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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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对两类不同创造性活动思维过程及特点的分析,我们知道,一类创造性活动主要涉及形象思维,这时的创造活动高潮(灵感发生)属于形象思维的高级阶段棗创造想象阶段;另一类创造性活动则主要涉及直觉思维与形象思维,这时的创造活动高潮(出现顿悟)则属于直觉思维或形象思维的高级阶段棗复杂直觉思维阶段或创造想象阶段。可见,创造性思维的关键阶段是创造想象阶段与复杂直觉思维阶段。由于这两种阶段赖以发生的前提是一般形象思维和简单直觉思维,所以若要阐明创造想象和复杂直觉思维这两个阶段的神经机制,显然应当先了解一般形象思维和简单直觉思维的神经机制。

一.基于心理学和神经生理学的形象思维模型

如前所述,形象思维的加工对象(思维材料)是反映事物属性的表象,所以要探讨形象思维产生的神经生理机制,首先要探讨事物属性表象(即客体表象)产生与加工的神经生理机制。

关于客体表象产生与加工过程的神经生理机制,大卫·罗(David Lowe)曾提出一个较好的假说[45][46][47],该假说认为,视知觉的加工过程是自底向上的,即首先对看到的外部事物(客体)进行感觉登记,登记后,关于该客体的视知觉表象(即当前输入信息)就被送入视觉缓冲器暂存。与此同时,这种输入信息将激活长期记忆中与之相关的表象系统。通常感觉到的输入并非是和客体一模一样的原型(例如,我们看到一支笔时,往往未能看清笔尖,这时就难以辨认出这是一支钢笔还是圆珠笔),于是要激活长期记忆中的“视觉表象记忆系统”,从中提取出与当前输入信息尽可能接近的记忆表象并送至工作记忆。在工作记忆中的这个记忆表象与当前输入的视知觉表象进行比较,若不一致则表象产生器将根据长期记忆中视觉表象记忆系统的内容对该记忆表象进行调整和加工,使之尽可能与当前的输入匹配。一旦达到这一目标,客体就可以被再认。可见,表象生成的能力应是人类再认客体能力的基本成分。这种表象匹配过程是通过反馈实现的,利用反馈可以填补输入的视知觉表象中的缺失部分,从而使输入信息趋于完整。

1.客体表象产生与加工过程模型

根据大卫·罗的上述假说,同时考虑到柯斯林(Kosslyn)曾提出的关于表象系统应区分长时视觉记忆、表象产生和视觉缓冲器等三种成分的建议,以及伐拉(Farah)对“表象产生”过程具有独立性的强调,我们认为,可以提出基于心理学和神经生理学的“客体表象产生与加工过程模型”如图3.1所示:

图3.1 客体表象产生与加工过程模型

图3.1所示的模型到底是凭空的猜想还是有科学根据的理论?这是令人关心的重要问题。不少心理学家和神经生理学家曾对该模型中的几个主要环节(如表象匹配、表象反馈、表象调整以及表象与知觉的相互作用等),运用心理学或神经生理学的实验方法进行过认真的检验,都得到了证实,表明该模型是可信的。

(1)表象匹配的证据

表象匹配是“大卫·罗模型”中的重要环节。表象产生器的内容是否来源于长期记忆中,已产生的表象是否被用来匹配客体再认时的输入表象?卡夫(Cave)和柯斯林于1989年对这类问题进行了研究[48]。他们根据大卫·罗模型认为,当输入属性不足以使人顺利地进行匹配时,人们就会使用记忆表象。于是他们向被试呈现两个客体:一个是菱形,另一个是长方形。其中一个客体用粗重黑线画出,另一个则用较轻细线画出,两个客体相隔一段时间先后呈现。对被试的要求是:确定用来画较轻的、略微模糊客体的线段是否也一样长。在实验中,有50%的线条是一样长的,另外50%则不一样长。卡夫和柯斯林认为,如果有表象匹配存在,则被试会使用先呈现客体所留下的表象(因为这是和后呈现客体最接近的、记忆犹新的表象)。实验过程中,75%继时呈现客体的大小都是相同的,其余25%则不同。如果被试将后呈现的客体与先呈现客体的表象相匹配,则有25%的被试需要调整表象域来适应输入要求。在向被试先后两次呈现的客体中有50%是同类型客体(两次都是菱形),另外50%

