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与中国文化读后感》(27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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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与中国文化》读书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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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与中国文化》读书笔记《士与中国文化》这本书某种程度上已经成为中国关于士人在传统中国地位与功能相关论述的基本范式。

余先生接续钱穆先生的衣钵,继而发扬光大之。

这本书不只是作为学术论文的典范,也有余先生化不开的士人情怀与文化中国的情结在。

“士”是中国传统社会的中坚力量,对中华民族政治、文化等状况的形成有着无可替代的贡献。

在社会的发展过程中,这个阶层的内涵、外延以及禀赋都在发生着变迁,不仅仅与政治密不可分,对于意识形态层面的文化影响更是深远。

《士与中国文化》较为全面权威地为我们解剖了这些内容。

在漫漫历史长河中,“士”这样一个特殊的群体在中国文化史上占有特殊的地位,从整体上看,“士”的形成及演变在中国历史上也确然具有高度连续性的传统。

余英时先生在他的《士与中国文化》中说:“中国历史上的‘士’大致相当于今天所谓的知识分子,但两者之间又不尽相同。

”“我们如果要追溯历史,从孔子算起,中国‘士’的传统至少已延续了两千五百年,而且流风余韵至今未绝。

这是世界文化史上独一无二的现象。

”士是中国历史上起着重要作用的一个独特的阶级。

我们可以粗略地说士是我国的知识分子。

可是这并不是士所包含的涵义。

以及士,士大夫,士君子等一系列的称谓所代表的阶级群体,文化思想,都在我国历史上占有独特的地位。

在中国两千多年的封建社会中,逐渐形成了独特的士文化。

士属于知识分子阶层,而中国封建时代的知识分子阶层是一种政治力量。

士与知识分子是两个概念不完全相同,后者纯属于社会学的范畴,是指社会知识与智慧的承担者;前者却兼有伦理学的上的意义,它同时也是社会道德的承担者。

因为儒家思想是中国封建社会的正统思想,所以传统文化中士的标准就是儒家的道德标准。

“仁”是儒家的最高境界,所以达到了“仁”的境界的人,可成为“完人”,孔子把它定为士的最高标准。

其实,士还有其一般标准,那就是“内圣外王”,自强独立。

这里面包含了三个方面的意思:一是要严格地加强自身道德与文化修养,即“内圣”;二是要有入世精神,为社会做贡献,即“外王”;三是在精神上要独立,如“士可杀不可辱”等价值观长期以来被人们认同。

士与中国文化读书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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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与中国文化读书笔记【篇一:士与中国文化读书笔记】《士与中国文化》①读书笔记序今天西方人常常称知识分子为“社会的良知”,认为他们是人类得基本价值(如理性、自由、平等等)的维护者。

知识分子一方面根据这些基本价值来批判社会上的一切不合理的现象,另一方面则推动这些价值的充分实现。

自序第2页“知识分子”并不泛指一切有知识的人,首先必须是以某种知识技能为专业的人;同时还必须深切的关怀着国家、社会、以至于世界上一切有关公共厉害之事,而且这种关怀又必须是超越于个人(包括个人所属的小团体)的私利之上的。

所以有人指出,“知识分子”实际上具有一种宗教承担的精神。

自序第2页康德“有勇气在一切公共事务之上运用理性”,乃为近代知识分子的精神。

自序第4页古希腊哲学家是否与西方近代知识分子是一脉相承的?答曰:“否。

”古希腊哲学家向往的是“静观的人生”(由希腊文“理性”翻译而来),即以静观冥想为人生的最高境界;他们虽重视理性,但他们的“理论理性”不屑用于康德所谓的“公共事务”上,也就是说他们冥想的理论并不是拿来解决现实世界的问题。

而西方近代知识分子,他们向往的是“行动的人生”,即把他们所研究出来的理论拿来解决现实世界的问题,旨在用实践来改变世界。

自序第5—6页基督教教士与古希腊哲学家有什么不同?与近代知识分子又有什么关系?基督教是一种“救世”的宗教;它不但为西方文化树立了最高的道德标准,而且持此标准以转化全世界。

