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弟弟康雄
陈映真

陈映真(1937年10月6日—)为台湾作家,原名陈永善,笔名许南村,台北县莺歌镇人。
陈映真生于苗栗县竹南镇中港,笔名“陈映真”原是陈映真早逝的孪生小哥的名字。
陈于1957年成功高中毕业后考取淡江英专(即今淡江大学)英语系,1961年毕业。
在1959年陈映真便以第一篇小说《面摊》出道。
之后陈映真担任高中英语教师,后进入辉瑞大药厂工作。
1968年7月政府以“组织聚读马列共党主义、鲁迅等左翼书册及为共产党宣传等罪名”,逮捕包括陈映真、李作成、吴耀忠、丘延亮、陈述礼等“民主台湾联盟”成员共36人,民盟成员各被判十年刑期不等,陈映真被判处十年有期徒刑并移送绿岛。
陈映真被捕时亦为《文季季刊》的编辑委员,季刊相关文人黄春明、尉天聪也遭到牵连,因而这次事件又被称为“文季事件”。
陈映真自陈入狱期间“对自己走过的道路进行了认真的反省,对社会现实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开始由一个市镇小知识分子走向一个忧国忧民的、爱国的知识分子”。
1975年陈映真因蒋介石去世的特赦而提早三年出狱。
出狱后仍然从事写作,转趋现实主义,并且在台湾乡土文学论战中发表《建立民族文学的风格》、《文学来自社会反映社会》、《乡土文学的盲点》反击余光中等人对乡土文学视为工农兵文学的攻击;1979年乡土文学运动方殷时再度被捕,但36小时后奇迹般获释。
1980年代陈映真继续参与“文季”、“夏潮论坛”等杂志的编务,并且在“中国结”与“台湾结”论战中再度与本土派交锋。
1985年11月,陈映真创办以关怀被遗忘的弱势者为主题的人间杂志,1989年7月成立人间出版社并担任出版发行人。
陈映真的统一意识型态也颇强烈,与中共官方关系良好。
1988年,成立“中国统一联盟”并担任首届主席。
1996年中国社会科学院授予陈映真荣誉高级研究员;1998年,中国人民大学授与陈映真客座教授称号。
陈映真也参与1999年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五十周年大典”。
2000年,陈映真在《联合文学》杂志九月号发表《关于“台湾社会性质”的进一步讨论》一文透露:余光中当时将陈映真文章中的引述马克思之处一一标出,加上批注,寄给了当时国防部总作战部主任王升将军,告密陈映真有马克思主义的思想。
我的弟弟康雄

我的弟弟康雄陈映真四、延展资料中国大陆与台湾乡土小说比较史论第五编第一节陈映真陈映真(1937—),原名为陈永善,也曾用许南村这一笔名发表过文学评论。
这位生于台湾本土的作家自从在台湾淡江文理学院外文系求学时发表处女作短篇小说《面摊》起,经过不懈的文学探索和对台湾社会的深刻批判,历经磨难,以其杰出的文学成就与社会政治活动,成为台湾当代文学史上最具影响力的重要作家之一。
台湾人间出版社1988年出版的《陈映真作品集》(1-15卷)收集了他的大部分作品。
近年,陈映真又发表了《台湾现当代文艺思潮之演变》、《回顾乡土文学论战》等重要论文,对20世纪台湾文学的历史发展试图作出全面的总结,这些总结在海峡两岸均有着较大的反响。
理论批评活动是陈映真文学成就的一个重要方面。
从60年代对现代派的批判开始,中经70年代的乡土文学论战,再到80年代“第三世界文学论”的提出,一直到90年代对台湾现当代文学的历史性总结,陈映真撰写了大量的文学理论批评文字,在每一个时期都提出了具有时代特点并用获得广泛认可的原创性的理论命题,从而对当代台湾文学的发展起到了极为重要的作用。
陈映真在其理论批评文字中所体现出来的文学观念是一种民族主义和现实主义的文学观,具体地说,这种民族主义和现实主义的文学观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的内容:一是建立民族文学的风格,表现健康的和自尊自强的民族精神。
