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崎润一郎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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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崎润一郎(1886——1965)是日本现代唯美派文学代表作家。1910年以《刺青》、《麒麟》登上文坛,代表作有《痴人之爱》、《春琴抄》、《阴翳礼赞》、《细雪》、《钥匙》、和《疯癫老人日记》。

谷崎三十七岁之前居住在关东小田原,一九二三年关东大地震后移居关西。一九三二年初,谷崎始以“倚松庵”为各处住居的雅号。

听说纸是中国人发明的,对于西洋纸,我们只当做实用品,此外没有任何感触,然而一看到中国纸和日本纸的肌理,立即感到温馨,舒畅。同样洁白,而西洋的白不同于奉书纸和白唐纸的白。西洋的纸有反光的情趣,奉书纸和唐纸的肌理柔和细密,犹如初雪霏微,将光线含吮其中,手感柔软,折叠无声。就如同触摸树叶,娴静而温润。——《阴翳礼赞》

中国人也爱玉石,那种经历过几百年古老空气凝聚的石块,温润莹洁,深奥幽邃,魅力无限。这样的感觉不正是我们东方人才有的吗?这种玉石即没有红宝石、绿宝石那样的颜色,也没有金刚石那样的光辉,究竟爱的是什么呢?我们也弄不清楚。可是一看见那浑厚蕴藉的肌理,就知道这是中国的玉石,想到悠久的中国文明的碎屑都积聚在这团浑厚的浊云之中,中国人酷爱这样的色泽和物质,也就没有什么奇怪,可以理解了。——《阴翳礼赞》

早年死去的英国滑稽作家中,有一个叫做杰罗姆?K?杰罗姆的人。这个人在他的题为《小说笔记》的一书里说道:小说都是下流的,自古出世的小说多如海边的沙子,不知有几千几百几十万册,不论读哪一本,情节都是一个模式,归根到底就是:“某地有一个男人,还有一个爱他的女人。”——Once upon a time,there lived a man and a woman who loved him.”——结果,不就是这些吗?他说。

后来,我还听佐藤春夫说过,拉夫卡地迪奥?海恩在他授课笔记中讲过这样的话:“所谓小说,因自古专写男女恋爱的关系,使得一般人自然而然产生一种错觉,认为不是恋爱就不能成为文学的题材。但并非如此,不是恋爱,不是人事,也可以充分作为小说的题材,文学的领域本来就是很广阔的。”

以上,不论杰罗姆的讽刺也好,海恩的意见也好,在西方,“没有恋爱的文学”或“小说”是不可思议的,这种看法似乎是事实。在很久以前,有政治小说、社会小说、侦探小说,这些多半被看为脱离文学的“功利性”或“低级”的东西。

(从广义上说,小说仍不出“人事”的范围。)

日本的茶道中,自古悬在茶席上的挂轴,画面上可以有字有画,只是禁止以“恋爱”为主题。这是因为,“恋爱违反茶道精神。”

Flagellation英文,鞭笞,尤指宗教的“性的鞭笞。”——《恋爱及色情》

城里的厕所其清洁自不待言,但已没有什么风流可谈了。……这种地方,臭气立即消散在四周清爽的大气里,仿佛凉亭小憩,没有什么不净之感。总而言之,厕所最好尽量接近泥土,设在同自然紧密相连的地方,同那种置身于之中、仰望蓝天的野外出恭毫无二致。故以粗朴、原始者为惬意。——《厕所种种》

“女人”和“黑夜”从古至今都是如影随形。但是现在的夜,以强于阳光的眩惑和光彩将女人的裸体毫无保留的照射出来。与此相反,古时候的夜,是以黑暗的帷幕把女人垂首顾盼的倩影严实的包裹起来。——《恋爱及色情》

傍晚,抵达目的地,心想,那一家旅馆在等待自己到来呢?淡淡的乡愁,伴随着好奇心、劳累和饥饿,在远近各处灯火熠熠的乡间村镇彷徨踯躅,那个时候的心情——青年时代过着放浪生活的我,至今仍憧憬那富于感伤的夕暮,那是引我踏上旅途的一种魅人的诱惑。——《旅途杂话》

