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中晚清妇女的生存状态_以_浮生六记_和_京华烟云_为中心
浮生六记读后感——女性命运的曲折与坚韧

浮生六记读后感——女性命运的曲折与坚韧《浮生六记》是明代作家沈复撰写的一部自传性小说。
这部作品以作者的亲身经历为蓝本,生动地展现了明代女性的命运曲折与坚韧。
阅读完《浮生六记》,我对于女性在封建社会中所面临的困境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与体会。
作为女性,我不禁对书中的女主角薛崇国产生了无尽的同情与敬意。
在明代的封建社会中,女性地位低下,被视为嫁出去的商品,缺乏独立的人格与自由的选择。
薛崇国本是一个聪明伶俐、有才情的女子,然而她却在年仅十四岁时被迫嫁给了七十多岁的丈夫。
这样的婚姻让她没有了自己的命运把握权,成为了家族利益的牺牲品。
然而,薛崇国并没有被这样的命运所击垮,她以自己的智慧和勇气,为自己赢得了一片生存的空间。
薛崇国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邂逅了才子文彦博,并与之陷入了一段旷世之恋。
然而,封建社会的伦理和道德束缚使得她们的感情充满了艰辛和痛苦。
作为已婚妇女,薛崇国不得不忍受着丈夫的虐待和控制,而文彦博也因此受到了很大的约束。
然而,即便是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薛崇国仍然坚持着自己的爱情和身份。
她选择了回避现实,并通过写作来寄托自己内心的情感。
书中描写了薛崇国远离家庭,与文彦博私定终身的情景。
她第一次感受到了被爱与宠爱的滋味,然而这种幸福的状态却并没有持续太久。
封建婚姻制度和家族的压力最终迫使她返回丈夫身边,并失去了与文彦博相见。
薛崇国的命运仿佛充满了无尽的磨难和折磨,然而她并没有被这样的命运所击败。
她在家庭的压迫下坚持写作,将自己的内心情感倾诉于纸上,以此来寻求内心的慰藉与寄托。
通过书中的描写,我深深地感受到了女性在封建社会中所面临的困境和压力。
封建社会的伦理道德观念束缚了女性的自由与选择,她们往往只能为了家族和社会的利益而嫁人。
然而,薛崇国的坚韧与勇气却让我看到了女性的不屈精神。
她没有被封建伦理的道德束缚所打败,她通过写作将自己的情感宣泄出来,并真实地展示了女性生活的曲折和苦难。
除了薛崇国,书中还塑造了其他一些深具个性的女性形象。
论《浮生六记》中女性的悲剧命运

论《浮生六记》中女性的悲剧命运《浮生六记》是清代女作家沈复所著的一部传记体散文集,通过对自己生活的真实记录,揭示了清代女性的悲剧命运。
本文将围绕女性在婚姻、家庭和社会中的处境展开分析。
《浮生六记》中女性的悲剧命运体现在她们在婚姻中的被动地位。
在沈复的故事中,女性的婚姻大部分是由父母或长辈托付给其他家庭。
她们在婚姻中缺乏选择的权利,甚至不知道新婚丈夫的真实面目。
沈复的母亲就是被千金之约嫁给了一个陌生人,并在结婚的那一天才见到丈夫的真面目。
由于缺乏了解和沟通,不同性格和背景的人往往难以融洽相处,造成夫妻关系的紧张甚至争吵,进而导致女性在婚姻中饱受痛苦。
女性在家庭中的地位和角色也是她们悲剧命运的体现。
在清代的封建家庭中,男尊女卑的思想盛行,女性被视为男性的附属物。
她们没有受到良好的教育,没有独立的人格和权益。
她们的责任仅仅是生育后代,并侍奉丈夫、婆婆和家中长辈。
沈复的母亲就是一个典型的代表,她只有通过“守妇道”来维持家庭的和谐。
她的忍辱负重在一些时候并没有换来别人的尊重和感激,反而被家庭成员嘲笑和欺负。
这种家庭的不公平和屈辱,使女性在家庭中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和牺牲。
女性在社会中也遭受了多重歧视和压迫。
女性的社交活动受到严格限制,她们被要求守身如玉,不能有自由和独立的行为。
沈复的舅母王氏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她在家中过着几乎与外界隔绝的生活,只能在传统的妇女活动中消磨时光。
她一直期待有机会走出家门,去见识外面的世界,但却一直没有机会实现这个愿望。
