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军新型步兵浮出水面 霸气战车前所未见
“新型两栖坦克”退役 验证时代进步

“新型两栖坦克”退役验证时代进步近日,中国浙江台州有人只花费20万元就购买了一辆部队退役的63A水陆坦克,受到广大军迷的关注。
这款坦克就是有名的63A水陆两栖坦克。
10多年前,63A两栖坦克才首次公开亮相,当时作为一款新型坦克,还保持了相当的神秘感。
当年,某一期专业杂志只不过刊登了一张夜间的黑影,就被指为泄密,更增添了63A的传奇色彩。
即使进入21世纪的几年里,63A坦克仍被媒体称之为“新型两栖坦克”。
然而,这款“新型坦克”现在已经面临退役,不禁让人对时代的快速变迁有所感概。
当时,配有105毫米主炮的63A坦克曝光后,曾被媒体称为世界火力最强的两栖战车,一度成为中国军事爱好者的骄傲。
然而,63A的迅速退役,只能说明这款坦克现在过时了。
因为,中国已经有了更先进的两栖战车——05式车族。
04式车族包括了两栖突击炮、两栖步兵战车、两栖榴弹炮、两栖指挥车等等多种车型,不仅火力强,而且水上速度特别快,远胜过国际上大多数两栖战车。
在05式车族大批服役的背景下,作为一款老式坦克改进型的63A,就显不出多少优点了。
90年代末期,中国尚没有足够实力研发和购买太多先进战车。
63A坦克在63式水陆坦克基础上只是改进炮塔,因此成本廉价而且技术成熟,并且保证了一定的火力优势,成为一款有时代特色的过渡性武器。
然而,随着中国有技术、有资金装备05式这样的高性能战车,就没有必要让63A这样的改装坦克挤占编制了。
从90年代末期算下来,63A的服役时间不过十多年,作为一款普通坦克来看,服役期有些短。
不过,当年所谓的“新式两栖坦克”大部分仍是翻新改装的老63式,因此车体寿命有限。
63A式在90年代的改装,只不过延长了老63式的服役时间。
由此看来,60年代诞生的63式水陆坦克,这一次真的将走下历史舞台。
63式的退役,验证了中国两栖战车的进步,也是中国武器发展的时代见证。
(凤凰军事防务短评陶慕剑)。
美军“斯瑞克”新型轮式装甲步兵战车概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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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 的侦察和监管 设备 ,主要 装备于侦察骑 兵营 , 作战 战术部署方面 , “ 瑞克”轮式 装 甲步兵 战车可 斯 人 员依 靠 它们穿 越 战场 ,收集 并及 时 传送信 息 。RV 通 常被用来先 发制 人、转移 威胁并提 高战斗旅 的机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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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用 C 3 型 “ 一1 0 大力神 ”运输机 完成部 署 ;在战 役部 署方面 ,可 以用 C 7 “ 一1 型 全球 霸王 ”和 C一 型 “ 5 银 河 ”运输 机完成部 署 。然 而 , “ 瑞克 ”系列步兵 战 斯 车 中已经有8 种车型的 质量超过 了C 3 型 “ 力神” 一10 大 运输 机 的 空运 上 限 ,而 由于体 积 的 原 因 ,载 质量 更 大的 C 型 “ —l 7 全球 霸王 ”运输 机每架 次也 只能装载2 辆 ,而不是最初预设的4 辆 。 ~6 可维修性 为 了减少维修工作量 , “ 斯瑞克 ”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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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 1 型 “ 瑞 克 ” 自行 火 炮 系 统 ( S) 1 8 2 斯 MG
