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福》不可靠叙述者分析
闪回不可靠叙述者反讽——鲁迅小说《祝福》的叙事学解读

闪回 不可靠叙述者 反讽—鲁迅小说《祝福》的叙事学解读吕美娟(浙江省杭州萧山区第四中等职业学校,浙江 杭州 311217)【摘要】本文试图运用叙事学理论解读鲁迅小说《祝福》,为小说教学探索新颖的角度。
本文从三方面展开:故事与情节部分,作者以“我”的故事为小说框架,祥林嫂的故事以“闪回”的形式呈现;叙述者部分,“我”是不可靠叙述者、圆形人物;反讽部分,作者以此拷问“我”的灵魂。
【关键词】叙事学;《祝福》;鲁迅;小说教学【中图分类号】G712 【文献标识码】A我在多次研读与教学小说《祝福》的过程中,发现这篇小说的叙事方式特别,“我”这个人物形象复杂,很难把握。
孙绍振认为“我”对祥林嫂之死心情“舒畅”是反话,我不以为然。
目前用叙事学理论解读小说《祝福》的观点有:钱理群认为《祝福》有两个故事,“我”的故事和祥林嫂的故事,但未分析故事怎么讲;胡亚敏提出小说首尾采用内聚焦视角,中间是全知全能视角,分析较简略;汪晖认为最后“我”的“舒畅”与鲁镇人的“冷漠”是融为一体了。
我试图运用叙事学理论解读鲁迅的小说《祝福》,以获得一些新的见解,为小说教学探索新的角度。
一、故事与情节故事指作品中按实际时间顺序排列的事件,情节指作品中对事件的艺术处理和重新安排。
简言之,前者指叙述了什么,后者指是怎么叙述的。
(一)故事:“我”的故事与祥林嫂的故事从故事时间(作品中故事的原始或编年时间)来看,“我”的故事时间为四天:第一天夜里回到故乡鲁镇,第二天下午遇见祥林嫂,第三天傍晚得知祥林嫂死讯,晚上回忆祥林嫂,直到第四天凌晨被爆竹声惊醒。
祥林嫂的故事时间跨度为十几年:二十六七岁丈夫病死,第一次来鲁镇做工;三个半月后被婆婆抢走,卖给贺老六,生阿毛;两年后,丈夫病死,阿毛被狼叼走;再回鲁镇做工,讲阿毛的故事,捐门槛,被四叔家赶走,沦为乞丐;临死前遇见“我”,问魂灵有无,当天夜里或第二天死去,年纪为“四十上下”。
(二)情节:以“我”的故事为框架,祥林嫂的故事以闪回的形式呈现《祝福》的情节是这样的:“我是正在这一夜回到我的故乡鲁镇的。
从小说叙事学的角度探析《祝福》的教学视点与方法 《祝福》叙述视角

从小说叙事学的角度探析《祝福》的教学视点与方法《祝福》叙述视角在教学中,小说作品经常被用来分析和讨论,以帮助学生更好地理解文学和叙事技巧。
以小说叙事学的角度审视《祝福》这部作品,可以帮助教师挖掘作品中的教育价值和教学方法。
《祝福》是钱钟书先生的代表作之一,被广泛认为是中国现代小说的经典之作。
该小说以大背景下个人的激情和内心挣扎为主线,通过主人公周楚楚的视角,展现了民主与封闭的对抗和对中国传统价值观的思考。
这部作品以其独特的叙事技巧和对人性的细腻描绘,给读者带来了深刻的触动。
在阐述《祝福》的叙述视角时,我们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探讨:1. 第一人称叙述《祝福》采用了第一人称叙事方式,通过周楚楚的视角,让读者能够密切地感受到主人公的内心世界和体验。
这种叙述方式能够使读者更好地与主人公产生共鸣,并且更加深入地理解故事情节和情感表达。
在教学中,可以引导学生分析并讨论周楚楚的叙述手法,以及这种叙述方式对读者产生的影响。