女性的人生充满了无奈和局限,她们无法追求自己的理想和远大的目标,而只能在家庭和社会的桎梏中默默地生活。
《浮生六记》中女性的悲剧命运清晰地展现在她们在婚姻、家庭和社会中的处境中。
她们缺乏自主选择婚姻对象的权利,常常陷入不幸的婚姻;在家庭中,女性地位低下,没有权益和尊严;在社会中,女性受到严格的束缚和限制,无法实现个人的自由和发展。
这种悲剧命运的背后,折射出了封建社会对女性的剥削和歧视。
浮生六记一个表达了一个女性坎坷的命运也反映了社会时代和文化环境的变迁

浮生六记一个表达了一个女性坎坷的命运也反映了社会时代和文化环境的变迁《浮生六记:一个女性命运的坎坷与社会时代变迁的反映》浮生六记是清代著名女性作家沈从文创作的一部散文集,通过作者自身经历,生动地描述了一个女性坎坷的命运,并且展示了社会时代和文化环境的变迁。
本文将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论述,以展现《浮生六记》这一作品的内涵和价值。
第一部分:少女时代的懵懂与迷茫作者沈从文以第一人称的视角,回忆了自己成长过程中的少女时代。
在这个时期,她面临着家族期望、传统束缚以及根深蒂固的性别偏见。
她深感个人的束缚与社会对女性的限制,形成了对命运的迷茫观察,同时也折射出当时社会对女性的普遍偏见和限制。
第二部分:婚姻的厄运与困境沈从文的婚姻生活表现出了女性命运的坎坷。
她通过描写自己的婚姻生活,展示了一个真实而残酷的家庭生活场景。
同时,她也表达了对于爱情和婚姻的向往,以及对于权力和社会规范的反思。
这一部分内容,既展现了女性的心灵困境,也反映了社会时代和文化环境对于女性命运的影响。
第三部分:追求自由与独立的挣扎浮生六记一书中,沈从文通过个人经历,展现了女性对于自由与独立的追求。
她勇敢地去追寻自己的人生道路,挣脱了传统束缚的枷锁。
她通过个人努力和独立思考,走出了男权社会对女性的限制,找到了自我价值与人生追求的意义。
这一部分内容体现了作者对于女性自强和独立精神的追求,也与当时社会时代的变革紧密相连。
第四部分:社会变迁与文化环境的映照《浮生六记》所表现的女性命运不仅仅是个体经历的写照,更展现了当时社会时代和文化环境的变迁。
作为近代中国的女性,沈从文所经历的命运反映了传统社会逐渐动摇,新观念崭露头角的过程。
通过作品中对社会背景的描绘,我们可以看到一幅中国近代社会的变迁图景,以及女性命运在这一变迁中的动荡。
结尾部分:对命运与社会变革的思考通过《浮生六记》这一作品的阅读,我们不仅可以窥见一个女性命运的坎坷,更能够反思社会时代和文化环境对女性命运的影响和改变。
论《浮生六记》中女性的悲剧命运

论《浮生六记》中女性的悲剧命运《浮生六记》是清代作家沈复的自传体散文,描写了他一生的经历和观察。
其中,女性角色的命运总是充满悲剧色彩。
本文将从几位女性角色入手,探讨《浮生六记》中女性的悲剧命运。
首先,是书中的母亲。
沈复的母亲原本来自一个富贵家庭,但因为遇上一个同样出身显赫的卫士,愿意放弃一切跟他私奔。
然而这个男人却无情地离弃她和孩子,使得母亲只能自力更生,艰苦生活。
母亲不幸生病去世,使沈复倍感人生的无常和冷酷。
对于这位母亲,可以说她的悲剧命运是与她的选择不无关系,她冲破了传统的束缚,追寻自己的爱情。
然而,这种追求并没有得到幸福的结果,不幸的命运也给她的儿子带来了阴影和煎熬。
其次,是书中的妻子。
沈复的妻子桂姐在婚后也经历了很多不幸。
她的父亲阻挠了两人婚事,之后沈复的公公和婆婆对她也不太友好,加上婚后沈复常年在外奔波,这些都给她的生活带来了很多困难。
最大的不幸还是沈复因为罪过被削职流放,桂姐因此不得不陪同流放。
在行程中,她生孩子而且难产,最终不幸去世。
桂姐的悲剧命运表现出身处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中女性地位的脆弱和不幸。
虽然桂姐的命运并不能完全归咎于沈复,但在这样一个人际关系错综复杂,充满阶级和利益矛盾的社会中,女性的命运往往是受到了男性的支配和影响。
除此之外,书中还出现了一些零散的女性形象,比如“外婆”、“云嫂子”等。
她们的命运也反映出女性在封建社会中处在弱势和不幸的地位。
比如,外婆曾经求学有成,但不得不因为男方婚姻安排而嫁人,虽然她很善良但是在婚后却受益不多,最后连一口棺材都没有,被逼成了骨灰。
