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沈从文乡土小说的音乐性_吴世娟

论沈从文乡土小说的音乐性_吴世娟

论沈从文乡土小说的音乐性

吴世娟

新乡学院453000

摘要:沈从文的乡土小说语言充满了音乐美,拟声词、叠音词的大量运用,韵律和谐的短句,质朴通俗的湘西歌谣,无不体现了这一特征,从中也可以看出沈从文对音乐性语言风格的偏爱和有意追求。

关键词:沈从文乡土小说语言风格音乐性

沈从文是我国近代文学史上的一位著名的语言大师,他的乡土小说语言风格别具一格,自成一家,比较明显的体现在音乐性这一特征上。他擅长使用形象强,音律美的拟声词和叠音词加强语言表达的形象性,用简练精美的短句增强段落的韵律感,大量运用湘西民谣言语使文章充满了音乐美。沈从文乡土小说语言的这种音乐性特征,与文字结合得最为紧密,在作品中可谓是贯穿始终的。

1.擅用形象强、音律美的拟声词、叠音词

沈从文善用音律美拟声词来代替主观描述,例如:

外面壁上的钟,还把时间“剥夺剥夺”的消磨着。

《传事兵》在喊声回声余音歇憩后,就听到一只啄木鸟在附近一株高树上落落落落敲梆梆。《山鬼》“间或不知从什么地方,忽然会有一只草莺,落落落落嘘啭着她的喉咙。《边城》这些拟声词多是叠音词,不仅加强了语言表达的形象性,而且叠音的运用,也增添了语言的语音美,使语言富有音乐的节奏感。不仅如此,沈从文作品中人物,特别是青春活泼的少女,她们的名字也多是这种叠音词,如翠翠、三三、夭夭、萧萧。

母亲看不见三三,站在碾房门前喊着:“三三,三三,天气热,你脸上晒出油了,来了!不要远走,快回来!”三三一面走回来,一面就自己轻轻的说:“三三不回!”《三三》夭夭在橘园扑蜻蜓,嫂嫂姐姐笑着同声喊叫:“夭夭,夭夭,不能跑,不许跑!”夭夭一面跑一面却回答说:“我不跑,蜻蜓飞了。你同我打赌,摘大的,看谁摘的最多。”《长河》翠翠用傩送的俏皮话,对外祖父说:“不是翠翠,不是翠翠,翠翠被河里的大鱼吃掉了。”《边城》单单这些名字就像跳动的音符那样悦耳动听,给人以韵律美的享受。这种颇有山水风味的语言,宛如节奏舒缓的行板,余韵久存,甚是迷人。

2.运用短句追求韵律和谐

沈从文乡土小说中使用了大量简练精美的短句,当这种短句组成段落,构成文章篇幅时,就具有了极强的韵律感和音乐性。如《长河》中的一段描写:

祠堂位置在山坳上,地点较高,向对河望去,但见千山草黄,起野火处有白烟如云。村落中乡下人为耕牛过冬预备的稻草,依附树根堆积,无不如塔如坟。银杏白杨树成行高矗,大小叶片在微阳下翻飞,黄绿杂色相间,如旗帜,如羽葆。又如有所招邀,有所期待。沿河橘子园尤呈奇观,绿叶浓翠,蜿蜒小河两岸,缀系在枝头的果实,丹朱明黄,繁密如天上星子,远望但见一片光明奇幻,不可形容。

这一段句式较短,适于诵读,中心在四字句上,“千山草黄”、“白烟如云”、“如塔如坟”、“丹朱明黄”、“绿叶浓翠”、“光明奇幻”等,又兼有三字句“如旗帜”、“如羽葆”和其他句式,显得整齐而有变化。

这样的句子、句式在沈从文湘西作品中俯拾即是。

“落着雨,刮着风,各船上了篷,人在篷下听风声雨声”。

《柏子》“这歌是用顶精粹的言语,自顶纯洁的一颗心中摇着,从一个顶甜蜜的口中喊出,成为顶热情的音调。”

《龙朱》其中风、篷、声形成和谐的音韵,四个“顶”字排比式的串用,使得描述在典雅中透露着靓丽。这正是这一语言风格的最好的体现。

这些具有音乐美感、生动流畅的文学语言,读起来令人愉快,它仿佛是澄澈的山泉,叮叮铛铛的流淌着,听起来抑扬顿挫,铿锵和谐,有着歌谣般的音乐美。

3.质朴通俗的湘西民谣的使用

沈从文的作品脱胎于湘西民俗民风,唱山歌是苗族人山寨生活的重要内容,也对他的语言的音乐性特色产生了很大影响。《媚金、豹子与那羊》开头那段道出了湘西重视唱歌这一地方民俗:“一个熟悉苗中掌故的人,他可以告诉你五十个有名美男子被丑女人的好歌声缠倒的故事,他又可以另外告诉你五十个美男子被白脸女人的歌声唱失魂的故事。”他的作品中引用过不少湘西歌谣,既有别具乡野气息的挑逗歌谣,又有真挚柔美的情歌,也有仪式中的还愿迎神歌。适当插入的湘西歌谣,就像万绿丛中的一点红,使作品充满别样的情调。例如:挑逗歌谣

天上起云云起花,包谷林里种豆荚,豆荚缠坏包谷树,娇妹缠坏后生家。《萧萧》大姐走路笑笑底,一对奶子翘翘底,心想用手摸一摸,心里只是跳跳底。《雨后》真挚柔美的情歌

《月下小景》中摊佑在月朗星疏的夜晚,用赞美爱的歌声向熟睡中的女孩表达自己的情意,女孩在睡梦中与他对歌,一唱一和营造出一种柔美甜蜜的意境:

龙应当藏在云里,你应当藏在心里。

女孩子在迷糊梦里,把头略略转动了一下,在梦里回答着:

我灵魂如一面旗帜,你好听的歌声如温柔的风。

他以为女孩子已醒了,但听下去,女人把头偏向月光又睡去了。于是又接着轻轻的唱道:

人人说我歌声有毒,一首歌也不过如一升酒使人沉醉一天,你那敷了蜂蜜的言语,一个字也可以在我心上甜香一年。

形象的描绘,美妙的比喻,和谐的节奏,铿锵的声调,以及清新、活泼等因素,增强了语言的感染力。

湘西还愿迎神歌

《边城》中翠翠听唱的那首巫师十二月里为人还愿迎神的歌:

你大仙,你大神,睁眼看看我们这里的人,他们既诚实,又年青,又身无疾病,他们大人会喝酒,会做事,会睡觉,他们孩子能长大,能耐饥,能耐冷,他们牯牛肯耕田,山羊肯生仔,鸡鸭肯孵卵,他们女人会养儿子,会唱歌,会找她心中喜欢的情人。

这些质朴通俗、形象生动的歌谣文字,足以使读者从中获得强烈的美的感受。

参考文献:

[1]沈从文:沈从文文集[M].广州:花城出版社、三联书店香港分店联合出版,1984年7月版

[2]沈从文:沈从文选集[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3年6月版

作者简介:吴世娟:女,1979年,河南新乡学院文学院讲师,文学硕士,主要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的研究。