陈映真在70年代乡土文学论战中发表的《建立民族文学的风格》便是这一主张的直接宣示,时至今日,从“民族”这一基点来考察文学与社会一直都是陈映真一以贯之的思想方式,如其于1993年所发表的长达数万言的文章《台湾现当代文艺思潮之演变》,便一方面将70年代乡土文学论战中王拓对台湾社会经济和文化的“殖民行”性质的双重指认看作是论战重要的思想创获,另一方面更是循此思路对20世纪的台湾文学进行历史分期和性质厘定;二是以社会写实和社会批判为指归的批判现实主义的文学观。
在陈映真看来,“文艺是现实的反映,文艺是先天上离不开现实的”,“定根在现实从现实中吸取了养分的文艺,才是有生命的文艺”;(注:陈映真:《现代主义底再开发》,《陈映真作品集·8》,人间出版社(台北)1988年版)三是“第三世界文学论”。
陈映真与理想主义之困

陈映真与理想主义之困作者:刘奎来源:《艺术评论》 2017年第3期台湾作家陈映真逝世后,坊间出现了不少谈论陈映真的文章,部分媒体也有相关纪念,很多人在评价陈映真的时候,会提到理想主义者这个词汇。
在现在的社会语境下,部分人或媒体在用理想主义者来定位陈映真的时候,既是在借此缅怀一个已经逝去的时代,表达我们自己的文化乡愁,也不乏是因难以充分理解陈映真的当代意义而采用的权宜说法,更有甚者则可能将这个词汇等同于“落伍”之意。
在我们看来,与其将陈映真标签化地定位为一个理想主义者,倒不如试着去追溯他所理解的理想与他谈论理想主义的方式。
或者说,陈映真的当代意义或许并不是为这个社会提供一剂贴着理想主义标签的强心针,而是他在理想缺失的年代如何理解理想主义,如何将理想主义付诸实践的经验。
在谈及陈映真的作品时,以他学生自称的蒋勋着意强调了“他作品中丰沛的理想主义的色彩”,并且说这是他对陈映真作品“不能释手的原因”[1]。
陈映真的作品确实有很多涉及有关理想的议题。
无论是他早期作品如《我的弟弟康雄》《乡村的医生》《加略人犹大》,还是后来的《贺大哥》《山路》《铃珰花》等,均是如此,如康雄的无政府主义思想,《乡村的医生》中青年吴锦翔在战后重新苏醒的社会热情,希望通过乡村教育使下一代“建立一种关乎自己、关乎社会的意识”“务要使他们负起改造的责任” [2],还有《铃珰花》中持有革命理想的高东茂,《山路》中为革命理念默默付出一生的蔡千惠,更不必说《赵南栋》中所写的监狱中那些坚定不移的革命者群像,都是让人动容的理想主义者,至少也都抱有特定的理想和信念。
不过,陈映真笔下虽然怀抱理想主义的人物众多,但前景又往往较为晦暗。
无论是他早期小说中色彩模糊的理想主义者,还是后期作品中形象逐渐明晰的革命人物,几乎无一例外地都是以失败告终,理想主义都遭遇了重挫,如一度自认为再次觉醒的青年教师吴锦翔在绝望中终与康雄一样走向自杀;蔡千惠在漫长的日常生活中淡忘了曾经的使命,在意识到这个问题后也以消极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在狱中诞生的革命之子赵南栋更是彻底走向了堕落,等等。
海峡两岸的灵魂之桥——鲁迅与陈映真

海峡两岸的灵魂之桥——鲁迅与陈映真文/刘亚楠摘要:在十九世纪九十年代水深火热的中国大陆,有一位为唤醒愚昧国民而战斗的战士鲁迅,而在海峡的彼岸,也有与鲁迅精神一脉相承的人,他就是为中国人民觉醒而战斗的陈映真。
他们都有高度的爱国热情,秉持着一个中国的原则,对麻木愚昧的国民性进行残酷的揭露,对腐败的政党进行严厉的批判,为内忧外患的祖国深感忧愁。
本文将从生活背景、文艺思想两方面对鲁迅和陈映真进行对比,找出两个人相同的精神世界和为祖国的解放事业做出不可估量的贡献。
关键词:陈映真;鲁迅;国民性批判陈映真和鲁迅都是为民族精神解放而战斗的第一人,陈映真更是在鲁迅的影响下走上了现实主义创作的道路。
陈映真对于鲁迅给他的影响,有两句话,一个是在香港浸会大学“鲁迅节座谈会”上的讲话,他说:“鲁迅给了我一个祖国”,还有一句是《陈映真自白》中他说:“鲁迅给我的影响是命运性的”。
陈映真在小学时期意外获得一本鲁迅的《呐喊》,他视若珍宝,并且反复研读来揣摩其中的深层意味。
下面我们就来看他们如何生活在两个环境却有一样的精神境界。
一、不同的生活背景陈映真与鲁迅有着不同的生活背景。
首先,鲁迅生活在半殖民地半封建主义社会制度之下,他亲眼目睹了清朝的衰落和中国的沦陷,他对中国的贫穷落后和人们精神的麻木有着深深的感触,特别是当他家道中落,更体会到了现实的世态炎凉。
