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语文课上成语文课——由程翔老师的一节“课堂作品”说起

爱的小孩； 这是一个充满了爱意浓情的和谐家庭， 是社会和谐
的缩影， 是和谐国家的希望。 听完课后， 我们的评价是三句话： 很优秀的老师， 很优秀的学生， 很差劲的语文课堂。 为什么这
师 ： 节课 时间快到 了 下节课 同学们根 据提 纲 ， 习 用 这 ， 练 应 “ 分歧 式构 思法” 完成写作任 务 。 在 ， 现 请几位 同学－－ 你 对这 ／／ ３３ Ｌ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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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语文课上成语文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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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程翔老师的一节 “ 课堂作品’说起 ’
赵晓霞 郭俊奇 李金云
西北师范大学教 育学院 靳 健
２ １ 年暑期， ０ １ 中国高等教育学会语文教育专业委员会在 内蒙古包头市召开年会， 邀请北京大学附中的程翔老师为与会 的近千名中小学语文教师和高校语文课程与教学论专业的教 师展示了一 ＿节语文课。 这节课引起了 大家的热烈讨论。 这是一节初一学生的写作构思指导课 ， 下面是我们根据自 己的听课记录整理的教学片段 ： 师： 现在每个同学的课桌上有一篇题目 “ 是 散步” 的文章， 大家先仔 细阅读课 文， 然后组长组织大家讨论： 文章的哪些地
过 来， 是给你 （ 还 我爸 爸 ） 买一 件 夹 克衫 吧 ， 那件 已经 褪 色 你 了。 ”当修 理 工的爸爸 说 ：“ 那个 包很 洋气 ， 适合 你 （ 妈妈 ） 我 ，
课后， 听课者 和 程翔老 师展 开 了积 极 的对话 。 我们 当时也 发了言 ， 主要 表达了如 下三 层意 思 ：
（ 生讨论 ， 分钟。） 约５
师： 现在以小组为单位派代表发言。 好！
（ 第一 组代表 发言。）
生： 我们 小组认 为，“ 大路 ” 是 “ 走 还 走小路 ” 的分歧 ， 是作
者构思这 篇文章的最精 彩的地 方。
生： 正是有 了 分歧 ， 才能体现浓浓的亲情和暖暖的孝心。
（ 第二 组代表 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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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的孝心” 这些人性话题与语文课堂教学融为一体 ， 既突 出了
说， 它的原初构想还是积极 的、 有意义的。 可是在课改实践过
语文教学的实践性特点， 又让道德教育依据学生的思维、 情感 和语言找到了着力点。另外 ， 这篇文章的题 目是 “ 散步” 它又 ，
是整个故事的线索。 课文最后有几句话， 意思是 ： 我背起了母 亲， 妻子背起 Ｊ －我们便背起了整个世界。 、Ｌ ， Ｊ￣ 这是文章 的文 眼， 起着画龙点睛的作用。 程翔老师是从构思入手， 把语文课 上成了语文课 ； 我们也可以从线索或者文眼入手， 把语文课上 成语文课。 一节语文课不可能面面俱到， 只要让学生踏踏实实 地有 “ 一得” 就可以了 。 语文课程知识因其 “ 语文性” 特点可以分为三大类 ： 一是
方最感动人？ 长要 充分发挥 领 导作用 ， 促每 个人 都发 言， 组 督 不 能有旁观 者。
（ 生读 课 文 ， 小组讨论 ， 分钟。） 约７
（ 写 。） 生
师： 这种暖暖的孝心和浓浓的亲情， 作者是以怎样的构思 方法来表达的？ 每个小组讨论一下， 然后组长指派代表发言， 注
意要 给 每 一个 同学创造 发言的机 会。
过 同学们 都 已经理 解 了作者 运用 “ 分歧 式 构思”的作 用， 这种 分 歧 无论 是 真是假 ， 句话 说 ， 换 无论 是 真 实的还 是 虚 构的 ， 都是
教 学。 另一个是 “ 虚构” 的问题， 虚构不等于虚假。 语文教学中
为了 现 人 物情感 世界 的需要 。 表 这种 分歧 在 我们的生 活中其 实 是 经常发 生的， 大家回顾一下， 你在 平时 的生活 中 有 没有遇 到 ，
师 ： 个小组先 发言？ 哪
生： 我们认为第四段的景物描写有承上启下的作用。
（ 第五组代表发言。 ） 生： 文章 中的 “ 是一个有孝心的人， 我” 有很 强的家庭责任
感。
生： 也有升华主题的作用。
师： 如果从构思的角度看， 同学们想一想， 是分歧 式构思
在主导故事的发展 ， 还是景物描写在主导故事的发展？
第一， 程翔老师把语文课上成了语文课。 现在把语文课上成道德 教育课似乎成了 一种时尚。 举例 来说 ， 前不久我们 听了某名牌中学 的一节语文课 ， 的也是 上
你的包用的时间太长 了 ” 后， 奶奶 买了 。最 给 羊毛 衫， 我买了 给 机
器 人 ， 爸 妈 妈 什 么也 没 买 爸
模 式 ” 。
前几年 ， 我们在兰州举行过一次西北地区基础教育课程 改革研讨会， 一些教 师还奉献了交流课。 其中一位小学语文教
