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池莉小说的写作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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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池莉与方方的创作

比较池莉与方方的创作

比较池莉与方方的创作池莉和方方是中国当代文坛上的知名作家,他们的创作具有独特性和影响力。

本文将从文学创作角度出发,比较池莉与方方的作品特点和艺术价值,探讨他们的创作风格、写作态度以及文学观念之间的异同点。

一、创作风格比较池莉的小说中以强烈的女性主义观念和对现实中社会问题的关注为特点。

她善于通过细致入微的描写,呈现出男女、城乡、现代与传统等主题的矛盾冲突。

其中,对于现代女性的价值观问题,她有着深刻的洞察力,对于女性性自主和自由等问题有着独特认识。

例如,其代表作《天堂蒜薹之歌》中,通过细腻的笔触和深度的情感描写,展现了女性在现实中的苦难和挣扎,向读者提出全新的人性观和女性观。

相比之下,方方的小说风格则更为纯粹、淡雅优美。

她的创作倾向于通过对生命本质的探索,呈现出人类心灵的寂寞和孤独。

同时,方方的作品中常常涉及到死亡和生命的问题,展现出对于生命的珍视和对于人类命运的思考。

例如,她的《陆犯焉识》中,展示了犯罪者与该案检察官的心路历程,体现出对于人性复杂性的理解,同时也揭露出现实中司法与人性之间矛盾的问题。

二、写作态度比较池莉的写作态度是积极进取的,她勇于拓展写作想象力,呈现出对于人性奥秘的探索和对于问题的解决。

池莉对于现实问题有着敏锐的洞察力,而真正突出她的是缘于她对于?内心的深度刻画。

她一直鼓励女性在成功与爱情之间不断进行抉择,将自己完美的呈现给读者,并在此过程中带动聚焦许多令人关注的议题,引得读者的强烈共鸣。

方方则更为浪漫与理性并存的写作态度。

在她的小说中充满金色的童话,传达着希望与美好的信念,回望过去与未来,书写心灵之旅。

同时,作为一个身体残障人,方方一直鼓励人们不要因为自身条件而放弃对于美好生活的追求,在真正的强者与勇敢者面前,身体上的残疾并不重要。

三、文学观念比较池莉的小说中存在着浓厚的女性主义色彩,她通过小说展示女性的韧性、灵活性与创造力,对一些社会上存在的伦理价值的争论、性别的困扰、离婚等敏感问题进行了深度剖析。

论池莉小说中审美与审丑_兼谈女性写作的叙事立场问题

论池莉小说中审美与审丑_兼谈女性写作的叙事立场问题

小说作家作品研究在1980年代末的新写实的阵营当中,池莉以颠覆宏大叙事和还原人生烦恼而著称,揭示男性的普遍的生存悲哀使其小说具备了经典价值,但在女性主义的视角之下,池莉的女性写作更是别具一格,几个中篇小说刻画的丑陋女性成功地反拨了男性审美无意识和女性躯体修辞学惯性。

《你是一条河》中底层母亲的遭遇颠覆了传统文学中的母亲神话;《来来往往》中的段莉娜庸俗野蛮,恰恰与丈夫的审美期待背道而驰,池莉的这种女性立场的审丑与高度写实的叙述造成了文本内在的审美张力,她的女性题材小说既是女性叙事的主体性的突破,也是世俗技巧的自我重复,其他作品的暧昧叙事也导致了价值观的混杂。

一、男性关怀与女性审丑主流文学塑造出千篇一律的美女形象反映的是男性欲望和男性审美观,美女形象对现实女性的身心真相及其主体性构成遮蔽。

在众多男性作家的视野之中,丑陋女人和粗俗女人总是作为美少女的对立面或道德的败坏者存在,既无视觉美感也无风流韵味。

现实中的边缘妇女是被鄙视被排斥的,或是被放逐在文学殿堂之外的,具有审美冲击力的文学现象是:在女作家池莉的小说中,粗俗女人栩栩如生地登台表演,她们的丑陋、粗鄙和痛快淋漓的言行举止都真切地传达出现实女性的日常行为真相,从《烦恼人生》到《你是一条河》,池莉的底层关怀既构成了对宏大叙事与英雄神话的拆解,也形成了女性形象的祛魅。