当时的中国内忧外患,鲁迅便积极参与到救亡图存的活动当中,从“五四”新文化运动到开创乡土文学,从孤身战斗到加入左翼作家联盟,鲁迅几乎参与了当时社会变迁的所有重大事件,所以他对当时的中国有着最深刻的认识,鲁迅的弃医从文也是因为对当时国民愚昧麻木的看见。
生活在这样社会环境之下的鲁迅,饱有爱国的热情和为之战斗的精神,于是拿起笔作为武器,奋力与时代一搏。
相反,陈映真的成长环境是不开放的,是受到压制的。
1928年“台湾共产党”成立,引来了许多的爱国知识分子,包括赖和、杨受愚、吴新荣等人都积极参加读书会,并成为左翼文学运动的重要人物,这些人的创作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陈映真。
我的弟弟康雄

我的弟弟康雄陈映真二、作家资料1. 生平陈映真写作年表1937年 11月6日,出生于台湾竹南中港。
1950年莺歌国小毕业。
1954年省立成功中学初中部毕业。
1957年省立成功中学高中部毕业。
入淡江英专。
1959年 9月15日,第一篇小说《面摊》发表于《笔汇》一卷五期。
1960年 1月,《我的弟弟康雄》发表于《笔汇》一卷九期。
3月,《家》发表于《笔汇》一卷十一期。
8月,《乡村的教师》发表于《笔汇》二卷一期。
9月,《故乡》发表于《笔汇》二卷二期。
10月,《死者》发表于《笔汇》三卷三期。
12月,《祖父和伞》发表于《笔汇》二卷五期。
1961年 1月,《猫它们的祖母》发表于《笔汇》二卷六期。
5月,《那么衰老的眼泪》发表于《笔汇》二卷七期。
6月,淡江文理学院外文系毕业。
7月,《加略人犹大的故事》发表于《笔汇》二卷九期。
11月,《苹果树》发表于《笔汇》二卷十一、十二期合刊本。
1963年 9月,《文书》发表于《现代文学》十八期。
9月,进入强恕中学担任英文教师二年半。
1964年 1月,《将军族》发表于《现代文学》十九期。
6月,《凄惨的无言的嘴》发表于《现代文学》二十一期。
10月,《一绿色之候鸟》发表于《现代文学》二十二期。
1965年 2月,《猎人之死》发表于《现代文学》二十三期。
7月,《兀自照耀着的太阳》发表于《现代文学》二十五期。
进入美商辉瑞药厂。
1966年 9月,《哦!苏珊娜》发表于《幼师文艺》一五三期。
10月,《最后的夏日》发表于《文学季刊》一期。
1967年 1月,《唐倩的喜剧》发表于《文学季刊》二期。
4月,《第一件差事》发表于《文学季刊》三期。
7月,《六月里的玫瑰花》发表于《文学季刊》四期。
1968年 5月,应邀赴美参加国际写作计划前,因“民主台湾同盟”案被捕。
1970年 2月,《永恒的大地》发表于《文学季刊》十期。
1973年 8月,《某一个日午》发表于《文季》一期。
1975年 7月,出狱。
10月,以笔名许南村发表《试论陈映真》一文,自我剖析;并由远景出版《第一件差事》、《将军族》两书,复出文坛。
试析1950—60年代台湾青年的“虚无”,重新理解“现代主义与左翼”——以陈映真、王尚义为线索

作者: 李娜[1]
作者机构: [1]不详
出版物刊名: 中国文学年鉴
页码: 864-866页
年卷期: 2018年 第1期
主题词: 陈映真;反叛者;精神谱系;尉天骢;小伙伴;虚无;王尚义;现代主义
摘要:一、作为启蒙的虚无陈映真早期创作中,受到最多关注的无疑是《我的弟弟康雄》。
康雄这个“少年虚无者”,铭刻了1950年代末、1960年代初台湾知识青年一种挣扎于困顿中的精神状态。
陈映真自认此一时期的作品是“忧悒、哀伤、苍白而苦闷”,而与他一同度过这
段“惨绿”时期的小伙伴尉天骢说,当是时,“陈映真的虚无是一种启蒙”。
心有不甘探寻出路的几代青年对康雄的钟情,尽管总不免投射着小布尔乔亚的顾影自怜,却打开了1950年代白色恐怖截断的青年反叛者的精神谱系。
10台湾当代小说选讲—陈映真

1968年,陈映真应美国爱荷华大学国际写作计 划邀请,拟赴美参加写作研究,行前,被台湾 当局以“阅读毛泽东、鲁迅著作”与“涉嫌叛 乱”的罪名逮捕。1975年获释。7年中,他在 政治犯监狱备受磨难。
1977年,陈映真参加乡土文学论战,与尉天骢、 王拓等乡土派作家受到官方和半官方报刊的猛 烈围攻,但他先后发表了《建立民族文学的风 格》、《文学来自社会反映社会》等文章,反 击了围剿,卫护乡土文学。