综合来看,《浮生六记》中女性的悲剧命运不言自明。
她们要么因为追求爱情而被遗弃和悲伤,要么因为家庭和社会的压迫而挣扎着生存,最终在实现不了自己的人生梦想和追求的同时,也失去了自己的尊严和生命。
沈复尽管描写出各种各样的女性命运,在某种程度上表现出作者对女性命运的关注和同情,但从另一个角度看,也意味着封建社会中女性的地位和命运是多么的不幸和悲惨。
论《浮生六记》中女性的悲剧命运

论《浮生六记》中女性的悲剧命运《浮生六记》是清代作家沈复创作的长篇小说,以描写宋代女子容颜为主线,描述了宋太祖赵匡胤的孙女容颜的悲剧生活。
在这部小说中,女性的悲剧命运占据了重要的位置,反映了当时社会对女性的歧视和压迫,以及女性所经历的苦难和不幸。
容颜的命运就是典型的女性悲剧。
在《浮生六记》中,容颜是个极为美貌的女子,但她的美貌并没有给她带来幸福,相反却让她遭受到了更多的磨难。
她在家族中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被迫嫁给了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成为了他的妾室。
她的丈夫对她严苛苛刻薄,身心受尽折磨,最终导致她的悲惨结局。
在那个时代,女性的命运很大程度上是由男性决定的,女性缺乏独立的地位和话语权,被迫沦为他人的附庸,这是女性悲剧命运的一个缩影。
《浮生六记》中还描写了许多其他女性的悲剧命运。
比如容颜的姑母薛姨娘,她嫁给了一个原本并不富裕的人,由于婚姻彼此看不顺眼,最终变得家破人亡。
还有容颜的表姐晓红,她也是一个美丽的女子,却因家庭贫困,只能以卖身为生,最终被沉沦于风月场所。
这些女性的命运都是悲剧的,她们或是因为婚姻,或是因为贫穷,或是因为社会对女性的限制,最终都没有得到幸福,而是沦为了命运的牺牲品。
《浮生六记》中也反映了女性在当时社会的地位和状况。
在那个时代,女性的地位是极低的,她们几乎没有独立的经济来源和社会地位,完全依附于男性。
即使是容颜这样的美貌佳人,也只是用来满足男性的欲望,受到男性的摆布和虐待。
而她们所受的苦难和磨难,往往是无法自拔的。
这种社会对女性的歧视和压迫,使得女性的悲剧命运成为了一种常态,成为了女性无法摆脱的枷锁。
《浮生六记》中女性的悲剧命运是作者真实反映了当时女性的现状。
在那个时代,女性处于社会的最底层,她们没有独立的地位和话语权,被迫接受男权社会的压迫和摆布。
她们的命运往往是悲剧的,因为她们缺乏选择的权力,面对社会的压力和困境时,她们只能被动地接受。
女性的悲剧命运在《浮生六记》中成为了一种共同的命。
论《浮生六记》中女性的悲剧命运

论《浮生六记》中女性的悲剧命运《浮生六记》是一部由清代女性作家沈复所写的自传体小说,她在其中描写了她的一生经历和身边人的命运。
这部作品可以算作是中国古代女性文学的代表作之一。
小说中,作者以自己的亲身经历为蓝本,将自己与身边的女性朋友们的悲剧命运描述得淋漓尽致,令读者心痛不已。
在《浮生六记》中,女性的命运是十分悲惨的。
在古代中国,女性地位低下,被压迫的程度超出现代人的想象。
女性的婚姻、家庭和社会地位都取决于她们的家庭背景和父母的选择。
许多女性在家族的命令下被迫嫁人,嫁到陌生人家中,往往受到种种不公待遇,面临各种困难和磨难。
小说中的主人公沈复本人也经历了许多悲剧的经历,尤其是她的婚姻经历,更是令人痛心。
她嫁给了一个富家子弟,但是丈夫却是一个花花公子,多次外遇,并最终抛弃了她。
此外,小说中还有了像彩云、山石等女性角色,她们都被迫嫁入富贵门第,但是最终又悲惨地离去了。
彩云是一个出身名门的闺秀,初嫁寒门,因家道中落被送回娘家,一度沦为舞女,最后无所寄托,自杀身亡。
山石则是一个性格独立、豪迈大气的女性,不想嫁人,却被家人逼婚,最终与丈夫离异,不幸遭遇了交通事故而去世。
从这些女性命运的悲剧可以看出,古代中国女性的地位是多么的低下。
她们缺乏自由,无法决定自己的命运,迫于家庭和社会的压力而不得已嫁人。
她们往往成为男人的附庸,受到各方面的压迫和控制。
在这样的社会中,女性的生存空间十分狭窄,他们缺乏独立的精神和自主权,成为了没有自由的家庭奴隶。
虽然时代已经不同,但是对于女性来说,现实中的不公和歧视仍然存在。
女性需要继续努力争取自己的权利和地位,才能真正得到宽广的人生空间。
