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社会言情小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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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社会言情小说里,贯穿着“以言情为经,以社会为纬”②这根轴线,主要通过对恋爱中的女青年以及纠结在她身边的事项,来展现现代进程中的社会世态,民风习俗,价值理念。

他笔下人物五花八门,形形色色上至总理、军阀,下至商贩、妓女等等,但其作品一定缺乏不了对小人物命运的哀叹。

他一辈子都老老实实做自己的“小人物”,生活在这一群“小人物”当中,因此对平凡的“小人物”最熟悉,也最有感情。

他用他的笔写尽这些平凡人的喜怒哀乐,也就是书写着自己的人生;他以同情眼光打量着身边的人,叙述着听到的事。

他是一个不肯落伍的作家,他的笔追踪着时代步伐,笔下的人物有了时代的风采。

在前期社会言情小说里,张恨水笔下的小人物系列,又以女性形象突出,在其中占有很大分量,光彩夺目,独特而具有时代特色。

而男性多是阳刚不足,形象灰暗的角色,多传统士大夫的形象,刚好烘衬出鲜明的女性形象。

由于人生阅历和对小说价值的定位,张恨水偏执于对身边的中下层女性形象的塑造。

她们也同张恨水一样是生活在城市的街道小巷,处于社会的中下层,他们平凡得每天算计着柴米油盐,围绕着锅盘碗瓢。

她们也受着五四的春风沐浴,感受着西方资本主义思想的侵染,世俗的恋爱和精明的结婚,在这人生的终生大事上,女性表现出的智慧,女性复杂思想情绪都深深打上了时代的烙印。

这一帮子女性的婚恋观出展现独特而丰富的时代内涵。

跟前面提及的严肃作家笔下的女性形象来说,这群女性的悲喜人生,他们的生活状态、文化心理、道德理念与价值取向真实,普遍的代表着这一时期人们真实生活状态、社会心理、人生价值观是真实的。

应该前期的言情小说创作的城市中下层女性群像,展现了特定时代特定人群的时代色彩和世俗特征,是张恨水最熟悉也写得最自如的人物形象系列。

真正体现着
张恨水的女性形象创作成就。

目前对张恨水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大而泛地论述他的文学史价值的意义层面,也有系统的对其言情叙事技巧、作品的传播方面等的探讨,但对他的文本和人物塑造层面的研讨还是相对薄弱的,文本中的女性形象的解读,也只是片鳞半爪的零星的提及,缺乏全面的研究和整体的关照。

而在张恨水的女性人物形象的研究方面更少,仅有几篇小篇幅的研究论文,只是涉及到几部代表作的主要女性的分析,未曾做过深入系统的阐析。

如2006 年余晓风的《论通俗文学中的女性形象》,在整个通俗文学的层面选取张恨水的几部代表作中冷清秋、何丽娜和李冬青作为时代女性进行分析。

张立忠的《张恨水小说的市民文学体征》对于其作品中的女性形象认识未免是浅显粗糙而片面,对张恨水的文本研究聚焦在《春明外史》《金粉世家》《啼笑因缘》等文本上,而对其他文本鲜有问津。

总之,对张恨水的女性形象,尤其是前期创作的女性形象研究深度是远远不够的,还有待于进一步的挖掘和深化。

张恨水前期中下层的女性的塑造,是相当成功的,但未能进行过系统深入的整体性关照,未能充分地发掘张恨水这一时期在女性塑造的独特性价值以及文学史意义。

笔者在阅读大量的张恨水的小说文本基础上,通过把张恨水前期作品这一中下层女性形象置于20 世纪中国文学、中国文化现代化的历史文化语境中,从女性形象塑造的层面展开研究,见出其独特性,分析其女性形象类型模式,见出他们身上所表现出来的社会时代性。

同时,展现了张恨水的主要写作理念,也透视了张恨水的人生态度和价值取向,并对张恨水女性形象在文学史上的价值,给予了充分的肯定。

①罗永烈:《我所认识的恨老》,转引自:张占国、魏守忠编.《张恨水研究资料》,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
《啼笑因缘》是我国五四新文化运动以来文坛上出现的最早的“鸳鸯蝴蝶派”的优秀代表作, 是一部值得肯定并产生过广泛的社会影响, 有一定社会意义的优秀长篇通俗章回体言情小说。