创作可以分为四个阶段
自传时期 现代主义时期 反省时期 政治小说时期。
自传时期1959年至1961年
这个时期的创作基调是“伤感、忧郁、苍 白而且苦闷”。
“……这种由沦落而来的灰黯的记忆,以 及因之而来的挫折败和困辱的情绪,是他 早期作品中那种苍白惨绿色调的一个主要 根源。”(陈映真)
这时期的作品,如《面摊》、《我的弟弟 康雄》、《乡村教师》、《死者》、《故 乡》、《祖父和伞》等常常有破败的家乡 市镇,贫困的哀愁,苦闷的情绪以及远离 故乡的愁思,明显带有自传的烙印。
现代主义时期1961年至1965年
受西方现代主义文艺思潮的影响,面对台湾社 会的重重矛盾,在作品中往往陈映真采用超现 实主义的手法,写小知识分子的颓伤、哀愁、 虚无、绝望。这个时期作品中的人物往往充满 了乌托邦式的空想,缺乏为实现理想去奋斗的 勇气和力量,最后在失败中走上自杀的道路。
《将军族》的艺术技巧
意识闪回的运用。 在叙述结构上,将五年前的故事以人物意识闪回
的方式穿插在现代时态的叙述中,使叙述结构曲 折起伏,不平铺直叙,使得作品具有立体感和真 切感。 在人物心理活动的展示上,意识的闪回使人物心 理自然地“暴露”在读者面前,令人物的个性鲜明 独特而有冲击力。 环境气氛的营造。死亡气息和明媚阳光交融,悲 剧气氛在一片美丽而厌悒的气氛中弥漫。 独特的叙述语调。悲剧故事以一种平静而略带冷 漠、嘲弄的口吻叙述,反而使悲剧意味更为强烈, 加强了悲剧的深意。
当代文学史上册作家作品

当代文学史作家作品胡风:“英雄史诗五部曲”《时间开始了》包括《欢乐颂》、《光荣赞》、《青春颂》、《安魂曲》、《欢乐颂》(《胜利颂》)艾青:《海岬上》、《双尖山》、《下雪的日子》、《在智利的海岬上》、《礁石》田间:《马头琴歌集》、《芒市见闻》、《赶车传》、《给战斗者》何其芳:《关于写诗和读诗》、《诗歌欣赏》冯至:《西郊集》、《十年诗抄》小说《敌后武工队》:杨子曾,魏强,刘太生,赵灰田,刘魁胜短篇《白发生黑丝》阿陇(陈亦门):《人与诗》、《诗与现实》、《诗是什么》政治抒情诗贺敬之:《回延安》、《桂林山水歌》、《三门峡歌》、《雷锋之歌》、《放声歌唱》郭小川:《致青年公民》、《一个和八个》、《白雪的赞歌》散文《旱天不旱地》臧克家:第一本诗集《烙印》,后创作《罪恶的黑手》,抗日后《从军行》、《泥土的歌》、《古材的花朵》,1945年《生命的秋天》、《民主的海洋》,政治讽刺诗《宝贝儿》、《生命的零度》、《冬天》,1947年《挂红》、《拥抱》,散文集《磨不掉的印象》,建国后《臧克家诗选》,《一颗新星》、《春风集》、《欢呼集》、《有的人》散文《六亲不认》叙事诗李季:《王贵与李香香》、《短诗十七首》、《杨高传》闻捷:《天山牧歌》、《吐鲁番情歌》《博斯腾湖畔》、《果子沟山谣》、《复仇的火焰》(巴哈尔、苏丽亚)三部《动荡的年代》、《叛乱的草原》、《觉醒的人们》《舞会结束以后》《苹果树下》阮章竞:《新塞外行》、《乌兰察布》、《漳河水》张志民:《社里的人物》、《村风》、《西行剪影》少数民族叙事诗:《阿诗玛》(阿黑、阿诗玛、热布巴拉)、《百鸟依》、《格萨尔王》、《嘎达梅林》西南边疆诗群公刘:三个组诗《佧佤山组诗》、《西双版纳组诗》、《西蒙的早晨》四部诗集《边地短歌》、《神圣的岗位》《黎明的城》、《在北方》李瑛:《我骄傲,我是一棵小草》《一月的哀思》、邵燕祥:远方意象:诗集《到远方去》、《给同志们》叙事诗《贾桂香》小说张爱玲:反共小说《秧歌》《赤地之恋》,《怨女》《海上列花传》《张看》《红楼梦魇》《色.戒》徐訏:《鬼恋》钱钟书:《宋史选注》、《管锥编增订》师陀(芦焚):《石匠集》,剧本《西门豹》、《伐竹记》,小说《西门豹的遭遇》巴金:《英雄的故事》、《李大海》张天翼:《大林和小林》、《秃秃大王》,五十年代前期儿童文学《罗文应的故事》、《宝葫芦懂的秘密》艾芜:《百炼成钢》、《夜归》、《山野》、《山峡中》、《故乡》、《南行记》、《南行记续篇》沙汀:《过渡》、《过渡集》《你追我赶》小说体裁状况:中篇小说杜鹏程:《在和平的日子里》、《保卫延安》:周大勇、孙全厚、王老虎方纪:《来访者》康濯:《水滴石穿》刘澍德:《归家》赵树理:40年代,《小二黑结婚》,《李有才板话》,《李家庄的变迁》长篇:《三里湾》:马多寿家,王金生家,范登高家,袁天成