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意思-全诗赏析
人间自是有情痴_此恨不关风和月_评析三大悼亡词_张锡梅

读书与评论
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和月
——评析三大悼亡词
○张锡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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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抒情性的文体,从词登上文坛始,其所歌咏的爱 情,几乎是清一色的婚外恋,男人们把他们风流多情的一面 给了他们的红颜知己,很少有人在词中关注他们的妻子,当 然也有例外,如苏轼的《江城子》(十年生死)沉痛地表达 了自己对已逝十年的妻子的深深的怀念;贺铸的《半死桐》 回忆了情逾金石的糟糠夫妻的生活;而纳兰性德的悼亡词, 却可以让我们同他一起哭泣,感动于他对亡妻的痴情。
三、超越时空的爱恋——纳兰性德和《金缕曲》 金缕曲·亡妇忌日有感 此恨何时己。滴空阶、寒更雨歇,葬花天气。三载悠悠 魂梦杳,是梦久应醒矣。料也觉、人间无味。不及夜台尘土 隔,冷清清、一片埋愁地。钗钿约,竟抛弃。 重泉若有双鱼寄。好知他、年来苦乐,与谁相倚。我自 终宵成转侧,忍听湘弦重理。待结个、他生知己。还怕两人 俱薄命,再缘悭、剩月零风里。清泪尽,纸灰起。 满清二百多年的文化中,就出过一个词人。他是不可一 世的康熙大帝的御前侍卫,是强壮骁勇的标准满洲汉子。一 个身居高位的壮夫,他的词却有太多的哀愁,他的眼泪究竟 是为谁而流呢?原来他把一生的哀婉都交给了结发仅仅三年 的卢氏,卢氏何其幸运!纳兰性德为卢氏写过近三十首悼亡 词,而以《金缕曲》为胜。 《金缕曲》写于妻子逝去三年后的忌日。同样是三年, 前三年婚姻欢乐不终,后三年永诀哀思无限。 这首词起得突兀,“此恨何时已?”此乃化用李之仪 《卜算子》词“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成句,劈头一个 反问,道出了词人心中对妻子之死的深切绵长、无穷无尽的 哀思。 卢氏卒于农历五月五月三十日。此时已是夏天,争奇斗 艳的百花已大都凋谢,故称“葬花天气”。容若不谓“落 花”,而称“葬花”,“葬”与“落”平仄相同,自非韵律 所限。是因人死方谓“葬”,用“葬”字则更切合卢氏之 死,容若更怜亡妻之死如花零落。 妻子死了整整三年,仿佛大梦一场,但果真是梦也早该 醒了。被噩耗震惊之人,常会在痛心疾首之余,对现实产生 某种怀疑,希望自己是在梦境中。梦中的情景无论多么令人 不快,梦醒则烟消云散。可是哪有一梦三年的呢?惨痛的现 实使词人不能不予以正视。妻子之死已无可怀疑,那是什么 原因使她不留恋人间的生活弃我而去的呢?词人设想:“料 也觉人间无味”“不及夜台尘土隔,冷清清一片埋愁地”二 句承上句来,人间无味,倒不如一抔黄土,与人世隔开,虽 觉冷清,却能将愁埋葬。 “钗钿约,竟抛弃”二句,谓你因 觉人间无味而撒手归去,却不顾我俩当年白头到老的誓言, 竟使我一人痛苦地生活在人间。虽是无理之语,然却见其至 情。 上片写词人对亡妇的深切怀念。过片则驰骋想象,设想 卢氏死后的生活,使对死者的追念更深一层。 “重泉若有双鱼寄。好知他、年来苦乐,与谁相依?” 在词人看来,人死后精神是不死的,所以他寄信与九泉之下 的亡妻,关心她别后几年生活的苦与乐,关心谁与她相伴, 此乃由生前之恩爱联想所及。词人在题为《蝶恋花》的词中 说:“辛苦最怜天上月。上昔如环,昔昔都成玦。若是月轮 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在他妻子死后,他还要不畏严 寒为她送去温暖,真是深情人作深情语。 据叶舒崇所撰卢氏墓志,性德于其妻死后,“悼亡之吟 不少,知己之恨尤多。”词人不仅把卢氏当作亲人,也当成 挚友,在封建婚姻制度下,这是极难得的。词人欲“结个他 生知己”想要相约来生,“还怕两人俱薄命,再缘悭、剩月