从积极的一方面看,它在中古文化史上的贡献是无可否认的。

基督教的教士之中有人教化了入侵的蛮族,有人驯服了君主的专暴权力,更有人发展了学术和教育。

显然和希腊的哲学家不同,他们做的正是改变世界的工作。

希腊哲学家并没有对奴隶制度提出怀疑,中古教士则明白的宣称奴隶制度是不道德的,因为在上帝面前人人平等。

因此,就文化和社会使命而言,欧洲中古的教士确具有“近代知识分子”的性格之一面。

但另一方面,基督教又有严重的反知识、轻理性的倾向;知识必须从属于信仰,理性也必须匍匐于上帝的“启示”之前。

《士与中国文化》读书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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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与中国文化》读书笔记《士与中国文化》△《中国知识分子的古代传统——兼论“俳优”与“修身”》1、俳优并非严格意义的知识分子,二者存在身份上的重叠,如东方朔。

2、俳优的说话方式——嬉笑怒骂,讽刺等为文人所借用,如苏东坡“嬉笑怒骂,皆成文章”。

3、文人用这种方式来表达意见的,被称为狂士,狂士说真话而见弃,或有被杀的危险,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意见。

4、三代而至周,至春秋战国,礼崩乐坏而“道”不兴,因此才有了知识分子来承担“道”,懂礼仪的士人来传道,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孔子是第一位知识分子。

中国知识分子的“道”与帝王的“势”有相互依存亦相互对立的关系。

帝王需要“道”来增强“势”,维护“势”的合法性,因此有时会采取一些措施保证其为己所用。

但知识分子的道没有可靠的途径保证自己的地位,只能依靠知识分子的人格。

因此“道”很容易屈从于“势”,但只是分子为此做出很多努力,才会出现中国强调“德”与知识分子自身修养的做法。

思考和总结:春秋制度解体,士的解放同时亦是其经济基础的消失。

春秋战国的士因此才需要去游说,希望自己的学说得到重用,另一方面,如孔、孟这样的士,因为政权的需要而论道,他们纷纷解释什么样的道才是最好的。

士的这种责任感从何而来呢?试回答:古代的读书人都习礼、乐等,从旧制度的动摇中而解脱出来的贵族,都对国家有一种责任感,天然地继承了这种使命。

△《汉代循吏与文化传播》1、循吏对文化的传播,传播儒家大文化,传至边区,保证了虽国灭但大一统或对汉文化的认同仍在。

所以中国文化及传统可以一直传承下去。

2、循吏的这种教化,导致文化中“师”重于“吏”,“教”高于“政”,中国文化重于传教,不重求源。

3、①大传统代指精英文化或上层文化,小传统代指通俗文化或未受正式教育的一般人。

中国大小传统之间的顺利流通,“雅言”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②观风采谣是为了理解各地不同的“小传统”,以利于推行风化政策,即文化统一,同时限制皇权。

大传统与小传统的意义并不单纯。

《士与中国文化》读后感

《士与中国文化》读后感

《士与中国文化》读后感
今年的读书活动,我在党校的推荐读本书目中看到一本书——《士与中国文化》。

这本书的名字很快吸引了我的兴趣,从书名可以看出其叙述的主要对象就是‚士‛。

那么究竟什么是‚士‛,与中国文化又有怎样的一些联系?
这本书的作者余英时教授是美国哈佛大学的华裔史学家,一位以中文写作为主且专注于中国文化史和思想史的学者,获得了美国国会图书馆颁发的、有‚人文诺贝尔奖‛之称的‚克鲁格人文与社会科学终身成就奖‛,是华裔学者获此奖的第一人。

余教授在各历史阶段中选择了若干有关‚士‛的发展的中心论题,然后对每一论题进行了比较具体而深入的分析,其目的是通过这一重点的研究方式以展示‚士‛在中国文化史上的特殊地位。

书的序言中阐述了‚士‛的现代意义:‚‘士’在古代大致相当于今天所谓的‘知识分子’。

那么究竟什么是‚知识分子‛呢?余教授引用了西方学术界的一般理解:‘知识分子’首先必须是以某种‚知识技能为专业的人;他可以是教师、新闻工作者、律师、艺术家、文学家、工程师、科学家或任何其他行业的脑力劳动者。

‛而且它必须‚深切地关怀着国家、社会、以至世界上一切有关公共利害之事‛,并且‚超越个人的私立之上的‛
关于‚士‚的起源,书中所记‚‘士’在古代主要泛指各部门掌事的中下层官吏。

