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方《风景》中叙述者的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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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方《风景》解读

方方《风景》解读

用自己的方式阐释生活的苦闷最近看了一本方方一本书《风景》,生活的每一处都有风景,只是,在于看的人有什么心态在观看。

如果说生活本身就是一部悲剧,那么《风景》就为我们直观的展示了这样一个悲剧。

人的一生有很多可以选择,但唯一不能选择的是自己的出生,如果说出生不可以选择,那么还可以通过自身努力来改变,只是这个努力不一定会有好的结果,付出的代价,甚至鲜血,甚至生命。

一户十一口人的大家庭挤在一个简陋而狭窄的仅十三平米的“河南棚子”里,如此狭小的空间以至于装载不下每个人的酸甜苦辣,他们终究按捺不住,一个个飞向属于他们自己的天空。

二哥是这个家庭中除七哥以外最有希望发生质变的人,从小二哥在父亲眼中就是一个“异类”,父亲觉得他的儿子就应该继承他的工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重复着活着,对于一份干了一辈子的工作却不能让这个家致富的工作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并不希望孩子由此而有所改变,而是希望自己的后代都像他这样活下去。

父亲觉得文化这个东西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当听说二哥要上高中而不是跟他一样去赚钱,他愤怒了,准确的来说他一直生活在自己燃烧的火焰中,生活的压力给了他粗暴的借口,二哥终于忍不住了,他要反抗,在这个家中,毕竟他一个人的力量是薄弱的,一直跟二哥关系很好的三哥站出来了,帮着二哥争取到了这个机会,这也为以后跟杨家联系密切奠下了一个基础,在没遇到杨家兄妹之前二哥跟三个的关系最好。

生活总是有很多巧合,在一次偷煤的过程中,二哥认识了命运的转折的两个人,对于杨家兄妹,二哥是有情有义的,这可能与他生活在普通底层平民中所感染的唯一的有优点吧。

借着同一个目的中考,二哥慢慢走进了杨家,感受到了完全不一样的家庭氛围,这种气氛深深地吸引了二哥,渐渐地二哥爱上了两个完全不同世界的人——扬朗。

在爱情的世界里,没有对错,只是命运爱捉弄人。

生活在那样的时代背景下,赶上了“知识青年上山下乡”, 这也是一种对人的考验,最终爱情的强烈和炽热融化了二哥的生命,面对那样的强迫流放,成分硬的可以干“红卫兵司令”的二哥,活得那么坚强自如和坦然,他一次又一次的放弃招工的机会,只是因为招工名单中没有杨朗的名字。

浅析方方《风景》中的情节与人物

浅析方方《风景》中的情节与人物

浅析方方《风景》中的情节与人物作者:杨芃雯来源:《青年文学家》2017年第33期摘要:叙述内容,一般就是指被讲述的故事,包括了整个事件、事件中出现的主要人物,以及事件出现时的主要场景等,这也是指构成这个主题中所蕴含的故事内容。

本文要讲分析的作品——《风景》,是作家方方的中篇叙事小说。

这部小说生动地讲述了一个大家庭的故事与生活,以及他们人与人之间的微妙的关系,甚至揭露了人性的一些不为人所知的特征。

这一切的内容,构成了一幅复杂而又真实的“风景”。

本文就主要从事件以及人物这两个小的方面来对这部小说进行一个简要的分析,让读者能够通过这篇文章对作者的在情节与人物写作的创作技巧有一定的简单的了解。

关键词:叙事作品;事件;情节;人物作者简介:杨芃雯(1995-),女,湖北恩施人,重庆师范大学涉外商贸学院文学与新闻学院2014级汉语言文学(师范)专业。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2139(2017)-33-0-02《风景》是作家方方的成名作。

方方,原名汪芳。

她于1988年荣获了1987-1988年度的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正是因为她《风景》这部小说的发布。