M1 2 型 “ 8 1 斯瑞 克” 自行 火炮 系统 装有M6 A1 4 型 8 E 15 0 毫米 口径低 截面无人炮塔 、1 挺M2 2 7 型1 .毫米 口径
车轮上的急先锋——国产轮式装甲输送车早期发展(下)

车轮上的急先锋——国产轮式装甲输送车早期发展(下)作者:王笑梦来源:《坦克装甲车辆》 2017年第19期64式轮式装甲输送车(WZ521-2)——国产制式轮式装甲输送车的鼻祖西藏平叛过程中伏击与反伏击战的鲜血教训让我军高层震惊,同时也看到了应急改进的装甲汽车在实战中的出色表现,更坚定了研制制式轮式装甲输送车的决心。
而在这之前,我军已从驻扎旅顺军港的苏军手上接收了25台BTR-152型6轮驱动装甲车,为我军新型轮式装甲输送车研制提供了实物参考。
1961年初,装甲兵下达了研制新型轮式装甲输送车的任务,要求用于将步兵由集结地域输送到前沿冲击出发地,或对溃退之敌实施追击。
装甲兵科研院负责新型装甲输送车的组织研制工作,通过1:1木制模型试验和三个多月的方案论证,在充分吸取WZ533装甲汽车研制经验教训的基础上,最后决定与WZ533M一样采用国产“解放”CA30型2.5吨越野汽车底盘进行研制,被命名为WZ521型轮式装甲输送车。
1961年12月底,装甲兵科研院试制工厂试制出第一辆样车,并在随后进行了2 245千米试车。
在此基础上,第二轮设计和试制工作决定移师成都西南金属结构厂,以便及时听取进藏部队意见和建议。
1963年6月,西南金属结构厂试制出了3辆用于设计定型的样车。
由于受到了苏制BTR-152轮式装甲输送车的影响,样车中包括了敞开式车顶和封闭式车身两种型号,这与早期BTR-152采用敞开车顶,而后期BTR-152K采用全封闭式车身的情况如出一辙,只是两种型号同时出现,而非BTR-152系列是不断发展后的结果。
敞开式车顶的样车被命名为WZ521-1型,封闭式车身的样车被命名为WZ521-2型。
1963年7月至1964年5月,两种样车分别在成都、南京、北京三个地区进行了25 000千米设计定型试验。
1964年初,该车通过技术审查,在战技术性能上超过了任务书的指标要求,随后由国务院军工产品定型委员会批准,同意WZ521-2(封闭式车身)轮式装甲输送车设计定型。
韩国K200A1步兵战车

韩国K200A1步兵战车韩国陆军装备的绝大多数武器装备以前都是由美国设计和制造的。
然而,20年前,韩国政府决定自力更生,自行研制和生产陆军所需要的武器装备。
在这一思想的指导下,20多年来,韩国已研制出了许多种新型的武器系统,如云达公司的K1式主战坦克、大宇公司的KIFV步兵战车和更新式的K9型155mm/52倍口径自行火炮系统等。
KIFV步兵战车是在大宇公司的领导下于1981年开始研制的,经过多年的广泛试验后,于1985年投入生产。
迄今为止,预计大宇公司已为国内外市场生产出了2000多辆KIFV步兵战车。
第一批生产的KIFV车辆叫做K200,装有功率为280hp的MAND2848TV―8型柴油发动机和国产的T―303型7速自动传动装置。
K200步兵战车现在已被更新型的K200A1步兵战车所取代。
K200A1型步兵战车装有新型的动力机组,包括功率为350hp的MAND2848TV―8型涡轮增压柴油发动机和具有1个倒档、4个前进档的阿里逊X200―5K全自动液力传动装置。
与K200相比,K200A1提高了单位功率,改善了加速性能,驾驶员驾驶车辆使用的是方向盘,而不是操纵手柄。
迄今为止,KIFV只出口给了马来西亚111辆,除了步兵战车外,还有迫击炮车、抢救车、指挥车和救护车。
KIFV无论从总体布置上,还是从外观上,都类似于美国联合防务公司的装甲步兵战车(AIFV),驾驶员位于车体内前左侧,动力机组位于其右侧,其余空间是乘载员舱室。
