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翻译的科学性与艺术性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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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翻译中的矛盾:忠实、科学与艺术

论翻译中的矛盾:忠实、科学与艺术

论翻译中的矛盾:忠实、科学与艺术“忠实”得目标关于翻译本来是不待证明得、天然得要求,是千百年来翻译理论和实践一直围绕旋转得中心.然而近来大概颇有人对此持怀疑甚至否定态度.《外国语》1998年第3期所载《从梦想到现实:对翻译学科得东张西望》一文能够作为一个典型得例子.文中引勒菲弗尔语曰:“忠实只只是是多种翻译策略里头得一种,是某种意识形态和某种文学观结合之下才导致得产物.把它捧为唯一一种可能得、甚至唯—一种可容许得策略,是不切实际得、徒劳无益得.”文章作者据此及其他一些类似论点得出结论:“忠于原文不是理所所以得、唯一得标准,世界上没有永恒不变得、绝对正确得标准.”作者在同文另一处对“忠实”得标准发出了—连串有味得疑咨询:在我国占支配地位得标准,都把“忠实”放在第一位,却非常少有人咨询过一句“什么原因”?翻译什么原因一定要追求(最大限度得)忠实?……译者另有目得、另有所好又怎么样?社会现实不容许、不利于追求最大限度得忠实又怎么样?不完全忠实得译文一定有害吗?要是不忠实得译文达到了目得,甚至达到了“好”得目得又怎么样?……但是,又什么原因要强迫人家在两个极端之中选择一个——一端是百分之一百得忠实,另一端是零得忠实呢?译者什么原因不能选择百分之七十、五十、三十得忠实呢?这无疑是对翻译理论提出了一个至关重要得咨询题.对此本文无意正面做出回答,但却盼望稍作探讨,从而达到认识翻译内部所蕴含深刻矛盾得第一步.wwWc假如我们退到起点,退到翻译活动得初衷,咨询题将显得特别简单.翻译得出现是出于文化交流得需要.在这一点上,完全能够把它比之于向国人介绍西洋绘画、西洋音乐,或者相反,把作为主观姿态得“忠实”之因此具有价值,就在于它必须向作为客观标准得“忠实”靠拢,使两者尽量重合,使阐释成为真正意义上得复制,而为了达到那个目标,从理论上讲最好得手段便是科学.应该辨明,翻译中得科学与绘画、音乐中得科学并不相同.仅往常者为例:尽管绘画当中也包含很多科学成分,但总得来讲它仍然是艺术.其中得色彩调配、画布光洁度等基本上纯物理性质得现象,甚至画面各部分得比例、明暗与色调之间得关系也能够得到科学得分析,但这些并没有使其成为科学,因为最终决定一幅画成功与否得,是画家笔下得艺术制造能力.而翻译中得科学以实现“忠实”为其最终目标,因此不承认自己只是艺术得附庸,而要求占据统治地位.它实际上相似于科学家为了防止秦俑出土后色彩脱落而作得努力:他们研制出—种药水,—经喷射,秦俑得本来色彩即可保留:在这个地方任何艺术得手段,任何制造性得想像都可能扭曲原貌,因而是不能同意得.同样具有重要理论意义得是,应该认识到翻译关于科学得追求有其必定性.在形式上,翻译得科学论尽管表现为现代科学精神得产物,尤其是飞速进展得语言学得产物,但在实质上它深深植根于对客观忠实得渴望中,翻译从一开始就包含着它得存在基础,因此我们不能够视之为从外部强加于其上得一种手段而轻易否定.“翻译得语言学情结”这—提法形象生动地揭示了翻译—与科学得这种内在联系. 正因为如此,即使是在艺术味非常浓得传统译论中,也时时能够见到科学精神得踪迹.严格地讲,以科学精神分析翻译得萌芽早在东晋释道安得“案本”讲、“五失本”得论述中差不多出现了.所以,只是到了现代,有了现代语言学得基础,才真正有可能打出翻译科学论得旗号,才真正有可能把侧重点放在科学得基点上.“等值”、“等效”之讲与艺术论得分歧,并不在一个“等”(equivalence)字上(传统译论如“化境”讲中得“精神姿致依旧故我”不也是“等”么?),而在于它们把科学精神贯彻到整个翻译过程中去.在这种精神指导下,翻译理论取得了丰硕成果,变得越来越精细、严密,越来越朝着规范化、可操作性得方向进展.完全得科学化假如可能,将导致一个唯一能够同意得译文,该译文将能够经受起反复回译得考验. 然而科学论,不管开始时它多么满怀信心,却终不免陷入深深得困惑.一方面,它确实做了、并将接着做出有意义得工作,尽管有人斥之为“死胡同”,人们仍将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另一方面,它越往前行,目标就显得越遥远,道路上得障碍也就显得越来越难以逾越.翻译得科学论之因此陷入矛盾,其根源仍在于前面提到过得翻译对象所涉及得媒介一—语言本身所具有得特性.这种特性决定了科学无法完成其使命,因而即使非常不情愿也不得不转而求助于艺术.首先,大多数人差不多同意得一个事实是:尽管科学力图把文本语言中得意义一点一滴落实,但语言却总是拒绝把它得全部意义交出来.