因此,文学批评界也都普遍承认是她“拉开”了新写实主义的“序幕”。

《风景》这部小说是以“河南棚子”这样一个地方作为生存的背景。

这里地处湖北武汉,是武汉的一个著名的贫民窟。

并且,以小七子(也就是“七哥”)这样一个悲惨命运的人物形象为主线。

还运用了第三人称的口吻即死去的儿子——“小八子”来讲述整个家庭的故事,描绘出“父亲”一家十几口人的为了生活而努力挣扎的状况和故事。

一、情节和事件1、作品中情节的描写与分析作者运用了巧妙地方式,把文章结构打乱,变成琐碎无序的生活片段,用一个又一个的故事串联起来。

小说一开篇就是讲述了小七子晋升后的他,回到家中趾高气昂的模样。

如作者开篇就用“发疯的狗”这样的比喻来形容小七子,真实地描述出他进家门时候的情景。

方方《风景》中的“死亡视角”分析

方方《风景》中的“死亡视角”分析

方方《风景》中的“死亡视角”分析作者:白宇辰来源:《北方文学·下旬》2016年第02期摘要:方方的小说《风景》作为新写实小说的代表,以其独特的“死亡视角”视角叙事受到关注,本文从三个方面对作品中的“死亡视角”进行分析:一、“死亡视角”的界定。

二、“死亡视角”的思想启示。

三、“死亡视角”中所体现出的对当下生活的关注和人文关怀。

这种独特的视角不仅使故事具有震撼人心的效果也给当代小说创作带来新鲜之气。

关键词:“死亡视角”;思想内涵;启示;人文关怀中国文学发展到上个世纪80年代,出现了一批新写实主义小说。

关于这个“新”字,许多论者纷纷给出了不同的见解,有的甚至把“消解典型”、“消解深度模式”、“情感的零度介入”等后现代主义的原则贴在它身上,但也有人觉得它的写生活“原生态”,其实和传统现实主义的典型化艺术原则并没有太大的出入,它只是经过艺术加工后的一种生活“还原”。

新写实主义作家方方于1987年发表的《风景》因其独特的写作视角和“零度写作”的特点即刻在评论界引起轰动,评论者纷纷著言评说。

读方方的小说,心里得经得住考验和刺激。

因为她总会把读者带向一个有死亡阴影笼罩的世界。

不管是她探寻世俗人性奥秘、书写知识分子命运,抑或是关注男女情爱婚姻、呈现警匪恩怨与世事荒诞,方方总会有意无意地给读者一种暗示:这里一定会有死亡发生。

我认为《风景》的点睛之处正在于一种独特的写作手法,即从死亡视角进行分析。

“从叙述学的意义上说,作为小说叙述的角度,视角是指叙述所必需选定的眼界和视野,即作者是通过何种关系来展开故事的,是一个由谁来看的问题。

在绝大多数现代叙事作品中,正是叙事视点创造了兴趣、冲突、悬念、乃至情节本身。

巴赫金在研究戏仿体叙事文学时提出欧洲小说的三个重要人物,即骗子、小丑和傻瓜。

他提出了异常叙述,认为:“他们有着独具的特点和权利,就是在这个世界上做外人,不同这个世界上任何一种相应的人生处境发生联系,任何人生处境都不能令他们满意,他们看出了每一处境的反面和虚伪。

1缺席的在场者_方方_风景_与苏童_菩萨蛮_的叙述学解读

1缺席的在场者_方方_风景_与苏童_菩萨蛮_的叙述学解读

缺席的在场者———方方《风景》与苏童《菩萨蛮》的叙述学解读●董 瑾 记得读大学时上黄子平老师的课,讲主题学研究,所举的例子是“死亡主题”,的确,死是一件大事:千古艰难唯一死。