一炮手位于动力舱的后部,为其配装有1个圆形小炮塔和1挺制式M2型12.7mm机枪,机枪射击由人工操纵。
二炮手坐在驾驶员后部,为他配有1挺7.62mm机枪,炮手在射击时通常由1块防护板防护。
车体前部装有1组6具向前发射的电控烟幕弹发射器。
两位炮手在射击时,都有一定的装甲防护,能防轻兵器的攻击和炮弹破片从顶部的攻击。
与更新型的KIFV步兵战车相比,老式的KIFV步兵战车对付其他类型的步兵战车能力有限。
新型“布雷德利”防空战车——简述M-SHORAD履带式野战防空系统

新型“布雷德利”防空战车——简述M-SHORAD履带式野战防空系统作者:邓涛来源:《坦克装甲车辆》 2019年第5期编者按:海湾战争结束后,M163A2“火神”自行高炮与M48“小槲树”防空导弹系统相继退役,美国陆军机械化部队的野战防空火力就仅依赖于“复仇者”系统——一款由“悍马”底盘和8联装“毒刺”导弹组合而成的装备。
迄今,这种情况已经持续近30年的时间了。
然而随着BAE 公司近期为美国陆军推出新一代的“布雷德利”防空战车,事情或许会发生变化。
美国拥有全世界最为强大的空中力量,攻势制空的思维始终贯穿全军上下。
也正因为如此,美国陆军对野战防空火力始终抱着可有可无的心态在经营——毕竟美国空军提供的那顶保护伞似乎坚固无比。
不过,在冷战结束20多年后的今天,很多事情已经不能再用老眼光来看待了。
随着反恐战争的结束和准全球性大国的逐渐显现,美国国防政策重返大国竞争的趋势越来越明显。
美国将国防战略的着力点从反击全球恐怖主义调整到所谓“大国竞争”,有其客观的原因:一是美国认为反恐战争已经取得基本的胜利。
虽然美军反恐铁拳所及,至今难以消停,许多相关国家至今处于混乱甚至战乱之中,经济凋敝、民不聊生,但作为能够威胁美国安全的恐怖组织网络,已经七零八落;二是美国因中国等新兴大国崛起产生的难以言说的焦虑日益严重。
中国和俄罗斯不仅综合国力增强,而且发展模式与美国津津乐道的那一套大相径庭。
在这个大背景下,潜在对手的能力提升相对削弱了美国的空中优势,美国陆军强化野战防空能力也就势在必行。
这可以解释为什么BAE系统公司会连续两年在美国陆军装备展上高调亮相其新型“布雷德利”防空战车——M-SHORAD履带式野战防空系统。
为什么是“布雷德利”?M-SHORAD履带式野战防空系统本质上是“布雷德利”步兵战车的防空版本。
不过考虑到自“布雷德利”步兵战车于1983年开始量产以来,这种履带式装甲车辆已经有近35年的历史了,这就使人们充满了疑问,为什么是“布雷德利”?这里有太多的因素掺杂在其中。
美国新型Stryker步兵战车

进入21世纪,美国陆军便大张旗鼓地展开三阶段的陆军武力重整计画,其中一大改革重点是组建几支反应快速、组织极富弹性、能在数天内迅速以空运方式抵达全球任何一个角落并立刻投射实力的旅级战斗部队(BrigadeCombatTeams,BCT),此种部队的整建将在前述计画的第二阶段──过度武力(InterimForce)中进行;而BCT(一般也称为IBCT,InterimBrigadeCombatTeams)的主要装备──中型装甲载具(MediumArmouredVehicle,MAV;或称IAV,InterimArmouredVehicle)便成为IBCT的主轴,庞大的商机吸引了全球许多著名第一流轮型、履带装甲车参与竞标。
在2000年,美国陆军从众多的竞争者中选择了加拿大通用动力防卫(GeneralMotorsDefense,GM)生产的LAV-III八轮装甲车(LAV-III乃是源于瑞士MowagMotorwagenfabriken著名的食人鱼(Piranha)-3,该公司在1999年被加拿大GM购并),由加拿大GM与美国通用动力陆地防卫系统(GeneralDynamicsLandSystemsDivision,GDLS)一同负责生产作业,合约在2000年11月签订,总值高达39亿9834万美元,将生产2131辆装备六个IBCT旅,每个旅各配备三百多辆。
