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文学毕业论文语言哲学与文学翻译论文
中国语言文学论文范文3篇

中国语⾔⽂学论⽂范⽂3篇中国语⾔⽂学本科毕业⽣语⾔类论⽂写作要点每年都有⼀些同学选择语⾔⽅⾯的问题作为毕业论⽂的题⽬,但是,语⾔类论⽂和⽂学类论⽂具有明显的不同。
⽂学类论⽂往往是作家作品的思想和艺术特点分析,这种分析是以论⽂写作者本⼈的⽂学理解和鉴赏为基础的。
说⽩了,⽂学类论⽂属于艺术研究的领域,这类的论⽂往往是以阐述或描述论⽂写作者的主观理解和主观感受为。
但是,语⾔类论⽂与此恰恰相反,它不允许写作者纯粹发表主观意见,⽽要求在调查研究语⾔事实的基础上,拿出反映语⾔事实的结论。
说⽩了,语⾔类论⽂属于科学领域,要坚持“有⼏分材料说⼏分话”的原则,不允许没有客观根据的任意发挥。
正是因为如此,语⾔类论⽂的写作对于中⽂系的学⽣来说,具有⼀定的难度,要克服这⼀困难,就要了解语⾔类论⽂的写作要求和写作程式。
本⽂试图就语⾔类论⽂的选题、语⾔研究的程序、语⾔类论⽂的写作程式等问题进⾏⼀个⼤致的介绍。
⼀、论⽂选题学术论⽂的写作和⼀般⽂章的写作具有明显的不同,⽐如你要写⼀篇议论⽂或者⼀篇杂⽂,有了观点之后,就可以展开思路、信⼿写来,如果不合适,还可以反复修改。
需要什么材料,还可以查找⼀些⼯具书。
语⾔类学术论⽂,⾸先是⼀篇科研报告,它是在对某⼀问题进⾏⼀定研究的基础上,把⾃⼰研究的过程和结论报告出来,这就决定了语⾔类学术论⽂是研究在先、报告在后,也就是先进⾏研究,再写论⽂。
明⽩了这⼀点,就知道语⾔类学术论⽂的选题,不仅仅是选择⼀个写作的题⽬,⽽更主要的是选择⼀个研究的题⽬。
这样,就要求语⾔类论⽂的选题,应该考虑以下原则:1.题⽬要具有可操作性,也就是可⾏性。
这样就要求根据⾃⼰的实际情况,包括以往的知识积累、可以占有的材料等等。
⽐如《某某县⽅⾔⾳系调查与研究》,题⽬很好,但是,如果作者在⽅⾔调查以及辩⾳、记⾳⽅⾯没有受过正规的训练的话,这样的题⽬是没有办法做的。
再⽐如,笔者曾经指导的⼀个本科⽣的创新⽀持项⽬,⼏个同学打算做这样⼀个题⽬《⼤学⽣使⽤新词语的调查与研究》。
有关翻译文学论文

有关翻译⽂学论⽂ 中国现代⽂学⾃诞⽣之⽇起就与外国⽂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翻译⽂学则是这⼀联系的中介,即外国⽂学通过翻译⽂学实现对中国现代⽂学的影响。
下⾯是店铺为⼤家整理的有关翻译⽂学论⽂,供⼤家参考。
有关翻译⽂学论⽂范⽂⼀:翻译⽂学批评论⽂ 1.翻译⽂学批评中的价值主体 就某⼀特定译作⽽⾔,与之发⽣价值联系的任何个⼈和群体都会与译作形成价值关系。
因此,译作除了与其译者形成价值关系外,还与其读者形成了价值关系。
就后⼀类价值关系⽽⾔,有多少读者就理应有多少种价值关系。
在围绕译作所形成的所有价值关系中,译者与译作所形成的价值关系仅仅是其中的⼀种,⽽且还不是最重要的⼀种,因为译作主要是为读者⽽不是为译者准备的。
译作与其读者尤其是与读者群所形成的价值关系才是最重要的。
对于译作与上述个体和群体所形成的众多价值关系,翻译⽂学批评都有关注的必要和责任,从⽽也形成了翻译批评的不同⽅⾯。
但就⼀般情况⽽⾔,翻译⽂学批评所关注的价值关系,往往不是译作与个体读者的关系,因为每个读者的修养、阅读⽬的、情趣等不尽相同,批评者很难对他与译作所形成的特定的价值关系进⾏评判,即使能够进⾏这样的评判,评判的结果往往也没有太⼤的实践意义。
