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沈从文的乡土小说

浅析沈从文的乡土小说
浅析沈从文的乡土小说

论沈从文乡土小说的诗性建构论述类答案

柏拉图认为诗歌的灵感之一来自于诗人的终极关怀,也就是“灵魂还乡”意识。这是诗人对生命本质的一种追问,是诗人超拔于现实生活之上的形而上的思索。而一部真正具有诗性的文学作品也总是离不开作家对于人生命本体、价值意义思想的倾注。因此,沈从文乡土小说的诗性不仅仅体现在语言、情韵、意境这些外化的审美特征上,这种诗性还体现在作者对生命本体层面的哲学思考上。 沈从文曾说:“这世界或有在沙基或水面上建造崇楼杰阁的人,那可不是我,我只想造希腊小庙……这庙供奉的是‘人性’。”也可以说,至纯至美的人性是沈从文小说所推崇的根本。“湘西”就是人性的乌托邦。纵观沈从文的乡土小说,所描绘的男女总是性子单纯朴实、待人真诚善良。就比如在《边城》中,翠翠的爷爷为人撑船时,不收取财物,当船客硬把铜板散在船上时,爷爷就拿了茶叶赠予船客。在这一散一送,你推我让的过程中,人与人之间的真情便流露出来,哪怕是只有一面之缘的船夫与船客,他们心中所纠结的并不是蝇头小利,而是互相的帮助与体谅。船总顺顺也是一个极为和善之人,端午节时他让水手替了翠翠爷爷,好让这祖孙俩去河边看看热闹,休息休息;当顺顺得知两个儿子对翠翠的心意时,没有思量门当户对的问题,而是尊重儿子们与翠翠的情感,让他们公平竞争赢取翠翠的喜爱。船总顺顺作为大户家主,却如此尊重他人,全没有家族长者、乡间富绅的盛气凌人之态,具有心灵美。又如在《菜园》里,玉太太常以一副白衣素人的样貌出现在民众面前,她自食其力,勤劳能干,总是得到全城人的赞美。在沈从文的其他乡土小说中,也总是出现着冰清玉洁、自然淳朴的人物形象。 在沈从文的乡土世界中,人们虽然处于传统农业文明社会与现代文明社会交替的背景下,是社会形态下的“人”,可是,人与人连缀的关系却并不被长幼有序、尊卑有别等一系列外在的伦理道德观念所约束,也不被现代社会金钱价值观念所左右。在这些乡土人物身上体现更多的是自然的人性,是崇尚健康自然、无拘无束、善良的、勤劳的品质。这种人性是超脱了世俗的烟火气、江湖气,乃至文人雅士的书生气的自然存在,美好地宛如神性。同时,我们也能明显感知到作者笔下的这种人性是一种普遍的、静态的、凝固的存在。这些乡土小说中的人物更像是作者建筑在至美人性之上的抽象体,整体呈现出一致的外在美、心灵美的特点。人性恒美是“湘西”民众的精神特点,也是沈从文在创作中流露的精神追求。(摘编自《论沈从文乡土小说的诗性建构》) 1. 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A. 沈从文的乡土小说,包含着“灵魂还乡”意识,倾注着他对生命本体的哲学思考。 B. 《边城》是沈从文的“希腊小庙”,翠翠的爷爷和船总顺顺是“小庙”“供奉”的主要对象。 C. 《菜园》里的玉太太,也是“湘西”这个人性乌托邦中的一个代表形象。 D. 人与人连缀的关系超脱尊卑有别、金钱价值等世俗观念,体现沈从文小说所推崇的根本。 2. 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A. 文章围绕沈从文乡土小说中的“人”展开论述,着重论述人性恒美是沈从文在创作中流露的精神追求。 B. 文章第二段主要运用了引证法和例证法,在例证中又注意了详略得当,使论述更加有力度。 C. 文章运用了提出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论述结构,体现出比较严密的逻辑性。 D. “美好地宛如神性”这个句子文学色彩比较浓,对文章的论述有良好的辅助作用。 3. 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正确的一项是 A. 沈从文笔下的人物形象整体呈现出一致的外在美,是因为他在创作中融入超拔于现实生活之上的思索。 B. 船总顺顺作为大户家主却待人真诚善良、毫无盛气凌人之态,被沈从文刻画得很有烟火气。 C. “或有在沙基或水面上建造崇楼杰阁的人,那可不是我”,这表明沈从文的创作立根于湘西乡土世界。 D. “普遍的、静态的、凝固的”的人性存在模式,是沈从文为乡土小说的诗性建构开创的一条打动读者的模式。

