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斯顿作品的女性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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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斯顿《他们眼望上苍》中黑人女性形象的重构 (2)

赫斯顿《他们眼望上苍》中黑人女性形象的重构 (2)

赫斯顿《他们眼望上苍》中黑人女性形象的重构摘要:佐拉·尼尔·赫斯顿是当代美国黑人女作家,民俗学家、人类学家,是美国众多黑人女作家中争议颇多的一位。

她有迷一样的人生,让人无法解答。

她一生都致力于黑人传统文化的整理与保护,《他们眼望上苍》是她毕生四部小说之一,也是她最受读者欢迎的作品,这部作品打破了男性主导文学世界的传统,标志着黑人中女性意识开始觉醒,在黑人文学史上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也使这部作品成为世界公认的黑人文学经典。

它在打破美国黑人文化歧视,振兴黑人文学的过程中意义非凡。

关键词:赫斯顿;《他们眼望上苍》;黑人女性一、引言佐拉·尼尔·赫斯顿是美国当代黑人女性作家,哈莱姆文艺复兴时期的活跃分子,《他们眼望上苍》作于1937年,是赫斯顿的代表作。

它展示了黑人女性意识的觉醒,代表了黑人文学中塑造女性形象的新时代,是一部划时代的经典之作。

2000年,《他们眼望上苍》被我国翻译家王家湘译成中文在国内出版,在学术界引起广泛反响。

作者在作品中打破了男性主导的世界,而让一位黑人女性成为众人的焦点,标志着黑人女性自信、自强的思想重新复苏。

小说通过描写女主人公珍妮悖逆男性权利,构建自我主体的艰苦历程,表达了赫斯顿对黑人女性形象的重构。

赫斯顿一生都在为保持黑人文化而奋斗,随着黑人“抗议文学”的盛行,赫斯顿及她的作品被深埋在历史的尘埃里,直到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黑人权利运动的兴起,她的作品才与黑人民族意识一起被发现与唤醒。

赫斯顿作品重新出世,就像一阵旋风一样席卷了美洲大陆。

文学界、评论界以及学术界都掀起了研究赫斯顿的热潮,同时来自文学权威人士的高度评价使这位黑人女性及她的作品大放异彩。

研究专家谢丽尔·A·沃尔评价赫斯顿为黑人女性现实意象的创造者,是展现黑人女性意识的第一人。

她打破传统,以家乡的黑人文化为基础,创作出一部划时代的作品。

她充分继承、保护和发扬了黑人文化传统,承担起黑人文化重生的重任,赫斯顿,美国黑人文学史上黑人女性第一人,她的声音响彻了美国文坛。

黑人女性主体身份的建构

黑人女性主体身份的建构

黑人女性主体身份的建构——用福柯身体理论解读《他们眼望上苍》余启华(武汉轻工大学外国语学院湖北武汉 430023)摘要:佐拉·尼尔·赫斯顿是美国哈莱姆文艺复兴时期的一位重要作家、民俗学家以及人类学家,其代表作《他们眼望上苍》以独特的黑人女性视角和书写策略,对黑人女性主体身份构建的问题进行了思考。

一方面,它反对父权制给女性身体带来的摧残、分裂,辨析黑人女性主体身份建构与历史发展的一致性,向往情感上带来的幸福补充理性上的僵硬;另一方面,它以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及黑人种族精神的弘扬为内在机制,建构黑人女性主体身份。

关键词:佐拉·尼尔·赫斯顿;《他们眼望上苍》;福柯身体理论;主体身份01引言左拉·尼尔·赫斯顿(Zora Neale Hurston,1891-1960)是20世纪20年代至30年代哈莱姆文艺复兴时期具有代表性的作家。

这一代表性不仅体现在赫斯顿能够突破时代的种种限制,取得了超越其所属时代的成就,而且体现在她对“新黑人女性”的阐述上。

赫斯顿是一位优秀的多产作家,她发表的著作主要有:4部长篇小说《约拿的葫芦蔓》(1934)、《他们眼望上苍》(1937)、《摩西,山之人》(1939)和《苏旺尼的六翼天使》(1948);一部自传《道路上的尘埃》(1942);二部民俗学著作《骡子与人》(1935)和《告诉我的马》(1938);另外还有短篇小说、剧本及散文50多篇。