有关人生的诗句

有关人生的诗句
有以下诗句:
1、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译文:人生就是座旅店,我也是匆匆过客。
2、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译文:人的多愁善感是与生俱来的,这种情结和风花雪月无关。
3、人间有味是清欢。
译文:人间真正有滋味的还是清淡的欢愉。
4、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译文:人的一生到处奔走像什么呢?应该像飞鸿踏在雪地吧。
5、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译文:今天有酒就痛快畅饮喝他个酩酊大醉,明日的忧虑就等明天再烦愁。
情之为物[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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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之为物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雨月,刚刚读这两句诗时不懂他的意思,有情才有痴,无情就没有所谓的情痴,可自古以来情是离不开风花雪月的,春风拂面,花开艳丽,雪自高雅,月自皎洁,正是所谓的风,花,雪,月所构成的美景才让人们产生了情,产生了爱,可渐渐的才发现,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真的是不关乎风雨月的,当一个人爱到至深时,天地万物对她而言一切都是那么渺小,而心中的那个他才是她的全部,这就成了完完整整的情痴,当然风花雪月就不再是成为情痴的条件了。
最喜欢古代的女子,尤其喜欢虞姬,她真似乎是一位情痴,她对爱情的执著,对爱情的忠贞,无疑让每一个人佩服,她为爱横刀自刎,任由那鲜红鲜红的血流过雪白雪白的颈,她的一生属于项羽,最后也因他而了结了自己的生命,可她终究是幸福的,她的项羽没有背弃她,“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流传千古的名句,人们似乎更习惯把它理解为是项羽兵败,无颜见江东父老而留下了这永久的遗憾,可谁又知道不是项羽他失去挚爱,不想独活于世,于是唱出了悲壮的乌江之歌,与虞姬双宿双飞呢!只要相爱的人能在一起,无论死生都是幸福的。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好美,美得令人心醉;“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好美,美得让人向往;“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好美,美得令人沉迷;人世间一切美的东西来自于情,爱到天荒地老,爱到旷古烁今,或者就是最高境界的美吧。
唐明皇与杨贵妃的一段爱情故事大概是家喻户晓了,可自古以来人们都认为这段爱情是错的,在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结果也是错。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或许正是君王的情使她成为众矢之的,人们都称她是祸国妖姬,而安史之乱的发生,也注定了她要为之承担其千古的骂名,“宛转蛾眉马前死”“花钿委地无人收”成了最终的下场,她应该是快乐的吧,她是为了他而死的,她用生命完成了对他的爱,而他失去了她,也是惶惶而不可终日,最终天上人间终相见,在临别时留赠:“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留下这无尽的恨,与世长辞。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宋词愁情之审美意象探析