神州文学6

浅析沈从文“魇”系列散文的艺术魅力

浅析沈从文“魇”系列散文的艺术魅力【摘要】:在中国的现当代文学史上,沈从文的最高成就应属以湘西为题材的乡土小说的创作,然而沈从文的散文创作也同样是很有成就的。尤其是他的早期散文,更是比同期小说备受青睐,一经发表就获得林宰平、徐志摩等老一辈学者的肯定与赞赏,而其中的“魇“系列散文以其独特的创作模式代表了其散文领域的独特阶段。并以作品的独到艺术魅力展现了一个泅渡与理想与现实之间的而又深感自我迷失的生命个体形象。 【关键词】:浅析;“魇”;系列;散文;艺术魅力 沈从文先生的作品,无论是成就显著的小说,或是退而居其次的散文,从广义的方面来讲,应归属于“乡土系列”。然而与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的其他乡土小说或散文相比,却又有着其富于个性的一面。这主要表现在作品的题材、作品的创作方法以及作品的语言等几个方面。其实从沈从文散文创作的纵向发展轨迹来看,大体上可以将其分为三个阶段,这是以其表现形式的差异而别类的。具体说来,就是二十、三十以及四十年代三个时期,但其中有一条线索却始终如一的贯穿于整个散文的创作过程,即一种对生命的原初意义的终极探究。 而在这里,我所要选取的论题内容就为沈从文先生于四十年代所创作的“魇”系列散文,在我看来,这些散文应是最能体现沈从文先生的生命本质的,因它集中体现了一种融合于他内心的惯常的“哀情”与“苦闷”。同时,“魇”系列散文亦是他于抗战爆发后,寄居云南时所作,是作者本人民族危机感的“感同身受”以及个人内心焦虑相冲突而产生精神无所皈依的产物。所以对这类散文,我们称之为“抽象的抒情”。而这与其后期的散文相比,如《湘行散记》、《湘西》等写实记闻的散文,它却并不以对地方自然与人生风貌的描写取胜,而是由对外在现实的叙写返归到对内心的烛照。但是它却以其独特的艺术魅力让读者对其内心的精神实质及全新的艺术探索方式有一更深刻的认识。接下来我试从以下几个方面来探讨此系列散文的艺术魅力。 一、充满浓郁乡土气息的创作话语 他的作品具有这样的写作特色,是与他的家庭背景及成长坏境有非常大的联系的。沈从文先生是出生在一个军人家庭,家人所愿,是望其成长为一位强壮威严的将军以光耀门楣。同时,在儿时的沈从文心中也似与当时的教育方式格格不入,以致他经常性的逃学,专致力于一些(按他自己的话说)无聊甚至于野蛮的事情,如逃学与同伴一同去看杀头的场面。也就是在这样一种心理的引导下,他常常将几本破旧的图书,即教科书连同装书的破竹篮一起放到土地庙的神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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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沈从文的文学理想与社会理想 摘要:沈从文的小说具有强烈的个人风格。身处喧嚣、冷漠、自私的城市生活中时,他依然追求人性美,于是他只能到自己的文学世界中去追寻一种近乎完美的“世外桃源”。他曾说:“这世界或有在沙基或水面上建造崇楼杰阁的人,那可不是我,我只想造希腊小庙。选小地作基础,用坚硬石头堆砌它。精致,结实、对称,形体虽小而不纤巧,是我理想的建筑,这庙供奉的是“人性”。于是他便沉醉于自己的理想国中。而在当时中国的国情下,这种乌托邦式的生活是不能存在的。于是他只能通过文学来寄托自己的社会理想。 关键词:沈从文、文学理想、社会理想 正文: 一、沈从文的个人经历与其文学理想 青年时代的沈从文,由于经常目睹发生在家乡的饥荒、暴乱与杀人越货的场景,不满湘西的黑暗统治,产生了人道主义思想,并且萌生了去城市生活的想法。据说他离开家乡的导火线是当地的几个乡绅同时看上了他,想纳他为女婿。而他为了追求自由独立的生活,摆脱既定的庸俗生活,毅然离开湘西,走向都市。 而当他真正到了城市后,越发感觉到城市的自私、市侩与腐化堕落。这一切令他感到失望。于是他又想念昔日湘西未被现代文明污染的人性美与人情美,他想用自己的笔把这种清新恬淡的生活表现给世人看,给这个日益功利的社会带去一种清新的气息。然而他又深知古老的湘西文化并不是十全十美的,他充斥着落后与愚昧。于是他不得不构筑一种理想世界以把充满人性美的生活展示给人看。 他以“乡下人”的主体视角审视当时城乡对峙的现状,更是以“乡下人”的固执和顽强意志去追寻充满着美与和谐的世外桃源。他说:“这世界或有在沙基或水面上建造崇楼杰阁的人,那可不是我,我只想造希腊小庙。选小地作基础,用坚硬石头堆砌它。精致,结实、对称,形体虽小而不纤巧,是我理想的建筑,这庙供奉的是“人性”。”他通过描写以湘西生活为题材构建的理想国赞美人性美,以给人们带来强烈的心理震撼。 其笔下的乡村世界是在与都市社会对立互参的总体格局中获得表现的,而都市题材下的上流社会人性的扭曲他是在人与自然契合的人生理想的烛照下获得显现,正是他这种独特的价值尺度和内涵的哲学思辨,建起了沈从文笔下的都市人生与乡村世界的桥梁,也正由于这种对以金钱为核心的“现代文学”的批判,以及对理想浪漫主义的追求,使得沈从文颇有“乡土小资”的淡淡情调。他主张作家应该远离政治、远离党派,追求一种永恒的文学,也沉溺于自己的“希腊神庙”中。并希望用自己构筑的世外桃源给愈发麻木的城市人带去心灵的震撼,带给人们心灵的洗礼,召唤人们回归充满人性与人情美的社会。这也是他人道主义与人文主义的表现。 二、沈从文的社会理想 对于沈从文的社会理想,苏雪林曾经这样做过解释:“想是什么?我看就是想借助文字的力量,把野蛮人的血液注射到老态龙钟、颓废腐败的中华民族身体里去,使他们兴奋起来,年轻起来,好在20世纪舞台上与别个民族争生存的权利”。他想把这种野蛮的气质当做火焰去引燃中华民族奋斗的气焰。 追求陶渊明‘桃花源’式的和谐、美满、朴素的生活方式是几千年来中国知识分子的一个传统,从另一角度讲,也是中国知识分子逃避现实苦难和精神思索的集体无意识的长期沉淀。这种逃避带来的最大后果是它可能促使作家慢慢退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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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沈从文《边城》的人性美 【摘要】中篇小说《边城》创作于1934年,由上海生活书店出版。作者沈从文,原名沈岳焕,湖南省凤凰县人。他生长在湘西沅水流域,苗、侗、土家族汇居的地方。其创作思想为政治上的自由主义立场,从伦理道德的角度来观察人生,以表现人性为主要内容,注重民族品德的重建,宣扬原始古朴的人生审美理想。他在《边城》中描写湘西男女爱情、邻里互爱等人际关系,来表现人性美,这种美是淳朴的、原生态的、至高无尚的、可尊可敬的美。以湘西小山城茶峒及附近乡村为背景,描写一个撑渡船的老人和他的外孙女翠翠的生活,以及翠翠与船总的儿子天保、傩送之间曲折、动人的爱情故事。作品通过对男女之间的爱情,祖孙之间淳浓的亲情,邻里之间友爱互助、和睦相处的乡情的细腻刻画,生动地展现了边城人民的健康、优美、质朴的民风和人情。 【关键词】沈从文边城人性美翠翠 一、这里的山水,孕育出了茶峒人的真诚、善良、淳朴的美。 茶峒——不属于外面繁杂的世间,这儿是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坐看夕阳西下,云卷云舒,聆听风抚过竹林留下的眷恋之音、鸟儿飞越河面时的倾慕之声。俗话说:“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边城偏于中国西部,环有武陵山、雪峰山与云贵高原,酉水等河也汇集于此。这里,没有人与人的利益争吵,没有情敌间的怒目相向,没有亲人、父子的反目成仇。有的只是人们的坦诚宽容,有的只是被世间遗忘的热情助人。

