脓毒症免疫功能紊乱及免疫调节治疗_李成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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脓毒症微循环障碍应对策略

脓毒症微循环障碍应对策略

脓毒症微循环障碍应对策略一、概述脓毒症(Sepsis)定义为针对感染的失控宿主反应所致的威胁生命的器官功能障碍。

脓毒性休克(Septic shock)是感染导致的循环、细胞、代谢的明显异常,是脓毒症的严重亚型。

脓毒性休克的本质涉及大循环紊乱、微循环紊乱和细胞代谢紊乱。

在脓毒性休克中,我们首先关注的还是大循环的评估,包括氧输送、全身血流量以及灌注压力的评估。

脓毒症指南建议将目标设为平均动脉压(MAP)65 mmHg,并使乳酸正常化。

但临床实际发现即使一些脓毒症患者的宏观血流动力学参数已经达标,但最终仍进展至多器官功能障碍综合征(MODS)甚至死亡。

究其原因在于复苏后系统血流动力学指标已改善,但仍存在微循环障碍。

所以,对于休克复苏,目前主张以流量为核心的复苏策略,即休克复苏过程中大循环被纠正后,保证微循环的恢复。

微循环作为联系大循环和细胞间的桥梁,一方面,大循环是微循环复苏的基石;另一方面,休克复苏终点是恢复细胞氧代谢和器官功能。

所以,休克复苏已经进入关注微循环的时代。

心血管循环的最小单位被定义为微循环,它是一个由直径<100 μm的不同大小的毛细血管组成的网络,包括微动脉、后微动脉、直通微血管、真毛细血管、动-静脉吻合支(分流血管)、微静脉。

微循环最根本的功能是进行血液和组织之间的物质交换。

微循环障碍主要是指直径<100 μm的微血管灌注以及氧供氧耗等发生障碍。

微循环低灌注的影响因素主要有灌注压改变、内皮细胞功能障碍、红细胞变形性降低、纤维素沉积、白细胞/血小板黏附增加。

微循环障碍在脓毒症组织缺氧和器官衰竭的发病机制中起关键作用。

二、脓毒症微循环障碍病理生理脓毒症微循环障碍的机制主要是:病原体入侵导致免疫反应失衡,进而引起大量炎症介质释放,引发内皮细损害,表现为血管节律性舒缩性丧失,毛细血管渗透性增加;白细胞聚集、血小板沉积以及凝血级联激活诱发微血栓的形成,这些都会导致微循环障碍,最终引起多器官功能衰竭。

创伤后免疫功能紊乱的调理措施

创伤后免疫功能紊乱的调理措施

创伤后免疫功能紊乱的调理措施一般而言,机体创伤后免疫功能表现为,以抗感染的免疫防御功能减弱,包括吞噬细胞的趋化活性下降,吞噬杀菌功能降低,抗原呈递功能减弱,IL-2合成和释放减少造成淋巴细胞活性受抑等,因而易于并发创伤感染或脓毒症;同时,机体又表现出以TNF,IL-6升高为代表的全身性炎症反应。

当创伤程度较轻时,上述变化并不明显,炎症反应往往局限于局部,抗感染的免疫防御功能变化不大,甚至可能出现略有增强的现象。

然而当机体受到严重创伤后,机体常表现为典型的双向性功能紊乱,且创伤程度愈重表现愈为显著,由此而导致的创伤并发症也愈为严重。

脓毒症的免疫调理治疗曾经使人们对改善脓毒症的预后寄予极大希望。

但鉴于对脓毒症发病机制中“过度炎症反应”及其促炎细胞因子的认识, 在实施长达10 年之久, 耗资近10 亿美元, 多达200 余项抗炎的临床和实验研究后, 并没有在临床获得预期效果的原因, 造成自20 世纪90 年代中期以后,免疫调理治疗的研究陷入了低谷。

在对这一“失败”反省的过程中, 美国学者Bone 提出了著名的代偿性抗炎症反应综合征(compensatory anti-inflammatory respon- se syndrome, CARS) 假说[1], 指出脓毒症的发生和发展是机体促炎与抗炎机制失衡所致, 在两者交替制衡后, 抗炎机制往往占优势, 并导致免疫抑制。

按照该假说, 免疫调理治疗的任务是恢复促炎与抗炎机制的平衡, 逻辑上通过上调促炎机制, 或下调抗炎机制则有望逆转脓毒症的免疫抑制状态。

CARS 假说似乎能够解释抗炎治疗“失败”的原因, 并且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临床研究的支持。