《浮生六记》所呈现的女性的悲剧命运,是我们不能忽视的历史重要性,也是对我们后人的警醒,我们更应该珍惜今天的自由和平等。
从《浮生六记》陈芸形象看明末清初女性意识的萌发
从《浮生六记》陈芸形象看明末清初女性意识的萌发作者:徐梦真来源:《文学教育》 2019年第5期徐梦真内容摘要:清代作家沈复的《浮生六记》是以记述夫妻生活琐事为主的自传体散文。
文中沈复妻子陈芸的形象体现了封建时代对女性三从四德的桎梏,又绽放出敢于抗争、追求精神自我的女性意识光辉。
本文从陈芸形象两面性的分析入手,参照其同时代作家作品中的女性形象来解读清代女性意识萌发的特点。
关键词:《浮生六记》陈芸清末清初女性意识清乾隆年间沈复(1763年—1832年)的《浮生六记》以描述夫妻间的家庭琐事与细腻情感见长,大胆地将妻子作为文本记录的主体形象,把二人的耳鬓厮磨、闺房乐趣以白描手法勾勒,于日常琐事中写出了夫唱妇随、琴瑟和谐的婚姻生活。
沈复妻子陈芸(芸娘)由于其蕙质兰心、体贴温顺的性格,对清贫生活甘之如饴、“布衣菜饭可乐终身”[1]的乐观豁达而深受后世文人喜爱,更深被林语堂称道:“芸,我想,是中国文学上最可爱的女人”。
细究文本,我们发现陈芸的形象不仅有极为传统士大夫们所称道的举案齐眉、贤良淑德,符合封建礼教三从四德规范的一面,更有突破世俗、旷达超脱,追求精神情感与女性自我意识的一面,被其夫称赞“芸一女流,具男子之襟怀才识”。
联系明末清初的时代背景,市民文化的兴起、文人对“情”的大力推崇,《红楼梦》、《镜花缘》等以女性为讴歌对象的经典作品的涌现,我们可知陈芸的叛逆性与进步性不是偶然,而是时代的缩影、反映出时代的女性意识特点。
一.陈芸形象的两面性分析陈芸出身于贫穷的知识分子家庭,4岁失怙,与寡母及弟弟相依为命。
她从小学习女红,一家三口“仰其十指供给”,安贫乐道、勤俭持家,沈复有感于其才思隽秀、心灵手巧而坚决与其缔结婚姻。
从陈芸的幼年成长经历及婚后生活表现,我们可看到一位清代女子在传统封建礼教中受到的压迫责难,也看到了她对自我性别的认同、对精神生活的追求、对女性参与社会生活权利的抗争,体现出进步性与局限性。
1.进步性在“女子无才便是德”的社会思想影响下,明清的大部分女子被剥夺了接受教育、学习文化知识的权利,家境贫寒的陈芸亦不例外。
《京华烟云》中的姚木兰与《浮生六记》中的陈芸
商 丘 职业 技 术 学 院 学 报 J OUR NAL OF S HANG QI U VOC AT I ONAL AND T E C HN I C AL C O L L E G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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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 行事 、 谈 吐等许 多方 面 , 她 身上 更 多 地 是 有 着 陈
芸 的影 子 的 。
一
第 五卷《 中山记 历 》 , 第 六卷《 养生记道 》 ( 后 两 卷 曾 经 遗失 无文 , 后 被 发 现 。赵 苕 狂 曾专 门 为之 作 考 。 ) 陈芸是 沈 复 的 妻 子 , 沈复 在其过 世后 , 在《 浮 生 六
后嫁 为 曾家 第 三 子 为 媳 , 整 部 书 的悲 欢 离 合 、 恩 怨
情愁 都 是 围绕 着 她 而 展 开 的 , 可 以说 , 她 是 全 书 无 可 争议 的第一 女 主角 。
《 京 华 烟云 》 被称 为“ 《 红楼梦 》 的‘ 近现 代版 ’ ’ , [ ] 2 。 然而, 作 为 一 部 堪 称 经典 的作 品 , 《 京华 烟云》 绝 不
黎期 间用 英 文 写 成 的 长 篇 小 说 , 名 为 Mo me n t i n
P e k i n g。这部 著作 在 当 时产 生 了很 大 的 影 响 , 在 国
的文笔 , 对 陈 芸 出色 的才 气 、 洒 脱 的 性 情 以及 令 人 扼腕 的凄 凉 命 运 有 着 极 详 尽 的描 述 。虽 然 作 者 笔 下那 些 事情 , 都是 琐 琐 碎 碎 的生 活 片断 , 然而 , 恰 恰
情记 趣 》 , 第三卷《 坎坷记愁 》 , 第 四卷 《 浪游记快 》 ,
浮生六记观后感女性命运与社会观察的清新之作