关于谷崎润一郎与郁达夫小说中的审美情趣比较

关于谷崎润一郎与郁达夫小说中的审美情趣比较 :郁达夫;谷崎润郎;唯美;民族传统;比 谷崎润一郎是本近代文学史上的美派作家,他以独的智慧和执着的追求就了自己的创作道路。文学创作上向颓废,追求强烈的刺激、自我待的快感和变态的官享受。在永井荷风的提携下,谷登上文坛,并成为日唯美主义文学的两大代表之一,他创作对当时的中国现代文学产生了刻的影响。“谷崎不但在整个本文学中独树一帜,占有重要地位深刻影响着文坛后,而且在我国的现代作家中也生过较大影响,比如郁达夫表现“的苦闷’的官能主义作品就带有显的谷崎文学的痕迹。”郁达夫曾于1913年随长兄东游,一就是10年。对于生活在这特定时代的郁达夫来说必然受到这一时期文学的影响尤其受日本自然主义学的影响十分明显。日本的自然主文学主要取材于作家人的私生活,注重表现日常生活消极阴暗面,强调按生活本来的样子摹写,抛弃一切人工修饰赤裸裸地展露人的野性和恶面。“郁达夫对日本自然义的代表作家田山花袋、葛西藏等屡有论及,对他那种描写上事无巨细、坦露自我的风可谓‘深得要领,无论在他的小说材和具体的描写方法上,我们都能很容易地看出受其响的痕迹。” 郁达夫和谷崎润一的小说创作风格和表现手法既同,又各有各的特点他们不仅在中日两国现代文学上占有独特的地位,在界文学中也占有一之地。 一、“丑”中求美的文学观 丑恶、怪、畸形、病态等作西方唯美主义者的审美对,使丑恶的东西

经过术的表现成为美的事物谷崎润一郎和郁达也深受此种唯美理念的响。上世纪二三十年代,这两位家曾一度热衷于寻求感官刺、描写人生的丑恶。他们选择那怪异秘的题材,渲染人类病的情感,从与死亡和恐怖有关的题中寻找灵感。因此,谷崎润一、郁达夫的作品对恋物癖、性施虐性受虐所进行的淋尽致的描写,有其特殊的文化底和独特的审美心理他们早期的小说往往通过态描写,或者表现自己的压抑和社会的不满,或者表现己对艺术的认识和追求,他们说中的人物都是忧郁或者病态,并且充满浓烈的感官激的描写,反映出端的颓废情绪。同时,谷崎润一郎郁达夫都属于浪漫义作家,他们的创作又都受到了国作家王尔德的影响。面对人生无,去日苦多,他们以苦中作乐解脱,以刹那间的快点亮黑暗的人生之旅,聊以自慰因此在灵与肉的冲突间纵情色,沉醉于感官享乐。王尔德在《连格雷画像》中借亨利爵的口说“通过感官治疗灵魂创痛,通过灵魂解除感官的饥渴”郁达夫笔下的人物在灵与肉冲突中便走向了通感官治疗灵魂的创痛。而谷崎润一更是将这一点最大程度地予以挥,他以虐待、受虐、变态爱等异于常人、超出伦理范围方式表现出来。因为谷崎所的“美”,即是一种官能激、肉欲至上的概念。所谓“”,多为男女双方同沉溺于施虐(女方)与受虐。基于以上两点,谷崎氏作品往往从荒诞、怪异世界出发,追求美与丑的价值倒,从丑中求其美,赞美罪恶中肯定善良,无论是积极是消极性格,都使表现为对“臻美”境界常执着的追求和耽溺。 在郁达夫的作品中,表现的情爱主题往往为体现“性苦闷”,他描写情,但”性”在他早文本中却是以不光彩的一面出的。在《沉沦》中,学生