依照换装顺序,这六个SBCT旅分别是第二步兵师第三旅、第25轻装步兵师第一旅、第172步兵旅、第二装甲骑兵团、第25轻装步兵师第二旅以及第28机械化步兵师第56旅。
“斯瑞克”原订于2005年交货完毕,不过MGS机动火炮系统开发延误,至2005年才能开始服役。
由于美国认为LAV-III仍无法满足其需求,所以GM与GD又进一步将LAV-III 的所有细部设计全盘改良翻新,以满足IBCT的需求,这才是今天的“斯瑞克”。
有趣的是美国海军陆战队早在1980年代便采购了758辆由Mogwa授权加拿大GM 生产的食人鱼-1轮型装甲车系列,当时美国陆军却因预算问题而放弃采购;经过这么多年后,美国陆军还是绕回头来购买食人鱼车系。
车轮上的急先锋——国产轮式装甲输送车早期发展(上)

车轮上的急先锋——国产轮式装甲输送车早期发展(上)作者:王笑梦来源:《坦克装甲车辆》 2017年第17期与西方国家在战后长期重视履带式装甲输送车不同,我国始终坚持两条腿走路,早在解放战争期间就开始接触轮式装甲车辆,解放后在成功研制了63式履带式装甲输送车的同时,也没有放弃轮式装甲输送车研制工作,从20世纪50年代开始相继成功研制了多型轮式装甲输送车,为提升我军机械化部队机动力和突防力作出巨大贡献。
“沪造三六”式装甲车——旧中国自制轮式装甲车代表在诸多解放战争的老照片中,经常看到国共双方都曾经使用过若干型外形高大的轮式装甲车,让军迷们很容易联想到德国二战期间广泛使用过的SD/KFZ系列装甲车,和大量使用军援美式坦克不同,这种德式风味浓烈的轮式装甲车却是罕见的中国造。
抗日战争结束后,国民党部队大量装备美式坦克装甲车辆,俨然一派机械化新军风貌。
但毕竟有限的军援美械难以满足欲挑起内战而整军备战的部队需求,国民政府深知“授之于鱼不如授之于渔”的道理,希望能在自身军工基础上形成坦克装甲车辆建造能力,后沈阳和上海两地均基于美制卡车的基础上自行研制改装了多型轮式装甲车,用于东北、华北、华东地区作战,而山西、天津等地也小规模改造过装甲汽车。
以上海地区为例,国民政府兵工署战车工厂筹备处于1947年3月在上海兵工厂龙华分厂旧址设厂开工,定名为兵工署驻沪修理处战车制造厂(以下简称“沪修厂”),到1948年底,沪修厂共修理各型坦克和牵引车143辆,生产完成各型装甲车322辆。
此外,同时期的南京第60兵工厂在1948年也曾打算生产装甲汽车,并准备了相应的钢板。
该厂中共地下党员杨光获知后巧妙地利用修水塔之机将这300吨钢板消耗殆尽,使南京装甲车制造计划落空。
沪修厂从1947年开始生产装甲车,首先基于美国通用CCKW-353型2.5吨十轮卡车底盘研制成功了“沪造三六式及姆西改装装甲车”(1947年9月兵工署编制《我国陆军现用各种武器诸元手册》)。
BMP3步兵战车(可编辑)

BMP3步兵战车BMP3步兵战车俄罗斯BMP-3步兵战车是俄罗斯第三代履带式步兵战车,80年代初开始研制,1986年投产,投产前,该车在各种实战条件下进行了大规模的野外试验,其性能较之俄罗斯BMP-2步兵战车第二代步兵战车又有了很大的提高。
曾在俄军及俄罗斯驻民主德国的部队中装备,该车还参加过车臣战争。
基本参数步兵战车四向视图乘、载员(人) 3十7战斗全重(t) 18.7公路最大行程(km) 600越壕宽(m) 2.5过垂直墙高(m) 0.8单位功率(hp/t) 25爬坡度35度侧倾坡度 20度车长(m) 6.730车宽(m) 3.300车高(至炮塔顶)(m) 2.450车底距地高(mm) 450公路最大速度(km/h) 70水上最大速度(km/h) 10单位压力(kg/平方厘米) 0.62BMP-3步兵战车武器系统主要武器(mm) 100× l辅助武器(mm) 30Xl并列武器(mm) 7.62×1前机枪(mm) 7.62×2烟幕发射器(mm) 81×2×3反坦克导弹 AT-10弹药基数100mm炮弹(发) 4030mm炮弹(发) 5007.62mm枪弹(发) 6000反坦克导弹(枚) 6总体布局BMP-3步兵战车由车体、炮塔、武器系统、火控系统、动力传动系统和通讯系统等组成,采用箱型车体、车首呈楔形、车位垂直。
