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经济学说史剖析

❖毫无疑问，斯密博士不可能从无中生有创立一 门独立的学科，在他之前有无数的先驱者，包 括配第、洛克、坎蒂隆、休谟等等。斯密是站 在伟人的肩膀上才得以望见现代经济学的风景 的。不过在谈论斯密之前，还有两位与他同时 代的人我们需要介绍，他们是：哈奇逊与曼德 维尔。
❖（一）哈奇逊（Francis Hutcheson,
❖ 众多蜜蜂当中的那些最劣者 ❖ 对公众的共同福祉贡献良多…… ❖ 贪婪，这个衍生出邪恶的根基，
❖ 这该诅咒的劣根的天生恶德， ❖ 乃是那些挥霍者的仆从奴隶， ❖ 挥霍是一种高贵罪孽；而奢侈 ❖ 亦在支配着上百万穷苦之士， ❖ 可恶的骄傲则主宰着更多人： ❖ 皆因为嫉妒心与虚荣心本身 ❖ 均为激励勤勉奋斗的传道人； ❖ 他们那种可爱的愚蠢与无常 ❖ 见诸其饮食、家具以及服装， ❖ 那恶德虽说是格外荒唐万分， ❖ 却在推动着贸易的车轮前进。
❖ 恶德就这样养育了机智精明，
❖ 它随着时代及勤勉一同前行，
❖ 并且给生活带来了种种方便，
❖ 它是真正的快乐、舒适与安然，
❖荣誉感（a sense of honour）、荒谬感（a sense of the ridiculous）和道德感（the moral sense）。其中道德情 感是最为重要的，其直接与行为及其影响的性质相关 ，赞同美德、不赞同邪恶。
❖ 道德感作为人所具有的一种“道德官能”（moral faculty），其却并不规定一套道德标准，相反检验行 为正确与否的标准是看其有没有增进社会福利。哈奇 逊有一种启蒙思想的乐观精神，认为世界是向善而不 是向恶的。因此他的伦理学又可以称为“道德牛顿主 义”，强调仁慈和效用调节着社会间的利益冲突（这 直接影响了斯密的《道德情感论》）。
❖ 一个思想史上争议颇大的人物。 ❖ 主流观点认为：他是一个讽刺作家，
搬弄是非的人，喜欢违背常理的构想，
但又试图把自己装扮成一个完全的和操行上一丝不苟 的严格主义者（Spiegel，页195）。 ❖ 哈耶克则称其为“一名真正伟大的心理学家”，他的 思想“标致着秩序的进化及自发形成这两个孪生观念 在近代的一次明确突破”，甚至“他使休谟成为可能 ”，休谟接过了曼德维尔的工作（Hayek, 1966）。 ❖ 《蜜蜂的寓言——私人的恶德，公众的利益》（1714 ）
❖ 哈奇逊本人是长老会牧师，但是斯密进校那一年哈奇 逊正在受到长老会调查。因为哈奇逊的伦理思想严重 违背清教教义。
❖ 哈奇逊的道德哲学可以被称为“仁慈理论”（ benevolent theory）。哈奇逊强烈反对霍布斯和曼德维 尔等人对于人性的看法，认为人具有一系列内在的或 者外在的情感：诸如意识（consciousness）、审美感 （the sense of beauty）、公众感（a public sense）、
❖同时在斯密十六岁的时候，哈奇逊将斯密引荐 给了休谟（时斯密写了一篇关于《人性论》 的读书摘要）。由此年轻的斯密和休谟成为了 忘年交。
❖五十年后，当斯密回忆起哈奇逊时，称他是“ 永远不能让人忘记的哈奇逊”（《亚当·斯密传 》页12）。
❖（二）曼德维尔（Bernard Mandeville, 15 November 1670 - 21 January 1733）
❖ 杜尔阁的思想既有别于重农学派又基于重农学派，他 的理论，特别是“资本”理论影响到了斯密。
❖ 所以，在《国富论》诞生之前，构建经济学大厦的所
有材料都已齐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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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经济学说史剖析年2月19日
第七讲 经济思想的基石（一）：个人、分工与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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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密的先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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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斯密博士
3
《道德情感论》
4
《国富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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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斯密的先驱者
❖“凡是正确的都不是他（指亚当·斯 密）原创的，凡是他原创的都是错误 的。”
——Murray N. Rothbard, 1995, p.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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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见过许多能称得上是经济学创始者的 人（配第、坎蒂隆甚至休谟），但是到目前为 止，苏格兰人亚当·斯密仍然是现代经济学第一 人——就像《圣经》中的亚当一样。
❖ 哈奇逊的成就主要在道德哲学领域，“最大多数人的 最大幸福”这句被标上边沁主义的名言最早出处来自 于他（当然，边沁可能是从另一位意大利人那里学到
❖ 这句话的）。
❖ 斯密1737年的时候进入格拉斯哥大学，在那里他遇到 了哈奇逊。可以说在思想方面尽管斯密受到过许多人 （休谟、魁奈等等）的影响，但是唯一有资格称斯密 是其学生的，只有哈奇逊。
August 8, 1694 - August 8, 1746）
❖ 苏格兰启蒙哲学奠基人之一（但是现在
有不少学者认为其成就多半要归功于他
的老师Gershom Carmichael, 1672-1729），
生于爱尔兰的一个苏格兰长老会家庭，就读于格拉斯 哥大学（1711-1717），毕业后曾当过一段时间牧师。 后任格拉斯哥大学道德哲学教授（1729），接替他的 老师Carmichael的位置（前者是第一任道德哲学教授 ），直到逝世为止。首次用英语而不是拉丁文授课。
❖ 哈奇逊的产权理论结合了效用（情感）与劳动（社会 的效用是私人产权的基础），斯密在法学讲义中采取 了这一观点；同时，哈奇逊还向学生们传布当时甚为
❖陌生的宗教自由和政治自由原则。总之，哈奇 逊对斯密的影响是全方面的，最早引领斯密接 触经济思想的正是哈奇逊。斯密以后对于劳动 、分工、价值、天赋自由等概念的理解，均萌 芽自哈奇逊。
复旦大学2011年春跨校辅修课程
西方经济学说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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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讲提要
❖ 重农学派是欧陆理性传统的典型代表。
❖ 重农学派的意义在于第一次尝试构建一个在当时还尚 未明确的学科的体系：一套以农业为基础的自我循环 的“经济表”系统；
❖ 思维方式的传承是重农学派思想的根源，但前人的努 力是更为直接的激励。坎蒂隆的贡献不仅在于具体问 题的探讨，更在于他首次勾勒了一套完整的理论体系 ，这种体系深深地影响了重农学派和古典经济学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