爱丽丝·沃克认为赫斯顿是把“黑人作为完整、复杂、没有被缩小的人”[1] (P.85)来塑造的第一位作家。

其代表作《他们眼望上苍》描绘了南方农村黑人的生活,通过主人公珍妮性别意识的萌芽、身体“被操纵”、“被蹂躏”问题的凸显,呈现父权制文化霸权的实质,从而呼吁构建黑人女性的主体身份。

小说中女性主体身份的建构并非珍妮个体私事,而是与其所属的时代一同进步。

通过三段婚姻,珍妮逐步走向成熟,成长为新黑人女性,完成主体身份建构。

_凝望上帝_的生态女性主义解读

_凝望上帝_的生态女性主义解读

第21卷第5期2007年10月 白城师范学院学报Journal of Baicheng Nor mal College Vol .21,No .5Oct .,2007 《凝望上帝》的生态女性主义解读李一赫(吉林大学外国语学院,吉林长春130012) 摘要:卓拉・尼尔・赫斯顿堪称美国黑人女性文学的先驱。

本文从生态女性主义视角分析了赫斯顿的代表作《凝望上帝》。

在西方二元对立的文化思考模式下,女性和自然都是被逻各斯中心文化压迫的对象。

本文旨在通过小说女主人公詹妮反抗父权制社会的压迫,亲近自然,追求自我完善来解构人类中心主义和颠覆父权制,倡导建立一个平等、和谐、多元化的世界。

关键词:赫斯顿;《凝望上帝》;生态女性批评;和谐中图分类号:I 712.3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3118(2007)0520042205收稿日期:2007-09-06作者简介:李一赫(1985———),女,吉林大学外国语学院英语语言文学专业研究生,研究方向:英美文学。

卓拉・尼尔・赫斯顿(1904-1960),一位具有杰出创作天赋的非裔美国作家、民俗学家和人类学家,哈莱姆文艺复兴的活跃分子和领军人物,生前才华横溢却一度被人遗忘。

20世纪70年代,美国社会掀起的一场名为“寻找卓拉”的运动,人们追寻她生活和创作的足迹,探讨她的作品在其所处时代的地位,最终使得赫斯顿被重新发掘和认识。

1970年,爱丽丝・沃克展开了一项对黑人民俗学的调查研究,查证一些关于伏都古教的资料,并把这些内容填充进她的小说《汉娜复仇记》。

她的这项调查研究使她注意到了赫斯顿的民间故事集《骡子与人》,即一部反映美国南部黑人民俗学的诗歌、小说和随笔的合集。

沃克开始关注赫斯顿,并且惊奇的发现早期的非裔美国文学批评并没有对赫斯顿作品的价值投入太多的热情。

沃克研究发现,赫斯顿的价值在于她的作品能够体现出一种文化意识,沃克称这种文化意识反映出“种族的健康,视黑人为完整的、丰富的、不能被蔑视的种群存在”。

《她们眼望上苍》——黑人女性主义的先行者

《她们眼望上苍》——黑人女性主义的先行者

100《她们眼望上苍》——黑人女性主义的先行者阿洛秀英 西昌学院摘要:佐拉.尼尔.赫斯顿一生致力于表现最真实的黑人民间生活和文化上,塑造出了一系列特点鲜明的黑人最底层人物的形象。

此外,赫斯顿不仅关注黑人男性,她还把视点集中在了黑人女性的身上,《她们眼望上苍》被视为黑人女性主义的开山之作,从而赫斯顿被视为黑人女性主义的始祖,具有开创性的意义。

在以民族斗争为主题的年代形成了一道独特而备受争议的风景线。

关键词:佐拉.尼尔.赫斯顿;黑人民间生活;黑人女性主义;《她们眼忘上苍》在不同的民族、异质的文化和信仰中,女性与男性、女性与女性在社会中的地位及生存现状是存在差异的,这是造就黑人女性主义出生的根本因素。

