庭社会、经济状态做出的现实选择，也同时起到了促进 个人消遣、活跃家庭、社会解压的作用。 二、在表达与展示背后：形塑民主参与意识 在经济学领域，对于经济与社会发展之间的关系，有这样 一个认知，即：人均 ＧＤＰ 在 １０００ 美元至 ３０００ 美元之间时，社 会进入一个容易出现动荡的转型期。而以 ２００７ 年的数据来看， 中国人均 ＧＤＰ 为 ２２８０ 美元，正处在这一社会转型期当中。从 稳态社会到转型社会，城乡、东西部、不同社会阶层、各种观 念理念之间的差异越来越明显，因此会出现大量“不和谐”的 社会现象。 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以新闻媒体特别是其中的主流媒
用； 《正大综艺》的海外专题，也着实丰富了当时对“外面的 世界”还不怎么了解的中国观众的世界知识。但从收视的角度 来说，这种传播效果的达成，跟当时电视观众的收视预期较低 与同类节目较少有着密切的关系。 而从 ９０ 年代后期至今，中国的综艺节目在很长一段时间 里成为了“重乐忘教”的典型代表。而随着综艺节目在各地各 级风生水起大发展，同质化、低俗化变成一种大趋势之后，观 众也在逐渐抛弃它， “乐”的主体在逐渐退出。但综艺节目恶 性竞争、低水平竞争之势却因为收视率的压力而难以停止。面 对这样的情状，２００７ 年可谓是中国电视综艺节目的“肃整之 年” ：自 ２００７ 年 ６ 月开始，从广电总局坚决抵制低俗之风到叫 停高收视率的重庆卫视《第一次心动》以及《美丽新约》等整 容、变性节目，还有对综艺选秀节目播出时段、时长、参与模 式等细节的严格规制等等，一系列的“组合拳”令一些综艺节 目的制作在一度迷失了发展方向和制作心态。 但是，据笔者观察，正是在这样严格的规制之下，让一些 不合规范或者没有能力的电视机构自动“离队” ，同时也让一 批有能力、有想法的电视机构找到了新形势下“寓教于乐”的 新综艺形态发展之路。这其中较具有代表性的，一个是“京派” 北京卫视的《红楼梦中人》 ，一个是“海派”东方卫视的《劳 动最光荣》 。前者如其名，从文化瑰宝《红梦楼》中获取节目 资源，同时因应了当下社会主流思潮中对于传统文化的召唤， 在展示俊男靓女的古装古韵之外，更是带动了一批“８ ０ 后” 、 “９０ 后”青少年爱上了《红楼梦》 ，达到了文化传承的效果；后 者亦如其名，是一档将“劳动展示”与“明星展示”相结合的 电视综艺节目，这一档节目充分显示了当下综艺节目可以追求 的主流价值观。各界明星会在节目现场展示他们的劳动技能， 并讲述他们成名前的劳动故事。这档包装华丽的综艺节目有一 颗质朴的“劳动之心” ，在吸引观众眼球的同时，也注重对其 内心的吸引。 传统文化与社会主义价值观的正面引导，是以上两档综 艺节目的主旨，也是综艺节目在当下的一种发展路径。而除了 这些新近出现的优质样本外，在主流价值观的凝聚与承载上， “春晚”无疑是一个最佳案例：仅以最近一次的 ２００８ 年“春晚” 为例，观众在喜乐一夜之后，回过头来想想，一定会发现—— 抗雪赈灾、农民工、北京奥运等社会重点议题都得以充分呈 现，这其中的新闻性与纪实性特质令“寓教于乐”的要求得以 更全面达成。 在三个面向的陈述之后，可以简要归纳出电视综艺节目 的社会功能体现在：大众性娱乐欣赏平台、形塑民主参与意识 的表达展示渠道、主流价值观的引导凝聚者。在整体上观照这 三项功能，会发现其以民众为本的特质较为明显；分项来看， 也可以发现——大众性娱乐欣赏平台、形塑民主参与意识的表 达展示渠道主流价值观的引导凝集者对应着和谐社会的“民主 法制、公平正义、诚信友爱、充满活力、安定有序、人与自然 （以及社会）和谐相处”的特征要求。由是观之，电视综艺节 目在当下的社会功能，是不能被忽视的。□ （作者单位：中国传媒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 （本文编辑：陈富清）
徐舫州
徐 帆
多，且正面、能动而 积极的评价也较
多；对于电视综艺节目社会建构功能的分析则较少，同时因为 近一两年来电视综艺节目的社会美誉度较低，在一些分析综艺 节目的文章中，基本上集中于对其负面、被动、消极影响的批 评。 那么，是否电视综艺节目，对于当下构建和谐社会没有正 面作用，甚至只被当作是一个负面元素？笔者认为不然，并在 下文中，因应和谐社会“解决民生问题”的目标以及“以人为 本”的特点，基于“民主法制、公平正义、诚信友爱、充满活 力、安定有序、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要求，以及电视综艺节 目的独特内容、模式及影响，从三个面向阐述电视综艺节目之 于构建和谐社会的功能所在。 一、娱乐、欣赏：大众性平台 作为强势的传统媒体，电视的社会影响力、民众接受度以 及广告收益额都领先于其他媒体。在当下，这一领先表现的主 要载体之一就是电视综艺节目，而其最基本的社会功能就是作 为大众性的娱乐、欣赏平台。 诚然，有较多的媒介时评文章对于电视综艺节目娱乐、欣 赏功能的质量和效度颇有微词：娱乐起来“很浮躁” “很油 、 滑” ，欣赏起来“很肤浅”“很庸俗” 、 。质言之，在这个大众性 平台上，低俗化成为一个烙印式的关键词——笔者认为，此类 批评很到位，但却没有深入收视活动的“具体情境”中去，因 而出现了“炮轰” “关掉”乃至“砸掉”电视的呼吁。 这一“具体情境”落实于电视生产、创作活动的终端，即 电视观众的收视环节。没有这一环节，或者轻视这一环节，将 走上道德判断、简单决定论的不实路径。以最典型的电视情境 为例：一家人（或家庭成员中的几个乃至仅仅一个）在一天的 相对闲暇时段中，坐在电视机前（一般是在客厅）打开电视机， 收看某某节目。对于这一家庭社会行为模式的分析，能够让我 们看出电视综艺节目的现实社会功能。 收视主体。在电视上收看综艺节目，基本上是 “典型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