沈从文短篇小说资料

沈从文短篇小说资料 《萧萧》 内容简介 腊月,乡下人吹唢呐接媳妇。坐在轿中的新媳妇照例要哭,但萧萧就不哭。她没有母亲,从小寄养在伯父种田的庄上。12岁时嫁给一个不到3岁“拳头大”的小丈夫,成了婆家劳动的好帮手。喝冷水,吃粗粝饭,带孩子,绩麻,妨车,打猪草,推磨,洗衣,搓尿片,还要受婆婆折磨。就这样“天晴月雨”混日子,可萧萧觉得“并不比先前受苦”,夜里睡觉常做这种年龄的人所做的梦;半夜小丈夫哭闹,萧萧把他哄睡后,天已快亮,看一阵变幻无端的黄边紫心葵花,感到这是人生“一种真正的享受”。萧萧与小丈夫以姊弟相称,抱着他到村前柳树下去玩,饿了。“喂东西吃,哭了,就哄他”。婆婆又有了儿子,5岁的小丈夫就像归萧萧独有,日夜跟着她。把15岁的媳妇视如母亲,他俩“感情不坏”。萧萧被家里的长工花狗喝山歌唱开了心窍,“变成了妇人”。花狗见事不好,不辞而别。萧萧喝冷水,吃香灰都无济于事,想逃走,却被家里发觉关了起来。于是,摆在她面前的命运是“照规矩”——被“沉潭”或“发卖”。萧萧只有一个未曾读过“子曰”的帮人种田的伯父,他不忍把这个小女子抛下潭去,才被议决发卖;又由于一时没有相当的人家来买,事情便延搁下来了。小丈夫知道萧萧肚里有儿子的事情,也知道“照规矩”应当嫁到远处去,但“十月满足”,萧萧生下一个“团头大眼”的儿子牛儿,合家欢喜,“照规矩”吃蒸鸡和江米酒。这样,萧萧被留在婆家,牛儿称小丈夫为“大叔”。萧萧同丈夫圆房时,牛儿已10岁。待牛儿12岁时也接了亲,媳妇年长6岁。接亲那天,萧萧怀抱着新生的儿子毛毛,在屋前看热闹,同10年前一个样子。 鉴赏 《萧萧》是沈从文早期以故乡特殊民情为题材的短篇小说,描写的是20世纪初叶湘西山村小丈夫大媳妇的风俗。作品对这种尚未受到“现代文明”影响的带有乡野气息的民风,却以喜剧形式谱写了一曲。主人公萧萧是个童养媳。她是个苦孩子,从小失母,寄养在伯父种田的庄子上,12岁就嫁给一个不到3岁“拳头大”的小丈夫。名为媳妇,实为奴隶,从带孩子、做家务到绩麻、纺车,什么活都得干,而喝的是冷水,吃的是粗粝饭,还要受婆婆的“折磨”。萧萧与小丈夫姊弟相称,抱着他到村前柳树下去玩,到溪边去玩。这一切在萧萧看来“并不比先前受苦”不开化的原始蒙昧渗透于萧萧勤劳而纯朴、天真而稚气的性格之中。她虽然像野草般任人践踏,“婆婆生来象一剪子,把凡是给萧萧暴长的机会都剪去了”,然而这个山村少女还是顽强地生长着,依然有着对生活的憧憬。她常常梦到自己像鱼在水中游,在梦中捡到大把的铜钱,吃好东西……好梦被小丈夫哭醒,哄睡之后,看到“变幻无端的黄边紫心”,感到那是人生“一种真正的享受”。作品于人物瞬息即逝的情态中,精细地刻画了梦与现实的矛盾,也表现了萧萧平凡的人性美。她被长工花狗的山歌唱开了心窍,变成了妇人之后,这种奴隶的命运发生了迅速的变化:“照规矩”,或被“沉潭”,或被“发卖”。只是由于偶然的事件,她又被留在了婆家;12年之后,以婆婆的身份看牛儿迎亲。20年代初期,中国已进入现代社会。然而“五四”运动的浪潮只是“零星碎雨”般的散落在湘西山村;封建宗法社会的观念与规矩,还牢牢地钳制着萧萧们的命运,在种种必然的或偶然的事件面前,萧萧们对自己的命运无法作出自由的选择,而且也未曾想过有这种权利,生命完全处于蒙昧的自然状态之中。萧萧与花狗的恋情被视为“做坏事”,并非出于她对封建制度的反抗,也不是争取做人的权利;逃走的打算被发觉,她的人生命运便完全由别人宰割了。12年后,她抱着毛毛看牛儿娶亲——又一代萧萧,这是多么可悲而且可怕的重复!历史的发展已经进入现代社会,现代意识也开始闯入沉寂的山村生活:城里的女学生路过此地;然而宗法制山村的人际关系却依然保留着原始的、愚昧的习俗。在强大的传统势力压榨下,山村女儿的美好“人性”消失殆尽,萧萧的精神世界一片荒芜。作者渴望湘西人民摆脱生命的自在状态,去寻求一种合理的“人生形式”。然而,他却不动声色地以湘西山村风俗为背景,展示了童养媳制度的原始野蛮性,不无悲哀地写出了萧萧及其周围人们那种世代相因的愚昧和麻木。特别是作品结尾,萧萧看牛儿的大媳妇像当年的自己一样被迎娶进门,她怀抱新生的毛毛,神态是那样的麻木。这个画面所蕴含的思想内涵远远超出了画面本身。她对人生毫无追求,生死祸福任人摆布而不觉悲苦,眼看着牛儿的大媳妇于愚钝麻木中无声无息地重复自己的道路成为第二代“萧萧”而浑然不觉,无动于衷。这表明世代相因的封建传统对人们思想的戕害已经深入骨髓。这里‘‘没有眼泪,也没有血”,不喊叫,也不呻吟,但却是深刻的“心灵悲剧”。作者用艺术形象步步深入地引导人们思索这“心灵悲剧”的根源。作品抨击封建宗法的童养媳制度,字里行间凝聚着作者对民族悲欢荣辱的探寻和深沉的忧患意识,但表面上写的却是山村民风的古朴和生活秩序的沉静。这正是沈从文“乡土小说”的特色之一。古朴而野蛮的社会风俗的描绘,纵横驰骋的想象,舒卷自如的结构,流水行云般的风姿,水一般流动的笔调,使小说融进了丰富的散文和诗的因素,韵味隽永,也更衬托出“心灵悲剧”那悲凉、沉重的氛围,具有一种震撼人心的艺术感染力量。

浅谈沈从文乡土小说的风格特色

浅谈沈从文小说的艺术特点 [摘要] 沈从文把创作看成是自我生命意识的自由表现,他不受任何传统与理论的束缚,创作思想一任其性,艺术风格极具特色。他是一个“乡下人”,他着力构筑了湘西世界,处处抒写了湘西的风俗人情,讴歌了人性美,但也有悲观的一面,唱出了孤独哀婉的田园悲歌。 [关键词]沈从文风俗人情造境艺术 一、风俗人情 一谈及沈从文的小说,首先反映在人们面前的就是遥远的湘西的“风俗”。自从八十年代初沈从文其人其作被“重新发现”以来,在许多研究论文和著作中,都不约而同的将“风俗美”当成沈氏乡土小说的主要标志,并在青年学生中产生了广泛影响。沈从文乡土抒情之作的出现,在描绘乡土人物与场景上所带给人们的耳目一新之感还是强烈的、震撼的。尽管初期习作的浅显使得他的乡土情结没有得到更有利更充分的展现,但这些作品所展示的中国湘西边地的湖光山色、风土人情以及人物描写,显然有别于其他乡土文学作者笔下的沿海乡村;而且对于都市的困惑,乡土文学作者的感伤情怀往往渗透在他们对于乡村社会与风俗的批判当中,倒是这个来自边地的“乡下人”,大概是没有受到新式学校教育,没有受到新式文化熏陶,所以在沈从文的作品中,表现出对于乡村生活的怀念和对于地方风俗的欣赏与满足,思乡与怀旧之情抒发的更具本色,这的确也是独树一帜的。并且使得当时受够了压抑和苦闷的读者感到亲切和温馨。 沈从文那些以重在展现湘西世界的奇风异俗的作品,在八九十年代的“沈从文热”中倍受青睐。《龙朱》中描写的族长儿子追求女子的对歌,给我们展示了郎家族田园式的生活方式;《雨后》、《阿黑小史》这些作品中大胆描写少男少女放肆在山野里幽会、拥抱、接吻、野合,表现原始形态的“野性”;《柏子》写船夫柏子与寡居妇人之间男欢女爱,这个美丽而带有几分忧伤色彩的故事包含着人的自然性与人性本真的哲学思考;《萧萧》、《一个女人》描写的是乡村女性“不识不知”、听天由命顺其自然的为人处世方式。诚然,这一切又都是通过沈丛文那特别讲究温和和节制,婉约隽永的叙事态度和清新明丽、活泼多姿的独特文学语言来加以表达的。它们给三十年代的读者所带来的不仅仅是惊奇,还有幻想与神往。它们给三十年代的文坛所带来的新鲜与静谧,至今仍让人怀念——只是在这样的一派“衣冠简朴古风存”的浓浓诗情画意中,“主人公”的真实生存状态与质量却不知不觉的滑出了人们的视野。即使前面所提到的这些小说中,假若设身处地的站在作品主人公自身的立场上看,地方的风俗和价值观固然也在当地人与自然、人与人的关系上披上了一层不失温柔的面纱,维持了地方居民在艰苦繁重的生存中的暂时的心理平衡与社会秩序的平和稳定。但是,其间乡村主人公生存状态的不堪一击,也是不容否认的现实。《阿黑小史》中男女主人公的早逝与发病;《萧萧》里年青女性麻木地听天由命以及任人宰割的生存状态。地方的风土人情并非孤立地存在,特定的风俗总是与特定人群的生活方式以及社会经济发展水平密切相关,当压力过重的以致疲惫麻木的都市读者们被沈从文通过想象与抒情虚构的诗意化的湘西世界所陶醉与神往时,倘若获知湘西百姓的真实生存状态与生活水平——原先的那份神往与陶醉是否还能一如既往,死心塌地呢?