谷崎润一郎简介

谷崎润一郎简介 谷崎润一郎(1886——1965)是日本现代唯美派文学代表作家。1910年以《刺青》、《麒麟》登上文坛,代表作有《痴人之爱》、《春琴抄》、《阴翳礼赞》、《细雪》、《钥匙》、和《疯癫老人日记》。 谷崎三十七岁之前居住在关东小田原,一九二三年关东大地震后移居关西。一九三二年初,谷崎始以“倚松庵”为各处住居的雅号。 听说纸是中国人发明的,对于西洋纸,我们只当做实用品,此外没有任何感触,然而一看到中国纸和日本纸的肌理,立即感到温馨,舒畅。同样洁白,而西洋的白不同于奉书纸和白唐纸的白。西洋的纸有反光的情趣,奉书纸和唐纸的肌理柔和细密,犹如初雪霏微,将光线含吮其中,手感柔软,折叠无声。就如同触摸树叶,娴静而温润。——《阴翳礼赞》 中国人也爱玉石,那种经历过几百年古老空气凝聚的石块,温润莹洁,深奥幽邃,魅力无限。这样的感觉不正是我们东方人才有的吗?这种玉石即没有红宝石、绿宝石那样的颜色,也没有金刚石那样的光辉,究竟爱的是什么呢?我们也弄不清楚。可是一看见那浑厚蕴藉的肌理,就知道这是中国的玉石,想到悠久的中国文明的碎屑都积聚在这团浑厚的浊云之中,中国人酷爱这样的色泽和物质,也就没有什么奇怪,可以理解了。——《阴翳礼赞》 早年死去的英国滑稽作家中,有一个叫做杰罗姆?K?杰罗姆的人。这个人在他的题为《小说笔记》的一书里说道:小说都是下流的,自古出世的小说多如海边的沙子,不知有几千几百几十万册,不论读哪一本,情节都是一个模式,归根到底就是:“某地有一个男人,还有一个爱他的女人。”——Once upon a time,there lived a man and a woman who loved him.”——结果,不就是这些吗?他说。 后来,我还听佐藤春夫说过,拉夫卡地迪奥?海恩在他授课笔记中讲过这样的话:“所谓小说,因自古专写男女恋爱的关系,使得一般人自然而然产生一种错觉,认为不是恋爱就不能成为文学的题材。但并非如此,不是恋爱,不是人事,也可以充分作为小说的题材,文学的领域本来就是很广阔的。” 以上,不论杰罗姆的讽刺也好,海恩的意见也好,在西方,“没有恋爱的文学”或“小说”是不可思议的,这种看法似乎是事实。在很久以前,有政治小说、社会小说、侦探小说,这些多半被看为脱离文学的“功利性”或“低级”的东西。 (从广义上说,小说仍不出“人事”的范围。)

谷崎润一郎《细雪》读书有感

《细雪》 -谷崎润一郎(著)古崎润一郎是日文文坛具有代表性的唯美派现代小说家。

看完整部书可以发现整个故事的背景是在二战期间,日本进攻中国的那段时候,而书中的四姐妹的生活并未受到太大影响使得当时的一些评论家认为古崎有脱离政治的倾向,但事实上,他对日本侵华时间持强烈的反对意见,并不像当时的一些文人选择了弃笔从戎。 《细雪》一书主要是描述了一个没落的世族莳冈家的四个女儿鹤子、幸子、雪子和妙子的故事,鹤子和幸子在父亲去世之前就已经成家,而雪子和妙子一直未成家。 鹤子是一个沉稳的人,她的特点就是做起事来不管不顾其他人的样子,就像她搬家到东京的时候,她一个人默默地收拾着阁楼里的东西不声不响,而雪子一语道破,大姐就是这个样子,在一个人的时候反而会放声大哭。鹤子和其丈夫作为长房,对家里的事情负责,所以做事都显得保守、封建。包括在搬家的时候不舍得离开大阪、对雪子的相亲对象进行调查、而在后来又对妙子的事情感到丢脸希望将妙子逐出家门等事情,都是不那么讨喜的。 幸子是一个活泼开朗的二姐,对雪子和妙子上心并且理解她们,她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经