1996 年Volk 等[2]报告, CD+14单核细胞人类白细胞抗原DR (HLA- DR)水平能够可靠地鉴别脓毒症免疫抑制状态。

以30% 的HLA- DR/CD+14 作为阈值, 患者预后明显不同。

此外, 用免疫刺激剂干扰素γ( IN F-γ) 治疗能够有效改善免疫状态, 在HLA-DR/CD+14被提升的同时, 也观察到促炎细胞因子肿瘤坏死因子α(TN Fα) 释放增加。

婴幼儿脓毒症不同免疫状态细胞因子变化探讨

婴幼儿脓毒症不同免疫状态细胞因子变化探讨
EXPOS32
8】.91±7.45,P<o.05)。其中DR—H组l例
(1/13)发展为MODS,无死亡病例;DR—L组7例 (7/23)发展为MODS,其中3例(3/23)死亡。 2。2不同免疫状态弦毒疰患凡前炎症细胞露子 交往急毪期:DR-H秘DR—L缝IL—l 13、IL-6均褰 于正常对照组(户<0.05)。DR—H组TNF-ot浓魔 高于对照组(P<0.05),DR—L组较对照组有增黼 趋势,但差异戈显著性(P>0.05)。DR-H和DR— L组比较:IL一1S及IL-6浓度熬异无显著性(P> 0。05)。DR—H组TNF-ot浓发蒜予DR—L缓(P《 O.05)。恢爱期变化:DR—H和DR・L组IL,1蹲及 IL-6浓度较急性期均明显降低(P<0.05);DR—H 组TNF-俚浓度明显下降(JP《0.05),DR—L组无明 显改变(P>0.05),见表1。实澍荧光定量PCR梭 测IL-6 mRNA表达,DR一珏缀鸯8,43-I-4。75,DR—L 组为14.8±7.8,对照组为O.32士o.05,可觅DR—H 和DR—L组舭一6表达均增高(P<0.05),以DR—L 组增高更为照箸(P<O.05)。 2.3不同免疫状态脓毒症患JL抗炎细胞因子变 纯盎涛氆一10:急惶期DR—H耪DR—L组蚜溪燕 高于对照缓,既表l,其中DR—L组明显高于DR一辩 组(P<0.05)。恢复期DR—H和DR—L组儿一lO浓 度较急性期娩著下降(P<0.05)。实时荧光定嫩 PCR检测地一10 mRNA表达:DR一}{组为l。18
than thatinDR—L group(P<0.05).Transcriptionlevel H group and DR・L dusion HLA-DR expression of
serve

miRNA146a与脓毒症

miRNA146a与脓毒症

“过度炎症反应”是机体多系统、多器官、多机 制相互作用的结果,其中免疫和神经内分泌系统的 相互作用及炎症因子自身的级联瀑布反应机制为其
发生的重要基础口]。外界刺激(如感染、创伤等)激
活机体免疫系统,诱导多种免疫细胞及免疫分子活
化,如单核/巨噬细胞(MC)、树突状细胞(DC)、天
然杀伤细胞(NK)、补体等,从而激活神经系统的相
其中¨J。因miRNA一146a对机体免疫有特殊的调
protein—l,
HMGBl)等反作用于免疫系统释放更多的炎症因 子。必须说明的是,异常免疫反应仅仅是导致脓毒
症炎症反应的因素之一,宿主因素、病原微生物及其 毒素的毒力及凝血纤溶系统异常改变等多种因素均 参与脓毒症发病。
控作用,可能对脓毒症发病机制的研究及治疗有所
导到细胞核,该过程涉及许多生化反应途径,如蛋白 激酶C、G蛋白和磷脂酶C等。通过磷酸化作用对
(miRNP)的形式与靶mRNA结合并使之抑制。
miRNA一146分为miRNA一146a和miRNA一 146b两型,其中人类miRNA一146a定位于第5号
万方数据
主国复筮匡堂!Q!!生!旦筮!!鲞墓!塑垦垡!』£尘£!堕丛鲤:丛竺:!Q!!:!!!:!!:堕!:!
as
146a
on
sepsis possible regulatory role and
targets
for the treatment of sepsis in the future
to
do

review.
[Key words]
Sepsis;miRNA一146a;Therapeutic targets
促进靶mRNA发生降解,这一机制在植物中多见; 互补配对程度较低的进行翻译抑制,此种方式在哺 乳动物中较普遍,多数miRNA以核糖蛋白复合体