2. 多角度叙述除了周楚楚的视角,小说中还穿插了其他人物的叙述,如白萍、舍亲、村长等。
这种多角度的叙述方式使得读者能够全面了解故事中各个人物的思想和情感。
通过让学生分析不同人物的叙述视角,可以帮助他们理解人物关系和故事发展,并培养学生的批判性思维能力。
3. 现实与理想的对比《祝福》通过外在社会的变化和主人公内心的挣扎,展示了现实和理想之间的对比和冲突。
这种对比使得小说更具有思想性和教育意义。
在教学中,可以引导学生分析小说中的现实与理想的对比,并讨论不同人物对此的态度和选择。
通过这种方式,可以帮助学生深入思考现实社会中的价值观念和选择问题。
4. 语言和句式运用钱钟书的文笔独特,将小说的叙述推向了高峰。
通过对小说中语言和句式运用的分析,可以帮助学生提高文学鉴赏能力和写作技巧。
在教学中,可以引导学生分析并模仿小说中的描写方法和表达技巧,以培养他们的写作能力和艺术欣赏力。
总之,以小说叙事学的角度审视《祝福》这部作品,可以帮助教师挖掘作品的教育价值和教学方法。
祝福的叙事分析

简析《祝福》的叙事技巧《祝福》作为鲁迅小说的一篇经典之作,小说通过归乡者第一人称的叙事手法,写出了下层劳动人民的悲惨命运及无聊看客的麻木心态,反映了普遍存在于接受启蒙思想教育的知识分子身上的局限性。
叙事自然亲切,使人感受真实而令人信服,充满魅力,激起读者探究的兴趣。
在这篇小说里,作者采用第一人称的写作方法,容易给读者造成真实之感。
小说还讲述了以柳妈为首的鲁镇人对祥林嫂一生悲惨命运的哄笑奚落,揭示了当时普遍存在于下层劳动人民身上的麻木不仁,将无聊看客的心灵麻木暴露得淋漓尽致,写出了愚弱的国民的精神萎靡,指出了中国国民性中最缺乏的是什么?它的病根何在?《祝福》作为一篇短篇小说精品,鲁迅以第一人称的写作方法,人物性格的生动塑造,紧扣“还乡”主题,构成了一个完整的叙事结构,诱惑读者在小说所叙述的空间与时间中徘徊思索。
在《祝福》中,采用第一人称的写法,从一个归乡者的角度叙写了“我”在鲁镇的所见所闻所感,使读者感到亲切真实,更易于表达作者的内心情感,但是,文中的“我”又决不能简单地认为等同于鲁迅,只是故事的叙述者,但细读起来,又带有鲁迅的影子,所以,这种写法,给读者造成了恍惚之感,在似与非似之间激发读者去探究人物背后所蕴含的深刻哲理。
小说采用自知旁知的叙事方法叙写故事,以归乡者的视角叙写故事,写出了归乡者与故乡人的隔阂,使作品不仅充满了哀婉悲凉的色彩,而且出现了反常化的艺术效果。
同时,又采用第一人称的写法,以自知视角叙写主人公“我”的所见所闻所感,以观看者的角度叙写祥林嫂的悲剧故事,使小说结构自然严谨,叙事的语气亲切真挚,增强了作品的艺术感染力。
介绍“我”在鲁镇的见闻中间插叙了祥林嫂一生的悲惨命运,她的丈夫死后逃出来到鲁四老爷家当帮工,她勤劳能干,可婆婆为了给她的小叔子娶老婆,硬是将她绑着卖给了贺老六,不幸男人病死,儿子被狼咬死的沉痛彻底地催垮了她,无奈之下她只得再次来到鲁镇当佣工,可是作为寡妇,祭祀时不能碰祭品,庙祝说死后到阴司还要被分尸,都从精神上折磨着她,最终在祝福之夜不幸地离开了这个人世。
叙述者、叙事角度和叙述性描写——从叙事学的角度谈《祝福》的教学解读

2017 年语文高考全国 I 卷考了赵长天的小说《天 嚣》:小说以一个没有谜底的“美好的谜”结尾 ,这样处 理有怎样的艺术效果?请结合作品进行分析。(6 分)