常容易因为小事感伤地流泪,她为雪子的婚事操心,又为妙子的不端而感到羞耻感到被背叛而默默流泪,期间又不小心流掉了一个小孩而感到自责,伤心。幸子是一个牢靠的姐姐和一个友好的朋友,她温柔而又坚忍,不由让人喜欢。幸子的丈夫贞之助也是我很喜欢的一个人,他爱护妻子,并爱屋及乌对妻子的姐妹们很好,做事又牢靠,其中的一段相亲中他又露出写文言文的本领也是十分让人钦佩的。 雪子该说是一个晚婚女青年,在她二十多岁的时候就不断地接受相亲,又不断地失败,而且往往总是在关键的最后时刻出了错。在她年轻的时候会因为阶级不同而拒绝一个人,而又会因为一个人长得土气而拒绝一个人,但是在三十岁以后,她也慢慢接受了事实,开始放下门第观念,与一些合格的人相亲,合格中甚至有丧妻的鳏夫。当然相亲的对象中不乏奇葩,比如说那个完全不考虑女方感受的野村。其中也有看起来很适合的,比如说制药的桥寺,但是却因为雪子的羞涩而又错失良缘。雪子是一个聪明的人,从她的一些生活场景中的话语就可以看出来,但是雪子并不是或者书中并没有提到雪子是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书中也有说到雪子没到过多少地方,而同时雪子又不像妙子一样有可以谋生的行当,所以她的生活一直被家里人牵绊、家里人说要她住在东京,就算再不愿,她也只能住在东京而又默默地流泪希望能回二姐家,而一到芦屋就只能又默默祈祷不要太早回东京。作者对雪子的描述中无疑雪子是一个漂亮聪慧的人却又一直找不到对象,这是让人感到疑惑的一点,其中除了她刚开始对门第的要求,其中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收到品行不端的妹妹妙子的影响。 妙子是姐妹几个中最小的、也是受到旧思想影响最少的。她在十八岁的时候就和情人奥畑私奔,随后又靠做娃娃自己赚取一定的生活费,之后又想学习着做西装,又想过要出国。在看清奥畑的纨绔子弟的特性后,她选择了放弃奥畑转而喜欢上了一个摄影师板仓,而板仓不幸去世后,在经历了一场严重的赤痢病后,虽然奥畑对她表示很关心,但是她最后却怀上了一个调酒师三好的孩子,并终于和三好结婚,在书中妙子是一个不被传统所约束的人,她在长房召唤的时候拒绝去东京住,在战乱的时候还是想要去法国留学,在工作室很忙的时候又去学习跳舞不忘充实自己。算得上是一个新兴女性。但妙子有一点东西我不是很喜欢,就是自私,她在和板仓交往的同时又和奥畑继续保持着关系,因为奥畑能满足她的物质需求,而在奥畑被逐出家门后,她就选择了抛弃奥畑,另外对于自己的感情生活和日常生活来源,她总是喜欢对两位姐姐撒谎,也不管不顾自己的不端可能对姐姐的相亲带来的影响。不过她的巧嘴和学什么东西都很快的特点还是令人着迷。

刺青_谷崎润一郎

刺青_谷崎润一郎 这些事发生在轻浮的贵族品德全盛的时代,在当 时,今日的那种为生存而无情斗争仍未为人知。年轻的 贵族哥儿和地主乡绅的面孔仍未阴云密布;在宫廷里贵 女和名艺妓的唇边经常都挂着微笑;小丑的职业和职业 性茶楼的妙语趣谈仍受到人们极端尊敬;生活太平,充 满欢乐。在当时的剧场和在写作里,美与权势被描写成 不可分割的。 肉体的美,当然,是生活的主要目标,为了追求它,人们甚至不惜纹身以求之,在他们的身体上,夺目的线条和艳丽的色彩以一种跳跃的方式展示出来。当一个人要到花街柳巷去寻欢,会挑选身体纹上花纹的汉子作轿夫,吉原和辰见的艺妓就爱身上有可以自傲的美丽纹身的哥儿。赌窟的常客、救火队员、商客,甚至武士,全都求助于“刺身艺术”。经常有纹身展览,在那儿参加者互相指看别人身上的“刺青”,对某些原作大加赞美,而对另一些的短处提出批评。