沈从文先生极为优美而流畅的语言文字,?如诗如画般描绘了白河沿岸恬静幽美的山村,勾画了大段大段极有诗意的风俗民情:“近水人家多在桃杏花里,春天只需注意,凡有桃花处必有人家,凡有人家处必可沽酒。夏天则晒晾在日光下耀目的紫花布衣裤,可作为人家所在的旗帜。秋冬来时,房屋在悬崖上的,滨水的,无处不朗然入目。黄泥的墙,乌黑的瓦……”?这些充满了自然真朴与生息传神的描写,给人以极美的享受。随着故事的展开,《边城》描述了河街繁华祥和的码头市井,湘西淳朴厚道,善良笃信的世道民风。 二、《边城》表现出的人性美 (一)、翠翠的人性美 首先,翠翠,这个名字在读者眼里、心里也是美的。名字不仅仅是一个人的简单称呼,它体现了爷爷对翠翠所寄予的理想。在这里,爷爷之所以给外孙女取名“翠翠”,除了希望她富有生命力,茁壮成长而外,更希望她出落得美丽动人。平时在渡船上,如果有人对她注意时,她用大大的眼睛怯怯地盯着陌生人,作出随时都可能举步逃入深山的神气。但当明白了面前的人无机心后,就又从从容容的在水边玩耍。”她长得如她的名字那样动人、可爱。 其次,翠翠美在行为切合她的个性。翠翠有着对爷爷的那一份深深的依恋之情,所以她不愿意离开爷爷,就连上一里路远的茶峒城看热闹,也要和爷爷一起去。她不愿意让小船来陪爷爷,她要和爷爷一同撑渡船,一同歇息,一同看热闹。她是那么地毫无心机,甚至于超出了一切利害关系之上,她拉着摆渡客衣角说:“不许走,不许走!”要别人收回钱去,引来一阵阵的欢笑。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喜欢看扑粉满脸的新嫁娘;喜欢听新嫁娘的故事;喜欢把野花戴在头上。有时过渡的是从川东过茶垌的小牛,是羊群,是新娘子的花轿,翠翠必争着作渡船夫,站在船头,懒懒地攀引缆索,让船缓缓地过去。牛、羊,花娇上岸后,翠翠必跟着走,送队伍上山,站到小山头,目送这些东西走去很远了,方回转船上,把船牵靠近家的岸边;有时采把野花缚在头上,独自装扮新娘子,她喜欢听人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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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边城》为例,浅谈沈从文小说的文化内蕴 【摘要】:作为“京派”作家的代表,沈从文在形诸笔墨时形成了一种追求生活真、善、美的艺术品格,在乡村与都市的对照中建构自己的审美天地。沈从文不从政治经济的角度,而是从伦理道德的角度去审视和剖析人生,抨击现代异化的人性,讴歌古朴美好的人性。他继承了“五四”时期“人的文学”的观念和“改造国民性”的传统,所坚持的是现代意义上的人性立场和文化精神。 【关键词】:京派小说乡村牧歌情调人性美人生形式文化内蕴 沈从文(1902-1988),京派小说代表作家。三十年代起开始用小说构造他心中的“湘西世界”,作为一名乡土文学作家,沈从文全身心投入的是一个他所熟悉的乡土世界,显示出的是为他所有的未经伪装粉饰过的东西。 沈从文出生于湖南凤凰县的一个行伍世家,身上流淌着汉、苗、土家等民族的血液,湘西秀丽的自然风光和少数民族长期被歧视的历史,使他形成了特殊的气质,既富于幻想,又在心灵上积淀着沉痛隐忧。他幼年时就在家乡凤凰这片原始而古老的土壤上嬉戏玩耍。14岁从军以后,便跟随土著部队辗转于沅水流域,亲眼目睹了两岸的风土人情,绵延千里的沅江见证了他的成长。1922年当他只身进入北京这个色彩斑斓的大都市,经历逆境,目睹城里人的尔虞我诈,回想起故乡的一草一木,闭塞的凤凰小镇,醇厚的民俗风情激起了作者对故乡深深的眷恋。独特的乡下人的生活经历给沈从文提供了丰富的创作素材,激发了他的灵感和智慧,也使他的小说洋溢着浪漫气息和古典情调。湘西在沈从文笔下是一个诗意的田园牧歌世界,没有现代文明的污染,民风醇厚、人性纯真,淡泊超然,散发着淡淡的忧郁。 沈从文把创作看成是自我生命意识的自由表现。他不受任何传统与理论的束缚,创作思想一任其性,艺术风格极具特色。他所营造的湘西风情画般的文学意境,使他成为中国现当代少数几个有世界影响力的作家之一。他在小说中歌颂人性的健康淳朴,叹惋人性在现代文明中的变异,崇尚自然、优美、健康不违背人性的审美情趣,“对人性美的赞美”是他始终不渝的艺术追求。沈从文的小说中质朴的语言体现了 第1页