推荐著名小说沈从文的《三三》心得体会五篇

推荐著名小说沈从文的《三三》心得体会五篇 小说一开头就营造了不逊于世外桃源的杨家碾坊:山田无数、绿树成荫、溪潭幽静,还有肥美的鱼虾鸡鸭和一座能唱歌的碾坊。下面是学习啦小编为大家整理的《三三》心得体会,供大家参考。 《三三》心得体会(一) 沈从文的小说追求主要表现在两方面:1对完美人性的追求。2把完美的人性与完美的社会和完美的大自然融会贯通起来,构成特有的“湘西世界”。在沈从文的小说里湘西的自然风光总是浓墨重彩的一部分。这也是沈从文小说的总体灵魂与基石。在沈从文的笔下《三三》里的主人公是一群善良,真挚,美丽的人,无论他的身份是农民。地主或者是小业者,沈从文以美好的人性反观“常”与“变”的湘西世界,构成了他特殊的文化思辨。这种独特的审美意境在中国现代小说史上也是独树一帜的。 看完沈从文笔下的人物你会深刻的体会到“女人是水做的”。小说里的三三也不例外,沈从文把三三描绘成一个善良,纯真,含蓄纯朴的女子。这也是中国文化价值观对完美女子的评价与要求。从三三的身上我们可以看到沈从文人与自然和谐共存的人生追求。十五岁的三三依然保持着孩子般的纯真与纯朴,完全不被尘世的所沾染,整日与河里的鱼和溪边的鸭子为伴,三三的心事河里的鱼比母亲知道的还多,如果这些不是人与自然的和谐共存是完全不能做到的。 三三在自家的河里划分“势力范围”不准外人来钓鱼,我们显然可以看到三三的“私心”但这私心之下确实三三的纯真与善良,她从来没有真正的阻止过钓鱼者,只是回去告诉妈妈,把这些事当做了母女两人的趣事,被三三阻止的钓鱼者也没有因为三三的阻止而生气,并且不自觉的和三三开起了玩笑,在沈从文的笔下就是在这种有着利益冲突的面前,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是和谐的,不管是三三和钓鱼者都是善良的。 三三的故事从本身来看是一个爱情的悲剧,城里白脸男子的突然死去,粉碎了三三对爱情的幻想与渴望,但我们从小说里却看不到一点爱情悲剧中的“悲”的味道,沈从文之所以乐意写爱情悲剧,他认为这是理想中的现实,善良美丽的爱情被影像毁灭,在美丽理想的世界里也会让人感到忧愁,沈从文巧妙的利用爱

浅论沈从文乡土小说的人性美

浅论沈从文乡土小说的人性美 摘要:人性是沈从文小说表现的中心,城与乡是他观照的两个对立的经验世界。讴歌古风犹存的乡村生命形式,勾勒沉沦堕落的都市面影,以及通过对乡村与都市,原始与现世直接交流的共时态考察,从历史的延续与时代的嬗变中,表现人性之“常”、“变”,是他小说人性观照的总体逻辑构架。而从乡村原始生命形式中寻找健康的基因,重铸民族灵魂,是其小说叙述的总旨归。 沈从文的湘西题材小说集中体现了人性思想内涵深处的美,其着重通过自然环境的渲染、典型人物的刻画、诗化艺术手法的烘托三方面来表现。尤其是其笔下的一系列女性形象闪烁着人性的光辉,生命的灿烂。 关键词:乡土小说,人性美,生命价值 序论 纵观沈从文创造的形形色色的故事和人物,我们不难看出人性作为文学创作的永恒主题在他笔下得到了最充分的表现,人性也是他创作的起点和归宿。北京大学教授钱理群等人著的《中国现代文学三十年》(修订本)指出,“沈从文笔下的湘西世界,包含有对人的生活形态有别于现代文明的那种健全、协调、化外境界的重新发现。描述了湘西人被排除在正统的历史之外,几千年过着原始的生活。”沈从文创造了美丽的愁人的湘西世界,和在这个世界里展现的自然的、健康的人生形式。 沈从文一生向往美好的人生,并借助自己故乡湘西山水的优美来表达他内心的渴望与执着的追求。在山水之际、草木之间无不萦绕着一种诗意的抒发和灵魂的荡涤。沈从文自称是城里的“乡下人”,乡土题材在沈从文小说创作中占了主要位置。沈从文怀着对湘西苗乡的深情厚意,写出了湘西苗族醇厚朴实的人情世态,纯美古朴的风俗习惯,新奇幽雅的自然风光,绘制了一幅秀美别致的湘西风土人情画卷,极大地丰富了二十世纪二十年代鲁迅开创的乡土文学创作。 沈从文以他清醒的头脑,独特的思维方式描摹了自己眼中的湘西人、湘西情。作者曾说,“我所要表现的本是一种人性形式,一种‘优美健康而不悖乎人性的人生形式’”。 [1]这就是沈从文湘西题材小说中人性思想内涵深处的人性美。有人认为沈从文的湘西世界是一个“桃源”世界。的确,他的笔为人们提供了一个远离都市繁华与喧嚣的清纯、质朴、恬静而又柔美的梦幻化的湘西世界,使那些久困于都市的读者不由得眼前为之一亮,仿佛透过嘈杂的市声与喧闹的街头隐隐约约听到了遥远山乡的鸡鸣狗吠,嗅到了河水的气息与泥土的芬芳。他为竞争激烈、道德人格被商品经济所影响的现代人注入了新