“黑人女性主义致力于反抗种族与性别的双重压迫,把黑人妇女从社会的最底层解救出来,并且让世人了解黑人妇女的真实状况。

”①芭芭拉.史密斯说及黑人女性主义时讲到:“黑人女性主义批评应当具有政治意识并关注黑人女作家作品中相互关联的一些重要因素---性别政治、种族和阶级问题。

”② 而从20世纪70年代以来,活跃于美国文坛的黑人女性主义批评家们又重新将写作和研究的目光聚焦于黑人女性写作的传统上来,以新的角度展现了美国白人和欧洲文学批评的正统原则,并针对身份、种族、性别、叙述、口头文学等概念建构了一套全新的理论。

这些批评家的努力使美国黑人女性主义批评在文学理论界独树一帜。

佐拉•尼尔•赫斯顿(Zora Neale Hurston ,1891-1960)是哈莱姆文艺复兴运动中最重要的作家之一。

她一生发表了4 部长篇小说、3 部有关民间传说的作品、1 部自传、大量的短篇小说、剧本和文章。

她还是收集和发表美国黑人民间传说的第一位美国黑人。

因此,她拥有美国黑人小说家、剧作家、民间传说研究家、人类学家等许多称号。

其作品《她们眼望上苍》通过讲述反抗传统习俗的束缚、争取自己做人权力的珍妮的一生,向世人展现了一名黑人妇女追求完整和解放的故事。

论赫斯顿的《他们眼望上苍》中的生态女性意识

论赫斯顿的《他们眼望上苍》中的生态女性意识

论赫斯顿的《他们眼望上苍》中的生态女性意识作者:高锐来源:《北极光》2015年第09期摘要:《他们眼望上苍》是佐拉·尼尔·赫斯顿的代表作之一,它围绕女主角珍妮的自我实现之旅展开。

这部小说可以从“生态女性主义意识”这个主题进行研究,进而展示出人类内部以及人类与自然之间的关系。

与此同时,通过小说中对各种矛盾冲突的分析总结,揭示出了引起所有生物物种间不和谐关系的原因。

这将为我们提供一个全新的观点来重新考虑和解决世界上存在的所有矛盾冲突。

关键词:生态女性意识;种族歧视;矛盾冲突;和谐;平等一、生态女性主义意识简介生态女性主义意识尝试揭示对女性压迫以及自然统治的内部联系,而对于女性和自然的双重压迫其实是来自于同一个起源,即父权制。

因此,对于女性的解放也脱离不开对自然的解放。

所以,一定要形成一个包括人类和非人类生物在内的健康、和谐、平衡的生态体系,这也是全球正在面对的问题。

二、《她们眼望上苍》中的生态女性主义意识分析1.珍妮的自我身份寻求珍妮是由她的祖母养大的,她们住在白人雇主的房子里,她并没有种族和肤色的意识,在六岁前甚至不知道自己不是白种人,这正显示出了她与黑人文化相隔绝并缺少自我认知。

事实上,黑人文化已经处于边缘化很久了,黑人正遭受着白人文化的主宰并且也被自我认同所困惑。

那时,白人把黑人看成是低人一等的群体,而随着双重意识在黑人头脑中的逐渐发展,几乎所有的黑人都在经受着双重意识的影响,他们已经没有了完全的自我,一直都通过他人的眼睛来看待自己。

生态女性主义意识坚定地相信应尊重文化多样性,保护生物多样性,而不是被任何的文化霸权所破坏。

然而,美国黑人的历史却充满了无情的迫害、奴役、镇压。

珍妮在前两次婚姻中是被压迫的,她并没有机会去接触黑人文化。

直到她和甜点心结婚后,她才最终回归到黑人文化和传统的起源,她亲自体验着作为黑人的意义和生活方式。

在那里,一个身心健康的黑人社区,黑人像所有其他的人一样,他们庆祝、大笑、去爱、去悲伤、去奋斗;他们的生活充满了幸福、乐观、和自我认同;在这里,他们彼此间用黑人的本族语言交流,珍妮也成为黑人游戏中的积极参与者。