典型的男性悲哀:女性主义立场的叙事是颠覆男性霸权而追求性别平等的,但着并不意味着某个作家拘泥与女性题材与女性形象,一个大作家应该有开放的视野和广阔的胸襟,在性别表达之外也应该有人性关怀。

池莉小说中蔚为壮观的日常生活场景和婚恋故事所凸显的是平凡市民的无休止的烦恼,中篇小说《烦恼人生》荣获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和《小说月报》第三届百花奖,被称为“新写实小说”的代表作,小说成功地为普通工人任家厚的庸常而苦恼的人生做传,精当地展现了他一天琐碎的生活流程:任家厚被生活驱使着奔波劳碌;一家三口经济拮据,没有充足的房子;每天都在家、汽车、轮船和单位之间高速地运转,还要照顾年幼的儿子;上厕所、买早饭需要急匆匆地排队,再赶到幼儿园并安顿好儿子;他在单位里吃苦耐劳地工作却莫名其妙地丢了奖金;吃午饭时在菜里发现了一只虫子;下班后他疲惫不堪地回到了家,却得知只有立锥之地的家里还要来一位客人!而且更倒霉的是,这样的房子也要被拆迁了!他不断地陷入一个个困境,却没能力去主宰命运,甚至连一点点可怜的希望也不断地落空。

论池莉的新写实小说的写实性与艺术性

论池莉的新写实小说的写实性与艺术性

论池莉的新写实小说的写实性与艺术性——以《烦恼人生》、《太阳出世》、《冷也好热也好活着就是好》为例【摘要】:“新写实小说”以写实为主要特征,特别重视现实生活原生态的还原,真诚直面现实,直面人生。

作为“新写实小说”一员主将的池莉的新写实小说创作在思想内容上“以写生活本生,写生命存在”为主,如实反应世俗生活的真实,不粉饰,不矫情。

她的小说写得实实在在,无论在题材选择上,还是在语言选择上,都让人觉得贴切、平实、细腻,这一切构成了池莉小说独具特色的艺术风采。

【关键词】:新写实小说池莉思想艺术上世纪80年代末,在中国文坛上出现了一种新的审美流向和文学流派。

池莉发表在《上海文学》1987年第8期上的小说《烦恼人生》,象“太阳出世”一样,一发表就被理论界交口称赞,备受宠爱,成为这种新的审美流向和文学流派的发轫之作,这部小说之所以备受人们关注,不在于叙述技巧的新奇,典型人物的典型特点,而在于作品以对世俗生活的深切体验,真实地写出了普通的小人物的生存困境,所写内容平凡庸常,司空见惯而又触目惊心。

随后她一发不可收,又发表了《不谈爱情》、《太阳出世》、《冷也好热也好活着就好》等作品,这些作品没有运用更多的文学手段,抛开所有理想化生活的色彩,一切都是生活的本来面目,然而正是这样才让我们发现自己的生活好像忽然之间从一种理想虚幻的梦境中回到了真实的境地。

对于这种与传统写实主义写法相似又有明显差异的写作,文学批评家立刻对这一类以池莉为代表的作家们的小说表现出了浓厚兴趣,并试图对这一类文学现象从理论上进行概括,但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比较典型的是张韧在《生存本相的勘探与失落一新写实小说得失论》中提出了“新写实小说”的观点,他认为“因为它不仅与现代派与寻根小说,而且与传统现实主义有了区别性,所以与其说它是现实主义‘回归’或‘后现实主义’,不如按其自身特点定为‘新写实小说’。

”(1)一场热烈的争论就此展开,但自从《钟山》1989年第3期开始开辟“新写实小说大联展”的专栏以来,文学界逐渐接受了“新写实小说”这一称谓。

论池莉《烦恼人生》的新写实特点

论池莉《烦恼人生》的新写实特点

论池莉《烦恼人生》的新写实特点【摘要】池莉是“新写实小说”的代表作家,在八十年代后期写了一系列写实主义作品,《烦恼人生》堪称是她的代表作,究其作品的写实特点来讲,主要是还原生活本来面貌、反对典型性原则、情感的零度介入、中外各种手法的融通以及都市平民语言。