但若以死后的超然对活着的艰辛做观照的话,或许能更深刻地理解生与死、人生的价值与意义,这里方方的《风景》与苏童的《菩萨蛮》为我们提供了好的有关叙述学的解读文本。

这两部小说共同之处在于都是采用了第一人称亡者的视角。

从叙述学角度看,仅靠“讲述”,一般来说,第一人称叙述只能把握自己的心理活动,而无权看透他人的五脏六腑。

但亡灵视角的复杂在于亡灵无形无影,来去无踪,不受时空限制,第一人称其实等同了第三人称。

著名语言大师托多罗夫指出:“构成故事环境的各种事实从来不是‘以它们自身’出现,而总是根据某种眼光,某处观察点呈现在我们面前。

……视点问题具有头等重要性确是事实,在文学方面,我们所要研究的从来不是原始的事实或事件,而是某种方式被描写出来的事实或事件。

从两个不同的视点观察同一个事实就会写出两种截然不同的事实。

”①方方的《风景》以一个只活了半个月的婴儿的眼光看他活着的亲人们沉重苦涩的人生:“父亲买了块木料做了一口小小的棺材把小婴儿埋在了窗下。

那就是我。

我极其感激父亲给我的这块血肉并让我永远和家人呆在一起,我宁静地看着我的哥哥姐姐们生活和成长,在困厄中挣扎和在彼此间殴斗。

……原谅我以十分冷静的目光一滴不漏地看着他们劳碌奔忙,看着他们的艰辛和凄惶。

”20年来他的父母在汉口贫民区河南棚子的一间13平米的房子里抚养七儿二女,打骂撕咬、用最恶毒尖刻的话彼此诅咒、互相伤害是这家的家常便饭。

“小屋里散发着永远的潮湿气”。

与这些庸庸碌碌地活人相比,倒是死去的小八子更冷静、客观与睿智,即使是当年捡菜叶、睡床下、活得猫狗不如而如今成了人物的七哥的所谓彻悟在只活了半个月的小八子看来也是幼稚浅薄得像每一个活着的人。

苏童的《菩萨蛮》(载《收获》97.4)中的华金斗文革中因妻子自杀而纵火、入狱后自杀,成为在家园上空游荡的魂灵,郁积着愤懑,但死后的他的灵魂过不了奈何桥,陷入了上不得天入不得地的尴尬境地,只能飘来荡去,永无居留的所在,守望着椿树街上他的已成孤儿的五个孩子。

论方方《风景》的叙述特点

论方方《风景》的叙述特点

翻 翻 豳 圜
到第 二节时 : “ 他 和母亲 在这里 用 十七 年时 间生 下 了他们 的九个 儿 女 。……然而 第十 六天小 婴儿 突 然 全身 抽 筋 随后 在 晚上 咽 了气 。
述方式 。然而在《 风景》 中, 读者初 读第一 节时 “ 七哥说 ……七哥 说
… …
方方 的《 风景 》 以一个 只活了半个
月大 的婴儿作 为叙述者 来讲述他
活 着 的亲 人们 沉重 苦 涩 的人 生 ; 用一个 死去 的埋 在 门槛 下 的孩 子 的 口吻 ,来逐个 讲述这 个奇特 的 家庭 中每个 成员的故事 : “ 父 亲买 了木 料做 了一 口小小 的棺材 把小 婴 儿埋 在了窗下 。 那就是我 。 我极
只 是一个 被 反 映者 而非 叙 述 者 。
得陌生化 的效 果 所谓 “ 陌生化 ” , 就是 对常规 、
常识 的偏离 , 造成读 者 的陌生感 。
读者在 长期这种叙 述方 式的熏 陶 下 ,早 已习惯 这类涉及 鬼魂 的叙
义就会有很 大 的出入 ,作 品所体
现 的艺 术构 思 效果 也不 尽 相 同 。
学教育
论方方《 风景》 的叙述特点
回 蒋 小方
内容摘 要 : 方方创作的 中篇小说《 风 景》 , 在 文本 中以亡婴作 为叙述 者 , 这是方 方在 小说创作 中对 小说 叙述 艺术的新的开掘与积极探 索。她摒弃传统 , 借鉴 了西方现代 主义 的叙述 方法并加 以创造性地运用 , 这种巧妙 的
在指 称意 义上 ,要使 那些 现实生 活 中为人们 所习 以为常 的东西化
为一 种具有 新的 意义 ,新 的生命 力 的艺术 形象 。新 奇 的艺 术感受 是陌生化的基础 。 方 方 曾在 一次被 采访 的过 程 中说 : “ 从创 作 技巧 的角度 上 , 我 在写 《 风景 》 的时候 , 特 别 想让 小 说有一种 叙述基 调 ,这 种叙述 基