事实上,现代批判理论可能会讲并不存在什么“全部意义”.不同得译者,依其文化素养、时代背景、意识形态等各种条件得不同,必定对相同得文本产生不同得理解.换句话讲,作品随时都可能产生新得意义.其结果,估计能够套用—句话讲,是“有一千个译者,便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这确实足“同意美学留给翻译得一个悖论”.但只要我们承认翻译过程也是一个阐释过程,这确实是无法躲避得一个事实.其次,不同得译者,即使假设他们站在相同理解得起点上,在其表达过程中也必定趋向差异.没有任何两个人会使用完全相同得语言,因为“一方面,整个人类只有一种语言,另一方面,每个人都有一种特别得语言”,“单词总是某—具体得个人使用于另一人.而那个实际环境将决定、转变其意义.”译者在表达过程中或多或少总是会把他自己也写到里面去得.该过程同时又与阐释过程密不可分.两者结合,决定了翻译不可能做到我们所期望得那种客观、科学,而必须留下—定位置给直觉、推敲、灵感等艺术思维方式.阐释与表达引进得差异意味着各种不同译文存在得可能性,也就否定了唯一不变得绝对忠实得译文,因而是对科学方法消解得第一步.但真正把译者逼上自觉地运用艺术方法得是语言中得不可译因素:不同语言之间形式上得差异及其中所蕴含得文化差异.文本意义中或多或少得一部分只能存在于原语形式中或原语文化中,这差不多成了多数人得共识.在翻译中,这部分意义得缺失可能妨碍译文得整体效果甚至使之不能成立.因此,译者必须重新制造,使译文尽管不能与原文相等,却能与其双峰并峙,差相仿佛.钞票钟书先生所谓得“故知‘本’有非失不可者,此‘本’不,失’,便不成翻译”,正是这种情况得最好讲明.如此讲来,翻译中艺术得存在和科学一样也是源于对“忠实”目标得追求.原文假如是艺术,忠实得译文就必须还它一个艺术品.假如条分缕析得方法达不到那个目得,那就只有付诸于再制造.所以,关于不可译性人们得看法并不一致.有人强调语言得表达能力,认为理解与再表达之间并没有隔着一道鸿沟.而另一方面,假如严格强调“忠实”,则几乎到处都能够看到不可译性.乔治·穆南讲过:“假如我们同意现代语言学关于词汇、语法及句法得流行观念,我们几乎能够明白地讲,翻译是不可能得.”极少有人情愿同意这一点.他们宁愿认为,“不可能得只是某一种翻译,某一种我们预设过、追求过,但从来没有实际存在过得翻译.”但不管如为必须承认,至少关于严密得科学方法来讲存在着相当程度得不可译性,而这一直是翻译艺术论得基础.或者换一个表达方式:艺术是翻译对语言、文化之间难以逾越得障碍得一种处理方式.亚里士多德讲过,“所有得艺术关怀得基本上进入存在得过程,即揣想、考虑如何让一件既可存在又可不存在得事物进入存在.” 确实是讲,艺术品得形式并无必定性,只有可然性(probability).而这正符合翻译得事实.我们只要看看那许许多多得重译,尤其是诗歌得重译,就能明白这一点.翻译得过程浸透了译者得主观因素,自始至终贯串着艺术.语言学得进展为科学论奠定了基础,但同时又是对语言得深入认识使艺术进入翻译成为不可幸免.尽管如此,在那个基础上对翻译中艺术得解释与通常所谓文艺学派得观点有着本质差不.在这个地方艺术不是出于翻译得本质规定,而是作为科学得补充或不得已而为之得替代品.科学要求一步步踩在坚实得地面上,当发觉足下是一片流沙时,就只好借助艺术能够自由飞行得想像得翅膀.但是,艺术一旦介入,就带来了新得更为复杂得矛盾,艺术得本质与科学得束缚之间得矛盾.“忠实”作为一个目标能够视为翻译活动得终点,但那个目标得实现却并不是翻译得最后一个步骤.它体现在每一个哪怕是微小得步骤中,是翻译全过程得总和.因此,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只要一飞离科学得坚实地面,就必须出现差异、偏离.那么,毕竟应该给予艺术得翅膀多大得自由呢?一种较为极端得艺术论主张尽量发挥译入语语言、文化得优势,使翻译成为“两种语言,两种文化得竞赛”.翻译艺术大概不需要多少束缚,甚至不妨拥有自己独立得标准,因此就有了“音美、意美、形美”得“三美”讲.所以,即使作为创作论,“三美”得标准也不一定具普遍性,在翻译中是否到处适用就更值得考虑.但咨询题得焦点是,翻译中艺术得本质如何?它真能拥有自己得独立标准吗?对那个咨询题得回答五花八门,但在一个差不多点上却趋向于一致:翻译得艺术与创作得艺术有着本质得差异,它不可能捆有独立得艺术标准,而只能以原文为指归.“神似”讲如此,“化境”讲亦如此.所谓“译者得矫揉造作,对原文亦步亦趋,以求曲肖原著者得天然本来得风格.”⒗或者:“我们所讲得翻译是艺术得再制造,也只能是有限制得、受制约得再制造.……译者得制造性活动不能脱离原著限制规定得范围.假如讲“竞赛”那个词正确地强调了艺术所要求得再制造,这也不是一场公平竞争,因为译者必须以原作得马首是瞻.“正确认识翻译得性质,认真执行翻译得任务,能写作得翻译者就会有克己功夫,抑止不适当得写作冲动.”因此翻译艺术得任务是模仿.假如讲卓不林得模仿者甚至可能超过卓不林本人(这仍然值得讨论),这种“超越”也必须表现为对卓不林艺术本质得逼近,模仿者不能够掺进自己得东西或把卓不林变成不得什么人.