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之“他者”以主动:对《蝴蝶君》的后殖民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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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之“他者”以主动:对《蝴蝶君》的后殖民解读作者简介:胡娟娟(1987-),女,河南信阳人,云南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2010级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英美文学。
摘要:《蝴蝶君》是美籍华裔剧作家黄哲伦的代表作。
对于《蝴蝶君》的研究,主要针对其打破传统的西方对于东方的刻板印象,重新建立东西方关系等方面进行的研究。
本文主要从后殖民的视角来解析后殖民时代仍然存在的霸权话语以及挑战霸权的话语在《蝴蝶君》中的使用,把“他者”以主动的形式充分展示在读者面前。
关键词:《蝴蝶君》,后殖民,霸权话语,“他者”。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026x(2012)11-0000-01
一、引言
《蝴蝶君》是美籍华裔剧作家黄哲伦于1988年推出的著名戏剧。
法国外交官伽利玛爱上了在舞台上扮演蝴蝶夫人的中国京剧演员
宋俐玲。
尽管宋是男扮女装的间谍,二人有着长达二十年的情人关系。
最后伽不能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痛苦中自杀身亡[1]。
《蝴蝶夫人》讲述的是年轻的日本姑娘巧巧桑爱上了美国海军军官平克顿,被他称为“蝴蝶夫人”。
不久平克顿返回美围,蝴蝶夫人忠贞不渝地等了3年。
等来的却是背叛,伤心欲绝的蝴蝶夫人毅然结束了她年轻的生命[2]。
这种西方男人玩弄欺凌东方女子,造成她们最后的悲剧,正是东方主义在西方殖民者身上的深刻体现。
对于《蝴蝶君》,有人认为这是一部被“东方化”的作品,是作者急于摆脱
“他者”身份,寻求自身的社会属性和文化归属感。
也有人认为,《蝴蝶君》独树一帜地跨越传统戏剧的框架模式,剧中出现男扮女装,最终女人战胜男人,使被束缚的东方女子形象得到解脱。
笔者认为,戏剧《蝴蝶君》是对百余年来西方根深蒂固的文化偏见的颠覆,也是对东方主义的颠覆。
对于主动的“他者”,这位男扮女装的蝴蝶君可谓是首当其冲,通过伪装最后颠覆西方的傲慢与偏见,对东方主义致以沉重的打击。
二、“他者”的失语境地
爱德华·w·赛义德在《东方学》一书中指出,西方人所谓的“东方”与其说是某种真实的存在,还不如说是一种对“他者”的“想象性建构”,或者说是一种西方强化“自我”优越的“策略性建构”
[3]。
剧作家黄哲伦是一个生活在美国的亚裔男子,长期在西方世界的生活让他深刻体会到东方人在西方世界的失语境地,缺乏归属感,这迫使他急切地要改变这种境遇,摆脱这种不公正的、被强加的社会属性。
首先,作为一个黄皮肤的亚裔作家,在当时的美国社会不可避免地会被“东方化”。
西方殖民者已经形成东方主义的思维定势,认为西方殖民文化是不可侵犯的,而东方文化只能处于从属地位,不足以跟他们的文化抗衡。
因此,亚洲文化当时处于一种尴尬境地。
西方侵略者以殖民者自居,高高在上,心理上对东方文化和东方人都不予肯定。
在不断的殖民扩张中,他们极力摧残任何有悖于西方文化的东西。
其次,作为一个男作家,无法接受西方传统将整个东
方“女性化”。
文中宋俐玲有这样一段话:“西方人总以为自己具有阳刚之气,…而认为东方人女人气十足…而我身为东方男人,也就难以成为一个完全的男人。
[1]”笔者认为,作者不只是为了改变个人的失语境地,同时也在通过作品极力改变整个亚洲被“东方化”的不公正待遇,欲以改变东西方这种畸形的不公正关系,为东方赢得属于自己的主动权。
三、挑战霸权话语
1.通过模仿,颠覆“他者”形象
黄哲伦创作的初衷就是希望能够颠覆东西方这种畸形的关系,建立东西关系正常秩序。
作品中,黄通过将宋男扮女装重新诠释了根深蒂固于西方人脑中那个顺从、卑微的蝴蝶夫人形象,主动发出挑战,让东方人听到了属于自己的声音。
这种崭新的能量无疑对整个东方骑着积极推进的作用,为以后东方勇于反抗作出了开创之举。
曾经懦弱卑下的蝴蝶夫人被认为是东方女人的天性,而宋对其的重新塑造,虽然穿着相似的外衣,但是这身软弱皮下潜藏的是坚韧不屈、用于反抗的精神。
宋男扮女装,骗取西方男子的感情和信任,最后精神上摧毁他,这种创作无疑带有复仇色彩。
以颠覆受害者的形式表露自身的顽强反抗。
2.有声的反抗
由于黄在美国的生活遭遇,某些程度上可以说,宋是黄的替身。
剧中大部分宋丽伶和伽利玛的对话都是无关政治性或者说是针锋
相对,相反,他们之间的交流几乎都是一些日常交流话语。
尽管如
此,二人的交流不乏艺术性的挑战,其中锋芒毕露,尤其是宋丽伶的话语充满了反抗的声音,把“他者”置于绝对的主动位置。
对于伽颂扬蝴蝶夫人完美、崇高的牺牲,宋对之加以严厉的指责:“如果一个金发碧眼白皮肤的啦啦队队长爱上了一个矮小的日本商人,你会说什么…当她获悉她的丈夫再婚后。
她自杀了。
现在.我相信你会认为这个女孩肯定是一个精神错乱的白痴。
对不对?但是。
当一个东方女子为西方人自杀的时候,你却发现这很美。
[1]”对于蝴蝶夫人,伽利玛施予无限的怜悯和感慨。
他将自己摆在高高在上的拯救地位,认为这种悲剧体现了崇高的精神。
宋俐玲接连的几个反问无情地反击了伽利玛的自以为是的语言,把霸权对抗在大门之外。
西方作为一个工业发达国家对待东方却持强盗者态度,独揽霸权,施行殖民统治。
但是,事物都是在发展变化中,被压迫了的东方人一定会联手起来反抗,摆脱“他者”的失语地位,赢取主动权。
法庭上,宋的一席反抗话语沉重打击了西方人自恃优越的狂傲与偏见,为亚洲人赢来了话语的主动权。
至此,他们沉醉于主宰者的美梦破碎了,东方是永远不会屈服于西方霸权的。
四、结语
在《蝴蝶君》中,西方统治东方的霸权话语被打碎了。
作者通过宋男扮女装,不遗余力地反抗东方主义者,为“他者”赢得主动话语权。
宋的伪装是为“他者”争取发言权的强而有效的手段。
黄哲伦利用伽和宋这两个艺术形象,有力地颠覆了西方文化中长久积
淀的东方主义。
《蝴蝶君》给东方主义者致命的一击,颠覆了西方人的东方主义幻想。
参考文献:
[1] david henry hwang.m .butterfly.new york:plume books.1989.
[2] 普翅尼,《蝴蝶夫人》[m].人民音乐出版社,1982.
[3] 爱德华·w·赛义德,王宇根译.《东方学》[m].北京:三联书店.2000.
[4] 马旭,《蝴蝶君》:与霸权话语的交锋[j].科教文汇,200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