师展示了 一节 ＜ 阳》 太 阅读课。 这节课设计了 “ 读太阳”“ 背诵 太阳”“ 画太阳”“ 说太阳”“ 表演太 阳” 五个活动。 按照施教
者的说法， 前两个活动主要落实识字、 写字、 背诵等知识目标， 后三个活动主要落实技能目标 ； 五个活动依次展开， 便落实了
生 ：（ 口同声） 异 分歧式 构思 。 师 ： 家意见一 致 。 ！ 在每 个人 都 把 “ 歧式 构思” 大 好 现 分 这 五 个字写在 练 习 本上 。
（ 生写 。）
生 ： 步 经过 难 走的 小路 时，“ 背起 了 母 亲， 现 了 散 我” 老 表
“ 的孝顺； 我” 妻子背起了 小儿子， 表现了 妈妈的爱心； 这是最感
程中，“ 三维目标” 却被 演绎成了教学目标 ， 各级管理者和 “ 专 家“ 要求教师写教案一律用 “ 三维目标” 来表述， 上课一律按照
“ 三维 目 ” 标 分步实施。 这样一来， 每－ｒ课程的特殊性消失 － Ｊ 了， 原本十分具体的教学 目标被虚化了， 教学过程变成了千课 同程、 万人同序的 “ 三维步骤” 成了一种带有强制性的 “ ， 领导
堂不折不扣的道德说教课 。 而程翔老师从文本中捕捉 到了 “ 分歧式构思” 这一特色，
并 以此来激活学生的情感 ， 启迪学生的思维， 联系学 生的生 活， 历练学生的能力， 进而使 “ 男人的肩膀”“ 浓浓的亲情和暖
语文知识有陈述性的， 也有程序性的。 程序性写作知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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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 人 的 地 方。
生 ： 步 时，“ 选择 走 大路 ， 现 了对老 母 亲 的关爱与 散 我” 体
孝顺； 老母亲却选择走小路， 体现了 对小孙子的理解与呵护； 每 个人都是为他人着想， 好感人！
师： 下面同学们进一步讨论： 文章中安排的这种分歧 ， 真实 性有多 尽可能说说 为什么。 大？ 举手回答。
过 分歧 的现 象， 说说 看！ 生： 我们 一 家人 看 电视 ， 弟弟要 看 动画 片， 奶要 看 古 装 奶
有一种惯性， 就是强调要写真人 真事， 往往束缚了学生的情感
和思维 。 虚构 是一 种 方法， 的是 要 引出真情 实感 ， 过 虚构激 目 通 活 学生的情 感， 活 学生 的思维 ， 激 有利 于把 文章的 美丽境 界 和 美好 情 感表 达 出来 。 构是 表 达心灵真 实的 需要 ， 虚 可以避 免 写 作教 学绕弯路 。 教 学的角度说 ， 望这 节课 能形成一个 “ 堂 从 希 课
福 ．
体现 了 师对 内容 的理 解 ， 教 充分展 示了 师的设计 智慧， 教 师生双
方在对话中生成了 创造性情境， 这些用语言或者其他形式固化下
来， 就是 “ 堂作品”。 课
生 ： 们一 家 人去 逛 商场 。 我 当小学老 师 的妈 妈 说 ：“ 这件 羊 毛 衫款 式好 ， 色好 ， 颜 适合 奶 奶 穿。 我说 ：“ 个机 器人 玩 ” 那 具好 ， 多同学有 ， 没 有。 奶 奶 说 ：“ 衣 服 很 多， 穿不 很 我 ” 我 都
节课 的看 法Leabharlann 样说呢？ 因为从范读来看， 老师很优秀 ； 从即兴发言来看， 学生
很优秀 ； 而从课堂教学过程来看， 基本上和语文没有关系， 是
一
生： 明白了分歧式 构思法的作用……
生： 课堂教学和学生生活紧密联和 …一
生 ： 习 程 充满了乐趣 …… 学 过 课后 程翔 老师 的反 思 ：
微 笑 着说 ：“ 奖励你一个 小红星 ， 奖励 一个 小紫星 。 奖励 一 再 再
个小金 星……”所 以， 我心 中的太阳就是 这样 的。
师： 太感动 人 了！ 在 同学们 都 明白了 “ 现 分歧 式 构思” 在讲
述故事或者写作文章时的重要作用。（ 板书： ． １ 预设分歧一２出 ．
现 分歧一 ３解决分 歧 。） ． 同学们 现 在根 据 黑板 上 提 示的步骤 ，
结合你 们平时的生活， 拟一个写作提 纲。 （ 生拟提 纲， 分 钟。） 约６
阳” 环节 ：
写作方法、 文体 表达方式、 专题研究方法等， 常用 “ 练习”“ 模
仿 ”“ 应用”“ 转换”“ 策划” 等行为动词引领学习过程， 让学生 通过掌握 “ 如何是” 来习得未来发展必需的语文能力。 ， 三是 理论知识 ， 如古代汉语知识、 现代汉语知识、 文学理论知识、
生 ：（ 在投影仪 上展示他画的太阳） 我的太阳是十几个五
颜六 色的五角星。
审美鉴赏知识、 哲学知识等， 常用 “ 发现”“ 分析”“ 比较 ”“ 解
释”“ 建构” 等行为动词引领学 习过程， 让学生通过探究 “ 为什 么” 来培养严谨、 ， 求是、 创新的学习精神。 语文课程是学校遵
师： 你心 中的太阳为什 么是 这样 的呢？
生： 期中考数学那天， 我考了满分， 当走 出教学楼 时，，￣ －Ｅ ，１ ｋ ｉ ．
《 散步》 教师范读课文后， 。 把学生分成了几个小组， 围绕课文
传达了一 种什么信息 ，“ 、 我” 母亲、 妻子、 Ｌ－ 小 ７各是怎样的人 等问题 ， 组织学生展开讨论。 课堂气氛十分热烈。同学们使用 的词语虽然有所不同， 但表达的意思基本一致 ：“ 是一个 我” 孝顺的有家庭责任心的人 ； 母亲是一个慈祥而通情达理的老 人： 妻子是一个贤惠又内外分明的女人 ； 小儿子是一个活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