【关键词】烦恼人生;新写实;特征在我国现代文学创作中,自上世纪80年代末以来,迎来了新的文学创作之风。

一批小说家摒弃传统小说的创作方法,专注于重建世俗世界,着力表现凡人、凡俗的生活,再现生活的原本色相和人的原生状态。

从而形成了与传统现实主义的创作方法有所不同的文学载体,他们的作品也因此被称为“新写实小说”。

池莉就是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一个,下面就以池莉的《烦恼人生》为例来分析透视新写实小说的特征。

一、还原生活本来面貌自建国以来到70年代的文学作品大多被赋予了太多政治教化的东西,文学不再是一种纯粹的艺术,而是在充当教育者的角色,文学的社会功能被无限夸大。

而传统的“文以载道”观念,使得文学的描写对象大多是帝王将相、英雄伟人,很少去关注小人物。

随着社会的发展,市民的队伍越来越壮大,成为了社会经济、政治、文化发展中一个有影响的群体。

他们的生活从一个侧面也反映了我们社会的状况,文学不应该忽视这样一个阶层。

关注他们的生活,反映他们的生活,是文学发展的必要任务。

池莉最先认识到了这一点,她说:“我觉得我们从前所说的现实主义创作方法似乎并不能描绘出真正的现实,我模模糊糊地感到自己受到了某种召唤某种激动。

我想我再写作时,我要写一种新的现实,我要写真正的生活。

”《烦恼人生》描绘了武汉的一名普通工人印家厚一天的琐碎生活。

文章以“早晨是从深夜开始的。

”流水账一般的叙述了印家厚半夜孩子跌下床的慌乱,晨起洗漱上厕所排队的无奈,带儿子挤月票的拥挤争吵,评奖金只得了个三等奖的恼怒,对徒弟雅丽一往情深表白的恍惚,食堂吃饭吃到青虫的愤懑,为父亲准备礼物的奔波,住房的拥挤,经济的拮据、、、、、、零零碎碎地写出了生活的本色,本色的生活,道出了我们这个社会一个微不足道的工人过日子的辛苦与无奈。

论池莉新写实小说中的世俗化人物形象

论池莉新写实小说中的世俗化人物形象

论池莉新写实小说中的世俗化人物形象摘要:池莉的新写实小说引人注目,她以其“仿真”的写作手法,塑造了一系列世俗化人物,个个真实而鲜活,赢得了广大读者的好评。

她细致而生动的描述,将小人物的凡俗生活表现得淋漓尽致,引起了无数读者的共鸣。

关键词:池莉新写实小说世俗化一、新写实小说与世俗新写实小说以其回归到大众群体的世俗化写作,使得原本被人忽视的大众群体一跃到了人们的眼前。

平淡却真实,故事都是耳闻目见的,却又不乏一种小说呈现上的新鲜感,新写实小说不再像传统现实小说那样将现实启迪放在第一位,它仅仅是对大众群体的关照、对世俗人物的关照。

从总体的文学精神方面来看,新写实小说仍然可以划归为现实主义小说的大范畴中,但无疑它已经具有了一种新的开放性和包容性,善于吸收、借鉴现代主义各种流派在艺术上的长处。

新写实小说以其独特的世俗情怀关照到了社会中最为普遍的人群,以文学的包容态度理解和包容了小人物世俗化生活中的困扰和无奈。

二、世俗化人物代表形象剖析1.世俗化的平民大众平民大众的世俗化看上去也许是理所当然的,就像去菜市场看到的情景一样,所有人都会觉得那里的人从来都是斤斤计较,从来也都是嗓门大、爆粗口。

他们普通、庸俗,没有良好的文化素质,也没有崇高的道德品质。

大众平民生活在底层,就连他们的形象和性格也像是处于社会底层。

他们的世俗是由来已久的世俗,是根深蒂固且无法改变的世俗,已经深入他们的骨髓。

世俗成了大众的典型特征,使得人们认为大众本来就是世俗的。

仔细思考,这当中忽视了岁月和生活的力量,那是一种具有腐蚀性的力量,可以将原本真善美的外在和内在变得面目全非。

(1)消解个性和理想《烦恼人生》中,池莉细致而深刻地描述了印家厚烦恼的一天,现实的无情和生活的烦恼骤然清晰而真实地呈现在读者眼前。

睡觉、挤车、上班、吃饭、做家务、带孩子、做梦……故事中的印家厚,在妻子面前显得有些憋屈;在工厂同样,他的性格显得有些压抑和无可奈何,就像面对生活中的种种烦恼一般,不敢反抗,更多的是无力反抗。