这种讲法从理论上看所以更为全面:它既引进了再制造得机制,使翻译成为可能,又充分考虑到原著,使翻译不至丢掉“忠实”得目标e好得翻译就体现为两者得完美结合.但这个地方我们又面临一个新得咨询题:这种结合可能达到吗?艺术得生命就在于个性,在于其特别性、独创性,把这些都阉割掉它还能有多少作为?艺术能否既自由飞行又与科学精神保持一致?或者讲它能否同时又在天上又在地上?人们常把翻译艺术比为“带着镣铐跳舞”,其意一方面强调翻译所受得严厉束缚,一方面强调高超得译者仍可战胜束缚制造出优美得艺术.但在这两层意思上那个比喻都可能使人们对翻译艺术得矛盾本质产生误解.翻译不同于创作,翻译过程也不是制服束缚取得自由、取得个性高度进展得过程.在翻译中原文并不是“镣铐”:既不可消极地视之为束缚人得桎梏,也不可把它作为仅供衬托得道具.它在整个翻译过程中起着主控作用,时时要求维护它得权威.唯其如此,才使翻译艺术面临深刻得矛盾冲突.看来“公平竞争”确是一个诱人得选择.可我们已看到这种观点得片面性.同时它也带给翻译如此一个悖论:离开艺术翻译将一事无成,可艺术又意味着背叛,对忠实得背叛.换句话讲,为了接近原文,我们必须背离原文.越是成功得译作,其艺术越为精湛,那么它与译入语语言形式、文化就越是融合无间,译者个人得渗入成份就越重,它与原文得距离也就可能越远.傅雷“高老头”中译本艺术上得成功使它比不得译本可能更接近原文,但同时正是这种成功使我们有理由讲它不是巴尔扎克写得.以上讨论显示,证明“忠实”目标关于翻译得重要性、科学及艺术手段必要性得过程也确实是揭示它们之间矛盾得过程,它一步步使我们认识到这种矛盾得错综复杂性.“忠实”是翻译概念中得必有之义,但从一开始它就感到它得对象飘忽难定.它注定要经受“该忠实于谁”那个咨询题得折磨,要把阐释学中所有得纷争、困惑都上演一遍.科学化是翻译为了实现其忠实目标得必定要求,是它与生俱来得渴望.然而现代语言学、现代批判理论观照下得语言所具得本质却使得科学无法将整个翻译过程纳入它得系统范围之内.艺术大概能够关心科学完成它得任务,然而它得手段是引进差异、叛逆.而这恰恰是科学精神所不能容忍得.科学志向高远,但是由于语言得阻抗它无法使翻译高飞;艺术这对飞行得翅膀又被科学限制了振动范围,翻译便显得像是在这两难处境中讨生活.科学所以期望通过不断地自我完整有朝一日能够独立完成它得使命,但是它注定永久摆脱不了艺术那个不总是受欢迎得朋友.艺术得天性是奋翅高飞,可在这个地方它却不得不时时忍受受限制得痛苦,翻译得特别得痛苦.科学与艺术之间这种尽管互相依靠却又互相排斥得关系是科学论与艺术论之间长期争论得根源.这不能简单地归咎于论者得各执一端,不及其余.争论双方不但各有其道理,而且各自道理中都隐含对另一方得否定,承认翻译既是科学又是艺术对双方都意味着承认翻译内部包含难以调和得矛盾.就科学而言,这意味着它必须正视“忠实得手段是叛逆”那个事实,即使是有限得叛逆;而艺术论则必须同意“在自我否定中实现艺术”那个痛苦得悖论.翻译中蕴含得所有这些矛盾吸引了许许多多人们为研究它付出努力,同时也带给我们许多理论上得难题,许多被斥为“差不多把我们折磨了不知多少遍”得“陈词滥调”.理论出于其内在逻辑得要求,所以要坚持不懈地建立一种体系,使所有矛盾都能在其中得到解释,但应该认识到这是一个长期得过程,简单地落低“忠实”得要求,使其成为一个可选项,付出得代价太大.另外一个极端是割断手段与对象得任何联系,堕入完全得不可译论,但是这不但在理论上没有意义,也为实践所不容许.还有一种倾向是建立翻译中“艺术制造性与科学忠实性得辩证统一”.这种做法貌似深刻,却非常容易流于浅薄皮相,结果可能只剩下一个思维定式得空壳,却把翻译中科学与艺术得矛盾本质掩盖起来.我们不否认两者之间存在着统一,例如它们基本上为了实现“忠实”得目标;也应该承认两者之间一定程度得互相依存关系,但它们并不是一张纸得正反两面,不是同一事物不可分割得、相辅相成得两个侧面.它们是由于一些外在因素一翻译得“忠实”目标、其对象得特别性质等一而产生了联系,如此在理论上它们就有可能矛盾多于统一,互相排斥多于和谐融合.例如,假如一篇译文单独看是一件成功得艺术品,它必定得益于许多科学因素,描述这种科学与艺术之间得关系能够用得上关于辩证统一得整套术语,然而从翻译科学得角度看这篇译文却仍可能因为没有做到忠实而是一个失败.不妨如此讲,翻译中存在着两种科学,翻译得科学和一种类似于创作中得科学,前者能够包容后者,但却不像后者服务于艺术从而与之处于一种“辩证统一关系”之中.它以忠实为其最高目标并因此更多地外在于艺术.正因为如此,翻译理论“割裂性”地沿着语言学派和文艺学派不同方向进展才能各自取得目前已有得成就.探讨科学与艺术之间得关系必定会大有收获,但不能把咨询题简单化,否则无以解释理论界何以会有长期激烈得争论.最后,正是因为翻译中这些错综复杂矛盾得存在才给了各种理论进展得宽阔天地,也奠定了翻译作为一门学科独立存在得基础,使它在和语言学、阐释学、批判理论等许多学科息息相关得同时又有其自身得特点,因而将成为那个人文交响乐中一部永恒得变调重奏.。

