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走在香椿树街上的孤独灵魂—浅析苏童香椿树街系列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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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童小说中“香椿树街”的审美意蕴探寻

苏童小说中“香椿树街”的审美意蕴探寻

名作欣赏 / 小说论丛 >苏童小说中“香椿树街”的审美意蕴探寻⊙张 婷[苏州大学文学院, 江苏 苏州 215006]摘 要: 在苏童的小说中,有一处特征鲜明的地标:香椿树街。

经由苏童的诗意观照和反复书写,作为文学地标的“香椿树街”愈发鲜活生动,其包蕴的审美意义也愈渐丰富。

本文试从“南方想象的诗意建构”“南方少年形象的塑造”“书写态度的温情转向”三个方面,探寻苏童“香椿树街”系列小说的审美意蕴。

关键词:苏童 “香椿树街”系列小说 南方想象一、南方想象的诗意建构苏童从幼时起就生活在苏州齐门外的一条街道。

“多年来,我体验这条街道也就体验了南方,我回忆这条街道也就回忆了南方”a。

苏童所说的“这条街道”,正是香椿树街的原型。

虽然幼时的经历和记忆不一定会对作家成人后的文学创作产生影响,但不可否认的是,苏童对于江南烟雨、前尘旧梦,自有一份迷恋。

这也是他将香椿树街作为他小说中的第二故乡、作为承载他南方想象的文学地标,反复书写的原因。

只不过,在古往今来文人骚客的诗词歌赋中所传颂的温婉、灵秀的江南,到了苏童这里,已经完全变了样。

晦暗的日常生活和沉滞的精神状态构成了香椿树街的基本样貌,人们在这里生老病死,文化在这里萎靡凋零。

就在这样的叙述背景下,苏童以他自溺、感伤的声调,讲述着一个个属于他的南方故事。

香椿树街“有着坑坑洼洼的麻石路面”b“房子傍河建立,黑黝黝地密布河的两岸”“河水不复清澄,乌黑发臭……水面上漂浮着烂菜叶、死猫死鼠、工业油污和一只又一只的避孕套”“整条香椿树街都是死气沉沉的,没有一个大人物,没有一处热闹有趣的地方,没有任何一种令人心动的事物”。

c藏污纳垢的河流、蝇虫乱舞的里弄、烟尘滚滚的化工厂是香椿树街的布景,粗俗卑劣的父母、莽撞无知的少年是香椿树街的主角;嘈杂混乱的市井生活、沉滞压抑的生活氛围、自私麻木的世情人心,共同构建了一个晦暗的世界。

在《舒家兄弟》中,舒家父亲与林家母亲邱玉美多次私会偷情;女孩涵丽在懵懂怀孕后投河自尽,妹妹涵贞因为几颗话梅被糖果店老板诱奸;男孩舒农意图放火烧死欺侮虐待自己的父亲和哥哥……在《南方的堕落》中,梅家茶馆的老板娘姚碧珍的仪态骚情,与无耻小人李昌通奸;红菱姑娘被自己的父亲强暴,怀孕后从乡下逃到城里,又被李昌占有,再次怀孕,最后被李昌狠心扔进河里……苏童的香椿树街故事中隐含着一种“审丑”的眼光,环境的脏和人性的恶互为表里、互相衬托。

从苏童的童年体验看其“香椿树街”系列作品的创作(优秀范文五篇)

从苏童的童年体验看其“香椿树街”系列作品的创作(优秀范文五篇)

从苏童的童年体验看其“香椿树街”系列作品的创作(优秀范文五篇)第一篇:从苏童的童年体验看其“香椿树街”系列作品的创作从苏童的童年体验看其“香椿树街”系列作品的创作摘要:苏童从1984年至今,写了三十多年的香椿树街,可见香椿树街是他创作过程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近十年来国内对苏童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文本和人物形象分析上,很少有研究者涉及作者与作品的关系。