论池莉早期市民生活题材

论池莉早期市民生活题材

论池莉早期市民生活题材作者:汪建熙来源:《神州》2011年第26期摘要:池莉早期的小说以市民本位的立场集中反映了当代中国市民所承续的传统文化,对市民日常生活的关注和热爱使她的价值观念和生活态度契合了当代中国广大市民的传统文化心理结构,所以在描写的市民阶层时有极为广泛的亲和力,但也存在着大而无当、取向平庸的弊病。

关键词:池莉,市民题材,写实。

一、以普通市民为描写对象的演进《烦恼人生》的发表使池莉一举成名,同时也确立了她早期的创作倾向和艺术风格,那便是为普通市民“立言”。

不过她在一篇题为《写作的意义》中区别了自己的“市民作品”与传统“市井故事”的差别。

显然针对的是汪曾祺、阿城、冯骥才等人的“市井小说”。

池莉认为要抛弃这些传统文人化的市井故事,创作出现代普通市民的作品。

提到城市,前代作家总是先来个“大批判”,但池莉却意识到巨大的社会转型和快速的城市化是创作“新小说”的历史契机。

并且,在她看来巨大的社会变迁创造了复杂的“人”,提供了无数新鲜的“人类故事”,可以让作家写出与过去不同的作品。

池莉像张爱玲那样沉浸在“现时代”中,她不喜欢用典故,竭力摆脱“潜在文本”的影响,即使以历史人物为小说材料也标明“以当代为背景的历史掌故”。

在这点上池莉做得不错,巨大的社会转型和丰富的城市空间,尤其是武汉这个城市为她提供了一系列不同于传统的“新市民故事”。

这些故事因为太接近现代市民生活本身而被改编成都市连续剧风靡一时。

不过,无论是在其早期创作还是后期作品中,我们发现她小说中的日常城市空间里总是弥散着一股令人不安的氤氲之气。

这股氤氲之气不是要那些角色循规蹈矩,恰恰是要他们逃离和摆脱日常生活,追求一种不平凡的生活。

二、早期市民主题的共同点在池莉的成名作《烦恼人生》中,有两个关键词:“苍茫”和“梦”。

平凡的主人公穿过整个城市坐轮渡到江对面的工厂上班。

他没有城市“漫游人”的闲暇,他穿越城市是为了生活和工作。

无论公共空间还是私人空间,他根本没有闲心观赏整个城市的风景。

池莉小说的创作特色

池莉小说的创作特色

论池莉小说的创作特色[摘要]浓厚的写实主义特征下那近乎残酷的真实是新写实一贯坚持的创作原则,池莉作为新写实的得力作家,其原汁原味零度写作的小说创作文本,长期以来颇受读者的欢迎。

身为女性的她,以其丰富的人生体验和独特的平民视角写出了无数顽强的女性生命形象。

本文从池莉双重身份----新写实主义作家与女性作家两个角度对比浅论池莉小说的主要创作特色:一、世俗化、实用主义倾向;二、女性生存智慧与独立意识在继现代作家矛盾、李劼人、张爱玲等致力于描绘市民社会的作家后,池莉自1978年开始文学创作以来,其作品大多表现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社会阶层和人际关系的深刻变化,她关注世俗生活中的芸芸众生,剖析社会现实中的人性弱点,表现普通百姓生存的艰难和顽强的生命力。

这类市民题材的作品从她的成名作中篇小说《烦恼人生》一炮打响后,一直倍受市民朋友的青睐,从此,池莉便与市民社会结下了不解之缘。

在这一点上,池莉算是一个形成了自己独特风格的作家,她创作的天平总是自觉不自觉的偏向于社会底层—市民阶层,我们可以看出,她不是从人类社会已经规整的、梳理的、逻辑的和理论的地面来认识这个社会,而是从这幢建筑的最底层----地表之下,那些最原始最毛糙最真实的生命发端处体会和领教这个社会,这种独特的创作立场与镜头式的写实方法无疑是对传统文学的一种颠覆性的反叛。