多数近代学者都认为士最初是武士,经过春秋战国时社会变动转化为文士‛,‚士最初是最低级贵族‛。

到春秋战国时上层贵族下降,下层庶民上升,士阶层是上下流动的汇合场所,人数随之大增。

当时农人可上升为士。

这一阶层扩大,使得士不再是有职之人,从固定的封建关系中游离出来,进入一。

《士与中国文化》读书报告

《士与中国文化》读书报告

《士与中国文化》读书报告《士与中国文化》是余英时先生的代表作之一。

在这部作品中,余英时将对汉学的研究置于与世界其他文明共同演进的大背景下,强调中国文明发展的连贯性和特殊性,这是有学贯中西的学术背景的学者们特有的眼光。

这与“唐宋变革论”的争议有异曲同工之妙。

唐和宋在文化的性质上有显著差异,内藤湖南的“唐代是中世纪的结束,而宋代则是近世的开始”更是斩钉截铁地划定了唐宋这个历史节点的特殊性。

然而中国文化一脉相承,在时间上难以割裂,唐宋的变革基础是承袭前朝的制度而来。

不是割裂,而是强调,是在历史长轴中勾勒出唐宋这一环。

《士与中国文化》充分体现余英时要“在西方文化的对照之下”,力图整理岀中国士人思想变化的脉络的思维。

这里不得不提到两个人,启发和影响了他在汉学研究的思维和观点。

余英时师从钱穆,他的作品,从学脉上或者学术关注情绪上,都有钱穆的印记。

师承钱穆“从历史上去寻找中国文化的精神”的治学理念,余英时认为学术研究本身便具有内在的批判力,他的不少观点是对老师的研究的重新思考和发扬光大,《士与中国文化》就是其中之一。

西学方面,余英时于1956年至1961年就读于哈佛大学,师从杨联升先生。

在访谈中,他说自己从杨联升先生的社会经济史研究中受益颇多,能将思想放到整个社会经济、历史的背景下来看,希望尽量用想像力来还原历史,思考一种制度如何诞生,在运用中会发生什么问题,而不光在材料上做文章。

《士与中国文化》开篇自序中,余英时从历史比较的观点上,将中国的士与西方的知识分子作对比。

其中西方常常称知识分子为“社会的良心”,其基本性格与中国孔子所揭示的“士志于道”极为相似。

而“在公共事务上运用理性”,即是将所学用于对社会责任的承担,与维护社会基本价值,都是“士”的重要的特征。

余英时本人也认同知识分子对公共事务的责任和价值,尽管自称对政治只是“遥远的兴趣”,但却时常发文评论时政、文化,对于台湾服贸争议和香港游行等公共议题,他均有发声。

士与中国文化读后感

士与中国文化读后感

< 李泽厚十年集 > 和许
纪霖的《知识分子十讲》 。
作者简介:
余英时, 原籍安徽潜山, 1 930 年生于天津。 1 950 年至 1 955 年就读于香港新亚书院及新
亚研究所,师从钱穆先生。 1 956 年至 1 961 年就读于哈佛大学,获博士学位。曾任密歇根
大学、 哈佛大学、耶鲁大学教授,香港新亚书院院长兼中文大学副校长,普林斯顿大学讲座
这样一个主题,心中难免有不平之意吧?
本书由于时间问题, ,我暂时并没有看完, 但是都大概看了下每个章节的内容, 导读和简本,我把本书分为 6 部分。
结合本书的
第一部分,介绍“士”一词的起源,本义,并告诉我们在古代早期“士”由低微的贵族, 逐渐演变成庶民,以及“士农工商”四民社会格局的奠定才最终赋予了“士”延续至今的本 质含义。
自然的承载关系。
第三部分,主要讲了魏晋时期的士人“自觉”和社会“自觉”的两个现象,来论证“礼” 和“情”的一种对立统一, 这时的士依附于士族社会,并且更加的重视着个性发展和人格精
神独立自由。
第四部分是从唐宋到元明时期,儒学添加Байду номын сангаас了新的元素,并在道教和禅宗影响下发生着变 化,导致士志于道中的“道”逐渐由一种政治上的功用转化为一种社会功用。
因此更重视自爱自立自尊。西方上帝的尊严可以通过教会制度来树立,
但是中国“道” 则悬
在空中, 以道自任的知识分子只有守住个人的尊严才能抗礼于
“道。” 在中国今日的社会背
景下,这一观点也有其现实的意义, 既是对中国新一代知识分子的呼唤与对追名逐利之徒的
含蓄批评; 也是希望通过价值观的构筑, 在广泛的社会层面上,以道的力量,或者说道德文