家短篇:《登记》:母亲小飞蛾,女儿艾艾《锻炼锻炼》,《求雨》,《老定额》,《套不住的手》,《杨老太爷》,《张来兴》,《互作鉴定》,电影《表明态度》,泽州秧歌《开渠.》,上党梆子《十里店》,《三关排宴》,鼓词《王家波》曲波:《林海雪原》:少剑波,杨子荣,白茹,许大马棒,蝴蝶迷,座山雕《山呼海啸》,《戎萼碑》,《桥隆飙》梁斌:《红旗谱》:朱老巩,严老祥,朱老明,冯兰池,朱老忠,严志和,冯贵堂,大贵,运涛,江涛,春兰,贾湘农,夏应图周立波:《山乡巨变》:刘雨生、邓秀梅、李月辉、龚子元《暴风骤雨》,《铁水奔流》杨沫:《青春之歌》:林道静,卢嘉川,江华,余永泽;短篇小说集《红红的山丹丹花》,中篇小说《苇塘纪事》,长篇《东方欲晓》,青春三部曲:《青春之歌》,《芳菲之歌》,《英华之歌》吴强:《红日》.:军长沈振新,副军长梁波,战士刘胜罗广斌、杨益言:《红岩》柳青:《创业史》:梁生宝,梁三老汉,郭世富,姚世杰,郭振山周而复:《上海的早晨》,《白求恩大夫》,《长城万里图》欧阳山:《三家巷》:周炳,周泉,周榕,区桃,陈文婷,陈文雄,陈文娣,何守仁《高干大》浩然:《艳阳天》,萧长春;《喜鹊登枝》,《苹果要熟了》;《杏花雨》,《金光大道》:高大全金敬迈:《欧阳海之歌》孙犁:短篇小说集《芦花荡》、《荷花淀》、《采蒲台》、《嘱咐》,中篇小说《村歌》、《铁木前传》,长篇小说《风云初记》,通讯报告集《农村速写》,散文集《津门小集》、《晚华集》、《秀露集》、《澹定集》、《书林秋草》、《耕堂散文》,作品集《尺泽集》、《曲终集》《碑》:赵老金,菊儿,《蒿儿梁》、《吴召儿》、《山地回忆》:妞儿李准:《不能走那条路》、《李双双小传》、《耕耘记》、《黄河东流去》马烽:《吕梁英雄传》,短篇小说《三年早知道》:赵满囤,《结婚》,《饲养员赵大叔》,《太阳刚刚出山》,《我的第一个上级》《老社员》,电影剧本《我们村里的年轻人》,传记文学《刘胡兰》西戎:《姑娘的秘密》,《丰产记》,《赖大嫂》:赖大嫂峻青:小说《黎明的河边》、《老水牛爷爷》、《党员登记表》、《风雪之夜》,散文《雄关赋》,《秋色赋》王愿坚:《党费》:黄新,《七根火柴》、《粮食的故事》、《三人行》、《赶队》、《普通劳动者》、《源泉》茹志鹃:《百合花》、《剪辑错了的故事》萧平:《三月雪》姚雪垠:《李自成》,短篇《差半车麦秸》,中篇《牛全德与红萝卜》,长篇《春暖花开的时候》,《戎马恋》,《长夜》黄谷柳:《虾球传》:流浪儿虾球刘流:《烈火金刚》:更新,萧飞,猪头曹长,毛驴太君,猫眼司令,独眼龙候俊杰知侠:《铁道游击队》:刘洪,李正,方林嫂,王强,小枝短篇《铺草集》,《沂蒙故事集》,中短篇《沂蒙山的故事》,短篇《红嫂》草明:《火车头》,《乘风破浪》罗丹:《风雨的黎明》雷加:《潜力》三部曲(《春天来到鸭绿江》《站在最前列》《蓝色的青 林》)萧军:《五月的矿山》陆文夫:《葛师傅》《介绍》,《二遇周遭》,《小巷深处》萧也牧:《我们夫妇之间》:李克,张同志;《海河边上》,《锻炼》路翎:《迎着明天》(《人民万岁》),《英雄母亲》,《祖国在前边》,短篇小说集《平原》,《朱桂花的故事》,《战士的心》,《初雪》,《你的永远忠实的同志》,《洼地上的战役》碧野:《我们的力量是无敌的》白刃:《战斗到明天》卞之琳:《天安门的四重奏》刘宾雁:《在桥梁工地上》:罗立正,曾刚王蒙:短篇小说《组织部新来的青年人》(《组织部来了个年轻人》):林震处女作《青春万岁》,意识流作品《春之声》,《布礼》,《蝴蝶》,《活动变人形》,《来劲》《坚硬的稀粥》,《夜的眼》;《恋爱的季节》,《失态的季节》,《踌躇的季节》,《狂欢的季节》刘绍棠:《田野落霞》李易:《办公厅主任》陈翔鹤:《陶渊明写<挽歌>》《广陵散》黄秋耕:《杜子美还乡》田汉:《谢瑶环》;话剧《关汉卿》;《文成公主》.