暂且不论反叛的结果如何,事实上,其作品不论是从题材的广度和立意的深度、还是故事情节的驾御能力甚至到人物形象的塑造方面,都或多或少的存在不同程度的欠缺。

但纵观其小说作品,她那写实的精神与独特的女性主义光辉还是值得肯定的。

一、世俗化、实用主义倾向“新写实小说主要描写处于社会底层的弱势群体的生存状态,新写实小说家对现实人生的认识和把握从世界观的高度转向了对个人生存的无奈和异化情状的真实观照。

对庸常琐碎和无意义的…此在‟生活的偏爱,对普通人物和小人物日常生活中的烦恼的关注构成了新写实小说的独特视点。

”①同所有的新写实作家一样,池莉作品也偏爱于这种日常生活描述,但“池莉的新写实与方方、刘震云的新写实不一样,池莉有世俗化,实用主义倾向,方方、刘震云的批判意识是很强的,知识分子气质很浓。

浅析池莉小说的平民化倾向

浅析池莉小说的平民化倾向

浅析池莉小说的平民化倾向池莉是一位知名的女性小说家,以其描写现实生活、关注社会热点和关爱弱势群体的作品而深受读者喜爱。

她的小说被称为“平民小说”,原因是她笔下的人物往往是普通人,她的叙事方式非常生动贴近现实,语言简单易懂。

在这篇文章中,我们将对池莉小说的平民化倾向进行浅析。

首先,池莉小说的叙事方式更加贴近现实。

她的小说从来没有华丽的修辞或艰深的句子,而是以平实的语言描绘故事情节。

因为池莉深谙“平民本位”的写作原则,她的作品一般都是以第一人称的方式来叙述故事。

这样的叙事方式能够让读者更好地融入其中,感受到故事中的事件与人物的共性。

更重要的是,她的小说中充满了对于现实生活的洞见与思考,让读者在阅读中不仅能够获得愉悦,还能够从中汲取到一些社会生活的启示。

其次,池莉小说的主人公都是平凡的人物,而不是那些富有、闪耀的明星、富豪或者名人。

在池莉的小说中,你能够看到的都是一些普通的职业、普通的家庭,甚至是一些无家可归、生活困难的人群。

她关注的是普通人的生活、生活状态和情感,让我们能够在她的笔下看到明星如何生活,而是看到了真正的人生百态,它呈现的是更加真实的生活状态。

同时,这种风格也让池莉的小说更易读,更有感染力,许多读者也能在她的小说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第三,池莉小说还经常关注一些社会热点和弱势群体。

她的作品经常涉及到人们普遍关注的话题,如雾霾、环境污染、青少年教育等等。

这些话题都是现代社会最热门的议题,关注和讨论它们是我们每个人都应该做的。

而弱势群体则是她另一个关注的重点。

她的小说中常常描绘一些普通人的苦难生活,比如不文化、残疾、失业、贫困的人群。

她的小说让我们不仅能够看到压迫和剥削,还能够看到希望和坚韧。

她用自己的笔触为这些人发声,为他们撑起一片天,让更多的人开始真正关注这些弱势群体,关注他们的生存状态,给予他们关怀和支持。

综上所述,池莉小说的平民化倾向非常明显,她的小说具有很强的写实性、简洁明了的语言和对社会弱势群体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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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省高等教育自学考试毕业论文论池莉小说的写作倾向目录摘要 (3)一、平庸、琐屑的俗世化“现实” (4)二、为小人物写传,展现小人物的生命形态 (5)三、“还原”生活的“零度叙述”方式 (7)四、结语 (9)参考文献 (10)【摘要】池莉作为新写实小说的代表作家,在小说的创作特征上,池莉关注的是普通人的生存境况,择取世俗生活中平凡市民的平凡琐事;以“零度情感”客观地将沉重、平实、困惑的现实人生纳入小说主题之中 ,使小说从内容到形式都更贴近平民生活,更真实,更具体,更具质感。