论翻译中的矛盾:忠实、科学与艺术

论翻译中的矛盾:忠实、科学与艺术

论翻译中的矛盾:忠实、科学与艺术论翻译中的矛盾:忠实、科学与艺术论翻译中的矛盾:忠实、科学与艺术论翻译中的矛盾:忠实、科学与艺术“忠实”的目标对于翻译本来是不待证明的、天然的要求,是千百年来翻译理论和实践一直围绕旋转的中心。

然而近来似乎颇有人对此持怀疑甚至否定态度。

《外国语》1998年第3期所载《从梦想到现实:对翻译学科的东张西望》一文可以作为一个典型的例子。

文中引勒菲弗尔语曰:“忠实只不过是多种翻译策略里头的一种,是某种意识形态和某种文学观结合之下才导致的产物。

把它捧为唯一一种可能的、甚至唯—一种可容许的策略,是不切实际的、徒劳无益的。

”文章作者据此及其他一些类似论点得出结论:“忠于原文不是理所当然的、唯一的标准,世界上没有永恒不变的、绝对正确的标准。

”作者在同文另一处对“忠实”的标准发出了—连串有趣的疑问:在我国占支配地位的标准,都把“忠实”放在第一位,却很少有人问过一句“为什么”?翻译为什么一定要追求(最大限度的)忠实?……译者另有目的、另有所好又怎样?社会现实不容许、不利于追求最大限度的忠实又怎样?不完全忠实的译文一定有害吗?要是不忠实的译文达到了目的,甚至达到了“好”的目的又怎样?……可是,又为什么要强迫人家在两个极端之中选择一个——一端是百分之一百的忠实,另一端是零的忠实呢?译者为什么不能选择百分之七十、五十、三十的忠实呢?这无疑是对翻译理论提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对此本文无意正面做出回答,但却希望稍作探讨,从而达到认识翻译内部所蕴含深刻矛盾的第一步。