一道美丽而荒诞的风景——评方方的小说《风景》

一道美丽而荒诞的风景——评方方的小说《风景》
到对传统 的反叛 ,对传统写实 主义所 固有的主题 情 感、 价 值判断和 中心意识 , 都在零度写作 和 中止判 断 的实际操 作中还原 为生 活的原生态 , 表现为深度模 式 的消解 , 恰与后现代主义所主张的拆 除深度 模式 相应 合。 ”[ 1 尤其 是方方 的《 风 景》 , “ 被公认 为描摹凡 俗人 生的新 写实小说的代表作 ” 埘 , 曾被陈思和誉为 “ 当代 生存 意识 的经典文本” 。 双 眼睛 在 看 风 景
一 一
可以很好 地还原人 物的生存本真 。 面对 这粗鄙 丑陋冷 酷的生存 景象 ,作 者不去作任何评论 和价值导 向, 因 为对于 生活 , 她“ 既不 能探究原 因 , 也不能指 示方 向 , 知识分子的精英意识被周围的世俗生 活淹没 , 站在高
高 的云端对人群 指手 画脚已失去 了意义 ”嘲 , 也 就索 性放弃解释意义和宣扬 价值 的权利 , 而把更大的 自由 留给读者。 这体 现了消解 中心 、 反 二元论 的解构思想 。
安徽文 学

ANHUI W ENX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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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美丽而荒诞的风景
评方方 的小说《 风景》
孑 L 佑 文
杨州 大 学文 学院

要: 作为新写实小说 的代表作 , 方方的《 风景》 是反映 当代 生存意识的经典文本。 本文将 结合后 现代主义的
解构理论 , 来解读《 风景》 中的部分人物及其 生存状态。
作者简介 : 孔佑 文, 女, 江苏南京人 , 扬 州大学文 学院学生, 研 究方 向: 中国文学 。
娄 爹 f z 。 6 年 - - 期 总 第 4 。 。 期

安 徽文 学

论方方《风景》的叙述的文学性研究.doc

论方方《风景》的叙述的文学性研究.doc

论方方《风景》的叙述的文学性研究8500字方方原名汪芳,原籍江西彭泽县,生于南京,是中国当代文坛上一位颇具冷峻特色的女作家。

她的成名作——中篇小说《风景》被当成新写实小说的开山之作。

评论家的批评焦点往往锁定在她反驳先锋写作的写实特色上,而忽略小说文本叙述艺术的表现形式。

在《风景》中,方方一改常态,摒弃传统,借鉴了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叙述方法并加以创造性地运用,在小说叙述方法的探索方面取得了引人注目的成绩。

本人就《风景》中独特的叙述者的分析,来进一步探究方方在小说创作中对小说叙述艺术的积极探索。

一.叙述者——亡婴谁是叙述者?叙述者就是那个讲故事的人。

任何一部小说,至少有三种人可能作为叙述者:一是作者本人,二是小说的主人公,三是作品中的某一个人物或几个人物。

作者究竟选择哪个作为叙述者,从哪个人物的视角来叙述,小说呈现的画面和展示的思想意义就会有很大的出入,作品所体现的艺术构思效果也不尽相同。

方方的《风景》以一个只活了半个月大的婴儿作为叙述者来讲述他活着的亲人们沉重苦涩的人生;用一个死去的埋在门槛下的孩子的口吻,来逐个讲述这个奇特的家庭中每个成员的故事:父亲买了木料做了一口小小的棺材把小婴儿埋在了窗下。

那就是我。

我极其感激父亲给我的这块血肉并让我永远和家人呆在一起。

我宁静地看着我的哥哥姐姐们生活和成长,在困厄中挣扎和在彼此间殴斗。

……原谅我以十分冷静的目光一滴不漏地看着他们劳碌奔波,看着他们的艰辛和凄惶。

以亡婴作为叙述者是方方在叙述方法探索中的独特表现之一。

开题报告lunl/方方采用一个亡婴作为叙述者超越了叙述艺术的规范,继承了西方略带魔幻现实主义的手法,用这种不合传统的创新给读者带来独特的审美感受。

这是她在叙述方法上取得陌生化效果的独创性运用之一。

(二)方方的中篇小说《风景》,打破了传统苦难人自诉其苦的叙述方式,给读者造成的新奇感是达到陌生化效果的另一表现。

从新写实角度赏析方方

从新写实角度赏析方方

从新写实角度赏析方方《风景》所谓新写实小说,简单地说,就是不同于历史上已有的现实主义,也不同于现代主义“先锋派文学”,而是近几年小说创作低谷中出现的一种新的文学倾向。

