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旅游学基础理论研究与方法论_申葆嘉

推动了理论联系实际;北京联大旅游学院在校企合作方面也做了许多工作;还有东北财经大学的渤海酒店管理学院,与大连渤海饭店集团的合作也很成功;原杭州大学旅游学院在校企结合方面起步更早;此外,还有不少类似的例子。我希望涓涓之水能汇集成洪流,而洪流必将有力地托起中国旅游之船。

本文作者:

肖潜辉　国家旅游局人事劳动教育司,司长;北京,建国门内大街甲9号,100740

(本稿收到日期:1999年9月21日;责任编辑:宋志伟;责任校对:赵幼芳)论旅游学基础理论研究与方法论

◆　申葆嘉

◆　上海旅专,北京二外

从社会科学的思维方式和学术规范来理解,旅游现象的基础研究构成了旅游学基础理论研究的基本内容;早期欧洲学者以宏观的旅游现象为研究对象,以旅游现象的发生、基础、性质、形态、结构和社会关系等一系列事实作为研究范围,为后来的研究者开创了一条探索旅游现象自身奥秘的途径。多年来,笔者在这条途径上跋涉前进,积累了一些旅游现象的感性知识,并试图对旅游现象有关知识试探性地作出系统化的解释,希望能提高到理论层次去理解它。笔者抱着这样的愿望作了尝试,现将尝试心得撰成本文,参加目前国内旅游学界正在推动的旅游学基础理论研究讨论,希望得到同行和学界同仁的批评、指正和点拨。本文将从笔者有关旅游学基础理论研究的思路、方法论、起源与命题、理论框架等几个方面加以阐述并进行讨论。

一、思路

在进行旅游学基础理论研究之前,总有一些问题需要考虑,如:用什么方法,从哪里入手等,这些问题只可能从个人长期的知识积累中,以及对有关旅游文献的阅读、检索和浏览中得到启发形成思路。思路是在做一件事情时如何接近它、完成它的考虑,具有方法论性质的涵义。

在旅游学基础理论的研究中,首先要考虑的是怎样才能正确地进行下去并达到学科建设的目的;因为虽然前人已经对旅游现象做过必要的基础性探索,但并没有留下一套完整的理论体系供后人使用,今天我们从事旅游学的理论建设工作,还不得不从基础做起,从旅游学基础理论的研究做起。一种社会现象的研究怎样才能把它转变为一门科学,前人有很多论述,杰出的科学哲学家纳杰尔(E.Nagel)对此有一段十分扼要而中肯的解释,他说:“一旦出现解释必须系统化和由事实证据来支配,科学就产生了;在解释性原理的基础上对知识进行组织和分类正是各门科学的有区别的目标”(Nagel,1961)。纳杰尔的这个论题为我们提供了接近研究目标并且完成它,使之形成一门独立科学的一系列活动的规范。在他的论题中,一种社会现象的研究转化为一门科学,需要有两个条件,一是社会现象所体现的事实,再一个就是解释必须系统化;所谓事实,在运用于社会科学时,一

参阅:申葆嘉主编、刘住副主编的《旅游学原理》一书,上海,学林出版社,1999年。

般指的是被观察到的现象,而系统化的解释可以理解为对旅游现象相关关系之间的逻辑推理过程,运用被发现的原理以解释知识并进行组织和分类,就成为一门独立的有别于其他学科的社会科学门类。这个具有方法论涵义的论述,就成为我们从事旅游学基础理论研究全过程的指导原则。

阅读有关记叙旅游现象运行过程的文献,或者直接对这种过程作现场观察,可以积累一系列旅游现象纵向发展历史和横向发展的各种关系和现象、从而获得对旅游活动的感性知识,这些知识的积累,在两方面启发我们对旅游现象进一步的认识,一方面是旅游的运行在形态上与旅行活动存在某些“相似性”;另一方面,托马斯·库克的工作,启发我们思考这样一个问题,就是:有没有可能旅游现象是从古代的旅行活动中分化发展而来的,而托马斯·库克的工作就是这种分化发展的标志。在这样的理解下,产生了旅游学基础理论的研究,首先需要从考察旅游现象起源的考虑开始,根据“相似性”的理解,又需要先对旅行活动的产生与发展作出历史考察。

对旅游现象纵向发展历史的考察,包括对旅行产生和发展的历史考察,可以为解决旅游起源以及旅游现象性质等问题提出证据,对旅游现象横向发展的考察,可以在旅游现象运行的形态、结构、特征和与社会的关系方面,得到一系列实证的证据。

二、方法和方法论

方法和方法论是社会科学学术活动中的重要因素,一般都在从事学术活动前要有个通盘考虑。方法和方法论常常被混用,从它们的名称来看,在中文中只有一字之差。而在英文中两词有相同的词根,方法为(Method),方法论称(Methodology)。通常所说的方法常常是指一种学术活动中为解决具体现象的某些关系或问题所采用的步骤或程序,如旅游需求和市场预测中常用的德尔菲法、回归分析、概率旅游模型等方法;方法论则是一种如何接近研究目标以顺利进入研究程序实现预期希望的哲学思考,因此,方法论常被称为“科学哲学”。从应用范围来看,方法一般是应用于小范围内的独立现象或问题的分析过程中,有时亦称之为“分析方法”;方法论则通常应用于宏观范围内对研究课题的全面运作作出的战略性考虑。但是在实际应用和作理论探讨时,方法论的思考常常体现在理论解释过程中而不单独表达出来,通常要对所解释的理论体系加以分析,才能觉察到所应用方法论的系统结构,而专门从事方法论的理论研究,则大都是科学哲学方面的讨论。因此,本文涉及到的旅游学方法论在课题研究中的应用,将在第三节起源和命题一节中讨论。但是方法和方法论都是一种手段,而不是目的,它们之间又存在着一定的联系,正确的方法和方法论可以有效地指导工作者实现其研究目标。

社会科学各学科门类之间有着共同的方法和方法论,各学科门类也都有着反映其学科门类特征的科学哲学考虑,有许多专门著作讨论了社会科学共同的方法和方法论。在旅游学的研究中,既要考虑社会科学共同的方法论,也要考虑旅游学科的方法论。一般来说,方法论的思考并无一定模式,社会科学的共同方法论中,有一些内容在旅游学科的方法论中大都也要包括进去,例如:社会现象是历史发展的产物,研究旅游现象通常对自己的目标对象要放到历史发展的背景上去考察,探索它的起源,借以知道了事物的过去,可以明白它的现在,从而推断它的未来;再如:社会科学研究的总是整个社会现象中的某一组成部分,而这部分现象与其他组成部分之间存在着各种联系,因此要弄清楚一种社会现象的奥秘就不能不把它放到社会其他现象的共同背景上去考察。就旅游学方法论来说,旅游现象的多元化系统结构特征,使得旅游学的研究,不能不从比较文化方法出发,对旅游现象进行跨学科、多学科、多维综合分析的研究。

在旅游学的基础理论研究中,存在一个独特的现象,由于旅游现象的运行具有双重结构特征,人们首先看到的是旅游现象经济外壳的活动,因而像马里奥蒂那样,人们常常把旅游现象作为经济性质的活动来考虑,就这一点来说,就出现了一个突破旅游现象的经济外壳才能接触到它的文化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