浮生六记观后感女性命运与社会观察的清新之作《浮生六记》观后感:女性命运与社会观察的清新之作《浮生六记》是清代作家沈复所著的散文集,以其独特的视角观察和描绘女性命运与社会现象,成为中国古代文学中的一颗璀璨明珠。
读完这本书,我被沈复细腻入微的观察力和对女性命运的深刻洞察所震撼。
本文将以女性命运和社会观察为线索,探讨《浮生六记》展现的清新之作。
首先,《浮生六记》中女性命运的研究向我们展示了女性在封建社会中的世界。
沈复通过对自己的家族以及其他家族女性成员的描述,细腻地揭示了女性在封建家庭中的生活状况。
其中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他对母亲的回忆。
沈复以生动细致的笔触,揭示了他母亲的坚强和智慧,以及她在家庭中所扮演的重要角色。
同时,沈复也关注到了女性深受传统束缚和封建观念的困扰。
通过对女性命运的观察,沈复表达了对女性所受苦难的同情和对封建制度的批判。
其次,作为社会观察家,沈复的笔触敏锐地揭示了封建社会中的各种不公和社会弊病。
他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以自省和批判的目光,描绘了当时社会的丑陋面貌。
例如,他通过对裹小脚的女性进行分析,揭示了封建社会对女性身体的残害与束缚。
他以幽默的口吻,明确地表达了对这一封建习俗的不满,并提出了他的反思。
此外,《浮生六记》还通过对家族的追溯与整理,呈现了封建社会底层人民的生活状态。
沈复通过对自家家族史料的整理和家族成员的描写,使人们对封建时代的底层社会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通过对人物形象的生动刻画,他展现了社会百态中的普通人生活状态。
这使得我们可以对乡土文化的内涵有更多的了解,并思考封建制度对普通人生活的影响。
总之,《浮生六记》是一部关于女性命运和社会观察的清新之作。
它从女性的角度出发,揭示了封建社会中女性所面对的困境和挑战;同时,它以细腻入微的洞察力,剖析了封建社会中的不公和社会弊病。
通过对家族和底层社会的观察和描写,它使我们对封建时代的社会生活有了更为全面的认识。
沈复的《浮生六记》是一部经典之作,通过对女性命运和社会观察的描绘,为我们展现了一个真实而深刻的封建社会画卷。
女性主体与主体逾越--沈复《浮生六记》的女性主义释读
女性主体与主体逾越--沈复《浮生六记》的女性主义释读冯文坤
【期刊名称】《湛江师范学院学报》
【年(卷),期】2002(023)002
【摘要】《浮生六记》是清朝沈复的自传体笔记式散文。
透过书中的言说主体,可以感受到女性在历史生活中的坎坷际遇以及女性在存在事实上的边缘性。
沈复虽然无意把芸表现为一个女性的典型代表,但是芸的女性特征以及她对自我身份逾越的欲望,却显示了她作为女性存在于二元对立处境中的“他性”特质。
从女性主义解读的角度入手,祈求对沈复《浮生六记》的话语和话语所蕴含的意识形态有所认识。
【总页数】5页(P52-56)
【作者】冯文坤
【作者单位】湛江师范学院英语系,广东湛江 524048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B83.0
【相关文献】
1.“男权主体”的解构与“女性主体”的重塑——露西·伊丽佳蕾女性主义理论的主要价值 [J], 孙岩;李寅月
2.一战期间美国战时宣传中的女性主体身份建构——基于波伏娃存在主义女性主义的分析 [J], 覃巧用
3.论女性主义理论中的女性主体意识 [J], 晏丽
4.新时期中国女性写作中的“女性主体”“女性主义”与自由主义 [J], 王侃
5.从存在主义女性主义看《秀拉》中女性主体意识的重建 [J], 赵一霏;张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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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32No.1Journal of Suihu a UniversityFeb .2012***第32卷第1期绥化学院学报2012年2月沈复(1763—1825)《浮生六记》成书于嘉庆时期,该书问世后一直未受重视,五四时期始得俞平伯等名家赞赏,又经林语堂翻译引向海外,方为世人广知,其女主人公陈芸成为时人欣赏的女性形象之一,尤其得到林语堂先生的高度赞扬,称她为“最可爱的女性”,他所著《京华烟云》中女主人公姚木兰,也依稀可寻到陈芸的身影。