参 考 答 案 :① 小 说 人 物“ 他 ”所 知 有 限 ,这 样 写 很 真实;②故事戛然而止,强化了小说的神秘氛围;③打 破读者的心理预期,留下了更多想象回味的空间。(每 点 2 分)
语文教学 教 学 研 究
叙述者、叙事角度和叙述性描写
——从叙事学的角度谈《祝福》的教学解读
罗宏丽 1 邹春盛 2 (1. 厦门市海沧中学,福建 厦门 361026;2. 厦门外国语学校,福建 厦门 361026)
摘 要 文章以《祝福》为例,重点讨论从叙事学的角度解读文本。首先是倒叙运用,强调情绪和氛围;其次是叙述者的选择,阐述 “可信的”和“不可信”叙述者;再次是叙述视角的变化,引进主视角和副视角的概念;最后是区分静态描写和叙述性描写。
请关注四个关键词 :人物、主旨、氛围和情绪 ,叙 事学语境下的文本解读 ,常常与之有关。同时 ,还要 特别注意“叙述者”这个词。
二、叙述者的选择 一篇优秀的小说 ,选择谁作为叙述者是至关重要 的 ,鲁迅小说在叙述者的选择方面尤其讲究。他常常 以第一人称“我”作为叙述者 , 《一件小事》中的“我”是 个中年知识分子 , 《孔乙己》中的“我”是个酒店的小伙 计 ,《祝福》中的“我”则是一个返乡青年。那么 ,作者 为什么要选择一个返乡青年作为叙述者呢?对祥林 嫂最熟悉的人应该是卫老婆子 ,和祥林嫂最亲近的人 应该是柳妈 ,在鲁镇最有权威的人应该是鲁四老爷 , 作者都没有选择他们作为叙述者。卫老婆子和柳妈 固然熟悉祥林嫂 ,也对她有一定同情 ,但是由她们来 叙述故事 ,作品叙述的中心就落在阿毛之死和祥林嫂 改嫁等八卦的故事 ,而无法走进祥林嫂痛苦的内心世 界 ;由鲁四老爷来叙述故事 ,更多关注的是她的改嫁 和劳力 ,叙述者只有满眼的鄙视 ,不会带有任何同情
浅析《祝福》的叙事技巧

浅析《祝福》的叙事技巧摘要:鲁迅先生的《祝福》是叙述艺术的精品,运用了叙述视点的转换,以直接引语为主的叙述话语、倒叙、叙述距离和“我”作为叙述者的特殊意义五个方面的叙事技巧,使《祝福》产生了巨大的魅力,给人印象深刻。
关键词:祝福;叙述者;叙述视点鲁迅先生的名篇不必细数,每每说到封建、人性劣根,女性的命运等,《祝福》便成了大家信手拈来不得不提的例证。
《祝福》何以有这么大的魅力让人们对它的印象如此之深,它在叙事方面又有哪些独特之处,下面笔者将从以下几个方面对其叙述技巧进行简要分析。
一、叙述视点的转换“视点乃是小说家为了展开叙述或为了读者更好地审视小说的形象体系所选择的角度及由此形成的视域。
”[1]105在《祝福》一文中,作者的视点是在不断地变化的,从这些不断变化的视点中我们不仅可以看出作者的选择和强调,还可以体味到作者的态度。
在《祝福》中,“我”是个关键的叙述者,因为“我”是祥林嫂死亡悲剧的间接促成者,“我”是一个识字的出门的归来者。
从“我”的视点出发,在“我”的叙述中读者直接地看到了祥林嫂末路的凄惨,又从她对魂灵的态度中读者感受到了她的可悲可叹。
由于这种限知视角的局限性,事已至此,读者不禁要问,祥林嫂为什么会这样,她怎么就死了呢?接下来,一个全知的叙述者出现了,他告诉读者祥林嫂是个勤劳的苦命的寡妇。
在全知叙述者的引领下,读者又见证了祥林嫂被婆婆家的人劫走。
四婶因为雇佣女工的不如意,仍时时记挂祥林嫂。
终于,在卫老婆子拜年之际,借卫老婆子之口,读者知道了被劫之后的祥林嫂的生活。