然⽽,⼀部译作与其庞⼤的读者群所形成的价值关系,常常对社会产⽣较⼤的影响,也⾃然成为翻译⽂学批评需要关注的主要对象。
因此,翻译⽂学批评所要评价的价值关系,主要应该是译作与其读者群所形成的价值关系,⽽⾮译作与个体读者或译者的关系。
因此从这个意义上讲,翻译⽂学批评中的价值主体主要是读者群。
翻译批评要评价的价值关系,应该是译作与其读者群所形成的价值关系,即看译作在多⼤程度上满⾜了读者群的需要,尤其是译作对整个社会的进步产⽣了什么样的影响,影响有多⼤。
显然,翻译⽂学批评主要不是评价译作与译者的价值关系,也不是评价译作与某位特定读者所形成的价值关系,⽽往往是评价译作与⼴⼤读者所形成的价值关系。
既然如此,译作与众多的价值主体所形成的多种价值关系中,⼴⼤读者所构成的价值主体才是翻译⽂学批评中最重要的价值主体。
关于文学哲学的论文

关于文学哲学的论文对文学本质问题的研究,是众多理论家和文学研究者必须进行的一项基础性工作。
以下是店铺分享的关于文学哲学的论文,欢迎阅读! 关于文学哲学的论文篇一摘要:对文学本质问题的研究,是众多理论家和文学研究者必须进行的一项基础性工作。
在研究的过程中,正视问题与困扰、厘清困扰本身的矛盾是我们每一个研究者的任务。
梳理关于文学本质在哲学影响下的发展和变化,找到其变化的哲学原因不仅能帮助我们从另一个新的角度加深对文学本质的认识,为我们寻找新的研究方法提供参考,更可以为我们扑捉文学走向提供借鉴。
关键词:文学本质哲学思索文学走向对于文学本质问题的研究可以说是自文学产生以来就逃不开的一项基础性工作。
众多的理论家和文学研究者在这个领域中已经乐此不疲的奋斗了几千年。
特别是从尼采开始的关于文学“反本质主义”的提出,更是为文学本质的探讨增加了几多困扰。
我们追问文学的本质,实际上是对文学界定范畴的追问,即寻找文学普遍性的研究。
“在学科范畴的意义上,本质问题归根到底属于哲学问题而非文学问题。
因此,对文学本质的研究倘若不直溯其哲学思想上的根源,则容易陷入狭隘视域中的表象纠葛而难以形成超越性的认识”。
文学作为一种对“按照可然律或必然律可能发生的事”的表现显然是受到哲学影响的连亚里士多德也认为“写诗这种活动比写历史更富于哲学意味”。
文学与哲学的关系是显而易见的,哲学背景在文学本身的界定中的作用也是不言而喻的。
尽管这个问题已经变得古老,但始终是我们无法逃避也不能逃避的问题,正如艾耶尔所说“哲学的进步不在于任何古老问题的消失”。
因此,对于文学“本质主义”和“反本质主义”的直面是理解文学最“勇敢”的方法,探索这一现象背后的哲学变迁对于指导我们正确认识文学有很重要的意义,为我们理解多本质主义,扩大文学的范围认识更是具有重大意义。
我们要理解文学的本质问题首先就要弄清哲学范畴内的普遍性问题,而普遍性问题则是哲学的开始。
罗素说过“提出普遍性问题就是哲学和科学的开始”。
语言文学毕业论文语言哲学与文学翻译论文

语言哲学与文学翻译论文一、诗学与翻译诗学诗学的概念最早来源于亚里斯多德的《诗学》一书,是指组成文学系统的文体、主题与文学手法的总和[2]。
在以后的发展中,诗学成为文学领域含义丰富的术语,既涵盖宏观层面的文学理论和文学流派,也包括微观层面的文学创造艺术手法,尤其强调审美性和艺术性。
由于文学作品有别于科技文献,具有歧义性、伸缩性、模糊性等特点,因此也就带来了文学翻译诗学的艺术性和创造性。
译者在遵循翻译伦理的前提下需要充分发挥主动能动性,实现文学翻译的语言转换和意义再生,达到审美的、诗性的境界和目的。
最早将“诗学”概念引入翻译研究的是捷克斯洛伐克的一批研究者,其代表人物为利维、米科和波波维奇。