我将从苏童的孤独体验、缺失性体验、神秘体验三个角度探寻苏童“香椿树街系列”作品的创作和自我体验之间的关系。

关键词:苏童;成长背景;孤独体验;缺失性体验;神秘体验作家的创作有虚构有写实,但不管他们用什么样的方式营造自己的世界:从自我实际出发写现实生活,亦或是故意偏离现实生活追寻一种看似与现实毫无联系的世界,批评都有权利在其创作与生活中寻求某种内在的联系。

因为,我们很难想象作家完全脱离实际,依靠天马行空的想象塑造的人物能够直指人心,让读者产生情感上的共鸣。

作为一个产量高且风格多变的作家,苏童自然也不例外。

他曾在自己的文章《虚构的热情》中写到“所有的小说都是立足于主观世界,扎根于现实生活中”。

他本人的态度也表明:小说的创作虽然高于生活,但是却依旧来源于现实生活。

作家的主观意识在现实的客观基础上得到丰富,变得厚重。

评论界按照苏童作品的内容与题材将其作品大致分为四类:历史题材系列,香椿树系列,枫杨树系列,红粉系列。

在这四个系列中,苏童创作了大量以“街头少年”为主角的小说,集中在“香椽树街系列”。

这是苏童在作品创作中难以割舍的一部分,这一点,可以从他后期创作《城北地带》的动机看出:他在完成一系列“街头少年”作品后,又提笔写下《城北地带》这个从氛围、细节、人物特征上看,都与《香椿树街少年》短篇类似的中长篇小说。

苏童自己也解释道:“我一直未能割舍我的那些‘街头少年’小说,觉得在写了那么多短篇以后,应该写一个长一点的东西,把他们串起来,集中表现。

”“我觉得很过瘾,觉得是圆了一个梦”。

写作文化视野下苏童“香椿树街”系列小说的变迁研究

写作文化视野下苏童“香椿树街”系列小说的变迁研究

《戏剧之家》2018年第25期 总第289期205文化天地写作文化视野下苏童“香椿树街”系列小说的变迁研究吴 飞(内江师范学院文学院 四川 内江 641199)作者简介:吴 飞(1989-),男,湖南岳阳人,文学硕士,内江师范学院文学院,助教。

研究方向:文学原理、写作思维。

【摘 要】苏童从事写作已经三十多年,这三十年来社会背景和人文环境变化巨大,社会大思潮从现代性分化发展到后现代解分化,个人、社会、世界都发生了巨大的变革,这自然也反映到了苏童作品里。

通过选取同一系列小说进行比较研究,窥探写作文化的视角下作家创作的内在机制。

【关键词】写作文化;苏童;香椿树街;少年中图分类号:I207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1007-0125(2018)25-0205-02很多作家心里都有一块只属于自己的土地,在那里他们称王称霸、呼风唤雨,召神弄鬼,主宰一切。

它是作家精神上的故乡、流淌着作者的血液,就像沈从文的湘西,莫言的高密东北乡,福克纳的约克纳帕塔法县,作家和他们的领地牢牢系在一起,难分彼此互相滋养,却又个性鲜明难以混淆。

相比而言,苏童的“香椿树街”要比他们小巧精致得多。

相较先锋意味十足的“枫杨树乡”系列小说,苏童最喜欢的是那潮湿、昏暗、清冷的“香椿树街”,这条他虚构的苏州城北老街上,有过他摇摇晃晃的童年的“无数个难挨的黄昏”[1],也有他自赏的“变相自恋的产物”[2]。

他与这条虚构的街道水乳交融,共生共长。

一、“香椿树街”虚构的缘起童年,是很多作家终其一生都无法摆脱的情结。

童年时期的一些好奇因素会在心里落地生根。

苏童写道:“从某种意义上说,文学是延续童年好奇心的产物,童年生活是不稳定模模糊糊摇摇晃晃的,一部优秀的文学作品却应该提供给读者一个稳定的清晰的世界,读者需要答案,而作家那里不一定有,这其中隐藏着天生的矛盾。