沈从文小说萧萧与影片对比

沈从文小说《萧萧》与电影《湘女萧萧》对比赏析 看到影片《湘女萧萧》开头那段字幕:“我只造希腊小庙,这种庙供奉的是人性”。自然想及沈从文先生的宣言:“这世界上或有想在沙基或水面上建造崇楼杰阁的人,那可不是我。我只想造希腊小庙。选山地作基础,用坚硬石头堆砌它,精致,结实,匀称,形体虽小而不纤巧,是我理想的建筑。这神庙供奉的是人性”。 然而,这一座供着人性的理想小庙,在著名导演谢飞的摄影机下,少了一份意境的纯粹和空灵,却多了一份人生的沉重和无奈。 《萧萧》所写的是一个童养媳的故事。萧萧作为童养媳出嫁时才十二岁,可她的“丈夫”还是个没有断奶的孩子,她每天要做的事就是抱着自己的“丈夫”到村前椰树下去玩,到溪边去耍,晚上哄着“丈夫”睡觉。她就这样在平淡的日子中渐渐发育成长,十二岁时萧萧被比她大十多岁的长工花狗用山歌唱开了心扉,胡里糊涂地受引诱而失身怀孕,犯下了伤风败俗的过错,面临着被“沉潭”或“出卖”的严厉惩罚。萧萧曾向花狗建议双双到城里“去自由”,可胆小的花狗却逃避了,他把所有的痛苦煎熬留给萧萧一个人承受。萧萧并没有受到家族“规矩”的严惩,奇迹般地活了下来。凭借着她生了一个儿子—一个将来的好的劳动力,萧萧终于有了自由,这就是湘西人实实在在的活法。在封建礼教与自然人性之间,湘西以其特有的生活方式和生活态度存在着,面对突如其来的重负,萧萧母子被劳动者的善良本性和功利主义接受了下来,但是这种接受是不自觉的。时间可以抚慰伤口的创痛,却无法改变生活中的病“规矩”。未来的生活又是怎样的呢?小说最后写到:到萧萧正式同丈夫拜堂圆房时,儿子已经十岁了,有了一定的劳动能力,能够看牛、割草,成为家里的一个劳动者了,这儿子名叫牛儿。牛儿十二岁时也结了亲,媳妇年长他六岁,唤呐吹到村前时,新娘在轿中呜呜的哭着,这一天,萧萧抱着自己新生的毛毛,在屋前榆树篱笆看热闹,同十年前抱丈夫一个样子。这就是萧萧所生活着的那个很有特色也很现实的乡村,人们就在这样的环境中卑微地活着,一代又一代。十七年前,萧萧接受的是这种生活,十七年后的今天,她的大儿子一一牛儿到该娶“媳妇”的年龄,接受的仍将是这样的生活。电影《湘女萧萧》则把女性作为一个更独立的个体,电影中萧萧和花狗第一次发生关系以后,萧萧主动地找花狗,把萧萧被动的态度变为了主动。 电影《湘女萧萧》在改编的再创造过程中也遗失了原作中某些精彩的部分。小说《萧萧》在对人物心态的审美观照上,艺术手法确有一定的超前性。这种超前性,突出地表现在对萧萧的梦境的生动描绘上。小说中关于萧萧梦境的描写,展示了人物心灵的秘密和追求,丰富了人物的性格层次,它也为转化为视觉形象提供了良好的基础。看过小说《萧萧》的人都会强烈地感到,小说对“女学生”的描绘占有一个特殊而又重要的地位,其意不仅在于展示乡民们对“女学生”近乎古怪而荒唐可笑的反应和看法,而且也含蓄地透射出了萧萧心灵世界中的另一个层面:“女学生”的世界是一个不同于环绕着、锁闭着萧萧的民俗社会环境的世界。正是有这极重要的一笔及其所传达出的含蓄的意味,丰富了萧萧的精神世界,在某种程度上使萧萧的性格立体化了。但可惜的是,这段丰富主人公性格的描写却被导演忽视了。虽然影片也专门展现了萧萧在镇上赶集时追看女学生,但导演似乎还没明确地意识到这其中的深刻意蕴,也就没能通过电影手段把这一层意味传达给观众,因此不能不说小说的改编在此留下了一点小小的遗憾。 值得注意的是,影片结尾部分和小说《萧萧》有着截然不同表述。小说中,小丈夫最终和萧萧结了婚(圆房),而电影的指向却是丈夫春官变成了一个新潮的学生,不能接受萧萧。我们姑且不论影片这种结局是否有意识地宣扬了什么,但萧萧的人性被扭曲这个基本事实却是不容否认的。由此,人物命运夹杂在封建道德和正统风俗中无可逃脱,悲哀和怜悯的结局