驾驶室位于车体前部、战斗室居中、载员室和动力室后置。
在总体布置上BMP-3步兵战车打破了履带式步兵战车的传统设计布局,采用独特的发动机后置方案,这样做主要是在考虑到车辆重心的布置和水上平衡设计的同时,还可以增大车首装甲板的倾斜角度,以提高其防护力。
在以前的BMP-1/2步兵战车上,位于车体前左侧的驾驶员和车长比较靠近履带,经阿富汗战争证实,当BMP-1/2触发反坦克地雷时,其后果是非常致命的。
所以,在BMP-3步兵战车上驾驶员的位置位于车体的正中央,这样也有利于车辆在狭窄的路段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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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军新型步兵浮出水面霸气战车前所未见4月初的一天黎明,京津走廊某地,一个由15辆轮式突击车组成的车队刺破晨雾高速驰骋。
战车飞驰,尘烟滚滚。
细心的军迷们惊讶不已——这些外形霸气的战车见所未见,在网上搜索也无相关信息。
人们的种种猜测,为这支队伍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
坐在加装了防护装甲和防弹玻璃的车舱内,全副武装的三连官兵难掩激动之情。
当然,他们为之激动的,绝非在军迷们面前炫酷,而是自身担负的特殊任务——3年前,他们受命进行新型步兵突击装备试训论证,为摩托化步兵转型发展探路。
跟踪试点任务的军事专家预言:这个连队的探索成果,将使步兵这一传统兵种在未来战场上的作用发生质的变化,将对我军摩托化步兵转型产生重要的示范意义。
军人需要刺刀见红、敢打敢冲的血性,但仅靠拼刺刀、攻山头已无法适应现代战场——步兵“老大哥”面临英雄末路的危机两场结果截然不同的战斗,在三连官兵心中打下了深深烙印。
1950年12月,三连随部参加抗美援朝第三次战役。
在攻击华岳山的战斗中,连队官兵前赴后继向敌守军发起冲锋,趟过雷场、迎着机枪突破敌人的道道封锁。
三连六班连续攻克敌5处暗堡,被授予“连克五堡无一伤亡”光荣称号。
2011年7月,三连随部机动至塞北参加实兵对抗演习。
战斗打响后,担负红方破袭任务的连队官兵一路猛进,不到半小时就突破“敌”3道封锁线,摧毁4个装甲目标。
就在官兵准备再次冲锋时,演习导演部发来通报:红方破袭分队全部阵亡,营指挥所遭毁灭性打击。
原来,蓝方凭借先进的侦察设备掌握了他们的行踪,并对他们进行了炮火覆盖。
时任连队指导员的营教导员赵立安回忆说,演习结束当天,炊事班本想为庆功加的几道“硬菜”没人动一口。
连队干部带着参演官兵在野战帐篷里彻夜检讨反思:到底败在哪?切肤之痛使三连官兵认识到:军人需要刺刀见红、敢打敢冲的血性,但仅靠拼刺刀、攻山头已无法适应现代战场。
未来信息化战场,不掌握先进的作战理念,离开信息技术的支撑,有可能冲得越猛败得越惨。
其实,近年来三连官兵一直在关注和跟踪研究现代局部战争,并隐约嗅到信息化战场的味道。
时任连长的营长崔现辉感慨:“习惯了夺阵地、攻山头的传统步兵,如今到了演习场总感觉有劲使不上,这使我们心中升腾起一种英雄末路的危机感!”步兵,这个以往陆战场上的“老大哥”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转型迫在眉睫!然而,转型之路在何方?就在三连官兵深深自省之时,总部办公楼内的灯火亦是彻夜通明。
经过反复研究,总部决定以研制新型步兵装备为突破口,建设一支融机动力、打击力、防护力、信息力于一体的新型步兵。
2011年8月,总部赋予三连所在单位新型步兵作战力量建设先行探索任务,去年又正式将其确定为试点单位,在历次任务中打头阵的三连成为摩托化步兵转型的“开路先锋”。
转型没有现成的模式可套,更没有成熟的果子可摘——新型步兵在摸索前行中初见雏形2011年9月,正在塞北驻训的三连官兵得知一个喜讯——新装备到了。