觉民行道,任重道远——读余英时《士与中国文化》

觉民行道,任重道远——读余英时《士与中国文化》

9神州文化觉民行道,任重道远——读余英时《士与中国文化》杨莎中国石油大学(北京)马克思主义学院余英时先生将“士”与中国文化联系起来,从文化史和思想史的角度来呈现“士”的精神风貌,其中很多传统文化的价值观念对当今社会的“知识分子”仍然有很深远的影响。

“士”已一去不复返,代之而起的是现代的“知识人”,我们要在批判中去去启发当今的知识群体来促进文化和思想的发展与进步,正如余英时先生所说:文化和思想的传承与创新自始至终都是士的中心任务。

一、士的起源与演变春秋战国之际,周代封建秩序崩坏,“士”从固定的封建关系中游离了出来,“士”的地位逐步从贵族的末席转变为平民的首座,过去那种“有职之人”的“士”成为自由流动的“游士”。

而起于文化秩序崩坏的“哲学的突破”则使原来有职事而无更高的精神凭籍的“士”发展了自己的精神凭籍,即所谓的“道”。

因此,余英时先生用孔子的“士志于道”来概括其基本特征,指出中国的“士”作为一个特有的“社会阶层”以“道”自任,他们的人生追求是治国、平天下。

正是基于对中国文化与思想上这一传统的认识,余先生指出,中国知识分子“明道救世”的传统一直延续了两千多年,这是世界文化史上光辉的一页,实际上也应该成为我们当今知识群体的价值取向。

但是,对于余先生把“士”当作一个社会阶层这一点,我并不认同。

应该用“群体”来代替“阶层”这一说法,“社会阶层”这一说法把“士”这一概念及范围太过局限化,因为“道”的重任虽在“士”的身上,但是它的实现却是社会上人人分内之事,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纵观历史,推动社会发展的不只是文中所提的“士”,草根阶层也大有人在,群众力量功不可没,正所谓“高手在民间”。

二、“士”处在道与势之间的关系在中国历史上,关于“道”尊于“势”或“势”尊于“道”的争论从未停止。

无论是儒家还是道家都用一种超越的“道”来批判现实世界,尤其是儒家之“士”坚持“道”高于“势”,主张用他们的“道”来纲纪世界。

士与中国文化读书笔记.

士与中国文化读书笔记.

《士与中国文化》①读书笔记序今天西方人常常称知识分子为“社会的良知”,认为他们是人类得基本价值(如理性、自由、平等等的维护者。

知识分子一方面根据这些基本价值来批判社会上的一切不合理的现象,另一方面则推动这些价值的充分实现。

自序第2页“知识分子”并不泛指一切有知识的人,首先必须是以某种知识技能为专业的人;同时还必须深切的关怀着国家、社会、以至于世界上一切有关公共厉害之事,而且这种关怀又必须是超越于个人(包括个人所属的小团体的私利之上的。

所以有人指出,“知识分子”实际上具有一种宗教承担的精神。

自序第2页康德“有勇气在一切公共事务之上运用理性”,乃为近代知识分子的精神。

自序第4页古希腊哲学家是否与西方近代知识分子是一脉相承的?答曰:“否。

”古希腊哲学家向往的是“静观的人生”(由希腊文“理性”翻译而来,即以静观冥想为人生的最高境界;他们虽重视理性,但他们的“理论理性”不屑用于康德所谓的“公共事务”上,也就是说他们冥想的理论并不是拿来解决现实世界的问题。

而西方近代知识分子,他们向往的是“行动的人生”,即把他们所研究出来的理论拿来解决现实世界的问题,旨在用实践来改变世界。

自序第5—6页基督教教士与古希腊哲学家有什么不同?与近代知识分子又有什么关系?基督教是一种“救世”的宗教;它不但为西方文化树立了最高的道德标准,而且持此标准以转化全世界。