珍妮的“声音”寻回之路——《他们眼望上苍》的后殖民女性主义解读

珍妮的“声音”寻回之路——《他们眼望上苍》的后殖民女性主义解读

珍妮的“声音”寻回之路——《他们眼望上苍》的后殖民女性主义解读摘要:《他们眼望上苍》是美国黑人女作家佐拉·尼尔·赫斯顿的代表作,小说通过黑白混血女主人公珍妮经历三次婚姻逐渐走向成熟过程的描述,反映了美国非裔女性被迫失去“声音”、丧失话语权等问题。

本文从后殖民女性主义视角出发、运用斯皮瓦克的“属下”观对小说主人公珍妮如何逐步打破种族、性别和经济地位的桎梏、并找回了“声音”进行分析,揭示了“合法婚姻”外衣之下黑人女性身份边缘化的事实,以期引发现代社会对相关问题的反思。

关键词:后殖民女性主义;属下;声音;斯皮瓦克;他们眼望上苍一、引言佐拉·尼尔·赫斯顿(Zora Neale Hurston,1891-1960),是二十世纪美国杰出的黑人女作家之一,是哈莱姆文艺复兴时期的活跃分子。

她毕生都在为保持黑人文化的传统而奋斗,发表了4部小说及50余篇短篇小说、戏剧和文章。

其中,《他们眼望上苍》是她最具代表性的作品之一,描写了主人公珍妮从一个不谙世事的黑人女孩经历三次婚姻后最终成长为自尊独立的女性。

这部小说打破了传统的黑人女性卑贱形象的模式,生动展示了女主人公珍妮尝试挣脱性别与种族双重桎梏、寻回自我“声音”的一生坎坷之路,向读者呈现出一个黑人妇女的新形象。

该作品没有对剑拔弩张的种族冲突以及黑人生活的悲惨和凄凉进行直接描写,而是通过叙述的方式以及象征隐喻等手法的运用,真实而全面地向读者展示了边缘化的黑人女性的生存现状。

因此,《他们眼望上苍》被称作美国黑人文学史上最早描写黑人女性意识觉醒的作品之一,也被《诺顿美国内人文选》列为哈莱姆文艺复兴时期最伟大的作品之一。

在文献研究方面,国内外对该作品的分析涉及多个层面,其中包括女性主义角度、跨文化研究角度以及叙事语言角度等。

近年来,一些评论家开始挖掘赫斯顿作品中所体现的后殖民思想。

然而,身为非裔美国黑人女作家的赫斯顿在作品中流露出的复杂情怀及难解之谜未能得以完全诊释,仍有待深入研究。

成长中的女性

成长中的女性

成长中的女性摘要:《他们眼望上苍》是左拉·尼尔·赫斯顿的一部经典作品。

赫斯顿凭借着独特的女性视角和自身的女性经历,在作品中塑造了女主人公珍妮这一黑人女性形象。

本文从成长小说的特点为切入点,通过分析珍妮从幼年到经历三次婚姻,解读处于弱势地位的黑人女性在种族主义和男权主义的压迫下不断自我发现、自我成长的历程,充分展现了作品中黑人女性成长的主题。

关键词:黑人女性婚姻成长随着哈莱姆文艺复兴的结束和经济危机的到来,从20世纪40年代末期至70年代初期,赫斯顿几乎被人遗忘,她的作品不再出版也几乎无人研究。

直到60年代女权主义和女性主义批评的兴起,她的作品才重新引起人们的注意。

20世纪70年代以后美国本土批评家对赫斯顿的关注在美国形成了持久不衰的赫斯顿复兴。

赫斯顿的作品开始大量出版并进入大学课堂;研究她的论文和专著不断涌现。

21世纪以来,赫斯顿在美国和西方文学界已经成为研究热点。

在中国,有关赫斯顿的研究相对起步较晚,最受关注的是《他们眼望上苍》一书。

《他们眼望上苍》是赫斯顿最重要的作品,被誉为“黑人文学的经典,那个时期最佳的小说之一”。

[1]国内有关这一作品的评论逐年增加。

国内研究成果大部分是有关《他们眼望上苍》的女性主义主题及黑人女性文学传统。

本文结合成长小说理论,对《他们眼望上苍》一书中的成长小说特点进行分析。

成长小说是叙述青少年经历了生活的磨练和考验后,反映出人物的思想和心理从幼稚走向成熟的变化过程。

马科斯认为:成长小说展示的是年轻的主人公在经历了切肤之痛后,或改变了原有的世界观,或改变了自己的性格,或两者兼有,这种改变使得他从天真走向复杂而真实的世界[2]。