【关键词】池莉俗世化小人物还原生活在“先锋小说”精心营构出各种语言迷宫和故事圈套的时候,池莉发表了《烦恼人生》,这篇小说“单枪匹马”就引起了人们广泛的注意力,并且获得了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从此以后,池莉声名大噪。

《烦恼人生》透过纷乱、琐屑的原生态的生活表象而显露出了丰富的内涵。

池莉以冷静的叙述态度成为80年代末新写实小说的代表作家。

其小说的创作方法以写实为主要特征,注重平庸、琐屑的俗世化“现实”;大多取材于“百姓的日常生活,为小人物写传,展现小人物的生命形态”①;以“还原”生活的“零度叙述”的方式真诚地直面现实,直面人生。

本文将从三个方面来对池莉小说的写作倾向进行分析。

一平庸、琐屑的俗世化“现实”对于文学接受群体而言,池莉是一个耳熟能详的名字,从《烦恼人生》、《太阳出世》到《来来往往》、《小姐你早》,再加上影视业对其小说如《生活秀》、《所以》、《来来往往》等等改编成电视剧被大众了解、接受,池莉的小说在相当广泛的意义上也为大众所接受。

这充分说明了池莉已是大众文化消费市场的一个品牌,一个卖点,她的小说趋向于个人化、市场化、大众化,适应了新世纪小说的发展走向。

刘川鄂的《“池莉热”反思》也提到:“从文体角度来说,她的作品的构思、语言以及情节展开的方式都符合现代人的审美情趣。

”②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池莉小说不是那种所谓的具有很高文学价值的典型化作品,她的小说无论是哪一个文化层次的读者都能够看懂,换句话说就是池莉对过去“宏大历史”叙述所舍弃、遗漏的平庸、琐屑的俗世化“现实”表现了浓厚的兴趣。

无论是《不谈爱情》、《太阳出世》,还是《来来往往》等等,写的都是俗事、琐事、小烦恼、小快感,连痛苦都算不上,如《太阳出世》明写李小兰与赵胜天夫妇的女儿朝阳的出生和成长过程,实则表达了李小兰、赵胜天夫妇二人的成熟过程,即一种新的灵魂生长的过程。

夫妇的生活真实而琐碎:婚礼过程中打架、婚后争吵甚至咒骂、怀孕后的犹豫、做流产时的不安以及思想的突然转变、孕期夫妇之间的关爱、生女儿时的叫喊、生女后的换尿布、买奶粉等等生活细节,完全来自于平凡的生活。

他们本是一对爱撒泼、好争斗的青年男女,但结婚、怀孕、分娩、育儿等一系列人生变化也改变了他们的性格,由火暴到平和,从粗狂到细腻,亲情袒露,人性温馨。

这些倾注了作者对平庸、琐屑的俗世化“现实”的钟情。

她的小说的主人公就如同发生在我们身边的人和事,他们为了生活而四处奔波,为了利益而勾心斗角,甚至为了一些很琐碎的小事而斤斤计较甚至大打出手,在池莉的小说里,我们甚至可以看到自己的影子,“她不拔高、不放大、不矫饰,她充分深入了现实人生、日常生活及婚姻关系中的琐屑、辛酸与艰辛。

”③以一种平和、温馨、的口吻在书写现实。

在池莉的小说文本中,烦恼而琐屑的日常生活细腻而深刻,完全地平常化和生活化,仿佛有种不可被亵渎的感觉。

90年代以后,池莉不断创新自己的艺术追求,其小说中的人物及其境遇虽然不再是对城镇的小市民、卑怯的打工仔、烦恼的工人、待业的青年、贫寒的教师等市井小民的生活困境的写实,但依然没有离开过俗世化“现实”。

如被称为“心写实”小说的《看麦娘》就是一部在世俗生活中追求精神归宿寻找精神家园过程的小说,主人公易明莉过着优越的小康生活,但现实生活中的易明莉生活得①洪子城:《中国当代文学史》,北京大学出版社,2010年2月第九次印刷,第296页②刘川鄂:《“池莉热”反思》,选自《与魔鬼下棋》,中国工人出版社,2004年3月,第12页③戴锦华:《神圣的烦恼人生》,中国期刊网,1995年06期并不如意,她找不到精神寄托的内心,常常感到一种茫然、一种焦虑、一种孤独。