在社会转型时期,和“先锋小说”同时或稍后出现的是“新写实小说”,“新写实小说”出现的社会文化原因是多方面的。

新写实小说特别注重现实生活原生形态的还原,真诚直面现实,直面人生。

作品不再去刻意追问生活究竟有什么意义,而关注人的生存环境和生活方式,及生存中感性和生理层次上更为基本的人性内容,其中强烈体现出一种中国文学少有的生存意识。

方方的中篇小说《风景》和池莉的《烦恼人生》都问世于1987年,是新写实小说的两部开山之作,但比较之下,《风景》在对生存状态的还原上更具有一种令人震撼的探索精神。

如果小说是一扇窗,能使读者欣赏到“窗含西岭千秋雪”的诗意风景,那么这扇窗子本身也应该是精致而美丽的。

在我的阅读体验里,新写实主义的作品有点像凸透镜,黑字白纸透射出那些常常为我们忽略的细节与片段,生活的本真状态被一一还原,一一放大。

这里没有英雄主义的悲壮感,也不存在唯美主义的伤感格调,有的只是庸俗大众的家长里短、柴米油盐。

作家似乎是有意识地触及生活中最琐碎的细节,以及凡夫俗子们看似上不得台面的个人心绪。

然而平凡之中,烦恼与困厄会无可抗拒地渗入人的生活,让他们被逼得进行思考,竭力挣扎,亦或是黯然妥协。

而当我们发现他们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的时候,读者便和小说中每一个微渺无华的小人物一起,更接近了哲学意义上的人类生存的悲剧。

又是悲剧。

悲剧不可避免地给人沉郁苍凉的印象。

方方的《风景》亦如此。

在《风景》中,作者取消了自己的情感介入,以一种“零度情感”来放映现实。

《风景》的开篇就给人一种深奥得不可企及的感觉,好像读者必须肃穆地仰视才能瞻仰到作者思想的一丝星光。

方方究竟要表达什么呢?我困惑着。

要想,要说,要形容,却总也凑不出合适的思路,它们一半因为拥挤而堵塞,另一半融化在心底的某种情绪里,无法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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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方《风景》中叙述者的解读
作者:李颖慧
来源:《青年文学家》2013年第23期
摘要:方方代表作《风景》中叙述者是“我”,“我”又是一个亡灵,“我”被父亲埋于窗下永远和家人在一起,宁静地看着“我”的哥哥姐姐们生活与成长。

“我”的叙述是可靠性叙述,“我”对父亲的那份同情也容易引起读者的共鸣。

但是由于“我”特殊的身份,又会时刻提醒读者“我”本身就是不可靠的。

关键词:风景;叙述者;叙事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3)-23-0-01
从亡灵的视角来叙事,这在现实生活中是无法存在的,但由于文学的虚构性,能够让一切的不可能都变成可能,在作品中虚构出一个鬼魂的存在,从他们的视角将自己看到的人世界进行重述,因为作为一个鬼魂,他与人世界已经没有多大的利益冲突,因此,他们的叙述几乎是不带任何私心杂念的,也正因为如此,他们的叙述最能真实地反映现实的生活,所以他们的视角就像镜子一样,折射出现实生活中的善与恶、美与丑,从而让作品的内涵和意蕴更加的深远和独特。

《风景》,方方的成名作,新写实主义的代表作。

一部从亡灵视角叙事的小说。

小说通过一个生下来半个月就夭折的婴儿——小八的视角,描述了汉口河南棚子里,他的家人:一对夫妻,八个儿子,两个女儿的故事。

小说的引言写道:“在浩漫的生存布景后面,在深渊最黑暗的所在,我清楚看见那些奇异世界。

”这句话和亡灵视角的设置相得益彰,视角的距离空间一下子就被巧妙地拉伸开来。

从小八这个亡灵的视角去看待一切,《风景》从冷静平淡的叙述中拉开帷幕,但就是给人一种诡异莫测的感觉。

一个“亡灵”,他超脱了人世,在黑暗世界里,他的目光一滴不漏地落到每个人的身上,冷静地叙述了一个十一口的家庭龟缩在十几平米的棚子里,几十年来的生活——吃喝拉撒、谩骂斗殴、庸碌凄惶,以及生活在里面的他的亲人——性情粗暴的父亲、风骚恶俗的母亲、还有一群像野草一样具有顽强生命力的兄妹。