从积极的一方面看,它在中古文化史上的贡献是无可否认的。

基督教的教士之中有人教化了入侵的蛮族,有人驯服了君主的专暴权力,更有人发展了学术和教育。

显然和希腊的哲学家不同,他们做的正是改变世界的工作。

希腊哲学家并没有对奴隶制度提出怀疑,中古教士则明白的宣称奴隶制度是不道德的,因为在上帝面前人人平等。

因此,就文化和社会使命而言,欧洲中古的教士确具有“近代知识分子”的性格之一面。

但另一方面,基督教又有严重的反知识、轻理性的倾向;知识必须从属于信仰,理性也必须匍匐于上帝的“启示”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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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与中国文化读后感》(2700字)我对中国文化中的士一些看法——《士与中国文化》读后感在漫漫历史长河中,“士”这样一个特殊的群体在中国文化史上占有特殊的地位,从整体上看,“士”的形成及演变在中国历史上也确然具有高度连续性的传统。

余英时先生在他的《士与中国文化》中说:“中国历史上的‘士’大致相当于今天所谓的知识分子,但两者之间又不尽相同。

”“我们如果要追溯历史,从孔子算起,中国‘士’的传统至少已延续了两千五百年,而且流风余韵至今未绝。

这是世界文化史上独一无二的现象。

”②①“今天西方人常常称知识分子为“社会的良心”,认为他们是人类的基本价值(如理性、自由、公平等)的维护者。

知识分子一方面根据这些基本价值来批判社会上的一切不合理的现象,另一方面则推动这些价值的充分实现。

”因而古代中国的“士”在推动中国历史的发展中有着不可磨灭的贡献。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不大喜欢“知识分子”这种说法,或许是源于生活中的一些感受吧。

比如每次回家,我妈见到我说的第一句话,总是“呀,我们家的知识分子回来了!”,虽然只是一句玩笑话,但我总觉得这无形中把人分为三、六、九等。

其实我并不是什么知识分子,也不符合知识分子的定义。

现在所说的知识分子,并不泛指一切有知识的人,他首先必须是以某种知识技能为专业的人;同时还必须深切的关怀着国家、社会、以至于世界上一切有关公共厉害之事,而且这种关怀又必须是超越于个人(包括个人所属的小团体)的私利之上的。

所以,相对来说,我更喜欢“知识人”的提法。

我们再看,在《现代汉语词典中》(商务印书馆,1985版,第324页)中,“分子”是指属于一定的阶级、阶层、集团或具有某种特征的人;而在东汉许慎的《说文解字》中:“分”别也。

从八,从刀,刀以分别物也。

因此我个人觉得“分子”这个词带有一定的团体的性质,是一类物的整体;而“人”就可以具有精神层面和文化层面上的自由。

中国古代的“士”虽在早期是带有团体性质的贵族阶层,但随着科举制度的兴起与发展,“士”的界限便不再限于某一固定的阶层了,因而我个人觉得“知识人”比“知识分子”更为贴切于对中国文化中“士”的表述。

在中国历史上,“士”从社会地位上来讲,经历过一个从贵族阶层到庶民阶① 余英时.士与中国文化[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21.序篇第1页.② 同上.第9页③ 同上.第2页.④ 同上.④④③层的转变。

在周代春秋时期社会阶级的金字塔中:1. 金字塔的塔尖:天子2. 金字塔的第二层:诸侯3. 金字塔的第三层:大夫4. 金字塔的第四层:士5. 金字塔的第五层:庶人6. 金字塔的底层:奴隶、蛮裔等等从第一层到第四层都属于贵族,在春秋晚期直到西汉末年的社会中,“士”都是出现在贵族阶层的,而在封建社会科举制施行之后“士”便从贵族阶层逐渐走向庶民阶层。