脓毒症免疫功能紊乱及免疫调节治疗

脓毒症免疫功能紊乱及免疫调节治疗

脓毒症免疫功能紊乱及免疫调节治疗
李成荣
【期刊名称】《临床儿科杂志》
【年(卷),期】2010(028)001
【摘要】文章扼述脓毒症免疫功能紊乱机制.病原微生物(配体)通过Toll样受体(TLR)等模式识别受体(PRR)启动固有免疫反应,所产生的炎症细胞因子导致促炎反应并触发适应性免疫,诱导初始T细胞分为Th1、Th2细胞、
CD4~+CD25~+Foxp3~+调节性细胞(Treg)及Th17细胞,介导免疫抑制和炎症反应.脓毒症促炎/抗炎反应同时异常活化,导致免疫功能紊乱.免疫调节治疗脓毒症的思路是既能清除内、外源性配体抑制PRR持续活化,又不过度抑制抗感染免疫反应.【总页数】5页(P13-17)
【作者】李成荣
【作者单位】深圳市儿童医院,广东深圳,518026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R725
【相关文献】
1.免疫功能紊乱在脓毒症发病中的作用及意义 [J], 姚咏明
2.脓毒症免疫功能紊乱研究进展 [J], 李楠;尤胜义
3.以树突状细胞为靶点的脓毒症免疫调节治疗的研究进展 [J], 王宏伟;陆江阳
4.婴幼儿脓毒症免疫功能紊乱机制探讨 [J], 付丹;李成荣;王国兵;祖莹;何颜霞;黄雀
兰;曾细秋
5.脓毒症免疫功能紊乱的中西医研究进展 [J], 孙浩;周大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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脓毒症免疫炎症反应紊乱机制及治疗对策

脓毒症免疫炎症反应紊乱机制及治疗对策

The Open Inflammation Journal, 2011, 4, (Suppl 1-M8) 67-73
Sepsis
Trauma
Burns
Drugs
Surgery
Systemic temporary immunosupression
mild
severe
Prevents inflammation induced damage
Assay Methods
(Innate ) 先天性免疫
Flow cytometry, immunohistochemistry
(Adaptive) 获得性免疫
T cells (CD4 and CD8)
免疫麻痹的概念
Tilting toward immunosuppression
Proinflammatory Response
细胞因子微环境的变化 (IL-12\IL-10), 决定CD4+T细胞的 功能性分化
Th1

TNF-a、IL-2、IFN-r 漂移 IL-4 、IL-10
CD4+T细胞活化 Th2

抑制性细胞因子IL-4 、IL-10进一步增加
免疫麻痹的发生机制
1.单核细胞分泌细胞因子的不 平衡 (抗炎因子产生过多-促炎因子分泌过少) 2.单核细胞人类白细胞抗原DR减少; 3.免疫应答反应类型的转变; 4.细胞凋亡 :各种免疫活性细胞以及胃肠 道黏膜上皮细胞。
Journal of Surgical Research -, 1–12 (2011)
HSV-1 Thirty-one patients (51.7%)
CMV
16 patients (26.7%)

严重创伤脓毒症和MODS免疫调理治疗的临床研究

严重创伤脓毒症和MODS免疫调理治疗的临床研究

机体炎症反应和免疫功能紊乱目前仍被视为脓毒症和MODS发生和发展的中心环节,有效的免疫调理治疗始终被认为是最终对该综合征治疗取得突破的根本途径。

无论免疫状态如何,高水平的促炎性介质(如TNF-α和IL-6)在脓毒症病人中是普遍存在的,过高水平的促炎介质对全身(包括免疫系统)是有害的。

对于伴有免疫抑制的病人仅进行抗炎治疗还不够,同时还应该进行免疫刺激治疗,以恢复病人的免疫功能。

本研究基于这种理论,选用乌司他丁(Ulinastatin)和胸腺肽α(迈普新)对创伤、严重脓毒症和MODS患者采取抗炎与免疫刺激相结合的新的治疗方法,以期获得使该类病人疗效比既往有更明显的提高的目标。

从而研究对严重创伤、脓毒症和MODS进行免疫调理治疗的可行性,以从发病机理着手为MODS的治疗探寻更加适宜的治疗途径。

1材料和方法1.1研究对象进入本研究的对象具备以下条件:①18岁的成年病人。

②严重创伤或感染所诱发的脓毒症(脓毒症诊断标准采用2001年华盛顿“国际脓毒症定义会议”推荐标准),Mar-shall(1995)评分5 ̄20。

除外预后恶劣,并可能成为病人死亡主因的病症,如特重型颅脑损伤、心肺复苏术后,恶性肿瘤晚期等;治疗未超过24h死亡或出院者或未能坚持系统治疗者(只能是因病人原因)。