需要注意的是,此时卫老婆子是个限知的叙述者,作者只是借助她的叙述让读者知道了卫老婆子所知道的事,而之后柳妈对于祥林嫂“自己肯了”的调侃也显得合情合理。
在全知叙述视角的掌控下,祥林嫂第二次来到了鲁镇,通过读者对这一时期祥林嫂遭遇的直接见证,读者更加明确地看到了封建思想对于人们的戕害以及祥林嫂周围那些人对他人苦难漠视的劣根。
最后,“我”在祝福的美好氛围中消散了对于祥林嫂之死的疑虑。
小说叙述语言的语用分析和读解——鲁迅小说《祝福》语言例析(教师中心稿)

小说叙述语言的语用分析和读解——鲁迅小说《祝福》语言例析(教师中心稿)小说叙述语言丰富多样又复杂多变。
它可以讲述、显现,也可以评议、抒情,或在结构上过渡衔接。
各种流派作法异彩纷呈,作家的身影在作品中或隐或现。
但是,万变不离其宗,小说终归是作家以语言为媒介与读者进行交际的手段,是一种“言语行为”。
任何言语行为可能都不仅仅是“以言述事”,而是借助话语完成一定的行为,即“以言做事”。
譬如,“这杯咖啡真正是咖啡!”这句话在特定的语境中,可能并不表示对“咖啡”真伪的判断,而是表达对它的美味的赞许。
语言符号本身的能指和所指的关系,在具体的言语活动中由于使用者及语境的“意义作用”,常常表现为非对等的关系。
小说叙述语言也是如此,它交待背景、讲述故事、描绘画面,表达一种指称性的再现性语义,在这过程中,作家也在委曲地表现自己,表达自己的某种认识、判断、赞许、批评,表现自己的某种文化价值取向和喜怒哀乐的感情,对读者施加影响。
小说是以客体的再现性语义为中心的,它的主体表现义常常隐蔽在指称再现性语义显现的经验世界的背后。
阅读小说,只有联系作品的外部语境和内部语境,透过“述事之言”去把握“言之所为”,把握体会作品表层语义下的主体表现义,才能真正深刻理解作品的文本意义或主题内容。
下面仅以《祝福》中几个叙述语句试作分析。
一、背景概述与语境情景的酿造“旧历的年底毕竟最像年底”。
鲁迅这样开始祥林嫂悲剧故事的讲述。
这是一个肯定陈述句,叙述故事发生的背景。
旧历的年底对于习惯使用夏历(俗称阴历)的中国人来说,当然是正儿八经的年底,“洁祀祖祢,进酒降神”,按传统习惯,“冬至后三戊腊祭百神”,送旧迎新,祷神祈福的盛大活动便开始了。
然而,鲁迅为什么说“毕竟最像”呢?也许这句话应当这样说:①旧历的年底到了。
②旧历的年底是热闹的。
③旧历的年底终于又到了。
④旧历的年底毕竟是最热闹的。
但鲁迅不这样说。
鲁迅开始讲述故事的这句话显得别扭、生硬,读起来拗口,听起来似乎也没有什么实在的信息。
用叙事学理论分析祝福_以叙事学方式解读《祝福》

用叙事学理论分析祝福_以叙事学方式解读《祝福》鲁迅在其中篇小说《祝福》中,运用了他常用的“归乡” 模式。
在讲述他人的故事的同时讲述着自己的故事。
“我”远离故乡,是一个基本摆脱了传统社会精神和道德观念禁锢的知识分子。
通过“我”反回故乡的一段经历,见闻和回忆将多年来故乡闭塞、衰败、和封建,展示“我”对故乡的格格不入。
一、主题分析《祝福》是鲁迅的小说代表作之一,写于1924年2月7日。
20世纪20年代,正是中国新文化运动的发展时期。
鲁迅正以极大的热情欢呼辛亥革命的爆发,可是残酷的现实不久就让他失望了。
小说反映了辛亥革命以后旧中国黑暗的社会现实。
因为帝制政权虽被推翻,代之而起的却是地主阶级的军阀官僚的统治,封建社会的基础并没有彻底摧毁,中国的广大人民,依旧过着饥寒交迫的生活,宗法观念、封建礼教仍然是压在人们心头的枷锁。