孟超:《李慧娘》吴晗:《海瑞罢官》白先勇:《游园惊梦》:蓝田玉;1960年创办《现代文学》;短篇小说集《寂寞的十七岁》,《台北人》,《谪仙记》;长篇小说《孽子》;散文集《蓦然回首》;《玉卿嫂》,《永远的尹雪艳》,《金大班的最后一夜》陈映真:《将军族》:三角脸,小瘦丫头伊;第一篇小说《面摊》;《建立民族文学的风格》;《文学来自社会反映社会》;《第一件差事》,《夜行货车》,《陈映真选集》,《山路》,《华盛顿大楼》,《孤儿的历史、历史的孤儿》,评论集《知识人的偏见》,《我的弟弟康雄》,《乡村教师》,《故乡》,《祖父和伞》,《试论陈映真》,《唐倩的喜剧》,《永恒的大地》,《上班族的一日》,《云》,《万商帝君》,《铃铛花》散文魏巍:长篇小说《东方》,《地球的红飘带》,散文《谁是最可爱的人》,《春天漫笔》,《依依惜别的深情》杨朔:《三千里江山》,当代文学史上第一部反映抗美援朝战争的长篇小数;颂歌体歌调:《雪浪花》,《荔枝蜜》,《茶花赋》,散文集《海市》,《东西第一枝》,《生命泉》,《亚洲日出》刘白羽:散文集《红玛瑙集》秦牧:散文集《星下集》,《贝壳集》,《花城》,《潮汐和船》;《古战场春晓》,《土地》,《社稷坛抒情》文艺随笔《艺海拾贝》曹靖华:《花》,《忆当年,穿着细事且莫等闲看!》吴伯萧:《羽书》,《记一辆纺车》,《窑洞风景》郭风:《叶笛集》,《山溪和海岛》徐懋庸:杂文《不要怕不民主》,《不要怕民主》,《小品文的新危机》叶圣陶:《游了三个湖》丰子恺:《庐山面目》老舍:《散文》;话剧《茶馆》,王利发,常四爷,松二爷;《龙须沟》话剧:崔德志:《刘莲英》安波:《春风吹到诺敏河》第四种剧本:海默:《洞箫横吹》;杨履方《布谷鸟叫了》;赵寻:《人约黄昏后》;何求:《新局长到来之前》鲁彦周《归来》;岳野《同甘共苦》;苏一萍《如兄如弟》郭沫若:《蔡文姬》;《武则天》社会主义教育剧:《霓虹灯下的哨兵》:陈喜;《千万不要忘记》:丁少纯;《年轻的一代》:林育生,萧继业八个样板戏:京剧《红灯记》,《智取威虎山》,《海港》,《沙家浜》,《奇袭白虎团》,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白毛女》,交响音乐《沙家浜》手抄本小说张扬:《第二次握手》:丁洁琼,苏冠兰;《波动》,《公开的情书》,《晚霞消失的时候》文革诗歌穆旦:《智慧之歌》,《演出》,《冥想》,《友谊》,《停电之后》,《自己》,《春》,《夏》,《秋》,《冬》食指(郭路生):《海洋三部曲》,《命运》,《鱼儿三部曲》,《四点零八分的北京》,《相信未来》,《烟》,《酒》,《命运》,《愤怒》,《疯狗》,《热爱生命》,《人生舞台》;诗合集:《食指,黑大春现代抒情诗合集》,《诗探索金库,食指卷》。
- 1、下载文档前请自行甄别文档内容的完整性,平台不提供额外的编辑、内容补充、找答案等附加服务。
- 2、"仅部分预览"的文档,不可在线预览部分如存在完整性等问题,可反馈申请退款(可完整预览的文档不适用该条件!)。
- 3、如文档侵犯您的权益,请联系客服反馈,我们会尽快为您处理(人工客服工作时间:9:00-18:30)。
我的弟弟康雄陈映真四、延展资料中国大陆与台湾乡土小说比较史论第五编第一节陈映真陈映真(1937—),原名为陈永善,也曾用许南村这一笔名发表过文学评论。
这位生于台湾本土的作家自从在台湾淡江文理学院外文系求学时发表处女作短篇小说《面摊》起,经过不懈的文学探索和对台湾社会的深刻批判,历经磨难,以其杰出的文学成就与社会政治活动,成为台湾当代文学史上最具影响力的重要作家之一。
台湾人间出版社1988年出版的《陈映真作品集》(1-15卷)收集了他的大部分作品。
近年,陈映真又发表了《台湾现当代文艺思潮之演变》、《回顾乡土文学论战》等重要论文,对20世纪台湾文学的历史发展试图作出全面的总结,这些总结在海峡两岸均有着较大的反响。
理论批评活动是陈映真文学成就的一个重要方面。
从60年代对现代派的批判开始,中经70年代的乡土文学论战,再到80年代“第三世界文学论”的提出,一直到90年代对台湾现当代文学的历史性总结,陈映真撰写了大量的文学理论批评文字,在每一个时期都提出了具有时代特点并用获得广泛认可的原创性的理论命题,从而对当代台湾文学的发展起到了极为重要的作用。
陈映真在其理论批评文字中所体现出来的文学观念是一种民族主义和现实主义的文学观,具体地说,这种民族主义和现实主义的文学观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的内容:一是建立民族文学的风格,表现健康的和自尊自强的民族精神。