是30 年代文坛上的一朵奇葩, 是张恨水为我们留下来的宝贵的文化遗产, 也成为文人们探讨的对象。

尤其是三位女性和男主人公的恋情关系, 由于三位女性的出身、教养、思想性格、所属的社会层次各不相同, 三位女性在人们心目中的印象各具鲜明性。

因此, 从三位女性的形象上加以分析, 并非多余。

张恨水的《啼笑因缘》是一部以多角恋爱为主题而展开的长篇通俗言情经典小说, 展示了五四新文化运动一代新式男女对自由爱情的向往, 其中并没有传统作品那样所表现的旧制度的腐朽。

作者其中二位出身、教养、思想性格、所属社会层次不同的女性的命运、人物形象刻画得淋漓尽致, 表现了当时社会女性思想上已有所觉悟, 她们奋力争取自己的幸福, 冲破根深蒂固的“女性只是男性附属品”的思想, 寻求自由、平等、纯洁的爱情。

张恨水多部知名小说无一不以悲剧意蕴传达出中国人在由近代向现代社会转型这一历史进程中的心灵疼痛:他们往往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挣扎着追求基本的生存保障,精神也处于无尽的困惑之中。

张恨水对民族传统文化有着无限的信任与依恋,通过描写个体的悲剧命运,传达出这些个体所处的传统文化背景日暮西山的悲剧。

悲剧是人生的常态。

作为“中国现代通俗文学史中的第一号人物”[1](P117),张恨水的多部知名小说展现了身处二十世纪上半叶的城市平民在由近代向现代社会转型这一历史进程中悲剧的人生感触。

作者将沉淀于心中的迟暮、感伤与悲凉的生命体验融会于“人性之花的凋谢”、“英雄梦的失落”、“文人的黄昏”三个悲剧主题,进而表现了彼时个人所依赖的民族文化传统日暮西山的悲剧爱情与亲情是人类情感的精华,在真情的润泽中,人性得以健康美好地发展,而健全的人性也守护着真挚的情感。

然而在张恨水的小说世界里,爱
情与亲情往往无法圆满,真切地映照出社会转型中人性的悲剧
(张恨水小说中的女性形象)张恨水作为中国现代通俗小说的集大成者,其影响力一直从20世纪前半叶一直持续到了现在,老舍评价张恨水是“国内唯一的妇孺皆知的老作家”,[1]这话虽然现在看来不免夸大,但在张恨水生前是一点也不夸张的。

闻涛在《张恨水传》里总结张恨水小说的特点是,“对旧派小说的多种艺术因素进行融合好和重组,产生了新的艺术格式……他的小说既针砭军阀统治,追求真挚的爱情,又回归改良礼教和佛教的空幻,形成了独特的‘张
恨水’。

”[2]这是对张恨水小说的一个总评,然而张恨水在三个创作时期的特点是有很多差异的,在他的创作中,《啼笑因缘》和《满江红》都是他创作第二时期的作品,而《啼笑因缘》远比《满江红》来得出名,成为他的三大代表作之一,《满江红》是受上海书局之邀,算是为了稿费而写,自然没有《啼笑因缘》用心,但是书中的女主角形象却与《啼笑因缘》有很多相较之与其相同或相近
时期的作家,作为一代通俗小说大家的张恨水显然在最初是备受冷落的,当别人的花圃中已经是繁花似锦的时候,他的园地里还是杂乱荒芜,甚至,我们在某些作为规范教材的文学史上还找不到他的名字,知道他的人既少,注意到他的价值、研究他的人更是凤毛麟角了,因而造成对他的研究的相对滞后。

1930 年,严独鹤为张恨水的小说《啼笑因缘》作序,可视为最早的对张恨水小说进行研究的作品。

这篇文章虽然篇幅不长,但它从描写的艺术、著作的方法、全书的结局和背景三个层面来对张恨水小说作了本体性的分析研究,言辞中肯素朴,切合要义,分析入里,可为后世研究者之垂范。