论沈从文乡土小说的诗性建构论述类答案

柏拉图认为诗歌的灵感之一来自于诗人的终极关怀,也就是“灵魂还乡”意识。这是诗人对生命本质的一种追问,是诗人超拔于现实生活之上的形而上的思索。而一部真正具有诗性的文学作品也总是离不开作家对于人生命本体、价值意义思想的倾注。因此,沈从文乡土小说的诗性不仅仅体现在语言、情韵、意境这些外化的审美特征上,这种诗性还体现在作者对生命本体层面的哲学思考上。 沈从文曾说:“这世界或有在沙基或水面上建造崇楼杰阁的人,那可不是我,我只想造希腊小庙……这庙供奉的是‘人性’。”也可以说,至纯至美的人性是沈从文小说所推崇的根本。“湘西”就是人性的乌托邦。纵观沈从文的乡土小说,所描绘的男女总是性子单纯朴实、待人真诚善良。就比如在《边城》中,翠翠的爷爷为人撑船时,不收取财物,当船客硬把铜板散在船上时,爷爷就拿了茶叶赠予船客。在这一散一送,你推我让的过程中,人与人之间的真情便流露出来,哪怕是只有一面之缘的船夫与船客,他们心中所纠结的并不是蝇头小利,而是互相的帮助与体谅。船总顺顺也是一个极为和善之人,端午节时他让水手替了翠翠爷爷,好让这祖孙俩去河边看看热闹,休息休息;当顺顺得知两个儿子对翠翠的心意时,没有思量门当户对的问题,而是尊重儿子们与翠翠的情感,让他们公平竞争赢取翠翠的喜爱。船总顺顺作为大户家主,却如此尊重他人,全没有家族长者、乡间富绅的盛气凌人之态,具有心灵美。又如在《菜园》里,玉太太常以一副白衣素人的样貌出现在民众面前,她自食其力,勤劳能干,总是得到全城人的赞美。在沈从文的其他乡土小说中,也总是出现着冰清玉洁、自然淳朴的人物形象。 在沈从文的乡土世界中,人们虽然处于传统农业文明社会与现代文明社会交替的背景下,是社会形态下的“人”,可是,人与人连缀的关系却并不被长幼有序、尊卑有别等一系列外在的伦理道德观念所约束,也不被现代社会金钱价值观念所左右。在这些乡土人物身上体现更多的是自然的人性,是崇尚健康自然、无拘无束、善良的、勤劳的品质。这种人性是超脱了世俗的烟火气、江湖气,乃至文人雅士的书生气的自然存在,美好地宛如神性。同时,我们也能明显感知到作者笔下的这种人性是一种普遍的、静态的、凝固的存在。这些乡土小说中的人物更像是作者建筑在至美人性之上的抽象体,整体呈现出一致的外在美、心灵美的特点。人性恒美是“湘西”民众的精神特点,也是沈从文在创作中流露的精神追求。(摘编自《论沈从文乡土小说的诗性建构》) 1. 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A. 沈从文的乡土小说,包含着“灵魂还乡”意识,倾注着他对生命本体的哲学思考。 B. 《边城》是沈从文的“希腊小庙”,翠翠的爷爷和船总顺顺是“小庙”“供奉”的主要对象。 C. 《菜园》里的玉太太,也是“湘西”这个人性乌托邦中的一个代表形象。 D. 人与人连缀的关系超脱尊卑有别、金钱价值等世俗观念,体现沈从文小说所推崇的根本。 2. 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A. 文章围绕沈从文乡土小说中的“人”展开论述,着重论述人性恒美是沈从文在创作中流露的精神追求。 B. 文章第二段主要运用了引证法和例证法,在例证中又注意了详略得当,使论述更加有力度。 C. 文章运用了提出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论述结构,体现出比较严密的逻辑性。 D. “美好地宛如神性”这个句子文学色彩比较浓,对文章的论述有良好的辅助作用。 3. 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正确的一项是 A. 沈从文笔下的人物形象整体呈现出一致的外在美,是因为他在创作中融入超拔于现实生活之上的思索。 B. 船总顺顺作为大户家主却待人真诚善良、毫无盛气凌人之态,被沈从文刻画得很有烟火气。 C. “或有在沙基或水面上建造崇楼杰阁的人,那可不是我”,这表明沈从文的创作立根于湘西乡土世界。 D. “普遍的、静态的、凝固的”的人性存在模式,是沈从文为乡土小说的诗性建构开创的一条打动读者的模式。

论沈从文小说的人生态度

论沈从文小说的人生态度 桂乙雯 (浙江师范大学,浙江 金华321004)摘要:沈从文以他独特的湘西视角展现了一幅幅纯美的乡村画卷,同时也反衬出灰暗的都市生活。对于城市和乡村, 沈从文在城市里看到了文明和堕落,在乡村里看到了纯美和落后,沈从文一直在二者之间寻找着一个平衡点,试图支撑起两种文明。因此,在他的小说中,体现着多层次的主题,城市与乡村相互杂糅,互相影响。面对不可阻止的城市化进程,沈从文在极力维护着乡土文明不被破坏的同时,也在寻求着一条和谐之路。作为京派的代表作家,沈从文在推崇湘西,批 判城市的同时,表现出对人生的追寻,在浪漫的书写中追求着和谐的生存状态,为“为人生”现实主义创作增添了一抹独特 的浪漫色彩。 关键词:和谐;沈从文;生命;悲剧 中图分类号:I206.7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293X (2012)04-0058-05 沈从文小说中的湘西世界被视为美的象征,而在这种美的背后却蕴藏着不易察觉的悲壮和凄凉,正如沈从文所说:“我因为作品能够在市场上流行,实际上近于买椟还珠,你们能欣赏我故事的清新,照例那背 后蕴藏的热情却忽略了;你们能欣赏我文字的朴实,照例那背后隐伏的悲痛也忽略了。 ”〔1〕一、悲剧宿命的超脱湘西,作为乌托邦的化身,承载着作者精神的寄托。在这水一般的世外桃源里,所有的人和事都被蒙上了一层唯美的光辉,人们生老病死,世代轮回,生命作为独特的存在个体展现出多样的人生态势,而每一 种人生态势都是顺着时间, 平静地向前推移,没有大风大浪般的起伏,即使有冲突,也都被特有的湘西风情淡化,继而转化为乌托邦般的和谐。然而,在这和谐的背后是一个个“生的悲剧”,可这样的悲剧却被赋予 了强烈的美学意蕴,人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升华,呈现出悲美的人生状态。 沈从文的代表作《边城》写的是湘西边境一个名叫“茶峒”的小山城里人们的生活状况。小说由一个 老人、一个女孩和一只黄狗引出一段段故事。天保、傩送、翠翠三人之间的情感“纠葛”本是平常年轻人的平常事,但作者没有将这段感情以平常的方式圆满地结束,而是选择了在风雨交加的夜晚带走了爷爷的生命,天保为成全弟弟傩送坐水船到茨滩却溺水身亡、一去不回,对此,傩送充满了愧疚也驾船出走,而翠翠一直在河边等待着傩送回来。结尾,作者用“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这句话留给了读 者无限的想象, 但更多的是一种遗憾。倘若傩送不回来,翠翠便会如同爷爷当年一样来回渡船直至生命的尽头;倘若回来了,结局是否如我们所期待的那样完美?我想不会。翠翠是“寄作者所企求优美、健康、自然人性的代表者,然而安静恬淡的边城生活却使她无法逃避爱情的悲剧。沈从文将他对不可知命运的忧 患意识加以诗化,把人性扭曲变形之处剪除,敷衍成悲郁的意境,将忧患与追求融合在一起。”〔2〕在《边城》 中,没有好坏善恶之分,每一个人都按既定的轨道行走,他们永远也无法跳出这样的“圈套”,命运早就为 他们安排好了结局。值得注意的是,他们从未曾想过要“跳出来”,离开“茶峒”这个地方,离开这样的生活 方式。在这里,他们是以最本真的状态呈现生活的全部面貌,死亡于他们来说是一段插曲,活着的人仍要 好好地活下去。因此,在文中,没有惊心动魄的挣扎,更多的则是含蓄哀婉的“笑看人生”,这也就冲淡了 小说本应有的悲剧性。 《边城》这部代表作品表现出了作者的创作宗旨,他并不刻意追求湘西的安宁平和,却是强调在这种氛围 中人们对待人生的态度, 以及人性以最完美的方式绽放。正如短篇小说《萧萧》中的萧萧,我认为《萧萧》这部第32卷第4期2012年7月绍兴文理学院学报JOURNAL OF SHAOXING UNIVERSITY Vol.32No.4Jul.2012 *收稿日期:2012-04--30 作者简介:桂乙雯(1989-),女,江苏南京人,浙江师范大学2011级硕士研究生。