如果我们退到起点,退到翻译活动的初衷,问题将显得非常简单。

翻译的出现是出于文化交流的需要。

在这一点上,完全可以把它比之于向国人介绍西洋绘画、西洋音乐,或者相反,把中国画或者中国的民族音乐介绍到国外去。

无论这种介绍活动的其他目的怎样,在一个首要的、根本的目标上它们是一致的:向目的文化的接受者呈现原作的本来面貌。

如果说在介绍绘画、音乐作品时对原作的色彩、线条或者曲调加以改易将显得荒谬绝伦的话,那么理想的翻译也不允许对原作随意窜改。

浅谈翻译的双重特征

浅谈翻译的双重特征

浅谈翻译的双重特征作者:倪娜来源:《知识文库》2019年第06期关于翻译到底是科学,技巧,还是艺术的争论可谓旷日持久。

近些年来,机器翻译代替人工翻译的呼声越来越高,与此同时对于机器翻译的质疑之声也从未减少。

2018年博鳌论坛上的AI同传的现场效果并不完美,人工智能是否能取代同声传译,机器翻译是否能代替笔译译员耗费无数心血完成的译文,这个问题又再次被人们热议。

如果机器翻译成功了,那么证明翻译的科学性起主导作用。

但翻译学是一门经验科学,翻译经验是基石。

语言是有生命的,是不断变化的。

就目前的实践看来,机器翻译虽然一直在不断完善,但并未达到我们要求的水平。

由此证明翻译并不完全是一门科学,还需要技巧与艺术加工。

翻译到底是科学?技巧?还是艺术?这个话题一直没有定论。

但毋庸置疑的是,翻译之初就是两种语言的转换,以达到不同语言的人们之间的交流。

随着不同语言的种族之间交流的增多,人们对于翻译的要求才随之越来越高。

从传统上看,人们似乎将‘翻译’仅仅视为一种技艺,并没有将它提到‘学科’的高度。

帮助我们认识‘翻译是一门经验科学’的是哲学家,特别是20世纪30年代以来发展起来的科学哲学家。

科学哲学家使翻译研究者获得了充分的理据,提出‘翻译理论’。

1 翻译的科学性翻译出现之初,一定是经验学。

只是不同语种的人们出于交流的目的进行的两种语言上的转换。

但是在不断的实践当中,人们不断总结经验规律,制定翻译规则,归纳翻译方法。

翻译就逐渐上升到科学的高度,用于指导实践。

但翻译学又不同于其他科学学科,有具体可以量化,精确到数字的标准。

翻译学其实可以认为是社会学与人文学科的综合体,在这二者之间具有一定的不确定性与模糊性。

翻译现象不是一种简单的两种或者多种语言之间的转换行为,而是社会现象、文化现象、心智现象、精神现象与语言现象的结合。

翻译进行时需要综合考虑社会、宗教、政治、文化、教育背景等多个领域的问题,是多种因素作用下的文化产品。

可以说,翻译学是一门独立的、开放性的、综合性的社会科学。

对翻译原则“以信为本,求真求美”的思考

对翻译原则“以信为本,求真求美”的思考

译文语言风格:流畅自然,注重 表达力
原文特点:注重准确性,追求信 达雅
译文特点:注重可读性,追求生 动形象
反复推敲和修改译文,确保准确性和美感兼备
翻译过程中,要注 重对原文的理解和 把握,确保译文的 准确性。
在翻译过程中,要 注意语言的优美和 流畅,确保译文的 美感。
在翻译过程中,要 注意对原文的尊重 和保护,确保译文 的完整性。
准确传达原文信息
求真求美:追求真实、准确, 同时追求美的表达
翻译原则:在翻译过程中遵 循的原则
以信为本:忠实于原文,准 确传达原文信息
翻译技巧:运用各种翻译技巧, 如直译、意译等,准确传达原 文信息
保持原文风格和语言特征
原文风格:尊重原 文的文体、语言风 格和表达方式
语言特征:保持原 文的语言特点,如 成语、谚语、俚语 等
更加完美
对“以信为本”原则的理 解
忠实于原文的意义和内容
忠实于原文:翻译过程中,要忠实于原文的意义和内容,不能随意篡改或增减 原文的准确性:翻译过程中,要保证原文的准确性,不能出现错误或误解 原文的完整性:翻译过程中,要保证原文的完整性,不能遗漏或省略重要信息 原文的连贯性:翻译过程中,要保证原文的连贯性,不能出现断章取义或前后矛盾
通过准确、忠实地翻译原文,可以更好地传达原文的意思和情感,从而促进不同文化之间的理解和认同。
翻译原则“以信为本,求真求美”有助于消除文化隔阂,促进不同文化之间的交流和融合。
通过追求翻译的准确性和美感,可以更好地展示原文的魅力和价值,从而吸引更多的人了解和欣赏不同文化。
有助于提升翻译行业的专业水平和形象
深入研究原文的文化背景和语境
了解原文的文化背景,包括历史、地理、社会、宗教等方面 研究原文的语境,包括语言、风格、表达方式等方面 结合原文的文化背景和语境,理解原文的含义和情感 在翻译过程中,保持原文的文化背景和语境,确保翻译的准确性和真实性

对翻译本质的思考

对翻译本质的思考

[>] 性与艺术性统一的翻译才可真正称得上佳译。 的美, 一条数学定理的准确、 简洁, 都离不开语言的艺术。
原文:?)2&+,"- @&7 <$ ,&"2 -.&- (.$$0, *17 A%$*"@&: ?.$ ’)1* 【参考文献】 湖 南 师 范 大 学 出 版 社, *1<<$* -"*$, )’ -.$ &1-)%)<"0$ %)#$ A%$*"@& -.*)18. ()*5 &72 ;0&+ : [B] 黄 振 定 翻 译 学 [ : G] : 长 沙: 译文: (B)今天我们可以说, 美国是靠汽车轮子运转的。 >LLL : 汽车的四个橡胶轮子载着美国人去上班, 去游玩。 [>] 杨自检 : 英汉语比较与翻译 [ G] 上诲外语教育 : 上海: (>)今天我们可以说, 出版社, 美国是靠汽车轮子运转的。四个 >LLL : [C] 橡皮轮子推动着美国人的工作和娱乐。 [D] 黄振定 : 文学翻译评价的科学性及其科学论 [ M] : 外国 语, 译文 (B) 语言的艺术性较强, 读来形象生动, 与译文 (>) 一 ,=) : BNNN( =N K CO : 样同等地再现了原文, 而译文 (B) 更美, 更便于读者理解。科 [=] 崔永禄 : 文学翻译佳作对比赏析 [ G] 南开大学 : 天津: 技翻译中科学性与艺术性应有机地接合起来, 灵活掌握其限 度。 诗歌翻译中艺术性与科学性的统一 D、 出版社, >LLB : [C] 黄振定 : 科技翻译的艺术性及其艺术论 [ M] : 外国语, ,B) : >LLB( OP K PD :