他们的翻译研究源于俄国形式主义流派的客观诗学,发展了形式主义的诗学观[3]。
1973年,法国第八大学教授、著名文论家、翻译家亨利·梅肖尼克(HenriMeschonnic)在《诗学———创作认识论和翻译诗学》一书中最早提出“翻译诗学”这一术语。
他认为诗学是一个比语言学更全面、更深刻的理论系统,是“关于作品价值和意蕴的理论”,翻译理论应该包含在诗学之中。
文学翻译具有特殊性,文学文本承载着一个民族深厚的文化积淀,对文学文本意义的理解必须纳入诗学轨道,而不能简单地用语言学去诠释。
梅肖尼克的翻译诗学是建立在将作品理解为一个整体的理论基础上的,所以它不是一种“实用语言学”,而是一种“实验性诗学”;翻译是一项“超越语言之上”的活动,是一项“阅读创作”活动,是历史主题的“重新表述”,是“中心偏移”(disinterment);翻译诗学具有历史性,力求在原语与译语之间、时代与时代之间、文化与文化之间的种种矛盾中得到一个历史客观性的解释;最后,梅肖尼克重点批驳了“形式与内涵”的二元论,提出由于翻译是关乎作品整体价值的科学,因而能够缩小翻译中所涉及的种种矛盾[4]。
1999年,梅肖尼克的另一部专著《翻译诗学》继续强调了翻译的历史性,提出了“话语”和“节奏”两个重要概念。
剖析语言哲学与文学翻译中的意义再生

1612012年Vol.27 No.8南昌教育学院学报 外语研究收稿日期:2012-07-20作者简介:汪 娟(1981-),女,贵州兴义人,助教,从事翻译理论与实践方向的研究。
要对翻译工作进行考察,则一定要探究语言从原文到译文的转换过程,即研究者必须要对一般语言活动进行考察。
语言作为反映自然的镜子,是意义的载体。
翻译与语言的狭路相逢,使深藏在语言内部的物象边缘化。
语言符号与其意义之间存在着一一对应的自然关系,语言的意义与价值体现在其使用过程中,有着动态性与开放性。
语言哲学与翻译研究在本质上的相互依存与相互协调,促使译者努力做到去芜存菁。
一、文学翻译与语言哲学与传统的文学翻译观念不同,哲学在语言上的转向引发了对语言在透明性与意义确定性上的强烈质疑,新的观点认为,语言已经不仅再现与表征着外部世界,语言的意义亦不再被当做某种客观自在物。
这些转变带来翻译的新定义——文学翻译是借助符号转换的手段,肩负意义再生的任务,进行跨文化交际的一种活动。
1.哲学变革引发语言革命。
自古以来,哲学都是知识的最高表现。
一个国家或者地域所奉行的哲学信仰决定着那里人民的行为方式,这种信仰是一切活动的发端,是最根本的思想指南。
在20世纪,西方哲学产生巨大变革,主要体现在语言转向方面。
在此次变革之前,西方哲学经历了从本体论转化到认识论的漫长过程。
语言转向这个概念是由伯格曼提出的。
在这次的重大哲学变革中,语言是其中重要的参与者。
哲学家对于语言的来源、构成、用途进行深入探析,巩固了语言作为独立个体的身份。
由此以后,人们渐渐尝试从一个完全未曾想到过的角度看待语言,人们发现语言已经不仅是一把衡量世界、判定世界的标尺,也不再仅为某种攀附于人们表达出的感情上的存在。
2.语言哲学关联文学翻译。
文学翻译的本质在于传达人与人之间的语言沟通与交流。
这个本质特点表现在翻译工作的方方面面,将语言的主体、对象、手段、结果等相串联,从头到尾都与语言活动须臾不离。
哲学专业毕业设计论文:对汉语言词汇哲学本质的思考

哲学专业毕业设计论文:对汉语言词汇哲学本质的思考研究背景:汉语言词汇哲学是当前哲学研究的一个热点问题。
随着汉语在全球范围内的普及和使用,人们对汉语词汇的理解和使用也变得越来越复杂。