论沈从文的报刊情缘与编辑责任

论沈从文的报刊情缘与编辑责任 李天福 中国现代文学的发展与现代媒介的演变有着较为密切的关联。出版事业的日益繁荣,报刊杂志的兴盛发达,作家、编辑的身份聚合,对于文化思想阵地的繁衍、文学社团流派的形成、作家创作风格的影响等,都有着密不可分的渊源。本文以沈从文为例,剖析现代传媒对于作家成长的重要性及报刊编辑如何践履社会责任。 一、圈内效应与四面开花 近代以来,大众传播的巨大变革使刊物成为团结同道、形成风气的核心力量。各大报刊注重凝集作家、编辑和读者,形成风格多样、追求各异的社团和流派,彰显出文学报刊对作家个体和群体成长的重要意义。同样,作家个体熟悉报刊市场,走进媒介圈,发现或培育自己的园地,成为成功的重要因素。 沈从文对此深有感触:“现代史许多举例示范作品,当时似乎即半为编辑催逼而成。……弟二十年来多数作品,也多半是徐志摩、叶圣陶、徐调孚、施蛰存诸先生主持杂志编辑时,用‘鸡毛文书’方式逼出。”[1]这段感慨算是幸福的回忆了。 众所周知,创作起步阶段,沈从文经历了无数刻骨铭心的投稿辛酸。其中包含诸多的因素制约,如不熟悉白话文法和新式标点、不熟悉投稿门道、不了解办刊宗旨及作品形式和内容的缺陷,等等。《一封未曾付邮的信》记录了初学写稿和投稿的不得已经历,《〈第二个狒狒〉引》表达了写作及投稿起步的艰辛与不易。 其实,沈从文对投稿诀窍并非一无所知。他也曾不忘附加一封谦卑的书信向编辑求助,也曾对《晨报副刊》的宗旨和编辑方针进行研究,并采取集中投稿的方式以求接近,但终未得到首任主编孙伏园的赏识反而遭到嘲讽。这让沈从文的自尊心受到极大伤害,并使他多年以后还难以释怀。 沈从文的幸运在于遇上了一个文学至上的时代,遇上了一批惜才爱才的大家。郁达夫冒雪看望并相助的佳话早已广为传颂,胡适去酉西会馆探望并为其推荐作品的故事却鲜为人知。北大教授林宰平襄助,并向徐志摩、闻一多等推荐,也给了沈从文极大的动力。徐志摩接任《晨报副刊》后,沈从文更是迎来了投稿生涯的春天。 沈从文不断融进媒介圈,结识了一大批著名作家、编辑、学者,作品随后陆续发表在《晨报副刊》、《京报·民众文艺》、《语丝》等刊物。1925年,是沈从文的首个丰收年。这一年,

沈从文《边城》浅析

乡土乌托邦的陨落与重塑 ——浅析沈从文《边城》 [摘要]沈从文的湘西系列乡土小说源于他对故乡的怀念和都市生活的压力,他提取出湘西净土去构建与现实人生遥遥相对的理想宫殿。故乡湘西收到现代文明的冲击,使他的代表作《边城》在营造美好和谐的世界,展现的人性人情之美的同时,也展现了美好世界背后的不和谐因素。 [关键词]湘西故土乡土乌托邦人性美矛盾 引言 《边城》是沈从文最负盛名的代表作,也是其所构筑的湘西世界的核心之作。关于这部小说的创作动机,沈从文说:“我要表现的本是一种‘人生的形式’,一种‘优美,健康,自然而又不悖乎人性的人生形式’。我主意不在领导读者去桃源旅行,却想借重桃源上行七百里路酉水流域一个小城市中几个愚夫俗子,被一件普通人事牵连在一处时,各人应有的一分哀乐,为人类‘爱’字作一度恰如其分的说明。” [1] 一、都市与乡土的双重失意 沈从文的小说创作始于二十岁左右。在这个时期他离开家乡来到北京,作为一个“安土重迁”的民族一分子,作为一个长期在这文化氛围中所养成的热爱故土、对家乡有着母亲般依恋的人来说,远离家乡无疑是一种痛苦,而这痛苦又往往会随着时间的迁延和知识的增多日益加重,同时引起儿时的许多美好、附着层层神奇光圈的回忆。而同时都市生活环境对彼时的他也形成了一种极其深刻的心理压力。他从遥远的湘西来到北京,是为了寻找“理想”。但是,理想中的北京却对他这个“乡下人”板起了无情的面孔。