上士杨强带领的六班接到一项令战友羡慕不已的任务:提前返营,参与新型步兵突击战车的加改装试训论证。
一路上,六班战士乐得合不拢嘴。
可见到朝思暮想的新装备,他们的心却凉了大半截——除了两台军用越野车,再无其他。
“车载火炮、重机枪呢?导航定位系统、新电台呢?无人机在哪?咋就两台空壳子……”杨强迫不及待地向机关人员发问。
“都到位了,还用得着你们试训论证?”冷冷的一句回答,令杨强半天没回过神来。
旅领导道出原委:装备还未定型,内外部结构怎样,车载信息化设备如何安装,火器配备种类数量等,都还没有确定,需要官兵与装备厂家一道试训论证后提出方案,总部验收后再定型。
面对两台“裸车”,以及一大沓拟配发装备的图片资料,杨强和战友们感到无从下手——靠上级?上级给出了转型方向,还在急切等待他们的试训报告;靠厂家?只有他们提出明确的需求,厂家才能进行加改装;靠外援?这种新型步兵突击战车全军都没列装,没有现成经验可循。
闻讯赶回的连队干部了解情况后,为承担试训任务的官兵打气:“转型没有现成的模式可套,更没有成熟的果子可摘。
我们既然是探路者,就应该在摸索前行中蹚出一条道来!”此后一年多时间里,担负试训任务的三连官兵铆在训练场,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
那段时间,试训现场通宵达旦工作的场景时常出现。
按照总部的构想,新型步兵营有数十种火器,连属火器有10余种,其中每件装备在车上的固定、上下车的携带方法、不同位置的射击动作,每一项都要练1000次以上。
有的装备没有实物,他们就用各种材料做成模型进行替代训练。
艰辛的付出,换来了丰收的喜悦——2012年底,一份翔实的加改装论证报告上报总部,很快获得通过。
2013年7月,崭新的突击战车驶进营区,各种新装备陆续配发到位。
2013年底,实车加改装和车载信息系统联调联试完成,一个新型步兵分队初见雏形。
在转型探索的征程上,有些弯路不得不走,有些风险不能不承担——在跨越中成长必须承受拔节的阵痛指导员孙玉杰一直有个心结没解开——上等兵朱俊杰带着伤离开了部队。
原来,小朱参加新型突击战车复杂路面行驶测试,剧烈的颠簸使他的尾椎断裂,直到退伍时也没痊愈。
虽然部队和地方按照国家规定给了相应的优抚,连队官兵还自发为小朱捐了款,但20出头的小伙在部队落下病根,作为带兵人,连队干部倍感自责和痛惜。
“痛归痛,探索还得继续!”孙玉杰坚定地说,要在跨越中成长,就必须承受拔节的阵痛。
连队担负着转型探索的特殊任务,不能因为有点风险就裹足不前。
收获都是用付出换来的。
小朱负伤后,连队官兵与厂家一道反复研究,对坐椅安全带重新设计,由单条拦腰式改为双肩固定式,既安全又舒适。
从此以后,新型战车乘员未发生因颠簸受伤的情况。
对于一支摸索前行的部队,风险无处不在。
就在记者在该旅采访期间,一个意外发生了——在新配发的某型单兵火箭弹试验射击中,一枚火箭弹尾翼与炮筒未能正常分离,从射手侧后方飞出,击中一名副连长的腰部,幸好伤势不重。
令人意外的是,险情发生后,试验射击继续进行。
三连新兵何京泰在排长王玉刚的指挥下,再次发射火箭弹并命中目标。
第二天,三连官兵与闻讯赶来的装备生产厂家技术人员一道,认真研究意外发生的原因。
“谁都不愿意走弯路,但有些弯路不得不走!”带领三连进行装备技术论证的副营长祁立新告诉记者,为使试训论证报告更科学,官兵们反复试验,有时费尽周折,后来发现问题其实很简单。
无人机的电池要定期充放电,否则很快报废;头盔夜视仪、多功能数字化侦察仪等光学设备经过曝晒就会失灵……官兵们在吃了亏之后,才摸透这些信息装备的脾气。
转型需要志存高远但决不可好高骛远,需要审视传统但绝不是摈弃传统——掀起信息化热潮要多一分冷静少几分盲目新型步兵到底新在哪?旅参谋长王中举介绍说,与传统步兵相比,新型步兵机动性更强,新式突击车时速可超百公里;火力更猛,增加了狙击枪、单兵火箭等近10种火器;信息融合能力今非昔比,增加了无人机、指挥信息系统等大批信息化装备……新型步兵真可谓“武装到了牙齿”。
五花八门的新装备令三连官兵热血沸腾,连队迅速掀起了学信息化、练信息化的热潮。