沈从文乡土小说“田园”风格成因简论

沈从文乡土小说“田园”风格的前创作原因试探 赵江滨 提要:以鲁迅为代表的启蒙主义乡土小说和以沈从文等为代表的田园乡土小说标示着现代乡土文学的两种艺术倾向,但从审美角度审视,后者是对小说现实功利因素的超越和对艺术本性的回归。文章在概括阐述两种乡土文学的基本社会背景及艺术特征之后,着重以沈从文早年生活和具体作品互训的方式,阐释沈从文乡土小说田园风格的基本成因。 关键词:乡土小说;田园风格;生命意识。 Abstract The enlightened regional novels and pastoral regional novels symbolize two artistic trends in contemporary regional literature,which are represented by Luxun and Shen Congwen respectively. From an aesthetic perspective, pastoral novels are transcension to utilitarian factors and regression of its artistic essentiality. After summarizing the fundamental social background and artistic characteristics of these two kinds of regional novels, the text depicts the basic formation of pastoral style in Shen Congwen’s regional novels by means of the interaction between Shen Congwen’s early life and his specific literary creations. Key words:regional novels pastoral style anima consciousness 二十世纪二十年代中后叶,沈从文和废名(冯文炳)的乡土题材小说出现后,中国新文学中的“乡土文学”才可说真正获得了田园风格的存在形态。此前的五四乡土文学因受启蒙主义文化思潮的影响而一直以批判现实主义的面貌昭示于世人,这在审美形态上就使在文学传统中大多以优美恬淡风光出现的乡土风貌笼罩了一层挥之不去的文化阴霾。而“田园乡土”的出现明显是对上述审美倾向的反拨。从文学史的角度来看,这两种形态的小说各有存在的合理性;但从审美的角度审视,中国现代文学中的“田园乡土”小说的出现无疑是对启蒙主义乡土小说社会功利性的超越。一般来说,文学作品中的田园风格标志着文学创作中浸灌于乡土题材的那种陶然而带有赞许、令人神往的艺术美化倾向。“田园”风格实际上是作家的审美理想对现实生活的校正和美化,是精神空间对物质现实的再造。就“田园”场景与现实生活场景的明显断裂性质而言,这类作品更具有审美风范。文学史跨时代的对这类作品给与永久的认同,应该说有其内在根据。 一 在沈从文、废名之前的五四“乡土文学”中,中国现代的乡土生活总是被置入阴暗、落后、愚昧、野蛮的文化背景中加以曝光和鞭挞,这种情形在鲁迅的《狂人日记》、《故乡》、

浅析沈从文小说

浅析沈从文小说《边城》中美的融合 汉语言文学(师范)2010级3班彭鹰侨20100532118 [摘要]沈从文的创作风格趋向浪漫主义,他的小说朴实而又传神,具有浓郁的地方色彩,凸现出乡村人性特有的风韵与神彩。本文以两个分论点:一是湘西的淳朴风情造就了《边城》,二是理想的建筑——“人性”美。阐述沈从文的《边城》中风情美与人性美的融合。 [关键词]沈从文边城人性美风情美融合 一、关于文本的简介 沈从文(1902-1988)原名沈岳焕,苗族,湖南凤凰县人,1988年病逝于北京。沈从文的一生是坎坷的一生,是奉献的一生。沈从文创作的小说主要有两类,一种是以湘西生活为题材,一种是以都市生活为题材。沈从文的创作风格趋向浪漫主义,他要求小说的诗意效果,融写实、纪梦、象征于一体,语言格调古朴,句式简峭、主干凸出,单纯而又厚实,朴实而又传神,具有浓郁的地方色彩,凸现出乡村人性特有的风韵与神采。《边城》是沈从文的代表作,展示给读者的是湘西世界和谐的生命形态。 二、论述小说《边城》中人性美与风情美的融合 1、湘西的淳朴风情造就了《边城》开头第二段:“小溪流下去,绕山咀流,约三里便汇入茶峒大河……小溪宽约廿丈,河床为大片石头作成。静静的河水即或深到一篙不能落底,却依然清澈透明,河中游鱼来去皆可以计数……。”寥寥数笔,勾勒出一幅明丽的图画。故事就在这样纯净的环境中展开,又怎能让它不美呢?湘西是一个既美丽又梦幻的地方,就如同是许多年前、不知是初夏还是早春的一天、从湿漉漉的小巷中走向河边的那位梳着又黑又粗长辫子的清纯少女。所以,沈从文理解的湘西、亦或是他心灵深处的湘西,永远是那个穿着碎花布上衣晃动着渐渐远去的鲜活背影。凤凰,曾被新西兰友人路易·艾黎称为是中国两个最美的小城中的一个。在许多没去过那里又好幻想的人的心里,总是对它寄予了无尽的想象。的确,凤凰很美。在沈从文先生的笔下,湘西的这座小城,让许多人梦萦魂牵。它是先生的故乡,先生满怀情地深倾注于这片神奇的土地。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凤凰淳朴的民风与古老文化,造就出民国初年内阁总理熊希龄、著名作家学者沈从文、著名土家族画家黄永玉,他们都是从凤凰这座古朴的小城中走出去的。 沈从文的凤凰——老街青石板铺就的巷道还在,街两边开设了许多卖工艺品的店铺。沈从文先生的故居,就坐落于老街中营街的24号。沈从文1902年12月28日出生在湘西古城凤凰县的这条老街。清秀而古雅的沱江穿越而过,沿沱江岸边的古老的吊脚楼陪伴沈从文度过了他的童年和少年时期。重峦叠翠的南华山耸入云天,像母亲的怀抱一样,成为沈从文的情结。在湘西的另一座小城——花垣县的茶峒乡有这么一条河,这条河清澈幽静。它与沱江相比,水显得更加绿,一见之下,任何人都会喜欢它。茶峒是个小镇,沈从文从凤凰出走后曾在此住过几天。镇子建在河边,部分民居沿河岸而建,长长地直达渡口,依然是湘西常见的吊脚楼。这里是川、湘、黔三省交界点,茶峒这边归湖南,对岸的小镇叫洪安,属四川秀山,上游百米处有座大桥,桥的南面归贵州。河滩上有一片沙洲,以前称作“一脚踏三省”的地方,老百姓叫它“三不管”地区,如今已划归洪安管了。以前四川秀山的人,年轻时因躲抓丁跑到茶洞这边来安了家,成了湖南人。所以在他们口音里少湖南味道,多四川腔调。 有人说,《边城》是一支湘西山村生活的牧歌,是一曲真挚、热烈的爱情的赞歌,是一