大学他考不起,而无事可做的都市使他只能借住在同乡处。[2] 于是,这一切使早年的沈从文更加怀念儿时的湘西,以极其清新的格调和优美的文笔,描绘了他的家乡湘西沉水流域那块偏远山乡的风土人情,提取出与都市生活风尚截然不同的道德范畴,回忆着早年家乡的生活,并且把这种记忆当作自己心目中美的典范来尽力表现,希望把家乡的美事、美景、美人及其命运,尽数展现在读者面前。一来是对城市文明的一种对抗,二来也以此安慰自己的一颗漂泊异乡的心。 而1934年1月,由于母亲病重,沈从文放下只写了一章的《边城》,再一次踏上了阔别了十八年的故土,千里归乡路途的所见所闻,使沈从文倍感悲凉,心里像压了一块沉甸甸的巨石,一份浓重的乡土悲悯感浸透了全身:“一入长河流域,什么都不同了,表面上看来,事事物物自然都有了极大进步,试仔细注意,便见出在变化中的堕落趋势。最明显的事,即农村社会所保有的那点正直朴素的人情美,几乎要消失无余,代替而来的却是近二十年社会培养成功的一种唯实唯利的庸俗人生观……‘现代’两字己到了湘西,可是具体的东西不过是点缀都市文明的奢侈品大量输入。” [3]这全不是十多年来沈从文魂牵绕的湘西!回忆里的湘西故土是经过自己情感净化升华的净土,十多年来都市“文明”所造成的精神重压,使早年曾令沈从文苦痛过的故土也曾带有一丝甜蜜,沾染着一缕生机活泼的野趣,而这次返乡,一入沉水,眼前的景象立即将自己从想象中的田园乌托邦拉回到现实的家园。 由此,沈从文的理想都市与乡土乌托邦接连陨落。 二、重塑人性的神庙 双脚触碰到这片现实中的热土,沈从文感到刻骨铭心的痛楚,同时作为一个湘西忠诚的儿子,他也感到自己义不容辞的责任:“为了这再来的春天……我明白我不应当翻阅历史”。[3]沈从文深刻地认识到自己不应该再去津津乐道儿时的故土,应该喊出这块土地长期受压抑的痛苦,为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人们寻找一块新的家园,让他们在“过去”与“当前”的对照中明白自己的处境,唤起正直朴素的人性美对未来发展的适应。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和早年表现“地域故土”的乡土小说一样,《边城》大肆渲染了显然是以湘西为原型的边地风物和习俗。在边城世界中,山水是优美的,灵动的。那清澈见底的河流,那凭水依山的小城,那河街上的吊脚楼,那攀引缆索的渡船,那关系茶峒“风水”的白塔,那深翠逼人的竹篁中鸟雀的交递鸣叫……这些富有地方色彩的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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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文短篇小说资料 《萧萧》 内容简介 腊月,乡下人吹唢呐接媳妇。坐在轿中的新媳妇照例要哭,但萧萧就不哭。她没有母亲,从小寄养在伯父种田的庄上。12岁时嫁给一个不到3岁“拳头大”的小丈夫,成了婆家劳动的好帮手。喝冷水,吃粗粝饭,带孩子,绩麻,妨车,打猪草,推磨,洗衣,搓尿片,还要受婆婆折磨。就这样“天晴月雨”混日子,可萧萧觉得“并不比先前受苦”,夜里睡觉常做这种年龄的人所做的梦;半夜小丈夫哭闹,萧萧把他哄睡后,天已快亮,看一阵变幻无端的黄边紫心葵花,感到这是人生“一种真正的享受”。萧萧与小丈夫以姊弟相称,抱着他到村前柳树下去玩,饿了。“喂东西吃,哭了,就哄他”。婆婆又有了儿子,5岁的小丈夫就像归萧萧独有,日夜跟着她。把15岁的媳妇视如母亲,他俩“感情不坏”。萧萧被家里的长工花狗喝山歌唱开了心窍,“变成了妇人”。花狗见事不好,不辞而别。萧萧喝冷水,吃香灰都无济于事,想逃走,却被家里发觉关了起来。于是,摆在她面前的命运是“照规矩”——被“沉潭”或“发卖”。萧萧只有一个未曾读过“子曰”的帮人种田的伯父,他不忍把这个小女子抛下潭去,才被议决发卖;又由于一时没有相当的人家来买,事情便延搁下来了。小丈夫知道萧萧肚里有儿子的事情,也知道“照规矩”应当嫁到远处去,但“十月满足”,萧萧生下一个“团头大眼”的儿子牛儿,合家欢喜,“照规矩”吃蒸鸡和江米酒。这样,萧萧被留在婆家,牛儿称小丈夫为“大叔”。萧萧同丈夫圆房时,牛儿已10岁。待牛儿12岁时也接了亲,媳妇年长6岁。接亲那天,萧萧怀抱着新生的儿子毛毛,在屋前看热闹,同10年前一个样子。 鉴赏 《萧萧》是沈从文早期以故乡特殊民情为题材的短篇小说,描写的是20世纪初叶湘西山村小丈夫大媳妇的风俗。作品对这种尚未受到“现代文明”影响的带有乡野气息的民风,却以喜剧形式谱写了一曲。主人公萧萧是个童养媳。她是个苦孩子,从小失母,寄养在伯父种田的庄子上,12岁就嫁给一个不到3岁“拳头大”的小丈夫。名为媳妇,实为奴隶,从带孩子、做家务到绩麻、纺车,什么活都得干,而喝的是冷水,吃的是粗粝饭,还要受婆婆的“折磨”。萧萧与小丈夫姊弟相称,抱着他到村前柳树下去玩,到溪边去玩。这一切在萧萧看来“并不比先前受苦”不开化的原始蒙昧渗透于萧萧勤劳而纯朴、天真而稚气的性格之中。她虽然像野草般任人践踏,“婆婆生来象一剪子,把凡是给萧萧暴长的机会都剪去了”,然而这个山村少女还是顽强地生长着,依然有着对生活的憧憬。她常常梦到自己像鱼在水中游,在梦中捡到大把的铜钱,吃好东西……好梦被小丈夫哭醒,哄睡之后,看到“变幻无端的黄边紫心”,感到那是人生“一种真正的享受”。作品于人物瞬息即逝的情态中,精细地刻画了梦与现实的矛盾,也表现了萧萧平凡的人性美。她被长工花狗的山歌唱开了心窍,变成了妇人之后,这种奴隶的命运发生了迅速的变化:“照规矩”,或被“沉潭”,或被“发卖”。只是由于偶然的事件,她又被留在了婆家;12年之后,以婆婆的身份看牛儿迎亲。20年代初期,中国已进入现代社会。然而“五四”运动的浪潮只是“零星碎雨”般的散落在湘西山村;封建宗法社会的观念与规矩,还牢牢地钳制着萧萧们的命运,在种种必然的或偶然的事件面前,萧萧们对自己的命运无法作出自由的选择,而且也未曾想过有这种权利,生命完全处于蒙昧的自然状态之中。萧萧与花狗的恋情被视为“做坏事”,并非出于她对封建制度的反抗,也不是争取做人的权利;逃走的打算被发觉,她的人生命运便完全由别人宰割了。12年后,她抱着毛毛看牛儿娶亲——又一代萧萧,这是多么可悲而且可怕的重复!历史的发展已经进入现代社会,现代意识也开始闯入沉寂的山村生活:城里的女学生路过此地;然而宗法制山村的人际关系却依然保留着原始的、愚昧的习俗。在强大的传统势力压榨下,山村女儿的美好“人性”消失殆尽,萧萧的精神世界一片荒芜。作者渴望湘西人民摆脱生命的自在状态,去寻求一种合理的“人生形式”。然而,他却不动声色地以湘西山村风俗为背景,展示了童养媳制度的原始野蛮性,不无悲哀地写出了萧萧及其周围人们那种世代相因的愚昧和麻木。特别是作品结尾,萧萧看牛儿的大媳妇像当年的自己一样被迎娶进门,她怀抱新生的毛毛,神态是那样的麻木。这个画面所蕴含的思想内涵远远超出了画面本身。她对人生毫无追求,生死祸福任人摆布而不觉悲苦,眼看着牛儿的大媳妇于愚钝麻木中无声无息地重复自己的道路成为第二代“萧萧”而浑然不觉,无动于衷。这表明世代相因的封建传统对人们思想的戕害已经深入骨髓。这里‘‘没有眼泪,也没有血”,不喊叫,也不呻吟,但却是深刻的“心灵悲剧”。作者用艺术形象步步深入地引导人们思索这“心灵悲剧”的根源。作品抨击封建宗法的童养媳制度,字里行间凝聚着作者对民族悲欢荣辱的探寻和深沉的忧患意识,但表面上写的却是山村民风的古朴和生活秩序的沉静。这正是沈从文“乡土小说”的特色之一。古朴而野蛮的社会风俗的描绘,纵横驰骋的想象,舒卷自如的结构,流水行云般的风姿,水一般流动的笔调,使小说融进了丰富的散文和诗的因素,韵味隽永,也更衬托出“心灵悲剧”那悲凉、沉重的氛围,具有一种震撼人心的艺术感染力量。