然而,连长刘立敏的笑容很快变成了愁容。
旅领导问咋回事,他的回答令人一惊:一些官兵认为摆弄好新装备就实现转型了,对基本技能、传统课目不屑一顾。
在上级的支持下,三连开始对新型突击步兵的组训模式、训练内容设置进行探索,确立“练好新技能、不丢老本领”训练思路,并初步形成《新型突击步兵训练指导法》《新型突击步兵分队作战运用研究》。
刚从某机步团调到三连任副连长的王树昌,一心想体验新型步兵的感觉。
报到后,一连几天的训练安排让王树昌十分纳闷——体能训练和步兵基础课目占了大头。
他翻出连队转型建设前后的训练计划,发现这些课目的训练量有增无减。
“死守这些‘老把式’,算什么新型步兵?”刚开始,抱有这种想法的官兵还不少。
“无论怎么转型,步兵终归是步兵,跑得快、打得准是最基本的要求!”刘连长对记者说,随着试训的深入,他们越发感到一些传统技能不能丢。
如今,他们不仅强化传统步兵技能,还积极开展攀岩、格斗、狙击等特战技能训练。
与此同时,他们丝毫没有放松信息化训练。
在完成新型武器效能验证、新装备训练考核标准制订后,他们又将攻关重点锁定在陆空协同中新型步兵力量运用等重点课题。
旅长王志校对三连的评价是:头脑冷静,步子扎实。
他介绍说,转型建设之初,部分官兵对信息化条件下还要不要强调“米、秒、环”心存疑虑,三连的实践给出了答案——信息化对战斗员的素质要求不仅没有降低,反而抬升了。
转型需要志存高远但决不可好高骛远,需要审视传统但绝不是摈弃传统。
尾声:转型大幕刚刚开启在三连连史馆,记者发现了一个尘封数十年的证书。
那是1969年连队指导员郗兴安参加“四好连队”代表大会、受到毛主席接见时佩戴的出席证。
证件醒目位置印着几个鲜红的大字:不要吃老本,要立新功。
时移世易,40多年过去了,这几个字一直在激励着一代又一代三连人。
记者离开时,三连官兵正加紧准备迎接一场大考——不久,他们将驾驭新型装备,机动数千公里开展武器效能检验,之后还要开赴塞北某基地,与专业蓝军进行实兵对抗。
临别时,旅政委刘瑞生一再嘱咐记者:千万别写得太满,现在还不到瓜熟蒂落的时候!是的,转型的大幕刚刚开启。
对于三连这支“开路先锋”来说,前行的路还很长……转型感悟三连第35任指导员王福民:三连是靠打硬仗起家的。
然而,没有哪支英雄部队能够躺在过去的功劳簿上睡大觉。
时代的车轮把我们带进了日新月异的现代战场,用“能打仗、打胜仗”这把尺子一量,我们心中顿添危机感、紧迫感。
面对难得的转型机遇,只有大胆尝试、敢于挑战、不惧风险,才能谋求步兵发展的新出路。
面对转型路上的种种挑战,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
三连第36任连长崔现辉:每当试点探索遇到难关,我总是回想起第一次走进三连,面对连旗庄严宣誓的情景。
如今,我担任新型突击步兵新装备试点营的营长,感到责任重大。
我们担负着探索步兵转型之路的重任,到底有多少成果能够经受战场的检验?我们的工作中还有哪些疏漏?这些问题时刻敲打着我、鞭策着我。
我所能做的,就是在大胆探索中寻找答案。
三连现任连长刘立敏:“不打无准备之仗”是三连一直恪守的信条,连队官兵始终保持着昂扬的战斗精神和时不我待的进取意识,完成了一系列重大任务。
当前,我们正以步兵转型建设试点任务为牵引,积极开展特战化、实战化、超纲化训练,努力把战斗力标准立起来落下去。
无论形势任务如何变化,三连始终都是党和人民手中的利刃。
三连现任指导员孙玉杰:在三连工作我感受到,虽然多年没有经受战场硝烟的考验,但三连官兵在血与火中历练出的精气神还在。
在强军目标的召唤下,无论干部还是战士,都自觉把“能打仗、打胜仗”作为实现自身价值的最高追求。
我们深知,只有牢固树立战斗力标准,冲破陈旧思想的藩篱,勇立转型建设潮头,才能续写三连的辉煌。
三连四班班长、中士潘宁波:去年,我参加了在澳大利亚举行的国际陆军轻武器技能大赛,感觉大开眼界,受益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