然而,Frieze和Wisom认为在青少年成长文学中,百分之九十的主人公都是男性[3]。

这主要是因为成长类小说具有较强的亲历性,而女性作家相对少于男性作家。

随着女权运动的兴起,女性作家越来越多,女性的成长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而女性的成长与她们的爱情婚姻有密切关系。

从生态女性主义视角解读赫斯顿的_他们眼望上苍_田园

从生态女性主义视角解读赫斯顿的_他们眼望上苍_田园

□国外文艺思潮从生态女性主义视角解读赫斯顿的《他们眼望上苍》田园付小兰生态女性主义是法国女学者奥波尼在20世纪70年代提出的,是女性主义理论与生态运动结合的产物。

生态女性主义认为男性压迫女性与人类统治自然之间的双重对位与多元联系,都源于压迫性的父权制。

在父权制社会,自然和女性都是被压迫的对象,所以,生态危机和性别压迫可看作是社会危机产生的根本原因。

佐拉·尼尔·赫斯顿(1904—1960)是美国“哈莱姆文艺复兴时期”升起的一颗明星,她是小说家、民俗学家及人类学家。

赫斯顿是第一个以黑人妇女为主人公,描写黑人女性反抗父权制社会的压迫、追求幸福、最终实现梦想为主题的黑人女作家。

赫斯顿打破了以往黑人文学塑造卑贱低下的黑人妇女形象的固有模式,塑造了一个全新的黑人妇女形象,这在黑人文学史上具有里程碑的意义。

小说《他们眼望上苍》被公认为是黑人文学的经典作品之一。

作品从黑人女主人公珍妮的三次婚姻入手,探讨了珍妮如何反抗父权制社会的压迫及其对爱情和生活理想的追求。

在小说中,珍妮的第一任丈夫洛根待她如干活的骡子一般,而第二任丈夫乔却把她视为私有财产。

洛根和乔都认为他们可以成为自然的控制者,尤其是乔,为满足一己之私,肆意挥霍践踏自然资源。

这些做法与生态女性主义者最终追求的“平等”、“和谐”的观点极不相符,也是赫斯顿所反对的。

一、女性与自然———父权制下的牺牲品生态女性主义倡导女性在生态运动中发挥主导作用,反对父权制对自然与女性的压制,建立一个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生存状态,促进人与自然、男性与女性的和谐发展。

赫斯顿在这部小说中运用了很多自然界的意象,如梨树、骡子、蜜蜂等。

赫斯顿巧妙地把自然与女性结合起来,将女性回归于自然之中,而自然与女性恰巧是生态女性主义所关注的焦点,赫斯顿的这一精心安排正是其生态女性主义思想的体现。

珍妮热爱自然,并且留心于自然界的一切。

女性本身对自然有着一种天生的亲近感,对环境特别敏感,热爱一切美好的事物,热爱一切与生命相关的美好的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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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斯顿作品的女性观
佐拉•尼尔•赫斯顿(ZoraNealeHurston,1891-1960)是20世纪二三十年代美国哈莱姆文艺复兴时期的一位重要作家,也是一位命运坎坷的黑人女作家。

她生前毁誉不一,死后十年更是默默无闻。

然而,赫斯顿对20世纪许多黑人作家,如著名女作家格洛里亚•内勒(GloriaNaylor)、盖尔•琼斯(GayleJones)、托尼•凯德•班巴拉(ToniCadeBamba-ra)、艾丽斯•沃克(AliceWalker)、托尼•莫里森(ToniMor-rison)等等都产生过很大的影响,而且像拉尔夫•埃利森(RalphEllison)这样的男性作家也同样受到过她的影响。