则是不同类型。显然,被试对同类型客体继时呈现两次所需的反应时,应当比对不同类型客体继时呈现两次所需的反应时要短。

正如所料,当后呈现客体与先呈现客体类型相同时,被试对后呈现客体的评价时间随两种客体大小差异的不同而线性增加,这种大小差异的评价函数与被试调整表象所得到的函数非常接近;反之,当先后呈现客体的类型不相同时,被试的反应时延长,其大小差异的评价函数接近于被试调整注意范围所得到的函数。可见,这些实验结果证实了表象匹配现象的存在,即被试确实形成了关于先呈现客体的记忆表象,并用这个记忆表象来对后呈现的客体进行匹配和再认。

(2)表象反馈的证据

图3.1的模型认为,如果视觉表象记忆系统中与当前视知觉最接近的记忆表象,也不能满足匹配要求,那么该记忆表象就会反馈到视觉缓冲器中,以补充当前的知觉表象。从十九世纪末以来,人们就一直认为视觉记忆表象可以反馈到较高级的视觉中枢。但是这一猜想,直到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末(1989年)才被若克兰(Rockland)和沃伽(Virga)所证实[49]。他们还指出,提供反馈(传出通道)的联系与提供输入(传入通道)的联系并不完全相同,传出通道比传入通道包含更多分散的联系。这种离散性的传出联系意味着,如果信息储存在更高级的视觉中枢,那么对原来表象的重构就会更有价值。离散性传出联系(即表象反馈)这一事实,为表象的调节、加工与重构提供了可靠的神经生理基础。

(3)表象调整的证据

记忆表象与当前知觉表象的匹配是通过调整记忆表象的大小、方向、位置和形状来实现的。谢帕尔德(R.N.Shepard)在70年代所作的著名心理旋转实验,是表象可以进行操作并可以改变方向、位置的有力证据。1982年谢帕尔德和科柏(Cooper)的实验又进一步证明:被试在想象中要把某种客体旋转更大的角度,他就需要花更多的时间,而大脑并未限制客体的心理表象必须经过某种轨迹。不过,当用手操纵客体时,手臂却需要经过某种轨迹,所以,如果人们心里想象在操作某一客体时会看到的什么,那么想象的客体就会通过那种轨迹。

柯斯林等人还测试了一位脑损伤患者[47],该患者难于对客体进行心理旋转,测试期间,被试不断移动她的手,好象她确实在对客体进行旋转一样。这表明,如果有谁做了一种特别的举动,他就是在想着自己所看到的事物(在对表象进行心理操作)。

1990年德劳勒兹(Droulez)等人还观察到这样一个事实[50]:一个人所能旋转某种心理表象(即记忆表象)的最快速度与一个人真实的定向运动最大速度是接近的。这一发现使他们提出:心理旋转是以某种定向运动的模拟为基础进行计算的,产生模拟运动的加工与真实运动中所采用的加工是相同的。

以上事实表明,表象不仅客观存在而且可以对它进行操作,通过操作而达到调整其大小、方向、位置和形状的目的。

(4)表象和知觉相互作用的证据

柯斯林等人指出[47],知觉可以启动表象,表象反过来也可以启动知觉。例如,他们要求被试先检查一系列词汇并计算出每个单词的元音数目,然后对小写字母的词汇进行想象,并确定开始的字母和最后的字母是否在同样的高度。被试在这种作业中对有启动词汇的作业,其完成时间要比没有启动词汇的要短,被试在对他们先前看到过的词汇进行想象时,可以观察到更多的“启动效应”(启动效应是指,原先学过的知识对当前非有意记忆的促进作用)。

在记忆检索(例如回忆你居室中有几把椅子)或推理(例如想象从你家到机场的最佳路线)过程中,运用记忆表象可以产生明显的启动效应。这时从高层次视觉中枢投射(即反馈)到较低层次视觉部位的信息,不仅启动了视知觉表象的匹配加工,还使视觉缓冲器中的神经元阈限降低,以便同时发放电脉冲,从而对当前客体产生更强烈的感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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