I W EN XUE 文 ANHU 艺
理
论
人生 自是有情痴 ・ 此恨不关风与月
宋 词 愁 情 之 审 美 意 象探 析 魏 爱玲
徐 州 幼儿 师范高 等专科 学校
摘 要 : “ 人 生 自是 有 情 痴 , 此恨 不 关风 与 月” 。 人 的喜 怒 哀 乐、 多愁 善 感 是 与 生俱 来 的 , 无 关风 月 , 只 不过 “ 以我 观物, 故 物 皆 著我 之 色彩 ” ( 王 国 维语 ) 。 自然界 的风 、 花、 雪、 月本 属 无 情 之 物 , 经有 情 之 人 观 之 . 便被 浸润了多 种 多样 的情 绪 色彩 , 成 为 他 们 内在 情 感 的物 化 表 现 形 态 。 正 因如 此 , 中国 古典 诗 词 才 出现 了许 多 内蕴 丰 富 的 审 美意 象 , 才 有 了迷人 的魅 力和 永 恒 的 生命 力 。 而在 宋代 一 些 多愁 善 感 的词 人 那 里 . 离情 愁 绪是 他 们 反 复 吟 唱 的 主题。 于是 。 那些 浸 润 着词 人 愁 情 的 审 美 意 象便 应 运 而 生 . 并 随 着 时代 的 发 展 和 民 族 文 化 心 理 的 积 淀 而 具有 了 鲜 活 的 生命 力和 又 还不 去 . 明 日落 花 飞 絮 。 飞 絮 送 行 舟. 水东流。 ” 【 - 在这里 . 飞 絮 的 多情 和流 水 的无 情 更
加 衬 托 了人 的 有 情 此外 . 宋词 中借 杨 花 来 表 达相 思离 愁 的词 句 还 有
很多. 张先的“ 离 愁正引千丝乱 . 更东陌 , 飞絮漾潆 ” 。 《 一从 花令 》 )也 是 借 杨 花 来 表 达 离 愁 别 绪 的 佳 句 。 弥 漫 于 天地 之 间 于 是 杨 花 自然而 然 地 就 成 了词 人们 ( 传递思念 、 表 达 离 愁 别绪 的情 感 载 体 。 将 杨 花 写 得 细 柳 丝 的缭 乱 本 已惹 人 内心 的 离愁 . 漫 天 飞舞 的柳 絮更 满地落花 . 漫 天 飞 絮 谁 知 总 是 腻 传 神 的要 数 章 质 夫 的《 水龙 吟・ 杨花》 了, “ 燕 忙 莺懒 增 添人 的苦 恨 惆 怅 “ 芳残 . 正 堤 上 柳 花 飘 坠 轻 飞乱 舞 . 点 画青 林 , 全 无 才 离 愁 做 ” 。( 向子湮{ - e娘 子 》) “ 乱花飞絮 , 又 望 空 斗 思。 闲 趁游 丝 , 静 临深 院 , 日常 门 闭 。 傍 珠 帘散 漫 , 垂 垂 合 . 离人愁苦” 。( 秦 观《 河传》 ) 等等 , 从 这 些 词 句 中我 那 漫 天 飞舞 , 缭 乱 纷 飞 的杨 花 、 飞 絮无 不 寄寓 欲下 . 依 前 被 风扶 起 。 兰 帐 玉 人 睡 觉 , 怪 春 衣 雪 沾 琼 们 看 到 , 缀。 秀 床 渐满 , 香 球无 数 , 才 圆 却碎 。 时 见 蜂儿 , 仰 沾 轻 着 词人 们 各 种 各 样 的 离 情 愁 思 . 它 们 已 不仅 仅 是 自然 粉, 鱼 吞 池水 。 望 章 台路 杳 。 金 鞍 游荡 , 有盈盈泪” 。前 界 的 物 象 了 . 而是被赋予或 寄托了人的情感 , 散 发 着
欧阳修——人生自是有情痴

尊前拟把归期说,未语春容先惨咽,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离歌且莫翻新阕,一曲能教肠寸结。
直须看尽洛城花,始共春风容易别。
总被是这一句深深打动着,“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古人有云:“太上忘情,其下不及情,情之所钟,正我辈”。