陈芸生活的年代是1763到1803年,即乾嘉年间,姚木兰的生存时代大致是光绪到抗日战争时期,这两位女性无论是生活年代、学识修养、还是思想行为均有很多共通之处,是当时女性中的翘楚。
以她们二位为代表,我们可一窥中晚清女性的生存状态。
从《浮生六记》和《京华烟云》中我们可以看到,芸娘和木兰赢得作者赞赏的首要条件就是她们的书卷气息和优雅纯美的气质。
第一,书卷里的自由烂漫。
在《浮生六记》开篇《闺房记乐》中沈复就点出芸娘“生而颖慧,学语时,口授《琵琶记》,即能成诵。
”[1](P6)芸娘嫁与沈复之后终日伴他课书论古,探讨古文诗道,作诗自娱,在沧浪亭中好是逍遥自在。
其中她对佛手和茉莉花的妙解尤为让人称赞。
芸娘以为佛手是香料中的君子,因为它的香味在不经意间而摄人心魄、沁人心脾;而茉莉则是香料中的小人,因为它须借别人的气势才能散发香气,更像谄媚作势的小人。
当沈复笑她亲小人远君子时,芸娘则笑君子往往喜欢那些小人,实乃有“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的意味!这不仅是智慧,更是一种通达。
木兰也是女人中的君子。
《京华烟云》中木兰小时失散,被曾文璞所救,因她识得甲骨就被确认为姚家小姐。
体仁本欲出国却滞留香港,木兰用清人小简给他写信,信中以葡萄牙、湘江牙、黑豆牙这些看似不相关的物件组合,风趣幽默。
在持蟹赏菊度中秋时,木兰又拿孔夫子打趣,折射出她的蔑视礼法的“道家女儿”的特质。
一个自由洒脱又文气灵活的女子就活脱脱的呈现在了读者面前。
第二,生活中的雅致闲趣。
沈复并非富贵之家,虽少时从事学文,但不久便弃学经商,人生大半是在颠沛流离中度过,可即使如此,他们仍不改热爱生活的态度。
他们寄居锡山华氏时,因夏日炎热袭人,芸娘做出“活花屏”的妙方,遮掩烈日,透风清凉,又因一切藤木香草随地可用,所以既省成本又雅适成趣。
沈复闲居瓶花不绝,而独有花无虫草却显呆板,芸娘觅螳螂蝉蝶之属系花草之间,宛然如生,见者无不称绝,此又一蕙质兰心。
沈复爱小饮,不喜多菜,芸娘便置一“梅花盒”,美观实摘要:文章以《浮生六记》和《京华烟云》中两位女主人公陈芸和姚木兰的命运遭际来揭示中晚清妇女的生存状态。
在中国传统社会结构内,女性所负载的沉重枷锁绵延已久,在整个封建时代她们都被视为是男权主义的附庸而并未获得个体存在的价值。
中晚清时期女性的社会地位虽然得到了一定改善,但她们仍然承受着身体和心灵的双重压迫,甚至沦为“三从四德”等封建旧思想的奴隶。
即使是思想开明,追求自由性灵的先驱女性,也未能彻底摆脱这种思想的桎梏与迫害。
关键词:中晚清;妇女;生存状态中图分类号:I206.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095-0438(2012)01-0096-03(西华师范大学四川南充637002)张海燕郑海涛论中晚清妇女的生存状态———以《浮生六记》和《京华烟云》为中心*[收稿日期]2011-06-28**[作者简介]张海燕(1988—),女,河南开封人,西华师范大学文学院2010级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元明清文学;郑海涛(1976—),男,贵州兴义人,西华师范大学文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元明清文学与词曲学。
96用,省俭雅洁,乃三绝。
芸娘寄居他人之所不是一味抱怨,反而用她的妙思来增加生活的乐趣,真真是朴实而有艺术趣味的人,尽情享受每一个欢乐时刻。
木兰生于富贵人家,不论是姚家还是她出嫁的曾家都既富且贵,可她却不是过着挥金如土的奢靡生活,而是恬静优雅的享受生活。
荪亚给她起名为“妙想夫人”,她的生活方式随季节而变化。
冬天,她在瓶里插石竹带有樱桃状的小果实,或野桃,或腊梅。
仲春,她便整理牡丹花畦。
夏日,她将葡萄蔓的凉亭下置几个磁墩子,在凉亭下的石头方桌下砌一个固定的棋盘,凉风习习时下棋自娱,快哉乐哉。