”[3]怎样化解这种矛盾,苏童依靠的是想象力。

他虚构的“香椿树街”上寄予与宣泄了他童年的情感世界。

游走在香椿树街上的孤独灵魂—浅析苏童香椿树街系列小说

游走在香椿树街上的孤独灵魂—浅析苏童香椿树街系列小说

本科生毕业论文题目游走在香椿树街上的孤独灵魂——浅析苏童香椿树街系列小说目录中文摘要、关键词 (12)一、书写阴影里的另类生存—暴力、孤独、淡漠 (12)(一)暴力中获取欢愉 (13)(二)淡漠的关照一场场死亡游戏 (14)(三) 父母的缺席 (14)二、探究苏童写作的缘由 (16)(一)自身因素—童年生活的投射 (16)(二)外来因素—作家塞林格的影响 (17)三、动乱世界里孤独的流浪者 (18)(一) “文革”伤痕的另类书写 (18)(二) 孩童世界里的先锋写作 (19)四、小结 (20)参考文献 (21)注释 (22)英文摘要、关键词 (23)游走在香椿树街上的孤独灵魂—浅析苏童香椿树街系列小说摘要:苏童的香椿树街系列小说,是其在塞林格的影响下,结合自身的童年记忆,以童年视角对自己曾经生活过的街道上人与事的写作。

这一系列小说最引人注目的便是游走在街上的少年,他们孤独无望,企图通过暴力充实自己,结果在暴力中或失去生命或失去健康,变得更加孤独。

苏童这类作品中充斥着一种虚无感,本应该朝气蓬勃的少年却如行将就木的老人,对死亡无所恐惧。

对暴力极端痴迷,生命变得毫无存在价值,少年们是恶魔的化身,让读者生出一种无力感。

关键字:苏童香椿树街自我书写在当代文学史上,苏童以先锋作家的身份登上文坛。

他的写作经历了从先锋到写实的过程,在对人性关照上,则从揭露人性之恶回归到展示人间温暖。

文学史上将苏童的小说分成三个系列:香椿树街童年记忆系列,枫杨树追寻家族之根系列,妇女生活红粉系列。

苏童被大众熟知的作品多是描写妇女生活的系列小说,更因为张艺谋将《妻妾成群》搬上大荧幕,苏童名声大噪,一度被认为是书写女性心理的好手。

一时苏童作品大热,开始有更多的读者关注他。

但苏童自珍自爱的作品则是香椿树街系列小说,这是由十几篇短篇小说和一部长篇小说《城北地带》组成的系列小说。

他几十年间不间断的书写着香椿树街的故事,同那里的孩子们一起经历着迷惘与彷徨。

从晦暗到澄明——论苏童的“香椿树街”系列小说

从晦暗到澄明——论苏童的“香椿树街”系列小说

From Melancholy to Cheerfulness: a Study of Su Tong' Xiangchunshu Street Novels 作者: 吴雪丽[1]
作者机构: [1]西南民族大学文学院,四川成都610041
出版物刊名: 东方论坛:青岛大学学报
页码: 49-54页
主题词: 苏童;南方记忆;少年成长;市井民间;写作变迁
摘要:苏童在“香椿树街”系列小说中努力挖掘被主流话语遮蔽的民间生存方式。

他对质朴、简单的生存伦理和生活方式的书写,使我们在其阴郁的小说世界中,窥见了人性的温暖、晦暗生活里的亮色。

苏童延续近三十年的“香椿树街”写作,见证了一个作家从先锋到民间、从逃离到回归、从人性之恶到人性之善、从晦暗到澄明的写作变迁。

论苏童小说中的孤独与寻找意识

论苏童小说中的孤独与寻找意识

023王梦瑶 翟晓甜苏童作为中国当代文坛非常有影响力的一位作家,在其长达三十多年的文学创作中,以精妙而质朴、梦幻而细腻的写作手法,诗意哀婉的语言和峰回路转的人物命运讲述着人情冷暖、喜怒哀愁。

他的小说有懵懂青涩却动荡暴力的少年的成长轨迹,有渗透着原欲和罪恶血腥的村庄,有灰色低沉又平凡细琐的南方生活,在人物波折起伏的命运和丰富隐秘的精神世界的浮世绘中凸显人的孤独与寻找的悲剧宿命。