沈从文小说集读后感

《沈从文小说选集》读书报告 【作者简介】 沈从文(1902年12月28日-1988年5月10日)原名沈岳焕,笔名休芸芸、甲辰、上官碧、璇若等,乳名茂林,字崇文,湖南凤凰县人,苗族,祖母刘氏是苗族,其母黄素英是土家族,祖父沈宏富是汉族。沈从文是现代著名作家、历史文物研究家、京派小说代表人物。14岁时,他投身行伍,浪迹湘川黔边境地区,1924年开始文学创作,抗战爆发后到西南联大任教,1931年—1933年在山东大学任教。1946年回到北京大学任教,建国后在中国历史博物馆和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工作,主要从事中国古代历史的研究。沈从文1988年病逝于北京。 【精彩片段】 小溪流下去,绕山岨流,约三里便汇入茶峒的大河。人若过溪越小山走去,则只一里路就到了茶峒城边。溪流如弓背,山路如弓弦,故远近有了小小差异。小溪宽约二十丈,河床为大片石头作成。静静的水即或深到一篙不能落底,却依然清澈透明,河中游鱼来去皆可以计数。小溪既为川湘来往孔道,水常有涨落,限于财力不能搭桥,就安排了一只方头渡船。-------《边城》 唢呐后面一顶花轿,两个伕子平平稳稳的抬着,轿中人被铜锁锁在里面,虽穿了平时不上过身的体面红绿衣裳,也仍然得荷荷大哭。在这些小女人心中,做新娘子,从母亲身边离开,且准备作他人的母亲,从此必然将有许多新事情等待发生。像做梦一样,将同一个陌生男子汉在一个床上睡觉,做着承宗接祖的事情。这些事想起来,当然有些害怕,所以照例觉得要哭哭,就哭了。------《萧萧》 【读后感】 暑假我偶然从同学那里得到一本《沈从文小说选集》,从而有幸拜读了沈老的作品,实在是受益匪浅。 《沈从文小说选集》收录了中国现代著名的小说家沈从文创作中的短篇小说46篇,中篇小说3部,长篇小说1部,这些作品显示了沈从文小说创作的面貌和成就。在这部小说集中占比重最大的是表现湘西下层人民平凡人生的作品,比如《边城》、《长河》、《萧萧》等等。这些作品反映了劳动人民的悲苦生活和善良淳朴的心灵,具有浓郁的乡土气息和强烈的民族色彩,这些作品里有真实的细节描写,细腻的心理刻画,朴素的文字叙述浸透乡土小说抒情诗的气氛,创造了一种充满诗情画意的牧歌意境。 读完《边城》,不禁赞叹茶峒淳朴的民风,那里依山傍水。老船夫、翠翠和黄狗,三个人物过着平淡快乐的生活。也许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缘故吧,老船夫坚持摆渡不要客人的钱,而客人坚持要给,于是老船夫便去城里买上茶叶、烟送给那些过客。翠翠天真烂漫,帮爷爷摆渡。在端午节赛龙舟的盛会上,傩送抓鸭子,种种的描写,都看出茶峒这里质朴的民风。作者的行文如潺潺流水,给人一种诗意。没有扣人心弦的悬念,也没有惊心动魄的氛围,更没有曲折跌宕的情节,但能够深入到人物的内心深处,让我们看到一个美丽的边城, 这篇小说不仅仅是对茶峒小城的景色的描绘,同时也讲述了一个爱情故事。在端午节赛龙舟的盛会上,翠翠偶遇了傩送,翠翠的心中就有了这么一个人,傩送也记住了翠翠。看到这里我觉得这件事情一定是美

沈从文笔下的乡土风情

龙源期刊网 https://www.360docs.net/doc/bf8855324.html, 沈从文笔下的乡土风情 作者:王慧慧 来源:《文教资料》2018年第02期 摘要:对于沈从文的了解,首先想到的是以清新的“湘西世界”在现代文学领域刻出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作为京派作家群中“乡土文学”的代表,他的作品总是充满着浓厚的乡土气息。与现代乡土写实派小说鲁彦、废名相比,沈从文笔下的“湘西世界”是一幅山清水秀,充满着纯朴民风的原生画卷,是一个充满神秘的乡土世界,寄托了作者自由美好的社会理想。 关键词:沈从文湘西世界乡土气息自由美好 作为京派作家的领衔者,沈从文始终以“乡下人”自居,在《边城》、《船上岸上》、《萧萧》、《三三》、《柏子》、《龙朱》、《月下小景》等一系列作品中构筑的乡土风貌、梦境般的湘西世界,令广大读者沉醉不已,经久不衰。本文主要从乡土现实、乡土意境、乡土艺术三个方面研究沈从文笔下的乡土风情。 一、乡土现实 沈从文笔下的乡土世界拥有与现实都市文明不同的魅力,让人感受到这个淳朴的、自由的、洋溢活力的王国,成就了乡土本质的生命范式。 (一)朴实美好的乡土生命 《龙朱》中族长儿子追求女子的对歌,给我们展示了郎家田园的生活方式,浸透着野性的美;《萧萧》、《三三》描写的是乡村女性天真自然的处世方式。《月下小景》讲两个年轻人维护纯洁的爱情,充满了原始的风情。这些乡下人用最天然的想法表达着内心,这些弥漫着诗情画意的作品中,尤以《边城》最著名。 1.青年男女之间的爱情,深深体现着湘西世界的人性美。 翠翠天真活泼,心地善良,在“风日里长养着,把皮肤变得黑黑的,触目为青山绿水,一对眸子清明如水晶”、“天真活泼,处处俨然如一只小兽物”。她不贪钱,对祖父体贴入微,性格温顺,“人又那么乖,如山头黄麂一样,从不想到残忍事情,从不发愁,从不动气。平时在渡船上遇陌生人对她有所注意时,便把光光的眼睛瞅着那陌生人,作成随时皆可举步逃入深山的神气,但明白了人无机心后,就又从从容容在水边玩耍了”。家乡的青山绿水赋予她清纯和灵性,翠翠从爷爷那里继承了勤劳质朴的品质,学会了恬静淡泊的生活态度。他们那种无忧无虑、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的生活方式,是古今许多大思想家、哲学家想追求的境界,“在这种不分秦汉、代代如是的环境里,个人不但可以信任自己的经验,而且可以同样信任若祖若父的经验”[1]。在沈从文描写的乡土画面里,人们淡泊自守,遵循传统,世世代代固守在这块土地

沈从文小说中的湘西世界

以《边城》为例,论沈从文小说中的湘西世界 摘要:在沈从文所构筑起来的湘西世界中,作为乡土文学的代表作,《边城》在人物的塑造及审美艺术特色上达到了很高的艺术水平。沈从文所营造的自然与人性,风情与风俗完美结合的意境,他用深沉厚重的文字,传达出了一份可贵的对于整个民族的悲天悯人的情怀。通过对翠翠、爷爷、天保两兄弟的健康、美好人性的描写来表达湘西世界的人性美,又对湘西百姓和谐相处的生活方式来表达湘西世界的人情美,及其与人合一的自然之景的描绘了一片自然美。下面我们就从这三方面来进一步分析他作品中的“湘西世界”。 关键词:沈从文,边城,湘西世界 T 正文: 一、湘西世界的概述 本文以《边城》为主体的“湘西世界”几个层面上的接受变迁,分析其成因和蕴涵.沈从文在1926年至1928年的早期创作中,主要结集有《鸭子》、《小说诗歌散文戏剧合集》,《蜜柑》、《好管闲事的人》、《老实人》、《雨后及其它》、《呆官日记》、《阿丽思中国游记》等,是