“成为庶民之首。

”处于金字塔第五层的庶民在也有机会上升为士。

“到了春秋末叶,士庶的界限已经很难截然划分了。

‘庶人工商遂’、‘台宴士庶子’都说明春秋晚期庶人已有正式的上升之途”。

此时庶人上升的途经主要还是依靠战功,科举制度兴起以后,则更多的是以学术仕进。

英国的哲学家柯林武德的核心理论就是“一切历史都是思想史”。

中国的“士”作为一个特殊的群体,在历史的每一个时期的的变异也是中国史进入一个新阶段的折射。

从上世纪三四十年代以来,中国知识界已逐渐取得了一个共识:“士”(或“士大夫”)已一去不复返,代之而兴起的是现代的知识分子。

知识分子的代“士”而宣告了“士”的传统的结束。

纵观中国的封建史,是一部自身内部不断断裂、更新的历史。

而“士”的传统也是这样在断裂中不断更新并最后走向消亡的。

这里出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传统”一词本身便蕴涵着“连续不断”的意思。

那所谓“断裂”有是指什么呢?我想表达的是,这里所说的“断裂”都是指“传统”内部的“断裂”,相当于英文中的“Break”一词,即中断后仍能沿着原先部分继续发展进行下去,这种断裂是局部的而不是全面的。

就如中国封建史上朝代的不断更迭一样,有谁会站出来说,中国的历史就因此而是断裂的了么?事实上每经过一次“断裂”,“士”的传统也随之推陈出新一次,进入下一个不同的历史阶段。

而连续性则贯穿于它的不断的内部“断裂”之中。

西方学者曾将基督教的“传统”一词形容作“永远的古老,永远的新颖“,这句话与“以古为新”很相近,这里也可以移用于“士”的传统。

“士”的传统既然是一活物,在一个接一个的内部“断裂”中更新自身,那么它最后为什么走向了解体,并从历史上隐没了呢?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① 余英时.士与中国文化[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21.第21页.①我认为,这是缘于一切的活动都需要遵循规则,一旦规则不能再约束活动行为,那么之前一直延续的就会不复存在。

“士至于道”,这是孔子最早为“士”所定下的规定。

所以“士“在中国史初次出现的时候便有了参与“治天下”的要求。

这个要求是普遍的,并不局限于儒家。

司马谈就告诉我们“夫阴阳、儒、墨、名、法、道德,此务为治者也。

”①从先秦以来“士“就不断的有参政的要求,在汉代,汉武帝接受了董仲舒等人的“独尊儒术”的提议之后,不但郡县举孝廉改以“士”为对象,太学中博士的弟子更成为入仕的重要途径。

从此汉代官吏由“士”出身便制度化了。

从隋唐到明清一千年间,“士”在文化与政治方面所占据的中心位置是和科举制度分不开的。

通过科举考试,“士”直接进入了权利的大门,他们的仕宦前程已经有了制度的保障。

但这也决定了中国“士”的悲哀。

“学而优则仕”,“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读书中举成为“士”唯一晋身仕途的途径,一辈子在科举教育中度过,有多少人能跨过那道龙门,飞黄腾达呢?大多是像孔乙己一样,连半个秀才都捞不到。

孔乙己的形象代表着许多在科举考试中不能中举的“士”的形象,为一个飘渺的目标而虚度一生。

可悲可叹!“士”的传统虽然在现代结构中消失了,但“士”的幽灵却仍然以种种方式,或深或浅的缠绕在现代中国知识人的身上。

“五四”时期,知识人追求“民主”与“科学”,单从他们在行为模式上来看,仍摆脱不了“士以天下为己任”的余韵。

有一位西方思想家在二十世纪末曾对中国的知识人这种精神感到惊异。

他指出中国知识分子把许多现代价值的实现,包括公平、民主、法治等,看成是他们独有的责任,在西方社会中,这些价值的追求是大家的事,知识分子并不比别人应该承担更大责任。

他的这种惊异,在我们看来却很是平常,因为知识分子的这种思维模式是受到了“士”文化的长期熏染,摆脱不了“士”的阴影。

中国文化中的“士”这样一个特殊的群体,我也不再做更详细的论述,就这样浅谈即止吧,即以表达自己的观点而已。

① 司马迁.史记卷一百三十.北京:中华书局,2021.第758页.第二篇:士与中国文化读书笔记 5700字《士与中国文化》①读书笔记序今天西方人常常称知识分子为“社会的良知”,认为他们是人类得基本价值(如理性、自由、平等等)的维护者。

