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格列柯与蒙克绘画神秘氛围营造手段的异同

构 成 的 人 物 、桌 椅 与 墙 纸 像 壁 毯 似 的 全 部 交 织 在 一 起， 呈出平面化的感觉。
二、 形 式 与 色 彩
康定斯 基曾直截 了当地宣称 “ 创造性绘 画产 生 于 灵魂 ” ， 而“ 色 彩和 形 式 的和谐 ， 从 严 格 的 意 义 上 说， 必 须 以触 及 人 类 灵 魂 的 原 则 为 唯 一 基 础 ” 。
（ 一） 形 式
格列柯 和蒙克作 品中的人物造型 是其绘 画最 引 人 注 目的一点 。前者所 代表 的矫饰 主义风格 呈现出 拉长、 旋转 的动态 ， 表达 得淋漓尽致 。后者那种 以飘 忽扭 曲的形体 ， 描绘 了一 种幽 灵似 的、 变形 的真实 ， 模 糊地暗示出人们 内心 中的紧张 、激动和焦虑 等各 种 情感。将个人的精神状 态 、 生存状态 ， 种种神秘 莫 测、 不可思议的氛围完美地展现 了出来。
１ ． 人
பைடு நூலகம்
尽 管相隔数百年 ，但 斜线构 图似 乎是格列柯 和
蒙克共 同的选择 。斜 线构 图是 两者 画面 中产生 神秘
氛 围的重要手段之一 。但格列柯显 然对制造 画面的 空 间没 有过多的兴趣 ，他 的神秘 性也并不依靠 空间 来 完成 。在格列柯的 画面 中， 空间是压缩 的 ， 背 景与 环境没有过 多的距离感和纵深 感。与格列柯相 比， 蒙 克 画面 中的空间感要相 对强烈一 些 ，但显然他 也并 不依靠强调空 间感来 营造神秘氛 围。比如《 桥上的女 孩》 《 呐 喊》 等， 尽 管是焦 点透 视 ， 有清 晰而 明确 的倾 斜透视 线存在 。但仔 细观察会发现 ， 这些透视线的存 在与其说是为 了构造空 间 ， 不如 说是 为了分 割画面 ， 以便形成不稳定 的结构 ， 造成观者 内心 的动荡感。因 为， 蒙 克刻意 回避 了空气透 视的影响 ， 通过色彩 的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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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追 求外部 写实 的同行 们不 同，这两位画 家并 不是客观地 描摹 自然 ，他们 主观塑造 了一大批从 未 见过 的形象 ，而扭 曲是他们 塑造形象 以营造神秘氛 围的共 同选择 。但两者的扭 曲又各有千秋 。 值 得注意 的是 ， 格 列柯 塑造 的人物造 型依 然 属 于 写实范 畴 ， 他 的扭 曲仍 在一个 合理 的范畴 内 。蒙 克 则不 同 ， 因为他 更看重 精神 和生存 状态 的神秘 莫 测 ，所 以他 的人 物造型 呈现 出概括 的符 号式形 态。 这 种符 号 式形 象往 往 又依 靠飘 忽 不定 的长 曲线进 行塑造 ， 曲线扭 动 的 幅 度较 大 ， 多为 闭 合型 、 旋 涡 状， 从而 呈现 出动 荡不 安的神秘面 貌。比如他 在《 呐 喊》 中塑造 的绝 望者 ， 为 了强 烈地 传达 出 画家 个人 情 感 的需 要 ， 概 括掉 了人 物 的细 节 与特 征 ， 仅 仅依 靠最 基本的辨识形 状来表现 。而这种形 态 因高度 的 简 洁与抽 象 ， 所 以有 时状 如鬼魅 ， 有 时状 如游蛇 ， 令
正 面 或 中心 强 光 ， 强烈地照耀在 人物身上 ， 强 调 人 物 夸张而扭 曲的姿态 ， 模糊并压缩空间。 对于蒙 克而言 ， 光线的存在 尚合逻辑 ， 然而其 主
要 目的也不是 为了塑造形体 ， 而是为了营造氛围。比 如《 青春期》 ， 昏暗 的光线打在 少女的身上 ， 在她 身后 形成 一个似 乎要吞噬人 灵魂 的恐怖投 影。而这个 硕 大的投 影才是蒙 克着力营造的一部分 。后期 ， 他主观 的变形更多一些 ，为了追求一种对 内心冲击 的不安 效果， 他刻意摒 弃了画面 的深度 感与物 象的体积感 。 光 线就 不 再按 自然规 律和 中心 透视 法 在 画面 中呈 现， 而是按观念需求出现。在他的画面中光线往往被 刻 意弱化 ， 使得 画面常常笼罩在 一种 阴沉 的氛围里 。 比如他 的画作《 葬礼》 ： 为 了压缩 空间和体积 感 ， 画面 彻底抛 弃了光线 ， 笼罩在一片 昏暗 中， 由线条和块 面
涂方式 ， 使得 画面 呈现 出一种较 为平 面化 的效 果。 格列柯 “ 为了不让 自然 的光 ， 影 响我心 中的光” ， 曾将 别墅的窗帘终 日拉 上 ，闭 门不 出。在他 的画面 中， 光线绝非来 自 自然 ， 而是 犹如戏剧 舞台上 的灯光 般， 为凸显画面的神秘效果而存在。它们往往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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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 柯 的 神秘 ， 阴郁 而 伤 感 ； 蒙克 的神 秘 ， 绝 望 而凄 凉； 卢梭 的神 秘 ， 原始 而迷 茫 ； 达 利 的神 秘 ， 怪 诞 而 神 经质 ……我们 发现 ，同是 充满 神秘 感 的绘 画 ， 在 题 材 上 却是 多种 多样 的 ： 幻想的、 抽象的、 超 现 实 的……几乎涵盖 了所 有的题材 。是 什么构成 了他们 画面 中的神秘氛 围？神秘到底是什 么？ 《 辞海 》 中“ 神秘 ” 的定 义是 ： “ 使人摸不透的， 高 深 莫测 的 。” 显然， 这 些 画家 的选题 本 身就 有令 人 深 感 迷惑 一 面 ： 情 感 的 困惑 、 原 始 的迷 茫 、 心 理 的难言 ……但我们仍 不禁要问 ： 题材 固然重要 ， 但 如 果抛 开这多样的题材 不言 ，从形式 上就没有什 么构 成神秘 氛围的要素 吗？ 同一题材或 不同题材 的画家 们， 在营造神秘氛围的形式上是一致的吗？探索这一 论题 ， 无疑是有趣的 ， 对实践也是极 为有益 的。 为了便 于探讨 ， 本文仅选取 两位代表 画家 ， 将格 列 柯与 蒙克 的绘 画做一 个 比较 ， 试从 构 图、 光线、 色 彩 等形式要素方面来 分析和探 索这种神秘氛 围的营 造 方法 ， 以期对将来 的绘 画创作能有所帮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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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格列柯 与蒙克 绘画神秘氛 围营 造手段 的异 同
◎张 毅
（ 南京信 息职 业技 术学院数码 艺术学院， 江苏 南京 ２ １ ０ ０ ２ 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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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
言
格列柯 和蒙克 的画面 中，都拥 有一种神秘 而怪 异 的氛 围 ， 然 而他们 的绘 画题材各 不相 同， 那么， 到 底 是什 么构成 了这种令 人不安 的神 秘氛围？如何通 过形式 中的诸 多手段来营造神秘氛 围？ 古往 今来 ，使人 有神秘 之感 的绘 画有 很 多 ， 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