浅谈沈从文乡土小说的风格特色

浅谈沈从文小说的艺术特点 [摘要] 沈从文把创作看成是自我生命意识的自由表现,他不受任何传统与理论的束缚,创作思想一任其性,艺术风格极具特色。他是一个“乡下人”,他着力构筑了湘西世界,处处抒写了湘西的风俗人情,讴歌了人性美,但也有悲观的一面,唱出了孤独哀婉的田园悲歌。 [关键词]沈从文风俗人情造境艺术 一、风俗人情 一谈及沈从文的小说,首先反映在人们面前的就是遥远的湘西的“风俗”。自从八十年代初沈从文其人其作被“重新发现”以来,在许多研究论文和著作中,都不约而同的将“风俗美”当成沈氏乡土小说的主要标志,并在青年学生中产生了广泛影响。沈从文乡土抒情之作的出现,在描绘乡土人物与场景上所带给人们的耳目一新之感还是强烈的、震撼的。尽管初期习作的浅显使得他的乡土情结没有得到更有利更充分的展现,但这些作品所展示的中国湘西边地的湖光山色、风土人情以及人物描写,显然有别于其他乡土文学作者笔下的沿海乡村;而且对于都市的困惑,乡土文学作者的感伤情怀往往渗透在他们对于乡村社会与风俗的批判当中,倒是这个来自边地的“乡下人”,大概是没有受到新式学校教育,没有受到新式文化熏陶,所以在沈从文的作品中,表现出对于乡村生活的怀念和对于地方风俗的欣赏与满足,思乡与怀旧之情抒发的更具本色,这的确也是独树一帜的。并且使得当时受够了压抑和苦闷的读者感到亲切和温馨。 沈从文那些以重在展现湘西世界的奇风异俗的作品,在八九十年代的“沈从文热”中倍受青睐。《龙朱》中描写的族长儿子追求女子的对歌,给我们展示了郎家族田园式的生活方式;《雨后》、《阿黑小史》这些作品中大胆描写少男少女放肆在山野里幽会、拥抱、接吻、野合,表现原始形态的“野性”;《柏子》写船夫柏子与寡居妇人之间男欢女爱,这个美丽而带有几分忧伤色彩的故事包含着人的自然性与人性本真的哲学思考;《萧萧》、《一个女人》描写的是乡村女性“不识不知”、听天由命顺其自然的为人处世方式。诚然,这一切又都是通过沈丛文那特别讲究温和和节制,婉约隽永的叙事态度和清新明丽、活泼多姿的独特文学语言来加以表达的。它们给三十年代的读者所带来的不仅仅是惊奇,还有幻想与神往。它们给三十年代的文坛所带来的新鲜与静谧,至今仍让人怀念——只是在这样的一派“衣冠简朴古风存”的浓浓诗情画意中,“主人公”的真实生存状态与质量却不知不觉的滑出了人们的视野。即使前面所提到的这些小说中,假若设身处地的站在作品主人公自身的立场上看,地方的风俗和价值观固然也在当地人与自然、人与人的关系上披上了一层不失温柔的面纱,维持了地方居民在艰苦繁重的生存中的暂时的心理平衡与社会秩序的平和稳定。但是,其间乡村主人公生存状态的不堪一击,也是不容否认的现实。《阿黑小史》中男女主人公的早逝与发病;《萧萧》里年青女性麻木地听天由命以及任人宰割的生存状态。地方的风土人情并非孤立地存在,特定的风俗总是与特定人群的生活方式以及社会经济发展水平密切相关,当压力过重的以致疲惫麻木的都市读者们被沈从文通过想象与抒情虚构的诗意化的湘西世界所陶醉与神往时,倘若获知湘西百姓的真实生存状态与生活水平——原先的那份神往与陶醉是否还能一如既往,死心塌地呢?

试论沈从文小说的文化内涵解娅婷

学生姓名:解娅婷 用户名:xieyating 所属教学服务中心:云南省昆明市广播电视大学 指导教师:吴新苗 提纲:试论沈从文小说的文化内涵 一、引言 1.提出中心论题: 沈从文的小说是作家理想、希望和追求的具像化。他的湘西世界不再是个人情感的承载物,而是整个民族精神、民族文化的承载物。沈从文用他抒情般的笔调和诗化般的语言,勾勒出了湘西优美的风物、人情画卷,通过以《边城》为代表的一系列作品,渗透了深厚的文化内涵,在他的视野里发现了整个人类,在河流中映见出整个人生。一种崭新的,更庄严些与透入些”的对现实的掌握和解释在他心里涌动,一种通向“新的真实”的文学形式和内容在呼之欲出,并使当时的沈从文相信,终其一生也未必能完成这项伟业。 2.说明写作意图: 沈从文以湘西世界为基点发现了淳朴、自然、美、善的人性,刻画了众多的人物形象来阐释这种本真自然的人性虽然美丽却又是简陋的。从沈从文话中与无数的作品中,我们可以明显地看出他的很多作品的根在于那个沉思中的时代、那个独具特色的湘西地域和那永远也奔腾不息的浩荡沅水所蔚成雍雍大气的沅水文化,这种独特的、地域的、民族的、个性化的文化意蕴成为了沈从文小说的生命之根。 二、本论 (一)沈从文小说中的文化内涵与外延 1.沈从文小说中的文化内涵 2.沈从文小说《边城》中的湘西文化 (二)沈从文小说《边城》中乡土情结的文化背景 (三)沈从文小说中人性美的文化探索 (四)沈从文小说文化内蕴对现当代文学的影响 三、结论 沈从文大量的小说提供了自己的作品系统——一个独立自主的艺术世界。他自觉地使自己的创作既从“五四”流行思想的影响下脱出,又由30年代的普遍空气中脱出。这种“独立性”却同时给他带来了损害。“五四”彻底反封建的民主要求(包括“个性解放”的要求),30年代联系于社会革命运动的关于阶级对抗的思想,都是使现代文学获得其“现代特性”的东西。沈从文在创作中避免社会历史判断,却不能不使他的作品包含着、体现着某种社会历史判断,这在他的创作中,也许是一种更深刻也更难以摆脱的矛盾吧。 尽管如此,我们仍然有可能发现并肯定沈从文作品中真正的“现代性”所在,他的文化思想的价值所在。在我看来,这就是他关于人的改造的思想——沈从文的创作中最基本的、最富于积极意义的思想。他在“湘西世界”中寄寓的,经由城市世界与湘西世界的反复对照而显示的改造民族性格的思想,正属于中国现代文学的基本主题之一,也是现代中国思想史的重大命题。在这一方面,沈

论沈从文的

论沈从文的《边城》 内容摘要:《边城》是沈从文描写歌颂人性美的湘西小说中最优秀的代表作。 书中有爱情的曲折和人事的纠葛,同时也讴歌边城人民朴素正直、善良忠诚的人性美、人情美,展现一种自在自为的人生形式,借以寄托重塑民族性格的审美理想。 关键词:人性美、乡土气息、湘西世界、理想化