在这种背景下,对汉语言词汇哲学本质的思考显得尤为重要。
本文旨在通过对汉语言词汇哲学的深入研究,探讨汉语言词汇的本质和内涵,为汉语语言学和哲学研究提供新的思路和方法。
研究意义与目的:本论文的研究意义在于深入探讨汉语言词汇哲学的本质,为汉语语言学和哲学研究提供新的思路和方法。
通过对汉语言词汇哲学的研究,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汉语的本质和内涵,更好地掌握汉语的用法和意义。
同时,汉语言词汇哲学的研究也可以为汉语的跨文化交流提供理论支持。
本论文的研究目的在于解决以下问题:汉语言词汇的本质是什么?汉语言词汇的内涵是什么?汉语言词汇与现实世界的关系是什么?汉语言词汇的意义是如何产生的?研究方法与步骤:本论文采用文献研究、实证研究和理论分析等方法,对汉语言词汇哲学的本质进行深入探讨。
具体步骤如下:1. 收集和整理与汉语言词汇哲学相关的文献资料,包括汉语语言学、哲学、认知科学等相关领域的文献。
2. 对汉语言词汇进行实证研究,包括对汉语词汇的用法、意义和内涵进行调查和分析。
3. 对汉语言词汇哲学的基本概念和理论进行深入研究和解析,包括对汉语词汇的语义、语用和语言使用等方面的研究。
4. 对汉语言词汇哲学的未来发展方向进行探讨,包括对汉语语言学和哲学研究的未来趋势进行分析和预测。
5. 总结和归纳汉语言词汇哲学的本质和内涵,提出自己的观点和见解。
未来发展方向:未来,汉语言词汇哲学的研究将更加深入和广泛。
研究方向将包括:汉语词汇的语义和语用研究、汉语词汇的文化内涵研究、汉语词汇的历史演变研究等。
同时,随着人工智能和自然语言处理技术的发展,汉语言词汇哲学的应用也将更加广泛,可以为自然语言处理、人工智能、语言教育等领域提供理论支持和实践指导。
结果与结论:通过本论文的研究,我们得出以下结论:汉语言词汇哲学的本质是对汉语词汇的语义、语用和语言使用等方面的研究。
文学翻译文化研究论文

文学翻译文化研究论文引言文学翻译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数千年前,文学作品的翻译不仅可以促进不同国家之间的文化交流,还可以加深人们对不同文化之间的认知和理解。
翻译不仅是一种语言上的转换,更是一种文化上的转换。
本文旨在探讨文学翻译对文化间交流的影响。
文学翻译对文化间交流的影响提高跨文化交流的质量文学翻译是促进文化交流的桥梁,文学作品的翻译可以记录历史、传承文化,并促进文化认知的跨越和深入了解。
在国际间开展文学翻译活动,可以加深各国之间的了解,使相互之间的关系更加紧密和友好。
比如,法国文学家雨果的诗、小说、戏剧、游记等大量作品被翻译成中文和英文,深受文学爱好者们的欢迎。
能准确翻译和流传文学作品,不仅可以提高跨文化交流的质量,更能消除语言和文化间的障碍。
促进文化对话和互鉴文学翻译促进了全球文化交流进程中的对话和互鉴。
文学作品的翻译是对不同国家、不同民族、不同文化的一种了解和认知,可以让读者从不同的视角了解其他文化国度的精神内核和价值观。
比如法国小说《追忆似水年华》就描述了二十世纪初法国社会的各种风貌,反映了那个时代人们的思想和生活状态,它在中文译本中传达出来的信息既有法国人的文化特质,也包含着中国社会的感触和理解。
文学翻译作为跨文化交流工具之一,可以加深不同国家和地区之间的文化交流,推进文化多样性的传承和推广。
激发文学艺术的创造力文学翻译不仅是对原著的再创作,更是一种文学艺术的转换,可以激发文学艺术的创造力。
翻译本身就是一种辅助性的写作,给原作添加新意并促使作品更深层次地被理解和反思。