陈映真在70年代乡土文学论战中发表的《建立民族文学的风格》便是这一主张的直接宣示,时至今日,从“民族”这一基点来考察文学与社会一直都是陈映真一以贯之的思想方式,如其于1993年所发表的长达数万言的文章《台湾现当代文艺思潮之演变》,便一方面将70年代乡土文学论战中王拓对台湾社会经济和文化的“殖民行”性质的双重指认看作是论战重要的思想创获,另一方面更是循此思路对20世纪的台湾文学进行历史分期和性质厘定;二是以社会写实和社会批判为指归的批判现实主义的文学观。
在陈映真看来,“文艺是现实的反映,文艺是先天上离不开现实的”,“定根在现实从现实中吸取了养分的文艺,才是有生命的文艺”;(注:陈映真:《现代主义底再开发》,《陈映真作品集·8》,人间出版社(台北)1988年版)三是“第三世界文学论”。
在70年代台湾乡土文学论战之初,陈映真就在《乡土文学的“盲点”》一文中针对叶石涛的“台湾意识”说提出台湾文学应该以对“中国意识”的表现作为自己的使命,反对前者所隐现的“分离主义”的倾向。
进入80年代,陈映真更是对以叶石涛为代表的强调台湾文学的“自主性”的“台湾文学本土论”进行了深入而有力的批判,在《消费文化·第三世界·文学》一文中,陈映真认为“与其强调台湾文学对大陆中国文学的‘自主性’,实在不若从台湾文学、中国文学与第三世界文学的同一性中,主张台湾文学——连带整个第三世界文学——对西欧和东洋富裕国家的‘自主性’,在理论发展中,更来得正确些,”(注:陈映真:《现代主义底再开发》,《陈映真作品集·8》,人间出版社(台北)1988年版)从面对“台湾文学”作出了科学而合理的定位。
陈映真曾经在1975年以许南村的笔名发表《试论陈映真》文对其处女作以还的文学创作进行深刻而冷静的自我解剖,同时,他还试图对自己的写作活动进行恰当的历史分期。
陈映真自认:“总的看来,陈映真的作品可以分为两个时期。
从1959年到1965年是一个时期,在这个时期里头,他显得忧悒、感伤、苍白而且苦闷。
这种惨绿的色调,在他投稿于《笔汇》月刊的1959年到1961年间为最浓重。
1961年迄1965年,他寄稿于《现代文学》的时期,还相当程度地保留了这种青苍的色调,但同时也表现了这个时期的趋向终结以及另一个时期的开始,而呈现出比较明快的、理智的、嘲讽的色彩。
”(注:《陈映真作品集·9》,第164页)而第二个时期却是1966年至其《试论陈映真》一文发表的1975年:“1966年以后,契诃夫式的忧悒消失了。
嘲讽和现实主义取代了过去长时期来的感伤和力竭、自怜的情绪。
理智的凝视代替了感情的反拔;冷静的、现实主义的分析取代了煽情的、浪漫主义的发抒。
……他学会了站立在更高的次元,更冷静、更客观,从而更加深入地解析他周遭的事物。
”(注:《陈映真作品集·9》,第164页)现在看来,陈映真对其创作所做的历史分期基本上仍然是符合实际的,只是随着时间的推演及其写作在题旨及风格方面的变化,从其1975年7月出狱时开始,陈映真的文学活动进入了第三个历史时期。
不过,出狱后的陈映真,最初的三年时间大部分精力主要用于理论批评活动,只是从1978年3月在《雄狮美术》发表小说《贺大哥》时起,他的文学创作才真正进入第三个历史时期。
这一时期的陈映真,在创作方法上坚持深沉冷峻的批判现实主义精神,同时也以开放的姿态有效吸纳现代主义的表现手法,从而使其现实批判更为有力。
另外,陈映真在第三个历史时期的小说写作在题旨上主要有两类:一是包括《夜行货车》、《云》、《上班族的一日》、《万商帝君》等主要作品的“工商小说”。
这些作品的主旨在于书写台湾社会的“殖民地经验”,表现自尊自强的民族精神;二是包括《铃铛花》、《山路》、《赵南栋》等主要作品的“政治小说”。
这些小说主要致力于揭露台湾社会本土内部存在的政治迫害,表现了民族主主义知识分子的勇敢抗争以及对自由和民主的执着追求。
在《试论陈映真》一文中,陈映真对其第一阶段的创作基本上是持贬抑的态度,大部分论者也基本上持同样的观点。
在我看来,陈氏1966年后两个时期的文学写作在对社会现实的反映与批判方面,其广度和深度自然都是其前期写作无可比拟的,但我们并不能仅以此点来对其不同时期的文学写作作简单的价值评判。
实际上,其早期小说意蕴的丰厚、语言的张力以及对于理想的追求和对苦难的诗意赞美等方面同样有着不同于后期作品的可贵特点。
而且,陈映真三个时期的文学写作虽在多有不同,但却决非是泾滑分明、判若两人的,相反,却有着更为内在的基本精神贯串于其迄今为止的全部写作之中。