他创作《祝福》,就是为展现该时期中国农村人民的窘困生活状态。
二、事件分析小说是以事件命名的。
文中几次提到这个祈福庆祝的年终大典“祝福”,巧妙地把祥林嫂悲剧性格上的几次重大变化,都集中在鲁镇“祝福”的特定环境里。
“祝福”本是旧社会中最富有封建色彩的迷信活动,以描写四次描写“祝福”的场景和祝福时人物的心理、地位变化足以表现出当时社会对人们身心的毒害。
第一次描写“祝福”是通过“我”的眼睛。
“我”久别还乡,虽然不是在自家进行“祝福”,确也感受了“祝福”的场面。
第二次“祝福”是要凸显祥林嫂的。
“祝福”前后家务繁重,但是祥林嫂任劳任怨并且非常的满足。
试想如果祥林嫂的生活就这样的继续下去,那可以说是很“安逸”了,说明“坐稳了奴隶的时代”已经到来。
不巧的是祥林嫂被家人抢走。
再次回到鲁镇时祥林嫂的身心发生一些变化,人们对她的态度也不同了。
祥林嫂回来后经历的“祝福”和她之前参与“祝福”是不同的。
四老爷家对祥林嫂的嫌弃、厌恶明显体现在文中第三次“祝福”。
经受打击的祥林嫂也试图改变自己的境地,但最终还是彻底失败了。
论鲁迅名作《祝福》中的叙述者特色

品都 是 由一个 或 者 多 个 作 者创 作 出来 的。但 是 在 叙 事 作 品 中 ,真 叙 述者 做 出的价 值判 断本 身 就 有 问 题 ,或 者 叙 述 者 以 一 种 似 是 而 实 作者 并不 等于 作 品叙 述 者 。在 鲁迅 的 小说 中 ,很 多 文 本 的 叙 述 非 的价 值判 断 来 为 自己辩 护 ,它 往 往 会 引起 读 者 的 警 觉 ,并 去 认 者都 和鲁 迅有 着很 大 的相 似 之 处 ,这 让 我 们 很 容 易 地 把 鲁 迅 和 作 品 的叙述 者 联想 成 同一 个 人 。但 是 ,真 实作 者 和叙 述 者 两 者 是 不
的 一个 重要 概念 ,它是 叙 事 作 品 中 的故 事 讲 述 者 ,是 作 品 的 叙 述 述 者并 不仅 仅叙 述故 事 ,还通 过 人 物 和 事 件 对 其 叙 述 的故 事 和 义 主体 。此 外 ,叙述 者还 是体 现在 文本 中 的 “ 声音” 。 因此 ,叙 述 者 本 进行 话语 干 预和评 论 ,并用 这 种 话 语 干 预 的方 式 来 表 达 作 者 本 并 不仅 仅 只是一 个 故 事 的讲 述者 ,它还 属 于 一 种 功 能 。任 何 的 作 身 的立 场 和看法 ,从 而达 到叙 述故 事 和表 达情 感 的 目的 。 但 倘 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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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开 阔 ,叙 述 能更加 完 整。 与 此 同 时 ,第一 人 称 叙 述 者 “ 我 ” 扮 作 为 中罔现代 文 学 的 大 家 ,其 多层 次 的文 本 叙 事 手 法 、圆 熟 的 艺 演 着一 个 目击者 和观 察者 的角 色 ,再 辅 以其 他 目击 者 的 讲 述 和 亲 术技 巧 和深邃 的思 想都 是 同时代 作家 无法 企及 的 。