其稚嫩的习作阶段。30、40年代是其创作成熟丰收的阶段,先后出版中短篇小说《神巫之爱》、《旅店及其它》、《石子船》、《阿黑小史》、《月下小景》、《如蕤集》等。其中《柏子》(1928)是他成名的第一篇小说。这些湘西题材的小说中,人物遍及社会多个层面,有船夫、水手、妓女、军人、老板、杂役等等。他对小说独特的设计与追求,他的对湘西边地这个“蛮荒世界”的展示,当时就影响了很多读者,作者本人也成为进京文学青年拜访的首选。其中的优秀之作,还被国外的译者翻译介绍。鲁迅在同美国记者斯诺谈话中,称其为最好的中国小说家之一。他所构建的“湘西世界”里,统治一切的是自然,不是道德也不是法律。湘西人民所具有的“神性”响彻着嘹亮的呼声,这个世界人性的完美(包括商人、吊脚楼的妓女及泊船的水手)、青年男女对爱情的忠贞和至死不喻、生命的健康和自由,纯纯跃然于纸上。而这些精彩感人的人性描写,有很多是通过性爱这一内容来呈现的。这类以《边城》为代表。 沈从文曾说过“这世界上或有想在沙基或水面上建造崇楼杰阁的人,那可不是我。我只想造希腊小庙,选山地作基础,用坚硬的石头砌它。精致、结实、匀称,形体虽小而不纤巧,是我理想建筑,这种庙里供奉的是人性。”人性是他的“湘西世界”的基础。他的关于人的改造的思想,是最基本、最富于积极意义的思想。他在“湘西世界”中寄寓的,经由城市世界与湘西世界的反复对照而显示的改造民族性格的思想,也是中国现代文学的基本主题之一。对湘西世界由衷的赞美和歌颂直接体现了沈从文对于人性理想的追求,也间接体现了他的迫切

论沈从文乡土小说的音乐性_吴世娟

论沈从文乡土小说的音乐性 吴世娟 新乡学院453000 摘要:沈从文的乡土小说语言充满了音乐美,拟声词、叠音词的大量运用,韵律和谐的短句,质朴通俗的湘西歌谣,无不体现了这一特征,从中也可以看出沈从文对音乐性语言风格的偏爱和有意追求。 关键词:沈从文乡土小说语言风格音乐性 沈从文是我国近代文学史上的一位著名的语言大师,他的乡土小说语言风格别具一格,自成一家,比较明显的体现在音乐性这一特征上。他擅长使用形象强,音律美的拟声词和叠音词加强语言表达的形象性,用简练精美的短句增强段落的韵律感,大量运用湘西民谣言语使文章充满了音乐美。沈从文乡土小说语言的这种音乐性特征,与文字结合得最为紧密,在作品中可谓是贯穿始终的。 1.擅用形象强、音律美的拟声词、叠音词 沈从文善用音律美拟声词来代替主观描述,例如: 外面壁上的钟,还把时间“剥夺剥夺”的消磨着。 《传事兵》在喊声回声余音歇憩后,就听到一只啄木鸟在附近一株高树上落落落落敲梆梆。《山鬼》“间或不知从什么地方,忽然会有一只草莺,落落落落嘘啭着她的喉咙。《边城》这些拟声词多是叠音词,不仅加强了语言表达的形象性,而且叠音的运用,也增添了语言的语音美,使语言富有音乐的节奏感。不仅如此,沈从文作品中人物,特别是青春活泼的少女,她们的名字也多是这种叠音词,如翠翠、三三、夭夭、萧萧。 母亲看不见三三,站在碾房门前喊着:“三三,三三,天气热,你脸上晒出油了,来了!不要远走,快回来!”三三一面走回来,一面就自己轻轻的说:“三三不回!”《三三》夭夭在橘园扑蜻蜓,嫂嫂姐姐笑着同声喊叫:“夭夭,夭夭,不能跑,不许跑!”夭夭一面跑一面却回答说:“我不跑,蜻蜓飞了。你同我打赌,摘大的,看谁摘的最多。”《长河》翠翠用傩送的俏皮话,对外祖父说:“不是翠翠,不是翠翠,翠翠被河里的大鱼吃掉了。”《边城》单单这些名字就像跳动的音符那样悦耳动听,给人以韵律美的享受。这种颇有山水风味的语言,宛如节奏舒缓的行板,余韵久存,甚是迷人。 2.运用短句追求韵律和谐 沈从文乡土小说中使用了大量简练精美的短句,当这种短句组成段落,构成文章篇幅时,就具有了极强的韵律感和音乐性。如《长河》中的一段描写: 祠堂位置在山坳上,地点较高,向对河望去,但见千山草黄,起野火处有白烟如云。村落中乡下人为耕牛过冬预备的稻草,依附树根堆积,无不如塔如坟。银杏白杨树成行高矗,大小叶片在微阳下翻飞,黄绿杂色相间,如旗帜,如羽葆。又如有所招邀,有所期待。沿河橘子园尤呈奇观,绿叶浓翠,蜿蜒小河两岸,缀系在枝头的果实,丹朱明黄,繁密如天上星子,远望但见一片光明奇幻,不可形容。 这一段句式较短,适于诵读,中心在四字句上,“千山草黄”、“白烟如云”、“如塔如坟”、“丹朱明黄”、“绿叶浓翠”、“光明奇幻”等,又兼有三字句“如旗帜”、“如羽葆”和其他句式,显得整齐而有变化。 这样的句子、句式在沈从文湘西作品中俯拾即是。 “落着雨,刮着风,各船上了篷,人在篷下听风声雨声”。 《柏子》“这歌是用顶精粹的言语,自顶纯洁的一颗心中摇着,从一个顶甜蜜的口中喊出,成为顶热情的音调。” 《龙朱》其中风、篷、声形成和谐的音韵,四个“顶”字排比式的串用,使得描述在典雅中透露着靓丽。这正是这一语言风格的最好的体现。 这些具有音乐美感、生动流畅的文学语言,读起来令人愉快,它仿佛是澄澈的山泉,叮叮铛铛的流淌着,听起来抑扬顿挫,铿锵和谐,有着歌谣般的音乐美。 3.质朴通俗的湘西民谣的使用 沈从文的作品脱胎于湘西民俗民风,唱山歌是苗族人山寨生活的重要内容,也对他的语言的音乐性特色产生了很大影响。《媚金、豹子与那羊》开头那段道出了湘西重视唱歌这一地方民俗:“一个熟悉苗中掌故的人,他可以告诉你五十个有名美男子被丑女人的好歌声缠倒的故事,他又可以另外告诉你五十个美男子被白脸女人的歌声唱失魂的故事。”他的作品中引用过不少湘西歌谣,既有别具乡野气息的挑逗歌谣,又有真挚柔美的情歌,也有仪式中的还愿迎神歌。适当插入的湘西歌谣,就像万绿丛中的一点红,使作品充满别样的情调。例如:挑逗歌谣 天上起云云起花,包谷林里种豆荚,豆荚缠坏包谷树,娇妹缠坏后生家。《萧萧》大姐走路笑笑底,一对奶子翘翘底,心想用手摸一摸,心里只是跳跳底。《雨后》真挚柔美的情歌 《月下小景》中摊佑在月朗星疏的夜晚,用赞美爱的歌声向熟睡中的女孩表达自己的情意,女孩在睡梦中与他对歌,一唱一和营造出一种柔美甜蜜的意境: 龙应当藏在云里,你应当藏在心里。 女孩子在迷糊梦里,把头略略转动了一下,在梦里回答着: 我灵魂如一面旗帜,你好听的歌声如温柔的风。 他以为女孩子已醒了,但听下去,女人把头偏向月光又睡去了。于是又接着轻轻的唱道: 人人说我歌声有毒,一首歌也不过如一升酒使人沉醉一天,你那敷了蜂蜜的言语,一个字也可以在我心上甜香一年。 形象的描绘,美妙的比喻,和谐的节奏,铿锵的声调,以及清新、活泼等因素,增强了语言的感染力。 湘西还愿迎神歌 《边城》中翠翠听唱的那首巫师十二月里为人还愿迎神的歌: 你大仙,你大神,睁眼看看我们这里的人,他们既诚实,又年青,又身无疾病,他们大人会喝酒,会做事,会睡觉,他们孩子能长大,能耐饥,能耐冷,他们牯牛肯耕田,山羊肯生仔,鸡鸭肯孵卵,他们女人会养儿子,会唱歌,会找她心中喜欢的情人。 这些质朴通俗、形象生动的歌谣文字,足以使读者从中获得强烈的美的感受。 参考文献: [1]沈从文:沈从文文集[M].广州:花城出版社、三联书店香港分店联合出版,1984年7月版 [2]沈从文:沈从文选集[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3年6月版 作者简介:吴世娟:女,1979年,河南新乡学院文学院讲师,文学硕士,主要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的研究。 神州文学6