秋风气爽,她便去享受游玩的乐趣。
爬山看水,吃街边小吃,看摩登电影,再无不快乐的时候。
第三,气质上的洒脱灵动。
沈复、芸娘迁仓米巷,因念沧浪旧景,遂赁邻居老夫妇之所。
她不要锦衣玉食而只安荆钗布裙,视钱财为无物之心正是她独抒性灵之态。
又如水仙庙神诞时,芸娘女扮男装和沈复一起前往,这在当时实属离经叛道之举,但他们均不为礼教所束缚,任侠使气,潇洒自如。
此外,在沈复前往吴江吊唁钱师竹时,芸娘和他同行,他们在胥江渡口看风帆沙鸟,水天一色的美景,芸娘更是与船女素云喝酒行令,畅饮而醉。
而后又与浙妓憨园相交甚好,结为姐妹,如此之交,在清道夫视为大逆不道,而芸娘却不以为意,俨然一副魏晋名士的派头,可惜她生不逢时,否则也是真名士自风流了。
木兰生在开放的姚家,姚老爷喜爱道家的无为清静,所以对女儿的教养也顺其天性,可以萍踪浪迹般畅游名山大川。
即使婚后,她也仍可和荪亚一起自由出入社交场合。
在战争爆发之后,木兰自称“乡下老婆子”,亲自做饭拾柴,并且不断创新,发明了“叫花鸡”一类的吃食。
她并不以自己的身份作为言行的指标,反而能够根据自己的兴趣爱好调试身份。
锦衣玉食过得,粗茶淡饭过得,阔太太做得,乡下老婆子做得,任何情况都处变不惊,安之若素。
女性知识的积累和气质的优雅无疑是一种进步,她们的独特之处本质归根于她们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才情”。
中国传统的思想是“女子无才便是德”,然对于有知识文化的人来说,只有有才情的女性才能够满足他们对美的要求,与他们构成精神对话。
所以对于女性是否要有才,男性始终显现出一种双重性矛盾。
一方面,他们努力维系男权社会的权威,始终以“强者”自居,女性只是他们的附庸或者补充,是依附男性而存在的,在根本上是不允许对抗男性独一无二的地位的。
女性只能是一种“他者”存在,也只能以“第二性”自居,这种“夫为天”的精神桎梏是不能也不被允许从女性头脑中消弭的。
因此,男性限制女性拥有更多的知识,以此防止她们对不公平地位的反抗。
另一方面,男性又要求女性具备一定的文化素养,因为女性被男性看成“尤物”,就必须能够吸引到男性,独具才情的风韵无疑增加了她们作为“尤物”的砝码。
对于男性,尤其是男性知识分子来说,才女明显高人一等,她们不俗的谈吐和远见卓识以及对生活的雅致经营更能得到丈夫的赞许。
因此,这种“才情”不仅可以增加女性自身的魅力,更在无形中使女性获得一定的权利,至少,知识水平的提高是女性觉醒的一个必要阶段。
这些学识和气质,是她们得到男性赞赏的基础,也是成就她们成为众人眼中美好女子的前提,可这并不意味她们就可以安逸地生活,她们的生存状态已经圆满。
其实,即便是她们这种走在时代前端的女性,内心深处还是带着封建思想的烙印。
由此,我们可以想象一下那些下层的妇女,她们尚未接受这种思想,没有这种艺术修养,或没能嫁给相对尊重女性的丈夫,她们的生存将会多么艰辛困苦!康乾盛世以后,清王朝危机四伏。
政治腐败造成时人普遍的失落感,经济封锁引起西方侵略的爪牙,内忧外患已让统治者无暇顾及对百姓的精神控制。
再者,朴学和性灵说这两个思潮对知识分子的影响也日趋强烈,上层统治的放松和知识分子对文化的主动趋近促使当时民众对性灵的开化。
朴学思潮的笼罩为当世营造了一个重学善思的社会氛围,使当时读书风气高涨,文学创作活跃。
不仅文人重新研经究典、斐然成章,女子也不再只是“无才便是德”而主动学习、读书作诗,因此芸娘才得以在并不富裕的家庭中识文认字,嫁与沈家也能与丈夫谈诗论道。
在沈复之流看来,女子的才学不仅是与他们相处相通的途径,也是他们对外炫耀的资本,女子的才学,乍看是她们提升的一种表现,其实最终受益者在当时看来更是男性。
袁枚性灵说的兴起,宣扬性情至上,肯定情欲合理,对女性来说,无疑是一缕自由的曙光。
女性在独抒性灵的启迪下,渴望能够像男子一样走向广阔的新天地。
芸娘一系列离经叛道的行为就印证她对男性自由的向往。
然而此时社会还没有进步到允许女性走出自身藩篱的时代,女性对自由平等只是仰视与向往,她们从不敢奢望自己也能够拥有这些只有男子生而享有的权力,“三从四德”仍然像一座大山压得她们喘不过气来,即使到了晚清,到了清朝苟延残喘的光绪帝,女性也仍未意识到她们是完全可以也应该站在同男性比肩的高度。