这人生之自有情痴,原不关于风月,我爱你,原无需更多的理由,也无关别人的看法,只要我知道我是爱你的,这依然就足够了,所有的痴情与眷恋,都是压抑不了的念头,都是来自于心的感觉。
而这千古名句,正出自于北宋的文学大师——欧阳修之手。
欧阳修字永叔,号醉翁,六一居士。
汉族,原为江西省吉水县沙溪(古时沙溪属吉水,现划归永丰县管辖。
)人,北宋时期政治家、文学家、史学家和诗人。
为“唐宋八大家”之一。
其创作实绩亦灿烂可观,诗、词、散文均为一时之冠。
其散文说理畅达,抒情委婉;诗风与散文近似,重气势而能流畅自然;其词深婉清丽,承袭南唐余风。
那是充满痴情与哀伤的《玉楼春》,当诗人端起酒杯之际,拟通报回归之期,可是刚欲说话,容颜悲恸而无以言。
那“尊前”,原该是何等欢乐的场合,“春容”又该是何等美丽的人物,而“尊前”所要述说的却是指向离别的“归期”,于是“尊前”的欢乐与“春容”的美丽,乃一变而为伤心的“惨咽”了。
但人生一世,本来就有痴情在,而此时的离情别恨并不关风花与雪月。
这时,一曲离别之歌已经使人柔肠寸断,他劝君切莫再唱新的曲子了。
徒增伤悲了。
此刻,我们更应该去赏遍洛阳城的各色花卉,一起去沐浴着春风,轻身分手道别。
然而这“洛城花”却毕竟有“尽”,那“春风”也毕竟要“别”,在深重的离别的哀伤与春归的惆怅中,诗人却用豪宕之力的口吻,表现了一种遣玩的意兴,但在这背后又实际上隐含了他自己沉重的悲慨。
那是充满寂寞与幽恨的《蝶恋花》,庭院深深,谁也不知道其间到底有几重深?杨柳依依,飞扬起片片烟雾,一重重帘幕不知有多少层。
殊不知,自己的丈夫正驾着镶玉雕花的华贵坐骑,游乐在长安城内某处妓院歌楼,但是在这深深的宅院内,她登楼向远处望去,她的目光正透过重重帘幕、堆堆柳烟,向丈夫经常游冶的地方凝神远望。
欧阳修《玉楼春·尊前拟把归期说》原文译文及赏析

欧阳修《玉楼春·尊前拟把归期说》原文译文及赏析玉楼春·尊前拟把归期说欧阳修尊前拟把归期说,欲语春容先惨咽。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离歌且莫翻新阕,一曲能教肠寸结。
直须看尽洛城花,始共春风容易别。
【译文】饯行的酒席前就想先把归期说定,一杯心切情切,欲说时佳人无语滴泪,如春风妩媚的娇容,先自凄哀低咽。
人的多愁善感是与生俱来的,这种情结和风花雪月无关。
饯别的酒宴前,不要再按旧曲填新词,清歌一曲就已让人愁肠寸寸郁结。
一定要将这洛阳城中的牡丹看尽,继而才能与春风轻松地告别。
【注释】尊前:即樽前,饯行的酒席前。
春容:如春风妩媚的颜容。
此指别离的佳人。
离歌:指饯别宴前唱的流行的送别曲。
翻新阕:按旧曲填新词。
白居易《杨柳枝》:“古歌旧曲君莫听,听取新翻杨柳枝。
”阕,乐曲终止。
洛阳花:洛阳盛产牡丹,欧阳修有《洛阳牡丹记》。
始:始而,表示某一情况或动作开始(后面多接用“继而”、“终于”等副词)。
共:和,与。
【创作背景】这首词道离情,写作于公元1034年(景祐元年)春三月欧阳修西京留守推官任满离洛之际。
【赏析】此词咏叹离别,于伤别中蕴含平易而深刻的人生体验。
上片,尊前伤别,芳容惨咽,而转入人生的沉思:“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中天明月、楼台清风原本无情,与人事了无关涉,只因情痴人眼中观之,遂皆成伤心断肠之物,所谓“情之所钟,正在我辈”。
下片,离歌一曲,愁肠寸结,离别的忧伤极哀极沉,却于结处扬起:“直须看尽洛城花,始共春风容易别。
”只有饱尝爱恋的欢娱,分别才没有遗憾,正如同赏看尽洛阳牡丹,才容易送别春风归去,将人生别离的深情痴推宕放怀遣性的疏放。
当然,这豪宕放纵仍难托尽悲沉,花毕竟有“尽”,人终是要“别”,词人只是以遣玩的意兴暂时挣脱伤别的沉重罢了。
此词上、下两收拍皆为传诵的名句。
“尊前拟把归期说,欲语春容先惨咽。