2004年8月~2006年2月间,从重医附一院普外科ICU、中心ICU和第三军医大学大坪医院中文章编号:0253-3626(2006)05-0739-03严重创伤、脓毒症和MODS免疫调理治疗的临床研究黄有成,代远斌(重庆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普外科,重庆400016)【摘要】目的:研究对严重创伤、脓毒症和MODS进行免疫调理治疗的可行性。

方法:24例患者随机分成对照组(A)与治疗组(B),对照组常规治疗,治疗组常规治疗加胸腺肽α(迈普欣)和乌司他丁,疗程为7天,观察期28天。

结果:治疗组CD14+单核细胞HLA-DR表达率治疗前后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并且TNF-α、IL-6、APACHEⅡ评分显著降低。

脓毒症免疫调理与新指南解读

脓毒症免疫调理与新指南解读

脓毒症免疫调理与新指南解读作者:苏磊唐丽群来源:《中华急诊医学杂志》2014年第02期脓毒症的前因多以严重感染为主,部分由严重创伤、休克、凝血功能紊乱等导致。

其后果是全身免疫功能紊乱甚至衰竭。

人体的免疫功能和疾病状态的本质至今未完全明了,在脓毒症的各个时期采取的的调理措施效果不佳,新的脓毒症指南未有明确指向。

但是相比上个世纪,脓毒症的起病模式和监测调理等相关研究更加系统和深入,本文就研究现状与"2012拯救脓毒症指南(SSC)"提供的信息做相关介绍和解读。

1 脓毒症免疫功能紊乱机制及监测指标人体免疫系统由免疫器官、免疫细胞和免疫分子组成,具有免疫防御、免疫稳定和免疫监视三大基本功能。

免疫系统做出防御反应分为非特异性免疫反应和特异性免疫反应。

非特异性免疫(又称天然免疫或固有免疫)包括组织屏障、固有免疫细胞、固有免疫分子,构成人体防卫功能的第一道防线。

特异性免疫反应可分为致敏T细胞介导的细胞免疫反应和抗体介导的体液免疫反应。

机体的免疫调节可分为自身调节、整体调节与群体调节三个层次。

其中自身调节指机体内部免疫细胞、免疫分子的相互作用;整体调节指神经内分泌系统通过激素、神经肽、神经递质的作用调节机体的免疫功能,包括交感神经(SNS)直接刺激肾上腺素受体产生的抗炎和诱发细胞凋亡作用和迷走神经及部分神经肽的调节作用;群体调节代表主要组织相容性复合体( MHC)的种群适应性,临床研究较少,均为基础研究。

脓毒症时细菌的内毒素、脂肽和细菌DNA 等病原相关分子模式(PAMP)被机体的免疫细胞如单核细胞、巨噬细胞、树突状细胞等识别,并与免疫细胞表面模式识别受体(PRR)结合,包括ToLL样受体( TLRs)等,形成PAMP-PRR复合物,启动非特异性免疫系统,激活细胞内效应分子,激活Jun激酶和P38相关的有丝分裂激酶,后者磷酸化激活κB抑制剂(IκB),转化为NF-κB二聚体。

同时激活活化蛋白1(AP-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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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家笔谈·脓毒症是感染引起的全身炎症反应综合征(systemic inflammatory response syndrome,SIRS)。

在脓毒症发病机制中,除病原微生物及其毒素直接损害组织细胞外,免疫功能紊乱对其发生发展具有重要作用。

脓毒症免疫发病机制极其复杂,固有(innate)免疫和适应性(adaptive)免疫反应均参与发病,所导致的促炎反应/抗炎反应动态失衡是脓毒症进展为严重脓毒症、脓毒性休克和多器官功能不全的(MODS)的原因之一[1]。

本文扼述脓毒症免疫功能紊乱及其可能的机制,旨在拓宽免疫调节治疗脓毒症的思路。

1脓毒症免疫功能紊乱机制感染可通过免疫系统促发炎症反应。

以往曾认为脓毒症可能存在SIRS和代偿性抗炎反应综合征(compensatory anti-inflammatory response syn-drome,CARS)两个免疫反应时相。