所以就是木兰那个“道家女儿”也只恨没有生为男儿身。
由于当时的时代决定着当时女性的生存状况,虽然她们或多或少的得到了一些补偿,而本质上的顽固不化仍然使她们遭受着压迫。
芸娘少时丧父,后来嫁给相对民主的沈复,封建思想稍微缓和。
木兰生在封建时代的末期,更是在一个充满了道家情怀的家庭中长大,受的束缚更少。
可以说先天的优越性使她们少受了很多压迫,然而事实情况是这些略微优越的女性仍然在思想上得不到解放,在这个存在了几千年的父权社会,她们的听天由命仍未松懈分毫,也仍然心甘情愿的接受男性冠以她们的附庸地位。
中国几千年的封建家长制从开始就深深地控制了女性的思想,她们只能无意识的被迫成为这种思想的傀儡,她们甚至把自己的人格建立在男性人格的角落,这就是封建女性“三从四德”的本质。
封建思想紧紧的吸附着她们在现在看来并不健全的人性。
首先,是封建思想对女性身体的摧残。
清朝建国之初便下令废除裹足的禁令,然这种习俗延续已久,岂是一道禁令可以消弭,芸娘便是其中的受害者,木兰虽未裹足,但她却以为“三寸金莲”是美的象征。
木兰认为裹足的人“看来像比例和谐的花瓶,连日观之不厌,但觉其尽善尽美,何以如此之美,却难以言喻,一双不裹起来的大脚,把线条的和谐则破坏无余了。
”[2](P54)虽然她没有裹足,但她的那种审美观念却一直未变,诚如林语堂所言:“妇女的缠足是痛苦的,毫无怜悯的痛苦,当其发育之际,但一旦缠成美丽的一双小脚,她的光荣,终身享受不尽”。
[3](P34)甚至他认为“缠足却为中国人在性的理想上最高度的诡秘”。
[3](P33)这种畸形无道的审美观奴役了中国妇女上千年,在精神和97The Women ’s Living State in the Middle and Late Qing Dynasty———Based on Six Chapters of a Floating life and The Moment in PekingZhang Haiyan Zheng Haitao(Xihua Normal University Nanchong Sichuan 637002)Abstract:This article illustrates the living state of females in the middle and late Qing Dynasty through thefate of Chen Yun and Yao Mulan,the two heroines in the two novels,Six Chapters of a Floating life and The Moment in Peking.Women had been imposed a heavy bondage in China ’s traditional social structure for a long time,who were regarded as the attachment of males and did not obtain their individual existence value in the whole feudal period.In the middle and late period of Qing Dynasty,even though females ’situation had been improved,they were still oppressed both physically and psychologically,and even became the slaves of feudal thoughts,such as the three obediences and the four virtues etc..Even some enlightened women who pursued freedom can not avoid the shackles and persecutions of these old feudal thoughts.Key words:Middle and late Qing Dynasty ;Women ;living state肉体上都是一种残酷的摧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