目录: 一、《边城》中的湘西世界 (3) 1、《边城》用人性描绘了一个瑰丽而温馨的“边城”世界,一个充满“爱”与“美”的天国。 (3) 2、浓厚的悲剧意识 (3) 3、认识这个民族的过去伟大处与目前堕落处。作者把一对男女自由恋爱的故事处理成悲剧,以次引起读者对“美”的毁灭的深沉思考。 (3) 二、《边城》的人性美和人情美 (4) 1、美丽的湘西世界,山美水美,这里是人与自然的和谐 (4) 2沈从文的人性美 (4) 三、《边城》艺术表现上鲜明独特的个性 (5) 1、作者以诗意抒情的笔调营造了情景交融的诗情画意的意境,充满了浓郁的乡土气息。 (5) 2、文中的语言简洁质朴,清新纯真,深沉蕴藉。 (5) 1、作者的创作灵感。 (6) 2、民风民俗的刻画,渗透着理想化的色彩 (6)

正文 一、《边城》中的湘西世界 1、《边城》用人性描绘了一个瑰丽而温馨的“边城”世界,一个充满“爱”与“美”的天国。 (1)这里人性皆真、善、美。人人勤劳,为他人作奉献。如老船夫忠于职守,对过河人分文不收,实在难却的则买了烟茶再招待乡亲。 船总顺顺虽是富人,但常常体恤穷苦人,老船夫死后,他资助并组织安排料理丧事。商客、妓女等各式人均待人以诚,表现出仁厚、纯朴的土性乡风。加上美丽的自然环境,俨然是如诗如画的世外桃源。 (2)集中表现“边城”世界人性美的,是发生在这里的一个爱情悲剧,这个故事也同样建立在人性思想的基础之上。船总的两个儿子天 保、傩送同时爱上了老船夫的外孙女翠翠,而翠翠却是心属傩送。 天保求婚未成,失望之下驾船外出而以外溺水而死。船总在大儿子死后,一时未答应傩送娶翠翠的要求,使傩送与其父发生争吵而远走他乡。这种种的“不巧”,使翠翠与傩送的爱情终成“善”的悲剧。天保与傩送,对翠翠展开自由竞争,未伤同胞之情。作者所表现的似乎是一个“谁也没有错”的悲剧。 2、浓厚的悲剧意识 以翠翠为中心人物的恋爱悲剧,其实并非完全是“谁也没有错”的悲剧。苗、汉两个民族婚俗的对立与矛盾,是悲剧产生的一个根本原因。苗族的婚俗,是青年男女自由恋爱成婚。傩送以“马路”求婚,是苗族的习俗。他相信唱山歌能使翠翠心领神会。所谓“车路”,是汉族的婚俗观念。这种观念在作品中通过天保及其父得以表现。两种婚俗观念冲突的结果,使热恋中的翠翠与傩送生生分离。 3、认识这个民族的过去伟大处与目前堕落处。作者把一对男女自由恋爱的故事处理成悲剧,以次引起读者对“美”的毁灭的深沉思考。 茶峒地区历史上过着原始、自由自在的牧歌生活。20世纪20年代国民党实行黑暗的统治。非人性、非人道的现实生活,为满目疮痍的现实

浅析沈从文小说

浅析沈从文小说《边城》中美的融合 汉语言文学(师范)2010级3班彭鹰侨20100532118 [摘要]沈从文的创作风格趋向浪漫主义,他的小说朴实而又传神,具有浓郁的地方色彩,凸现出乡村人性特有的风韵与神彩。本文以两个分论点:一是湘西的淳朴风情造就了《边城》,二是理想的建筑——“人性”美。阐述沈从文的《边城》中风情美与人性美的融合。 [关键词]沈从文边城人性美风情美融合 一、关于文本的简介 沈从文(1902-1988)原名沈岳焕,苗族,湖南凤凰县人,1988年病逝于北京。沈从文的一生是坎坷的一生,是奉献的一生。沈从文创作的小说主要有两类,一种是以湘西生活为题材,一种是以都市生活为题材。沈从文的创作风格趋向浪漫主义,他要求小说的诗意效果,融写实、纪梦、象征于一体,语言格调古朴,句式简峭、主干凸出,单纯而又厚实,朴实而又传神,具有浓郁的地方色彩,凸现出乡村人性特有的风韵与神采。《边城》是沈从文的代表作,展示给读者的是湘西世界和谐的生命形态。 二、论述小说《边城》中人性美与风情美的融合 1、湘西的淳朴风情造就了《边城》开头第二段:“小溪流下去,绕山咀流,约三里便汇入茶峒大河……小溪宽约廿丈,河床为大片石头作成。静静的河水即或深到一篙不能落底,却依然清澈透明,河中游鱼来去皆可以计数……。”寥寥数笔,勾勒出一幅明丽的图画。故事就在这样纯净的环境中展开,又怎能让它不美呢?湘西是一个既美丽又梦幻的地方,就如同是许多年前、不知是初夏还是早春的一天、从湿漉漉的小巷中走向河边的那位梳着又黑又粗长辫子的清纯少女。所以,沈从文理解的湘西、亦或是他心灵深处的湘西,永远是那个穿着碎花布上衣晃动着渐渐远去的鲜活背影。凤凰,曾被新西兰友人路易·艾黎称为是中国两个最美的小城中的一个。在许多没去过那里又好幻想的人的心里,总是对它寄予了无尽的想象。的确,凤凰很美。在沈从文先生的笔下,湘西的这座小城,让许多人梦萦魂牵。它是先生的故乡,先生满怀情地深倾注于这片神奇的土地。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凤凰淳朴的民风与古老文化,造就出民国初年内阁总理熊希龄、著名作家学者沈从文、著名土家族画家黄永玉,他们都是从凤凰这座古朴的小城中走出去的。 沈从文的凤凰——老街青石板铺就的巷道还在,街两边开设了许多卖工艺品的店铺。沈从文先生的故居,就坐落于老街中营街的24号。沈从文1902年12月28日出生在湘西古城凤凰县的这条老街。清秀而古雅的沱江穿越而过,沿沱江岸边的古老的吊脚楼陪伴沈从文度过了他的童年和少年时期。重峦叠翠的南华山耸入云天,像母亲的怀抱一样,成为沈从文的情结。在湘西的另一座小城——花垣县的茶峒乡有这么一条河,这条河清澈幽静。它与沱江相比,水显得更加绿,一见之下,任何人都会喜欢它。茶峒是个小镇,沈从文从凤凰出走后曾在此住过几天。镇子建在河边,部分民居沿河岸而建,长长地直达渡口,依然是湘西常见的吊脚楼。这里是川、湘、黔三省交界点,茶峒这边归湖南,对岸的小镇叫洪安,属四川秀山,上游百米处有座大桥,桥的南面归贵州。河滩上有一片沙洲,以前称作“一脚踏三省”的地方,老百姓叫它“三不管”地区,如今已划归洪安管了。以前四川秀山的人,年轻时因躲抓丁跑到茶洞这边来安了家,成了湖南人。所以在他们口音里少湖南味道,多四川腔调。 有人说,《边城》是一支湘西山村生活的牧歌,是一曲真挚、热烈的爱情的赞歌,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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