早期主要为大量产生TNF-α、IL-1β等前炎症细胞因子,激发炎症反应(SIRS);其后随脓毒症促炎反应发展,机体启动代偿性抗炎反应机制,IL-10等抗炎细胞因子大量产生以拮抗过度产生的前炎症细胞因子,同时前炎症细胞因子因合成减少或消耗降解而降低,从而导致CARS[1]。

近来在探讨脓毒症免疫抑制机制时,注意到成年脓毒症患者早期即可高表达IL-10等抗炎细胞因子,处于脓毒症免疫抑制状态(以CD14+单核细胞HLA-DR表达<30%为界定标准)患者同时存在超高水平的前炎症细胞因子和抗炎症细胞因子[2]。

同样以CD14+单核细胞HLA-DR表达<30%或>30%为标准,观察不同免疫状态下婴幼儿脓毒症前炎症细胞因子/抗炎症细胞因脓毒症免疫功能紊乱及免疫调节治疗李成荣深圳市儿童医院(广东深圳518026)摘要:文章扼述脓毒症免疫功能紊乱机制。

病原微生物(配体)通过Toll样受体(TLR)等模式识别受体(PRR)启动固有免疫反应,所产生的炎症细胞因子导致促炎反应并触发适应性免疫,诱导初始T细胞分为Th1、Th2细胞、CD4+CD25+Foxp3+调节性细胞(Treg)及Th17细胞,介导免疫抑制和炎症反应。

脓毒症促炎/抗炎反应同时异常活化,导致免疫功能紊乱。

免疫调节治疗脓毒症的思路是既能清除内、外源性配体抑制PRR持续活化,又不过度抑制抗感染免疫反应。

[临床儿科杂志,2010,28(1):13-17]关键词:脓毒症;Toll样受体;固有免疫/适应性免疫;调节性T细胞;Th17细胞;免疫调节治疗中图分类号:R725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0-3606(2010)01-0013-05Pathogenesis of immune dysfunction in septic and immunoregulation therapy LI Cheng-rong(Shenzhen Children's Hospital,Shenzhen518026,Guangdong,China)Abstract:The pathogenesis of immune dysfunction in septic has been summarized in this review.Innate immune response toward pathogens is initiated by pattern recognition receptor(PRR)such as Toll-like receptor(TLR).Inflammatory cytokines derived from innate immune response not only cause inflammatory response,but also trigger adaptive immune responses through inducing the differentiation of naive T cell into Th1,Th2,CD4+CD25+Foxp3+regulatory T cells(Treg),and Th17cells.Adaptive immune response might suppress or enhance inflammatory response.Abnormal activation of innate/adaptive immune responses may coexist in sepsis,resulting in immune dysfunction.Logical and adequate approach of immunoregulation therapy to sepsis may be to suppress PRR persistent activation by eliminating endogenous or exogenous ligands,as well as to avoid excessive inhibition of immune responses to infection.(J Clin Pediatr,2010,28(1):13-17)Key words:sepsis;Toll-like receptor;innate/adaptive immune responses;Treg;Th17;immuno-regulation therapy子变化。

我们注意到IL-6和IL-10等促炎或抗炎细胞因子,在免疫激活或免疫抑制状态下均持续增高,免疫抑制组IL-6表达甚至还高于免疫激活组[3]。

上述结果很难用CARS假设解释。

目前认为脓毒症免疫抑制反应在脓毒症一开始就出现,而并不是继发于促炎反应而出现的代偿性反应。

脓毒症既可能存在免疫亢进,也可能存在免疫抑制,促炎/抗炎反应同时存在,两者的强弱处于不断变化之中,机体处于一种复杂的免疫紊乱和动态失衡中[4]。

1.1固有免疫反应与脓毒症免疫功能紊乱固有免疫(天然免疫或非特异性免疫)反应是机体防御病原微生物入侵的第一道防线,可迅速对病原微生物作出免疫应答。

固有免疫反应涉及到多种免疫细胞和免疫分子,如单核/巨噬细胞(MC)、树突状细胞(DC)、天然杀伤细胞(NK)、中性粒细胞、补体、溶菌酶及细胞因子等。

固有免疫系统中除少数免疫分子(如补体C3旁路、溶菌酶等)可直接参与抗感染免疫反应外,免疫细胞需经其模式识别受体(pattern recognition receptor,PRR)识别相应配体后,才能启动固有免疫反应[5,6]。

PRR识别各种病原体中高度保守的结构,即病原相关分子模式(pathogen-associated molecular pattern,PAMP),使大量结构各异的病原体能够被数量有限的识别分子所识别。