有那么一个才华出众的纹身大师,他可是个红人,名声甚至可以同老一辈的大师匹敌,他的作品在纹身展览中大受赞赏,大多数这种艺术的赞美者都盼求能成为他的顾客。当时画家达摩金以其优美的绘画出名,空草权田乃是朱红刺青的大师,这个叫清吉的人,则以原画的构图和其色情的质素而著称。 最初他是以画家而成名的,属于丰国和国贞的画派。专长于世态画。虽然他纡尊降贵而为刺青师,但仍保持着画家的真正精神和具有高度敏感,如果谁的皮肤或身体不合他的要求,他拒绝为他纹身,即使是他接纳肯为他纹身的人,纹什么花纹全得由他作主,而且得同意他提出的价格。还有,他们得忍受长达一个月或两个月针刺后难以抵受的苦楚。 在这年轻的刺青师的内心隐藏着一种别人料想不到的热情和快乐,每当他的针刺刺得肌肉肿起,流出鲜红的血,他的顾客无法忍受痛楚,会发出痛苦的呻吟,他们呻吟得越厉害,艺术家这种古怪的快乐就越大。他特别喜欢作朱红刺青的设计,这种刺青是纹身中被认为是最痛苦的。当他的顾客被刺了五六百针后,就作一次烫热的淋浴,这会令色泽更生动地呈现出来,他们常常会半死不活地倒在清吉的脚下。当他们躺在那儿无法动弹,他就显出满意的微笑问道:“它 真的这么痛吗,” 当他遇到懦怯的顾客,痛得呲牙 咧嘴或大声喊痛,清吉会说:“真的,

谷崎润一郎异端审美意识浅析

2012年第·4期太原城市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Journal of TaiYuan Urban Vocational college期 总第129期 Apr2012 [摘要]谷崎润一郎是日本近代文学史上的著名作家,也是一位很有争议的人物。他的作品总是在赞美官能的肉欲之美,甚至被称为“恶魔主义”。他绝对称得上是日本文坛的异类,其审美意识也显示出 独特的“异端”气息,文章拟从作者的整个创作生涯对其审美意识进行解析,在分析谷崎文学独特 审美特质的过程中探究其“异端”审美意识的本质和思想根源。 [关键词]谷崎文学;异端审美;日本文学;唯美 [中图分类号]I10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3-0046(2012)4-0184-02 谷崎润一郎“异端”审美意识浅析 郝周绍 (洛阳师范学院,河南洛阳471022) 一、谷崎文学之审美演变 谷崎润一郎是一位多产作家,他的一生创作了颇为 丰富的文学作品。而在其作品中美的形态也在不断地发生着变化,作品在不同时期呈现出迥然不同的艺术风格。他的早期作品色彩华丽,美感浓艳,具有比较浓厚的肉感气息。谷崎润一郎也因此被冠以“恶魔主义”的称号。这也是谷崎润一郎创作生涯第一时期的典型特征,这一时期的谷崎文学显示出浓妆艳抹的妖冶,此时的谷崎润一郎创作了诸如《恶魔》、《续恶魔》、《异端者的悲哀》、《文身》等一系列作品。正是由于这一创作阶段,谷崎才正式登上日本文坛并逐渐成为一代文豪。也正是由于《恶魔》等作品的问世,谷崎润一郎也由此有了“恶魔主义”作家的称号。