比如,钱钟书的《围城》英译本,因涉及文化差异所以更富有吸引力。
该书被翻译成多种语言,包括英语、德语、法语、中文等,为更多读者提供了机会来了解中国的文化,进一步推动了文学交流的进程,同时也促进了翻译与写作的创新和互动。
结论文学翻译是一种文化转换和跨文化交流的工具。
文学翻译在各个国家的文化交流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它可以促进不同文化间的对话和互鉴,加深不同文化之间的了解和认识,更能激发文学艺术的创造力。
有关文学类毕业论文

有关文学类毕业论文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随着经济和科技日新月异的发展,我国文学逐渐摆脱了政治上的束缚,走向了自由、开放的发展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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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文学类毕业论文范文一:文学研究中语言问题研究摘要:在文学翻译、文学理论和文学中,语言都是一个关键因素。
传统的语言观对我国的文学研究造成了一定的桎梏,只能从语言形式方面来对文学进行研究,从而难以深入文学的根本。
本文对文学研究中的语言问题进行了简要的分析,并探讨了上世纪90年代之后文学研究中文学语言问题的突破,以及当前文学研究中仍然存在的语言问题。
关键词:语言问题;文学研究;文学翻译从语言的角度来对文学进行研究是最为主要的文学研究内容,也是文学研究的本质。
语言关系到文学理论中的风格、抒情、叙述、意境、典型、文体、文学性、审美、形象、意识形态、形式、思想等等。
语言也是翻译的本质问题,只有从语言的角度来对我文学及其研究才能对其本真性进行深刻的认识。
因此对文学研究中的语言问题进行思考和研究是非常有必要的。
1文学研究中语言问题的表现语言是翻译文学、文学理论、文学史发展的重要表象和标志,但是语言也对翻译文学、文学理论和文学史的发展造成了一定的制约。
我国的现代文学和古代文学在语言方面具有明显的不同,这不仅体现在外形上的差异,更体现在审美、品格和类型方面的深层差异。
尽管二者同属于汉语文学,事实上却隶属于两种不同类型的文学。
古代作为口语的白话文与现代汉语中的白话文形式仍然具有本质的区别,现代汉语的白话文吸收了大量的西方词语,包括科技词语和思想文化词语,形成了既不同于西方语言体系、也不同于中国古代语言体系的语言体系。
可以说现代汉语整合了西方语言的汉语翻译形态、文言文和古代白话语口语,既具有中国性又具有西方性。
从现代汉语的现代性可以找到中国现代文学现代性的原因[1]。
从五四运动和新文化运动以来,文学中的一个基本问题就是语言,语言对文学形式的发展起到了影响和制约的作用,同时也对文学中的思想内容的演变产生了深刻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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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哲学与文学翻译论文一、诗学与翻译诗学诗学的概念最早来源于亚里斯多德的《诗学》一书,是指组成文学系统的文体、主题与文学手法的总和[2]。