小八在叙述的时候是隐藏在各个人物的身后的,在他们进行光怪陆离的行为时,小八总是静静地看着,然后再不带任何色彩地陈述出来。

作为亡灵的小八,虽然早早夭折,但他的智力却没有停留在他夭折时的水平,也正是如此,他才能在冷眼旁观了家庭的每一位成员的生活状态后,还能从他们的境遇中感悟到世态炎凉和人心不古。

小八和他的兄长之间是叙述者与被叙述者的关系。

但是由于阴阳相隔,他们在生与死、温馨与冷酷、安宁与喧嚣、幸福与痛苦上更有着遥远的距离。

“我对他们那个世界由衷感到不寒而栗。

我是一个懦弱的人为此我常在心里请求我所有的亲人原谅我的这种懦弱,原谅我独自享受着本该属于全家人的安宁和温馨,原谅我以十分冷静的目光一滴不漏地看着他们劳碌奔波,看着他们的艰辛和凄惶。


这是小八内心的最真切的表白,诡异荒诞的叙述,死者对生者的同情,小八的独白很令人深思。

死亡,应该是人生最大的不幸,但是在小八目睹了他的兄长们为了生存而不择手段,受尽折磨之后,他认为死亡对自己的来说是幸运的,死亡让他逃脱了这苟延残喘的命运,他可以独自拥有一个空间。

“七哥对小弟弟能永远安宁地躺在那下面羡慕至极。

”这是生者对死者的羡慕,多么讽刺的叙述,然而,想想七哥的遭遇,在河南棚子的底层生存环境里,他更是生不如死,所以七哥“羡慕”死去的弟弟,“羡慕”他能拥有一方安宁,“羡慕”他能摆脱生活的折磨。

但是,七哥眼中的羡慕还是通过小八讲述出来的。

小八无处不在,作为一个亡灵,他甚至能窥探到人的内心世界,从七哥的眼神中,他就看到了纯粹的“羡慕”。

小八是客观的,也是现实的,他看到了每个人的五光十色的行为,看到了五彩斑斓的生活“风景”,然而,他看到的是真正的风景吗?不,他看到的“都是病,不是风景”。

他看到的是人生之恶。

同样从亡灵视角来叙事的还有刘树刚的《一个死者对生者的访问》。

小说中的鬼魂叶肖肖,生前是一个末流的毫无天分的剧团演员,他为人老实、厚道,甚至有点懦弱,他连接受爱的勇气都没有。

然而,在公共汽车上,当流氓出现,在经过了一番的思想挣扎之后,他毅然站出来,与流氓搏斗,结果,却是因周围其他乘客的冷漠而在孤立无援后惨死在歹徒的匕首之下。

死后,化作鬼魂的叶肖肖开始了对各个当事人就死亡事件的访问,在当事人与鬼魂的对话中,充分暴露出了他们灵魂深处的自私、冷漠、卑微的一面。

但是,鬼魂叶肖肖对于各个麻木不仁的当事人,还是以善意的宽容来谅解他们的苦衷。

这种死者与生者在死亡问题上交流,是一种极为荒诞的叙述,但是人与鬼魂的对话,又让人们内心的真实得以自然全面而又深刻地展现。

而,鬼魂对于生者的宽容,更让活着的人觉得悲哀,人心冷漠,灵魂空虚,竟然由一个鬼魂来宽容。

亡灵视角,这是一个全新的视角,是作家在叙事视角上的革新,通过亡灵的叙述,从一个特殊的角度来反映现实。

同时,在一定程度上,通过生与死的强烈对比反差,更加突出生命的价值所在,同时也反衬出生活的荒诞与无奈。

生是一种存在,死也是一种存在,也许生死本无界。

亡灵视角既是表达上的一种视角选择,更是形式上的一种创新。

参考文献:
[1] 米克·巴尔:《叙述学:叙事理论导论》,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

[2] 童庆炳主编:《文学理论教程》,高等教育出版社,1992。

[3] 董瑾:《缺席的在场者——方方与苏童的叙述学解读》,文艺评论,1998 年第二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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