”这首词开头两句是说,尊前拟把归期说定,一杯心切情切,欲说佳人无语泪滴,如春风妩媚的娇容,先自凄哀低咽,这首词开端的两句,表面看来固然仅仅是对眼前情事的直接叙写,但在遣词造句的选择和结构之间,欧阳修却于无意之中显示出他自己的一种独具的意境。
“离歌且莫翻新阕。一曲能教肠寸结。”原文、赏析

离歌且莫翻新阕。
一曲能教肠寸结。
出自宋代欧阳修的《玉楼春·尊前拟把归期说》原文尊前拟把归期说,欲语春容先惨咽。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离歌且莫翻新阕,一曲能教肠寸结。
直须看尽洛城花,始共春风容易别。
欧阳修(1007-1072),字永叔,号醉翁,晚号“六一居士”。
汉族,吉州永丰(今江西省永丰县)人,因吉州原属庐陵郡,以“庐陵欧阳修”自居。
谥号文忠,世称欧阳文忠公。
北宋政治家、文学家、史学家,与韩愈、柳宗元、王安石、苏洵、苏轼、苏辙、曾巩合称“唐宋八大家”。
后人又将其与韩愈、柳宗元和苏轼合称“千古文章四大家”。
创作背景:这首词道离情,写作于公元1034年(景祐元年)春三月欧阳修西京留守推官任满离洛之际。
译文饯行的酒席前就想先把归期说定,一杯心切情切,欲说时佳人无语滴泪,如春风妩媚的娇容,先自凄哀低咽。
人的多愁善感是与生俱来的,这种情结和风花雪月无关。
饯别的酒宴前,不要再按旧曲填新词,清歌一曲就已让人愁肠寸寸郁结。
一定要将这洛阳城中的牡丹看尽,因为这当初我们共有的春风很快会消逝。
注释尊前:即樽前,饯行的酒席前。
春容:如春风妩媚的颜容。
此指别离的佳人。
离歌:指饯别宴前唱的流行的送别曲。
翻新阕:按旧曲填新词。
白居易《杨柳枝》:“古歌旧曲君莫听,听取新翻杨柳枝。
”阕,乐曲终止。
洛阳花:洛阳盛产牡丹,欧阳修有《洛阳牡丹记》。
赏析此词咏叹离别,于伤别中蕴含平易而深刻的人生体验。
上片,尊前伤别,芳容惨咽,而转入人生的沉思:“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中天明月、楼台清风原本无情,与人事了无关涉,只因情痴人眼中观之,遂皆成伤心断肠之物,所谓“情之所钟,正在我辈”。
下片,离歌一曲,愁肠寸结,离别的忧伤极哀极沉,却于结处扬起:“直须看尽洛城花,始共春风容易别。
”只有饱尝爱恋的欢娱,分别才没有遗憾,正如同赏看尽洛阳牡丹,才容易送别春风归去,将人生别。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原文、赏析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出自宋代欧阳修的《玉楼春·尊前拟把归期说》
原文
尊前拟把归期说,欲语春容先惨咽。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离歌且莫翻新阕,一曲能教肠寸结。
直须看尽洛城花,始共春风容易别。
欧阳修(1007-1072),字永叔,号醉翁,晚号“六一居士”。
汉族,吉州永丰(今江西省永丰县)人,因吉州原属庐陵郡,以“庐陵欧阳修”自居。
谥号文忠,世称欧阳文忠公。
北宋政治家、文学家、史学家,与韩愈、柳宗元、王安石、苏洵、苏轼、苏辙、曾巩合称“唐宋八大家”。
后人又将其与韩愈、柳宗元和苏轼合称“千古文章四大家”。
创作背景:这首词道离情,写作于公元1034年(景祐元年)春三月欧阳修西京留守推官任满离洛之际。
译文
饯行的酒席前就想先把归期说定,一杯心切情切,欲说时佳人无语滴泪,如春风妩媚的娇容,先自凄哀低咽。
人的多愁善感是与生俱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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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意思|
全诗赏析
尊前拟把归期说,欲语春容先惨咽。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与月。