一、孤独意识孤独是大多数人都曾有过的感受,无论身处街头闹市,还是独自幽居山林都会有孤独的感受。

苏童在散文《短篇小说,一些元素》中说:“孤独的不可摆脱和心灵的自救是人们必须面对的现实,我们和文学大师们关注这样的现实。

”在苏童作品中,无论是在枫杨树故乡、马桥镇,还是在香椿树街、江南宅院,甚至在飘摇的驳船上,都散播着孤独的种子,这种孤独是世俗环境中的个人孤独,且烙印着浓郁的世俗烟火气息。

(一)街头少年的孤独青春“香椿树街”是苏童小说中设定的一个故事场域,它是以苏童从小生活的苏州城北的齐门外大街为原型书写的。

在“香椿树街”上生长着一群青春、野性、迷惘、躁动的街头少年,尿床的舒农,成立独立纵队的小堂,尚武好斗的红旗、小拐,寻找回力牌球鞋的陶,游手好闲的肖弟,这些街头少年缺少家庭的温暖、良好的学校教育、和谐的社会氛围,他们像荒草一样独自成长,以一种局外人的形象姿态进入成人世界,却遭到无情的拒绝,只有孤独如影随形。

小说《舒家兄弟》中那个14岁还尿床的舒农,生活在一个毫无亲情可言的家庭,他敏感孤独、离群索居。

他生活在香椿树街上傍河的一座发黑的老楼里,污浊、肮脏的河水是舒农孤僻童年的见证。

舒农排遣孤独的方式是像一只黑暗里行走的猫去窥探父兄的秘密。

他发现了父亲和楼上邱玉美的隐私,发现了舒工和涵贞的隐私。

父亲和哥哥威胁他如果泄露了隐私将会杀死他。

这个本就因尿床而被嫌弃的男孩,如今又受到了死亡的威胁,从最初的被排斥到绝望的孤独。

因此在一次因尿床被父亲毒打之后,舒农实施了报复行动,这个弱小者向强大的威胁者发出了最猛烈的攻击——用汽油火烧他的父亲和哥哥。

从晦暗到澄明——论苏童的“香椿树街”系列小说

从晦暗到澄明——论苏童的“香椿树街”系列小说
写, 他试 图 去挖 掘 被 主 流 话 语 遮 蔽 的 民间生 存 方
古 老破败 的 “ 椿树 街” 于城 市 的北端 ,三 香 位 “
只大 烟 囱是 城 北 的象 征 ” 这 是一 个 狭 小 、 乱 和 破 败 的 小 杂
街上 , 有早 期 工业 的勃 勃生 机 , 没 相反 现 代性 的工
进 驻 城 里 , 免 要在 嘈杂庸 碌 的 “ 椿 树街 ”上 繁 难 香
衍生 息 。在 乡土 中国 的终 结处 , 老 城叙 事 ”打 开 “
街 ” 城叙 事 的前 现代 视 野 中 , 童注 目于 乡土 中 老 苏
国衰 败 的文 化 对 老 城 故 事 的渗 透 , 示 了民 间视 展 野 里 的市 井 风 俗 生 活 , 败 、 凉 、 寂 的江 南 记 破 荒 沉
精神 。
回 、 反 复 、 节转换 的古 典情 调 和颓废 诗意 。 人事 季 但 随着 人 到 中年 , 童 与世 界 的 “ 苏 对抗 ” 向 趋 “ 和解 ”在他 晚 近以来有 关 “ , 香椿 树街 ”的故事 中 , 开始关 注 真实 的民 间疼痛 和 市井 温 情 。有关 市 井 生活的写作 , 也是 苏 童 小 说 中不 多 见 的最 有 温情 的一部 分 写作 , 早期 的凌 厉 、 从 怪诞 的先 锋叙 事 到 近 年来 对 生 活 中弱 小 者 的关 怀 、 温 暖人 情 的 书 对
上少 年记 忆 的文学 表达 。在 “ 北 地带 ” “ 椿树 城 香
证 了一 个 作家 从先 锋 到 民 间 、 逃离 到 回归 、 人 从 从
性之 恶 到人性 之善 、 晦暗 到澄 明的 写作变 迁 。 从