易明莉的精神需求在世俗的家庭、世俗的丈夫、世俗的现实无法得到满足。

因此,易明莉寻找容容的过程,也是她寻找精神家园的过程,通过寻找容容的茫然焦虑孤独消解了,使她能够以超然的态度对抗世俗文化。

小说中的上官瑞芳在现实生活中也没有找到她真正的精神归宿,因此她疯了,她被送进了精神病院,也许只有精神病患者才能看出生命的本真,精神病患者的价值观抛弃了世俗偏见也许更符合人性。

看麦娘是易明莉和上官瑞芳心灵栖息的港湾,也是她们超现实交流的媒介,是我们的灵魂深处被我们忽略和遗忘的东西。

再来看看易明莉的丈夫于世杰,他是一个非常顾家的人愿意在任何时候修理家里坏掉的马桶,包揽了家庭水电煤气电话通讯等等所有的交费事宜,他认为他的责任就是把你带到目的地,同时让你吃穿不愁,按时开饭和按时关灯,还能提供热水淋浴。

对于数字,他只记得工资收入的数额,他的穿着打扮是一副争当绅士的派头,其派头里还流露出孩童般幼稚的虚荣和可爱。

“可惜一旦穷途末路,他的时尚外表就被他自己撕毁了”④,在现实社会中,像于世杰这样的人普遍存在,于世杰类的人们只有执着于现世的实在生活,扔掉与生活不切合的虚幻梦想才能与世界和现实的生存困境达成某种默契和谅解。

在现实生活中,人往往会自觉地调整自己,无条件地接受世俗经验,产生“平庸崇拜”,在行为选择与价值评判上走向平庸;在面对外部的种种琐碎事物时,人的精神活动只停留在对世俗经验的照搬照套,随波逐流;在面临生活选择时,往往身不由己地服从了社会选择。

池莉是把自己融入平庸的日常生活中,采取絮絮叨叨的语调叙述着芸芸众生的世俗生活。

在《与中国作家对话》中池莉说过:“只有平庸的作品,没有平庸的生活。

”⑤现实是无情的,它不允许一个人带有过多的幻想色彩。

常常是理想还未形成就被现实替代,在它面前,就不能说你想干这,或想干那;你很难和它讲清道理。

任何的生活都是恒古不变的,都是有益的。

二为小人物写传,展现小人物的生命形态卑微是一种处境,更是一种精神状态。

如果说崇高总是意味着对某种困境、某种强大的力的超越的话,那么卑微则是对困境的屈从和无奈。

池莉的小说一般都是“从小写真,以情促实”,选取最卑微的社会底层人物,记录他们的人生轨迹;他们生活在社会中,努力适应着社会,然而由于自身的劣势,他们总是被生活扼住喉咙,发出痛苦的呻吟,他们被生活撵着旋转,疲于奔命,生活的烦恼使小人物暴露了与身俱来的自私自利和攻于心计,当自己的利益与别人发生冲突时,他们给予的往往是幸灾乐祸的嘲弄和落井下石的伤害,然而他们并不是阴险心理的傀儡,他们也蕴藏着丰富的内心世界,也有着人类最朴素的情感,当现实的命运吧他们彼此之间连在一起时,他们却又是另一番肝胆相照、相互提携、相互帮助的温馨场面。

池莉自称小市民,丝毫没有自嘲的意思,更没有自贬的意思。

小市民就是一普通的小市民,它和很多池莉小说中的人物一样,没有从前概念中的市井小民之流的意思。

池莉说自己就是小人物,他们在创造生活,创造历史,而她为他们记录生活和历史,为小人物写传,表现小人物平凡生活种的喜怒哀乐,支解小人物的人性世界是池莉小说表现的主题。

池莉小说中的烦恼是永恒的定④池莉:《有了快感你就喊》之《看麦娘》,中国青年出版社,2003年1月,第183页⑤芬芳:《池莉专访记》,《与中国作家对话》,2009年4月,第7页理,如《不谈爱情》写婚姻的烦恼,《太阳出世》写了生育的烦恼。