《 祝 福 》 不 仅叙 历 者祥 林嫂 自己的讲述 ,整个故 事就 比较 完整 和具有 较高 的可信度 述 了下层 劳动 妇女 祥林 嫂 的悲惨 遭 遇 ,思想 性 和 艺术 性 都 很 丰 富 , 了。但事实上 ,无论是第一人 称叙述 还是第i人 称叙述 ,都 会受 到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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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福》不可靠叙述者分析
《祝福》是鲁迅短篇小说的代表,在鲁迅的许多作品中,都有许多可靠和不可靠的叙述。
在作品中,这种叙述方式在小说中是很常见的,而且会使小说增加更多的生气,也变得更加具有吸引力。
要区别叙述的可靠性与不可靠性,首先得明白的是叙述者和隐藏叙述者,即叙述者和作者的关系。
在小说《祝福》中,成功塑造了祥林嫂这一人物形象,深刻的揭露了封建礼教对旧中国女性的迫害与摧残。
小说始终以第一人称“我”贯穿全文,“我”也就是小说的线索,也是“我”见证着祥林嫂的悲惨遭遇。
而“我”也就是小说的叙述者,让读者在“我”的叙述中,了解祥林嫂的悲惨遭遇。
而在这背后,还有一个隐藏叙述者,那也就是作者本人。
鲁迅创造了一个叙述者,即文中的“我”,而鲁迅自己却不参与直接的情感表现,而是通过“我”的所见所闻所感,来见接表达作者的情感。
在布斯的《小说修辞学》有提到,可靠的叙述者在叙述时,与作品的思路相吻合。
在小说中,“我”在此看到祥林嫂的时候这样写道,“五年前的花白的头发,即今已经全白,全不像四十上下的人,脸上瘦削不堪,黄中带黑,而且消尽了先前悲哀的神色,仿佛是木刻似的.......”从“我”看到的祥林嫂的现状,这是第一叙述者的所见,而且能与小说的思路发展像吻合,这个叙述就是可靠的......在“我”得知祥林嫂死了的消息后,“我”静想后,把祥林嫂的生平事迹都疏通了一遍,将祥林嫂一生坎坷的命运展现在读者面前,这时,叙述者的叙述也是吻合了作品的思路,所以这时的叙述也是可靠的。
而在小说中少有的对话中,“我”被问到说死了的人有没有灵魂,是否会下地狱,能和家人再见吗,这一系列的问题时,“我”反应是惶恐的,最后却用一句“说不清”来打发祥林嫂。
对于一个一生命运悲惨,行将就木的人,“我”却给予她含糊不清的回答,显然在这里,“我”有所退缩,有所隐瞒,不愿说出“我”内心真实的想法。
而“我”不敢说出来的东西,恰恰就是隐藏作者鲁迅所极力想表达的东西,这里叙述者“我”和作者鲁迅出现了碰撞。
在这,叙述者“我”的叙述与作者鲁迅的信仰发生了冲突,那很显然,这儿的叙述不可靠。
在小说的结尾,“我”被鞭炮声惊醒,“我”在这繁响的拥抱中,也变得懒散而且舒适,从白天以至初夜的迷惑,都给祝福的空气一扫而空了......在此,文中的“我”是被祝福的鞭炮声给惊醒,并且觉得舒适。
那我们透过“我”,看看鲁迅,他真的觉得那些鞭炮声是在祝福吗?真的觉得舒适吗?恐怕不是,在鲁迅这,我们看到更多的是祥林嫂凄惨的人生,看到的是旧社会封建礼教对女性的迫害。
但在“我”这儿却成为祝福,感觉舒适。
很显然,这的叙述也是不可靠的。
在《祝福》中,可靠叙述与不可靠叙述穿插起来,两者相互联系。
也让读者从真实的可靠叙述过度到虚构、不真实的不可靠叙述,从而使得小说结构更加严密,所带给作者感受的反差与启发更加真实,效果更加明显。