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权主体之系统分析

更何 况国家本 身就是公 民权 利的义务主 体，因此其更 是责无
加 以必要 限制 。仔细分 析，我们 能够 发现法人和其他 组织享
有 法 的是 一种 对 环境 有 限度损 害 的权 利 。在 生产 力高度 发
达 的今天 ，能够对 自然 环境造成 可被 感知损害 的 已经大多是 社 会化 的大 生产 ，一般 的个人生产几 乎可 以被忽 略不计 。减
无法抛开 国家意识 团结在人类这 一大旗之下。 同样 ，基 于上述理 由，后代 人也应 作为环 境权 的权利主
虽然微 小 ，但 是局 部可 以组 成整体 ，微 小也可 以叠加成 巨大 的力量 。每个人 虽然无法 以一己之力对环境造 成什么影 响，
但是至少 可 以对环 境保持应有 的克制 ，不做损 害环境 的事 ，
承担最起 码的消极 义务 。同时，我们应该清 楚任 何权利都不 是没有代 价的 ，即使是宪法上 的基本权利也 需要我们承担 一 定的宪法 上的义务 ，尽管这种义 务与权利 比起 来实在是毫不 起眼 。更 何况个人 的无节制浪 费生活方式往往才 是导致企业
宏观热点 ＿
一
个 具体 的单 数人 的叠加 ，而 是一个不 可分割 的整 体 。那 么
因此我们 可 以认 为 ，环境权 既是集 体的权利 ，也是个体 的权利 ，且不 因个 体的渺小而必须 被分割行使 ，因为环境本
这个 “ 人类 ”应该包括所 有存在 过 的人 类、现存 的人类 以及 未来 的人类 。但是这 一整体难道 不能是 具体到某 一时 间问隔 中的具体个人 么 ？答案 是肯定 的。这里 的 “ 人类 ”既可 以具
过度生产 的罪魁祸 首，相信人们 还是可 以通过 改变生活方式
来间接影响环境的。 法人和 其他组织 虽不享有环 境权 ，但 因其享有 资源利用
基本 权利 ，而管理权 则属于权 力的范 畴。此处所 谓的 国家应
是抽 象 的一个 国家所 有 国民的集合体 ，例如平 时所称呼 的中
国人 、美 国人等 ，其权 利是相 对其他 国家而言 的。而每个 国
且一 旦环境持 续遭破坏 导致人类无 法延续其 整体存在 ，再 区
分现代 人与后 代人将没 有任何意义 。确 实如 同不 少学者所认
为的那样 ，即使 不确定 后代 人作 为环境权 的主体也可 以保护
其利益 ，也就 是通 过保护 当代人 的利益从事 实上保护 后代人
而政 府作 为国家环境 主权的 实际管理者 ，在获得管理权

三、环境权 的义务 主体 环 境权 的体 系与一般 人权不 同的地方还在 于环境权 的义 务主 体不仅仅 限于对公 民权 利负有义 务的国家 ，还包 括其他
主体 。相对而 言，环境权 的义务主体就 要多 的多 ，笔 者认为 其 应 包括 所有 权利 主 体 以及法 人和 其他 组 织 、政府 和联 合
环 境权本 身 。因为环境权 正是生存权 的客观基 础 ，抛 开环境 空谈生存 是不切 实际也是 根本不可 能的 。同样，把环境 权具
体 到每一个 公 民不 是要否 定人类 的整体 存在 ，而是 因为环境 的整体性存 在 ，人类 和具体某 个公 民在 享有环 境权时是 不可
首先 ，环境权 的义务是 每一个 公民的义务 。个人 的力 量
家享 有环境权 应 以不损 害他 国国民 的环境 权为界 限。因此 ，
从 这个 角 度来 看 ， 公 民环 境 权 与 国家环 境权 并 不是 相 冲突 的，而只是个 体与群 体的区分 。以 国家 来作为分 享环境权 的 标准 也只是无 奈之举 ，毕竟在 国家仍然存 在 的情 况下人类还
和排污等 可能造成 环境污染 的经济权利 ，Ｅ因此有 必要对其 １ ］
分 的 。人类 无法生 存，具体个 人更不用 说 了；而一旦个人 因
环境 问题 而生存堪忧，整个人类 的末 日也许就不远 了。
其 次 ，国家也应 是环境 权的权 利主体 ，但这里 所指 的国
家 并不是政 治上 的国家政府 。从学理 上而言 ，学 界普遍认 为 政府 是没有环 境权 的，只有对 环境事务 的管理权 ，环境权 是
权 。从 整体宏观 的角度来 看 ，环境权 可 以具 体到不 分时空 的 每一个 公 民身上 ，他所享有 的环境权 并不是 部分权利 也不是
某 一种相 关权利 （ 如环境参 与权 、环 境知情权 等 ），而 就是
国。但 是这些 义务主体 因其 自身的不 同身份 承担 的义务也 有
所不 同，需要分别予 以透彻分析 。
的同时，也必然 要对 国内所 有公 民承担起 保护环境 的义 务。
的生存环 境 。但 是 ，这样 的做法只 是把后代 人的环境 权益 当 做一种 反射利益 ，没有 自己独立存 在的价值 ，这是一 种对后 代 人权利 极不尊 重的看法 。人类生 存和繁衍 的最终 目的还是 使这一物 种和文 明能够持续 延续下 去，可 以说每一代人 最能 体现 自己价值 的地 方就是 为下一代人 作 出贡献 。 因此 ，将 后 代 人设为 环境权 的权利主体 不是 出于道德层 面的考虑 ，而是 有着 非常现 实的动机 。
体 ，不但 因为 与现代人 相 比，后代 人总是 处于弱者地 位 ，而
少 污染 、保护 环境不仅 是企业 的社会 责任 ，更是企业 应该承 担 的宪法上 的义务 。毕竟所 谓社会责 任只是一种道德 上的义 务 ，是否履行 全凭企业 家的品德 。而 与宪法权利对应 的义务
却 要沉重 的多，因此一般 都是加诸于 国家政府 的。不 过，环 境 问题 的特殊性和重要性要求我们突破这一限制。
体到 古希腊 的某一个奴 隶 ，也可 以具体 到近 现代 的某一个公 民，当然也可 以具体到未 来的某 一个人 。只不过在环 境权产 生之 前人们没 有意识到他 们有这种 权利 ，那 也只是 意味着再 去讨 论过去人 的环境权没 有意义 ，并不表示 他们就 没有环境
身就 是一个整体， 环境权是不可分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