之后对张恨水的研究渐趋兴盛。

虽然如此,从张恨水小说的研究历史来看,由于他在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的尴尬并寂然的处境,长期以来成为一个复杂特在,也有人说他一直是一个文学的“旁观者”,因此对他的研究也就相对薄弱,多年来的张恨水研究“在很大程度上并非是张恨水创作的本体性研究,更多地表现为一种意识形态的简单化‘定性’争论,且每一时期张恨水研究,都带有明显的时代特征”[1],这表明,对张恨水的研究虽然已经进行了几十年,但仍然有很大的空间等待着我们去探索和开拓。

现代叙事理论的发展为我们的小说研究提供了更加广阔的空间,使得以人物和情节为中心的旧式批评得到改观。

任何小说
都是有故事的,从叙事的角度来进行小说研究,更加能够切中小说文体的本质要义,这也为张恨水小说的研究找到了一种新路从叙
事的视角来观察,如同其它很多小说一样,张恨水的小说中也存在多种多样的叙事模式,“红颜薄命”叙事就是这众多类型中的一类。

对于“红颜薄命”,我们并不陌生。

“红颜胜人多薄命,莫怨春风当自嗟”,宋代欧阳修的《再和明妃曲》让我们想起那个远嫁大漠的孤单身影,身为中国古代四大美女之一的王昭君纵然国色天香也只能在青冢中无望地叹息,把“红颜薄命”的悲剧留存史册。

我们也常常会见到一些抒发对“红颜薄命”的感受和感慨的文章,但并非是将它作为一种学术研究的切入点来对待的;有的论文也只是在某个小标题之下有相关的少数论述,但将之单独开列出来,作为一个独立的学术研究专题,以此展开对作家作品研究的论著目前尚未出现,从“红颜薄命”叙事的角度对张恨水小说进行的研究也还未曾见到。

本论文正是要从“红颜薄命”叙事的视角来研究张恨水的言情小说,从一个全新的维度来分析其那些有代表性的作品,重新感知它们,以获得对作品更加细致深入的理解认识。

需要说明的是,本论文中对“叙事”一词的理解,并非拘囿于纯形式主义层面的叙事学意义,文中出现的“叙事模式”、“叙事方式”等词汇也并非西方叙事学中所说的叙事模式,而是指“故事的讲述方式”一类的意思。

我们是将“红颜薄命”在小说中的叙述作为一种文学存在,把它看作是一种包含着表层形式与深层意义的文学语码对于这一叙事模式的研究也是在它的意义、价值等文学本体范围上展开的。

张恨水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一个通俗文学大师,“他是国内唯一的妇孺皆知的老作家”[1]。

在他大量的小说创作中,有一个令人注目的现象是女性形象占着异常突出的位置。

而且张恨水笔下的女性几乎都与婚恋联系在一起,爱情与婚姻是张恨水作品永恒的主题。

即使在九一八事变后,他仍依托男女主人翁的婚恋来书写抗战之气。

人物形象鲜活,为现代文学人物画廊增添了新鲜血液。

在众多的女性当中,我们也发现她们除了《如此江山》中的朱雪芙、方静怡,《啼笑因缘》何丽娜是出身富贵之家的时尚小姐,其他几乎都是些平民女性,可见张恨水执着塑造处于社会的中下层女主人公形象。

在他的长篇小说中,他着力塑造中下层青年女性的形象,关注这些女市民的日常生活、恋爱和婚姻。

这种角色专情,塑造女性形象的独特角度是怎样形成的呢?他这种浓重而典型的小市民趣味和态度背后有着怎样的人生经历?我们知道,每个作家的作品里多少会有自己的影子,自己的观念熔铸其中,或者自己的期盼,或者自己潜意识的幻化,作家的作品与作家本人是有着密切的联系的。

如要分析其作品,也就要充分地了解这个作家:他的成长,他的经历,他的体验和感受,他的教育和婚姻;还有产生作家和作品的这个年代,这个年代的传统氛围、时代气息、社会变革等诸多因素。

张恨水的生活体验和人生观念,决定他走了一条不同于其他同时代文学家的道路,其笔下的女性形象饱含着自己对社会的艰辛的感受,对女性的同情与理解,对社会新的时代意识的
感应,还有传统文学在其脑中留下的对于女性的认识。