在以后的发展中,诗学成为文学领域含义丰富的术语,既涵盖宏观层面的文学理论和文学流派,也包括微观层面的文学创造艺术手法,尤其强调审美性和艺术性。
由于文学作品有别于科技文献,具有歧义性、伸缩性、模糊性等特点,因此也就带来了文学翻译诗学的艺术性和创造性。
译者在遵循翻译伦理的前提下需要充分发挥主动能动性,实现文学翻译的语言转换和意义再生,达到审美的、诗性的境界和目的。
最早将“诗学”概念引入翻译研究的是捷克斯洛伐克的一批研究者,其代表人物为利维、米科和波波维奇。
他们的翻译研究源于俄国形式主义流派的客观诗学,发展了形式主义的诗学观[3]。
1973年,法国第八大学教授、著名文论家、翻译家亨利·梅肖尼克(HenriMeschonnic)在《诗学———创作认识论和翻译诗学》一书中最早提出“翻译诗学”这一术语。
他认为诗学是一个比语言学更全面、更深刻的理论系统,是“关于作品价值和意蕴的理论”,翻译理论应该包含在诗学之中。
文学翻译具有特殊性,文学文本承载着一个民族深厚的文化积淀,对文学文本意义的理解必须纳入诗学轨道,而不能简单地用语言学去诠释。
梅肖尼克的翻译诗学是建立在将作品理解为一个整体的理论基础上的,所以它不是一种“实用语言学”,而是一种“实验性诗学”;翻译是一项“超越语言之上”的活动,是一项“阅读创作”活动,是历史主题的“重新表述”,是“中心偏移”(disinterment);翻译诗学具有历史性,力求在原语与译语之间、时代与时代之间、文化与文化之间的种种矛盾中得到一个历史客观性的解释;最后,梅肖尼克重点批驳了“形式与内涵”的二元论,提出由于翻译是关乎作品整体价值的科学,因而能够缩小翻译中所涉及的种种矛盾[4]。
1999年,梅肖尼克的另一部专著《翻译诗学》继续强调了翻译的历史性,提出了“话语”和“节奏”两个重要概念。
“话语”是言语的单位,也是文学的单位,话语理论强调了文学作品的整体性和言语风格,使翻译具有了诗学维度;“节奏”是主体对话语的组织,同时包含了对意义和形式的组织,因此,节奏也包含着一种主体性。
在每个话语中,节奏都不尽相同,因话语而异,因时间而异,它同时也组织着内容与形式,体现了文本内容与形式的统一,因此节奏应该被视作是文本价值的一种体现,从而有助于翻译理论和实践跳出形式和意义二元对立的思维模式。
梅尼肖克还提出用意指方式(signifiant)和生成意义(signfiance)的概念来取代原来索绪尔提出的“符号”(signe)和“涵义”(signfication)。
意指方式指产生意义的动态过程,生成意义是包括了一切意义的动态的、历史的概念,意指方式和生成意义的融合称为“节奏”。
抓住“话语”的“节奏”使翻译成为一种重新写作[1]。
2007年,梅肖尼克出版《翻译的伦理与政治》,2011年,该书的英文版由JohnBenjamins出版公司正式出版,《翻译的伦理与政治》可以视为《翻译诗学》的续篇。
在此书中,梅肖尼克关注文化问题对翻译研究的冲击和影响,认为无法倾听到语言节奏的译者一定是因为文化传播的原因而引起失聪,他反对用诠释学来解释语言符号的二元观,主张诗学翻译。
对于伦理和诗学的关系,梅肖尼克这样阐述:“根据我的定义,伦理并不是一种社会责任,而是某一主体的追求,该主体努力通过其活动来构建自身。
但是该主体的活动也正是另一主体用于构建自身的活动。
”[2]翻译文化学派旗手安德烈·勒菲弗尔(AndreLefevere)认为诗学是制约翻译的三大要素之一,是文学观念的别称,一方面是指文学技巧、文体、主题、原型人物、情景与象征,另一方面是指文学在整个社会系统中的作用[3]。