离歌且莫翻新阕,一曲能教肠寸结。
直须看尽洛城,始共春风容易别。
樽前拟把归期说定,一杯心切情切,欲说时佳人无语滴泪,如春风妩媚的娇容,先自凄哀低咽。
啊,人生自是有情,情到深处痴绝,这凄凄别恨不关涉楼头的清风,中天的明月。
饯别的酒宴前,莫再演唱新的一阕,清歌一曲,已让人愁肠寸寸郁结。
啊,此时只需要把满城牡丹看尽,你与我同游相携,这样才会少些滞重的,淡然无憾地与归去的春风辞别。
作者:佚名
此词咏叹离别,于伤别中蕴含平易而深刻的人生体验。
上片,尊前伤别,芳容惨咽,而转入人生的沉思: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中天明月、楼台清风原本无情,与人事了无关涉,只因情痴人眼中观之,遂皆成伤心断肠之物,所谓情之所钟,正在我辈。
下片,离歌一曲,愁肠寸结,离别的忧伤极哀极沉,却于结处扬起:直须看尽洛城花,始共春风容易别。
只有饱尝爱恋的欢娱,分别才没有遗憾,正如同赏看尽洛阳牡丹,才容易送别春风归去,将
人生别离的深情痴推宕放怀遣性的疏放。
当然,这豪宕放纵仍难托尽悲沉,花毕竟有尽,人终是要别,词人只是以遣玩的意兴暂时挣脱伤别的沉重罢了。
此词上、下两收拍皆为传诵的名句。
这首词开端的尊(同樽)前拟把归期说,欲语春容先惨咽两句,是对眼前情事的直接叙写,同时其遣辞的选择与结构之间,词中又显示出了一种独具的意境。
尊前,原该是何等欢乐的场合,春容又该是何等美丽的人物,而尊前所要述说的却是指向离别的归期,于是尊前的欢乐与春容的美丽,乃一变而为伤心的惨咽了。
这种转变与对比之中,隐然见出欧公对美好事物之爱赏与对人世无常之悲慨二种情绪以及两相对比之中所形成的一种张力。
归期说之前,所用的乃是拟把两个字;而春容、惨咽之前,所用的则是欲语两个字。
此词表面虽似乎是重复,然而其间却实含有两个不同的层次,拟把仍只是心中之想,而欲语则已是张口欲言之际。
二句连言,反而更可见出对于指向离别的归期,有多少不忍念及和不忍道出的宛转的深情。
至于下面二句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是对眼前情事的一种理念上的反省和思考,而如此也就把对于眼前一件情事的感受,推广到了对于整个人世的认知。
所谓人生自是有情痴者,古人有云太上忘情,其下不及情,情之所钟,正我辈。
所以况周颐其《蕙风词话》中就曾说过吾观风,吾览江,常觉风雨江山之外,别有动吾心者。
这正是人生之自有情痴,原不关于风月,所以说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此二句虽是理念上的思索和反省,
但事实上却是透过了理念才更见出深情之难解。
而此种情痴则又正与首二句所写的樽前欲语的使人悲惨呜咽之离情暗相呼应。
所以下片开端乃曰离歌且莫翻新阕,一曲能教肠寸结,再由理念中的情痴重新返回到上片的樽前话别的情事。
离歌自当指樽前所演唱的离别的歌曲,所谓翻新阕者,殆如《杨柳枝》所云古歌旧曲君休听,听取新翻杨柳枝,与刘禹锡同题和白氏所云请君莫奏前朝曲,听唱新翻杨柳枝。
欧阳修《采桑子》组词前之《西湖念语》,亦云因翻旧阕之词,写以新声之调。
盖如《阳关》旧曲,已不堪听,离歌新阕,亦一曲能教肠寸结也。
前句且莫二字的劝阻之辞写得如此叮咛恳切,正足以反衬后句肠寸结的哀痛伤心。
末二句却突然扬起,写出了直须看尽洛城花,始共春风容易别的遣玩的豪兴。
欧阳修这一首《玉楼春》词,明明蕴含有很深重的离别的哀伤与春归的惆怅,然而他却偏偏结尾写出了如此豪宕的句子。
这二句中,他不仅要把洛城花完全看尽,表现了一种遣玩的意兴,而且他所用的直须和始共等口吻也极为豪宕有力。
然而洛城花却毕竟有尽,春风也毕竟要别,因此豪宕之中又实隐含了沉重的悲慨。
所以王国维《人间词话》中论及欧词此数句时,乃谓其于豪放之中有沉着之致,所以尤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