《文身》是谷崎润一郎真正的成名作,具备了这一阶段谷崎文学典型的特征,虽然它只是一部短篇小说,却在谷崎润一郎的创作生涯中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地位。作品完美地诠释了所谓“恶魔主义”的谷崎文学的特性,作品充分表现了以丑为美,以变态荒唐为美所追求的目标,并且在作品的一开头就开篇明义地对读者点明,一切美的都是强者,丑的都是弱者。这似乎也在预示着谷崎润一郎一生创作生涯所未能离开的文学主题,在淋漓尽致地表现病态的官能美和肉感的享乐的同时,谷崎润一郎将这种异端的审美追求上升到艺术的美感,作品篇幅不多,却在通篇弥漫着浓浓的妖艳氛围,在谷崎润一郎看来,美正是通过不同寻常的事物才能得以体现。谷崎文学的第二时期,他的审美情趣在悄然地发生变化。这一时期谷崎润一郎的作品虽然仍未能离开以往的肉欲和性爱取材,但展现内容则更多倾向于富有现代气息的都市生活,较之前一时期的创作确实少了些病态色彩,这一时期的主要作品有《痴人之爱》、《各有所好》等。为了表现日本传统的关西之美,作品风格由前期浓郁的官能色彩渐渐趋向于有着温润气息的新型审美情趣。这一时期的谷崎文学,审美意识中东方美意识也越来越明显,崇尚西方的审美意识虽然尚未完全脱离,但已不如以前那么清晰,已变得越来越模糊。《痴人之爱》中娜奥米在让治的培养下由一个聪明诚实、沉默寡言的咖啡厅女招待出落成一个身材曼妙、容貌艳丽的世俗女人,这种变化带来的后果让让治追悔莫及甚至痛苦不堪,却同时让让治陷入无法挣脱的诱惑和矛盾纠结中难以自拔。这一时期谷崎文学中对东方美的欣赏愈来愈明显,崇尚西方的审美意识渐趋减弱,然而谷崎润一郎此时在内心深处是一种彷徨摇摆的心理。虽然时而沉醉于东方之美,却又无法完全舍弃西方美的诱惑,这种摇摆不定的心理状态也在谷崎润一郎的作品中展现得淋漓尽致。 进入谷崎文学的第三个创作时期,呈现在我们面前的谷崎润一郎则是基本上摆脱了以往作品中的官能的、荒诞的色彩,从中我们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谷崎润一郎对美的观念发生了很大的转变。朦胧幽深的所谓日本阴翳之美为读者营造了一个全新的艺术天地,这种美的根源也许可以追溯到日本平安朝以来的美学传统。这一时期谷崎润一郎的作品弥漫着日本古典美的气息,而且大部分作品取材于历史传说。谷崎润一郎的审美情趣由崇拜西方转为彻底地回归东方。这一时期的作品数量很多,如《盲人物语》、《吉野葛》、《少将滋干的母亲》、《春琴抄》、《阴翳礼赞》等,而谷崎文学的集大成者则是这一时期创作的长篇小说《细雪》。日本传统审美观对这一时期的谷崎文学影响极大,在对美的追求过程中,谷崎文学充溢着孤寂、感伤的意境和情感。谷崎润一郎用他那委婉细腻的笔调,为我们勾勒出一幅幅典雅清丽、古色古香的优美画卷,引人入胜的优雅美感让读者对谷崎文学营造的美的世界流连忘返。作为一位多产作家,谷崎到晚年依然笔耕不辍,晚年的谷崎文学从作品取材风格上看似乎是早期“恶魔主义”文学的故态复萌,但比起几十年前的浓艳华丽,此时的谷崎文学少了些妖艳 184 ··