在这里,笔者拟从张恨水的思想、经历、社会影响等方面来谈小说女性形象生成之缘由。

结语
综上所述,人性之花凋谢、英雄梦的失落、文
人的黄昏三个悲剧主题中,张恨水表现了对传统文
化,尤其是传统伦理道德的认同与维护。

它至少可
以遏制现代理想与激情过度而无规则地衍生。

然而
“传统”这个词在二十世纪上半叶的中国似乎很不
值一提,对它的守护往往被规入“顽固、落后、守
旧”的阵营。

“张恨水与现代文明的历史意志之间
的冲突实际上不仅仅是文人传统所厮守的人格境界
与现代文化传统的演进形态间的冲突,它更是人类
一以贯之地崇尚着的道德美好意识、人性的纯净所
在与文明的无规则衍变带给人性灵发展之间的冲
突”[7](P84)。

身处新旧文化的夹缝中,张恨水的作
品不仅有着对传统文化腐朽面的批判与嘲弄,更有
着对传统文化精髓在激情燃烧的启蒙革命语境中被
冷落的担忧与痛心、无奈与感伤。

小说的悲剧主题
表现了一个身在现代中国、心却执着于传统的知识
分子对如何才能在传统文化根性不失的情况下圆满
地使中国走入现代文明的思索,即使他只提出了问
题而无法做出强有力的回答。

参考文献:
[1]范伯群,孔庆东.通俗文学十五讲[M].北京:北京大学
出版社, 2003.
[2]张恨水.夜深沉[M].合肥:安徽人民出版社, 1981.
[3]叶克南.边际人———大过渡时代的转型人格[M].上海:
上海人民出版社, 2001.
[4]张恨水.现代青年·自序[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
社, 1985.
[5]佟硕之.金庸梁羽生合论[A].韦清编.梁羽生及其武侠
小说[M].香港:伟青书店, 1980.
[6]张恨水.写作生涯回忆[M].太原:北岳文艺出版
社, 1993.
[7]张毅.文人的黄昏———通俗小说大家张恨水评传[M].北
京:华夏出版社, 1991.
“关于语言,福楼拜在小说中有过这样一段描述:我们敲打语言的破铁锅,试图用
它来感动天上的星星,其结果只能使狗熊跳舞。


[47]
法国作家福楼拜的这句话形象地告
诉我们,面对意义的表达,语言显得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技艺如此高超的小说大师面对
语言的表情达意功能都持有这样悲观无奈的态度,又何况他人呢。

一个作家或者一部作
品,自他产生之日起便带来不同于他人或者其它作品的特殊意义与价值,我们解读作家
和他的作品,就是要试图发掘这种不同于他人的特殊之处。

然而,无论我们怎样努力,
可能都无法使语言达到它最佳的表达状态。

有些东西,我们能够想得到,可是却无法说
得清;说得清,却又无法说得尽。

这也许就是文学研究的巨大魅力所在吧。

或许正是由
于这种说不尽的动力,才促使着无数的研究者们发挥他们的聪明才智,为我们贡献出如
许丰硕的研究成果吧。

对于张恨水“红颜薄命”叙事的研究解读,我觉得还有很多我没有想得到或是没能
说得清的东西,只能留待在今后的研究过程中去不断地发掘探索了。

“红颜薄命”叙事
方式作为一种经典模式已经在无数的文学作品中得以保存和体现,并以其永久不衰的魅
力感染着众多的读者,张恨水也在整个叙事过程中展现出他的细腻、广博和敏锐、深邃。

当然,这种细腻有时显得略有些拖沓繁冗,甚至波及到小说整体的构架,可这种波及毕
竟只是在极少数的作品中,对他的整个创作成就并没有产生太大的影响。

总体上说,张
恨水的“红颜薄命”叙事在机智的继承之上又有成功的开拓,它使得人物形象更加鲜明
生动,反映现实更显深刻精当,并体现出强烈的悲剧特质,在一种诗意美感中述说着悠
悠的怀旧情愫,带给我们的是触动心灵的永恒的美感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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