《金手》写了爱情的烦恼,《一去不永不回》写了青春的烦恼,《白云苍狗谣》写了事业的烦恼。

可以说它们共同构成了“人生烦恼三部曲”;正是由于她描写的生活中琐碎的烦恼,才会让我们感觉到作品中生活的真实,暴露出小人物内心难以自抑的自私自利,小人物之间相反倾轧的残酷心理和卑劣的行径,也更能反映出他们在逆境中顽强不屈,奋勇拼搏而又乐观自持的心态,这正是池莉小说中刻意安排的生活细节,才让小人物的形象更加饱满,让我们感到真实的人生,感动于人类在命运面前不屈的动力。

对小人物生存状态的偏好以及主题的宽泛性和现实性是池莉特有的选材和表达模式,她用近乎白话的语言和凡俗人生的写作姿态描写小人物的平凡生活,但平凡生活中衣食住行、生老病死的烦恼、欲望,生存的艰难困窘和个人的孤独、无助注定小人物不会安静的接受生活所赐予的平凡。

池莉用人物的自身心理去感受世界,让人们在琐屑而平凡的生活中去咀嚼人生的酸甜苦辣,让他们认识现实的无情,不得不丢掉幻想,抑制自我,老老实实生活,作者通过对现实的本能反映,表现了艰难的生存状态里爱情的湮没,表现了活着的艰难和生命的卑微,生活只有烦恼,婚姻的烦恼,生育的烦恼,爱情的烦恼,青春的烦恼以及事业的烦恼等等各种琐碎的烦恼池莉始终旗帜鲜明的保有平民化的创作立场,注重小人物日常生活的艰辛与辛酸。

池莉小说的故事全发生在武汉,武汉深厚的文化积淀和千百年来形成的准则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下层民众(关于武汉风情我将在“‘还原’生活的‘零度叙述’方式”章节中具体分析),池莉抓住了老武汉人民生存本位的精髓,塑造了一个又一个小人物的平民生活的典型。

《烦恼人生》中,通过对主人公印家厚繁忙劳碌、烦恼不断的一天的描写,立体塑造了一位宽容忍耐和豁达美德的普通人的形象,在看似平庸,琐屑和凌乱之中,“引人入胜”地带引读者和主人公同忧共喜,一块感叹,一块烦恼,一块品味着人生的苦果。

下面我将着重分析分析印家厚的生命形态。

印家厚是既不是高大威武的英雄,也绝不是卑琐的小人,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真实形象。

有时他显得没有男人的阳刚之气,一大早就辛酸地听着老婆的责骂:“窝囊吧唧的,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算什么男人!”⑥老婆与他打嘴仗时的恶声恶气,毫不留情,让他在拿起子弄灭电灯时竟然闪过了可怕的念头。

这使读者很是同情他的遭遇——没有房子、没有票子、没有位子的印家厚在生活的重压下,自觉愧对妻子,难免底气不足而选择了忍气吞声。

但在家中的印家厚与出了门的印家厚还是有区别的。

他可以使小坏,表现出好斗的一面,对人也常常动些歪心眼。

他并不是个只知道谦让的君子,为抢时间他挤到水池边洗漱,惹得一个妇女骂他“没教养”。

他带儿子上车,因车上的胖脸嘲弄他,所以印家厚瞅准胖子在中间下车的当儿,使劲挤撞他,成功后报复的快意使他长长地出了口气。

但印家厚也还是个心存仁厚的男人,在车上,儿子替他打了破口大骂他的娘,父子俩本是大获全胜,但他却怏怏不快。

从《烦恼人生》中,我们可以看到印家厚的生活单调古板,每天他都冒着被老婆知道后责骂的风险,只吃两角钱就能塞饱肚子的热干面,琐事缠身时,俨然就是一个家庭主夫;然而他在与小白等谈诗时,能以“梦”来写生活,却也显出他不乏浪漫情趣,尽管这浪漫的背后有着太多的无奈与悲凉;奖金分配不公,令印家厚心情懊恼;但他在遭受委屈的情况下,在有人参观时,亲自操作,与大伙配合默契,车间主任也找不出什么毛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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