着力书写知识分子的精神变迁和历史命运是陈映真小说写作的基本题旨。
从其早期小说《我的弟弟康雄》(1960年,《笔汇》1卷9期)到《夜行货车》(1978年,《台湾文艺》58期),再到后来的《赵南栋》(1987年,《人间杂志》),台湾现代知识分子的苦闷、徬徨、幻想、追求、抗争和失落均在其中得到了真切的反映,而知识者的精神畸变和灵魂堕落也受到了有力的批判。
康雄(《我的弟弟康雄》)和林武治(《苹果树》)以知识者的空茫和乌托邦式的理想主义与强大而黑暗的现实进行对决并以失败而告终。
一方面赞颂了青年知识分子的热忱和追求,同时也对这种热忱和追求的失败结局进行了清醒的自剖,使作品体现了深沉、悲徊的凄婉之美和惨绿色调;《唐倩的喜剧》着力讽刺了部分知识分子对于西方话语的追逐与膜拜,同时也批判了西方文化对于台湾本土的“文化殖民”。
经过70年代台湾社会昂扬的民族精神的洗礼,《夜行货车》里的詹奕宏和《云》中的张维杰这样两个供职于外资企业的知识分子形象,已经自觉地将民族主义植人自己的知识分子身份之中,从而自塑了民族主义知识分子的庄严形象。
从陈映真的《华盛顿大楼》系列来看,叙事主体其实也体现了同样的身份认同,并对陈家齐和刘福金(《万商帝君》)等缺乏民族主义身份认同、丧失民族尊严的知识分子形象进行了有力的嘲讽和批判。
如果说陈映真的《华盛顿大楼》系列着力赞颂的主要还是知识分子的民族身份的话,那么,他从1983年的《铃铛花》开始的政治小说中的知识分子主要凸显的,却是民主主义的战士身份。
陈映真的政治小说代表作《赵南栋》中的赵庆云、宋蓉萱、叶美惠等人物形象便是典型的民主主义知识分子,而这部作品的深刻之处还在于,赵庆云们在50年代所追求的无非是现代的和民主的社会理想,他们所为之付出的是青春、生命的热血这样一些昂贵的代价,然而当他们历经劫难,服刑归来,面对的却是完全陌生的社会和完全陌生的一代“新”的知识分子。
工商的而且不无民主的新的社会虽然并不全然合于他们最初为之抛头颅、洒热血的社会理想,然而在某些方面,却又部分的符合,他们最初对于后代的希望自然不会是与他们一样的杀戳与流放,但却又决非是尔平这样的混世和南栋这样的沉沦与堕落。
面对新的现实,他们所感受到的,不是释然和欣慰,而是更加深重的闲惑与失落。
在黑暗的专制时代,他们的抗争虽然都是以更加残酷的政治迫害为结果,但是他们的民主主义和启蒙主义的战斗知识分子身份却能得以鲜明的体现,而在这个新的时代,他们却是万端无计,莫知所措,这样,民主主义知识分子的命运便表现出异常复杂的悲剧性,他们的新的失败与幻灭有着强大的震撼力量。
实际上,悲剧品格以及知识分子的失败命运的表现一直是陈映真文学写作的重要特点,这一方面导因于陈映真独特的人生体验及精神气质,(注:参《试论陈映真》对其“市镇小知识分子”身份的自我分析,《陈映真作品集·9》,人间出版社(台北)1988年5月版)另一方面也源自于作家对台湾现代知识分子命运的深切体察与对台湾社会现实的深刻把握。
无论是康雄(《我的弟弟康雄》)和林武治(《苹果树》)的自戕,詹奕宏(《夜行货车》)和张雄杰(《云》)的辞职,还是赵庆云(《赵南栋》)的幻天、蔡千惠(《山路》)的“油尽灯灭”,都表明了知识分子理想的失败以及精神动力的“耗失”,这些失败自然进一步增强和凸显了作品的悲剧力量及知识者的庄严品格,从而使作品获得了美学上的成功,但是,在现这实的难度上,我们有理由希望知识分子在坚持理想的同时能够针对新的社会现实自觉寻求有效的切入点,以使其理想以批判的方式得以贯彻。
如果“历史的中间物”能够时时在现实和理想之间进行有效沟通,将不致造成知识者的频频失落,不守,这也只是笔者的一种理想而已,因为在更多的时刻,知识者的理想往往只是一厢情愿的,而现实往往更加残暴,也更加无情。
最后需要指出的是,陈映真的小说写作所取得的艺术成就是多方面的,特别是在坚持现实主义的基本原则成功融入现代主义艺术手法及建立现代的民族文学风格等方面均有重要的成就,关于这些成就,我们在上面一章其实已有较为充分的论述,在此不赘。
——丁帆等:《中国大陆与台湾乡土小说比较史论》,南京大学出版社2001年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