知识分子一方面根据这些基本价值来批判社会上的一切不合理的现象,另一方面则推动这些价值的充分实现。

自序第2页“知识分子”并不泛指一切有知识的人,首先必须是以某种知识技能为专业的人;同时还必须深切的关怀着国家、社会、以至于世界上一切有关公共厉害之事,而且这种关怀又必须是超越于个人(包括个人所属的小团体)的私利之上的。

所以有人指出,“知识分子”实际上具有一种宗教承担的精神。

自序第2页康德“有勇气在一切公共事务之上运用理性”,乃为近代知识分子的精神。

自序第4页古希腊哲学家是否与西方近代知识分子是一脉相承的?答曰:“否。

”古希腊哲学家向往的是“静观的人生”(由希腊文“理性”翻译而来),即以静观冥想为人生的最高境界;他们虽重视理性,但他们的“理论理性”不屑用于康德所谓的“公共事务”上,也就是说他们冥想的理论并不是拿来解决现实世界的问题。

而西方近代知识分子,他们向往的是“行动的人生”,即把他们所研究出来的理论拿来解决现实世界的问题,旨在用实践来改变世界。

自序第5—6页基督教教士与古希腊哲学家有什么不同?与近代知识分子又有什么关系?基督教是一种“救世”的宗教;它不但为西方文化树立了最高的道德标准,而且持此标准以转化全世界。

从积极的一方面看,它在中古文化史上的贡献是无可否认的。

基督教的教士之中有人教化了入侵的蛮族,有人驯服了君主的专暴权力,更有人发展了学术和教育。

显然和希腊的哲学家不同,他们做的正是改变世界的工作。

希腊哲学家并没有对奴隶制度提出怀疑,中古教士则明白的宣称奴隶制度是不道德的,因为在上帝面前人人平等。

因此,就文化和社会使命而言,欧洲中古的教士确具有“近代知识分子”的性格之一面。

但另一方面,基督教又有严重的反知识、轻理性的倾向;知识必须从属于信仰,理性也必须匍匐于上帝的“启示”之前。

这便和近代“知识分子”的精神背道而驰了。

自序第6—8页总而言之,启蒙运动以来的西方知识分子代表着一种现代精神。

和基督教的传统不同,他们的理想世界在人间不在天上;和希腊的传统也不同,他们所关怀①① 余英时著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7.的不但是如何解释世界,而且更是如何“改变世界”。

自序第7页中国的“士”,就其重视知识而言近于古希腊的哲学家,但就其“仁以为己任”及“明道救世”的使命感而言他有兼备了一种基督教的宗教情操。

“士”是随着中国史个阶段的发展而以不同的面貌出现于世的。

“士”在先秦是“游士”,秦汉以后则为“士大夫”。

“士”的超越性是指超越了其社会属性,通常把士看作是中国文化传统中的一个未定项,即承认士有社会属性但并非为什会属性所完全决定而完全不能超越。

所以士可以是官僚,然而,他的功能并不尽限于官僚。

如汉代的循吏在奉行“三尺法”的时候固然是吏,而在推行教化时却已成为承担文化任务的师了。

自序第8—9页第一章古代知识阶层的兴起与发展士的起源:关于士的起源的讨论,大多数近代学者都认为士最初是武士,经过春秋、战国时期的激烈的社会变动然后方转化为文士。

——第6页士最初是最低级贵族,低位在大夫和庶人之间。

春秋战国时上层贵族下降,下层庶民上升,士阶层是上下流动的汇合场所,人数随之大增。

当时农人可上升为士。

这一阶层扩大,使得士不再是有职之人,从固定的封建关系中游离出来,进入一种“士无定主”的状态,这时出现了大批有学问有知识的士人,他们以“仕”为专业,然而社会上没有固定的职位在等着他们。

士民的出现是中国的知识阶层兴起的一个最清楚的标志。

——第9-21页从孔子到孟子这一个世纪之中,士阶层的发展最为惊人。

一方面士已成为一个最具影响力的社会集团,另一方面此集团本身又发生了学术的分化。

顾颉刚先生《武士与文士之蜕化》一文,言之最详。

关于士的论述,此书中有这么一段话,节录如下:儒家以孔子为宗主,今试就孔子家庭及其门弟子言之……足见其士皆有勇,国有戎事则奋身而起,不避危难,文、武人才初未尝界而为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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