晦暗 的南 方记忆
从 阴郁衰败的 “ 枫杨树乡” 出的故 乡父老, 逃

苏童_香椿树街系列_小说中的少年成长的三个关键词

苏童_香椿树街系列_小说中的少年成长的三个关键词

苏童“香椿树街系列”小说中的少年成长的三个关键词周 莉(南京师范大学 文学院 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江苏 南京 210097) 摘 要:苏童的“香椿树街系列”小说讲述了六,七十年代徘徊在古老香椿树街上的一群少年的成长经历。

本文试图通过对具体文本的分析,寻找他们留下的成长轨迹,解析他们成长轨迹中的三个关键词语,并指出作品在人文关怀方面存在的缺失。

关键词:苏童 香椿树街系列 少年 成长从八十年代的《桑园留念》开始,苏童就怀着他难以释怀的少年创作情结创作了一系列的关于香椿树街少年成长的作品。

二十年来,这一系列的创作仍在继续中,那么在这一系列小说中,苏童究竟塑造了怎样的少年形象,记录了怎样的成长轨迹呢?香椿树街少年的故事大都发生在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那时的中国仍处于一场混乱之中,成人世界的混乱无序并没有给那个时代的孩子留下过多的创伤。

“在一个铁箍一样严密沉重而又象真空一样虚无和自由的时代,一个最缺乏生机而又最充满浪漫故事的年代,一个密布着意识形态的神话然而又最亲和着大自然的时代”,孩子们甚至借助着政治的神话扩展他们的想象力,红色的名义进行孩童的游戏。

香椿树街的少年们在南方潮湿,阴暗的角落里如霉菌般疯狂的成长,如同一株株未经修剪的藤蔓,自由而放肆地蔓延,攀爬。

他们或是无知无畏,鲁莽冲动;或是身心残疾,性格乖僻,都在香椿树街的世界里留下了或深或浅的足迹。

香椿树街的鲁莽少年们,如《刺青时代》中的小拐疯狂的沉迷于组建帮派的梦想中,整日渴望用暴力征服世界;《城北地带》中的红旗,达生;《舒家兄弟》中的舒农,舒工,等等。

他们体格强健,崇尚阳刚魅力,,粗鲁,无礼言行粗鲁无礼,厌恶责任和义务,只想在鲜血四溅的血腥场面里得到快感和满足。

在理想尽失的年代里,暴力是他们崇拜的神祗。

另一群相反性格的少年,他们阴郁,乖僻,心事重重,因为他们生来就没有得到过上帝得垂爱,残疾和疾病夺走了他们本应灿烂的童年青春。

自卑使他们变得敏感多疑,行为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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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科生毕业论文题目游走在香椿树街上的孤独灵魂——浅析苏童香椿树街系列小说目录中文摘要、关键词 (12)一、书写阴影里的另类生存—暴力、孤独、淡漠 (12)(一)暴力中获取欢愉 (13)(二)淡漠的关照一场场死亡游戏 (14)(三) 父母的缺席 (14)二、探究苏童写作的缘由 (16)(一)自身因素—童年生活的投射 (16)(二)外来因素—作家塞林格的影响 (17)三、动乱世界里孤独的流浪者 (18)(一) “文革”伤痕的另类书写 (18)(二) 孩童世界里的先锋写作 (19)四、小结 (20)参考文献 (21)注释 (22)英文摘要、关键词 (23)游走在香椿树街上的孤独灵魂—浅析苏童香椿树街系列小说摘要:苏童的香椿树街系列小说,是其在塞林格的影响下,结合自身的童年记忆,以童年视角对自己曾经生活过的街道上人与事的写作。