勒菲弗尔提出了影响文学翻译的三要素即诗学(poetics)、意识形态(ideology)和赞助人(patronage)。
勒菲弗尔的翻译诗学突出了翻译对源语作品文化层面的改写、操纵以及意识形态和诗学对文学翻译的影响。
总之,诗学的形式、意义、产生和消亡是翻译学研究的前沿问题,文学翻译诗学中译者的地位、策略、主要操控因素等具有重要的文学、社会、文化传播和文化建构意义。
二、语言哲学与文学翻译诗学建构现代语言哲学颠覆了语言的“工具”论,认为语言是我们在世的居所,并且决定了我们的行为方式和行为准则,作为语言聚合现象的翻译研究首先要建立在语言学之上,但翻译不仅仅是一项语言行为,它更涉及到语言本身就已经包含的文化问题,翻译的文化视域在本质上赋予翻译行为一种合法性,因为将翻译放在文化的大背景下,就会发现翻译文本参照物不应该是源文本,而是翻译文本所处的目的语的语言文化环境以及目的语与源语文化环境之间的关系。
文学翻译是一个以译语来消化、吸收“异”的过程,翻译转移、吸收原作的“异”以促进本国语言和文化的发展,同时,被翻译和转移的“异”在译语文化中获得新生,因此,文学翻译具有再创造性和意义再生性,需要突显译者的主体性。
同时梅肖尼克和勒菲弗尔的翻译诗学均强调文学翻译的整体性和历史性,有必要在文学翻译诗学建构中把文学翻译放在宏观的社会文化系统中去考量。
需要指出的是,文学翻译绝不能随意而为,它的要求极为明确,即原作的内容和艺术风格不得歪曲。
因此语言哲学背景下建构文学翻译诗学必须考虑语言、文化和翻译伦理三个维度,缺一不可。
1.突显译者主体性和创造性从本质上说,主体性是人活动的能动性问题。
“人之存在的主体性就是人作为主体在与客体的关系中所显示出来的自觉能动性,具体表现为人的自主性、自为性、选择性、创造性等。
”[1]翻译诗学是有关文学翻译的诗学,而文学翻译的过程是一种特殊形式的“二度创作”过程,梅肖尼克翻译诗学提出的“中心偏移”说强调译作的价值在于它能够延长源语作品的价值,为此,翻译不是单纯的文字转换,而是两套不同文化系统的相遇和冲击[2],是一个译者选择和再创造的过程。
这样才能使目的语和目的语文化纳进新鲜空气,从而使源语作品的艺术生命在新的氛围里得到重新锻造。
为此,文学翻译诗学需要确立译者的主体存在,译者作为主体的存在是文本存在的前提和基础。
随着翻译诗学的发展和译者主体性的显性冲动,中外译论中关于以“规定性”和“忠实性”为目标的理论就具有了一定的狭隘性,因为它们抹杀了译者的主体性和“全部的文学特殊性”。
文学富含诗性,文学性的意蕴既隐身于语言,又超乎语言之外,诗意贵在体悟,犹如悟禅。
梅肖尼克认为,译者的主体性一方面包括对源语作者主体性的认识,另一方面包括译者能够以创造性的翻译再现源语文本的节奏,实现中心偏移。
“在处理语篇的过程中,我们输入了我们自己的信念、知识、态度等。
其结果是,在某种程度上,任何的翻译都将反映出译者自己的思想和文化观,即使自己尽量地保持不偏不倚的态度。
毫无疑问,在大多的科技文献、法律文献和行政文献的翻译工作中,这种风险被降低到最低限度;但是,文化取向会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潜入……只要涉及具有主观性的话语,对源语语篇和目的语语篇诸种微妙的侧重肯定是千差万别的。
”[3]由此可见,译者的主观体验和主体参与对文学文本翻译过程中的理解和表达产生着决定性的影响。
在文学翻译诗学的、文化的生成转换中,译者必须跳出传统译论中“忠实”的束缚。
语言工具论排除了一切文学翻译,因为文学作品的语言是有别于实用语的“诗语”。