赫斯顿既是人类学家,又是文学家。

她发表的著作主要有:民俗学著作《骡子与人》(MulesandMen,1935)和《告诉我的马》(TellMyHorse,1938);长篇小说《乔纳的葫芦蔓》(JonahsGourdVine,1934),《他们的眼睛望着上帝》(TheirEyesWereWatchingGod,1937),《山里人摩西》(Moses,ManoftheMountain,1939)及《萨旺尼的撒拉弗》(SeraphontheSuwanee,1948);自传《道路上的足迹》(DustTracksontheRoad,1942);另外还有短篇小说、剧本及散文作品50多篇。

《他们眼望上苍》成功塑造了一位反抗传统习俗、追求独立自主的女主人公珍妮,是美国黑人文学史上最早的女性主义作品之一,被誉为黑人文学经典、女性文学经典和二十世纪美国文学经典的作品[1]。

现在英美研究赫斯顿的专著已有几十种,谈论她的文章则不计其
数。

纵观国内外学者对《他们眼望上苍》的评论,大部分集中在种族歧视、女性意识的觉醒、自我身份的追寻等主题上来解读这篇小说;也有不少学者探讨了小说的叙事策略、黑人宿命论、黑人民间文化及黑人方言土语等方面对小说中的修辞手法的运用以及小说中的狂欢因素。

前人对《他们眼望上苍》的研究并未涉及性别与叙事之间的联系。

这部小说是一部与女性主义密切相关的作品,对于探讨它的叙事策略与作者的女性观之间的联系具有特殊意义。

在此试图结合女性主义叙事学理论,从性别叙事的角度重新解读这部小说,通过对小说的叙事声音、叙事结构和叙述视角的解析来探讨赫斯顿作为女性作家为表达自己强烈的女性主义意识而采取的种种叙事策略。

一、性别权威的颠覆:叙事声音
苏珊•兰瑟在《虚构的权威》一书的主体部分中围绕三种叙事声音展开探讨:作者型叙事声音、个人型叙事声音和集体型叙事声音。

这部小说的主要特点是作者运用作者型叙事声音来叙事。

兰瑟认为作者型叙事声音表示一种“异故事的”、集体的并具潜在自我指称意义的叙事状态,即第三人称叙事,作者在叙述中处于故事之外,受述者也往往是处于故事之外的读者大众[2]17。

这种作者型叙事声音通过写作本身、自由间接话语、突然中止叙述等方式和策略,在男性掌权,女性没有话语权的社会里,通过自己的话语来表明自己的身份及立场。

在以男权为中心的社会中,女性没有参与社会话语的权利,社会上作
者的声音长期以来都是男性的,女性公开发表自己的观点难如登天。

正是因为如此,女性作家尤其是黑人女性作家只有通过各种委婉含蓄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观点。

赫斯顿所处的时代,白人文学内部产生了一场以男性为主的文学复兴,她正是在这样的环境中从事着女性主义的小说创作[2]233。

而且她面对的读者成分复杂,因此赫斯顿在她的小说中始终保持着作者型叙述声音。

这部小说一开始就采用了全知叙述视角的手法,即作者型叙述声音,由一个无所不知的叙述者来讲述故事。

在小说的开篇描写中,作者就利用全知的叙述者来诠释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不同生活。

但读完整篇小说,读者就会发现除了在小说的第二章珍妮向她的朋友菲奥比讲述完童年时代的最初几年的经历,以及小说的最后一章的最后两页中珍妮是故事的叙述者外,小说的其他文本都是作者型叙述声音,珍妮的故事实际上是由这个“异故事的”叙述者来讲述的。

如珍妮在被传讯到法庭,为枪杀甜点心的罪名进行自我辩护时,作者并没有让珍妮有只言片语的直接表达,而是用作者型的叙述声音给出一段总结性的文字:“她竭力要他们明白,命中注定甜点心摆脱不了身上的那只疯狗就不可能恢复神智但她并没有要杀他她使他们明白永远也不可能想要摆脱他。