翻译是科学还是艺术

翻译是科学还是艺术

术” 的人 是1 7 世纪英 国 的德 莱顿
( J o h n D r y d e n ) , 其 后 他 的 同 乡 著名 学者 斯坦 纳 ( G e o r g e S t e i n e r ) 也 曾 论 述 过 翻译 “ 是一 门不 折 不 扣 的 艺 术” 。然 而 ,经 过 无 数 翻 译 实 践 的 检验 , 真正 的翻 译, 或 者 说 优 质 的 翻 译 是 科 学 与艺 术 的完 美 结 合 , 即 在 科 学 的 指 导 下 的 能 动 的语 言 创 造 的 艺 术 活 动 ,二 者 是 辩 证 统 一
我们在翻译 的过程 中既要有理性 的科 学精神 , 又要在此基础上进行 艺术加工 , 努力将二者 完美 结合 , 才能创造
出高 水 平 的 翻译 作 品 。 关键 词 : 翻译 科 学 艺 术 文 学翻 译 科 技 翻译
自二 十 世 纪 中 叶起 , 许 多 语 言 翻译 家都 认 为 “ 翻 译 是 一 门科 学 ” , 如法 国的穆 南 ( G e o r g e M o u n i n ) , 我国的董秋斯 、王东风等 。然而 , 有 人说 翻译 不 是 科 学 ,它 是 艺 术 , 好 的 翻译 需 要 的 是 译 者 主 动 的艺 术 创 造 活动 。较 早认 为 “ 翻 译 是艺
学 教 育
翻 译 是 科 学 还 是 艺 术
圈杨 欢
内容 摘 要 : 自古 代 有 翻译 实践 以来 , 关于 翻 译 的思 考 与研 究 层 出 不 穷。其 中 , 针 对 翻译 是 科 学 还 是 艺术 的探 讨 也 不 绝 于 耳 。理 清 翻 译 与 科 学 艺 术 的关 系 , 有助 于 了解 翻 译 的基 本 原 则 、 理论和基本方法, 对 于 进 一 步提 高 翻 译 水 平 有 着 不 可 忽视 的影 响 。本 文 指 出翻 译 既 是科 学也 是 艺术 , 是 科 学 与艺 术 的 结 合体 , 二 者 不 可 分 割 。 因此 ,

文学翻译的艺术与挑战

文学翻译的艺术与挑战

文學翻譯的藝術與挑戰文学翻译的艺术与挑战文学翻译作为一门追求将原作中的意境、情感和文化价值完美传达给目标文化读者的艺术,并不仅仅是简单的语言转译,更是一种艺术创作。