这一系列小说最引人注目的便是游走在街上的少年,他们孤独无望,企图通过暴力充实自己,结果在暴力中或失去生命或失去健康,变得更加孤独。

苏童这类作品中充斥着一种虚无感,本应该朝气蓬勃的少年却如行将就木的老人,对死亡无所恐惧。

对暴力极端痴迷,生命变得毫无存在价值,少年们是恶魔的化身,让读者生出一种无力感。

关键字:苏童香椿树街自我书写在当代文学史上,苏童以先锋作家的身份登上文坛。

他的写作经历了从先锋到写实的过程,在对人性关照上,则从揭露人性之恶回归到展示人间温暖。

文学史上将苏童的小说分成三个系列:香椿树街童年记忆系列,枫杨树追寻家族之根系列,妇女生活红粉系列。

苏童被大众熟知的作品多是描写妇女生活的系列小说,更因为张艺谋将《妻妾成群》搬上大荧幕,苏童名声大噪,一度被认为是书写女性心理的好手。

一时苏童作品大热,开始有更多的读者关注他。

但苏童自珍自爱的作品则是香椿树街系列小说,这是由十几篇短篇小说和一部长篇小说《城北地带》组成的系列小说。

他几十年间不间断的书写着香椿树街的故事,同那里的孩子们一起经历着迷惘与彷徨。

这些小说是以童年视角来书写的,没有成年人的世俗,只是单纯的以孩童的眼光看当时社会上的人与事,整体氛围昏暗压抑,没有掺杂太多功利心态。

“香椿树街”是苏童为自己的小说创造的一个固定的写作背景,苏童特别喜欢在这个背景下展开他的文学想象,对记忆中的生活进行再次回味,虚构着那里的人与事,从而创造出一个又一个有意味的生活图景。

一书写阴影里的另类生存:暴力,孤独,淡漠整条香椿树街都是死气沉沉的,没有一个大人物,没有一处热闹有趣的地方,没有任何一种令人心动的事物。

在这样一条街上,苏童所写的孩子不同于一般意义上我们认为的孩童,本来应该天真无邪美好生活的孩子们,在苏童的作品里却是生存在阴影里的一群找不到光明道路的迷失者。

在街头上成长的孩子,不自觉地身上便带着“街头气”,暴力的孩子寻求另一个暴力标准,并向他靠拢。

苏童以迷恋而忧伤的口吻叙述着处于青春发育期少年的不安定情绪和伤痛。

他醉心于这样一种创作:“一条狭窄的南方老街,一群处于青春发育期的南方少年,不安定的情感因素,突然降临于黑暗街头的血腥气味,一些在潮湿的空气中发芽溃烂的年轻生命,一些徘徊在青石板路上的扭曲的灵魂。

从《桑园留念》始,我记录了他们的故事以及他们摇晃不定的生存状态”,“如此创作使我津津有味且心满意足,少年血在混乱无序的年月里流淌”。

(1)(一)暴力中获取欢愉苏童刻意地制造着一场场血腥的暴力场面,街上时常发生决斗,青少年们在垃圾瓦砾堆上浴血奋战,刀器和人的嘴里发出的呼啸声能够覆盖石灰厂那台巨大的粉碎机运转的啸声,《刺青时代》里的小拐,《城北地带》里的达生,他们以暴力争取着自己在社会上的生存。

他们以自己的方式在充满着刺鼻的苯酐的香椿树街上的澡堂、码头、石拱桥游走着。

在小拐的屈辱成长史中,他像吸食毒品一样迷恋暴力,频繁地使用着暴力巩固自己的地位。

他没有接受过教育,没有文化,内心荒芜,百无聊赖,他的目标就是重建哥哥天平的野猪帮。

他不厌其烦的向周围人炫耀自己已经获得武届泰斗罗乾的真传,他让人相信他学会武术。

原本身体残缺被人欺负的小拐,因为自身有了施展暴力的资本,周围的孩子们开始迷恋崇拜他,形成了以他为中心的孩子帮。

“那是男孩小拐开始扬眉吐气的日子,我曾经在他的书包里看见过多种习武器械,除了他随身携带的三节棍外,还有九节鞭、月牙刀、断魂枪等等,这些极具威慑力和神秘色彩的名称当然是小拐亲口告诉我的。