沈从文小说中悲剧女性形象塑造

――沈从文小说中悲剧女性形象塑造 【摘要】沈从文创作了大量的以湘西风物和人事为背景的小说,女性形象描写是湘西小说中浓墨重彩的一笔。小说中众多的女性形象既是美丽的,又是残缺的。沈从文在颂扬湘西世界美好人性的同时,再现了湘西女性的生活状况。众多悲剧女性形象的塑造,表现了沈从文独特的审美眼光,寄托着他的审美理想。 【关键词】沈从文湘西小说悲剧女性美丽残缺 现代作家沈从文以他对故土湘西的深深爱恋的情结,用他的神来之笔为我们创作了大量的以湘西风物和人事为背景的小说。浓郁的乡土气息,魅人的风土人情,是沈从文湘西小说的一大艺术特色。正如沈从文在《〈从文小说习作选〉代序》中写道:“我只想造希腊小庙。选山地作基础,用坚硬石头堆砌它。精致,结实,匀称,形体虽小而不纤巧,是我理想的建筑。这神庙供奉的是…人性?。”⑴湘西世界成了无世俗污染的“自然保护区”,成了现代人寻求安宁的精神殿堂。在这座希腊小庙里,沈从文用流光溢彩的文字为我们塑造了一座座值得瞻仰的艺术形象,本文旨在对其湘西小说中几个具有悲剧性格和命运的女性形象的解读,阐述沈从文是要通过这种残缺的美来寄托他的社会理想。 沈从文的湘西小说中塑造的典型女性形象大致可以分为三类:美丽纯情的少女,如翠翠、三三、夭夭、媚金等;饱经磨难的家庭妇女,如萧萧、三翠等;因为贫穷生活所迫沦落到生活底层的妓女,如《柏子》中的妓女、《丈夫》中的老七等。 沈从文笔下写到湘西女性时,总是将无尽的爱倾注于笔端,所以,他笔下的女性形象都是美丽的,天生丽质、柔美如水、恬淡自然。例如翠翠、萧萧、三三等,我们可以毫不费力地列举出一长串名字。她们或温柔可人,或聪慧机灵,或勤劳纯朴,或稚嫩天真,或忠贞痴情,或悱恻缠绵……她们共同组成了绚烂多彩的女性群像。她们不光具有外在的美,更具有内在的美,她们没有任何伤害他人的意识或行为,只凭借简单而执着的信仰生活着,是人性至善至美的化身。她们的形象是美丽的,但大多数女性的命运又都是残缺的,当这些美丽善良的女性遭受打击和毁灭时,就给我们思想上带来强烈的震撼,我们不光会因为她们的美丽涌动喜悦,也会为这些美丽的毁灭而黯然神伤。 一、翠翠----懦弱性格的失败者 《边城》因恬静悠远的风格、柔和温润的笔调、诗词曲赋的意境而被誉为田园牧歌。翠翠历来被看作是“爱”和“美”的完美结合体。翠翠生长在湘西山区的偏远小镇——茶峒,与勤劳朴实、重义疏才的祖父靠着一只渡船相依为命。生活虽然贫穷,但她有祖父的疼爱。她是自然女性,“翠翠在风日里长养着,把皮肤变得黑黑的,触目为青山绿水,一对眸子清明如水晶。自然既长养她又教育她,为人天真活泼,处处俨然如一只小兽物。人又那么乖,如山头黄麂一样,从不想到残忍事情,从不发愁,从不动气。”⑵竹林就是她的家园,连她的名字也取自那满山逼人的翠色。终日与山水为伴,她的身上也有了山水的灵气,具有大自然赋予的活力,她不染纤尘地成长着,内心中对爱情对象二佬傩送的选择是生命本能的自然选择,绝无物欲的掺杂,翠翠爱上傩送,不因他是船总的儿子,而是因为她欢喜梦里的歌声,欢喜随着歌声去摘虎耳草,那歌声在夜梦中曾浮起她的灵魂。她的爱情与自然有着很大的联系。在读者面前,翠翠天真善良,淳朴活泼,体现了一种“优美、健康、自然而又不悖乎人性的人生形式”⑶。她是这样一个生动透明的“美”的形象,“美”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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