这一过程面临着诸多挑战,如如何把握原作的美感,如何确保语言的流畅度,如何平衡表达与忠实原作之间的关系等等。

首先,艺术性是文学翻译中的一个关键因素。

一部优秀的文学作品通常蕴含着丰富的情感和深度的含义,而艺术性的翻译需要将这些细腻之情和深刻的思想从一种语言转移到另一种语言中,并保持其原本的风格与特点。

这需要译者具备深刻的文学素养和语言能力,能够感知并再创作出原著中的诗意和美感。

只有这样,读者在阅读译作时才能像读原作一样,获得作者想要传达的情感和体验。

其次,流畅度是文学翻译过程中的另一个考验。

不同于其他形式的翻译,文学翻译需要考虑到语言的韵律和节奏,以及情感的流转。

一句意味深长的诗句,一段引人入胜的对话,都需要翻译者在语言转译的过程中保持其原有的韵律与节奏感。

同时,在追求流畅的同时也不能违背原作的内涵,这需要译者在翻译过程中做出取舍和平衡的艰难抉择。

再次,文学翻译要平衡表达与忠实原作之间的关系。

一方面,译者需要准确地传达原作的意思和风格,保持原著的完整性和真实性。

另一方面,译者也要考虑到目标文化的读者,避免直译过于生硬,使得读者无法理解或无法产生共鸣。

这需要译者在对原作进行解读的同时,根据目标文化的背景和受众的认知水平进行灵活修改,以使译作尽可能接近作者的原意并能够触动读者的心弦。

最后,文学翻译还面临着文化差异所带来的挑战。

文学作品中往往融入了作者所处的时代背景、历史文化以及社会风貌。

而不同文化之间的差异使得跨文化的翻译变得更加复杂。

译者需要深入了解目标文化的历史、传统和风俗习惯,避免将某些文化特色在翻译过程中丢失或产生误解。

这需要译者具备广阔的文化知识和跨文化交流的能力,以保持译作的准确性和可读性。

总而言之,文学翻译是一门复杂而高难度的艺术。

科技翻译的科学性和艺术性

科技翻译的科学性和艺术性
ቤተ መጻሕፍቲ ባይዱ写 、 等。 圆
艺 术性 事 实 上 翻译 的科 学 性 和 艺 术 性 是 统~ 的 . 是 在 不 同 只 的 文体 上表 现 的形 式 不 同 而 已 。 翻译 的科 学 性 与 艺 术 性 是 内 在联 系 、 相互 渗透 、 此 难 分 的 。 翻 译 活 动 当 中 , 者 并无 高 彼 在 二 低 之分 . 有 强 弱 之 别 。 本 文 以 科 技 翻译 为 例 , 讨 了 科技 翻 只 探 译 的 艺 术性 和科 学 性 。 2科 技 翻 译 的 科 学 性 . 相 对 于文 学 来 说 , 技 用 语 更 加 严 肃 , 少 生 动性 和 相 像 科 缺 力 。 以我 们 过 去 常 常认 为科 技 翻 译 的 特 点 是 具有 逻 辑 、 确 所 精 和 严肃 的特 点 。然 而 我 们 没 有 意识 到科 技 英 语 可 以分 为 一 般 科 技英 语 和 专业 科 技 英 语 。~ 般 科 技英 语 在 语 言 和 表 达 方 法 上 比 专业 科 技 英 语 更 加 形 象 、 动 和 有 趣 。 者 面 向 的 读 者 也 生 二 不 同 , 般 科 技 英 语 面 向的 是 想 了 解 科 学 的 普 通 读 者 , 专 业 一 而 的 科 技 英语 面 向 的是 科 技 专 业 人 士 。
问 题鼓 励 在 小 组 中解 决 ,组 内不 能 解 决 的 问题 可 以 求 助 其 他
小 组 或 者 老 师 在词 汇教 学 中 . 觉 教 具 必 不 可 少 , 以 利 用 视 可 图片 来 加 深 印象 。 用 图文 、 像 结 合 的 多 媒 体 课 件 展 示 出词 采 音 的直 观 意 思 , 体 现 它 在语 境 当 中 的应 用 。 并 33 习方 式 的 协 商 .学 转 变 与 改 进 学 习 方 式 ,并 帮 助 不 同 类 型 的 学 生 去 发 现 和 创 造 适 合 于 自己 的 学 习 方 式 是 协 商 互 动 式 教 学 的一 个 重 要 任 务 。 秀 的教 师 不 仅 帮 助 学 生 了解 自己偏 爱 的 学 习方 式 , 且 优 而 帮 助 学 生 调 整 和 建构 最 适 合 于 自 己的 学 习方 式 。 时 。 知 识 同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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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翻译的科学性和艺术性的思考 关键词: 翻译;科学性;艺术性 摘 要: 翻译是科学还是艺术历来是译学家们争论的焦点。西方译学家奈达博士在60 年代曾有过建立翻译科学的设想,试图用语言学的理论和方法来说明翻译问题,但未能取得成功。而后,到了90 年代他则断言:翻译不是科学,而是艺术。笔者就奈达博士由科学论向艺术论的转变,对翻译的性质进行了理性思考:翻译中对“忠实”目标的追求体现了翻译的科学精神,而为实现“忠实”又离不开艺术创造,因此科学性和艺术性贯穿于翻译活动的全过程,二者互为补充,缺一不可。

Philosophic Thinking of the Science and the Art of Translating

———on Nida’s“Toward a Science of Translating” ZHANG Rui - qing1 ,ZHANG Hui - qing2 (1. The School of Foreigh L anguages , S hanxi University , Taiyuan , China ; 2. English Department , Northern China Engineering Institute , Taiyuan , China) Key words : t ranslation ;science ;art ;faithfulness. Abstract : What is t ranslating ? Is it science or art ? This has long been one of the focal cont roversies among t ranslatologist s. Dr. Eugene A. Nida attempted to establish a science of t ranslating by applying linguistic theories and approaches to t ranslating problems in the 1960s ,but failed. In the 1990s he claimed conversely that t ranslating was not science ,but skills. His shift prompt s the author of this essay to draw the couclusion that ,in the process of t ranslating ,the pursuit of faithfulness to the original reveals the scientific approach of t ranslators ,but to attain

faithfulness , artistic creation plays an immeasurable role in good t ranslations.

“翻译科学”是一门“研究翻译的科学”。怎样才能构成科学? 首先必须要有客观规律正如金堤先生所说:“艺术与科学之争的焦点是一个实质性的问题。翻译这一活动究竟是否受客观规律的支配? 如果受客观规律的支配,那么既然我们现在还没有完全认识这些规律,我们就必须用科学的方法加以研究,而如果这一活动主要靠独创,谈不到什么规律,那么我们只能把它当作一门艺术。”因此,翻译是科学还是艺术关键就在于其是否具有客观规律。我们在翻译活动中没有探索到客观规律之前,是无法断定翻译是科学的。西方译论家并没有主张建立“翻译科学” ,在他们的译论中,也不用“翻译科学”一词。在西方大学课程中,只