语言哲学维度下,语言本身具有“创造性”,德国语言学家威廉·冯·洪堡特(WilhelmvonHumboldt)特别反对西方语言观中把语言当作人类可以任意取舍的制品和任意分解的工具,在他看来,语言不仅仅是一种交流工具,更是一种生生不息的创造性活动“,语言绝不是产品(Ergon),而是一种创造活动和精神劳动(Energeia)”[4]。
此外,语言还具有“经验性”和“历史性”的特性,带有深深的时代印记。
“每件作品都有其独特的音调、色彩、生动性和氛围。
每一段文字除却其字面及具体的含义外,如同每一段音乐一般,还有其不甚言表的蕴意,这也正是诗人意欲给我们的审美感受之唯一所在,而这也正是这层蕴义,才是译者当致力反映的……为了道出文学作品的这种文学蕴义,首先要抓住它,光抓住它也还不够,还要重建它。
”[5]翻译不是单纯的认知行为,而是施为性很强的目的行为,是创造意义上的“作”,即对源语意义的读取和对目的语意义的建构:作为翻译的主体,译者往往会在翻译策略中倾注自己对译语文化的想象,以增译、缩译、节译、改变甚至伪译等诗学变体手段,达到对阅读的抵制和积极干预;在文化认同的背景下,译者的主体性通常会以译语文化为转移,译本成为了文化“他者”和审美文化的喻体。
语言哲学维度下的文学翻译诗学解构了以“忠实”为归依的“同一性”,形成了双重或多重的“异质性”。
它理解、阐释、传递意义,同时也创生和赋予意义,是一个再创造的过程。
2.明确文学翻译是一种意义再生过程翻译是一种语言转换,其任务是帮助人们了解另一种语言所设置的意义域。
文学文本是一个意义开放的系统,它不是静止的、封闭的和一成不变的。
汪正龙认为:“在文学理解中读者面对文本也泯除了时间的沟壑,处于常读常新的‘共在’之中,在意义的反省中自我的构成与意义的构成是同时的。
时间沟壑的消除和理解的当下性走向使历史理解与美学理解相近。
”[1]翻译不断地建构语言世界,生成文本,是使原作的意义显现出来的过程,是一种创生意义的文化行为。
译者阐释文学文本就是阐释文本所设计的可能世界,各以其情而有所得,各以其智而有所悟,所谓“诗无达诂”、“以意逆志”正说明了文本意义的非终极性和意义再生的必然性。
随着时代的更迭,人们对语言写就的文学作品也会产生新的理解。
利科曾经把源语文本比作一条不断延伸的“地平线”:作者的本意被他写下的文本所“占有”“、盗用”、“远化”或“异化”,历史的文本遗传下来,更加有一种远化的距离感和意义的遗失,今天的读者必然跟它有“文化的冲突”。
阅读力图克服这种冲突,“复活”尘封在文字中的意义,也就是重新“占有”文本,但这必定是文本与读者共同形成的“地平线”,眼下的现实场景与历史的距离感相互交汇“,复活”难全“,遗失”难免[2]。
加上译者在理解源语文本时存在多重性、兼容性和动态性,所谓“译雪莱使自己成为雪莱”,其实也是“使雪莱成为了自己”。
由此看来,文学翻译必定是一个意义不断生成的过程。
米歇尔·巴莱特(MicheleBarett)曾经说过:“如果把语言看做意义建构的过程,那么翻译就拥有了自己的巨大生命力。
”[3]这种意义建构的过程体现了梅肖尼克眼中翻译诗学的“历史性”,对于原作而言,翻译是一种全新的、现代性的关系:“两种语言文化之间翻译关系所具有的历史性在目的语当中生产出语义的、句法的物质,这种物质开始时局限在翻译的范围内,接着它会成为语言某些特性发展的因素……在这里所牵涉到的关系问题上,翻译的时刻与语言文化本身所固有的特性同等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