已知PRR主要包括跨膜的Toll样受体(Toll-like receptor,TLR)家族、胞质内的核苷酸结合寡聚化结构域(NOD)蛋白家族及维甲酸蛋白-I/黑色素瘤分化相关基因5(RIG-I/MDA5)等,表达于身体各种细胞,分别介导细菌、真菌、病毒及原虫所致的固有免疫反应[5]。

其中TLR是目前了解较清楚的PRR。

已发现人类有10种TLR(TLR1~TLR10),广泛分布于各种免疫细胞(MC、DC、NK细胞、淋巴细胞、中性粒细胞)及非免疫细胞(上皮细胞、肌细胞等)。

不同的TLR识别不同的配体,如TLR4识别G-菌脂多糖(LPS),TLR2识别G+菌肽聚糖(PGN)及脂胞壁酸(LTA),TLR5识别细菌鞭毛,TLR3(识别病毒产物dsRNA)、TLR7和8(识别单链病毒RNA)、TLR9(识别病毒或细菌的非甲基化CPG DNA序列)主要介导抗病毒免疫反应。

TLR除识别外源性配体(PAMP)外,TLR4等尚能识别组织细胞损伤所释放的内源性配体,如热休克蛋白(HSP)60和HSP70、透明质酸和硫酸乙酰肝素组成的低聚糖、纤维结合素等[5,6]。

需高浓度内源性配体才能活化TLR信号途径,这对脓毒症炎症级联反应的发生发展具有重要作用。

TLR识别配体后发生构象变化,活化下游信号途径转导分子,经MyD88依赖或MyD88非依赖性途径,分别激活核转录因子NF-κB或IRF3(interferon regulatory factor3),诱导前炎症细胞因子/趋化因子和细胞表面共刺激分子表达,启动固有免疫反应[6]。

若TLR及其传导途径过度异常活化,则诱发炎症反应。

大量异常产生的TNF-α等炎症细胞因子/趋化因子,可诱导血管内皮细胞高表达细胞间黏附分子(ICAM)等黏附分子及一氧化氮(NO),并募集中性粒细胞到黏附分子表达部位,造成血管内皮损伤,激活凝血/纤溶系统,导致组织细胞损伤。

组织细胞破坏释放的内源性配体又进一步活化TLR,诱发前炎症因子/趋化因子级联反应,严重者可导致脓毒性休克或MODS(图1)[7]。

国内外研究已注意到脓毒症患者MC等免疫细胞高表达TLR2、TLR4及其信号转导分子,TNF-α、IL-1β等前炎症细胞因子表达水平与TLR信号途径转导分子表达相一致,脓毒症越重,TLR转导分子及前炎症细胞因子表达越高,表明TLR信号途径异常活化参与脓毒症的发生发展[8,9]。

导致脓毒症TLR信号途径及炎症细胞因子过度活化的机制仍不清楚。

病原微生物特性及宿主炎症反应性,可能是导致异常活化的重要因素,后者与TLR信号途径分子及前炎症细胞因子基因多态性有关。

此外,近来尚发现IL-1受体相关激酶-M(IRAK-M)等多种负性调节因子参与调控TLR信号途径活化过程[10]。

TLR相关内源性或外源性配体触发TLR信号途径同时启动IRAK-M等负性调节因子表达,由于遗传或内外环境因素的影响,脓毒症患儿负性调节因子并未随炎症反应加重而增加,导致负性调节因子表达绝对低下或相对不足,TLR途径转导分子表达异常增加,最终导致前炎症细胞因子级联反应及严重脓毒症[9]。

1.2适应性免疫与脓毒症免疫功能紊乱适应性免疫(获得性或特异性免疫)反应由T、B淋巴细胞介导,对于特异性持久清除病原微生物具有重要作用。

抗原提呈细胞(APC,如DC或MC 等)在消化处理抗原并提呈给T细胞同时,经TLR 信号途径活化产生的B7-1等共刺激分子和细胞因子,可诱导初始T细胞分化为CD4+辅助性T细胞(Th),包括Th1、Th2、Th17及CD4+CD25+Foxp3调节性T细胞(Treg)[6,11,12]。

Th细胞及其分泌的细图1脓毒症固有免疫功能紊乱示意图TF.组织因子,PAI1.血小板活化抑制因子-1,APC.活化蛋白C胞因子具有多重功能,除辅助B细胞生成抗体及增强CD8+细胞毒性T淋巴细胞(CTL)活性外,尚可调节(抑制)免疫反应和诱导炎症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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