”接下来,小拐当众演练了散发着神秘光辉的武器:“我记得那是一个秋日的黄昏,在石码头布满油渍的水泥地上,男孩小拐第一次当众表演了他的武艺,虽然是初学乍练,但是我们还是听到了三节棍和九节鞭清脆悦耳的声音,舞鞭的男孩小拐脸上泛起鲜艳的红晕,双目炯炯发亮,左腿的疾患使小拐难以控制身体的重心,他的动作姿态看上去多少有些生硬和别扭,但是在石码头上舞鞭弄棍的确实是我们所鄙夷的男孩小拐,到了秋天他已经使所有人感到陌生。

”(2)小拐当众完成了他建立野猪帮的第一步,他让人相信他拥有了暴力这一资本,他率领着一群体格健全的孩子开始了他的暴力征程。

小拐靠暴力争到帮中老大的地位,最终也因为暴力被曾经的野猪帮人刺上“孬种”的刺青。

最终他在自己的阁楼度过了他的另一半青春时光,自己孤独的玩着钉铜游戏,结束了暴力的激情岁月。

小拐的短暂辉煌是靠谎言支撑的,也就是他拥有了武术的资本,即有了使用暴力的支撑。

小拐是一个残疾人,但仅仅因为他是武林泰斗的徒弟,可以耍弄断魂枪等,在孩子群中就有了威信,成了孩子王,随意打击报复欺负过自己的人。

但他的资本是虚假的,随着谎言被戳穿,野猪帮的残余人物座山雕的出狱,小拐的辉煌日子也随之结束。

暴力是一个虚假的膨胀的躯壳,小拐根本无法将它充实圆满,这注定了小拐未来的沉寂。

暴力本就是一个虚幻的东西,香椿树街的孩子将欢愉建筑在虚幻的暴力身上,注定了他们日子的空虚。

苏童书写孩童对暴力的执着,从而写出那些孩子的无知与无聊,整个街上的孩子为暴力牵着鼻子行走。

这些孩童身上的暴力街头气符合那个年代孩子身上的特征,“文革”中到处是打斗的场面,哄抢辱骂的场景随处可见,这些孩子游走在这样的街上,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混乱场面,他们的脑中就形成了这样的念头:拥有了暴力,就可以在街上出人头地,就可以耀武扬威。

苏童的书写没有夸大,这是在那个年代习以平常的事情。

不过是苏童将这样的暴力架设到了孩子身上,给读者带来更大的震撼罢了。

(二)淡漠的关照一场场死亡游戏苏童的这一系列作品中,死亡随处可见,苏童对死亡进行了执著书写。

而这些青少年对于死亡极其漠视,香椿树街的孩子们在暴力的争斗中看到了太多的血腥,他们对于死亡保持着一种冷淡的姿态。

几乎在每个作品中都出现过死亡,死亡被作为了常态,几乎每个少年都面临过死亡,但他们面对死亡没有怅然失措,只是漠然的接受。

小拐哥哥天平在斗殴中惨死,小拐看到哥哥尸体时首先看到的竟然是哥哥手臂上的猪头刺青,大声喊着哥哥是猪头帮老大。

他根本就没想过悲伤,他对死亡是无动于衷的。

哥哥的死亡只能加快他加强自己能力的步伐,靠自己残缺身体用暴力支撑起自己的帮派,重建野猪帮。

达生听别人称自己的街道是烂屎街,为了证明自己不是烂屎,便只身与十人打架,最终命丧煤场。

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死是毫无价值的,只是觉得有必要证明自己不是烂屎。

死亡在他看来是没有什么意义的,就是明天看不到太阳了,还想着让猪头把闹钟送回家,让妈妈上班有闹钟听。

《稻草人》中的轩和土兄弟俩为了争夺荣手中的两只齿轮,便将荣杀死,杀死后竟如无其事的回家吃饭,这两个青年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将活生生的一个人置于死地。