有“翻译理论” ,或“翻译研究”,或“翻译学”。唯一用过“翻译科学”一词的,只有奈达博士。60年代,

他在“Toward a Science of Translating”一书中指出,翻译是科学也是艺术,并试图用乔姆斯基的转换生成语法的原理,通过深层结构的分析,探索语际转换的客观规律,从而建立翻译科学。但这一尝试未能取得成功,语际转换的规律也未能找到。此后,他在1991 年发表的《翻译:可能与不可能》一文中说,我们不能使翻译成为一门科学,出色的翻译是创造性的艺术。可见奈达由科学派转向了艺术派,并从此放弃了建立翻译科学的设想。1998 年,他在答《外国语》记者问时,又重申了这一论点,认为翻译不可能成为科学。 一 翻译科学论的困惑 寻求支配翻译活动的客观规律是历代译学家们孜孜以求的奋斗目标,困扰了几代译学家。只有到了现代,有了现代语言学的基础,才有可能打出翻译科学论的旗号,将侧重点放在科学的基点上。然而,,奈达为何一度认为翻译是科学也是艺术,而后来又说翻译不是科学只是艺术呢?翻译的科学论之所以陷入矛盾,其根源在于翻译对象所涉及的媒介———语言———本身所具有的特性———任意性特征。这种特性决定了科学无法完成其使命,因而即使很不情愿也不得不转而求助于艺术。首先,大多数人已经接受的一个事实是:虽然科学力图把文本语言中的意义一点一滴地落实,但语言却总是拒绝把它的全部意义交出来。事实上,现代批评理论可能会说翻译并不存在什么“全部意义”。不同的译者,依其文化素养、时代背景、意识形态等各种条件的不同,必然对相同的文本产生不同的理解。换句话说,作品随时都可能产生新的意义。其结果,或许可以这样说:“有一千个译者,便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这确实是“接受美学留给翻译的一个悖论”。但只要我们承认翻译过程也是一个阐释过程,这就是一个无法逃避的事实。其次,不同的译者,即使他们站在相同理解的起点上,在表达过程中也必然趋向差异。没有任何两个人会使用完全相同的语言,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特殊的语言。译者在表达过程中或多或少总是会把自己写进去的。该过程同时又与阐释过程密不可分,两者结合,决定了翻译不可能做到我们所期望的那种客观、科学,而必须留下一定位置给直觉、推敲、灵感等艺术思维方式。阐释与表达的差异意味着各种不同译文存在的可能性。也就否定了唯一不变的绝对忠实的译文,因而是对科学方法消解的第一步。但真正把译者逼上自觉地运用艺术方法的是语言中的不可译因素:不同语言之间形式上的差异及其所蕴含的文化差异。文本意义中或多或少的一部分只能存在于原语形式中或原语文化中,这已经成为多数人的共识。在翻译中,这部分意义的缺失可能影响译文的整体效果,甚至使之不能成立。因此,“翻译是一种创造性的工作”。翻译中艺术的存在和科学一样也是源于对“忠实”目标的追求。原文如果具有极高的艺术性,忠实的译文就必须还它一个艺术品。关于不可译性人们的看法并不一致。有人强调语言的表达能力,认为理解与再表达之间并没有隔着一道鸿沟。而另一方面,如果严格强调“忠实”,则几乎到处都可以看到不可译性,虽然极少有人愿意接受这一点,但无论如何必须承认,至少对于严密的科学方法来说存在着相当程度的不可译性,而这一直是翻译艺术论的基础。或者换一个表达方式:艺

术是翻译对语言、文化之间难以逾越的障碍的一种处理方法。这正符合翻译的事实。我们只要看看那许

许多多的重译,尤其是诗歌的重译,就能明白这一点。翻译的过程浸透了译者的主观因素,自始至终贯穿着艺术。语言学的发展为翻译科学论奠定了基础。奈达曾明确倡导完全从语言学角度研究翻译问题,将翻译引向科学,但对语言的深入认识使艺术进入翻译成为不可避免的事实。虽然如此,在这个基础上对翻译中艺术的解释与通常所谓文艺学派的观点有着本质差别。在这里艺术不是出于翻译的本质规定,而是作为科学的补充或不得已而为之的替代品。科学要求一步步踩在坚实的地面上,当发现脚下是一片流沙时,就只好借助艺术可以自由飞翔的想像的翅膀。可是,艺术一旦介入,就带来了新的更为复杂的矛盾,即艺术的本质与科学的束缚之间的矛盾。 二 翻译的科学性和艺术性的辩证统一 英国文学家、翻译家德莱顿(Dryden) 将翻译比作“戴着脚镣在绳索上跳舞”,显明、生动地道出了翻译的科学性和艺术性的辩证统一的关系。奈达虽然否认翻译是科学,但不能否认翻译活动所具有的科学性。翻译的科学性和艺术性在语言对象自身中是统一不可分的;二者以“忠实”为目标“, 忠实”可以被视为是翻译全过程的总和。因此,只要一飞离科学的坚实地面,就必然出现差异、偏离。那么,究竟应该给予艺术的翅膀多大的自由呢? 一种艺术论主张尽量发挥译入语言、文化的优势,使翻译成为“两种语言、两种文化的竞赛”。翻译艺术似乎不需要多少束缚,不妨拥有自己独立的标准。但问题的焦点是:翻译中艺术的本质如何? 它真能拥有自己独立的标准吗?这个问题的回答五花八门,但在一个基本点上却趋向于一致:翻译的艺术与创作的艺术有着本质的差异,它不可能拥有独立的艺术标准,而只能以原文为指归。“神似”说如此,“化境”说亦如此。所谓“译者得矫揉造作,对原文亦步亦趋,以求临摹原作者的天然本来风格”,或者“,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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