论谷崎润一郎的唯美主义对郁达夫创作的影响

论谷崎润一郎的唯美主义对郁达夫创作的影响 摘要:谷崎润一郎是日本近现代文学史上的唯美主义小说名家,文学创作上倾向颓废,追求强烈的刺激、自我虐待的快感和变态的官能享受。郁达夫在日本留学期间曾受到谷崎润一郎的唯美主义影响,但由于作家所受传统文化和所处社会环境的不同,郁达夫对谷崎润一郎的唯美小说有了突破,并非不是全盘照抄。 关键词:日本唯美主义;性受虐和性施虐;恋物癖;突破和超越 日本的唯美主义在20世纪初日本自然主义文学运动的全盛时期作为反自然主义的一翼出现,又称耽美主义其直接渊源是日本的浪漫主义。唯美主义是反道德反社会的,日本的唯美主义虽然没有形成一个完整的理论,但是在代表作家谷崎润一郎、永井荷风等的作品中可以看到,他们的“美”和道德完全无关,在作品中的描写对象常常是一些令人作呕的行为,把那些在常人看来十分变态的行为进行穷形尽相的大篇幅的描写,以丑为美,有赤裸裸的肉欲和享乐。他们的作品是对当时道德观价值观的一个反叛。他们用自己的方法,在作品中将自己对当时的黑暗社会的抨击、对政府禁锢思想的不满,还有对于“为艺术而艺术”的追求表达出来。日本的唯美主义是纯粹肉体上的官能享乐,甚至是令人作呕的变态的恶魔主义,他们的“美”通常蕴涵在常人无法理解的事情中。在谷崎的世界中,美是与善无关的,是反道德,反理性的。[1] 谷崎润一郎是日本近代文学史上的唯美派作家,他以独特的智慧和执着的追求铺就了自己的创作道路。文学创作上倾向颓废,追求强烈的刺激、自我虐待的快感和变态的官能享受。在日本唯美主义文学家永井荷风的提携下,谷崎登上文坛,并成为日本唯美主义文学的两大代表之一,他的创作对当时的中国现代文学产生了深刻的影响。“谷崎不但在整个日本文学中独树一帜,占有重要地位,深刻影响着文坛后辈,而且在我国的现代作家中也产生过较大影响,比如郁达夫表现‘性的苦闷’的官能主义作品就带有明显的谷崎文学的痕迹。”[2] 郁达夫早年曾留学日本,虽然没有直接与谷崎润一郎有过直接交往,但对谷崎润一郎其人、其作非常了解,这从以后他的文论、日记、书信都能看出来。提到自己阅读谷崎的作品大约有三次:“晚上读谷崎润一郎氏小说《痴人之爱》。”[3] “午前在床上,感觉得凉冷,醒后在被窝里看了半天《痴人之梦》。早餐后做《迷羊》,写到午后,写了三千字的光景。”[4] “第一部看的,是谷崎润一郎的《食蓼之虫》。三数年来,和谷崎的笔墨,疏远得也很长久了。这一次得到了春阳堂发行的这一册小本小说,真使我寝食俱忘,很快乐地消磨了一个午后,和半夜的炎热的时季。文笔的浑圆纯熟,本就是这一位作家的特技,而心理的刻划,周围环境的描摹,老人趣味和江户末期文化心理的分析,则自我认识谷崎,读他的品以来,从没有见到比这一部《食蓼之虫》更完美的结晶品过。这一部分,以我看来,非但是谷崎一生的杰作,大约在日本的全部文学作品里,总也可以列入到十名以内的地位中去的。我很希望中国的爱读谷崎氏的作品者,马上能够把它翻译出来,来丰富丰富我们中国的翻译文学。” [5]赞美之意,洋溢于字里行间。 在抗日战争时期,郁达夫也曾在1939 年2 月写过一篇《日本的侵略与作家》的文章,痛斥那些为虎作伥者以及原来左翼进步作家中如佐藤春夫、菊池宽、林房雄之流做了军部吹鼓手的蜕变者。他回顾了大正昭和易代之际,日本文坛正当自然主义没落,在苦闷虚无状态中,一些左翼作家中意志坚强者大抵到现在还在牢里;另一部分就缄守沉默入乡卖菜去了。再有任何时候都不愿混入潮流的所谓高蹈派,也严守沉默不失故度,如志贺直哉、谷崎润一郎等。行文中对志贺直哉、谷崎润一郎表示了由衷的赞美与钦佩。 正是由于有了以上的推崇文字,加之笔者通过两位作家的文论的阅读,发现他们都受到西方唯美主义思潮的影响,而且发现郁达夫的几篇小说中的细节描写也类似于谷崎润一郎的笔法。创作上的雷同之处,一方面可以说明谷崎对郁达夫的影响是确实存在的,另一方面也说明二人具有共同的审美倾向,因此笔者认为两位大家的比较亦成为可能。由于谷崎曾一度属于日本唯美派,其作品唯美气息浓厚,郁达夫受其影响的亦是此“唯美”成分,所以本文的内容亦有意关注于此,并探讨郁达夫对这种“唯美”的突破与超越。 一、谷崎润一郎唯美主义对郁达夫的影响 (一)性受虐和性施虐的影响 谷崎经常选用古怪而有悖常理的题材,渲染一种浓艳毒烈的色彩,营造一种梦幻般飘渺的神秘氛围。他把人生与文学游离开来,主张“艺术第一,人生第二”。他塑造了众多的性施虐狂和受虐狂形象。[6]性受虐狂,是指那些喜欢接受所爱对象的虐待,而身体上自甘于被箝制,与精神上自甘于受屈辱的性心理的人。施虐狂是指喜欢向所爱的对象加以精神上或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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