她没有向任何人乞求,她就坐在那里讲述着,说完话就闭上了嘴。

”[3]202如果赫斯顿在这里让珍妮把整个过程讲一遍,也许会显得很累赘。

而作者点到为止,运用作者型叙事声音成功的为珍妮进行辩护,这既申明了珍妮的个人声音也标志着她身份的确立。


时这也明确展示了珍妮本身所具有的杰出的口才能力。

作者型叙述声音让珍妮面对一群白人和黑人男性为自己进行辩护,显然在这里作者用这种叙述声音来公开表达当时社会所具有的种族意识和性别意识。

赫斯顿并非是第一位用作者型叙述声音创作小说的黑人女性作家,但她在她的小说中始终保持着作者型叙事声音。

作者在《他们眼望上苍》这部小说中成功地运用作者型叙事声音向读者描绘了一幅黑人尤其是黑人女性生活的画面,为读者塑造了一个追求独立的成熟女性。

二、双重叙事的对话:叙事结构
《他们眼望上苍》这部小说的成功之处不仅在于它是美国黑人文学史上第一部明确表达女性主义意识的黑人妇女小说的作品,还在于赫斯顿对写作手法的合理运用。

这部小说除了故事情节、叙事话语之外,最吸引读者的地方就是小说的叙事结构。

作者在小说中采用倒叙和框架结构来讲述女主人公珍妮的故事。

框架叙事结构即一个故事里镶嵌或包含另一个故事或多个故事作为故事中的故事[4]。

小说的结构有如一个画画框架,有其开始和结束。

小说的第一章和第二十章的最后三页是一个大的叙事框架,镶嵌在这一叙述框架中的是小说的主体部分,珍妮向好友讲述自己的故事。

作者在一两个小时的流逝中,于同样的场景和同样的人物中开始和结束了故事。

在整个叙事框架结构内,即故事中的故事从珍妮同她姥姥一起生
活开始到第一段短暂的婚姻,再到她的第二段婚姻,与第二任丈夫乔•斯塔克斯创建黑人小镇,以及他们在一起的漫长岁月,再到珍妮同她的第三任丈夫甜点心短暂而美好的生活,最后以甜点心之死结束。

当珍妮再度回到伊顿维尔,卸下一身的疲惫向好友倾诉衷肠时,整个叙事框架得以完成。

在这一框架结构内,珍妮历经三次婚姻,从一个不喑世事、情窦初开的姑娘逐步成长为一个具有女性主义意识的成熟妇女。

这一过程也是珍妮从依附到独立的发展过程。

在前两段婚姻生活中,珍妮一直是沉默的客体,没有发言权,丧失了自己的声音。

尤其是乔,他没有平等对待珍妮,试图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珍妮,要她绝对服从,可贵的是珍妮打破了沉默,恢复了自己的声音,在与甜点心的第三段婚姻中建构了属于自己的话语权,找回了自我。

最终她从沉默的客体变成了一个具有自己声音的主体。

显而易见,这样的框架叙事结构在民间故事中比较常见,对于赫斯顿这样的民俗学家来说,采用这样的叙事结构是十分自然的。

同样,作为一个黑人女性作家,作者采用这样的结构是为了更好地掌控整个故事的发展,借以表明自己的女性立场。

正如小亨利•路易斯•盖茨(HenryLouisGates,Jr.)指出“为叙述这一故事,赫斯顿采用了框架叙事方式,这样做一方面能打破读者心中业已形成的显示小说的直线性叙述;另一方面又服务于主题的需要,因为这样可以使得珍妮能够完全掌握和讲述她自己的故事,从而寻求自己的声音,实现真正的自我”[5]。

无疑,赫斯顿应用框架结构使珍妮作为一个黑人女性能用自己的声音讲述自己的故事,寻找到真正的自我。

同时作者也试图通过珍妮的声音来唤醒那些
处于压迫下的黑人女性的从未萌动的意识,让她们投身到追求自由平等的斗争中,找寻自我,构建自己的话语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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