他们根本不知道死亡意味着什么。

《告诉他们,我乘白鹤去了》中的孙子,竟说可以将爷爷活埋,就像埋羊般只是把坑挖大点罢了。

最终孙子和孙女一起将爷爷活埋了。

死亡在苏童的这类作品中变得毫无价值,如游戏般结束。

这些十七八的孩子根本不知道死亡意味着什么,看到自己亲人死亡,依旧安心的活着。

孩子们对于死亡的漠视让读者吃惊,但读后在回味时又觉得孩子这样的反应是理所应当的。

那个年代的孩子看到了太多的死亡,早已对死亡麻木,死亡不过是一个人消失了,远离了自己的生活,但自己依然可以活着,生活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笔者认为书中对于死亡的大量书写,及其孩子对于死亡的漠视,可以反应苏童对人性是持悲观的态度的,他认为死亡随时可能发生,生命是虚无的,他通过孩子的行动以及态度表现着自己的观点。

(三)父母的缺席父母对孩子有一种生命延续的依恋,对孩子应该是关心的;孩子对父母有一种感情依附,对父母是尊重敬爱的,他们应该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但苏童小说里的孩子们,偏偏与父母之间没有依恋、关爱、温暖,有的只是冷漠、不分是非的殴打、凶恶的相互对待。

苏童童年视角里的香椿树街系列作品中缺失亲情,孩子们是孤独的存在。

少年们有自己的想法感受,有自己的自尊和追求,渴望周围人的理解却得不到理解,渴望同龄人的尊重结果却是受到耻笑。

他们是孤力无援、有着复杂心事的人群。

因此他们对亲情变得漠视,对父母只有敌对,作品中看不到家人之间的那种温暖。

“父亲”、“母亲”早已不是让人敬畏、具有权威的对象。

贫穷、愚昧、粗俗,使“父亲”、“母亲”身上的任何尊严和自信丧失殆尽。

“父亲”的形象在小说中绝无神圣、尊严、慈悲的权威性,相反却是一个个卑劣、虚伪、下流的“无赖”。

母亲和父亲一样庸俗、卑琐,与儿女们格格不入,她们或是慑于父亲话语的威压,母亲身份被异化,成为父亲话语的共谋者。

(3)《刺青时代》中的安平,是野猪帮的老大,但却因为弟弟小拐的事故遭爸爸毒打,文中的爸爸王得基是一个好色酗酒,不分是非对自己儿女不闻不问的流氓,在儿女面前早已没有尊严。

安平便集合了野猪帮的兄弟们在爸爸去上夜班的路上,将爸爸毒打一顿。

安平脑中根本没有什么伦理道德,只是知道自己受了欺负,就要还回来,不会去想对方是自己的父亲,亲情淡如薄纸。

父亲在这些孩子眼中就是一个代号,没有任何威严。

《城北地带》中,达生因为没有及时把家里的自行车骑回,间接地导致爸爸骑了没有闸的自行车而出了事故。

对此,达生毫无愧疚之情,对于他来说爸爸走了,以后便没有人以拳头或工具教训他了。

当他知道耍蛇人就是自己的姥爷,却冻死在桥洞时,也毫无感觉,仿佛那人与自己毫无关系。

亲情在他们眼中没有任何实际意义,只是生来所带来的一种无法隔断的关系,家人的生与死与自己毫无关联。

苏童作品中没有明确的时间,但可以推断那个年代正是“文革”时代,混乱的年代里,香椿树街上的少年们如野草般杂乱的生长着,家庭早已破乱不堪,眼中的成年人给不出正常的人生指针,他们的脑中没有是非观念,没有善恶之分。

他们恣意的在街道上闲逛,在暴力打斗中获取片刻的欢愉,冷静的观看他人或自己的死亡。

苏童的写作另辟蹊径,执着的书写了一系列孩童的作品。

但苏童笔下的孩童作品并不适合孩子来读,因为里面充斥着暴力、血腥、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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